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多次婉拒当朝圣上小说在哪里看?纯爱小说《重生后我多次婉拒当朝圣上》由作者山思倾心创作,主人公是周鲤萧承钤,重生后我多次婉拒当朝圣上小说主要讲述了:周鲤这一次比较想要自由,所以他本人也就不怎么愿意和萧承钤在一起了。
《重生后我多次婉拒当朝圣上》精选:
将军周鲤战死的第三年,太子萧承钤继位,是为宣徳元年。
萧承钤登基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追封周鲤为定北王,重新修葺了他的墓园,植下云松百株,今已郁郁青青,亭亭如盖矣。
定北王死时年仅二十三岁,未成家室,自此,周氏后继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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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鲤睁开眼睛,感觉四肢麻木,仿佛刚刚从一场沉甸甸的梦里醒过来。他才试着动了动僵硬的脖子,就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不知是不是睡了太久的缘故,脑子里昏昏沉沉,如同一摊浆糊。周鲤缓了半天神,终于看清面前的光景。
这是一间半大不小的屋子,里面空荡荡的,除了一张木桌和两三个凳子,就只有他身下这张硬梆梆的木板床。墙壁光秃秃的,看起来朴素至极。
只是这间破屋子他再熟悉不过,当初就是他爹亲自把他送进来的。
“这是……”周鲤愣住了。他的记忆还停留在被呼延信一枪刺穿胸膛的时候,紧接着便是四面八方几十把长刀砍到身上,口鼻里除了血腥味再无其他。他本以为此番去的是阴曹地府,没想到一睁眼,竟回到了禁卫营。
难道他其实没死?可是即便没死,也不应该躺这儿啊。
这时,门却忽然被人推了一把,嘎吱一声打开了。
“周离,你醒了?”
周鲤刚才沉浸在疑惑中,竟连有人靠近都没察觉。他转头看向来人,一个眉清目秀的青年,面带笑容,看起来十七八岁的样子,身上穿着禁卫营统一发配的黑色制服。从衣服上的图案来看,应当是个长官。
什么时候一个毛孩子也敢直呼自己的大名了。周鲤微微皱眉,想想又觉得奇怪,便试探地回道,“刚醒。”
“你饿不饿?”
“有点。”周鲤被他这么一问,才发现自己肚子已经饿得有些发疼。大概是好几天没进食了。
“那你等等,我去给你拿点吃的。”少年笑了笑,说完就转身走了。丝毫没发现什么不对劲。
周鲤站起身,在屋子里转了转,没什么发现。看见木架上有盆清水,便打算洗把脸清醒清醒。刚刚俯下身,周鲤又愣住了。
倒影里的少年生了一张带着异域风情的脸,眼窝深邃,鼻梁高挺。漂亮得像个漠北姑娘。脸色苍白,披头散发,却也生出一种病弱又狂野的美感。
周鲤盯着盆反复看了几次,沉默不语。
他虽然记忆出了岔子,但他最起码还记得自己长什么样。很明显,水中的人根本不是他。
他摊开双手,掌心也张着一层茧子,但远不如他的那般厚到硌人。摸了摸腕骨,骨龄顶多十七岁。
周鲤死的时候都二十三岁了。
这是怎么回事?
以往也不是没听过些人死而复生的故事,但周鲤从来也只当个乐子,没信过。否则他手下亡魂万千,岂不是个个要来找他索命。
这么离谱的事竟真的猝不及防发生了,还发生在他自己身上。
周鲤这辈子没这么迷惑过。
那么现在的“他”,又是谁呢?
周鲤忽然想起来什么,把衣服扯开一半,去翻绣在里面的名字。果然看见一行小小的字:“五营,周离”。
怪不得他以为刚才那人喊的是自己,原来这被他附身的倒霉家伙名字本来就和他大差不差。周离周离,也不知谁给起的名字,听着就不像什么命好的。
可他现在就是周离了。
周鲤打量着这具身体,体格还算不错,就是太瘦了些。再往下,小腹上缠着厚厚一圈布条。原来刚才的难受不只是因为饿,还有这伤口。
周鲤伸手在腹部按了按,估摸出伤口的深度。心里暗暗一惊,这伤又深又长,应该是被什么东西捅了个对穿。估计原先那个“周离”是没能挺过来,才给了他这游魂可乘之机。
思绪仿佛又飘回倒在漠北荒原那天,鼻尖涌起一股血腥气。他闭了闭眼,整理好衣服。
一阵脚步声传来。
“你怎么刚醒就下地了,快来坐。”少年把食盒放在桌上,一打开,便涌出热腾腾的饭香。周鲤死之前已经在大漠里和呼延信打了几个月,不知道多少日没吃到过冒热气的东西了。美餐当前,周鲤不禁食指大动,乖乖坐到了桌前,接过少年递来的碗筷,狼吞虎咽了几口。
“慢点吃,没人和你抢。”
少年笑着给他盛了碗汤,又说,“听说你醒了,阿秋高兴得都快哭了,这饭菜也是她拿给我的。改日你可得去谢谢人家。”
周鲤又扒了几口饭,抬头看向对面,认真地问,“阿秋是谁?”
少年的动作明显顿了一下,“你说什么?”
“阿秋是谁?”少年的反应全部落在周鲤眼里,他又问了一遍。
“你不记得阿秋,”少年皱眉,“那你记得我吗?我是韩良。”
周鲤摇摇头。
“你记得你自己是谁吗?”
周鲤又摇摇头。“模模糊糊的,记不清,只知道我叫周离。”
韩良脸色彻底变了。看着周鲤茫然的模样,心下泛起不忍,拍拍他的背脊,“你别着急,这事先不声张,我马上去告诉首领。”
周鲤点头,“韩大哥,你能不能,先给我讲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韩良体恤周鲤的处境,这声韩大哥又让他想到以前的情谊,温和道,“前几日,你和子叙他们出任务,回来路上中了埋伏,事情还在查,本来活捉了两个死侍,但都服毒自尽了。估计找不出来什么线索。”
“什么任务?”
“护送玄云大师回京。玄云是护国寺的高僧,此次从东瀛讲经归来,宣扬佛法。很受官家重视,只是没想到,竟会有人使坏。”
周鲤想了想,玄云大师的名字他自然是知道的,但这和尚前往东瀛不过是半年前的事,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他故作镇定地咽下一口菜,“现在是……太安几年了?”
“太安?”韩良睁大眼睛,他大概知道周鲤脑袋伤得有多严重了。“现在是宣德九年,不久前今上才举行了祭祖大典。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你以后可千万别再提了。”
周鲤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舔了下嘴唇,小心翼翼地问,“今、今上是哪位?”
韩良犹豫了一下,凑近他耳边,低声说出了那个让天下人避讳的名字。
“萧承钤。”
这三个轻飘飘的字犹如有万钧之重,周鲤感觉胸口仿佛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一股苦涩的疼痛弥散开来,他有些说不出话,呆愣愣地点了点头,说了声“哦”。
韩良轻叹口气,“你先吃着,我去找一趟莫首领,上报你的情况。晚些别忘了换药。”
周鲤回了声“好”,冲他挥了挥手,算是告别。
韩良年长周鲤两岁,这动作其实不怎么恭敬,但周鲤做得很自然,就像对待自家亲大哥似的。韩良也不是什么矫情的人,反而觉得周鲤对自己好像亲近了许多。
韩良的印象中,周离以往在禁卫营是出了名的孤僻,对谁都一副冷冰冰的模样。但实在是能打,别人也不敢惹。除了韩良和阿秋,他基本不和谁交流。韩良认识他近三年,自认还算相熟,也不曾听他提起过家人。
倘若撞一次脑袋,能让这小子变得有人情味些,倒也不失为一桩好事。
韩良边走边笑了笑。
送走韩良,周鲤已经没了食欲,他放下筷子,把乱糟糟的头发扎成一束垂在脑后,又换了件黑衣,推门出去了。打算四处转转。
前世的周鲤十三岁就被他亲爹送进禁卫营,待了三年,熟得跟自己家一样。后来又做了一年太子贴身侍卫,这才随周老将军去了漠北军营。他还记得第一次到漠北那天,大雪纷纷扬扬地下,冻得他缩在盔甲里直哆嗦,站岗都站不稳。气得老周直骂他没出息。
想到老头子那时候跳脚的模样,周鲤觉得有些好笑,不禁勾起了嘴角。
他抬起头,月光亮堂堂的,照在辽阔的校场上,像结了一层白霜。有几个少年还在那边训练,传来噼里啪啦的打斗声。周鲤站在围栏后,盯着他们看了一会儿,估计是太专注,谁也没注意到他。
他以前经常这样站着,监督自己营下的兵操练。有时候,那个人就站在他旁边,鎏金广袖下,会伸手悄悄勾住他的小指。
风轻轻吹动周鲤的衣衫,传递来丝丝凉意。这时他才真切感受到,自己这短命鬼,的的确确是又活了一遭。
周鲤在床上浑浑噩噩地躺了一宿。这身体他还不怎么适应,而且脑袋里一下子被塞进的东西太多,他理来理去。一觉醒来,跟没睡差不多。
以前在漠北时,连着几天不合眼也是常常有过的。不过显然,这具年幼的身体还经不起这种糟蹋。
韩良来敲门的时候,他感觉整个人都是晕乎的,眼睛都困到睁不开。
“怎么了你?”韩良一开门就看见他眼下两片乌青,“晚上不睡觉干嘛呢?”
“没干嘛,”周鲤边摇头边打了个哈欠,“睡不着。”
“小子,听说你撞坏脑袋了?”
一个浑厚的声音传来。
两人同时转头,只见一个高大的男子站在门口,身后还跟着个提着药箱子的太医。周鲤瞟了一眼那人的衣着,判断这应该就是韩良口中的莫首领了。
果不其然,韩良恭敬地行了个礼,“首领,卢太医。”
见周鲤站着没动,韩良扯了扯他的衣角,小声道,“快行礼。”
周鲤屈尊弯了弯腰,“首领。”
莫钊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这小子仿佛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不情不愿的气息。看来确实是脑子撞坏了。
“行了行了,”莫钊倒也不是拘于小节的人,自顾自迈进屋子,“进去说吧,让卢太医给你好好看看。”
周鲤看着莫钊的背影,内心的滋味一时间有些复杂。天知道这个张口闭口喊他“小子”的人,曾经在漠北军营被他训到痛哭流涕。
莫钊变化不大,倒是圆润了不少,脸也明显变沧桑了。周鲤刚才看了好几眼才把人记起来。他暗暗捏紧拳头,心想才混了个禁卫首领就敢这么发福,日子过得挺舒坦。当初真应该再严厉一点。
周鲤看向莫钊的目光又冷了几分。
进到周鲤的房间,感觉周围气温都像低了不少。莫钊有些不自在,他总感觉周鲤的眼光里含着一种若有若无的愤懑。就像是老父亲在看自己不成器的儿子时,那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
莫钊之所以熟悉这种眼神,是因为很久以前,也有个人这样看过他。
不过那个人已经死了十来年了。莫钊上次去看他的时候,坟前那些云松长得比人都要高了。
莫钊一时有些出神。
卢太医放下药箱,给周鲤把了把脉,又把他之前的伤处仔细检查了一番。开了几张药方子,说没什么大碍。至于失去记忆一事,估计只能等自己想起来了。
“那要是永远想不起来呢?”韩良担忧地问。
卢太医还没开口,周鲤先道,“那也没关系,我不知道的东西,韩大哥再教给我就是了。”
卢太医赞成地点了点头。
“好了,我也就过来看看,你没事我就放心了。”莫钊背着手,咳了一声,“你们遭埋伏的事还在查,本来大理寺想喊你去问话,我已经亲自回绝了。应该不会再来找你,好好养病。韩良,这几日让厨房给他做些好的,补补身子。”
“明白了。”韩良点头,“首领,卢太医,你们慢走。”
周鲤几乎翻了个白眼,莫钊这混账东西,和以前一样,邀功最有一套。
送走这两人,周鲤翻身缩回被窝里,打算再补补觉。
“韩大哥,我先睡了,你随意啊。”
韩良哭笑不得,“方才你为何如此失礼?”
周鲤心说还能为什么,当然是因为没必要。以前莫钊在他手下的时候,虽然年纪比他长,却怕他怕得要死。这家伙性子浮躁,被他有意敲打了一阵子。可惜如今来看,效果还是有限。
周鲤叹了口气,“我完全不记得他们。”
韩良见他沮丧的模样,不禁放软了语气,“没事,总有一天能想起来的,你不知道的,我告诉你。”
周鲤躺在床上,半支着身子,长发散落在肩上,冲他笑了笑,“好。”
韩良愣住了,周鲤此人不苟言笑,在军营是人尽皆知的。韩良也很少见到他笑,顶多也只是微微勾一点嘴角,若隐若现的,意思一下。很少敞开了显露情绪。
周鲤生得精致,平时面无表情都似遗世独立的谪仙。更何况这么一笑起来,简直明眸生辉,耀眼得让人移不开目光。
韩良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
“韩大哥,”周鲤又叫他一声,“你能不能告诉我,莫首领今年多少岁了啊?”
这个问题问得有些无厘头,不过韩良还是仔细想了想,回答道,“我不太清楚,应该是三十几了。”
周鲤点点头,那估计自己已经死了七八年了,坟前草肯定都泛滥成灾了。
“那你先睡,我去抓药。”韩良看他半晌没讲话,又说道。
“好,你去吧。”
韩良站起身,推门出去了。
屋子里安静下来。周鲤躺着看房梁,其实能见到故人,即便对面不相识,他也还是蛮高兴的。
得亏当初莫钊被他分去了另一支军队,否则应该也会和他一样尸骨无存。
他倒也还好,得上天眷顾又苟活一次。只是那几十个无辜丧命的兄弟,为自己白白陪葬了。思及此,周鲤胸口顿时像压上一块巨石,堵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不知道那群兄弟的尸骨有没有得到安葬,家人有没有得到抚恤。荒郊野岭的,估计早被野兽啃光了。朝廷大概也不会有那样慷慨,还大费周章派人去寻他们的尸骨。
周鲤的手不自觉地攥紧。有那么一瞬他希望自己是真的失忆了。
从噩梦里惊醒那一刹,他终于意识到,这些疼痛的回忆,即便重生一次,也将永远折磨着他,让他不得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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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鲤好生休养了小半个月,每天吃吃睡睡,最大的活动也不过是在校场走几圈。人稍微养得没那么病弱了,脸色也红润不少。
他失忆的消息没有在军营传开,只几个人知道。毕竟也没人敢上来和他搭讪,自然察觉不到什么异样。只是听说他受了重伤,但如今肉眼可见已养得生龙活虎了。
“既然身体都恢复了,该练的都得练,别成天无所事事的。”
那天午时莫钊看见周鲤在校场溜达,不大高兴,训了几句。军营里哪有这样散漫的,搁这儿大爷蹲茶馆呢?
周鲤还没说话,韩良已经看见他,连忙赶过来,“首领,是我让他多休养几日的,周鲤的伤口还没长好。”
莫钊哼一声,瞪了周鲤一眼,“都养了快一月了,哪这么娇贵?当初我们在漠北和蛮子打战的时候,肠子都漏半截,还不是照样提着枪上。”
韩良还想说些什么,被周鲤拦住,他早就听得心烦,道,“我去训练。”说着便拉着韩良一起走回校场。
周鲤站进五营的队伍末尾,跟着一起练。这些训练的招式十来年也没啥变化,他早就轻车熟路,闭着眼睛都知道下一步该往哪儿踏。但他现在还在“失忆”,动作只能放缓许多。韩良也有意放水,任他在队伍里混水摸鱼。
过去了约摸一两个时辰,也到了晚饭的时候。周鲤好一阵没这样消耗过体力,确实饿了。刚宣布休息,就立刻快步往饭堂走去。韩良跟着他身后,喊他慢些他也没听。
“周鲤!”
两人刚刚落座。就听见有人喊周鲤的名字,周鲤转过身,却是一个陌生姑娘,正笑眯眯地朝他挥手。
看见姑娘那略带娇羞的笑容。周鲤很快反应过来,她肯定就是阿秋了。
韩良之前说过,阿秋是专管禁卫营伙食的厨娘,以前是在宫里当差,调来没几年,对周鲤一直很照顾,就是这傻小子不开窍,对人家姑娘也不闻不问。
这可把周鲤难住了,既然以前的“周离”是个喜怒都不形于色的闷油瓶,那他怎么判断“周离”对阿秋究竟有没有意思。要是两人早已暗中情投意合,他现在来横插一脚,岂不是缺大德了。
周鲤深吸了一口气。前半个月的饭都是韩良帮忙送来住处的,他自然不需要去饭堂面对这么一茬。营里也有规定男女不得私通。可现在,阿秋就站在面前笑着看自己,他逃都没地儿可逃。
倒是韩良先跟阿秋打了个招呼,“阿秋。”
“韩大哥,”阿秋走近,眼睛一直盯在周鲤身上,“周鲤,你身体可好些了?”
周鲤点头,“嗯,好了。”
“你这家伙,还是这么惜字如金的。”阿秋撇撇嘴,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你们稍等,我去给你们盛饭菜过来。”
韩良站起身,“我和你一起。”
阿秋摆摆手,“不用不用。”说着便快步跑走了。
韩良看了周鲤一眼,似是有话想说,又没开口。
“韩大哥,”周鲤道,“我以前……对阿秋怎么样?”
“挺好的。”
“有多好?”周鲤说完,又补充了一句,“是想娶她的那种好吗?”
韩良噗嗤笑了一下,“你想娶阿秋?”
周鲤摇摇头。
“那不就行了,”韩良说,“要是你真想娶人家,脑袋再被撞个十回,看见她也还是一样会想娶。”
周鲤觉得他说得有道理,暂且放下了良心上的不安。
这时阿秋已经端着沉甸甸的饭菜走过来,韩良连忙抬手去接。
“谢谢你,阿秋。”
“跟我就别客套啦。”阿秋笑了笑,她长得不算好看,圆圆的脸盘,淡淡的眉眼,头发只绾了个简单的双垂鬓。个子也小小一个,看起来就如同没长开的女娃娃。
她看向周鲤的目光总是带着一层惆怅,看得周鲤有些心软。大概她心里也明白,自己奉送的一厢情愿只是逝水东流,徒劳无功。
周鲤不经意和她对视了一眼,又很快移开目光,埋头吃饭。阿秋很快便去别处忙碌了。
透过那个削痩娇小的身影,记忆中有什么东西一下子被勾了出来,心口隐隐作痛。
周鲤仿佛看到了多年前的自己。那个习惯把目光永远放在一人身上的周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