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白月光的替身后》by椰椰鱼饼,原创小说成为白月光的替身后正火热连载中,围绕主角连珩楚淮开展故事的小说主要内容:楚淮从一开始出现在连珩身边就是为了钱,而他打从一开始的时候就知道连珩并不爱他,只是把他当替身。
《成为白月光的替身后》精选:
沈钦瑶是个挺机灵的小姑娘,这点具体体现在和楚淮告别时,她拍了拍楚淮的肩,和他说,“放心吧楚淮,今天你和师哥的事,我哥不一定就看到了,我不会和我哥说的,你回去也别说。他知道肯定又要跟你吵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真是知兄莫若妹啊,说得极有道理。楚淮恨不得为她拍手叫好,立马点头称是。
又不禁转念感慨道,这对兄妹同带连家血脉,年岁相近,一个院里长大,怎么一个这么知书达理,平易近人,另一个就跟个混蛋一样呢?
真是家族的参差啊。
楚淮帮沈钦瑶拎了一路购物袋,走时叫了辆车,先送沈钦瑶回了公寓,自己打车回家。
连珩比他回来得还早,这不禁让楚淮有些意外。听沈钦瑶的意思,他这工夫应该在公司里忙得焦头烂额才是,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你回来了?”连珩朝他招招手,上去心情很不错的样子,“来,过来。”
联想到沈钦瑶方才说的话,楚淮心里大概有了猜测。能让连珩心情这么好的原因无非两个,要么是公司的事解决了,要么是催婚的事有着落了。
他乖乖走过去,坐到连珩身边。
“刚刚去哪了?”
“拍摄,接了个写真。”楚淮不敢让他知道姜祁昇的事,因此只是含糊道。
看得出来连珩心情的确不错,换平时他可能会多问几句,今天却没有要继续追问的意思。
他从身后变戏法似的变出个小盒子来,含着一种奖励小孩的口吻道,“送你的。”
“什么?”楚淮说着,接过盒子打开。
只见盒子内铺了一层黑色天鹅绒丝绸,丝绸上方一对法式轻奢水晶袖扣。
“这东西……”楚淮下意识就想说,这东西我又不戴,你自己留着吧,但一想到沈钦瑶的话又迟疑了,最后还是把东西收下了。
“怎么突然想到送我这个?”
“想送你东西难道还要挑日子么?”连珩跟他开了个玩笑,见楚淮没有任何反应,才道,“好了,因为今天谈成了笔大单子,我高兴,路过商场就顺手给你买了这个,喜欢吗?”
不知道是不是楚淮的错觉,连珩在问他喜不喜欢的时候竟然有种想他征求肯定的意味。
自己感觉错了吧?
这个念头太令人惊悚了,楚淮没敢往下想下去。
“很好看,我很喜欢。”楚淮笑道。
楚淮皮肤很白,有一种接近透明的不真实感,五官雕刻立体,下颌线因为身形瘦削的原因更加明显。他平时总是抿着嘴,神色淡淡的样子,仿佛站在另一个世界里,冷不丁一笑起来,仿佛冬雪融化般,给人一种既清冽又不失生机的感觉。
连珩心中有什么地方悄然松动了。
他张口,想说什么,脑子却像断了弦似的,一片空白,最后只憋出一句:“你喜欢就好。”
说完就上楼去了。
……
公司的事情解决了,催婚的事却还没着落。
晚上吃过饭,连母又打了通电话来,内容依旧是换汤不换药,先问他打算什么时候回家看看,紧接着又问叔叔伯伯家那些女儿一个喜欢的都没有吗?
连珩无奈,“妈,这事儿你别劝了,我心里有数。”
连母很不赞同:“你能有什么数?你今年都二十好几了,还不找对象……你是不是还念着沈漾呢?”
“您也知道我才二十好几啊?我又不是活不过三十了,有您这么急的吗?”
“呸呸呸!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好心为你着想,你这是什么态度啊……”
又开始上升到态度问题了,连珩头疼地揉了揉眉心。
“行了妈,没别的事儿我先挂了,我还有工作没处理完。”他不想再继续这无意义的对话了。
“等等。”连母清楚自己儿子的秉性,怕他真的挂了电话,不由得放软了声音,“那个,你爸说想你了,你什么时候回家看看?”
连珩嗤笑一声,“他想我?他撞鬼了吧。”
连母也清楚丈夫和儿子之间的积怨已久,关系僵硬,难以缓和,不由得叹了口气,“你爸当年也是气糊涂了。……你这个当儿子的,跟他服个软能怎么样呢?那是你爸,又不是别人,跟你爸低头又不丢人。”
连母口中的当年指的是他和沈漾的事儿传到连父耳朵里,连父拎着连珩爷爷留下来的拐杖一拐给连珩打进医院的事儿。连父当时是真动怒了,那一下子没留余力,结结实实敲在连珩后背上,直到现在阴雨天连珩还觉得后背的骨头在隐隐作痛。
连珩没吭声。
连母柔声劝他:“回来吧……妈也好久都没看到你了。”
她已经将姿态放得很低了,连珩到底于心不忍,长久地沉默之后还是答应了。
“嗯,明后天,手头没事我就回去了。”
他这人一向是言出必行。连母得了这话就知道他肯定会回,心中不由一喜。
“那好,你要吃什么?我提前做好。”
“随便做点……”
连珩这话说到一半,茶几上另一部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屏幕亮起,连珩扫过去,隐约看见个姜字。
他话音顿了顿,又平稳地续上,“随便做点就行了。我还有事儿,先挂了。”
连母此刻正沉浸在喜悦中,也没多说什么,真的挂了电话。
连珩一把抓过茶几上的手机,解锁——楚淮没有设置锁屏密码的习惯——点进信息一看,果然是姜祁昇发来的。
内容大致为:我还没有结婚,如果你愿意回头,我们可以一起出国,天地辽阔总有一处我们的容身之所。
连珩抬头朝楼上看了一眼。
楚淮还在书房里,他是个不喜欢拖延的性格,手头有活儿就得赶紧做完,不然睡觉都睡不安心。吃完晚饭就上楼了,说要去修图,这工夫应该还没修完。
确认楚淮不会突然下楼后,连珩如同之前一般,点了几下屏幕,把姜祁昇发来的消息长按后删除了。
删完消息,他把指纹擦干净,将手机若无其事地放回了原处。
上次聚会的事竟然还没让他死心?
姜祁昇,你什么时候才能学会不惦记别人的东西呢?
连珩突然说他要回家一趟。楚淮对此毫无异议,甚至可以说举双手双脚赞成。
但紧接着连珩话锋一转,说要带着楚淮一块回去,楚淮立马不干了。
开玩笑,他又不是傻子。他可还记得沈钦瑶说连珩是因为和沈漾的事儿被父母发现,才从主宅搬出去的。连沈漾都入不了连父连母的眼,更何况他一个没身份没背景没工作的三无人员呢。
楚淮说不去。连珩可不管他愿不愿意,他本来就是单方面通知。楚淮在屋里不肯换衣服,他就直接把人按住,强行给楚淮换了身衣服,半拉半抱地把人弄进车里。
楚淮隐隐有点火气,但被他刻意压了下去,“你回家吃饭带着我做什么?我又不是你们家的人。”
连珩看上去也挺烦躁的,懒得跟他解释,只道:“你以为我愿意回去?叫你跟着你就跟着,哪儿那么多为什么?”
楚淮薄唇一抿,把头偏到另一侧,靠着车窗不说话了。
等进了连家主宅,楚淮才明白,连珩为什么非要带着他来不可了。
这顿饭,不只有连家的父母在,还有个女孩。准确地来说,是特意给连珩挑的,让他相亲的女孩。
“这是闻惜,你还记得吗?你闻伯伯的女儿,你们小时候见过的。”连母一见连珩进门,立刻热切地上去挽住他的胳膊,介绍道。
沙发上坐着的女孩站起来,盈盈一笑。她个子挺高的,估计快到一米七了,穿的米白色小香风套装,身材纤细,黑发乌黑柔顺,散落在腰间。
一眼看过去,也算个美人了。
然而连珩连半分眼神都没分给这位闻美人。
“妈。”连珩略微退后半步,将手臂不动声色地从连母手中抽出来,站到楚淮身边。
“这是楚淮,您不是问我对象的事儿吗?我带过来给您看看。”
连母和闻惜脸上的笑容同时僵住了。闻惜不知所措地唤道:“伯母……”
连母到底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再加上楚淮那张和沈漾有七八分相似的脸,心中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你这孩子,有客人要来也不说一声。”连母笑道,而后凑近了些,在连珩耳畔低声道,“你爸在家呢,你别气他了。”
声音很低,只有他们母子能听见。
连珩连眼皮都懒得抬,淡淡反问:“你真以为我怕他?”
连母仰头看他,见他眼底寒气逼人,原本要说的话在嘴边滚了滚,最后咽下了。
“去洗手吧,我去叫你爸来吃饭。”到底还是连母先妥协了,朝沙发处一招手,“来,小惜,过来,我跟你说点儿话。”
闻惜乖乖过去,跟在连母身后往楼上去了。连珩丝毫不在意他母亲要和闻惜说些什么,牵着楚淮的手腕在沙发上坐下了。
“一会儿吃饭快点吃,吃完去车里等我,车上有暖气,记得开。”刚坐下,就听连珩开了口。
楚淮不由一愣,一句“为什么”还没出口,脑子就先飞速转了一圈,联想到沈钦瑶之前说的话,再结合刚刚的气氛,猜出了连珩说这话的意思。
他跟连珩之间情分寡淡得可怜,自然也没有想和他一起扛事的念头,听了这话更是毫无心理负担了——你瞧,是你叫我出去躲着的,可不是我撇下你不管。
于是楚淮一上桌,见连父连母动了筷子之后,就自顾自低头开吃了,吃完在连珩耳边留了句“保重”,就真悄悄走了。
连珩被他那一句整得有点想笑,这俩字一出来,连珩莫名生出他俩是在什么秘密执行任务的特工似的。但他没敢真笑。
因为主位上,连父的脸色沉得可怕,连珩一边夹菜一边悠悠地想,恐怕一会儿又少不了要挨一顿毒打了。
他这人就是有这样的本事,哪怕刀怼到他脖子上了,他也能笑着来一句,我能不能换一种死法。
单从心态上来说,很多人都比不过连珩。
……
昨天刚下过雪,今天外面温度已经降到了零下五度。来的时候是连珩给他挑的衣服,那厮只管穿的得体,压根儿没考虑温度的事,楚淮一出门就感觉寒气直往衣袖里钻。
他不是个会委屈自己的主儿,立马钻进车里把暖风打开,过了几分钟才感觉手脚暖和了点儿。
车里什么也没有,楚淮百无聊赖下,又拿出手机刷起了微博。
拍摄完当晚他就把图修好,给姜祁昇发过去了,为了避免平生枝节,他发完图就把姜祁昇的账号拉黑了。
也许姜祁昇还会开小号继续关注他,但那已经不重要了。他已经把私信的邮箱给关了。
楚淮这个人做事是这样的,要么就不做,一旦决定要做就做得干脆利落,不留一点话柄。
事情已经做到这份上,姜祁昇再不放弃就真说不过去了。
楚淮在心底叹了口气,又点开在湖边拍的那张照片。
那张照片拍的时机和地点都恰好,姜祁昇的配合也堪称完美,冷清孤寂的氛围,忧郁哀伤的眉眼……楚淮手指停留在删除那个小图标上,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没舍得,把照片留了下来。
就当给自己留个念想吧。楚淮这么对自己说,反正就存在你手机里,别人又看不到,你怕什么呢?
这么一通心理活动下来,楚淮心中舒坦不少,亳不纠结地留下了照片。
等了约莫有半小时,才见连珩从宅子里出来。
他只穿了件黑色的高领毛衣,外套被他脱了拎在手里,他走得倒是挺快,腿下似乎带着风,但楚淮还是离得挺远就看见他额角破了一块,有一点血顺着流到眉毛上方,已经凝固了。
竟然真的被打了?楚淮心里咯噔一声,说不出是什么感受。
连珩拉开车门坐进来,把外套往后座一塞,嘴里骂道:“靠,下手这么狠,我还是不是他亲儿子了?这他妈到底是想见我了还是想打我了?”
连家的家事楚淮也不好多说什么,只道:“我早说我不来,我不来你能挨打么?”
连珩不以为然:“你以为你不来我能落什么好?你没看人家帮我把媳妇都挑好了,我要是不带你来,我今天能走出这个宅子?”
确实是这么个道理,楚淮哑然。
“行了,挨一顿打换半年耳根子清净,也值了。”连珩发动车子,“走了,回家。”
“……”
楚淮盯着他的侧脸,直觉这话不该说,却又实在忍不住:“连珩,我能问你个事儿吗?”
“说吧。”
“你……”楚淮咬咬牙,鼓起勇气道,“你为什么不愿意结婚?我知道你喜欢沈漾,可沈漾都走那么久了,你有必要因为他一直拒绝你爸妈的安排吗?”
车还没出别墅区,连珩猛地停了车,转头看楚淮,眼底的冷意犹如实质,再加上他额角的伤,显得他整个人阴骘可怕。
“楚淮,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