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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取小可怜

夺取小可怜

发表时间:2024-01-24 17:45

夺取小可怜小说在那里看?纯爱小说《夺取小可怜》由作者玲珑白衣倾心创作,主人公是江冉陆砚洲,夺取小可怜小说主要讲述了:江冉已经被陆砚洲看上了,即使他本人想要拒绝陆砚洲,可似乎根本就没那个机会。

夺取小可怜小说
夺取小可怜
更新时间:2024-0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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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取小可怜》精选

车子撞在树干上,巨大的惯性让陆砚洲的头撞向车窗。

江冉惨白的一张脸,只能听见陆砚洲沉稳的心跳声,他还没有从刚刚的冲击中缓过神。

直到听见头顶一声闷哼,才发现自己被陆砚洲牢牢抱在怀里。

江冉的手紧紧抓着陆砚洲的衣服,抬头看到他额头的血渍,声音都颤抖了,“你没事吧?”

陆砚洲随意伸手在伤口处碰了下,指尖瞬间被染红。

然而他却毫不在意,半垂着视线看着怀里的江冉,嘴角勾起一点似有若无的笑,“你很担心我?”

江冉给了他一个看傻子的表情,从他怀里挣扎起身,拽着他的衣领将人拉得微微低头,上手转着他的脑袋左右打量。

“还好没有别的伤口……”江冉从车里找出抽纸一点点给他擦额头上的血迹。

陆砚洲任由他折腾自己的脑袋。

他所有注意全被近在眼前的脸和诱人的唇瓣吸引,陆砚洲的眼神越发深沉,喉结上下滑动,身体不着痕迹地前倾。

“别动!”一双手抵住他的额头,陆砚洲所有旖旎的心思被打散。

“你,你车上有药吗?”江冉对上他眼睛的时候有片刻的心悸,他好像从陆砚洲的脸上看到了一种侵略性十足的眼神。

可再仔细去看时,一切都很正常,还是一副温柔又漫不经心的样子,仿佛刚刚不过是他眼花的错觉。

“更重的伤我都受过,这真不算什么,过会儿自己就结痂了。”陆砚洲握住额头上动作的手,触到一片冰凉。

“你手怎么这么凉?很冷吗?”完全不像一个年轻男子该有的健康体魄。

江冉把手从他手中抽出,手心对手心搓了下,“没有很冷,天生就这样,到冬季就四肢冰凉,也不是什么大毛病。”

陆砚洲查看了车里的暖气设备,发现已经停了,应该是撞车导致的故障。

他将外套脱了下来,裹在江冉身上。

“你干嘛?我不冷你自己穿吧。”江冉拒绝道。

陆砚洲示意他看车外,“天已经黑了,等救援队过来还不知道要多久,现在零下三四十度,就你这小身板儿能撑多久?”

“难道你非要冻出个好歹,再让我照顾你?”

江冉推拒的手停了下来,任由陆砚洲用大衣裹住他,带着淡淡烟草味的外套让他暖和了许多。

“那你怎么办?”江冉看着穿着单薄的陆砚洲问道。

此刻陆砚洲只着一身黑色高领打底衫,宽肩窄腰,胸肌隐约可见,配上棱角分明英俊的脸,足以秒杀所有时装男模。

连江冉一个大男人都忍不住觉得惊艳,在心里默默赞叹又羡慕非常。

陆砚洲把玩着手中的打火机,半点不担心的靠在座椅上,慵懒开口,“冻着呗,我抗冻。”

“……”

这话叫江冉良心不安,犹豫片刻将大衣掀开一半,邀请道,“你外套挺大的,不然一起盖着?”

江冉不喜欢跟人亲密接触,可是现在情况特殊,他也只能克服一下。

陆砚洲眼神掠过一丝狡黠,嘴上却拒绝着,“算了,你盖着吧,两个人盖不全。”

江冉闻言便直接解开安全带弯着腰移到驾驶座,脚步不小心被地上什么东西绊倒,让他一下坐在了陆砚洲的腿上,尴尬的江冉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忙起身就要往旁边移却被陆砚洲圈住腰带进了怀里,“这样好,我抱着你,我们都能盖到。”

江冉瞳孔都睁大了,很是不自在,他是准备克服一下没错,但也没想一上来就这么夸张的肢体接触,还是被一个男人抱坐在怀里。

他全身僵硬的要命,陆砚洲却毫无所觉一般,将他又搂紧了几分。

“江冉,你说晚上这林子里会有狼吗?”陆砚洲突然问道。

“狼?不,不会吧。”江冉的注意力被转移,这个话题让他的心又提了起来。

车子的车灯坏了,车内只有微弱的手机屏幕发出的光。

可是他手机的电量也不多了,骤降的温度让电子产品的电量流逝更快。

昏暗的环境下,又是人迹罕至的地方,江冉难免有些害怕。

“我看过一个新闻,据说以前有个漂亮的男孩儿夜晚在林子里迷路了,然后十分不幸的碰上了一头饥饿的狼,一人一狼僵持着谁也没有先动,可是男孩儿的心理在恶劣的环境下被慢慢击溃,他动了……”

耳边是陆砚洲低沉的嗓音,江冉不禁听得有些出神,“然后呢?”

“然后,然后狼扑了上去,男孩儿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便被撕碎了。”

陆砚洲讲着讲着腿突然抖了下,配合和着凶残的故事,在昏暗的环境下成功把江冉吓得惊呼出声。

手不由自主想抓住什么,却发现自己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对方宽大的手覆盖的严严实实的。

而吓他的罪魁祸首此时正轻笑出声,“没想到你胆子这么小。”

江冉对着他低骂了声,“幼稚!”

谁能想到陆砚洲还有这么恶趣味的一面。

“救援队什么时候来啊?我们今晚不会被困在这儿吧?”江冉最担心的还是这个。

“已经联系过了,应该快了,你先睡会儿吧,救援队到了我叫你。”相比于江冉的担心,陆砚洲格外从容。

刚刚的一顿插科打诨,让江冉不像之前那么僵硬着身体,靠在陆砚洲怀了全身都暖呼呼的,过了会儿倒是真的睡着了。

陆砚洲看着在他怀里睡着的人,心底柔软的不可思议,莫名觉得满足,抱着他的那一刻他好像拥有了全世界。

掌心里,江冉原本冰凉的手已经被他焐热,此时如同一捧光滑的暖玉,陆砚洲手指轻轻摩挲了下。

低头凑近江冉的耳边,嘴唇在他耳垂上轻碰,睡熟的人似乎觉得有些痒,侧头在他胸膛轻蹭了几下。

陆砚洲一颗心又加速跳动了,江冉总能轻易就牵动他的情绪,让他变得不像自己。

他多希望时间就停在这一刻,就这么一直抱着对方。

远处树林里,蹲着一队人,为首的人咬着烟屁股把时间看了又看。

“头儿,我们什么时候去救援?在躲下去兄弟们都该冻死了……”

“我还想知道呢!要不是他给的实在太多,老子才不干这傻逼事儿。”

“江冉,醒醒。”陆砚洲的声音响起。

江冉微睁了睁眼,习惯性地蹭了蹭脑袋,终于发现不对劲来了,他躺的可不是睡觉的床,而是陆砚洲结实而温热的胸膛。

低头看了看,发现自己被陆砚洲连着盖上的外衣整个搂抱在怀里,半点冷气都未将他侵袭,难怪他一觉睡得这么舒坦。

“你怎么没盖着啊?”江冉从衣服里伸出手抚上陆砚洲的手背,果然冰冷一片。

“没事儿,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陆砚洲淡淡道。

江冉有些自责,这种极端环境下,自己居然没管同伴就自顾自地睡了。

他赶紧将身上的衣服往陆砚洲身上拢了拢,然后握住他的手不住地揉搓哈气。

在昏暗的空间里,陆砚洲眼神肆无忌惮地打量着江冉,嘴角勾起,享受着江冉的关心。

“扣扣”,车子前方的挡风玻璃被敲响了,打断了温情的氛围。

江冉被突然的响动吓了一跳,陆砚洲抽出手安抚性地拍了下他的背,解释道,“救援队来了。”

江冉这才转过头看去,长久的在昏暗的环境下,眼睛已经适应,清晰的看到车子前方站着一队人 ,微微松了口气,刚刚他还以为是狼来了。

带队的齐牧野将头盔上的灯打开,他身后的人也纷纷照做,一时间几束灯光直直照来,晃得江冉有些眼花。

陆砚洲伸手挡在他眼睛前,目光冷厉似鹰地朝车窗看去。

齐沐野讪笑一下,转头对着身后的几人踹几脚,一边赶紧将自己头盔上的灯光下调弧度,“没点眼力见儿啊!晃到人了。”

江冉已经下车,站在车门前看着陆砚洲略微僵硬的动作,暗想他应该是腿麻了。

江冉伸出手,“我扶你。”

陆砚洲也不客气,握住他的手微一用力,修长的双腿从车里迈了出来。

齐沐野刚被陆砚洲瞪得发憷,这会儿殷勤的来到他面前,从手下那里接过两件御寒的大衣,一手递给江冉,一边就要亲自动手给陆砚洲披上。

“陆少,抱歉我们来晚了。”

陆砚洲挪开了位置,让齐沐野扑了个空,“晚吗?我看来得正是时候。”

这话在江冉听来是客气,只有齐沐野知道这是陆砚洲不满他打扰了他们的二人世界。

陆砚洲侧身亲自动手帮江冉穿上大衣,拉链给他拉到最高,又将大衣的帽子给他戴上 。

江冉的脸被遮得就只剩下小半张,黑曜石般的眼睛格外明亮,在帽子一圈雪白毛边的衬托下,他现在就像一只天真的兔子。

陆砚洲揉了下他的头,轻笑了两声。

齐沐野在一旁看着不禁倒吸了口凉气,这哪里还是他认识的薄情寡性,阴鸷狠戾,不择手段的陆大少?

想当初他可是十八岁就敢跟自己叔叔斗个你死我活的人,虽然最后以惨败告终,但也足以让圈子里的人畏惧不已。

北城圈子暗地里一直流传着,“宁可得罪阎王,也不要得罪陆砚洲”的话语。

得罪阎王可能就是一死,可得罪陆砚洲就是生不如死,他就是不死不休的人,只要被他盯上就别想有好日子过。

可是如今他居然对着一个男孩儿笑得这么宠溺,简直让他怀疑自己的眼睛。

他不在北城的一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齐沐野走到陆砚洲身边轻咳了声,“陆少,借一步说话?”

陆砚洲扫了他一眼,先把江冉安置到救援队的车子上,叮嘱几声这才跟着齐沐野走了。

走到离车队远些的空旷雪地上,齐沐野先给陆砚洲递了根烟。

陆砚洲看着车队的方向,把烟含在嘴里,抽了口,烟雾在寒冷的空气中弥漫。

此时一身冷意的陆砚洲才是齐沐野所熟悉的。

“陆少,你什么时候弯了?我记得你不是最讨厌圈子里的人玩儿男人吗?”

以前有人往他床上送男人,可把他恶心坏了,最后直接将做这事儿的人灌了药丢进去,三天后才放出来,那人从此心里都落了阴影,再没办法传宗接代。

所以对于陆砚洲找个男人做情儿很是不敢相信。

陆砚洲掀了掀眼皮,“只是正好看上他了。”

陆砚洲说得坦荡,仿佛理所当然。

齐沐野沉默片刻,啧啧两声,“长得确实挺漂亮,那眼神就很勾人……”

“齐沐野!”陆砚洲沉声打断。

“得得得,我不说了。”齐沐野没想到他占有欲这么强,他不过评论一下而已。

“那你这是准备玩儿多久?”能让陆砚洲不怕麻烦地搞出这么多事,他越发好奇这个叫江冉的在陆砚洲心中的分量。

陆砚洲沉默了,将烟夹在指尖,烟灰无声掉落,眉心微蹙,“不知道。”

“陆少,玩儿玩儿就好,可别走心了。”齐沐野的话似提醒,又似暗示。

他们这些人,情爱从不由人,若是失了分寸,最后收场总是难堪的。

不是所有人都跟陆砚洲的叔叔一样……

陆砚洲嗤笑一声,“我若想要一个人,谁又敢置喙。”

齐沐野失笑地摇摇头,“也是,你可是陆砚洲,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主儿,我的话你就当个笑话听听。”

“陆砚洲!……”

远处传来江冉的声音,陆砚洲闻声望去,江冉正在雪地里向他跑来。

陆砚洲掐灭手中的烟大步走向他,最后越来越快,一把扶住差点摔倒的江冉,“怎么了?跑这么急?”

“你看天上!”江冉喘着气,指向远方的天空。

繁星闪耀的星空上,一缕缕绿色为主的光带铺陈在夜空里,神秘又梦幻。

陆砚洲看了一眼,随即低下头望向江冉的眼眸,名为喜悦的情绪在江冉眼中流淌。

眼前的人开心得像个孩子,激动地握着他的手臂,连连赞叹。

一颗流星滑过,江冉惊呼的立马双手合十开始许愿,一脸的虔诚。

许完愿望的江冉睁开眼睛,对上陆砚洲的眼神,赶忙问道,“你许愿了吗?”

陆砚洲摇头,看着江冉道,“我想要的都会自己去争取。”

江冉觉得这句话很熟悉,脑海闪过某个片段,对上陆砚洲的脸又将脑海中的画面抛开,只笑道,“大佬不愧是大佬!”

“那你呢?你的愿望是什么?”陆砚洲问道。

两次了,他看到江冉在他面前许愿两次了。

生日时江冉许愿,那时他并未想知道他有什么愿望,可这一次江冉许愿,那么虔诚的许愿,他突然很想听听。

江冉摸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其实可以说很简单又不简单。”

“哦?愿闻其详。”

“我希望能够以我喜欢的方式,平安顺遂的过完一生。”江冉认真道。

不是祈求暴富,迎娶白富美,升官发财,只是希望平安顺遂的过完一生。

前世江冉在最美好的年华就猝然死去,因此现在有重来的机会他自然格外珍惜。

哪怕是前世被亲人冷待,他也未曾想过寻死,因为知道自己的生命得来不易,有人希望他好好活着。

面对这样一个纯净,有着这么平凡愿望的江冉,陆砚洲突然心软了,心里升起了退却的心思。

好似良心发现,开始审视卑劣的自己,他是不是真的要因为自己的一时兴起就将这样的一个人拉入深渊。

见陆砚洲没有说话,江冉眨眨眼睛,“是不是觉得我的愿望太傻了?”

“没有,你很好,你的愿望也很美好。”如果江冉的愿望是求财富,地位,他可以立即替他实现,可是现在他没办法实现。

——

回到冰城后,陆砚洲告诉江冉,他的手机证件都找到了,钱也一分不少。

只是手机损坏严重,里面存的东西可以导出来,手机却彻底报废没办法用了。

陆砚洲表示之前给江冉的手机送给他使用,不用还给他。

江冉不好再三推拒,“那一共多少钱,我给你。”

陆砚洲不答,只笑道,“不用了,你若实在想报答不如以后有机会拉小提琴给我听。”

又立马接话道,“我不想再听生日歌和新年颂。”

江冉哈哈一笑,“好,如果有机会拉琴给你听。”

江冉严谨的加了前缀。

两人坐同一航班回去,到达机场后,陆砚洲的保镖已经到达机场地下停车场,一溜的黑西装眼镜。

一辆炫酷的布加迪黑夜之声停在两人面前,保镖已经打开车门等候了。

陆砚洲将行李丢给保镖,将人打发走后,径直带着江冉上车。

江冉上车后不由感叹,“你家到底有多少‘白菜’?”

上个“白菜”才被陆砚洲撞烂,现在又一个全新的大白菜出现在他面前,除了感叹壕无人性江冉已经没有别的形容词了。

陆砚洲淡淡一笑,“没数过,大概跟衣服一样多吧,不同时间,不同心情想开的车也不一样。”

“大哥,小弟可以去你家看大门吗?”江冉调侃道。

陆砚洲认真想了想,“大概不行。”

“啊?为什么?我好歹也是堂堂北城音乐学院的大学生,给你家看大门都不够格?”

陆砚洲伸出一只手捏了捏他的胳膊,“你觉得你这身板儿能打得过谁?我家看大门的都是雇佣兵出身。”

江冉默默叹了口气,玩笑道,“看来是抱不了大哥的大腿了。”

陆砚洲看着前方,眼眸深邃,意有所指,“你跟着我就行,保你荣华富贵前程无忧。”

“给你当小跟班?算了吧,我还是喜欢拉小提琴。”显然江冉不懂陆砚洲的暗示。

而陆砚洲也知道江冉不是会为金钱折服的人。

陆砚洲亲自把江冉送回了家,江冉的家在北城音乐学院附近的一所中高档小区——衡天华府,小区配套完善,环境清雅,安保齐全。

之前江冉住的地方更远更差一些,因为总想着节省钱,讨好两边的亲人。

重生后,江冉不再委屈自己,他本身就有能力赚钱,大学几年奖学金他拿到手软。

闲暇时去高端西餐厅拉琴,或者给小孩儿上私教,都是按小时计费的。

他甚至在网上做音乐视频博主,不露脸,单靠着手就吸引了好多粉丝,每次都是看网友点什么曲子,便直播拉给他们听,除了平台给的费用,粉丝打赏也很可观。

短短几年他赚了不少钱,可是却无半点存款。

在学校他是属于天赋绝佳这类人,很多音乐学院的学生大都从小开始练琴,上很多音乐培训班。

可是江冉不同,他是高中才接触这些,从音乐老师那里入门学习后,一切水到渠成,不需要怎么练习,曲子他听一遍便能拉出来。

而音乐老师也跟捡到宝一样,对他毫无保留地教学,第一把小提琴都是高中时的音乐老师送的。

此后更是不断地被音乐老师推荐去参加各种乐器比赛,江冉便是这样养活了自己。

车子在小区停稳,江冉跟陆砚洲道别,“陆砚洲,这段时间谢谢你,我们有缘再见。”

江冉自认两人未来是不会有交集的,这段时间的相处,他在陆砚洲这里体会到了一点被大哥照顾的感觉,有时他也会异想天开,如果陆砚洲真的是他大哥就好了。

他承认他贪恋对方带给他的好,可他也清楚现实,他们的阶层不同,注定不会有过多交集。

陆砚洲在车里微微颔首,“回去吧,好好休息。”

江冉点点头,看了他一眼,最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陆砚洲没有立刻开车离开,而是在车子里点燃一根烟,注视着江冉的背影。

直到背影完全消失,江冉都没有回过头看一眼。

“喂不熟的白眼狼。”陆砚洲手靠在车窗外抖了抖烟灰低声道。

目光收回,副驾驶的座位上放着一张银行卡,陆砚洲伸手拿了过来,卡身上贴着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密码:111111,金额:80000元]。

一场中奖引起的奇遇,江冉就这么把全部奖金给了陆砚洲,像是彻底的两清,又像是说这场相遇不过梦一场,如今他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陆砚洲将银行卡在手中不断翻转,眼底黑沉得吓人,末了冷声吐出几个字,“小骗子。”

江冉之前答应的请吃饭,拉小提琴给他听,合着都是哄他的。

他自诩最会拿捏算计人心,到了江冉这儿,他百般讨好,最后也没让对方对他有丝毫不舍,走得叫一个干净利落。

利益分割得干干净净,把两不相欠发挥到了极点。

江冉欢乐地回到自己的小屋,虽然有些肉痛刚到手没多久就飞了的钱,但是没办法,比起钱他更不喜欢欠别人的。

那些钱都是他自己仔细估量过的,一路的开销他都有悄悄记下,还有陆砚洲一路开车,帮他找回东西的费用,多出来的部分就当是给陆砚洲的小费。

想到这个就觉得有些好笑,他居然给大佬小费打赏。

若是被陆砚洲知道了,肯定气坏了。

江冉收拾了下家里的卫生,随后瘫倒在沙发上。

手机突然响了。

拿起一看,是陆砚洲的信息。

[你欠的饭什么时候请?]

“啪”的一声,江冉的手机直直砸在他脸上,他捂住脸坐起身,将信息反复看了看。

他当时就是随口答应的好吧,陆砚洲居然当真了。

谁能告诉他大佬为什么会惦记着小透明的一顿饭,大佬不是应该忙得脚不沾地吗?

这顿饭到底是没约上。

那天江冉收到信息纠结半天,最后也只回了句,[你说了算。]

然后便没了消息,江冉守着手机好半天,思忖是不是自己态度敷衍被陆砚洲看出来了,所以生气不理他了。

但最后想想又觉得无所谓,若是陆砚洲真为此生气不搭理他了,他也免得头疼。

谁知道请大佬吃饭吃什么,大佬的一顿饭可能就会让他破产。

跟陆砚洲的饭没约上,可是跟朋友们的饭约上了。

江冉大学交的两个朋友,一个陈意,是个圆润漂亮的小胖子,皮肤白得发光,常常称自己若是瘦下来就是妥妥的北城金城武。

可惜他从来管不住嘴,也迈不开腿。

他母亲去世的比较早,是父亲将他拉扯大,这么多年父子俩相依为命。

另一个是符青山,走在街上就是别人口中的不良少年,头发一周一个颜色。

夏天喜欢穿着无袖T恤,露出结实的手臂,手臂上满满的青龙白虎纹身,脖子上戴着串铁链子,一整个桀骜不驯的样子。

只是没人知道这样的一个人,私底下性格却好的要命。他有一个姐姐一个妹妹,家里父母靠不住,姐妹俩都是他极尽照顾。

姐姐生了小侄女,他稀罕得要命,别的小孩儿出生不是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就是父母照顾 ,到了小侄女这里,就全是他照顾。

妹妹还在上学,学费也都是他自己赚了给妹妹交学费。

除了对家人好,对朋友也好。

有时江冉情绪低落,在家十天半个月都不出门,符青山就会买大包小包的东西敲响江冉的门,把他的冰箱塞满,给他家里打扫卫生,把江冉带出去祛祛霉气。

前世江冉一直都是单方面的接受他们的好意,给他们的回馈并不多,导致留下了许多遗憾。

“江冉,这儿!”

江冉刚走进火锅店就看到靠窗位置向他挥手高呼的陈意。

重生后的第一次见面,江冉有些激动地跑过去,抱着他拍了拍背。

“靠靠靠,江冉你咋了,这么热情?吃错药了?”

江冉收回手解释道,“太久没见,想你们了。”

陈意全身抖了一下,“听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我们的清冷冉冉去哪儿了?”

江冉笑笑没说话,一会儿功夫符青山也来了,顶着一头红毛,在高回头率注视下痞着一张脸走了过来。

“哟,山儿换红毛了呀。”陈意揶揄道。

“喜庆。”符青山高冷的吐出两个字。

江冉看着他的一头红毛笑了,倾身揽过他肩膀拍了拍。

符青山的高冷瞬间破功,诧异的看着江冉,“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们兄弟的事?”

陈意立马跟符青山吐槽,刚刚江冉突然神经的抱他说想他了。

符青山环胸戒备的离远了几分,“兄弟,我不搞基。”

江冉失笑,白了他一眼,“我搞基也不找你好吧。”

逗的陈意哈哈大笑,直言两人一起是美人与野兽。

符青山不乐意了,坐下就跟陈意争辩,“哥怎么野兽了?咱这是野性的帅好不好,胖子你不懂欣赏别瞎说。”

江冉适时的打断,招呼几人点菜。

服务员来时,对江冉格外关注,说话温柔又有耐心,小哥哥小哥哥地唤着。

陈意和符青山已经见怪不怪了。

服务员走后,陈意感叹道,“冉啊,你要是去娱乐圈发展绝对秒杀大片爱豆,这小脸儿妥妥的脸蛋天才啊,男的看了沉默,女的看了流泪。”

“哪有那么夸张。”江冉突然想到了陆砚洲,那种才是好看,宽肩窄腰,矜贵优雅,男人味十足。

“有一种好看,叫好看而不自知,冉啊,拜托你照照镜子。”说完陈意开始细数他的那些追求者,十根手指头都数完了。

符青山伸出手开口道,“手指头不够数我的。”

“好了,你们够了,吃饭都堵不上你们的嘴。”

符青山收回手调侃道,“你到底喜欢哪样的?那么多追求者你愣是一个都不喜欢?”

“喜欢你的男的也有啊,你要不喜欢女的,喜欢男的哥也支持,只是吧……”陈意欲言又止。

江冉还没来得及否认,倒是被他的未尽之言吊起了胃口,“只是什么?”

陈意看了眼四周,压低声音道,“只是你这样的只能是0。”

“0?”从未了解过这些,只知两个男人可以相互喜欢,倒不知什么是0。

“哎,就是受,下面那个,被走后门的。”陈意赶紧解释。

江冉听得五官皱在了一起,将陈意的话带入一下只觉得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别说了,吃饭吧。”江冉搓了搓手臂。

最后又郑重宣布,“我喜欢女孩子。”

两人看了江冉的反应也不逗他了,一边吃饭一边聊起春节在家的新鲜事。

“我爸又叫我考公务员,说我学这个没前途。”陈意有些苦恼。

几人都是小城市来的,都向往能在大城市扎根,只是这谈何容易。

学音乐的道路并不好走 ,除了有极高的天赋,还需要人脉,否则很难大放异彩。

几人中江冉天赋最高,外形条件又好,他们常常幻想江冉未来一飞冲天,他们跟着抱大腿。

只是这些毕竟是玩笑,不可能真的将自己的人生寄托在别人身上,都想凭着自己的本事站稳脚跟。

江冉回想起前世,脸色微微一变,“陈意,你有带你父亲体检过吗?”

陈意一愣,不知话题怎么陡转,只是摇摇头,“没呢,怎么了?不过我爸单位每年可以免费体检,但是他去没去我没问过。”

江冉微低下头,遮住眼睛的情绪,手中的筷子随意夹动着碗里的菜,“伯父年纪也大了,身体方面要多注意,还是要每年体检一下放心些。”

怕显得突兀,末了又补了句,“青山,你们家也是。”

两人点头,没再多问,关于江冉家庭的问题,两人多少了解一点,以前常常劝他不要做无谓的付出,不是所有父母都疼爱自己的孩子。

江冉是这么回答的,“我知道,只是我太想要得到一样东西,所有拼尽全力去争取,得等到彻底死心了,我就不会再存有幻想,也不会因为没有努力过而后悔。”

这种想法在他们看来过于偏执,用尽全力去伤透自己的心,只为不让自己后悔。

紫阙公馆,欧式独栋别墅,意大利文艺复兴的设计,大厅里是白色的浮雕和水晶吊灯,墙上挂着巨幅油彩画,恢弘大气。

陆砚洲几个兄弟正在他的会客厅里面面相觑,只因陆砚洲的脸色太过骇人,让他们心里直呼来的不是时候。

陆砚洲自冰城回来后,先去了趟老宅,毫无意外的被陆老爷子骂了个狗血淋头。

老爷子一直想让陆砚洲和他叔叔陆政年握手言和,然而陆砚洲从来不给面子,以前还会找个借口推掉,如今是越发嚣张了,直接无视的跑到冰城,一跑还是七八天。

老爷子虽然已经退居二线,但被陆砚洲一个小辈这么扫面子还是觉得十分难堪。

说起陆砚洲跟他叔叔陆政年之间的恩怨,就不得不提起一个人,原思瑶。

陆砚洲的母亲,曾经陆家的大夫人,如今陆家二爷的太太。

原思瑶一个先后嫁过陆家两兄弟的女人,是北城圈子里暗地称呼为祸水的女人。

她长得漂亮,柔弱,一双眼睛顾盼生辉,年轻时引得圈里的公子哥竞相献殷勤,只为博得美人一笑。

据说她跟陆政年是初恋,只是后来却嫁给了陆政年的大哥陆庭樾,并育有一子,也就是如今的陆砚洲。

可陆庭樾却在陆砚洲十五岁时因病去世了 ,转头没多久就又跟陆政年重新在一起,一时圈子里闲言碎语不断。

有人说这两人本就有私情,一起给陆庭樾戴了绿帽子,陆庭樾是被活活气死的。

陆老爷子因为家族的脸面甚至不惜威胁陆政年,若是两人不分手便将其逐出家门。

然而陆政年并不畏惧,他带着原思瑶走的十分干脆,他本身就是布队的,一切都是靠着自己打拼出来的,根本不稀罕陆家的一切。

暗地里说酸话认为原思瑶不检点的人有,羡慕原思瑶的人也有,陆家两位金尊玉贵的爷都为她神魂颠倒,不离不弃,谁不羡慕?

原思瑶走的潇洒,陆砚洲却受尽了闲言碎语。

且他幼时目睹了陆政年与他父亲陆庭樾的争吵,争吵后与原思瑶携手离开,没多久他父亲便死了。

传言两人将陆庭樾气死的说法也并非没有依据。

陆砚洲生了恨意与厌恶,既恨原思瑶将他抛下一走了之,也恨陆政年和原思瑶导致他父亲身死。

之后两人更是在陆砚洲18岁那年结婚,甚至大张旗鼓的办起了婚礼。

陆砚洲的恨与厌恶到达了极点,当年正巧是陆政年升迁的关键,陆砚洲便暗地里联合陆政年的对家,给他捅了刀子。

陆政年升迁无望不说,还被迫远离了北城权利中心。

这事儿陆老爷子知道后气得半死,陆政年再怎么说也是他亲儿子,却被自家人下冷刀子,事后陆砚洲被陆老爷子收拾了一顿。

可这还是无法磨灭陆砚洲的恨,死不悔改的暗地里不断给陆政年使绊子。

终归是惹恼了陆政年,之前他没有动手或许是念着几分旧情,可人一旦被逼得没了退路便狠辣起来。

陆政年的手段自然比那时的陆砚洲强硬很多,在他眼里陆砚洲就是个牙齿还没长齐就敢对着他呲牙的狼崽子,唯一的手段便是拔了他的爪牙,将他打到服帖为止。

陆砚洲到底没有被打服,但也被他丢出了北城 ,掐断了他跟陆家的所有联系,让他身无分文的在外流浪了大半年。

老爷子什么都知道,但是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不过问,任由陆砚洲在外被陆政年打磨性子。

陆砚洲一次次被逼到绝境,又一次次站起来,恨意从未被消磨,但到底懂得了何为蛰伏。

多年过去,陆砚洲已经差不多彻底接手了家里的权力,暗地里的小动作就没断过。

若非老爷子干预,他早跟陆政年斗个你死我活了。

陆老爷子自然希望一家人能够团结一心,相互扶持达到双赢的局面。

然而几经调和,陆砚洲并不配合。

——

会客厅里。

大概是现在的氛围太过诡异,顾一帆想活跃下气氛,笑着调侃道,“你的那位心肝儿呢?怎么不见他来陪你?”

此话一出,陆砚洲的脸色更差了,江冉的态度他瞧在眼里,摆明了不想多跟他有交集。

可是现在,或许是心情不好,他就偏偏想去招惹他。

陆砚洲将外套一穿,瞥了几人一眼,“你们自便,我先走了。”说完转身就去了车库。

江冉想跟他两清,门儿都没有。

车上陆砚洲给江冉打了个电话过去,然而对方的电话一直在通话中,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陆砚洲有些心烦。

江冉到底在跟谁打电话 ?已经快半个小时了,还在通话中。

最后陆砚洲点了一根烟,一手拿着手机在上面轻点几下,对司机吩咐了句,“去StMandy。”

StMandy,北城的一家高端西餐厅。

陆砚洲到时正好是西餐厅用餐高峰期,门童为他打开门,侍者立马迎上来一脸歉意道,“先生,实在抱歉,今日位置已经预定完了。”

“叫你们经理过来。”陆砚洲淡漠道。

话音刚落,经理便从里面快步走来,见到陆砚洲吓得不轻,连忙点头哈腰道,“陆先生,您里面请。”

一边赶紧对侍从吩咐将VIP包厢打开。

陆砚洲走了几步便看到远处正在拉小提琴的江冉,脚上步子一顿。

江冉一身十分得体的黑色西装,勾勒出窄细的腰身,漂亮的身形在西装的包裹下优雅的如同高贵的黑天鹅,看着就让人移不开眼。

经理察觉他步子停了,一察言观色便知他是对那拉小提琴的年轻人动了心思,立马道,“陆先生若是喜欢,待会儿我让他单独给您演奏。”

陆砚洲收回视线,眼眸不带温度的扫了眼经理,“你经常让他单独给客人——演奏?”

陆砚洲特意加重了演奏二字,意有所指,经理眉心一跳,赶忙解释道,“未曾,我是看陆先生十分喜欢才多嘴一问。”

陆砚洲没搭理他,径直走向了包厢,经理赶紧跟上小心招呼 ,等做完一切准备关门离开时,陆砚洲开口了。

“叫他进来。”

“啊?”经理疑惑了下,随即反应过来这个他指的是谁,连连点头,“好的,陆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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