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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生徐艾

复生徐艾

发表时间:2024-01-23 15:33

主角为徐艾贺川的小说《复生》已完结正火热推荐中,小说复生是一本好看的纯爱小说,由作者橘桔子所著,内容是:徐艾只是想要和贺川相处看看,他完全不知道贺川居然是个病娇啊!

复生徐艾小说
复生徐艾
更新时间:2024-0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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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生徐艾》精选

翌日,我和父亲清早就到了河边,徐艾临近中午才现身。

他穿着黑色宽松套头毛衣和牛仔裤,戴着一顶黑色的毛线帽,背着杆包,手提一个像是钓箱的东西,看起来不太像钓鱼佬,倒像一个参加钓鱼主题秀的模特。他没有去他惯常待着的地方,而是径直朝我们走来。

“他要干嘛?”父亲握着钓竿,一脸惊讶地看着他走近。

徐艾在我身旁停住脚步,放下包和钓箱,打开钓箱,从里面取出鱼线、鱼饵、剪刀、浮漂之类的东西,我发现他的工具非常齐全,看起来崭新,像是刚买的。

工具全部拿出来之后,徐艾蹲在钓箱旁边,举着一包饵料,看了看包装袋上的说明,抬头问我:“接下来要做什么?”

他的语气很自然,仿佛我们本来就相约来钓鱼,而我答应好了要教他一样。

“你不知道吗?”我有些好笑地问他。明明全副武装,却连最基础的步骤都不知道。

徐艾摇摇头,说:“你教我。”

他仰头望着我。第一次见面时光线太暗,现在我才发现,他的瞳孔是偏浅的棕色,在阳光下显现出蜂蜜般的色泽,为他面无表情的脸庞增加了一丝柔和的气息。

为什么我要教你?我低头与他对视片刻,终究还是咽下了这句疑问。

算了,反正也费不了多少功夫。我将钓竿收到一边,接过他手中的饵料,教他用水拌。

父亲在一旁伸着脖子,两眼发光地打量徐艾的渔具。他被母亲严格限制在钓鱼上的开支,对着这堆一看就是高级货的工具,心里痒痒的,很想上手试试,便自告奋勇提出可以教徐艾。父亲已有二十多年钓龄,我是这次回老家才开始摸鱼竿的,谁是个更好的老师一目了然。

然而面对父亲的毛遂自荐,徐艾连头够没抬一下,只说了句不用,依然一眨不眨地盯着我手中的动作。

第二次吃了闭门羹,父亲悻悻地对我使了个眼神,估计是想说“这人也太奇怪了吧”,我笑了笑,这人的奇怪之处我上次就领教过了。

我一边在脑子里搜刮半吊子的钓鱼知识,一边演示给徐艾看。徐艾很安静,偶尔点头回应,似乎听得挺认真。

调整钓鱼线的时候,我感觉不太顺手,结果扯弄时没注意力道,一挥手打到了徐艾的额头。

这一下力度不小,清脆的啪的一声后,徐艾看着我,眼神有些懵然。

“抱歉。”他的毛线帽被我扯歪了,我抬起手,捏住帽沿,将帽子拉回了原位。

这本是不值一提的小插曲。然而当我伸手的时候,徐艾微微仰起头,他的动作和神态使我想到了一只在手掌落下来之前就准备好接受抚摸的猫。他的额头被我打中的那一块有点泛红,这个动作……似乎是想让我揉一揉那里?

真是诡异的念头。徐艾的表情没什么异样,应该是我想多了吧。

我安装好钓竿,嘱咐了徐艾几个注意事项,便各自开始钓鱼。

徐艾安安静静地坐在我身边,举着钓竿,望着波光粼粼的河面,不知是在发呆还是在认真钓鱼。

一整个下午,他只钓上来一条鱼,还是我帮他收的线。不足半个手掌大的小鲫鱼在桶里游来游去,他只平淡地看了一眼,既不开心也不失望的样子,完全看不出初学者的干劲。

第二天,徐艾又带着他的装备坐到了我身边,第三天、第四天依然如故。他总是钓不到几条鱼,却对此毫不在意,像一个按时按点来河边打卡的人。

父亲虽然觉得徐艾有些奇怪,但也逐渐习惯了这个话不多的同伴,有时看不过去他糟糕的钓鱼手法,还会出言指导。但徐艾对他总是很冷淡,为数不多的交谈几乎都发生在跟我之间。

一天上午,徐艾还没来,父亲和我唠嗑,说这年轻人脾气真怪,而且天天来这里不用上班么?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的。

我盯着微微晃动的鱼线,心不在焉地听着,忽然隐隐约约听见一句:“……跟你女朋友似的。”

我愣了愣,怀疑自己听错了。

父亲扬手一抛竿,鱼钩在空中晃出一道弧线。他一边调整鱼线的位置,一边说:“什么都要你来做,让你打窝,让你弄鱼饲料也就算了,好不容易钓到条鱼,线都让你来收,鱼还是你给拿下来丢桶里的,这使唤人的方式还真像你女朋友。”

“反正也不麻烦,他一天也钓不上来一条鱼,我要帮他做的事不多。”

父亲被逗笑了,“你说的也有道理。”

说者无心,但父亲的话使我产生了一丝异样的感觉。我反思了一下,有时看见徐艾不熟练的样子,我觉得解释起来麻烦,干脆直接替他做了。今后还是教会他每个步骤,让他早点独立比较好。况且我对钓鱼已经有些腻味了,之后应该不会天天都来。

几天后,父亲的一个朋友因为跌跤骨折进了医院,他去探病。于是,那天的河边只有我和徐艾两个人。

我给徐艾演示如何提竿收线,徐艾安静地看我操作。我以为他在认真听,教了一会儿,却忽然发现他的注意力好像不在鱼钩上面。

我停下动作,右手垂到身侧,他的目光跟着飘了过去。我又把手放到膝盖上,两道视线像追饵的鱼一样游过去,接着又沿着我的手臂向上游动,经过脖子、脸庞,最后与我的目光相遇了。

“你在看什么?”我想到第一次和他交谈的那天,他也是这样端详我,仿佛要用目光丈量我的身体数据似的。

“这是怎么弄的?”徐艾握住我的右手手腕,轻轻一翻转,一道五公分左右的、细细的淡红色伤痕横亘在小臂内侧。

前几天走在小区里,后面两个小孩叫嚷着跑过来,手里拿着树枝打打闹闹,我没当心被划了一下。伤口比较浅,擦了点碘伏,没什么大碍。

今天是个大晴天,太阳晒得人暖烘烘的,我把衬衫袖子卷了起来,原来徐艾是注意到了这条不太明显的伤痕。

“没事,不小心被树枝……”

我蓦地顿住了。徐艾仍握着我的手腕,拇指轻轻抚过这道疤痕。他垂着眼睫,表情严肃,像个认真检查伤情的医生。

“不要再弄伤了。”他认真地望着我,仿佛我是个经常会弄伤自己的冒失鬼,或者危险分子之类的。

“只是破皮而已。”

我收回手。不知是不是错觉,被他的手指抚过的那块皮肤似乎在发烫。

我一面摆弄手里的鱼漂掩饰不自在的感觉,一面数落道:“刚才你没有认真在听我说话吧?到时候如果只有你一个人,恐怕连钓竿都装不好。”

“为什么会只有我一个人?”他疑惑地问。

“我和我爸又不会一直在这里,就像今天,他就有事没来。”

“可你不是来了吗?”

我把装好浮标的钓竿递给徐艾,“下次我也不来了,教你你都不好好听。”

徐艾把钓竿放到一边,“你会来的。”

“为什么?”他笃定的语气令我惊讶。

“今天你就来了。”

“我当然要来了,我也要钓鱼。”

他笑了一声,是那种很轻的嗤笑。

“你笑什么?”

“笑你说谎。”徐艾说,“你对钓鱼压根没兴趣,我早就看出来了。”

“是吗?”我暗想,我表现得有那么明显吗?

“今天你爸没有来,但你还是一个人来了,”他慢悠悠地说,“我知道是为什么。”

我看着他那仿佛洞悉一切的愉快笑容,预感到他马上要说出一些我不怎么想听的话。

“是因为我,对吧?”

我没忍住笑了,“有没有人说过你很自恋?”

“难道不是吗?”

“对,因为某人连鱼钩都不会挂,所以我只好来帮忙。”

“哦,你人真好。”徐艾扬起胳膊,懒洋洋地一抛,鱼钩没入水中,激起一丝涟漪,倏尔消失了。

“我不喜欢钓鱼,一点意思也没有。”他闷闷地说。

“看出来了。”

徐艾没管我话里带刺,继续道:“那你知道我为什么每天来这里吗?”

“不知道。”

“那你问我,我告诉你。”

“我不想问。”

“为什么?”

太阳高悬,一丝风也无。我望着风平浪静的河水,心绪却犹如被风吹皱的水面一般晃来荡去。

“你怎么不理我?”

我没看他,但能感觉到他不满的视线。他撒娇一般的腔调使我忽然想起那天不小心打到他的前额,他微微仰头,仿佛在等待抚摸的那一幕。异样的感觉再次袭上我的心头,而且这一次膨胀到了无法忽视的地步。

“我明天不来了。”我说。

“为什么?”

“天气预报说明天可能有雨。”

“后天呢?”

“不知道。”

以后也别来好了,我心想。这不难办到,跟父母编个理由就行。很快我就要回西台市了,徐艾只是个萍水相逢的人,以后也不会再见面,没必要琢磨那么多。

徐艾没再追问。他的钓鱼线微微晃动起来,细小的波纹在水面漾开。他手腕一抬,一条红尾鱼被钓鱼线拉扯着跃出水面,银色的身躯在空中挣扎扭动。徐艾一边控制钓竿的角度,一边笨拙地收线。

钓鱼线被徐艾收到了面前。他盯着扑腾不停的、散发着腥味的红尾鱼,露出一抹嫌弃的表情,没有伸手去取。

接着,他看向了我。

“自己摘钩,把鱼弄下来。”我说。

“你还没有教我这个。”他一脸无辜。

僵持了一会儿,我懒得再耍嘴皮,从钩上摘下鱼,丢进了桶里。

徐艾重新挂上饵料,说:“我明天还会来的。”

我握着鱼竿,望着河面,没理他的自言自语。过了一会儿,他又说:“你也来吧,好不好?”

他的声音低低的,有些落寞。我的心像被一根羽毛轻轻挠了一下,泛起一丝痒意。我无视这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没有回应他的话。

那天直到分开,我们都没再交谈过。

第二天早晨阴云密布,我从卧室窗口眺望风雨欲来的天空,心想徐艾应该不会去河边了。我松了一口气,仿佛好不容易找到借口逃避一个不想赴的约,尽管我从未和徐艾约定过什么。

临近中午,飘起了毛毛细雨,到了吃午饭的时候,雨势渐大,虽说不是瓢泼大雨,但也到了需打伞才能出门的程度。

餐桌上,母亲问我怎么老往窗外瞧,是打算出门吗?

“没有啊。”我作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下着雨能去哪儿?”父亲夹起一块鱼肉,悠哉悠哉地说,“在家里睡觉看电视得了。”

“你不出门是好事,一出门就是钓鱼。”母亲没好气地说,“你去把冰箱门拉开看看,满满当当塞的全是鱼,送完邻居还剩下这么多,天天吃鱼你不腻我们都腻了。”

“说明我技术好呗,一钓一个准,免费的鱼你还不要……”父亲不满地嘀咕着,眼睛盯着电视,“这个人怎么还没找到啊,都多久了?”

“快一年了吧。”母亲也看向屏幕,唏嘘道,“估计是凶多吉少了,真是可惜,这么年轻有为。”

电视上正在播放一个片段:布景是舞台,一个男人站在立式麦克风前,一只手按住话筒,正在唱歌。一束光斜斜地打下来,他的脸笼罩在柔和的光晕中,却透出一股远远的疏淡感,可能是由于那双眼尾向上扬起的凤眼的缘故。

画面下方滚动播报着一条字幕:

“影星、歌星乔松音已失踪252天,生死不明,警方未透露下一步计划。”

像我这种不关心娱乐圈的人,也听过乔松音的名字。他年纪轻轻,好像与我岁数相当,但不像我这种普通人,他是正当红的歌手。

主持人开始介绍乔松音的履历。他是以演员身份出道的,凭处女作一鸣惊人,后续几部电影也接连拿了奖。在势头正猛的关头,他却突然宣布息影,转行当了歌手,理由是想尝试其他领域。影迷对这一突如其来的消息目瞪口呆,之后乔松音果真没再接过剧本,歌手事业却也蒸蒸日上,自创词曲的歌似乎也挺成功的。他被称赞为全能型艺人,人气如日中天。

这位被名气、掌声与欢呼环绕的大明星,却在某一天突然销声匿迹了。

没人知道乔松音去了哪儿。那时他的巡回演唱会刚告一段落,开启了一周的假期,没将行程透露给任何人。经纪人说他非常注重个人隐私,便没去打扰他,直到开工还没见人影,联系亲友也都不知情,才知道出事了。

电视画面切换到了记者提问。

“从去年十一月到现在,将近十个月的时间里,包含乔松音在内,失踪的男性已达4名,请问这属于连环作案吗?”

“不排除这种可能。”警察望着镜头回答,“这四个人都是年龄在20-26岁的年轻男性,身高身材相仿。据我们调查,这四个人互不相识,没有其他共同点,这也是嫌疑人身份难以排查的原因之一。”

“这起案件广受关注,但似乎一直没有取得突破性的进展,请问警方是否可以透露侦查方向?”

“我们一直在跟进办案,有进展会第一时间通知媒体和民众。”警察沉稳地说,“如果有线索的话,也请大家联系就近的警局。”

“他们都查不到线索,我们能有什么线索。”父亲撇撇嘴。

电视上开始播乔松音的一些剪辑节目,有演唱会视频,也有和工作人员的合影,还有一些访谈片段之类的。

“小川,你发现没?”父亲突然像发现了什么似的,兴冲冲地对我说,“这个乔松音是不是身体不好,好像挺怕冷的。”

我没看出所以然来,父亲又说:“你看他大夏天也是长袖长裤,好像就没穿过短衣服。”

好像是这样,在所有视频照片中,即使在炎热的夏天,乔松音也是一身长袖长裤。

没多久,父亲换了个台,开始看一部电视剧,母亲也喜欢这部剧,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起剧情来。

在热闹的交谈声中,我想到了徐艾。他现在在做什么呢?也和家人围坐在一起吃饭看电视,悠闲地消磨时间吗?

我又望了一眼窗外。如织的细雨从灰蒙蒙的天空落下,仿佛没个尽头。今天始终纠缠着我的一个想法再一次冒了出来。

应该不会吧,我思忖道,徐艾的性格有点古怪不假,但冒着雨等一个根本算不上熟识的人——

初次相遇时徐艾漂浮在河中的画面涌入我的脑海,搞不好他真能干出这种奇怪的事。

吃过饭,我借口家里的点心吃光了,要出门去买。

“你喜欢吃那个啊?”母亲问我,“我看你吃得挺少,以为你不爱吃呢。”

好在她没有多问,想起家里的酱油用完了,让我顺便买两瓶回来。

我坐在车里,朝那条熟悉的河边驶去。

徐艾不在的话当然好,证明我只是在胡思乱想而已。如果他真的在那里……该怎么做我也不知道。但比起待在家中一味地心神不安,倒不如亲眼去证实一下。

三十分钟后,我在河边的空地停好车。我走下斜坡,泥巴很快粘满了鞋底。我撑着伞,朝熟悉的钓位眺望,然后就看到了那个身影。

徐艾仰面躺在河畔的草地上,胳膊伸直摊开,手心朝上,跟那天浮在水中一样的姿势,看起来很放松,就好像身下冰凉潮湿的草和泥土、淋在身上的雨都让他感到惬意似的。

这搞不好真的是神经病。我停住脚步,隔着一段距离,诧异地望着这幅景象,心想还是直接掉头比较好。

然而踟蹰半晌,我决定既然来了,还是打声招呼吧。他让我来这里,万一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呢?这样想着,我迈开步子,朝那个雨中的身影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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