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为闻越稚江晚余的小说《温柔爱人》已完结正火热推荐中,小说温柔爱人是一本好看的纯爱小说,由作者江上馥野所著,内容是:在恋爱后的他们,似乎都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也很清楚想要和面前这个人在一起。
《温柔爱人》精选:
宋亭曈回国这天,恰巧是周末。
榆城经济发展相较其他城市而言,领先了不少,许多年轻人背井离乡来到榆城来打拼。于是到了周末,哪里都被堵得水泄不通。
尽管夏日的榆城如同一个火炉,也仍挡不住年轻人躁动的心。得以解脱的周末或是聚餐或是逛街又或是约上三五个好友去海边玩耍。
闻越雉今天难得褪去一成不变的西装,身着一件简单干净的T恤,短袖袖口恰好遮住了一半的手臂肌肉,漂亮的线条总是有意无意地闯入江晚余的视线内,而被T恤遮住的上身江晚余前一天还看到过。此刻面前这景象让江晚余突然就想起看过的一句话“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闻越雉很注重自己的身材,有空闲的时间便会去健身房锻炼,从前还住在闻家老宅时,家里有一个自带的健身房,应有的健身器材一个不缺,如今换了一个小的住处,倒也没影响他对健身的热情。
收拾好后,两人一同下电梯往地下车库走去。
因为怕堵车,两人特意提一段时间出发去机场,出发前江晚余问闻越雉需要带什么见面礼吗?毕竟是第一次见面。闻越雉摇摇头说,不必这么客气。
车子刚开出小区,江晚余就看见门口新开了一家花店,他让闻越雉停车,自己去了花店。
再回到车上时,他的手里多了一束花,淡粉和橙色的月季打底,一朵向日葵占据正中央,星星点点的淡蓝色满天星随意分布,上头还放了一张小卡片。
江晚余将花小心翼翼地放在自己的双腿之上,扣好安全带后才才重新抱在手里。看起来庄重而严肃。
“怎么想着买花?”闻越雉看了眼那束花。
“初次见面也不能空手过去啊,既然没送什么礼物,那便送束花表表心意好了。”
闻越雉注意到那张被江晚余放了好几次的卡片,便问道:“那张卡上写了什么?”
江晚余将卡片取下,给闻越雉瞄了一眼,上面端端正正地写了四个字——欢迎回家。
宋亭曈是土生土长的榆城人,回到祖国的怀抱,回到家乡的怀抱,那便是回家。
到榆城机场时离宋亭曈航班降落只剩10分钟了,路上每一个十字路口都要堵上几分钟,本就比较远的路程致使花费了更多的时间。
江晚余抱着花下车,和闻越雉一起走到了接机处。周围站满了接机的人,基本上都举了一个明显的牌子,上面写着欢迎XXX的到来。
而江晚余手上除了一束花,什么都没有。
江晚余凑近身子问闻越雉:“别人都举了牌子,我们就这么站着,他能看到我们吗?”
闻越雉笃定地回答:“能的。”
接机的人都拥挤在一处,机场的空调效果虽好但也不顶住这么多人围在一块儿互换体温。
江晚余前额开始冒汗,贴着闻越雉手臂处的皮肤温度也逐渐升高,他将花换到左手用臂弯夹着,右手则开始扇起风。
闻越雉见状,将花从江晚余身前抽走,好让江晚余舒服点。花被抽走的那一瞬间,确实有感受到一丝凉爽,但很快这丝凉爽又被热浪侵袭。
好在,没过多久,宋亭曈就出来了。
江晚余还在扇着风时就看见对面有一个皮肤黝黑、看着比闻越雉还要高的男人在朝他们招手,他不确定是不是宋亭曈,便转问身旁的闻越雉:“那是他吗?”
“是的。”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他也以挥手回应对方。
宋亭曈人高腿长,不过半分钟就走到了两人面前。
宋亭曈伸手同闻越雉相握,随后两人的肩膀相撞:“好久不见啊,闻哥。”
闻越雉予以同样的回应:“好久不见。”
这是两人从前见面打招呼的方式,哪怕好几年过去了,也仍未改变。
“诶,这是嫂子吧,看我这脑子,光顾着和哥叙旧忽略嫂子了。”宋亭曈朝江晚余伸出手,“嫂子你好,刚刚多有不对还望你不要介意啊。”
江晚余刚刚就在打量宋亭曈,皮肤很黑,也很干燥,嘴唇起了一层皮,但眼睛始终明亮清澈,两颊消瘦,看着好像是难民出逃,但这些都掩藏不住他清秀的眉眼。而他身上好似有一股坚韧执着的正气,背脊永远挺得直直的。
江晚余将手上的花束递给他,握住他的手,笑着说道:“没事,你们难得见面肯定是有很多话要说的。”
一阵寒暄过后,三人朝车停的方向走去,江晚余看了一圈宋亭曈,发现他出来只背了个包,于是没头脑地问了一嘴“你没行李吗?”
宋亭曈挠挠头:“我提前寄回国了。”
“哦对了,这是我给你们带的新婚礼物,祝你们百年好合,白头到老,早生贵...不是,永结同心永结同心。”宋亭曈说完递过手里的袋子。
江晚余听罢笑出了声,他设想的宋亭曈是一个沉稳老练的记者,在战火纷飞的废墟也不畏惧,结果见了面才发现,这人就是个二逼。
他道了谢后接过袋子,袋子是很普通的墨绿色牛皮袋,江晚余看了一眼里头,放着两个黑色绒布盒子,他没有立刻打开看,而是提在手里跟在两人身旁。
宋亭曈继续说道:“本来早几天前就该回国的,但是我去了趟奥地利,这对表是在那边定的,虽然不是什么大品牌的,但是这对表的意义非凡。”
闻越雉:“嗯?什么意义?”
宋亭曈解释道:“制表师傅是一对年迈的老夫妻,不论是表带还是表盘都是纯手工制作,他们年少时因为制表结缘,相伴了四五十年。从他们结婚开始,俩人做的表便是一对一对的,并且只卖给情侣或者夫妻,从不拆开单卖。是对有情人的祝福,祝长相厮守。”
江晚余又低头看看袋子里被黑色绒布盒子包裹住的表,心想原来这对表的祝福如此真切。
*
午餐定的是一家法式餐厅,点好餐后,三人开始叙旧。
江晚余大多插不上话,他们俩人聊的除了儿时的那些事就是家族的那点事。江晚余没有觉得尴尬,相反的,他一直在倾听。
直到宋亭曈问他:“嫂子,听哥说你是摄影师?”
江晚余:“摄影师还是算不上啦,之前学的专业就是摄影。”
宋亭曈好似找到了知音:“摄影记者一家亲嘛...都是靠镜头说话的...”
一直没开口说话的闻越雉开口揶揄道:“谁跟你一家亲了。”
“得得得,你家的你家的,要不要这样,我才回国,就给我这个单身狗这样的暴击。”
闻越雉不依不饶:“你如果再这样下去,怕是真要找不到对象了。”
宋亭曈白眼翻到了天上去,没有理会闻越雉,“嫂子你不要谦虚,我看过你拍的图,都很棒的。”
江晚余来了兴趣:“你怎么看过?”
“我哥给我看的...”
闻越雉咳了咳,打断道:“你这回回来了,还去不去了?”
江晚余看了眼身旁不太自在的闻越雉,没有戳穿他,权当是什么都不知道。
“大概率是不会去了。”宋亭曈语气突然变得低沉。
江晚余想究其原因,但他在宋亭曈脸上看到了难过,眸子里有着突然被雨淋湿的失落与狼狈。最终他还是没办法开口。
*
菜品陆陆续续的上了上来,江晚余吃的不多,他吃不太惯这些,在伦敦时因为吃不习惯快餐便练就了一手他认为还不错的厨艺,至少比起西餐,他能吃得多些。
“不好吃吗?”闻越雉见他吃了几口就停下。
“很好吃,就是我吃不太习惯。”江晚余悄咪咪地附在闻越雉耳旁说,呼出的气息都喷洒在他耳廓。
法餐是宋亭曈点名要吃的,他说他在S国吃不好喝不好,每日提心吊胆,只希望闻越雉能成全他让他饱餐一顿。
闻越雉起先是不知道江晚余不爱吃法餐,他问江晚余时,江晚余倒是没拒绝,只是要他安排,现在才明白,这都是在迁就他。
闻越雉低声回道:“那晚点你想吃什么,带你去吃。”
江晚余弯弯眼说:“好。”
坐在对面的宋亭曈看得一清二楚,开口打断这不堪入目的一幕:“诶诶欸,你们是不是忘记你们对面还有个活生生的人了。”
两人相视一笑,没理会宋亭曈的控诉。
*
吃饭完,闻越雉和江晚余送宋亭曈回家。
在车上宋亭曈问:“对了,下个礼拜的酒会你们会去吗?”
江晚余没听过闻越雉提过:“什么酒会?”
“就贺家的酒会。”
江晚余听得云里雾里。
闻越雉解释道:“贺家举办的一个小酒会罢了,你要是不想去我们可以不去。”
宋亭曈从后座凑上前来:“哥霸气啊。”
江晚余疑惑:“为什么不去,去呗。”
在两人结婚之前,江晚余就听说过贺家千金对闻越雉仰慕已久,甚至自己主动说要同闻越雉结婚,被闻越雉拒绝后还是死缠烂打,哪怕直到闻越雉喜欢男人也自信的认为自己可以靠自己的魅力将闻越雉掰直。
江晚余只觉得是个笑话。
回家后江晚余一直窝在书房,他心里不痛快,闻越雉明明早就收到了贺家的邀请函,却一直没跟他说,到最后竟然是从别人口中听到的消息。
虽然可能酒会可能只是普通的酒会,但他还是觉得不痛快,他不是怀疑闻越雉有什么,他只是气闻越雉瞒着他。
闻越雉推开门进入书房,江晚余背对着他在看书,听到了声响也没回过头来看。
此刻窗外的阳光落在他的发梢上,闻越雉提着宋亭曈送的那对表走到了江晚余的身旁坐下。
“晚晚。”
“嗯。”江晚余冷漠的回应。
闻越雉笑笑,看来是生气了。
他把盒子从袋子里拿出来,黑色的绒布盒子包裹着两块银色表带的表,他将自己戴的那块表递给江晚余:“晚晚帮我戴好不好。”
江晚余伸出纤细白皙的手指翻开下一页,没有看他:“手又没有断,自己戴。”
见江晚余一时半会不会消气,闻越雉拿起稍小的那块,拉过江晚余的手,江晚余想挣脱,他稍用力就牵制住他的手腕,将表给他戴上。
有质感的金属表带与带着与夏日相悖的凉意落在了他的手腕上。
江晚余没动,视线仍停留在桌上的那本书上。
“晚晚,我已经给你戴好了,有句古话说得好’礼尚往来’,你是不是也该帮我戴上了。”
江晚余用余光撇了一眼手腕的表,表盘是墨绿色的,似平静的湖面,周围有一圈小碎钻,使用的大小刚刚好,不会显得过于浮夸。
江晚余收回目光:“不。”
闻越雉拉过江晚余的两只手,说:“晚晚,我不是不告诉你,我也是昨天才知道,可是昨天我在给你讲宋亭曈的故事,并不是有意不告诉你的,再说了,我根本没打算去。”
江晚余偏头:“真的?”
闻越雉点头:“千真万确。”
江晚余拿过另外一块表:“那好吧,我就勉为其难帮你戴上。”
戴好后江晚余才开始仔细端详起手腕的表,表盘内部的指针很细,银色的,在墨绿的表盘上缓慢的挪动,好似落在湖面的银白色月光。表盘里最上头是两只鸟,嘴里携着一根棕色的树枝。
他又看了看闻越雉的那一块,他表内的两只鸟是落在下方的,相互靠拥在一起。
江晚余有些看不明白,便问闻越雉:“这两只鸟是什么意思?”
闻越雉望着江晚余,他的眼眸有一只海鸥掠过,带过一阵微风,外头的日光好似碎成千万片附着于他的眼光之中,莹莹闪烁。
良久过后,他道:“大概是,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