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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的暗恋

老师的暗恋

发表时间:2024-01-29 17:24

为您推荐优质好看的小说《老师的暗恋》,由作者安娜的萝卜倾情打造的小说正推荐中,围绕主角祁宇封炀讲述故事的老师的暗恋小说主要内容是:封炀原本是很讨厌祁宇的,可当祁宇离开之后,他发现自己一直都在想他。

老师的暗恋小说
老师的暗恋
更新时间:2024-0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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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的暗恋》精选

祁宇在一阵剧痛中醒来,耳边还回响着演唱会现场歌迷们震耳欲聋的尖叫声。

伴随着耳鸣,身边好像还有人在说话。

“陈老师没有大碍,昏迷是因为脑袋磕到了,等一会就能醒过来了,村长和封老师就放心吧。”

“没事就好,麻烦赵大夫了。”

“是啊,没事就好,不然我怎么跟你们学校交代呀!”

祁宇想听清身边人在说什么,猛地睁开眼,面前是背对着自己说话的三个人。

一个是佝着背的白胡子老人,一个是个穿着蓝布衬衫的中年人,另一个是个身材高大的青年。

祁宇甩了甩脑袋,他刚刚还在开演唱会,舞台升降架突然失控他从上面掉下来了,然后——

嗯?

祁宇蹭的一下坐了起来,发现自己在一间相当破旧的屋子里,就像是年代剧里最贫困的风格,地是水泥地,墙是青灰墙,床是简单的木板床。

屋子里另外三个人被忽然坐起来的祁宇吓了一跳。

白胡子老人笑呵呵的说“你看,我就说他一会就能醒过来。”

村长赶紧走到床边激动的说“诶呦,陈老师,还好你没事。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祁宇看着完全陌生的人和环境,迷茫的问“你们是谁?我这是在哪?”

“啊?陈老师这是怎么了?赵大夫,您快过来看看他。”村长让开地方,让赵大夫坐过来。

赵大夫搭上祁宇的脉搏,祁宇本能的想抽回手,可是这个老人家的力气大的很,手像钳子一样抓着他的手腕,祁宇硬是没抽出来。

赵大夫沉吟了片刻说道“脉象正常,只是有些心浮气躁,可能是刚醒过来的原因。陈老师,你是不认识我们了?还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祁宇终于把手抽了回来“你叫我什么?陈老师?我不是什么陈老师,我跟你们说,不管你们是谁,想干什么,都最好打消念头,我哥知道你们把我弄来这里,不会放过你们的!”

赵大夫和村长错愕的互相对视了一眼,同时把目光投向了青年男人。

祁宇也跟着看了过去,不得不说,这个男人长得真好看,是即便穿着劣质的T恤也难掩的英俊。身材也好的没话说,单薄的布料下肌肉线条若隐若现。

尽管知道时间场合都不对,祁宇作为一名正经的GAY,还是本能的多看了两眼。

青年也在打量祁宇,过了一分钟才缓缓开口“你哪来的哥哥?”

“我,我哥——我靠!”祁宇习惯性的想抓头发,抬手时发现了不对劲。

他因为经常上镜的原因,很注重保养自己的形象,包括手部。祁宇一双手白皙修长,可是现在这双指头跟小萝卜一样,又黑又糙的手是什么鬼?!

祁宇四下打量,看到墙上挂了一面镜子,从床上窜下去扑到镜子前。

镜子里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就普通人来说,还算说得过去的一张脸,可是跟他本人的盛世美颜比起来差的太远了。

一头漂染成雾银色的齐肩长发也变成了板寸,身上穿着的还是洗到泛白的黑色短袖。

“啊——!”祁宇不敢相信的尖叫一声,又瞄到了墙上的日历,时间是2022年4月21号,距他从舞台上掉下来已经过去三天了。

时间没问题,不是穿越,那难道他是跟谁换了灵魂?

这种诡异的感觉让他后背发凉,不顾屋子里另外三个人目瞪口呆看着他一系列动作,祁宇下意识的在身上摸索,在口袋里摸到了手机。

祁宇顺利用指纹解开了锁,抖着手拨打了哥哥的电话号码,靠,没信号?

“屋里没信号,你要打电话得去院子里。”青年出声提醒。

祁宇拿着手机就往门口冲,开门的一瞬间毫无防备的被一个黑影扑倒在地。

“我靠,这什么玩意啊!啊啊啊——救命!!”

祁宇被一只黑贝犬扑在地上又蹭又舔,失声喊着救命。他小时候被狗咬过,怕狗属于是心理阴影,何况还是这么大一只,刚才扑他的时候都到胸口高了。

“黑子,过来。”青年人唤了一声,那条黑背犬就乖乖的从祁宇身上下来了,去了他身边。

祁宇身上都是土,脸上脖子上是黑子的口水,样子十分狼狈。可他也顾不上了,连滚带爬的从地上起来,跑到院子里。

果然到了院子里手机就有了两格信号,祁宇把电话打给了祁飞。

“喂,您好,哪位?”祁飞的声音听起来很是疲惫。

“哥!哥!我是祁宇!你快来救救我!”祁宇急切的说着。

两格信号的通话是断断续续的,祁飞只听到对面人‘哥’‘救我’这两个词。

祁飞正为昏迷不醒的祁宇着急,接到这样的电话自认为是骚扰电话,不耐烦的挂断。

“我靠!”祁宇再次拨过去电话,已经被拉黑了号码。

祁宇又急忙搜索了一下新闻,他出现的舞台事故一定是现在的娱乐版头条。

祁宇焦急的等待手机的网络转了一会才刷新出页面。

‘当红歌手祁宇舞台坠落,目前昏迷不醒或成植物人’的标题非常醒目。

昏迷不醒…植物人?那他现在算什么?!

祁宇茫然的抬头看着面前的景象。

他身处在不知名的深山里,放眼望去都是山和树林。身后的房屋破旧不堪,紧挨着的类似学校的建筑也只是比住宅看起来能好一点。

祁宇回头看着从屋里出来的三个人陌生人,内心崩溃,仰天大嚎“啊——哥——救命啊——”

另外三人面面相觑。

赵大夫毕竟年纪大些,见多识广,他提议“不然,找孙家婆婆给他看看吧,别是招了什么东西。”

村长有些犹豫“这个——封建迷信行为我们不提倡,不然还是带陈老师去县城医院看看吧?封老师觉得呢?”

封炀也摸不清现在的状况,面前的陈瀚文显然并不是撞到头失忆这么简单,言行举止更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作为一名人民教师,他是不相信鬼神之说的,但是眼前的状况太怪异了,他一时也不知道要不要试试赵大夫说的办法。

“诶!你们干什么?!我靠,这什么玩意?”祁宇被逼退到了木床最里面,看着在地上穿的花里胡哨的神婆,还有她手里拿的鞭子,恨不得跳窗逃走。

孙婆婆口中念念有词,说的都是祁宇听不懂的咒语,手里挥着那根小鞭子沾着水四处敲打。

祁宇21年的人生里就没发生过这么离谱的事。

他靠着不俗的家世,宠他的哥哥和一张绝美的脸,日子一直过得顺风顺水。

18岁出国学音乐,20岁回国做了歌手,有祁氏传媒的资源和团队保驾护航,他第一张专辑就爆火,21岁开了自己个人演唱会。

这场演唱会最后一首是由他自弹自唱,送给粉丝的歌,表演中途舞台升降架出现故障他从两米多高的地方摔下来了,醒来后就到了这么个鬼地方。

祁宇完全处于不知所措的懵逼状态,可就算他脑子清醒,也压根不知道该怎么办。

祁家兄弟二人,家里事业有哥哥继承,祁宇从来没有过任何的生存压力,更没有独自面对困境的经历。

封炀抱着手臂看着床上将近一米八的身高,泪眼婆娑的黑脸大汉,觉得头上的筋都直抽抽。

封炀和陈瀚文是发小,也是同一所学校的老师。

三年前封炀来山里支教,按理说支教合同签的是两年,可是封炀硬是在这里多留了一年,陈瀚文担心他,就主动申请了一年时间来陪他。

陈瀚文的性格是表面豪爽内心细腻善良的,两个人从小认识,这一年又生活在几乎封闭的山村里,朝夕相处下不管是工作上还是生活上都已经配合的很好了。

可是现在床上哭哭啼啼的这位‘陈瀚文’显然不会像以前一样配合了。

封炀自认也是经历过些大风大浪的人,可是面对眼前这种超自然的现象,他也束手无策。

孙婆婆终于累了,坐在凳子上喝了口水,煞有介事的说“他准是被厉害东西缠上了,我听说他是被猪拱下沟里的,是吧?那没准是哪头猪怨气太重找上他了,你们放心,我每隔两天来给他做一次超度,会好的。”

封炀揉着胀痛的太阳穴,他其实也是抱着‘已经这样了,再坏还能坏哪去’的想法让孙婆婆来的,可是越听越不靠谱,还因为她刚才一通听不懂的咒语搞得头疼不已。

“孙婆婆辛苦了,您跟赵大夫都先回去吧,有事我再去请您。”封炀觉得自己真的是病急乱投医了。

因为封炀和陈瀚文是来支教的老师,所以赵大夫和孙婆婆对他们格外热心,千叮咛万嘱咐封炀自己要注意安全,孙婆婆还给了他一张护身符才放心离开。

封炀看着手里的护身符摇头,他倒是不怕屋里还没哭够的那位,以目前这个情况看,没准现在陈瀚文身体里的是个姑娘的灵魂也说不定。

这么想着,封炀决定跟屋里这位好好谈谈。

“诶,你先别哭了行不行,我们说一下现在的情况。”封炀实在没有哄人的经验,何况是对着陈瀚文这张熟悉的脸。

刚才孙婆婆那一出把祁宇都吓傻了,等到屋子里就剩下封炀一个人后,祁宇的情绪才慢慢稳定下来。

“说,说什么?”祁宇抽抽搭搭的问。

封炀这辈子也没见过这样又娇又嗲的陈瀚文,实在不忍直视,眼神飘到了窗外跟他对话。

“说说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在陈瀚文的身体里?”

祁宇带着哭腔说“我不是什么怨气大的猪,我是人!我怎么知道为什么会跑到他身体里!我昨天晚上在开演唱会,升降架出了故障,我从高处掉了下来,醒来就在这里了。”

封炀眉头一皱“演唱会?你是歌手?”

“昂,可是你在这种地方应该也没听说过。”这里连打个电话都要去院子里才能有信号,祁宇觉得没人会关注娱乐圈的动态。

封炀扬扬下巴“说说,没准我真听过。”

祁宇却犹豫了,身为大明星,他会下意识保护自己的隐私,万一这里人知道他的身家,利用他就完了。

封炀了然的点头“行吧,那你现在是——已经死了?”

“我靠,你才死了,我刚才查了新闻,我的身体只是昏迷了。”

他在陈瀚文的身体里醒来,而陈瀚文会不会在祁宇的身体里醒过来还未可知。

理论上陈瀚文伤的并不重,比起从舞台升降台上掉下来的祁宇,陈瀚文不应该昏迷不醒,难道是因为正主身体受伤严重,灵魂才会醒不过来?

封炀已经戒烟很多年,但是现在真的很想来一颗。

有个人能明白自己的处境,祁宇冷静很多了,他捋了下思路,结论就是无论如何要回去。

“你现在是陈瀚文,以什么身份回去?陈瀚文在这里的工作还没有做完,你走了他怎么办?”封炀皱着眉问。

祁宇哪管得了那么多,这里环境肉眼可见的恶劣,他才不要在这里替陈瀚文生活。

可封炀说的也确实是个问题,他要以什么身份回去呢?又怎么让家里人相信他就是祁宇呢?祁宇想了一会,突然想到了一个人。

祁宇拿着电话去院子里,上次有了教训,这次他躲开了黑子,找了个信号能有四个格的地方,电话打给了自己的经纪人。

“您好,哪位?”一个清冷的女声响起。

“然姐!别挂电话,你一定听我说完!我知道你的秘密,你喜欢祁飞很多年,你昨天还因为祁飞夸了你两句高兴的说演唱会之后要给我放几天假。我还知道你喜欢喝冰美式,喜欢吃QM家的零食,喜欢用CA家的化妆品,家里的加菲猫叫飞飞。”

“停停停停!”张婉然关上了办公室的门,厉声问“你是谁?”

别的就算了,可她喜欢祁飞的事除了祁宇没有别人知道。

祁宇带着哭腔说“然姐,我就是祁宇啊。我知道这很不可思议,可是我也不明白我是怎么跑到另一个人的身体里的,然姐,我怎么办啊——”

“你到底是谁?别开这种玩笑我跟你说,后果很严重。”

“我真的是祁宇啊,不然你的秘密别人怎么会知道。还有,还有昨天出发前,我们遇到了何瑞那个混蛋 ,我还让他以后见我就当没看见,不要来打招呼。”

张婉然陷入沉思,当时在停车场里遇到何瑞的时候只有祁宇和她还有化妆师,化妆师不可能做这么无聊的事,也就是说这个人真的是祁宇?!

“你们到底要怎么才能相信啊?”祁宇无力的蹲在地上。

张婉然沉默了一会问“祁宇身上有什么胎记吗?”

“我右腿腿根有一颗痣,这么私密的地方别人总不会知道吧,我真的就是小宇啊。”

祁宇腿根确实有颗痣,而且虽然声音不对,但是这个人说话的语气是祁宇的特点,张婉然不得不信。

“小宇,这件事你哥知道了吗?”张婉然问。

“不知道,我第一时间就给他打过电话了,可是他拿我当骗子,还把号码拉黑了。”

“唉……你别怪他,你昏迷的这三天他都累坏了,你受的伤很重,万幸并没有危及生命,可是始终昏迷着。你哥找了好多专家过来会诊,现在还在医院里。”

祁宇咬咬嘴唇说“我知道,我哥最疼我了。”

“那你现在在哪?”

祁宇被问的一愣,他醒来后还没来得及问过自己这是在哪。

祁宇回头头看身后不远处的男人,走过去问“诶,我现在这是在哪?”

封炀淡定的对着电话说“X省X市X县X乡河州村。”

“这么远?!”祁宇惊讶的瞪大了眼睛“然姐,你听到了吗?”

张婉然说“听到了,跟我描述一下你现在的情况。”

“额,他们叫我陈老师,有个同事叫——”祁宇眼神询问面前的男人。

封炀眯着眼睛,从祁宇手里抽出电话放到自己的耳边说“您好,我叫封炀,是来河州村小学支教的老师,你朋友现在用的身体是我的同事陈瀚文。”

“啊,封老师,您好。”封炀的嗓太好听了,让人莫名安心,张婉然跟他商量“毕竟小宇的身体还没有醒过来,没办法确认他身体里是不是陈老师,我想在我们找到办法把他们换回来之前,小宇先暂时麻烦您照顾了,可以吗?”

封炀皱眉“照顾?”

张婉然这么说也是目前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祁宇的舞台事故也许并不是意外,专业的人士鉴定过出事的现场,有很多可疑的地方。

如果有人要伤害祁宇,那么在找到真正凶手之前,祁宇留在那个遥远偏僻的山村是更安全的。

况且现在媒体都在盯着祁家,贸然把一个陌生人接回去被媒体注意到也对祁家不利。

张婉然下定决心跟封炀说“是的,封老师。小宇从小没吃过什么苦,生活上可能需要您多多照顾,同时我们也会尽快想办法让他的身体苏醒,如果他身体里的真的是陈老师,我们一起想办法让他们换回来。”

“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我每天要给孩子们上课,这里的孩子才是需要我照顾的,我照顾不了你们的大明星。”封炀说的是实话,他可不想带个巨婴拖油瓶。

张婉然解释道“小宇只是被我们照顾得太好了,他其实是个很善良单纯的人,封老师有什么需要他做的可以教他,我相信你们可以相处得来。我们也很着急,可是现在事实就是这样,最起码在陈老师醒过来之前,我们互相配合一下可以吗?”

话说到这个份上,封炀也没什么好办法了,而且陈瀚文在这里没完成的工作必须由祁宇做下去。

封炀只能暂时答应“我和陈瀚文支教的期限快到了,八月份就要回学校,到时候面对的熟人太多一定会露馅,也就是说我们还有不到四个月的时间。还有,我只能保证你们大明星的安全,其他的没办法保障。”

“我明白了,只要保障他的安全就行,封老师,这是我的号码,有问题我们随时联系。”

祁宇眼睁睁看着两个人商量着就把他“卖”了,抢过手机哀嚎“然姐!然姐我不要呆在这里啊,这里什么都没有,我不要啊。”

“别任性了小宇,你现在回来以什么身份呢?祁家现在被媒体盯得很紧,何瑞借机在炒作他们新捧的明星,你哥已经焦头烂额了。你老实待在河州村等我们想办法。还有,注意隐藏好自己,除了封老师,不要再让别人知道这件事,等风头过去一些,我会去看你的。”

“不是,然姐,然姐 !”祁宇无助的看着被挂断电话的手机哀嚎。

封炀也没管他,任他在院子里转圈,自己拿出手机搜了一下新闻。

出舞台事故的大明星又不是天天有,随便一搜就知道了祁宇的身份。

封炀这三年虽然在深山里,可是对娱乐圈的事还是有关注的,特别是音乐圈。流行音乐更迭太快,一周不关注可能就有了新的流行趋势,关注这些只是他的习惯。

封炀没想到他就是去年突然红起来的歌手,祁氏传媒的二公子——祁宇。

祁宇出道翻唱了很多口水歌,后来也有人给写了几首原唱,风格也是当下流行的。

可是祁宇对音乐的表达全是技巧没有感情,不过是凭借一张脸和天生的嗓子才会有这么多粉丝。

说到底能在圈子里站得住脚的只有实力,而祁宇就像一个美丽的花瓶,里面空空荡荡。

不过漂亮也是本事的一种,难怪他会是那样娇气的性格,他那样一张脸,一定是随便撒撒娇就什么都能轻易 得到的。

“我靠,你怎么又来了!”黑背犬不知道什么时候从院子外面晃悠回来了,祁宇吓得往封炀身后跑。

封炀拦住黑背,跟祁宇说“你最好尽快适应它,它是瀚文收养的,跟瀚文感情极好。”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能不能找个绳子给他拴起来啊?”祁宇扒着封炀的肩膀问。

封炀嫌弃的抖抖肩膀“不能。黑子已经习惯了自由,而且自己会出去找厕所,如果拴起来反倒麻烦。”

祁宇悻悻的收回手。身边人对他向来是有求必应的,可如今他的安危都比不上一条狗拉屎的自由重要了,对祁宇着实是个打击。

“傻狗,主人已经换了个人都不知道。”祁宇不服气的嘟囔。

封炀拍拍黑子的头“他又不是谛听,还负责分辨灵魂。他只知道你身上的气味是他熟悉的。”

“傻狗。”祁宇又吐着舌头补了一句。

傍晚的时候封炀在院子里做饭,祁宇在信号好的地方上网看新闻。

他自从昏迷之后,媒体的猜测是五花八门,最过分的是猜测他已经死了而祁家隐瞒情况。

虽然过分,可是离谱程度比不上事实,祁宇倒也没生气。

让他在意的是祁氏传媒的对家星耀传媒。

星耀传媒在自己出事的第二天就捧了一位叫季节的新人歌手出来,而这个季节的长相和穿搭风格都跟祁宇有几分相似。

能做到如此高仿的产品,肯定不是临时找来的,星耀趁这个机会捧人出来其实风险挺大的,可是商场上就是这样,高风险和高收益往往是并行的。

为祁宇牵肠挂肚的粉丝疯狂抵触这样的高仿出现,可是也有一部分人在水军的诱导下觉得只是稍微有点像而已,季节就是季节。

祁宇昏迷了三天,两拨人在网上激情对战了三天。

季节被推到了风口浪尖,赚足了热度。现在的网络就是这样,哪怕是黑红,也比默默无闻要强,季节频繁出现在各大社交软件里,短短三天知名度是连路人都听说的程度了。

祁宇恨恨的啐了一口。妈的这个不要脸的何瑞,当初追他的时候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说什么他祁宇是独一无二的星星,转眼分手了就捧个跟自己相似的人。

亏他当初还因为何瑞的事跟哥哥闹过别扭,现在看自己真是个傻叉。

“过来吃饭。”那边封炀的声音把祁宇从回忆里拉回来。

祁宇坐在桌子边等待封炀把碗筷都放在自己面前才动筷吃饭。

“这什么玩意?”祁宇心不在焉的吃了一口青菜又吐了出来。

倒不是封炀做饭不好吃,而是食材本身的问题,他每天吃的都是山珍海味顶级食材,这个又苦又涩的不知名青菜是能吃的?

封炀面无表情的扫了祁宇一眼。他三年前刚到这里的时候对这里的食物也有些不习惯,祁宇这个大少爷的灵魂会嫌弃是意料之中的事。

祁宇又尝了另一道菜,彻底惊呆了“你这弄的都是什么啊?故意的吧你?”

封炀也不急,慢悠悠的说“我们平时就吃这个。”

“我靠,你们是原始人吗?现在交通这么发达,你们买不到菜?”

“买不到。去县城一趟要步行下山,再坐驴车到车站,从车站到县城要两个多小时,为了买个菜,一天时间都搭进去了。”

封炀简单解释完继续低头吃饭。他一会还要备课,没时间跟祁宇闲扯。祁宇现在的状态显然不能替陈瀚文上课的,他要准备两个人的课程,想想都头大。

祁宇听封炀说完当场石化。他没想到自己所在的地方竟然这么偏僻。

从小生活在灯红酒绿大都市的祁宇根本无法想象世界上还有如此落后的小村子。

一想到自己要在这里生活至少三个多月的时间,祁宇就觉得上火,饭是一点也吃不下去了。

封炀见他不打算吃了,也不劝他,把他碗里的剩菜剩饭都倒进了黑子的食盆里。

黑子还是挺聪明的,几次三番被祁宇嫌弃以后就不往他面前凑了,祁宇求之不得。

“诶,厕所在哪啊?”祁宇双手插兜问着封炀。

“后院。”

“哦,谢了。”

祁宇晃悠到房子的后面,原来这里还有个后院,有个用栅栏圈起来的区域还养了几只鸡。鸡舍旁边是一小块菜地,种的什么菜他都不认识。

在院子的角落里有个茅草房,祁宇以前倒是在影视作品里见过这样的厕所,可是现实生活里还是第一次见。

小草房连门都没有,祁宇进去的一瞬间就被那味道熏得他头昏脑涨,急忙退了出来。

“我靠,这味怎么这么大?!呕——”祁宇真庆幸刚才自己没吃饭。

封炀在屋里听到祁宇的咒骂,心里冷笑两下,压根就当没听见,翻开了教案。

几秒钟后,祁宇捂着嘴冲进了来“那个厕所我不能用,你帮我想想别的办法。”

封炀头都没抬回答他“那就去外面树林里解决。”

在树林里?这种不拘小节的原始方式祁宇长这么大也没尝试过,可是那个厕所他又真的不想再去第二次,只好咬咬牙出门去了树林。

封炀还想提醒他什么,想了想又算了,他又不是陈瀚文,自己关心那么多干什么。

几分钟以后,外面传来祁宇的惊呼“啊——救命啊——封老师!封老师!”

封炀皱着眉放下手里的书,透过窗户看外面祁宇几乎是窜着就跑回来了。

这一幕有点滑稽。

陈瀚文的性格算不上稳重却也不会这么‘活泼’,他又是膀大腰圆的体型,说话粗声粗气的,配上祁宇咋咋呼呼的语气和动作,很有喜感。

封炀想着下次一定要拿手机拍下来,等陈瀚文醒了给他自己看看。

祁宇跑进了屋里,惊魂未定的跟封炀说“这树林里怎么还有蛇啊,我靠,刚才吓死我了。这玩意不会晚上爬屋子里来吧?”

“蛇不在树林里应该在哪?山里不光有蛇,还有各种昆虫野兽。至于屋里,虫子很常见,蛇一般不会。”

祁宇松了口气,脱了鞋坐在床上发呆。

他现在哪里也不敢去了,谁知道还会再遇到什么,还是跟个人类待在一起比较有安全感。

封炀备课的时候很投入,完全忽略了祁宇的存在,他最多还能再教四个月,他想在这段时间里多教一些东西给孩子们。

三年的时间过得真快,如果不是这批学生毕业学校就要撤掉了,封炀并不想离开这座大山。

这里的人虽然文化程度不高,但是民风淳朴,他在这里教书,给山里的孩子点一盏走出大山的灯,同时大山也在涤荡他自己的心灵。

手机在屋里没有信号上不了网,院子里太黑,祁宇百无聊赖的趴在窗台看着外面漆黑的夜色习惯性的哼起了歌。

祁宇哼着,眼睛就瞟到了封炀身上。

封炀坐在书桌前,伏案写着笔记,拱起的背部肌肉不多不少,恰到好处。

祁宇心里不禁啧啧感慨,这个男人长这么好看, 都可以原地出道了,窝在这里当老师实在是浪费。

“诶,你今年多大了?”想到这,祁宇忽然问。

“三十。”封炀回答。

“哦,年龄大了点。”其实封炀看起来还真不像三十岁的,说他二十五六应该也不会有人怀疑。

封炀抬起眼皮看了祁宇一眼“我才三十,怎么就年龄大了?”

“不是,我在想,你长的挺帅的,如果想做明星也不是不可以,其实年龄大有年龄大的好处,很多角色——”

“我不想。”祁宇话没说完,封炀就打断了他。

“而且我劝你以后少说这些事情,你别忘了你现在是陈瀚文,陈瀚文不会关心娱乐圈,也不会行为举止这么幼稚。你既然已经是他,就做好他。否则对你对他都是麻烦,除非你想天天看见孙婆婆。”

封炀态度严厉,祁宇愣了一下“又不是我想成为他的,你这么凶干什么?在人前我当然会注意的,这不是只有我们俩吗?”

“我没空陪你闲聊。”封炀低下头继续写教案。

祁宇没了哼歌的心情,在心里骂封炀,长得好看有什么用,脾气这么差,一定是老男人在山里憋久了,变态了,哼。

封炀备课备到十点多,收拾好书本去洗漱上厕所。

祁宇听到动静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跟着出去。

“干嘛?”封炀问。

祁宇挠挠头“上厕所啊,那个,你能不能等我一会。”

封炀有些好笑的问“不去树林里了?”

祁宇疯狂摇头。

他刚才就想上厕所了,可又不敢自己去。村子里到了晚上一点光亮都没有,四周都是黑漆漆的树影,祁宇想想头发都发麻。

他就一直等着封炀出去的时候好跟着一起去,现在已经憋了一头汗,也顾不上其他了,深吸口气钻进厕所里解决。

十几秒钟的功夫祁宇就从厕所里跑出来了,看见封炀没走松了口气“你去吧,我等你。”

封炀气笑了“我不用你等,回屋吧。”

“我还是……等你吧。”

“你不会是回去这两步路都不敢走吧?”封炀挑眉问。

“那倒也不是,诶呀你快去吧,这晚上还挺冷。”祁宇看着四周黑漆漆的一片树林,还有唰啦唰啦的响声,搓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

山里的气候就是这样,早晚温差大,现在是四月末,晚上不穿外套在外面待不了几分钟。

封炀是跟陈瀚文从光屁股时候就一起长大的,两个人光着身子一起洗澡都没问题,可是现在面前的人是又不是陈瀚文,多少让封炀有点别扭。

他也快速解决了然后跟祁宇往回走。

这个院子是村里专门借给他们住的教师宿舍,只有一间房,里面放了两张单人床,中间隔了一张小桌子。

祁宇晚饭没吃,刚才又去外面冻了一下,热量消耗殆尽,此时饿得胃里直冒酸水,根本睡不着。

祁宇很重视身材管理,平时挨饿是家常便饭,现在却根本不能忍受。归根结底应该是这个身体不适应饥饿。

他在那翻来覆去折腾,封炀被吵的睡不着。

封炀本来就是浅眠,夜里有点声音就会醒。还没入夏昆虫不多,这山里晚上是极静的,祁宇衣服和被子的摩擦声被放大了无数倍。

忍无可忍的封炀坐了起来,不耐烦的问“你能不能消停会?”

祁宇哼哼唧唧的说“我也想睡,可是睡不着啊。”

“那就坐起来,别打扰我睡觉。”

“诶,还有没有什么能吃的啊?我好饿啊,我保证吃饱就能睡着。”

封炀没好气的说“谁让你不吃晚饭的?饿了你去黑子盆里看看还有剩没有。”

“我靠,你怎么说话呢?我告诉你啊,饿坏了可是你同事的身体,我一个灵魂顶多是精神上难受,受不到真实伤害。”祁宇试图威胁。

“嗯,我看看是他身体先倒下还是你精神先崩塌。没准你精神崩塌了你俩就换回来了。”说着封炀就准备躺下。

祁宇从床上起来坐到封炀的床边,抓住他的胳膊,用一向管用的手段撒娇道“封老师~求求你了~”

“停!”封炀重新坐起来,一脸吃了屎的表情“你能不能别用陈瀚文的脸弄出这么恶心的语调?”

“靠,你还嫌我恶心?你知道小爷我撒个娇值多少钱吗?”要知道他祁宇上节目拍杂志跟粉丝撒娇卖萌都是要加钱的。

“那不关我的事。”

“那你今晚也别睡了,反正我睡不着。”祁宇一副耍赖到底的样子。

“我真是服了,起开!”封炀咬牙切齿的穿上外套出去,重新引火煮了两个鸡蛋。

与其让祁宇没完没了的折腾,不去给他弄点吃的然后赶紧睡觉,明天还有一堆事等着他。

鸡蛋煮好了,封炀给鸡蛋剥了皮,用小碗装上拿回了屋里。

封炀在外面煮蛋的时候,祁宇站在镜子前看了一会陈瀚文这张脸,又做了个撒娇的表情。

“呕——”难怪对封炀没用,这张硬汉的脸确实没办法驾驭撒娇卖萌这种高难度的表情。

大明星祁宇的必杀技失效,打击再加一。

闻到鸡蛋的香味,祁宇两眼放光从封炀手里端过碗“有鸡蛋你晚上怎么不做啊?这个不比野菜好吃多了。”

他第一次觉得白水煮蛋这么香,蛋清Q弹爽滑,蛋黄软糯甘甜。被烫得直抽气也不在乎,祁宇狼吞虎咽的就吃完了两颗蛋,又喝了点水,胃里和心里都舒服多了。

封炀一直看着他吃完,觉得自己简直像是在带孩子。也是,祁宇今年才21岁,比自己小了九岁,可不就跟个孩子差不多。

有了这个想法,封炀的排斥心理缓解了一些,学校里九个孩子,加他一个正好凑成十个,一块教吧。

吃饱了的祁宇不再闹,封炀也累了一天,两个人很快都入睡了。

“喔喔——喔——”

天刚蒙蒙亮,一声清脆的鸡鸣划破寂静的清晨。

封炀早就形成了生物钟,几乎是在鸡鸣的同时睁开了眼睛。

他看了一眼另一张床上睡得四仰八叉的‘陈瀚文’,真想再闭上眼睛睡过去算了。

“喂,起床了,醒醒。”封炀拍打祁宇的脸叫他。

祁宇翻了个身嘟囔着“别吵——”

封炀弯下腰,在祁宇耳边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你再不起来,我让黑子来叫你了。”

老师的暗恋小说
老师的暗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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