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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中缠枝

掌中缠枝

发表时间:2024-01-31 16:49

作者闲处踩云所著的小说《掌中缠枝》正倾情推荐中,小说掌中缠枝围绕主人公云时青燕冲开展故事,内容是:云时青之前相信了燕冲一次,但他却没想到相信燕冲,却是他这一辈子最后悔的事了。

掌中缠枝小说
掌中缠枝
更新时间:2024-0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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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中缠枝》精选

天蒙蒙亮时,雁都之外一匹骏马奔驰疾行,奔波了数日的马蹄终于在皇城门口停下。

“益城遭乱——”

为首的宫人跪在宣室殿外头顶高举一封布衣血书。燕津蜷缩在床边一角,他才刚刚歇下。

燕津闻言也顾不得身体安危将那血书取来,只见那血书上洋洋洒洒地写着一句话:

大容叛军滋乱益城,速援。

燕津怒火攻心一下子喷出口血来,手底下的宫人连忙搀扶着燕津。

“速请摄政王来宣室殿议事,速去。”

不过半柱香的时间燕冲已经穿戴齐整站在宣室殿内,燕冲拿起血书心里很是愤慨:“没想到大容残军居然分散了这么多的势力在肃国各处,还请陛下速速下旨派我前去益城,益城可是粮草重镇绝对不能有失。”

燕津卧躺在床榻,面色已然苍白他只能撑起一些力气,病若游丝地开口:“允,阿冲你过来。”

听见这个小字燕冲有些恍如隔世,他来到燕津的病榻前不知道他要说什么。

“朕已经行将就木不知道还能够撑多久了,”燕津说完这句话苍白一笑,“不过我等你回来。阿冲,我会为你解决掉朝廷心患,你放心,我早已铺路令安王一党自投罗网,希望我的身体能够撑到那一日,这样你登基后便能高枕无忧。”

“陛下?”燕冲不敢置信地望着他,燕冲知道燕津虽然武功平平但是智谋却大,他知道燕津的动作却不知道燕津会在此时说出口,他是在托付后事?

燕津不愿意再多说了,他摆了摆手,燕冲跪在地上心里的嫌隙空荡荡地被填补上一点口子:“我恨大容远比你多,此去定然大胜,陛下请好好休息。”

燕冲起身离开,他回府换下陈厚的大氅穿上玄色的战甲披上披风,寒风将他的披风吹得飞鼓,束起的发一丝不苟地沾着微微小雪,让人看了觉得很是孤傲,燕冲的肩膀此刻又沉了一分。

他的肩上是一国重担,他的心里是一生耻辱。

大容,他必诛灭。

府外玉袍卫已经井然有序地站列在一起,此次燕冲带的人数并不多,只带了三分之一,另外的玉袍卫得留在雁都随宫内禁军看守皇都。

梦听:“王爷,要不要属下去告诉云公子一声?”

燕冲摇了摇头,虽然说云时青武功不弱但他私心里不愿意让云时青踏入刀光剑影之中。

梦听明白了燕冲的意思朝冷越递了个眼色而后队伍中有人吹起了角哨,示意前进。

可燕冲的心思终究还是落空了,云时青一觉睡醒只觉得心里发慌,他做了个噩梦,梦见燕冲血染满身,几欲丧命。

“小洛。”云时青随便披上件外衣朝门外喊,他心里突然十分不安像是有石头压着,“王爷呢,我要去看看王爷。”

何洛看了眼天色,道:“王爷早上天还没亮便去了益城,估摸着现在已经出了雁都了。”

云时青一听连忙打开衣柜收拾起自己的行囊,手里虽乱神智却清晰:“王爷去益城做什么?”

“说是昨夜大容叛军在益城生乱,闹得那一片不太安宁,公子你收拾行装这是要去找王爷?”

云时青拿起床边的长剑利落地塞入腰侧,他行装简单只带了些贴身物品,云时青随便拿起桌边的一根布条绑起一个飘扬的马尾,一身单薄的青色骑装上身,十分洒脱侠气,他脚步不歇直往外冲,云时青的话飘散在冷冽的风中,不远不近:

“益城不知什么情况,我守护王爷,自然生死相随。”

云时青扬起马鞭,“啪”地一声马儿吃痛快速奔跑了起来,云时青的身体被颠簸得上下动伏,只觉得还不够快,要快些,再快些。

而玉袍卫的速度也不容小觑,只小半天的路程他们已经到了绵州,燕冲估算着离益城起码还有一天的脚程,他们现在的速度还是太慢了。

“大家再辛苦点,等过了绵州我们便驻扎休息。”燕冲激励着众人,他生怕多休息了一刻益城百姓就多受罪一分。

好在玉袍卫上下一心,从不怨声叫苦,等他们出了绵州已经到了黄昏。

冷越看着身后一脸疲倦地众人,询问道:“王爷,是否可以修整片刻。”

燕冲点了点头从马上一跃而下,道:“大家在这里休息会儿,一个时辰后再赶路。”

闻言玉袍卫们纷纷下马,三三两两靠在一起时刻谨慎着生怕有任何的风吹草动。

一个时辰很快过去,燕冲刚准备上马便听见有声音从南方传来,他顿时挥起手示意大家警惕。

“此人定是单枪匹马,怕不是容国的探子?”冷越握着腰间的利剑,只待那人一出现便准备立刻擒杀。

“等等我——”

远远地众人瞧见一道青影从小路的尽头赶来,距离太远,风中传来模糊不清的声音。

待那道青影上前,冷越一个箭步飞到那人的马上准备一刀砍下,云时青眼疾手快弃马而逃,剑锋紧随身后云时青躲闪不及,一个侧翻落在冷越身前。

“是云儿。”燕冲早早心存疑虑,怎会有人夜晚独自踏马前行,如今看到云时青的脸更是惊讶,他连忙上前一把将云时青拉到自己的身边,质问道,“你不要命了?”

刚刚若不是冷越收剑及时云时青不死也要带点伤。

云时青没想到燕冲会如此疾言厉色,解释道:“王爷要去益城,我自当随行。”

燕冲知道云时青是认真的,要不然也不会独自一人从雁都远赴绵州,他叹了口气敲了敲云时青的脑门:“你可知益城有大容叛军,你会很危险。”

云时青朗声道:“谁怕?”他歇了口气指了指自己的长剑,“以死为报,我从未忘记。”

本来燕冲见他过来还有些感动,眼下听他这么说感动的情绪瞬间消失,一股无名火莫名其妙涌上心口,说什么以死为报,说什么以命相酬,难道他燕冲就值得云时青让性命为酬劳?为什么云时青不是为担心自己而来,而是恩情驱使,他云时青怎么能够这样!

“哦。”燕冲气得拂袖而去,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就那么在意云时青孤身前来的原因,他才不屑不要什么狗屁恩情,他不要

不要不要!

见他动了怒,云时青连忙狗腿地追上去献殷勤似的捏捏燕冲的手臂,笑呵呵地让人无法拒绝:“怎么了王爷?是不是赶路累了?小的给您捏捏?”

燕冲自顾自坐在一颗树下,眼睛一闭不理他不说话。

“殿下?”云时青也顺势坐了下来,用肩膀拱了拱燕冲,“生什么气呀,云儿我可是马不停蹄地来找你,生怕你在益城有什么不测。”

听到这句话燕冲的神色才略微舒缓了下来,他一睁开眼云时青的脑袋就一下子怼到了他跟前一脸崇拜道:“不过我知道殿下神通广大定不会偶遇不测的!”

燕冲这才彻底喜笑颜开,等他笑完才发现云时青离自己居然这么地近,燕冲的目光从他的眼睛转移往下,他看着云时青微微干涩的嘴唇,只要他现在轻轻低点头,只要那么一点点,他便可以吻到了。

想到与他双唇相贴时那种奇妙温暖的感觉燕冲的喉结就不禁上下滚了滚,燕冲本就长得英武,此刻更像是一个脱下神衣的妖孽,勾引着云时青的心。

“啊哈哈,我跑了一天现在累死了。”云时青意识到此刻间的微妙连忙转头匆匆留下一个侧脸,他摸了摸自己微瘪的肚子下一秒一个馒头便扔到了他的怀里。

燕冲托起腮撑在自己的右膝笑着看他:“吃吧,赶路之余便只带了这些,等回了雁都再带你吃好吃的。”

相处这么些天燕冲也算了解了云时青一点,他不仅爱吃还爱睡,不仅喜欢舞刀弄枪更喜欢那些小孩子才玩的玩意儿。

燕冲从腰间解下水袋递上去,给云时青安排的好好的:“吃了馒头喝了水我们便要准备启程了。”

云时青嘴里塞满了馒头,他点点头含糊不清地应着:“嗯嗯。”

燕冲摸了摸他的头顶,等云时青吃完玉袍卫也修整得差不多了,一行人在黑夜里的山路中雷腾云奔,云时青只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要颠散架了。

益城。

燕冲一行人终于以最快的速度抵达益城,等他们赶到城门时那里已经围了一圈容国残军,很显然他们已经将益城变成了他们的营地,燕冲想带着玉袍卫冲杀过去绝非易事。

“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大容残军在这里?”云时青瞧着他们的战甲,在白日里显得十分耀眼,那是大容战士特有的金辉甲。

前去打探的冷越速速回禀敌情:“大容残军已经将益城包围,我们虽然可以强攻但绝对不是良策。”

燕冲的眼神此刻仿佛更像一头鹰,盯死在城门之上:“我们等黑夜吧。”

夜晚漆黑一片,到了夜半城门口的守卫已经换了一批。

冷越朝天空放出一支火箭,火苗迅速蔓延在东南方。

“那边怎么有火光?”守卫甲看着火势越来越大赶紧叫人去帮忙灭火,“快去通知羽川将军,城门有异动。”

“此刻城门守卫薄弱,梦听,你先带一队人马前去正面迎敌。”燕冲有条不紊地吩咐着,“云儿,跟紧我不要走散。”

话落梦听带着一队玉袍卫前往火势处叫嚣,大容残军一见是玉袍卫纷纷如临大敌立刻全副武装迎敌,而此刻城门守卫已经比先前薄弱大半,燕冲高挥着剑,示意进攻。

说时迟那时快,燕冲刚一放下剑无数箭羽伺机而出,一瞬间不声不响地了解。

“他们没多少人,我们直接踏破城门,直杀逆贼乱党。”燕冲一个飞哨全部玉袍卫瞬间倾巢而出,呐喊着朝城门进攻,大容残军本就势单力薄此刻更是如同将颓之巢,可燕冲刚一进去便觉得不对劲了,因为大街上沐羽川正坐在中央等待他们,而沐羽川的身后足足有二十个手执利剑的士卒,而在他们的利刃之下二十个面色惊惶的百姓嘴里正呼喊着救命。

该死的沐羽川竟敢以人为质。

燕冲剑指沐羽川的额头,那白刃离他的额头仅一寸之遥:“你已是败寇,当日在西北竟让你逃了,今日在这益城你若是敢杀害无辜百姓我便让你领教一下什么是蚀骨灼心的痛。”

沐羽川笑得癫狂了起来,他像是不怕死地伸出手指抬了抬燕冲的长剑,语气挑衅:“我知道在益城你燕冲必定会来,怎么曾经大容皇宫里的质子过着比畜牲还不如的日子现如今也会心疼这些老百姓?”沐羽川充满讥讽的脸忽然一寒,怒声道:“那我大容的百姓呢?便不是百姓了?你就不心疼了?他们的血就得用你们肃国的百姓来祭奠,你燕冲灭尽大容王室,势必不得好死!”

燕冲此生最听不得旁人谈论起他过往之事,尤其这还是他的一生之耻。

眨眼间,燕冲手起刀落剁下沐羽川的两根手指,下手之果决令所有人都始料未及,在场的人无不倒吸口冷气。

沐羽川叫的惨不忍睹,他望着地上血淋淋的断指,刚想开口时燕冲就已经将他的咽喉牢牢掐住。

燕冲的眼中恨意滔天:“猪狗尚且贪生,你沐羽川难道还会例外不成?”燕冲一用力,沐羽川的脖子上便有了三道血痕,“我曾是大容的质子又如何?你们这群狼狗之辈才真真叫我恶心!”

沐羽川不再反抗,喉咙里发出丝丝冷笑:“呵呵……你……又是什么……好东西?”

燕冲看着眼前被胁迫的二十位百姓,狠声道:“你若不肯放,那秘牢里还有大容王室最后的血统,貌似……还有你最疼爱的小皇子呢,这不是你们大容一直以卵击石的原因吗?”燕冲对沐羽川低语着,手伸向背后给云时青悄悄打了个手势,云时青会意立刻在背后用手语传递着消息。

城楼之上的玉袍卫早已经准备就绪,一声令下繁多的箭羽一根不落地射向胁迫百姓的大容残军,只眨眼间的起落,大容残军纷纷倒地,一箭射中脑门哪里还有什么生机。

“你以为……我会……这么蠢吗”沐羽川看着满地尸首惨然一笑。

燕冲那如同来自地狱的声音再度在他耳边响起:“你不蠢,我就是要带着你的项上人头去给他们看。”燕冲不再忍耐,他掌力狠辣,不过一下只听沐羽川脖子发出一声脆响,那沐羽川头一歪便已没了声息。

燕冲一个轻步越身上马,吩咐道:“冷越处理了他顺便安抚百姓,剩下的人跟着我去益城节度使府。”

燕冲的命令下达的一个比一个干脆,他独自走在队伍前头,不知怎地云时青看着燕冲的样子有些说不出的感觉。

云时青并不知道燕冲曾经当过质子的故事,这是肃国的辛秘,更是燕冲本人无法被揭开的伤疤,看着身后在处理沐羽川的冷越,云时青一时之间不知道是何种滋味,今夜的燕冲暴怒狠决如同地狱厉鬼,可在这厉鬼的面具之下装着的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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