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惯会装乖》by锦鲤福多多,原创小说他惯会装乖正火热连载中,围绕主角江暮桑辞开展故事的小说主要内容:桑辞放弃江暮,完全是迫不得已,他当然是爱江暮的,可是相爱的人不一定会在一起。
最新评论:乖软逆骨小少爷vs硬汉总裁痴情种
《他惯会装乖》精选:
饭后,江暮从兜里掏出一张卡,递给金文,“里面是一百万,赞助你的新电影《前尘》。”
江暮话音落下,金文秒变刚开始的谄媚,“早说啊,江导。有什么吩咐,您讲。”
“要是他来找你帮忙,别拒绝他。若有亏损,我后期追加。”
江暮缓缓道,音色中是岁月沉淀后的温良。
他素来如此,平静温和不沾染半点怒,能让他失控的,从来只有桑辞一人。
金文难得卡壳,江暮的理由,同这七年里的,完全重合。
都说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可不知道江暮,还要陪到几年。
许久他才道,“我说,要不你来和我一起拍吧,怎么样?”
“不怎么样。”
江暮没有犹豫的拒绝,和从前的许多次一样。
金文心疼好友的默默付出,却也只能心疼,爱情,最是难解。
酒足饭饱,二人分道扬镳。
江暮正准备要上车,却在招摇楼门口看见肖想许久的人。
桑辞,和他的母亲-钱氏集团总裁钱果。
这七年来,桑氏娱乐之所以会日渐衰落,少不了钱果在暗中推波助澜。
生意场上的事情他不懂,只略有耳闻。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坐在桑辞和钱果视线盲区的那桌,加三倍价格买来的。
记忆之中,桑辞与他的生母,甚少有交集,怎么会……
“宝贝,想吃什么,妈妈请客。”
钱果顺手摸摸乖儿子的脑袋,气场两米三全开麦。
年轻时候不懂事,把对桑白的厌恶带给了孩子,如今想来,荒谬可笑。
好在儿子给她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妈,不用来这么贵的地方。”
桑辞看着上面菜单的价格,直咂舌。
太贵了太贵了,一碟青菜299.
曾经挥金如土,如今由奢入俭。
“这地方不算贵,妈妈现在很有钱,只想给你花。”
钱果将手边的小包递给桑辞,“里面是五张黑卡,十辆跑车的钥匙,以及二十套房屋的钥匙。”
钱果拉开拉链,又合上拉链。
桑辞内心:震撼、震撼、十分震撼!
“若是有喜欢的,直接和妈妈说,不许拒绝。”
“另外,妈妈想在钱氏集团的年会上,宣告你的身份,可以吗?宝贝。”
钱果的话一句接着一句的输出,桑辞呆愣点头。
他身在国外,并非对枫城全无了解。
从他下飞机,抵达枫城开始,便出现在了亲妈的视线中。
年少时可望而不可即的母爱,如今明晃晃的出现在他面前。
比起欣喜,更多的,是受宠若惊。
“乖孩子,快点饭吧。”
钱果温和的笑笑,事业有成+碾压桑氏娱乐后,颇感人生只剩下钱财的无趣,才慢慢找回对儿子的愧疚,和爱。
昨晚上的事情,她也查到了,知道是江暮动的手,她就没有插手。
这世上,从来都是苛刻的,她做母亲的,只希望自己的孩子开心快乐,如果可以幸福的话,就更好了。
男也好,女也罢,钟意就好。
更何况这都2024了。
“谢谢妈。”
琳琅满目的菜品,丰盛的摆满一桌。
在钱果柔和的目光中,桑辞梦回九年前,他还是桑家的豪门少爷时,双眼微微酸涩,缓缓动筷子。
钱果收到招摇楼老板发的消息后,余光顺着隐匿在角落的视线看去,和江暮视线交织,仅一瞬,便收回目光。
被当事人发现,江暮贪恋的看了眼桑辞,结账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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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这般,相安无事的过了十几天,桑辞已经开始接受他是钱氏集团继承人的身份,摇身一变,成了枫城屈指可数的贵公子。
对这个身份,桑辞喜忧参半,喜的是得到母亲的爱,忧的是,再一次和江暮拉开差距。
他已经吃了19次江暮的闭门羹,二人之间不可逾越的鸿沟,在无限拉大。他靠近的越多,他撤退的越快……
0101-钱氏集团年会。
钱果站在万众瞩目的讲台上,开始做年度总结。
会议厚重冗长,桑辞静坐在椅子上,等待钱果宣告他集团继承人的身份。
在繁杂的思绪中,忽然衍生出一种想要逃离的冲动。
如果,他没有这些身份,是不是就能离江暮近一点了……
“今天借着这个机会,我想将我的儿子,介绍给诸位。”
钱果话音落下,目光柔和的看向桑辞。
那抹安耐不住欲落荒而逃的情绪,被按下暂停。
他起身,走向高大的台子,站在钱果身边,做继承人发言。
僻静的一隅角落,江暮负手而立。
于阴暗中,窥探他的耀眼夺目。
若非明珠蒙尘,他早该如此。
是他,连累了他吧……
“大家好,我叫桑辞,是……”
台上的人儿传来熟悉的声音,纠缠着江暮泛血的心,跟着他起起伏伏。
分手的时候,桑辞说,腻了他。
如今回来,也不过是一时的新鲜感罢了。
在同一个地方栽两次,他不会那么没品!
可他内心仍然保存着一丝的侥幸,好好吃药,好好配合治疗,好好地等他回来,却还是差点错失伤了他……
脑袋混沌,思绪凌乱,在他摇摇欲坠的时候,被一双强有力的手搀扶住。
经年累月养成的教养,让他礼貌梳理的说出,“谢谢。”
“不客气。”
对方语调活泼,尾音上扬,待看清楚他之后,松开他的手腕又紧紧的抓住!
“学长!”
明媚清澈的眸子,此刻只倒映出江暮一人的身影。
他的开心,溢于言表。
“你是……?”
江暮轻轻推开他的手,讶然问。
“我是叶乔木啊!学长!我们一起合照过的!”
叶乔木害羞挠头,面色发红发烫,陪爸爸过来开这个无聊的年会,本想着偷溜出去吹吹风,拐角处竟然遇到他的偶像-江暮!!
身价千万,绯闻全无的知名年轻导演,多少人心中的梦中情夫!!!
“学长哥哥,你不会对我没有印象吧?”
叶乔木委屈的眨着双眼,湿漉漉的,看起来呆萌可怜。
江暮点头,疏离道,“没印象。”
这边的动静算不上很大,但钱果目光一直观察注视着这边。
等要开始颁奖的时候,她悄悄拿过桑辞手中的奖杯,附耳低语,“你老公刚从那里走了,快去追!”
说完,不动声色的站在众人面前,让桑辞悄悄从台上离开。
台下台上的人儿:我们没瞎!(但年终奖给的太多了,我们装瞎!)
枯败的老树上,收容着厚重的雪,偶尔一阵冷风吹过,扑朔着落下。
动听又凉寒。
泛着不明亮光芒的太阳灯下,江暮和叶乔木相对而站。
“江学长,我很喜欢你,是恋人之间的那种喜欢!”
不过20岁的少年,意气风发的说着炙热情话,果敢直球得很。
江暮透过眼前人,好似看到了曾经的桑辞,一时间忘了拒绝。
“江学长,我,我知道,现在这样说,很仓促,但但我……”
他话还未说完,眼前一阵冷风吹过,当他抬起怯弱地下的脑袋时,看见江暮被人拉着……跑了?
而后,他被突然出现的父亲大人,硬扯到了车上。
开始挨批……。。。
几分钟前,桑辞拨通母亲大人的电话,说有人想和他抢老公~
另一边,江暮被桑辞推在宽厚的百年大树上。
他对桑辞,向来没有戒备和防范。
“唔……”
桑辞嚣张的亲吻上去,掠夺他的呼吸。
极具占有性质的侵略。
不到五秒,被江暮推开,他擦拭被他弄湿的唇角。
“闹够了吗?小少爷。”
江暮的语气,嘲讽轻蔑,九分玩弄,一分坦然。
桑辞的心被裹着鲜血的刀再次划过,不声不响,但鲜血淋漓。
江暮一遍遍的告诉他,现在不是七年前,他不再是曾经会百般纵着他的江暮了,他们回不去了,回不去了……
“暮哥哥……”
桑辞不管不顾的抱住江暮的腰,用尽身体的全部力气。
只是隔着羽绒服,他抱不全他,咔嚓——肩膀关节错位。
江暮被他突然的相拥,呆站在原地,反应过来想要推开,却听见两声咔嚓——
很好,两边的肩膀全不能动了。
“疼……”
“松手就不疼了。”
江暮僵硬着,不敢动一点,生怕桑辞的骨头再次错位。
他话凶,动作却不凶。
“暮哥哥,疼……”
他轻唤着,一声比一声撩人,轻易燎原。
江暮伸手捂住他的嘴,别喊了,祖宗,他真的遭不住。
桑辞才不管肩膀上的疼,他伸出舌尖,轻轻触碰他的指腹。
对方如遭雷劈,松开手。
桑辞:啧,明明都睡过了,还是这么不禁撩。
江暮这才意识到,或许桑辞的伤,没他想的严重。
他慢慢的从他怀抱中抽离,呜的一声,桑辞嗷呜的开始小声哭。
“我这样,好丑啊,呜呜呜……”
桑辞知道他刚才有点越矩,江暮定然心中不快,害怕他抛下他,所以趁机转移话题。
暧昧氛围被搅乱,桑辞委屈可怜的看向江暮,“呜……呜呜呜……好疼,好奇怪,呜呜呜……”
男人眉色染上浓郁的担忧,音调不自觉放柔和,手足无措,“哪里疼?你先别哭,不哭不哭昂。”
“呜呜……嗝~”
桑辞哭的太凶,没忍住打了个哭嗝。
若换做以前,他不会觉得有什么,但现在他觉得他的形象全没了!
尤其是,当江暮抽出纸,擦掉他的鼻涕泡时……o(╥﹏╥)o
桑辞:已卒,勿扰。
十几分钟后,桑辞以双手笔直垂于身前的姿势,坐上江暮的车,去枫城医院。
骨科大夫见怪不怪,入行多年,花样百出的关节错位见得太多。
只是鲜少见到像桑辞这么对称的错位。
“待会儿正骨的时候会有点疼,你忍着点。”
骨科大夫正色道,表情严肃沉稳。秉承着公事公办的态度。
“会很疼吗?”
桑辞问,目光看向的,确实傲然站立在一旁的凛冽男人-江暮。
“也就一瞬间的事。”
骨科大夫上手,查探确切的错位点。
江暮心紧紧的揪在一起,最终还是伸出手臂,顺带用一旁的消毒酒精喷洒,“要是疼的话,就咬我。”不脏的。
骨科大夫看破不说破,悄没声的下手,在桑辞注意力集中到江暮胳膊时。
咔嚓——
一条胳膊回归正位。
“啊!”
桑辞撕心裂肺吼了声,楼道内充斥着他的哀嚎。
紧接着,骨科大夫将手放在桑辞的另一条胳膊上,在桑辞未回过神来,又是一道响亮的咔嚓——
正骨,精髓便是快、准、狠,缺一不可。
“啵唧。”
桑辞在江暮的胳膊上,轻轻落吻,短暂触碰便离开,如偷吃到糖的小孩儿一样开心。
江暮慢吞吞的收回胳膊,被他触碰的地方,灼热滚烫,掀起的层层热浪快要将他吞噬。
心不受控制的开始活泼跳跃。
骨科大夫给桑辞的两条胳膊,捆绑上石膏绷带,全程装瞎。
“一周内不要剧烈运动,胳膊能不用力就不用。”
“饮食清淡些,这是药,一日三顿,饭后半小时服用。”
江暮掏出手机备忘录,在上面记录下医生说的每句话。
扶着桑辞,慢慢走出医院,极尽细致的扶着他做到车后座上。
“你家在哪儿,我送你回家。”
启动车子后,江暮问,他从后视镜中,看乖巧坐着的少年。
以前,他不会这样乖的。
“送我……回家?”
桑辞皱眉,不可置信的陈述江暮说的话。
“嗯。”
男人收回目光,看向正前方被前车灯照亮的路。
声音平淡,无波澜起伏,好似在说着无关紧要的事情。
桑辞看着他的侧脸,此时此刻,过多的指责、质问都是乏力的。
索性,他开始耍赖,“我没家,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我送你到钱氏集团公司楼下,他们不会不管继承人。”
桑辞,“你还真是……”气死了!(╬◣д◢)!
氛围停滞,双方气场相互交错,凌乱无痕。
许久,车子慢慢启动,是朝着钱氏集团的方向开去。
桑辞急了,“喂!我是因为你才受伤的!”
江暮回话,“是你先非礼我的,我没有告你性骚扰,已经算得上仁至义尽了。”
他有理有据、理直气壮,桑辞好半天接不上来他的话。
当年他说的‘给老子滚’…好像,是真的……
他这般淡漠,应该,早就放下他了吧。
既然如此,他一直纠结,是会给他造成困扰的吧。
可是……好不甘心啊。
七年前剜心蚀骨的舍不得,七年后亦舍不得。
暮哥哥,你好难追啊。
比起以前,太难追了。
以前是事事有回应,句句有话说,暗戳戳的和他双向奔赴。
如今是事事在拒绝,句句无话说,话里话外都在赶他走。
车停在钱氏集团楼下,未等江暮开车门,桑辞便自己动手,打开车门,拎着药包,头也不回的离开。
江暮再次启动车,开到一个不易被发现的视线盲区,等有人来接走桑辞,他才离开,落寞回家。
心情压抑般的沉重,小少爷这次,应该不会再来了吧。
没有人会喜欢不听话的玩具,可太听话,小少爷是会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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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风馆。
震耳欲聋的重金属摇滚乐,舞池里晃动着快扭断腰的舞姿,喧嚣、热烈、野欲,是这里的代名词。
抛下烦躁的一天,肆意挥霍焦躁错乱的情绪。
“不是,你别喝了,你别喝了!”
萧云野拦都拦不住,桑辞一杯接着一杯的往嘴里灌酒。
从桑辞约他来这里喝酒的时候,他就觉得不对劲,现在,更不对劲了。
自从桑辞有了江暮后,这种地方,便再也不来了。
“别喝了,你就算是喝,那能不能好歹先说两句话?”
萧云野一把摁住桑辞的手,夺走他手中的酒瓶,睥睨一眼,绑着绷带、打着石膏,还约他出来喝酒,和拼命三郎有的一比。
要不是他家里那位说今晚有应酬,他是万万不敢赴约的。
“江暮,他,她……”
桑辞话到嘴边,只觉得艰涩苦楚,又要去抓酒瓶。
萧云野再一次拦住,“再喝你信不信我给江暮打电话?”
这个威胁很有用,桑辞秒变乖巧。
他朝后仰靠,慵懒倚靠在身后的座椅上,指腹轻轻拢了拢衣服。
萧云野眉头舒缓,端起面前的酒杯,浅尝一口。
许久未喝,倒是有点想了,入口的甘醇,令他愉悦的弯眉。
“你和权尚在一起快七年了吧,不会腻吗?”
桑辞风马牛不相及的问。
萧云野冷不防的被呛到,前几天,权尚也是这样问他的,会腻吗?
很没有安全感的抱着他,低沉沙哑的问,泪汪汪的看着他。
好似他说一个‘会’,就能给他哭出声来。
“真话还是假话?”
“你觉得呢?”
桑辞将问题重新丢给萧云野。
七年了,身体里面的细胞都更新换代完一轮,换种说法,是个全新的人。
江暮,也该腻了他的吧。
“腻了。”
萧云野咕噜咕噜,喝完玫红色的荔枝味烈酒。
桑辞挑眉,慵懒的目光,好像看到一抹刻入身体里的熟悉身影。
“什么时候离婚,我陪你。”
萧云野,“?”
“不离婚留着过年啊?”
“腻归腻,但和我爱他,这不冲突。”
萧云野喝上头,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想当年,他可是千杯不倒的酒神。
这点酒量,不在话下。
桑辞指尖微顿,透过萧云野的邪魅狂野,好似看到从前。
他问萧云野,为什么是一个大他五岁的老男人,他不是最喜欢年轻的弟弟吗?
萧云野说,比起看年下哭,他更喜欢看事业有成的爹系年上在他身下被欺负哭,刺激。
“云野,我好像,看见他了……”
萧云野转头,顺着桑辞的视线,看向不远处酒桌上的人。
灯光辗转,僻静的和这里的吵闹,格格不入。
萧云野飞快转头,他好像看见了……权尚……
要命的节奏,嘀嘟——微信弹出权尚的报备视频+消息-【老公,我刚刚看到个人,好像你。】
萧云野余光瞥见信息,一动不敢动,思绪混沌的桑辞,悻悻然收回目光。
酒精上头,有点晕。
另一边,江暮、权尚和李华,三人在聚会。
话题不知不觉便扯到工作上去,又被李华强硬的掰回正题,“两位总,阿不,一个导,一个总,今天是我的欢送会,咱能不能不聊工作啊?”
权尚收回目光的,点头,“所以你准备什么时候拍《追忆》?”
江暮,“过段时间吧,剧本还需要一点契机,才能成型。”
李华,“……”。
三人私底下,是哥俩好的兄弟。
谈到正事上时,是良好的合作伙伴。
“江哥,最近家里父亲要做阑尾炎手术,我需要回去一段时间。”
李华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回去签手术同意书,老头子的直系亲属,只有他一人。
“好,等你回来。”
江暮和李华碰拳,刚收回来的目光再次看去,内心烦躁的很。
不是说了让他好好养伤吗?
他的话,桑辞是一点也不听!
“需要帮忙直接说,虽然是个小手术。”
权尚端起面前的果汁,咽下一口。
目光黏腻的时不时看一眼手机,老公怎么还不回他消息,是在忙吗?
“知道了。”
李华附声应和道,猛地,江暮起身,直勾勾的朝着桑辞所在的方向走去。
他刚刚数了,一共七杯,是不要命喝的节奏。
再喝下去,十有八九胃出血,要去医院。
萧云野僵硬在小型沙发上,收到桑辞的消息-【苦肉计,别管我。】
而后,开始摆烂,但仍然不敢回权尚的消息。
“桑辞,你还要命吗?!”
江暮抓住他的手腕,刺耳喧闹的噪音,仅让江暮的嘶吼出现片刻停滞,而后又回归正轨。
桑辞看向他的手,和半蹲在他面前的男人对视,哑声哽咽,“你……还要我吗……?”
他很无辜,双眼灵动清澈中泛红,鼻尖小声啜泣,委屈隐忍到极致。
半响,江暮没说话,明明是他不要他的啊……
他招惹了他,玩腻了,就厌弃。
现在却来问他,还要……他吗?
“江暮,江暮,江……”
权尚赶来,正欲劝和,不期然看见窝在沙发角落里的自家老公…!!
“要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