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您推荐优质好看的小说《谁懂啊,美人老婆天天撩我》,由作者酹月倾情打造的小说正推荐中,围绕主角柏钰谢淞寒讲述故事的谁懂啊美人老婆天天撩我小说主要内容是:被带回家之后的他,意外成为了一个有对象的人啊!
《谁懂啊,美人老婆天天撩我》精选:
谢淞寒下意识接住他,动作熟练到仿佛经历过千万次。
离得近了,才发现他身上有一股淡雅的冷香,丝丝缕缕,尤其好闻。
他低头,“嗯?”
柏钰略带敌意地看了韩深一眼,往谢淞寒怀里缩,上挑的眸子宛若含情。
“我昨晚没睡好,你不想抱着我睡吗?”
被他这样看着,谁都不忍心拒绝。
谢淞寒注意到他的眼神,拍了下他,“别闹,他是男的。”
柏钰负气轻哼:“我不是么。”
韩深后知后觉:“……不是,我和寒哥不是你们这关系,我们是铁哥们!我直的!”
“就你。”柏钰充满蔑视地扫视他,“当然比不过我。”
韩深:“??不带人身攻击的啊。”
他好歹也是圈子里的一朵花!
“他就是借个宿。”谢淞寒不知道他瞎吃哪门子飞醋,还吃得有模有样,“要睡就快去。”
柏钰不可置信:“你不愿意?”
昨天要和他分房睡就算了,他不记得他,可以谅解。
但这都过去一天了,还不够对他死心塌地?
掌心隔着薄薄一层布料,几乎能感受到他温热的肌肤,谢淞寒不合时宜地想,一个男人的腰怎么细成这样。
谢淞寒眼眸深了些许,在他耳边说:“我昨天说的,概不负责,忘了?”
他滚烫的热息逼近耳间,柏钰脊背激起一片酥麻,在这亲密耳语中感受到了男人不怀好意的侵略。
这让柏钰想到了他们初见的时候。
他好好的在自家院子里晒太阳,突然闯进来十几个侍卫将庭院围得水泄不通,一袭玄袍的天子背对日光朝他缓步而来。
年轻的天子丝毫不掩饰自己的锋锐与野心,如一把亟待出鞘的锋刃,朝他伸出手。
“跟朕回宫,权势地位,金银珠宝,无上荣耀,朕都可以给你。”
从他带人出现起,就没有给柏钰选择的打算。
柏钰手抵着男人的胸膛,顿了下,“不就睡个觉么,不敢就算了。”
说完,柏钰轻飘飘地从谢淞寒怀里退出去。
好似一缕握不住的撩人的春风。
然而,柏钰没走两步,谢淞寒却把他拽了回去。
“你说得对,我改变主意了。”他的笑意凌人,“回房间洗干净等我。”
-
韩深没能参与他们的夜间小游戏。
担心半夜被柏钰撞见,从而夜宿野外,他麻溜地滚回客房。
谢淞寒回到自己房间,浴室传来哗哗水声。
他没有回自己的房间洗澡。
谢淞寒抵着牙笑了声,不知该说他胆大妄为还是别有目的。
柏钰每天洗澡的架子都不小,等他洗完出来,谢淞寒已经去客房洗完澡回来了。
柏钰极其自然地走过去,掀开被子在他身边躺好。
末了还嫌躺着不舒服,往谢淞寒怀里滚。
“……”
谢淞寒垂眸盯着靠在自己怀里的美人,像一只在主人怀里慵懒打盹的猫,对自己的防备心几乎为零。
肌肤隔着睡衣布料相贴,热度席卷开来。
柏钰打了个哈欠,又觉得少了点什么。
于是挪过男人精瘦的手臂,环在自己腰上,二人彻底无阻隔。
做完这些,柏钰把脸埋在他颈窝,温热的呼吸一扫一扫。
语气里满含呢喃困倦。
“夜安,老公。”
活了二十多年,谢淞寒从来没有和人这么近距离的睡觉过,换做别人这么自来熟他早就给人踹了下去。
但感受着他愈发平稳的呼吸,谢淞寒手指微蜷,终是没有其他动作。
算了。
就这一晚。
他想。
谢淞寒闭上眼,把柏钰往怀里搂了搂,渐渐沉入梦乡。
柏钰已经很久没有睡过好觉了。
自古帝王多薄命,圣熙帝享年不过四十七岁,自他走后的日子里,柏钰没有一天睡好过。
昨晚在客房,也是脑子乱了大半晌,直到天蒙蒙亮才囫囵睡着。
他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睡觉频率,还以为自己不再需要睡眠。
但时隔千年再次沾到陛下的怀抱,柏钰的睡意几乎是瞬间袭来,不过几息便睡了过去。
一夜好眠。
第二天,柏钰半睡半醒地往旁边摸去,摸到一片冷意。
他意识清醒了几分,心底徒升起一抹慌乱,撑起身子环视房间,空荡荡的,只有浴室里传来声响。
柏钰揉了揉眼睛,正要喊人,浴室门开了。
谢淞寒穿着衬衫长裤走出来,衬衫上面两颗扣子敞开,露出肌肉结实优美的胸膛,发尾末梢还带着未干的水痕,沿着胸肌往下淌。
他往床上瞥去一眼,嗓音微哑。
“醒了?”
他的喉结那块有些绯红,别样的性感。
柏钰盯着他的喉结,迟钝了两三秒,咕声抱怨:“你大早上洗什么澡。”
谢淞寒没回答,掌心却仿佛还残留着温热,刚压下的气血又涌上来。
“我今天要去公司。”
柏钰:“公司有哪个小妖精让你洗了澡才去?”
谢淞寒捡起放在旁边的领带,“小妖精没有,老怪物倒是一堆。”
柏钰恍惚间又回到了以前在宫里,陛下也是起早上早朝,但不会吵醒他,回
来时他基本醒了,陛下就会抱着他说朝里那群老臣的坏话。
谁又在哭穷,哪里又出了干旱,老家伙们心眼子一个比一个多。
柏钰喜欢听他讲这些,后宫不能干政他们都不在意。
“在家老实点。”谢淞寒临走前说,“有需要就找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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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钰用过早餐,听说韩深起来也走了。
主要是就昨天那架势,他要是在这儿多待一天,不得不得被柏皇后扒皮吃了。
他作为合格的兄弟,绝不插足兄嫂间的感情,也不当电灯泡。
只不过走时在抽屉里留下了他带的好东西。
柏钰在家待着也是无聊,不如出去逛逛新世界。
他这边一出门,管家就把他的行程报给了谢淞寒。
收到管家消息的谢淞寒此时正在开会。
对谢家这个庞大的家族来说,谢淞寒是非常奇异的存在,他从小就贪图玩乐,他老爹谢鹤青以为他就这样了,当个富家公子哥也挺好,几乎没有着重培养过他。
但他在商场上却有一种惊人的敏锐与天赋。
谢鹤青曾扔给他一个早已无力回天的项目,本不抱希望,但到了谢淞寒手里,短短几个月竟然起死回生,为谢家创造了一笔巨大的价值。
他好像就是天生适合吃这碗饭的。
于是谢鹤青直接把他打包到公司,为谢家的事业添砖加瓦。
谢淞寒来到公司,全公司上下都战战兢兢。
不为别的,在谢淞寒手底下做事,那威严气场实在太可怕了。
久经商场的老员工都怕他,更别说初入职场的小菜鸟,在他面前连话都说不出,出了办公室才敢劫后逢生地大喘气。
见他跟见皇帝似的。
谢淞寒:【他去哪儿?】
管家:【说是逛逛。】
谢淞寒就不管了。
而会议桌前正在汇报工作的某经理尽量不颤抖地把话说完,会议室再次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在等谢淞寒表态。
室内鸦雀无声。
谢淞寒关掉手机,抬头,微微一笑。
“两个星期。”
他的指尖在桌上一下一下地点着,彼一开口,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就想出来这么点东西?”
大家低下头,没有人敢说话。
谢淞寒不紧不慢地说:“公司拿千百万年薪养着你们,不是让你们吃干饭的,不行就换人,用我教你们?”
有人陪笑开口:“可是肖家那边不松口……”
“那就想办法让他们松口。”谢淞寒冷眼过去,“还有什么异议?”
“没、没有了。”
谢淞寒把他们的企划案扔进垃圾桶,“再给你们一周时间,下次,我不想再听到任何失败的消息,明白?”
众人大气不敢喘。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一声。
大家不敢多看,只是好奇谁会给谢总发消息。
谢淞寒还真拿起来看了。
柏钰:【图片】
他点开放大,图片背景是商场,上面的展览柜里放着一颗婴儿拳头大小的红宝石。
谢淞寒:?
-
柏钰逛了一圈市中心最大的商场,看中了一颗亮闪闪的宝石,奈何囊中羞涩,原身卡里的钱只能买一点边角料。
但他以前买东西哪里需要他花钱?
当然是拍下来,发给老公陛下。
发出去后,柏钰点开欣赏了会儿,对照相这个功能比较好奇。
他打开前置摄像头,对着自己的美貌咔咔一顿拍。
无论多死亡的角度拍出来都惊艳得不可思议。
柏钰很满意,把照片全给谢淞寒发了过去。
然后接着逛。
柏钰走在路边,突然闻到一股食物的香味,当场就饿了。
他循着味过去,看到街边简陋的四轮推车,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煎饼果子”。
香味就是从这上面飘出来的。
柏钰惊疑不定地走过去,刚好有街头采访正在采访摊主。
记者:“你好,请问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摊主:“瞎了还来采访,挺敬业啊。”
记者:“哈哈,请问是什么原因让你年纪轻轻就走上卖煎饼果子的道路呢?”
摊主:“因为不想回去继承亿万家产。”
记者:“……你有想过改变现状吗?”
摊主:“烤肠我准备涨价五毛。”
记者:“打扰了。”
记者心说这小帅哥长得唇红齿白的,可惜脑子有问题,刚准备去采访下一家,转头就看见一位惊天大帅哥在摊子前驻足。
他眼神一亮,话筒伸过去。
“您好,这边是街头采访,请问您是做什么工作的?”
柏钰没看他,顺口道:“金丝雀。”
记者:“……”
摊主原本在车后面翘着二郎腿坐着,看见有人来了,赶紧起来把记者赶走。
“去去去,别打扰我生意。”
“你好,要吃点什——柏钰?!”
摊主瞪大眼睛,上上下下地打量他几圈,确定没认错。
“你怎么在这儿?最近没跟在谢家韩家那几个的屁股后面了?”
柏钰听到他认识自己,勉为其难赐给他一个眼神。
脑海中搜寻半天,找到关于他的记忆。
肖声越,肖家三少爷,和原身不太对付。
“嘶,你这衣服怎么有点眼熟。”
肖声越围着他转了一圈,越看越稀奇,“这不是你的衣服吧?你终于沦落到捡垃圾的地步了?”
柏钰出门没穿管家给他准备的衣服,而是去衣帽间找了套谢淞寒的,穿在他身上略微大了点。
白色宽松衬衫更衬得他纤长如玉,挺拔如松。
柏钰退开一步,平淡扫过去:“失礼的小太监。”
肖声越:“???”
“你说谁太监!”
肖声越炸毛,“我一拳下去,你就死了你知道吗!”
“就你?”柏钰嗤笑。
他的眼神和语调极大程度地激怒了肖声越,默念了好几遍静心诀才压下杀心。
为了他犯法不值得,不值得。
柏钰在看他纸板上写的煎饼果子的价目表。
和原有印象中不太一样。
煎饼果子+辣条+榴莲+奥利奥套餐是什么东西?
“有兴趣?”肖声越见他盯着自己的价目表,当场就不气了,“好说,我刚开张,给你免费试吃。”
柏钰扭头:“刚开张?”
肖声越点头。
柏钰想了想:“那来一份吧。”
“行嘞!”
肖声越有模有样地给他弄了一份豪华套餐,“给,只此一家,别无分店!”
柏钰姿态高傲地接过来,吹了吹,一口咬下。
肖声越期待地问:“怎么样?”
柏钰:“……”
肖声越还在催促他给评价,“说话啊,被好吃得说不出话来了?”
他对上柏钰的眼睛,从里感受到了瘆人的凉意。
肖声越:“?”
然后,他看到柏钰单手掏出手机,打开百度,不太熟练地一字一句敲下:砸路边摊犯法吗。
肖声越:“……”
很遗憾,不犯法,但不建议。
柏钰又搜:把摊主在没人的地方揍一顿可以吗。
这个答案更不尽人意,直接犯法了。
柏钰闭了闭眼,克制住奔涌的嗜血杀意,把煎饼果子扔进垃圾桶。
肖声越憋不住道:“不好吃吗?这可是我呕心沥血了好几个晚上才打磨出的菜单啊。”
柏钰冷笑:“感谢生在现世吧,换做以前你已经死了。”
肖声越:“……不至于吧!”
“肯定是顺序的问题!这几样东西单吃都好吃,加起来怎么可能不好吃!你等等,我重新给你做一个——喂!”
柏钰头也不回地走了。
走后给城管局打了个电话,举报那里有非法摆摊。
这个电话挂断后就有新的电话进来。
原身手机里没有存这个号码。
柏钰懒懒的:“说。”
谢淞寒听见他的声音,直觉他现在心情不太好,“你在哪儿?”
“餐厅。”
柏钰听到是谢淞寒,表情松了些许,不由抱怨:“刚吃了个好恶心的东西,有点想吐。”
柏皇后在外人面前的架子还是很大的,不会做有失威仪的事。
但在陛下面前就无所谓了,怎么委屈怎么来。
谢淞寒:“吃什么了?”
柏钰撇撇嘴:“煎饼果子。”
谢淞寒:“?”
他也不是没吃过这东西,味道应该和恶心不沾边吧。
谢淞寒只当他又在犯娇气,毕竟是连大厨做的餐点都能嫌弃的人。
“你微信上给我发的什么?发了颗宝石又发自拍,是想靠你的自拍照让我给你买宝石?”
柏钰眨眼:“我的自拍还不够?”
谢淞寒笑了:“你什么身份,照片值这么多。”
柏钰理所当然道:“你老婆啊。”
谢淞寒:“……”
柏钰振振有词:“给老婆花钱不是天经地义的么,一颗小宝石而已,以前成堆的金银珠宝在我面前我都懒得看一眼。”
为了讨柏皇后欢心,圣熙帝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各路奇珍异宝往宫里送,柏钰没事都能把宝贝当弹珠玩。
谢淞寒当然没信。
就柏家那个没落的小家族,能保持体面都难,还成堆的金银珠宝。
谢淞寒随口道:“那是非卖品,展览用的。”
柏钰:“那你打电话给他们老板,不卖就砍头。”
谢淞寒:“你上辈子是土匪?”
“我上辈子是皇后,你是皇帝。”柏钰叹了口气,“可是你不信。”
傻子才会信。
谢淞寒要是信了,才是智商被踩在地上摩擦。
“还是说,你对我的照片不满意?”柏钰循循善诱,“你发现了吗?我穿的是你的衬衫,你们不是有个词叫做‘男友衬衫’吗?”
电话那边呼吸像是停了瞬。
他穿的自己的衬衫谢淞寒早就从照片里发现了。
尽管照片里只露到胸口,但可以瞧出领口的宽松,喉结白皙,半截锁骨露在外面,极为诱惑。
那样修长漂亮的脖颈,就是在引诱人咬上去,在上面留下一道道艳红的印子。
谢淞寒音色低沉:“然后?”
“我看网上的男友衬衫不止如此。”柏钰拉长尾音,意味勾人,“真正的男友衬衫是不穿裤子的,你不想看吗?”
他像个魅惑众生的妖精,说的每一个字都在勾引。
稍有不慎,就会沉溺进他编织的欲//海。
谢淞寒喉结滚动。
再说下去可不是好控制的了。
“你把位置发我。”
柏钰很有成就感:“这么着急?”
“。”谢淞寒转移话题,“着急的是谁?明晚有个酒会,定制来不及了,带你去买身礼服。”
酒会谢家受邀前去,但谢淞寒的主要目的不是参加宴会,而是去偶遇肖家人。
至于柏钰就是顺带的。
况且他不主动带柏钰去,这个嗲精也会跑到池意面前吹耳旁风,结果都一样。
“哼。”
柏钰生气陛下没有以前喜欢他,那样都无动于衷,见面了也没个好脸色。
破财消灾。谢淞寒给他买了不少新衣服,完成了柜姐大半年的营业额。
回到家时,柏钰身上已经换了一套。
“不是男友衬衫?”谢淞寒表示,“怎么不继续穿我的了?”
柏钰率先进门,朝后伸出一根手指,左右晃了晃。
“那是另外的价钱。”
管家适时出现,捕捉到换了身衣服的柏钰。
早上出门前还不是穿的这一件,而且他们没一起走,却是一起回来的。
现在的年轻人啊,青天白日,也不知道克制点。
管家摇了摇头,飘走了。
客厅堆满了店里送回来的购物袋,佣人前来收拾,熨烫好再分类挂进衣帽间。
等佣人收完,还剩下一个精美的盒子。
“什么东西?胸针漏了?”
柏钰捡起来打开,里面赫然放着那颗在展览柜里闪闪发光的红宝石。
他拿在手里把玩,眼里是明晃晃的笑意。
“不是说不卖吗。”
谢淞寒倚在一边,语调平静:“这不是皇后娘娘要,我威胁他不卖就砍头,他只好卖给我了。”
柏钰赞同道:“早说了砍头有用,就该早点这么做。”
谢淞寒奇迹发现他竟然不是在说笑。
他是真的觉得砍头有用。
谢淞寒眼里多了几分探究,这不是正常人该有的反应。
要是装的,那他可以报考电影学院了。
柏钰把满意写在脸上,价值八位数的宝石被他漫不经心地在手里抛着玩儿。
他对谢淞寒投去一眼,光辉潋滟,颠倒众生。
“那我可以满足你的要求,还想看真正的男友衬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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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淞寒……没来得及看。
池意女士的电话打断了暧昧的氛围。
“你去非洲买大象了??今天助理查账单的时候吓我一跳,几十笔支出,你干什么去了?”池意不解。
倒不是不让谢淞寒花钱,他们家最不缺的就是钱,但问题是谢淞寒二十年多年来物质欲极低。
他几乎没有特别喜欢的东西,买东西全交给管家助理,挑最贵的就完事。
像今天这样的诡异情况基本没有过。
谢淞寒:“哦,没有,就买了块石头。”
池意:“嗯?赌石?”
“不是,手上抛着玩儿的。”谢淞寒没说太多。
事实上,他眼神一直追随着抛着“石头”玩儿的那只手,白玉与红宝石的碰撞,穿透浮动的阳光,圣洁虚幻又飘渺无常。
让人忍不住升起一些别的心思。
好像那样美丽的手腕,就应该被绑起来。
“哦,明天不是有个酒会嘛,你也带阿钰去玩玩。”池意状似无意道,“他还在你那儿吧?”
谢淞寒没有上当,“他怎么会在我这儿。”
柏钰靠在沙发拉长尾调喊:“老公,我裤子脱完了——”
谢淞寒:“……”他故意的吧?
果不其然,池意不淡定了:“谢淞寒,你最好解释清楚。”
谢淞寒:“哦,明天不是酒会么,给他买了几套礼服,他在试穿。”
池意没那么容易打发:“你没事给阿钰买什么礼服?”
谢淞寒:“那下次这活儿您来?”
池意终究没能说过他,这局没能找到敌方弱点,母子关系堪忧。
电话结束后,谢淞寒过去看看他裤子到底是不是脱了。
然而事实是,裤子在柏钰身上穿得好好的,嘴上那句就是在胡说八道。
“……”
酒会如常前往。
柏皇后从前赴宴的架子极大,但如今条件有限,他就勉强先在昨天买的礼服里挑一套合眼的前去。
再美的宝石珠玉在他身上只能是陪衬。
今日到场的都是熟悉的豪门家族,包括谢家韩家在内,连上次恐同的宋大少都来了。
柏钰和谢淞寒一到场就引起广泛关注。
“那不是柏家那位吗?又跟在谢少爷后面来了……”
“啧,谢少爷肯定特烦他。”
“不知道这次又是谁要被他骚扰咯。”
柏钰与谢淞寒并行,下巴微抬,目不斜视,没有人值得入他的眼。
无礼的平民,不和他们计较。
谢淞寒听到这些议论,送去冷漠的一个眼神,周围声音渐渐弱下去。
再一看柏钰,姿态高傲到仿佛他才是今天的主角。
谢淞寒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我去和主办方打声招呼,你跟我去还是留在这儿?”
柏钰找椅子坐下,双腿优雅交叠,浅白色西装衬托得他贵气十足。
“让他们来见我。”
“……”谢淞寒说,“你在这儿等着。”
“不要让我等太久。”
陛下走了,柏钰开始无聊起来。
他以前最不爱参加什么宴会,但身为一国之后,没有不出席的道理,延申几千年这种无聊的礼制都没变。
柏钰挑了一盘摆盘精致的小蛋糕。
耳边倏然响起一道幽幽的声音。
“吃煎饼果子吗?”
柏钰呛了下,“???”
一扭头,肖声越占领了他旁边的位置,颇为幽怨又牙痒痒地盯着他。
他换下了昨天那身仿佛地摊二十块钱实际两万块买的短袖,换上浅灰色西装竟然还人模狗样。
柏钰:“什么事?”
“你好意思问!”肖声越怒斥他,“昨天你走后没多久我的摊子就被城管赶走了,是不是你打的举报电话!”
柏钰毫无心理负担道:“那种恶心的东西,就不要留在世上害人了。”
肖声越:“什么叫恶心的东西!!”
自肖声越凑过来开始,便有人把目光若有似无地投了过来。
圈子里都知道肖声越最讨厌趋炎附势的人,柏钰尤其典型,见面必冷嘲热讽。
此刻他们遇见,只怕又是一番腥风血雨。
“吵起来了!”
“嘶,肖三少不会动手吧?”
“打起来才好,有热闹看了!”
肖声越咬牙切齿道:“你打断了热血少年的创业之路,你得负责。”
柏钰:“?”
肖声越:“我新研发了一种套餐,你既然能吃第一口,那一定能吃第二口,我的试吃工作就交给你了。”
柏钰:“我吐了,真的。”
不要再让他回忆起昨天的味道。
他作势要走,肖声越急了,攥住他的手臂。
“试吃而已,你又没什么损失!只要你愿意,可以向我提任何条件!”
柏钰睨了他两眼。
被他那自带调情的眸子睨视着,肖声越突然害羞,捂着胸说:“……但我不会出卖色相的啊。”
“呵呵。”
柏钰笑起来。
这张勾人的脸对男女都适用,肖声越面对他的笑,可耻地脸红了。
以前没发现他长得这么好看来着。
“再逼逼。”柏钰扬起拳头,“揍死你。”
肖声越:“……”
-
肖声越出师不利,异常颓废地去了趟洗手间。
柏钰是他的第一个顾客,他都不计前嫌邀请他当试吃了,他却不识好歹!!
难道自己真的没有摆摊的天赋,只能回家继承亿万家产了吗?
哎。
肖声越从洗手间出来,外面伫立着一道修长的身影。
他没在意,从旁边走过,却被那个人叫住。
“三少,聊聊?”
肖声越回头,认出谢淞寒的样子,但他和谁都不算熟,都不过点头之交而已。
而且面对谢淞寒,他是有点怕的。
听说这个人可厉害了,家里那群老爷子天天夸。
肖声越试图大声说话给自己壮胆:“聊、聊什么?我们又不熟。”
谢淞寒一袭黑色西装,气质沉稳干练,抬眼时散发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任谁在他面前都不敢张狂。
肖声越和他对视一秒就顶不住了。
谢淞寒淡声道:“聊聊宝蓝城项目的事。”
“啥?”肖声越撇嘴,“公司的事你找我干嘛,我又不管事,都是我二哥在管。”
谢淞寒当然知道。
但肖家成员结构复杂,如今虽是二少爷在管事,但老爷子最中意的却是肖声越。
只要他喜欢,大部分权力都会落在他身上。
可惜肖声越对商场没兴趣,只想做个混吃等死的咸鱼。
谢淞寒不疾不徐:“我知道,但你觉得肖曾金那样的人能管好肖家么?只有肖家壮大,你才能永远得到你想要的生活。”
肖声越真诚道:“我想要的生活就是摆路边摊。”
谢淞寒:“……”
“真的,找我没用。”肖声越摆摆手,“我不想插手你们的明争暗斗,告辞。”
他麻溜地跑了,徒留谢淞寒在原地。
没能劝动他也在意料之中。
谢淞寒倒不是非他合作不可,只是比起肖家其他人,这个人更顺眼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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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淞寒回去找柏钰的时候,周边的甜点都被他吃得差不多了。
给旁边补货的服务员累的。
别人是上这儿来谈生意交友,他是真来吃吃喝喝的。
谢淞寒见状问:“喜欢吃蛋糕?”
“谁喜欢吃这种东西。”
柏皇后孤冷清傲地说完,把最后一口塞进嘴里,腮帮子鼓鼓的。
“都四小孩吃的。”
谢淞寒勾唇,还没说话,柏钰猝然凑近他,在他身上闻了闻,眉头一皱,嘴里的全咽下去。
“你见谁了?身上有一股煎饼果子的味道。”
“?”谢淞寒低头闻,“煎饼果子?我去了趟洗手间。”
柏钰接着闻:“不止如此,还有蛋糕、草莓、车厘子、白兰地……”
谢淞寒淡定把他推开,道破真相:“你是饿了吧。”
酒会场地极大,空气中浮动着醉人的酒香,置身其中,滴酒未沾便已三分微醺。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柏皇后的面子是不会承认他饿了的,只会矜持地往嘴里塞东西。
不远处,韩深端着一杯酒和一位千金名媛在聊天,逗得对方一直在笑。
注意到他们这边,韩深告别对方,朝他们走来。
“寒哥,来了?你不是要去找肖声越嘛,还和美人腻歪呢。”
埋首小蛋糕的柏钰敏锐捕捉到关键词,插入话聊。
“你找肖声越干什么?他哪里有我好看?”
韩深对他这个提别人名字就无理取闹的作风也是服气,还好他上次走得早,不然要受多少冷眼。
谢淞寒:“他不好看。”
柏钰傲娇附和:“没错,他就是个没脑子的小傻逼。”
韩深乐了:“哈哈哈哈你还挺会形容呢。”
谢淞寒倒是教育道:“不要说脏话。”
不然池意女士还不得以为是自己带坏了他。
“你懂什么。”柏钰是不可能听的,“脏话说出口,嘴巴才会变干净, 如果咽下去,心就脏了。”
“……”谢淞寒点评,“吃点花生米吧。”
柏皇后不爱吃花生米。
但旁边放着一杯侍者送来的酒,柏钰端到鼻尖轻嗅,浅浅品尝两口。
他在那里吃得嗨皮,谢淞寒和韩深聊天。
谢淞寒也端了杯酒,“宋怀澈不是来了,人呢?”
宋怀澈就是上次在酒吧吸氧气罐的宋大少。
韩深突然笑了声,向柏钰投去视线,憋着笑说:“看到柏钰来了,赶紧从后面跑了,那家伙,跟遇到过敏原似的。”
谢淞寒啧了声。
“他以后有得受了。”韩深幸灾乐祸,“我刚好像看到肖声越去洗手间了,不如去那儿找找?”
谢淞寒摇头:“不用,找过了。”
“他不乐意?”韩深从他的表情里得到答案。
“嗐,这个项目要是真那么简单,伯父也不会交给你了,肖家都是群难啃的骨头,不如放剂狠药逼他们一把。”
谢淞寒若有所思。
柏钰歪头,凝视他思考中的神情,现在有句话真不错,认真的男人最帅了。
以前陛下在御书房处理政务时,他能在旁边的软榻上看他一整天。
柏钰没怎么听他们的谈话,但很懂陛下眼色。
“遇到什么问题了?”
柏钰在圈子里的定位就是绣花草包一个,谢淞寒不指望他能帮忙。
“没什么。”
“没有什么能难倒我。”柏钰不服道,“说说看。”
“口气这么大?”
韩深前来凑热闹,当场给他搜了一道奥数题。
“我倒要看看能不能难倒你。”
柏钰:“……”
-
酒会进行到半途,两两相聚的宾客都显得相谈甚欢。
也有不少人主动来和谢淞寒打招呼,同时悄悄将视线放在柏钰身上。
他的风评先不说,那张脸就极为惹人注目。
柏钰对于别人主动的攀谈都没有表示,在他眼里这些人都不配和他说话。
倒是趁谢淞寒和别人攀谈之际,肖声越鬼鬼祟祟地从另一个方向绕过来,绕到柏钰身后。
“这样,来做个交易吧。”
柏钰转过头,看到他就胃不舒服。
肖声越不管他的表情有多嫌弃,自顾自道:“你是跟着谢淞寒来的吧?我知道他不待见你,虽然我也不待见你,但你只要愿意做我的试吃,以后就由我罩你了,怎么样?”
柏钰对上这种不能直接弄死的狗皮膏药也是无可奈何。
“你就不认识其他人了?”
肖声越嘀咕:“才不是什么人都配做我的朋友。”
“那这样。”柏钰教他,“你去找喜欢的人表白,对方就会提出当你的朋友了。”
肖声越:“……”
“哟,这不是三少嘛。”韩深眼尖地看见肖声越,哥俩好的揽住他肩膀,“晚上好啊,吃了没?来吃点?”
肖声越:“……你谁啊大哥。”
韩深哐哐两下拍拍他的后背,“我韩深啊,这都不记得了?”
肖声越有些崩溃,今天怎么谁都在找他!
果然,他就不该上当来这个酒会!安安静静地回去摆摊卖煎饼果子不好吗!
“来,我有点事跟你商量一下。”韩深土匪似的钳制着人不让他走。
谢淞寒听到动静回过头,看到韩深匪里匪气的一面。
旁边柏钰的表情尤为嫌弃。
谢淞寒一顿,如果他没记错,柏钰和肖声越的关系不算好。
“韩深。”谢淞寒喊他一声。
韩深:“嗯哼?”
双眼对视,韩深立马明白过来,揽着肖声越往外边走。
“啊,这里说话不方便,咱们找个没人的地方——寒哥,一起来呗,人多热闹。”
肖声越挣扎起来:“松手!我和你们没什么好聊的!再不松手我叫保安了!”
他们这边的动静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看到是谢淞寒和韩家小霸王搞绑架,没人敢上去帮忙。
连场外的保安都要拦不敢拦的。
韩深冲保安解释:“没有的事,咱们关系好着呢,都别看我们了,都吃好喝好啊。”
柏钰顶着个问号,“他们关系很好?”
记忆里没有这回事。
谢淞寒不置可否:“薛定谔的好。我有点事,你先在这儿待着。”
柏钰不乐意了:“又要去哪儿?要去找他们?”
谢淞寒没有否定。
柏钰当即冷哼:“他们两个哪里比得过我。”
谢淞寒:“数量比你多。”
“……”柏钰听他还真答了,怒气值积攒中,“原来是三人行。”
谢淞寒寻思再不去韩深就搞不定了,他行事是一如既往的莽。“别胡说,我很快就回来。”
柏钰不说话。
往常他不说话,陛下就会放下手中的事来哄他。
但这次,柏钰等了许久也没等到。
再一看,谢淞寒已经走了!
柏钰手里的小蛋糕都不香了,憋着气往他们离开的方向跟去。
他倒要瞧瞧,什么事比他对谢淞寒的吸引力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