《钓系美人被偏执霸总盯上了》by笙才,原创小说钓系美人被偏执霸总盯上了正火热连载中,围绕主角江浔许景淮开展故事的小说主要内容:许景淮忍受了五年的时间,他要变得强大,这样回去的时候,江浔才会和他在一起。
《钓系美人被偏执霸总盯上了》精选:
“18秒。”许景淮说:“真会卡时间。”
即便是隔着屏幕见过了,但面对面看到那张脸还是会倒吸一口凉气,每一个五官都长得恰到好处,明明是中规中矩的黑西装,穿在他身上却有一种动人心魄的美。
藏在黑色皮革的手举起银色保险箱,江浔说:“这是五百万,剩下的四千五百万在后备箱,你们可以检查。”
话落,江浔向他们抛来保险箱。
蒙面男不由得攥紧许景淮的衣领,匕首抵在许景淮的脖子上。
“谁让你扔过来的!不许轻举妄动!你敢动我就杀了他!”
江浔看过来,“扔给你检查而已,不要激动。”
“老大!老大!真的是钱!”
蒙面男用刀刃逼着许景淮的脖子,稍不留意就划出一道血痕。
目睹这一切的江浔眸光一暗,伸着左手按下了攥成拳的右手。
蒙面男迂回着靠拢江浔,“你自己来的,没报警,没带帮手?”
“我们二少爷在你手上,我怎么敢轻举妄动。”
江浔看着许景淮说。
“只请你不要伤害二少爷就好。”
“身上有没有藏东西!把手举起来!别乱动!”蒙面男喊完这一通,手中将匕首握得更紧了。
江浔缓缓抬起手,张开久攥而发皱的皮手套,长手长脚往那边一站,竟看出几分舒展的姿态。
蒙面男仍皱眉不懈,抬手一点身边几个小弟:“你们,把他后备箱打开。”
江浔居高临下地俯视蒙面男,只问:“后备箱用钥匙锁着,你的小兄弟们打不开,用我帮忙吗?”
“老大,打不开。”
江浔亮出藏在手心的钥匙,顺势走到轿车后面,单手按下按钮。
车门缓缓升起,几十个保险箱堆在后备箱中,齐刷刷在众人面前亮相。
黑手套打开保险箱,江浔端着色彩艳丽的钞票呈在众人面前:“需要挨个打开检查吗?”
禁不住诱惑的小弟朝着钞票探出了手,“查……让我摸摸真假。”
就在那双手手接触钞票的前一秒……
啪!
红花花的钞票连着铝合金保险箱,兜头砸在了小弟的脑门上。
下一秒,难以想象的巨力梏住小弟的手腕,将他整个人提起砸向潮水般涌来的蒙面男手下。
“耍诈!看我不把这小子——”
蒙面男的话音戛然而止,他的喉咙像是被铁钳锢住,整个人发出喑哑难听嘶叫。他被江浔提着脖子,举到了半空中。
哐当。
匕首顺势落下。
许景淮顺利逃出。
一个八十公斤的壮汉,就这样被一西装革履的斯文年轻人轻而易举地提在半空中,毫无还手之力。
下一秒,蒙面男被江淮捏着脖颈砸向身后的参天梧桐,一下重比一下,像是要活活把他砸死在这棵梧桐树下。
鲜血顺着蒙面男的脑袋留下,模糊了他的视线,把梧桐树干黏出了红窟窿。
江浔蹲下身,慢条斯理地摘下手套,西装挽至腕口,露出一段洁白纤细的手肘,他单手拽起男人的头发,强迫他和自己对视。
“哪只手碰的许景淮?”江浔问。
话落,不待蒙面男回答,江浔就已经抄起地上的匕首径直朝男人右手刺去。
剧痛从掌心传来,战胜了男人此刻的头晕目眩。
“你他妈的——”他挥臂欲要回挡。
下一秒,江浔拔出匕首,面无表情地刺向男人另一只完好的手。
惨叫回荡在盘山公路。
蒙面男不可置信地抬头,他不敢相信眼前这白净到文弱,俊美到漂亮的男人,竟然单枪匹马闯过来,一件武器都没带的,干翻了他和所有的小弟!
“你他妈到底是什么人?!”
“江浔,送你上路的人。”
这绑匪的专业素养显然不到位。
绑了许家的儿子还不知道自己绑的是谁。
听到江浔的名字也是一脸茫然。
要是换个人,听过“江浔”这两字的,大概在听到这姓名的瞬间就开始两股战战,冷汗直冒。
但凡在A市做过买卖或者是妄图做买卖的,那就肯定听过许家的名号,也知道许家最衷心的那条狗的名字叫——江浔。
江浔年幼父母双亡,被心善的许家老总养在宅里,当成得力助手培养,而这位江浔也不负所托,成年后便成了跟在许总身边的江助,许总的二儿子被江助带在身边,保护安危。
十几年前有一次,许总去谈了一件跨国大单子,按照要求只带了江浔一人,却不想中了对方的埋伏,在游轮上被困了七天七夜。而江浔一人,在游轮上单打独斗,护得许总毫发未损,下了游轮以后江浔住了大半年的院。
自这以后,许总越发信赖江浔,江浔的名号的也在A市里打响。
“许家大门朝那边开不知道,就敢带走许家二少爷,狗都做不明白就学人绑架。”
江浔五指修长,捞起蒙面男的脑袋时,五指禁锢在蒙面男脑门上,这爆发力单是看着就令人生畏。
“谁派你来的?好好交代,我让你走得痛快一点。”
蒙面男痛苦地仰起头,放弃挣扎的手腕忽然扬起,一下推向江浔,短暂地挣脱了束缚。
蒙面男冷笑一声,随即浮现阴狠的表情,“跟我斗?!”
“江浔,小心!”
急促的少年音从身后传来,江浔下意识地回头。
本来安静地停在公路的轿车不知何时被发动起来,轰鸣着,冲着江浔便撞去。
才刚转头的江浔再要躲身已经来不及,熟悉的身影却扑向了他。
少年横冲直撞的力量加上本就健硕的身躯,硬是扑着江浔在树根蔓延的泥土地上打了三圈的滚,堪堪避开飞来的轿车。
“走!快跑!”蒙面男被手下拉着跳上轿车,一溜烟消失在公路尽头。
“江助,你还要在我身上趴多久?”
少年穿着适合体育课活动的运动服,宽大的运动服还留着洗衣液的清香,许景淮轻笑着看向江浔。
美得颇具侵略性的一张脸,哪怕现在穿着板正的西装也难掩他的魅力,许景淮喉结滚动,视线一错不错地盯着江浔的眼睛。
“抱歉,是我疏忽了。”
江浔冷静地站起身,一手刀一个,把蒙面男遗留在原地没能带走的手下挨个击晕过去。
刚刚死里逃生的许景淮坦然接受了自己从人质到少爷的身份转变,背着手跟在江浔身后,亦步亦趋。
一身的伤也压不住他调笑的心情。
“江助,你那车可被歹徒开走了,上面还有四千多万呢。”
江浔俯身拎起仅剩的五百万保险箱,“少爷多心了,我怎么带的出来五千万,只有这五百万是真的,车上都是些演戏道具罢了。”
许家家大业大,但在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里,套现套出五千万,那也着实为难人了。
更何况是为了一个不受宠的小儿子,不值得。
“江助,你刚才紧张了吧。”许景淮说。
话落,许景淮一把抓住江浔的手腕,那块皮肉细腻,在他掌心摩擦发烫。
“谁不知道你江淮玉面阎罗的名号,该不是一看到我心里就发了慌,竟然中了几个小混混的雕虫小技,一世英名毁于一旦啊。”
江浔神情冷淡,一寸寸从许景淮手中抽出手来,“是我办事不利,如果许二少爷能安生点,让自己好好活下去,我估计能安心几天。”
喧嚣闹剧已过,高林深树笼罩的盘山公路又一次重归寂静。
两人静静地站在树边,等许家的车来接。
许景淮略一歪头,伸手去碰江浔的手掌,不想扑了个空,被对方淡淡地躲过了。
“……”
短暂地安静过后,许景淮忽然叫出声。
“疼,江浔,我脸疼胳膊疼。”
许家二少爷是出了名的纨绔跋扈,对着他爸、他哥都没个好脸色,三句话就能把人呛嗝屁的那种。
而此刻,许景淮红着眼眶伸出他那根伤痕累累的胳膊,在江浔眼前晃着。
本来还淡淡的江浔已然转身,抓住许景淮的手腕仔细描摹上面的伤口,神情微动。
“现在还疼?”
许景淮脸上浮现几分委屈的色彩,“……疼,我等你好久了,想你什么时候来救我。”
“是我来晚——”
话还未说完,一抹嚣张又艳丽的红色超跑横亘在公路沿边,那道声音直接打断江浔的话。
“好弟弟,担心死我了,那群歹徒没伤着你哪里吧?”
从跑车上下来的身影也跟奥迪R8一样,霸道又强横,来人便是许景淮同父异母的兄长——许云越。
许景淮脸上的表情一瞬间僵住,视线稍一经过许云越又马上别开,“你来干什么,看我没死很遗憾?”
“江助来赎你,怎么可能让我弟弟死着回去呢?”许云越径直走过,伸手在江浔肩上一拍,“江助,做得不错。”
江浔淡淡地没有表情,只不动声色地后退半步,躲过了许云越的手掌。
“大少爷过誉了,分内职责而已。”
许云越也不恼,挑眉看向两人,“既然江助和弟弟都安然无恙,那就一起回家吧,宾客们也都等急了,父亲也急着等你们报平安呢。”
“另外我也该好好敬江助一杯,感谢你将我弟弟安全带回来。”许云越目光旖旎,黏在江浔脸上。
江浔微微偏头,“先回去吧。”
许景淮不置可否地点头,跟着江浔往前走,却一个趔趄,堪堪跌在江浔怀里。
许云越吓了一跳,“景淮你这是……”
“疼,骨头疼……”许景淮一张小脸血色尽失,形容惨淡,五指紧紧攥住江浔的衣袖,在一丝不苟的黑西装上留下褶皱。
被江浔安置到座椅上的许景淮却又撑起身子,半靠在江浔身上。
江浔动作一顿,“难受吗,现在带你去医院?”
“客人们都等久了,父亲也焦急等着景淮你回去——”许云越张着嘴,要说什么,却又被那道虚弱的声音打断。
许景淮说这样两句话好像就已经花费了大力气,发烫的额头抵在江助的黑西装上,他轻声呢喃:“江浔,我想你陪我。”
“大少爷,”江浔转头致意:“二少爷刚被救出来,身上都是伤,还引起了发烧,受惊估计也很严重,先送二少爷去医院吧。”
抵在江浔胸口的许景淮忽然睁开眼,定定地瞪向许云越。
然后嘴角一勾,挤出一抹冷笑。
……
说话间,许家人也已经赶到了,开车浩浩荡荡的要送许景淮去私人医院。
“弟弟你也是,受伤就好好养,有病就好好治,赖在江助身上算怎么回事,他又不是医生。”许云越立在一旁,抱臂而视。
而许景淮只像没听到那话似的,埋在江浔身上,闷闷地说:“不想去医院,我想回家睡觉……回我们的家。”
江浔探手试他额头的温度,“发烧了,去医院看一眼。”
“……”许景淮长长叹了一口气:“那你陪我去。”
刚命人收拾好遗留的歹徒的江浔,无奈地拍了拍许景淮,“那我——”
“江助,许总要见您。”
江浔话锋一转:“晚上我回去看你,先去医院。”
*
声势浩大的成人礼早被这场突如其来的绑架毁掉,宾客们大都在对许总说完“二少爷吉人自有天相”“许总保重身体”后,识趣地离场了。
整个许家笼罩了一层阴郁的霾。
不是为那不成器的二儿子,而是为那不长眼的歹徒胆敢在光天化日之下绑架他许慎的儿子,让他在A市众人面前丢了脸。
书房外一溜烟站着两排黑衣人,各个低头闭嘴,不敢稍动。
书房内传来瓷器破碎声,和鞭打肉体的声音。
江浔握住门把,推门欲进。
“江哥,”张文低头凑近,低声说:“你小心一点,许总发了好大的火,在里面弹琴呢。”
张文是十几年前与江浔一同进的许家,两人交情非同寻常。
在许总大发雷霆的时候站出来提醒江浔,也是为着他们十几年的交情。
江浔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弹琴是许总几十年如一日的爱好。
但这不是一般的弹琴,以人为琴键,用鞭子做手指,一鞭子下去皮开肉绽,惨叫环绕,异常动听。
许慎怒极了便会开始弹琴。
“怎么做事的!许景淮一个十七八岁的毛头小子,你们这么多人看不住一个孩子,光天化日之下就被绑架了!”
啪!
话落,便是鞭打皮肉的声音。
跪在地上的保镖一米八几,身形健硕,手掌攥成拳,等待那一鞭子落下。
但在鞭子落下的一瞬间,保镖闷哼出声,额头顿时布满细密的冷汗。
可见那一鞭的力道之狠。
在下一鞭落下的前一瞬,裹在皮手套里的修长手指就已握住了鞭柄,柔软而有技巧地抬起那根皮鞭,帮跪地保镖躲过了皮开肉绽的一下。
“许总,您先喝茶,跟这样的蠢货置什么气。”接着一杯蒸着热气的茶水便连着茶碟递到许慎面前。
“惹得许总发那么大火,还不知道倒杯茶吗?”
江浔冲着跪地的保镖一使眼色,骂道:“还不滚,在这丢人现眼做什么。”
中年人鼻腔中哼出一声,并未接下那杯茶。
“许总,安吉岭白茶,六十五度热水冲好,您小心烫。”江浔双手捧着茶盏,递到了许慎手边。
许慎这才端着茶杯,不紧不慢地坐回办公椅。
“许景淮救回来了?”
“二少爷受了伤再加惊吓过度,已经派人送去医院了,无大碍。那群绑匪留下的几个喽啰也捉住了,现在在审是谁的人。”
“难为你一个人去救许景淮,竟然能做那么多事。”许慎敲着桌子,掀起眼皮打量江浔。
跟了他十几年孩子。
十几年前,刚进到许宅的江浔也是这副模样,白衬衫衬得皮肤白净,一双眼睛比珍珠还要黑上几分,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你。
白茶也是熟悉的香味和温度,许慎放下茶盏,自上而下地俯视江浔,“你把那群废物轰走了,谁陪我弹琴。”
“跟一群废物有什么好弹的。”
江浔屈膝跪下,挽起袖口而露出一小节白皙的手腕,腕骨凸出,也在雪似的衬衫下衬得格外好看,与严丝合缝的衬衫领上地脖颈交相呼应。
“弹琴这样的事,许总该找我。”
已经剥离手套的五指攀上纽扣,开始解胸前的衬衣。
衬衫下隐藏的是大片白如绸缎的肌肤,只是胸口的刀疤丑陋地攀在那,多有刺目。
脱下皮手套的手掌呈着皮鞭举到许慎面前。
“许总,请弹琴。”
江浔说完,便背过身去。
穿着西装的江浔看起来身形纤细,内里其实很有肌肉,不像许家这几位那样肌肉健硕,只是薄薄的一层覆在皮肉上,匀称好看。
再配上他宽肩窄腰独一份的身形,上面的蝴蝶骨振翅欲飞,隐在衣衫的腰窝仿佛在邀人观看,一眼望去格外赏心悦目。
这条鞭子是牛皮制成,沉甸甸的握在手中很有分量。
许慎握着鞭柄在手中一拍,“江浔,还是你识趣。”
也不是因为许景淮被绑架而点起他的怒火,只是身居高位的人必要的时候要给手下的人一些鞭打。
不然畜生看你和颜悦色久了,会以为能跟你平起平坐。
啪!
皮鞭划破空气,凌空鞭在江浔背上,光洁的后背一瞬间鼓起一道红痕。
江浔只是身形一顿,挺直的脊背纹丝不动,垂在身侧的手攥成拳,抿唇一声不吭。
啪!啪!啪!
一鞭比一鞭狠,一鞭比一鞭重。
江浔脸色一寸寸变得惨白,血色消退,额头上凝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每一鞭下去,江浔的身形都跟着抖动一下,斑驳的鞭痕在洁白的后背叫错了,像是开出了一朵绮丽的花,绚丽得惊心动魄。
就像江浔本人一样。
执鞭的许慎神色一暗,手下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说,多少鞭了。”
“二十八……二十……九……三十。”
每蹦出一个字,都像是江浔沁着血念出来的一样,终于,在说道三十的时候,许慎停手了。
“穿上衣服吧,出去上点药,别留下疤。”许慎说。
江浔低头穿衬衣,神色坦然,好像刚才挨了三十鞭的人不是他一样。
只在扣扣子的时候,明显能看出他动作迟钝,有些不适。
白衬衣盖不住背后的皮开肉绽,血丝隐隐透过衬衣在上面留下红痕。
“谢谢许总,您还有什么吩咐。”江浔很快收拾好自己。
“第一,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从那几个留下来的畜生嘴里撬也好,查着线索顺藤摸瓜也好,把绑架许景淮的指使人找出来,要让A市知道,许家不是随便一条狗就能跑过来撒野的。”
“其次就是,”许慎说:“许景淮还跟你在云湖别苑住着?”
云湖别苑是许家名下的房产,地理位置优越,装潢豪华奢靡。江浔在游轮立功以后,许慎就拨了一间公寓到江浔名下,算是嘉赏。
许景淮母亲走得早。
七岁的许景淮在偌大个许家无依无靠,又不得他父亲青眼。
又逢许家在那段时期遭联合打压,许慎就把许景淮扔给江浔贴身保护了,许景淮也就此住在了云湖别苑,一住就是十一年。
“成年人了,还跟个没断奶的孩子似的要人陪着住,他这个年纪,要么滚学校住宿舍,要么滚回许家来一起住学点本事,天天跟你住算什么事。”
许慎越说,那股子恨铁不成钢的情绪越上涨,全然忘了当年是他嫌许景淮又哭又闹才扔给江浔带的。
江浔喉结滚动,似是要说什么,最终也只流了一句:“许总说的是,二少爷是到年纪了,也该回家住着跟您学些东西了。”
“一个二个,没个省心的。”
说完这句话许慎向椅背上一靠,揉着眉心冲江浔摆手,“你出去吧,尽快查出那群绑许景淮的狗腿子来。”
“是。”
江浔后退着关上书房的门,刚一转身却迎面碰上了许云越。
许云越比一米七八的江浔还要高出半个脑袋,身形与江浔相比也多显健硕,此刻立在门前像是一堵墙一样,堵住了江浔的去路。
他低头俯视江浔,白皙的脖颈之下是渗着血的白衬衣,淡淡的血腥味在他鼻间弥漫,被这鲜血浸透的江助平添几分脆弱。
与平日无懈可击的江浔相比,更令人侧目。
“我父亲责罚你了?”许云越伸手握住江浔停留在的门把的手掌。
这个姿势下,他几乎是把江浔环在怀中。
“他脾气阴晴不定的,狠起来连我也要打,你非在他怒火正盛的当头闯进去,那不是找打是什么。”
“是我保护二少爷不力,让他平白受了那么多伤,许总爱子心切,罚我也是应当的,做错事立正挨打,这道理我一进许家便明白了。”江浔抽手,欲要走开。
不料许云越却把手握得更紧了,旖旎地摩挲着江浔的指骨。
“若是江助觉着躲不过,不如来找我,我可一直想对你伸出援手的。”
皮革材质的手套滑腻,江浔亦不是什么任人拿捏之辈,他手上猛然发力,抽走了手掌,整个人也退出许云越的怀中。
“时间已晚,我该回去准备许总交待的事了。”
“啧,”许云越面露不爽,视线从空荡荡的掌心落在江浔脸上,“工作是工作,休息是休息,江助也该懂得劳逸结合才是。今晚我请客犒劳江助独身入虎穴救景淮性命,不知江助可否赏脸来和我吃个饭。”
“怎么敢烦大少爷破费。”江浔拒绝得淡漠又疏离,不肯再磨时间,转头便要走。
“你就这么着急回去陪许景淮?那小子现在还在医院呢,你着急见他干吗。”
许云越这副模样,与白日兄弟情深的样子可像是换了个人。
“这好像不在大少爷关心范围以内,”江浔说:“另外许总一直看重您与二少爷手足情深,这话若是被许总听到,怕是要生气。”
这话说完,江浔头也不回地迈步离开了。
徒留许云越在原地摩挲着手掌:“许景淮,那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就这么值得你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