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自救指南》by肥肥吃不胖,原创小说太子妃自救指南正火热连载中,围绕主角申望开展故事的小说主要内容:申望本人在穿越之后只想要做个对太子感兴趣的咸鱼,即使系统不太满意他,但他也不想穿越啊!
《太子妃自救指南》精选:
申望正与周公你侬我依时,一阵哭天喊地之声将他唤醒。
他抬头带着刚睡醒的昏沉,见一宫女趴在他的金玉塌前欲哭欲死,“太子妃殿下,您走了,阿沁也不愿苟活于世。”
倒是个有情有义的,申望心中一酸涩柔声劝慰道,“别哭。”
那婢女闻音睁大双目望着他。
申望还未开口,她便嘎一声,晕死过去。
申望,“……”
等她醒来,望着栩栩如生的申望,眼眶渐渐逼红,又准备放声大哭时,申望急忙求饶,“别哭了,等我死那天你在哭吧。”
先给我存三斤眼泪。
“您不许乱说!”阿沁破涕为笑道。
章太医这时慢慢悠悠来收尸,他推开乌木殿门,“哪呢?”
“这呢。”申望抬手招呼他,此时他一袭白衣弱冠,面色因着虚弱而略显苍白,声音忽远忽近。
章太医吓得瘫软在地,抖嗦不停。
“收……收活尸啊。”
这时启明殿的宫门又被人推开,太子殿下携心腹缓缓走来,他俊美挺拔携光而来,只是面色依旧不好。
三弟说的对,申望到底是相王幼子,眼下自己羽翼未满,若与相王府对上无异于螳臂当车。
而申望又是丞相最得宠的幼子,可谓是掌上明珠,千尊万宠,起码现在他绝对不能有事……
他冷冷的望着玉榻上那人,细细观望,倒对得起京城第一绝色。
弱柳扶风,身子骨薄弱轻盈,偏偏又生的那般勾人心魄,声音带着清澈稚嫩。
可惜心肠也实在歹毒。
陆泽道,“既醒了,正好太医也在,让他替你好好把把脉,过两日/你回门之日,莫在相王面前添油加醋一番。”
章太医此时还未回魂,硬着头皮双手发抖的伸去把脉,过一会颤颤巍巍道,“启……启禀太子殿下,太子妃只是惊吓过度,但并无大碍,就连月事癸水都很正常,对了,还有些许宫寒,勤加保养就好,来年一定能生一窝大胖小子。”
申望脸色一白,急忙去摸裤部,还好,还在,还在……
不是,古代就有庸医了?
陆泽蹙眉,“我怎不知太子妃月事正常?”
唉,不正常吗??
章太医道,“若是月事紊乱也无妨,我可以开些方子调理一番。”
阿沁弱弱道,“章太医,您把错手了!”
“卑职该死!卑职该死!”章太医彻底回神,不住的求饶。
申望挥挥手,他将纤细白皙的手腕伸出,章太医把完后,面色沉重道,“殿下坠入荷池,因着恐惧,五感具开,故而脑中瘀血不止,神识与记忆……”
申望道,“说人话。”
“您脑子进了些水,看脉象似乎灌了不少水……可能记忆有损,对从前之事应该多半不记得了。”
“我让你说人话,没让你说实话。”
陆泽望着榻上美人。
那道细微的声音又传来。
【其实仔细晃一下,确实有水声。】
陆泽勾唇轻启。
又是那人碎碎念念不止,眼下申望醒来后与平常倒是大不相同。
起码之前的申望给他的感觉无非是蛇蝎美人,徒有其表。
如今的申望给他的感觉……变态至极,可止幼童夜啼,堪称恐怖如斯。
陆泽道,“那太子妃的身子就交由章太医全权照看,若出半点差错……”
“臣,一定尽心尽力调理太子妃殿下身子,望殿下宽心。”章太医毕恭毕敬道。
陆泽遣散众人,此刻偌大的宫殿又剩他们二人齐齐相望。
残阳的余辉透过千丝玉帐,零零落落在申望秀美的面庞,这一刻,他整个人柔和成一团。
“你对从前之事,还记得多少?”陆泽开口,他细细的注视着申望脸上的神色。
“记得……你掐我脖,又锁我喉。”申望如实道。
他甚至裸出白皙的脖颈,上面还有红色余痕未消,显得情/色/欲盖弥彰,“有点疼。”
他的声音带点委屈,“望望我啊,刚刚差点就活不成了。”
“……”
陆泽阴沉着脸,“除了这个。”
“哦,那没了……”
“你好的不记,只记仇?”陆泽挑眉,“太子府待你不——”
“有……好的吗?”申望真诚发问,那双眸子漆黑圆润,呆呆的望着陆泽,“实在不行,你说出两个……我誊抄一下,一定每日背诵十遍,来日刻苦铭记。”
陆泽有些愣神,仔细想想,确实没有……
打从一开始他就知道自己身旁太子妃什么目的,所以从未对申望有过好脸色。
“既然记不得,那就无需誊抄。”他起身居高临下的望着他,临别时叮嘱道,“你且好好养伤,过几日是你回门之日。”
“好哦。”申望看着他高挺宽厚的背影,宽肩窄腰,居然还是……
【这大翘臀,嘿嘿,喜欢……】
太子殿下脚下一滞,差点左脚绊右脚,不免加快脚下离开的步伐。
他的太子妃以前也这么变态吗?
阿沁见太子殿下走后才敢进来,她怯怯道,“殿下,您莫伤心……”
从前,太子殿下虽冷淡,但从未像今天这般大发雷霆……
她还欲说些安慰话语,耳畔已经传来窸窸窣窣的呼噜声~
她破涕为笑,轻轻为殿下拉拢上锦绣蚕丝被,“祝您美梦。”
陆泽来到三皇子殿中,他们兄弟二人谈论起今日之事,陆泽饮了一口杯中烈酒,“他……为何会落入池中?”
陆倾没好气道,“今儿晌午,他见老二带着新宠在御花园中观花赏鱼,竟光明正大起了冲突,老二新纳的宠妃也不是善茬,二人你来我往间他不慎落水,老二也只是招呼人把他捞起后,便携宠妃回宫。”
陆倾幸灾乐祸道,“他一心向着旁人,在他人眼中终不过是一枚棋子。”
提起他这位皇嫂,陆倾就气愤不已。
他的大嫂真乃神人也。
纵观他大哥有勇亦有谋,长相又是这般出挑,还是未来天子,不知是京城多少闺中少女的心仪郎儿。
你说他好好当着太子妃,必定前程无忧。
没准熬一熬,就死了……不是,熬成皇后,太后也有可能……
结果这人脑子似有什么重大隐疾,非看上老二这花蝴蝶。
你说要是真瞧上老二,愿与他执子之手也行。
他乃丞相之子,又不是嫁不得那端王府,偏偏占着太子妃之位。
他皇嫂总当别人是傻子看不出什么端倪。
故而他与皇兄都不喜这位极品太子妃。
陆泽听完后静默片刻,真是极其讽刺,他的太子妃因为别的男人争风吃醋摔进荷塘。
陆倾宽慰道,“大哥你且先忍一时,届时你登台后,一纸休书也不迟。”
“此事,言之过早。”陆泽抬眸望向窗外,神色竟比明月落寞。
“你可知,他自从醒后,心性与从前大不相同,甚至让我有些陌生。”
“那……”陆倾道,“你又当如何?”
陆泽低头将杯中烈酒一饮而尽,“且走且看吧。”
幼年陆泽看着母亲从昔日宠妃沦落到深宫怨妇,最后抑郁寡欢成疾而终,那时他便起誓,今生定要携一人同风雨,共患难。
一生一世一双人。
何曾几时,他也幻想过与自己王妃相濡以沫,把酒当歌问青天。
自己定倾尽所有好好待他一生。
可半路杀出的申望毫不讲理的仗着家中权贵滔天,逼着父皇许他为自己太子妃。
那人明知,自己若娶了他,即使在不喜爱,也会负责到底。
刚进太子府的申望确实漂亮秀美,跋扈嚣张,一行一言都是被宠坏的模样,若只是如此,他也能忍。
可偏偏那人心思……
他又为自己续上一杯,不知说与谁听,“我能否信他一次?”
陆倾望着皇兄如此,心疼不已,幼时他丧母,后宫中人人拜高踩低,那时他便被养在启祥宫内。
与陆泽同吃同住,皇兄待他更是一片赤诚 所以在这后宫中,他也只信皇兄一人。
二人离别时,他道,“皇兄,不管发生何事,臣弟永远追随您左右,绝无二心。”
陆泽微微一愣,“傻小子。”
申望大早上就被人摇醒,“太子妃殿下……醒醒,您醒醒。”
申望将脸埋进被窝,好烦,它想睡懒觉都这么难。
“您该去请安了。”阿沁催促道。
“你帮我喊个到不就行了。”他又往后倒去,“她要点名,你就说我死了。”
阿沁,“我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啊。”
阿沁哭笑不得,“望哥儿,您再不起,耽误了请安,皇后娘娘会怪罪的。
请安?
皇后娘娘?
申望一个激灵坐起。
阿沁赶忙细致替他梳妆打扮一番,见他依旧魂不守舍,宽慰道,“望哥儿,嫁到太子府,这请安的福气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
申望有些麻木,这泼天的福气谁想要就拿走吧,他放门口了。
【并不想要这福气,甚至有点想死。】
伫立在门口的高大俊美的男人听见后,神色不明般走进来,他道,“如此看来,本王是不是应该成全太子妃?”
做他的太子妃有这么不堪吗?
申望一激灵,摆摆手,“我同阿沁说笑呢。”
陆倾摇着扇子立在陆泽身旁道,“皇嫂确实是有些招笑。”
“……”申望闭嘴。
【下次一定背着点人。】
陆泽闻言挑眉,“你还想有下次?”
申望脸色发白,双手举过头,“我是说,下次,我一定早起。”
陆泽看着他,“娇气。”
怎么旁人都能起,就他起不来?
他与陆倾随后一起出去等他,虽嫌弃,可到底没催促过他半句。
陆倾望着屋内那人,想了想对着他兄长道,“如此看来,皇嫂确实与之前有所不同,只是我担心里面有诈……”
陆泽,“诈不出来。”
“嗯?”
“以他的脑子,诈不出来东西。”
“皇兄言之有理。”陆倾羞愧的低下头。
他怎么还给申望这个屎盆子镶个大金边呢。
话音落,一少年就从屋中走出,他眉眼带笑道,“什么诈不出来啊。”
此刻他如墨玉般的长发被高高束起,簪着一根西域白玉,极具纯白。
一袭清冷白衣显得他腰肢愈发瘦弱,似乎一把就能轻轻握住,面庞秀美,倒是个活脱脱的鲜衣怒马少年郎。
申望走到陆泽面前,小碎步转个圈开口问道,“如何?”
【夸我!收拾老半天。】
陆泽,“……”
陆泽难得夸赞一句,“尚可。”
【就这?】
有些失望的声音传到陆泽耳中,他不忍又道一句,“是比平日里好看些。”
从前娇气的太子妃殿下总要一袭玄色重染鎏金袍,脚踩蜀锦金丝玉鞋,发簪定要极为鲜艳夺目才好,整个人如同一只花枝招展的孔雀。
今日虽朴素许多,倒也典雅。
饶是陆倾在不喜这位皇嫂,却不得不承认他那极品皇嫂,是位一等一美人。
路过一处荷塘时,申望看着红墙绿瓦,又见水中人儿倒影,才真正发觉,自己真的已经开启了新生活。
他有感而发,“往事堪堪亦澜澜, 前路漫漫亦灿灿。”
陆泽听闻久久不能回神,细细品读每一个字,他向来爱惜人才,申望文采竟然这般好……
他道,“这可是你的诗?还有别的?”
申望硬着头皮道,“是我的独家原创,你要喜欢就拿去。”
闲鱼系统【你就这么光明正大偷你老祖宗的诗??你不怕你老祖宗告你抄袭??】
申望【读书人的事,怎么能叫抄呢?!】
没准这个朝代比他老祖宗的还久远,他只是先替自己老祖宗把诗发行了……
“莫道孚云终蔽日, 总有云开雾散时。”
陆倾也是震惊不已,二人细细斟酌他的每个字,总有云开雾散时……
陆泽望着他直白道,“我从前竟不知你有这么好的文采。”
申望摸摸头,“我是文曲仙君下凡,三步一小句,七步一大句,出口成诗都是常有之事。”
“可前几日,你连三字经都背不出来啊……”陆倾疑惑道,“我那三岁侄子都能倒背如流的东西,你吭哧瘪肚半天吐不出来一个字,怎么现在就能出口成诗了?”
申望道,“……”
【那会文曲仙君还没落到我身上呢!】
陆泽轻笑。
三人正讨论时,迎面撞见一行人,为首那人一身藏青墨袍,张扬俊美,身旁还侧立一美人。
那人抬头看向众人,又见申望这般打扮,衬托他愈发妖冶艳丽,不由得微微愣神。
不过几日未见,他怎么就变化如此之大……
他开口,声音清澈低沉,“见过皇兄皇嫂。”眼神却直勾勾的看着申望。
陆泽道,“免礼。”
陆倾则握紧双拳,他皇兄还在这呢!他便这么光明正大与申望眉目传情?
老二未免有些太没规矩了吧?
又听那人开口关切道,“太子妃殿下近来可好些?”
陆泽不着痕迹的望向身旁那位。
申望道,“还行。”
毕竟,脑子进水又不是什么大事。
“那便好,你……”他还欲问些什么,身旁的美人却娇嗔一声,“王爷,该请安了。”拽着他的袖子微微用力几分
“那,皇兄皇嫂告退。”
“嗯。”陆泽点头。。
人便慌慌张张走了,走之前还深深看了眼申望。
申望却看也没看他一眼。
陆倾见他皇嫂神情坦然,竟完全不见平日里该有的疯狂热忱。
怕不是,刚刚都是他装出来的?
很快他斩钉截铁的回答了自己,以申望的头脑,他绝对装不出来。
申望就是典型的狗肚子藏不住二两香油。
莫非真是脑子进水神识有损?
陆倾试探开口,“你可曾记得刚刚那人是谁?”
申望道,“记得。”
陆泽穆然握紧双拳,果然还惦记着……
陆倾则循循善诱,今日必定要让申望伪善的面孔全撕开,“嗯?皇嫂可都记得什么。”
“记得他不是什么好鸟,连我们家太子殿下,脚趾缝里扣出的泥都比不上。”申望舔着脸夸赞他的好太子。
陆泽的拳头悄悄松开,他生硬的转过头,“孤脚缝里扣不出来泥,你莫要造谣。”
意外的,唇角有些上扬。
【那还挺爱干净的,不像我,平常一扣一个准。】
陆泽往前走去,“罚你明日沐浴三遍,脚缝洗十遍。”
唉??神了,这人怎么每次都能猜到他心中所想!!
【陆泽怕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吧!!】
陆泽不知蛔虫是什么,但也能猜出,反正不是什么好东西。
到凤仪殿后,皇后正襟危坐,太后因着身体不适深居后宫颐养天年了。
路上碰见的“不是好鸟”此时也早早到了,他不停的望向申望,眉目温柔。
他一旁的美人脸拉的比长白山都长。
许是那人的目光太直白,看得申望浑身刺挠。
申望小声的在陆泽耳畔道,“那人是有眼疾?”
【眼睛不痛快就看太医,老看我作甚】
他声音糯糯的又刻意压着些,热气翻涌,卷向陆泽耳边,陆泽浑身一僵轻声呵斥,“堂堂太子妃,莫要背后讲究他人。”
申望低下头,“我知道了。”
【那我在心底骂他,*****】
“也不能在心底损人。”
“!!!”
申望直直的看着他,家乡话都飙出来了,“你真的,你神了,你算是给我掏上了。”
陆泽挑眉望着他。
“太子与太子妃当真是感情和睦啊。”皇后轻笑一声,“只是也要有所规矩,看看端儿就知。”
“不是好鸟”——端王陆吟,这时弯腰行礼道,“母后谬赞。”
申望表面正襟危坐,斯斯文文,背地……
【你家端儿眼疾莫不是遗传你的】
陆泽愈发诧异,这人倒是胆大,当今皇后都敢在心底谩骂。
陆倾替他皇兄打抱不平,谁不知当今皇后张氏,一是继后,二为二皇子陆吟生母,如此明目张胆的偏心……
陆泽却低头道,“是儿臣过失,母后责罚。”
意外的,此刻他心里并无波澜。
皇后道,“罢了,都散了吧,你们也该去上早朝了。”
“儿臣告退。”
终于能散了,申望可谓是如坐针毡。
那什么不是好鸟,还有他王妃,二人轮流看他,他看完她看。
怎么,我是你们play的一环?
陆泽抬头望向申望,却对上一副半死不活的表情。
陆泽,“……”
他道,“困就回去睡,如此这般成何体统?”
若旁人不知,还以为太子府虐待傻子。
申望点头如捣蒜,声音染着慵懒打个哈欠眼眶里还续起水雾“好,那我回去补一觉,。”
三人分道扬镳,阿沁搀扶着快要睡着的申望,“望哥儿……您当心脚下。”
突然二人被一行人挡住,挡他的正是那位美人,她生极为好看,凤眼凝脂,只是眉目间透露出一丝狠厉。
申望看着她,波澜不惊,再美也碍不着他什么事了,他如今已是人妻。
人妻又何苦为难人妻?
他主动避让,却不想落在那人眼中成了委曲求全,如此更加愈发嚣张,就知申望是个色厉内荏的草包,空有满身荣耀罢了。
那日将他推下水,怎么就没将他活活溺死在荷塘中。
她直直拦住申望,声音颇为不屑,“给我站住。”
申望闻言立住脚步回头看着她,这颠婆最好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