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为谭亭植顾望的小说《桃花劫》已完结正火热推荐中,小说桃花劫是一本好看的纯爱小说,由作者一潭森花所著,内容是:顾望见到了自己喜欢的那个鬼,但他为什么还和别人在一起呢?
《桃花劫顾望》精选:
“你知道他在哪儿?”顾望如虎狼般的眼里蓦地闪着光,他不在乎要不要命,一心只有找回他的梦中鬼。
中年男人一身黑色长衫,摇着一把白色小扇子,扇子上只有一个草书“缘”,顾望看着那个潦草的“缘”字,心头一跳。
“知道是可以知道,但,不过对于少年,你如今阴气缠绕导致了灵火衰弱,然后气运衰败。这种种都是由于你摊上了朵阴桃花。如今他已离开你身侧,不去追不去寻,慢慢地一切回归自然。”王地方慢悠悠说道。
顾望如今由于谭亭植突如其来消失带来的恐慌,在他的话语中冷静下来,他看着这似乎道中人的中年男人,目光炯炯,他何尝不知道他与谭亭植之间有着阴阳的距离,有着死生岸的差别,不过,他轻声说:
“大师,这不过一个缘。”
“好!”王地方明白了他的未言之意,“不是寻不到,是时机未到,待你那处时机已到,来这儿再度寻我。”
“待你知晓前世缘由,看你如何这朵桃花。”
……
顾望稀里糊涂地回到了公寓,此时正值中午,他一上午没吃饭,也不觉得饿,但尤其觉得心里空得慌,他没由来得盼望,于是焦急忙慌收拾一下,躺上了床,无比渴望入梦。
奈何脑中思绪万千,谭亭植从小到大陪伴他的时时刻刻在脑海中翻滚,他看见了许多个时期的谭亭植。
幼时,他第一次入了梦,梦里夏日炎炎,年幼的谭亭植站在长亭上看莲花,可是满眼的绿色大圆盘莲叶,难以寻觅到一抹白色,他精嫩的五官不自觉带上愁苦色,浅色眼眸隐隐悲戚。
顾望什么都不懂,只懵懂地走过去抱住他,唤道:“姐姐。”
他的姐姐转过头来,悲戚之中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与他此时年幼的样貌不符,“不是姐姐。”
顾望抬着头,被漂亮小鬼眯了眼,“那是哥哥?”
“哥哥?”梦中鬼似乎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轻笑几声,“是也不是。”
“啊?”顾望疑惑。
“是你不让我当你哥哥的啊,小混蛋。”梦中鬼轻敲他脑袋。
……
年龄步步增大,顾望多次询问出落得越发精美的美人鬼,“你什么时候才能告知我你的姓名?”
“啊,可能缘尽之时吧。”他狡黠地眨眨眼,纤长的睫毛如翩飞的蝶翅,看着破大防的小少年,忽地笑出声。
“不准向我取乐子,认真回答……”小少年气急败坏地扑过来,将不正经的温柔美人压在柔软的草地上,看着美人墨发蔓延开来,他忽然有些心虚地移开视线,他已然到了该懂情爱的年纪,声音逐渐变小。
“没开玩笑哦。”谭亭植认真地注视他,温柔的眼眸似水。
……
“你别哭!”顾望急切地为他抹泪。
谭亭植哽咽地呜呜哭着,泪水不要命地从浅色眼眸中滴落,似乎他的双眼蓄着一双水潭。湿漉漉的五官,脆弱的色彩。
从小到大,似乎他便是那水做的妖精,哭得美丽,哭得让顾望沦陷。顾望想更接近他,可他却会暗戳戳拉开距离,顾望想告诉他,可他却是像提前知道一般,打断他,将话题引走。
他,只会用着温柔嗓音和少年说话,却不会在乎少年肆意生长的情根。
“谭亭植,你要我怎么办?”
……
顾望的脑袋稀里糊涂,脑子里全是那个水做的人儿,他这几天几夜也不知是睡了还是没睡,反而将谭亭植和他生长的往事回忆了几遍,他的心脏似乎牵连着回忆,疼得厉害,一呼吸就疼,一想到梦中鬼,便疼。上课都是魂不守舍,杨穆关心他几次,被他不好的态度吓退了。
几天几夜没入梦,没能见到那个梦中鬼,牵他肠挂他肚的心头鬼。他憔悴下去,他一活生生的人,竟是没办法去寻觅早已死去多年的鬼。
时机未到,时机啊。
似乎疲惫到了极点,获得了某只不讲情面的鬼的一丝怜悯,他竟然今晚入了梦。
梦里是破败的庭院,杂草丛生,他行尸走肉般走过这一寸一寸土地,这是他们两人的梦境。现在荒芜了。心脏抽抽地疼痛。
忽然,旧时的水上亭的桌子上一抹红色引入他的眼帘。
——一封喜帖。
顾望想办法请了一周的假,给出的理由是母亲再婚,老师清楚他的离异家庭状态,于是给了批准。嘱咐他不要忘了学习的同时,却在心下叹息怪不得他最近这么魂不守舍,原来是家庭原因。
顾望怀揣着某种说不上的心情,又一次来到了古街,大约这一次来得有些晚,木质的建筑风只有了了行人,落日余暇橙黄色的光芒披在古街上,石板路铮铮发亮。踏着青黑的石板路,顾望寻寻觅觅,最后他终于寻到了那个中年男人。
王地方支着一个小摊,摊子桶桌上摆放着各色符纸和护身小物件,看见他,白扇子一摇动,打开了,上面的“缘”字晃入了顾望的眼。
“在下王地方,可以叫我老王。”王地方站起身,什么也没过多询问,只是拍拍黑色长衫上的灰尘,将小摊收好推着走,“跟着我吧,不要命的少年娃娃。”
顾望觉得他不靠谱,可是心中过分思念已经一周未见的梦中鬼,这思念克服了一切,这个王地方便是他唯一的见面机会。他没有犹豫坚定地跟了过去。
王地方瞅了他一眼,笑了一声,“大学生?清澈愚蠢爱相信别人,不怕我是个江湖骗子。”
顾望摇头,眼下青色浓郁,酷哥脸回应着他的话语,“不怕,毕竟我不是大学生,我是勇往无前的高中生。”
见人这么配合他,王地方哈哈大笑了几声,还觉得这人与面相不太符合。顾望五官偏硬气,一双单眼皮狼眼眼,平常看人自带冷酷感,一看就是那种不近人情情商低的酷哥,可惜真实是个会接话情商不错的人。
两人行走的路逐渐偏僻,王地方觉得保持沉默有些尴尬,便想聊聊天,“说说那个他呗?他是怎样的……鬼?你什么时候开始梦见他的?”
顾望出着神,被点醒,听见这个问题,又陷入了神思,先回答了最简单的问题,“在我小学三年级那年开始梦到他的。他……”
“等等?多久?”王地方忽然不可置信看过来。
“小学三年级,这不行?”顾望疑惑。
“不是……不是……”王地方再次仔细观察了少年本身,不像被十几年鬼怪缠身的样子,身上受阴气影响得也太轻了吧。哪怕那朵阴桃花没想伤他,但就在他身边也不至于这么低的伤害。除非……
王地方突然停下来了,迫切盯着顾望开始发问,“他大概什么时候你会梦见他?”
“儿时一开始在我心情非常不好时会梦到,后来频繁了一些,约莫一月一次。现在,只要我想,我可以去梦中见他。”顾望老实回忆,他觉得这王地方或许发现了什么。
“有间隔啊……这种事也不是不会发生。”王地方的目光顿时变得慈爱起来,“孩子,你得做好心理准备。”
“啊?什么?”顾望的心揪起来,难道他再也见不到谭亭植了吗?
“你的阴桃花可能同时也是别人的桃花……嗯,就是他可能脚踏两只船了……”
“脚踏两只船……”顾望晃神,他恍惚间想起了那个梦,一瞬间似乎都得到了解释。
初三那年,他做过一个荒唐的chun梦。荒唐在于主角不是他,是谭亭植和另一个人,他貌似躲在一个地方,正透过间隙旁观。
谭亭植呜呜咽咽哭着,被另一个弄得乱七八糟,那个人似乎游刃有余,衣服丝毫未乱,只用一只手便把他的梦中鬼弄得媚态迷乱。
顾望旁观了一场春宫图,还以为是个荒诞的梦,他被谭亭植钓着,害怕他狡黠的梦中鬼弃他而去,便做了个这个梦。可是没想到一切都是真的。
王地方用着看可怜蛋的眼神看着他,“还去找他吗?”
“找。”顾望垂下眼帘,一切心思藏于深邃的眼中,要问真相与否,还得把那个花心的鬼给逮住。
……
鬼域。
偌大的宅府,一片红色装点,看不清面容的阴仆忙忙碌碌。
婚房里,祁责握着谭亭植纤长的手,温声道,“明日婚宴,你紧张吗?”
谭亭植一双秋水剪瞳温情地看着他,“还好。”
“也对,这不是你第一次结婚了。”祁责眼中逐渐燃起微不可言的暗色,遏制不住地扣住他的脖子将过分惹人疼的美人按过来,强势吻上去,谭亭植浅瞳盛水,脸颊微红。
一吻罢,谭亭植迷迷糊糊脑袋昏昏趴在他胸口喘气。
“这辈子可没你那个弟弟插手的事了。”祁责说,“这辈子是你和我的婚宴。”
谭亭植听到前一句话,目光闪烁,听到后一句话,似乎不太好意思般将头埋入他怀中?
祁责不如他愿,用手捧着将他的脸从怀中露出,微红的脸,春意荡漾的双眸,惹得祁责不禁骂他一句,“小妖精。”
“你说,你是喜欢你那个弟弟,还是喜欢我,啊?”
又来了,谭亭植心中翻起白眼,这个坏东西不过是找个借口好欺负他。喜欢弟弟,自然他要亲手上场得比下去——滚床单。喜欢他,那就是郎情妾意——滚床单。回答什么,都不过是殊途同归。
谭亭植红着脸选择保持沉默。
祁责将头埋在他的脖颈处,深吸一口气,而后又转变为亲柔地亲吻他的脖子,又不知想起了什么,狠狠咬上去。
谭亭植被吓了一跳,脖子酥酥麻麻的,让他瞬间软了腰。
“不准想你弟弟。”口下,一个占有欲满满的青红色牙印落下,这是他盖下的印章。
“才……没有。”祁责的手越发不规矩,谭亭植双颊红色渐深。
“你是我的小娘子。”
……
祁责从小身体弱,阴缘盛。作为祁家最受宠的大少爷,可谓想尽了办法,给他补身体。
可是一个个大师过后,他的身体不但越发羸弱,还让他记起了前尘旧梦。
让他记起了那个,本该属于他,却被人劫道的谭亭植。
享誉江南的书香门第谭家,谭家有二子,其长少爷花容月貌,比之春楼最盛名的花魁也不过他一丝,不过常人可不敢这般比,但他,祁责敢,身为商户子弟,江南首富之子可管不得那么多。
第一次见面,便是林少的诗会。
“这谁家的闺中小姐?怎地来参加这般抛头露面的诗会?”祁责一语便说愣了在座人。
谭亭植红了双眼,支支吾吾说不出反驳的话语,整个人羞得粉红,还不曾有人这般打趣他。
“啊,说错了,不是闺中小姐。”祁责笑眯眯看着他,粉红的小公子讨人喜爱,“莫不是春楼名妓,这般会勾人?勾走了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