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听师尊的》是一本纯爱小说,作者是家家有个宝,闻宴唐北辰是小说中的主角,都听师尊的主要讲述了:虽然他穿越成为了恶毒炮灰,但他本质上是个好人,而他不想死就必须要去谈恋爱!
《都听师尊的》精选:
闻宴无声呐喊,他也要以头抢地,血溅白绫让太太改结局!
不过对于唐北辰这样一个骄傲自负整天上等人下等人叫来叫去的人来说,废了一双腿估计心里也好受不到哪去。
唐北辰看着面前这人勾起了唇角的骄矜模样竟也不自觉地被他感染着笑了笑,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的他立刻压回了嘴角。
他居然突然生出一种直觉,这人日后会影响他一生。此刻是一个笑,日后呢?他不喜欢事情脱离掌控,他喜欢把一切扼杀在摇篮里。
闻宴再次被掐住下巴时心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总是动不动就喜欢掐人脖子的老畜生!
“醒了?看着精力还不错,还能瞪人。”
唐北辰松开手,用脚勾了一下凳子就坐在了闻宴床边。
“医生说你要是三天还没醒,估计就救不回来了。结果可能狗的命还挺抗造,这样你都能在第三天醒来。”
闻宴实在忍不住想翻白眼动手,唐北辰继续说道“你怎么知道我有病。谁派你来的?”
唐北辰突然转了话题,一双凤眸微眯,死死地盯着面前的人,像是闻宴要说出一个让他不满意的字他就会立刻将他拖出去埋了。
“我背后没人,你再清楚不过。我十岁的时候被卖到唐家,之后我一直在唐家做事能有什么机会接触到别人。”
唐北辰当然知道。这三天他还查了查闻宴。从把他卖进唐家的人贩子那儿查去,一直查到了那个他出生的那座山和村子。找到了一对自称是他父母的人。
他们哭哭啼啼地说自己把他养大不容易,结果闻宴在十岁那年为了不下地干活就跑了出去,他们还一直在打听他的下落。
那对夫妻,根据文斯的描述,就是一对见钱眼开的蛆虫。本来听到闻宴不回来时,还嚷嚷着大哭大闹撒泼打滚了起来,说是要他们把闻宴还给他们。他们今年谷子要收了,正缺人。
然而当文斯拿出几叠钞票后他们就立刻不哭了,对视了一眼,然后还要再说什么时文斯又加了一叠钞票,他们就立刻笑地像是脸上要开出一朵花。
在这样的家庭里成长出的孩子能有什么出息。难怪尽想些歪门邪道。不过若是他再主动一次——
唐北辰盯着闻宴鼻梁骨上的那颗红色小痣,不觉得这次他自己会拒绝。他向来遵从自己的欲望。
闻宴表面上镇定地回答,实际上内心有些许慌张。因为他不知道原主童年经历。太太不会浪费精力在一个炮灰身上,还画他小时候发生了什么。所以如果唐北辰问他小时候的事,他为什么会被卖到唐家闻宴是一无所知。
所幸,唐北辰没问了。
只是伸出手,轻捏住了他的鼻梁骨。
闻宴忍住自己甩掉他的手的冲动,现在先顺着他一点,转移一下他的注意。
闻宴决定这次自己掌握话语方向,于是抢先说道“你的病要治很简单。你找一个叫于童的男孩子,把他带在你身边你的病就会好。”
于童就是唐北辰的官配。而太太设置的两人相遇相识相爱的契机就是于童因为没钱在会所第一次卖身时被唐北辰挑中。
唐北辰本来只是想发泄一下心中的郁气与暴躁,可是当于童被鞭子抽出血来时,他却突然发现他的血的气味竟让他心情渐渐地平静下来。
没错,太太的设置就是非常狗血。闻宴现在还记得那一句“童童,你是我的药。我没你不能活。”
闻宴:……yue了
嗯,现在想想,当初看的十分兴奋的自己还真是土狗。
那时候的于童怕再这样下去自己就没命活了,只能学着其他人讨好着唐北辰,唐北辰也来了兴致,就把人带回了别墅。养着养着就养出了感情。
所以要治好唐北辰不如就让他们提前遇上。唐北辰白月光兼这本书所有渣攻的心上人应该还有半年才会从国外回来。这半年就是闻宴改天换命的期限。
闻宴要活下去。他惜命的很。
唐北辰不知信还是没信,但还是叫文斯去找一个叫于童的人。
“哦,他现在应该是十七岁,还有半年就十八岁了,就在西城。和爷爷相依为命。但是已经辍学了,可以到学校的档案里找他的资料,这对你来说应该不难吧。”
闻宴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就要躺下,猛地又扯到伤口,疼的龇牙咧嘴,趁着唐北辰转述自己的话的时候狠狠地瞪了唐北辰一眼。
唐北辰一转身,闻宴就立马调整表情,露出一个笑。
唐北辰一双眼睛盯着病床上的人,伸出手抚摸上闻宴的脸颊。
有点婴儿肉的触感好的不得了,仿佛在掐一个豆腐娃娃似的。
闻宴低头,掩去眼中的厌恶嫌弃。
却又猛地被人摁住了眼睛。
他用的力气很大,大拇指摁在闻宴的上眼皮上,仿佛要把他的眼珠摁出来似的。
“小狗,会笑吗?嗯?不会笑就不要笑。笑的我泛恶心。”
闻宴终于忍不住把他的手一把挥开。
唐北辰却突然一个用力把他推到了病床上,闻宴的脑袋一下就重重撞在病床墙壁上,顿时眼冒金星,差点要魂魄离体。
紧接着唐北辰的动作就让他彻底愣在原地,他居然开始扒他的裤子!
文斯带着周围的人识趣地退下。
“唐北辰!你是不是有病!我说了于童可以治你,等你找到他就知道我说的是真的。我只想要你放过我,你这是要做什么?!”
闻宴气红了眼,就抓住唐北辰的作乱的手,手上原本扎了针的地方在挣扎的时候穿破了血管,此刻正往外一点一点渗着血和药液。
唐北辰对此视而不见。
唐北辰阴婺地笑了一下,“不做什么。只是觉得几天前没尝到你的味道让我有点念念不忘了而已。”
“而且,就算我找到了于童,他确实能治好我又怎么样,我没说过要放过你。”
唐北辰看着病床上的人气急了似乎喘不过气的样子只觉得诱人至极,宽大的病服几乎要滑落他的肩膀,他恶狠狠地瞪着他,就像是一只马上要冲上来咬掉他一块肉的恶犬。
不过恶犬又如何,只是没有人教他该怎么向主人摇尾乞怜才能收获主人的喜爱,他可以发发善心,好好教教他,何为听话,何为乖顺,而不是如今这副浑身都是刺的样子。
闻宴是真没想到唐北辰那么无耻。他以为漫画里唐北辰对闻宴明显没什么兴趣,等于童到了,按照他俩的性格相合度,自然还是会最终走到一起。而就算没有,等半年后白月光回来,他这个炮灰就该被遗忘,到时候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他就随便找个清闲地儿过普通人的生活。
谁管他们的虐恋情深,一受多攻。丫的,他就想找个可爱呆萌小0共度余生。
可是,他倒是没想到唐北辰对闻宴还真有这种心思。他喵的他还是个病号。
他真要被气出病了。
那人的手不安分地上滑,狠狠勒住他的腰身,在划过胃那个擦过药酒的地方时又恶劣地按了按,闻宴眼角顿时就湿润了,屈腿就往他两腿之中踹过去。
却被人攥住了脚,暧昧地抚摸着。
闻宴眼角通红,他努力镇定下来,随即他尽量放松了身体,将右手的针管生生拽了下来,鲜血与药液溅了几滴到唐北辰脸上,勾起一个张扬自信的笑。
“唐北辰,不会吧?你真要和我这样的下等人上床?你不会是我的第一个情人。我如果记得没错的话,你应该有洁癖吧。我的第一次早就被别人拿走了,就这样你还有兴致?你的要求什么时候这么低了?”
唐北辰脸色一僵,随即把玩着脚的手用力一拽,闻宴感觉自己脚都快和腿分开了,他不得不顺着他的力道往前一扑,跪在了病床上。
闻宴攥紧了手,一遍一遍告诉自己要忍。他现在斗不过唐北辰,必须要忍。必须任人宰割,要想活着就得忍着。
唐北辰冷冷地盯着闻宴,看着他由于剧痛浑身颤抖着,脊背弯成一个好看的弧度,连冷汗都汇聚成一滴顺着脸颊流下,在下巴处汇聚。
他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接住了那一滴晶莹的冷汗,在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之后他脸色变得无比难看。
然后他将那滴沾了冷汗的手覆在闻宴的嘴唇上,闻宴重重地下口咬了一下,鲜血淋漓,眼睛直直地盯着唐北辰。
唐北辰嗤笑了一声,显然不把这样的挑衅当回事,然后他扬手就给了闻宴一巴掌。
刚刚消肿不久的脸颊再度肿起。
闻宴无力地倒在了病床上。然后口鼻再度被人用手覆盖,捂住。
他想挣扎却周身无力,氧气一点一点从肺部挤压出去,他眼前泛起了大片大片的黑色。
就在他以为自己对唐北辰的判断是错误的,就要这么死掉时,右手手链那里却突然变得滚烫。
他努力撑开眼皮想要看一眼。
唐北辰却松手了。
闻宴如同搁浅的鱼一般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眼泪如同断线珍珠一般流下,冰凉的液体流进耳朵里,凉的他像个风箱一般一鼓一鼓的,口中都是嘶哑毫无意义的声音。
还没等他喘息够,唐北辰就将他染了鲜血的手掌硬生生地伸进了他的口腔里。
“张大点,不准咬。”
闻宴闭了闭眼,顺从的让那只手上被他咬过的地方渗出的鲜血流入他的喉道。
难闻的恶劣的腐朽的味道。
他此刻居然又想起那个少年的血的味道。两相比较起来,少年的血是干净的,纯粹的。
闻宴几乎自嘲一想,难道他来这个世界是来当吸血鬼的吗?怎么总是在吐血和吸血的路上。居然还能吃出血液质量的高低了。呵呵。人家穿越带系统,他就孤家寡人一个,面对着一个畜生不如的玩意儿。
终于唐北辰像是玩腻了,抽了出来,将手上沾的涎液尽数抹在闻宴脸上。
“果然你哭的样子比笑起来好看多了。”
听到唐北辰的话闻宴心里道:喜欢看?以后老子给你哭坟。绝对把你祖宗十八代从坟里哭出来教训你这个不肖子孙。
闻宴疲倦地闭上了眼。
“睁眼。”下一秒就听到唐北辰强势的命令。
闻宴认命睁眼。
“你也就这一双眼睛让人满意了。其他地方都让人恶心的很。”
唐北辰透过他的眼睛看他的白月光。
闻宴真的要吐了。胃真的难受。
这么想着,他就哇的一下就吐了出来。
看见唐北辰唰的一下跳了起来,他就吐的更起劲了。
我哇,我哇,我哇哇哇……
活像是要把心肝脾肺都吐出来的样子。
唐北辰阴沉着脸给他叫了医生。
闻宴幼稚地想不熏死你,王八蛋,莫挨老子。
唐北辰等所有的东西都被清理干净后,就又要坐下,结果闻宴又作势要吐,唐北辰立刻站起来滚远了。
唐北辰几乎是前所未有的急了,头一次有人能把他气到这种地步还不能发作。
“闻宴!你躲得了一时还躲得了一辈子吗?!劝你收好自己一身的刺,不然我会一一把它折断。”
唐北辰摔门而出。发出一声巨响。
连墙旁边都墙灰都要被他震下来。
闻宴终于舒了一口气。
他赌对了。
唐北辰现在对他的兴趣很浓,已经浓到本该一个轻飘飘命令就可以把他沉塘却为了能睡到他硬生生让他苟延残喘了下来。
所以他必须要反抗唐北辰,不能让他得手。唐北辰这样的人顺风顺水一辈子,在北城,他要什么人不是立刻就有人送上来。如果一味顺着他只会让他觉得无趣。
而他活到现在不是唐北辰的怜悯,而是他的兴趣。
真要让他睡到了,可能其他人在他兴趣衰减后还能捞点好处,但是闻宴不同。他是知道他患有疾病的人。唐北辰一直很小心,不让别人知道唐家家主居然根本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只能通过暴力与欲望来缓解。
如今四大家族分庭鼎立再加上唐家也没有那么安宁,这个消息一旦传出,对他的打击虽然不致死,但总会很麻烦。
而作为他秘密的知晓者,闻宴也理解,死人才是最会保守秘密的。
所以,在唐北辰对他失去兴趣之后,他只有死路一条。
所以,在半年内,他要想方设法地让唐北辰不能动自己。
闻宴心下迷茫了一瞬。他该怎么办呢?
他拖着一身的伤,侧身蜷缩起来,仿佛一个躺在子宫里的婴儿,没有任何风雨需要面对。
他咬住了手腕上的链子,又想起那个银发少年。
想起那个温柔又强势的吻。
他心里默念。
“如果你真是神明,我愿意信仰你,请求你让我平平安安活下去。”
那串手链在无人看到的地方闪烁,红色微光仿佛在应和着男孩的话语。
*
“他睡了?”
文斯跪在地上,点点头。
让任何一个人看见此刻的他都会觉得震惊。
他缓缓地摘下了眼镜,露出一双温柔秀气的柳叶眼。他一向待人温和有礼,仿佛一个真正的君子,人人见到文斯都会觉得这名儿取得名副其实。
而此刻的他却拿起一个项圈自觉地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伸出手,平摊开,说“先生,开始吧。”
教棍一下一下落下,很快他的掌心就出现了一道道狰狞的红痕。
一棍落下他就在心里默念一个数字。
“一,二,三……十五。”
“手已经够肿了。背过身去。”唐北辰堪称冷酷地发布施令。
文斯跪着挪了下位置,然后一颗一颗解开衬衫扣子,露出后背,后背也有一些棍子痕迹。
“十六,十七……二十二,二十三。”
文斯怔愣抬头,今天只到二十三棍唐北辰就停下了。
好像这几天都是这样。唐北辰的病不知为何有了好转。
以前都是要到一百多棍唐北辰的情绪才能平复下来。
可是这四天,他都只数到二十多就停下了。在闻宴被打进医院的那天唐北辰甚至都没有想起这件事情。
“文斯,你也发现了吧?我觉得我的病快要好了。而这——全都是因为那条还不太听话的小狗。”
文斯捡起地上的衬衫,忍着背上的疼痛镇定地系上了扣子。
“恭喜先生。”文斯缓缓站起,脚步踉跄,好不容易站稳。
“他是我这几年找到的最有意思的狗了,文斯,你说有什么办法才能把这样一个浑身是刺的人驯服成像你一样听话。”
文斯身体一僵,随即强迫自己放松下来。
他回忆起闻宴的那双眼睛。
他成为唐北辰心腹那么多年,不仅仅是因为他是唯一一个知道他秘密活到现在每天帮他缓解症状的人,更重要的是他很会看人,工作能力也很优秀。
他看人喜欢看眼睛。闻宴那双眼睛与陆今安(唐北辰白月光)陆先生的眼睛确实几乎一模一样。可是内里的神态却截然不同。
陆先生的眼睛里乍一看像是纯粹至极热忱至极仿佛一眼就看到尽头,可是他总能在某些时候感觉到他的野心。他觉得陆先生是个表面随和开朗实则……心机深重,会有些许自私的人。
而闻宴呢?他不禁出神了一秒,那双眼睛里他看到的是永不服输永不放弃的倔强,明明是一双没什么攻击性的瑞风眼,偏生其中宛若被无数碎石重压下依然劲蛮生长的野草。
他看到那双眼睛的第一感觉就是,不会有人能使他认输的。就算有,那也一定是他故意让你以为的他认输了,服软了。
“怎么了?怎么发呆了?难道他就算连你也看不出吗?”
文斯回神。他回答道。
“是有办法的。”
也许没有人可以使他真正臣服,但是表面上的服软还是可以做的到的。唐北辰需要的也只是表面上的,他对小情人耐性不长,只要等他厌倦了,他就不会在意闻宴究竟是真的服从还是假装。
说起来,这两者也没什么太大区别。
文斯缓缓开口。
“他应当是个很吃恩情的人。他无父无母,孑然一身,最在意的只有他自己。而他又把自己的心武装地严严实实,刀枪不入,肉体上的凌虐不会使他屈服。只有感情会。”
“感情?”
“是的,感情。”文斯点头,“可以找一个人刻意接近他,获得他的信任后他便有了弱点。再以他在意的人威胁他,他便会心甘情愿地服软。”
唐北辰发出一声轻笑。
“文斯啊,文斯……你看人果真是——有时候连我也不禁赞叹一句幸亏你是我的人否则我一定想方设法杀了你。”
文斯低头,压低了声音,道“我会永远是你的人,先生,这你什么时候都可以放心。”
“嗯……”唐北辰挑了挑眉,不置可否地点点头。
“可惜我不想这样。我不玩这些弯弯绕绕。这样和季子瑜有什么分别。感情这种东西,我不想玩。我还是更喜欢小狗因为没有力气反抗只能顺从的样子。”
文斯没有答话。
他心想,虽然先生大多数会听取他的意见,可是当他心中其实早有答案,早就认定某件事时,文斯从来不能改变他的想法分毫。
比如说上次他说完他对陆先生的看法后就被关了禁闭。比如说这次他早就对闻宴有了处理方法。
“这样吧。”唐北辰靠坐在办公室背椅上,眼底满是捕获猎物的兴奋,“你告诉闻宴明天我带他去个好地方。让他抓紧时间养伤。”
文斯知道闻宴那一身伤没个十几二十天不可能好全,但是也只能沉默以对。
文斯缓缓走出办公室,在关上门的那一刹那,他突然想起一件事。
“先生,那于童还找吗?”
“找。为什么不找?我非常好奇他们之间的关系,能让一个几乎没出过唐宅的人知道这样一个人。他的身份能简单吗?”
“是。”
闻宴这一觉睡得很踏实。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睡过一个安稳的觉了。如果不是一起身就看到文斯的话,他想他会更高兴。
文斯看见他醒了,露出一个儒雅的笑。
“闻先生,您醒了?”
“别叫我先生。我没那么老。我才刚成年。叫我闻宴就好。下次再听见你这么叫我,我会教训你的。”
文斯先是怔了一下随即失笑,顺着他的心意说了一句“闻宴,您好。”
文斯觉得这种感觉十分奇特。他一般都是喊别人先生小姐的,即使是在公司,他也会喊别人先生,这种过分的谦卑和封建的称呼常常让人感觉到哭笑不得。
但是他从小都是这么叫的,到后面再怎么改都改不了。
如今有个人说要因为这种事情教训他倒真的让他有些不知所措了起来。
“闻……闻宴”差点喊错的文斯忍不住偷偷觑了闻宴一眼,见他高兴得冲他咧开嘴唇眼睛也笑的像月牙的时候,心里居然涌起一点前所未有的甜蜜。
像是幼儿园小朋友被老师奖励了一朵大红花。
“唐先生让我来接你。”
闻宴立刻起身也没有问去哪里为什么就像是文斯说什么他就信什么,就像是他坚定不移地信任着文斯会护他周全,不会伤他半分。
文斯少有的有些许愧疚。
他唯一服从的就只有唐北辰。在他手下也做了不少不好的事。
“走啊。发什么呆。”闻宴碰了碰文斯的胳膊肘,就打算出门。
“闻先……不,闻宴,你应该要先换一下衣服。”
闻宴听到这眼底闪过一抹未知暗芒,随即点点头,接过身后的人手上捧的衣服,就往厕所走去。
片刻后,闻宴来到医院大门。外面停了几辆车。
他在文斯的带领下来到了一辆车前,打开车门,看见里面的人时,闻宴还是忍不住有点想跑,随即就干脆利落地坐了进去。
“这一身不错,衬你。”
唐北辰夸到。
闻宴攥紧了手,手上青筋毕现。
他身上穿的是一件白色深V衬衫,衣领大开直至腹部,中间缀有白色蕾丝,欲遮还露,下面则穿着一件非常紧身的牛仔裤,将他笔直的双腿和挺翘的臀勾显的淋漓尽致。再加上此时正是盛夏,从病房一路走到医院门口让闻宴出了一层薄汗,让衬衫黏在他的身上,脸也被热地通红。
看上去就非常不正经。
闻宴心里的不安在看见这两件衣服的时候就逐渐扩大,在唐北辰带着他来到那家叫做“暮色”的会所时闻宴几乎要下意识就后退了一步,然后又被唐北辰强迫地揽过腰肢靠在他怀里的那一刹那,怒火几欲升腾。
“唐北辰,你他妈到底要做什么?”
唐北辰看着怀里那人仿佛燃了火似的眼眸,一时间仿佛被这炙热灼烧,情不自禁地就想低头亲吻那双眼睛。
意识到自己想做什么的时候,他的一双眼睛变得黑沉沉的,仿佛透不进半分光芒。他居然有了吻他的想法。简直可笑至极。他睡过那么多人,却没有吻过任何一个。吻是喜欢,上床只是欲望。
他猛地扯住闻宴的头发,头发拉扯着闻宴的头皮让他发出一声痛苦的咒骂,随即唐北辰像提溜一件物品似的扯着他的头发继续大踏步往前走着。
“唐北辰!你他妈的!”
闻宴跟不上他的步子,到后面几乎是被他拖行着。
唐北辰一把把他掼到昏暗走廊的墙壁上,闻宴顿时疼的面色扭曲,大脑已经片刻不能停歇。
“闻宴,你今晚要还想活着走出这扇门你就乖乖听话,不要勾引我,懂吗?”
闻宴几乎要气笑了,但是突然有个想法逐渐浮上了他的心头。
“唐北辰,你刚刚是想吻我?”闻宴面色古怪地出声。
闻宴在看漫画的时候就发现了唐北辰对待那些养的小情侣从来不会温柔也不会给予他们一个吻,甚至更多情况下都喜欢把人翻过去背对着他,然后在顶峰时把人摁在枕头里,只有陆今安是他唯一的例外。
可是,刚刚唐北辰居然想吻他?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因为他的眼睛?
唐北辰立刻矢口否认,生怕自己否定晚了一秒就会让闻宴多想似的。
“是你勾引我。你用今安的那双眼睛那样魅惑的神态看我,所以我……我只是把你当成了他,你只是个不合格的替身,懂不懂!”
唐北辰吼完最后一句话就死死地摁住闻宴的肩膀,几乎要把他的肩膀捏碎。
闻宴定定地盯着他,然后突然笑出了声,他突然拍开了唐北辰的手臂,然后猛地一拉唐北辰的领带,笑的张扬又肆意,这一瞬间,仿佛他不再是任人宰割的鱼,不是身处劣势,而是一下翻身成了执刀人。
他们胸膛相贴,唐北辰感觉到他们胸腔里的两颗心脏紧挨着,仿佛下一秒就要同频共振,仿佛他们已经关系亲密到共用了一个心脏。
他被迷惑了,他的神智似乎都在这走廊昏暗的灯光里被面前狐狸精似的的人吸走了。
灯光照在闻宴脸上,让他面庞变得更加柔和起来,深V领口露出的瓷白肌肤也裹上一层淡黄柔光,可偏偏鼻梁骨上那颗红痣在这样的光线下仿佛是一滴血,要烙印在唐北辰心里,让他一辈子也忘不掉,逃不了。
他微眯了眼一字一句地附在他耳边呢喃。
“那最好不过了,唐北辰……”
“你可千万不要对我生了感情,不然你会活的很惨的。你懂吗?”
闻宴恶劣地勾起唇角。
“比如说——”
闻宴的手从他的脚踝摸到小腿,让唐北辰几乎立刻就有了把面前的人绳之以法的兴致。
“你下半辈子只能在轮椅上度过余生,你再也不能成为北城的天,你只能成为一个连拉粪都需要人照顾的颜面尽失尊严全无的——废人。”
这一番恶毒的诅咒让唐北辰彻彻底底地清醒过来,他死死地盯着面前的人,看上去恨不得剐了他的皮,吃了他的血肉。
他再次毫不留情地掐住了闻宴的脖子,一把把他丢进了旁边的包厢内。
包厢原本热闹的氛围都随着他们两个的进入变得无比沉重。
闻宴倒在地上,正要起身,一只皮鞋撵在了他的手上,想是要将他的手掌碾成齑粉。
闻宴用空闲的另一只手忍着痛想拽开唐北辰的脚,后背却突然有一个人靠近,他用胸膛贴着他的后背,铺天盖地的酒味袭来,背后的人暧昧地蹭着。
“这是新来的?穿的还挺欲。”
身后的人身躯像是蛇类一般,被碰到的那一瞬间闻宴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突然不知道怎的爆发了所有的力气,把两人都甩开然后就要跑向门口。
他心中只有跑出去这一个念头了。这一瞬间仿佛只剩下了最原始的逃跑本能,如果是清醒的闻宴他必然知道唐北辰说不可以,他就没有机会跑出去。
在被抓回来踩住脊梁骨的那一刹那,卸掉下巴喂了一颗药又硬生生将骨头回位后,他心想,早知道,应该和师父学习怎么杀人了。
而不是当初说“不了,我不学了。你教我是为了让我杀人,你已经让我学会了如何用枪,其他就算了吧,我答应了妈妈的。”
师父只是无奈地摇头,说“你终有一日会后悔。”
如今他就十分后悔。
他看着唐北辰姿态闲适地坐在沙发上,手中拿着装着红酒的酒杯轻晃,他左边跪了一个男孩右边跪了一个女孩,无不竭尽所能讨他欢心。
闻宴全身滚烫的仿佛刚从蒸锅里出来似的,大滴大滴的热汗滴落,他弓着身子,手里攥着地毯的毛。
抬起头,眼睛里波光粼粼,情欲的浪潮将他裹挟,他咬紧了牙关,看到了桌上的酒杯,随即伸手艰难地抓住了之后猛地往桌子上重重一敲,他死死地攥着碎掉的玻璃片,玻璃渣深深地扎进手心,换得一时片刻的清醒。
唐北辰盯着他,没说话,只是手微微蜷缩了一下。
刚刚那个如毒蛇一般的人再度抱住了他,在他耳边诱惑道“别挣扎了,这可是烈药。还没有人可以挺下来的。求我,哥哥就帮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