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咸鱼小二所著的广播剧《失踪五年后前男友突然回来了》正倾情推荐中,广播剧失踪五年后前男友突然回来了围绕主人公闻明钱文远开展故事,内容是:表面上看是已经放弃他了,但其实内心深处根本就没有。
《失踪五年后前男友突然回来了》精选:
钱文远很快回了家,出了电梯便看见家门口坐着个人,他心脏突突跳,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
他缓缓走过去,闻明似乎睡得很不好,眉头皱着。想来也是,这个姿势谁能睡得好?
钱文远想帮他抚平,伸出去的手在半路又缩了回来。
他趁着闻明睡着,蹲在他旁边肆无忌惮地看了一会儿,直看得眼睛发胀,鼻头发酸才拍了拍闻明的肩膀,把他喊起来:“闻明,醒醒。”
闻明迷蒙地睁开眼,看着钱文远有点迷糊,忘了自己在哪,以为自己在做梦,缓了缓才想起来,“你回来了。”
钱文远:“嗯,起来吧。”
闻明低着头有点委屈地说:“我敲了好久的门,以为你不愿意见我。”
钱文远边扶他起来边说:“不会。”
闻明低着头,动了动有些发麻的腿,低声说:“怎么不会,又不是没有过。”
钱文远拧钥匙的手一顿,觉得心脏好像被刀划了一下,遂认为闻明是来者不善。
闻明微微抬起头,观察了一下钱文远的表情,他脚后跟有一下没一下地磕着瓷砖:“开门啊。”
钱文远回过神,开了门,打开灯,给闻明找了一双拖鞋。
闻明上次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还没有仔细观察过钱文远的住处,今天他决定好好看一看。
钱文远让他在沙发上坐一下,自己去厨房给他洗了点水果,顺便烧了壶热水。
闻明没有安分坐着,他在客厅随便转了转,摆弄了两下电视柜上的玩偶摆件,发现旁边居然放着鱼食。
闻明在客厅看了一圈,终于在窗台上发现了一个盆大的鱼缸,里面有些海藻细沙和小彩石,养着几条小鱼。
闻明不认识什么品种,只知道其中有几条小金鱼,还有两条浑身其他地方是红色的,眼睛一条却是蓝色的,挺好看,不知道什么品种。
他趴在那观察半天,然后发现有些还海藻上居然还有小蜗牛。
钱文远以前没有养过这些东西,闻明看着有意思,敲着鱼缸逗鱼玩,听到钱文远喊他,他才回过头:“怎么想起养这些?”
钱文远把水果盘放在茶几上,笑了一下:“想养就养了,过来坐吧。”
闻明走过去坐到沙发上,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
钱文远给他倒了杯水,看得出来他喝了很多酒,走过来的时候脚步有些不稳。
钱文远皱了皱眉心想,不是前两天刚喝过吗,怎么今天又喝?
这五年他经常这样喝酒吗?这身体受得了吗?
闻明喝了口水,看了看水果盘,钱文远不但把水果都削了皮切成了块,还在上面扎着牙签。
闻明平时很懒,买水果洗了就直接啃着吃,皮都懒得削。
他很久没有接受过这么到位的服务了,他没客气,拿了一块苹果放进嘴里,有点凉,还挺甜。
他半瘫在沙发上,大概是姿势太舒服,他神情有些放松,微眯眼看着钱文远,知道指望他先说话是不可能了,于是张口说:“为什么皱眉?”
钱文远立马把眉头松了反问道:“你喝了多少?”
闻明傻笑着伸出一根手指。
钱文远不知道他什么意思,试探地猜了一下:“一杯?”一杯应该不至于这个状态啊。
闻明摇摇头。
“一瓶?”
闻明又摇了摇头。
钱文远猜不出来了:“那......”
闻明似是叹了口气:“一直在喝。”
钱文远:“......”
已经十二点了,闻明又醉成这样,钱文远不知道他来是干什么,闻明又一直不说,他想让闻明有事赶紧说完然后去休息,于是问道:“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闻明好像有点委屈:“没事就不能找你了吗?”
钱文远心头一震,他喝假酒了吧?今天到底演得哪一出?
钱文远舔了下嘴唇,扶了扶眼镜:“......能。”
闻明笑了笑:“我想跟你说说话。”他挑了挑眉十分神秘地说,“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喝这么多酒吗?”
钱文远还没在震惊中反应过来,下意识问:“为什么?”
“伍易洋......唔”闻明思考了一下才想起来,“......孩子满月。”他说完又吃起了水果。
嗯,哈密瓜也甜。
钱文远有点惊讶,钱文远走的时候,伍易洋才来云城半年。
转头想想也是,五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也足够表演一场物是人非了。
那闻明呢,这五年是不是也重新生活了呢?
钱文远垂下了眼,抠了抠自己的手指。
闻明看着钱文远的反应从兜里掏出手机给钱文远看照片:“你来,我给你看看,是个小女孩,长得可好看了,看见我还笑呢。”
钱文远半天没动,闻明“啧”了一声:“你过来啊,我还能吃了你怎么的?”
钱文远还没适应他这种好态度,反应有些迟钝过去接过闻明的手机,看到了伍言笑的照片,小孩笑十分明媚,见牙不见眼,哦不,牙也看不见,还没长呢。
钱文远一看就很喜欢,他看了两眼把手机还给闻明:“嗯,好看,叫什么名字?”
“伍言笑。”
钱文远点点头:“好听。”
闻明附和说:“是啊,比伍易洋起的名好听多了。”
“伍易洋起的什么?”钱文远问。
“他啊,他说要叫伍健康,被杨芝——就是他老婆,否决了。”
“确实不是一个档次。”钱文远笑着点点头,说,“你和伍易洋喝成这样?”
闻明轻轻摇头:“还有孔炎桥和他老婆。”
钱文远更加惊讶了,没想到五年过去,孔炎桥也结了婚。他这几年和谁都不联系,消息实在有些闭塞。
闻明看了看钱文远,眼神很平静,他吃水果的动作不疾不徐,语气也很平静:“我今天跟他们吃饭,你知道他们说什么吗?”
钱文远直觉可能不是什么好话,还是问道:“他们说什么了?”
闻明把牙签放下,静静地看着他说,半开玩笑似的说:“他们欺负我老光棍,说他们都有家,就我没有。”
嗯......他承认,说的偏重了,但是不用点心眼是不行的,于是又使了使劲。
他眼睛微红,看着钱文远,像是要用目光把钱文远钉在沙发上。
钱文远光是看着他的眼睛就心脏疼,于是赶紧挪开视线,给自己找点事做,喝了口水。
接着闻明目光有些黯淡,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地说了一句:“可是钱文远,我明明比他们先有的家啊。”
只这一句,钱文远觉得门口划过他的刀子这一次刺进了他的心脏,胸腔憋了一口老血,难受得很。
他又实在无法诉苦,因为确实是他理亏在先。
“我......”
钱文远想,怪不得他今天总是打一棒子给个甜枣,闹了半天还有大招等着呢。
钱文远差点被这一招打出内伤,又无法露的太多,只好深吸一口气,搓了下手指,却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闻明看着钱文远的表情,不放过一点蛛丝马迹,看着他不安地搓手,想起他每次因为闻明的话而慌张的表现。
闻明心里确定了,钱文远心里还是放不下。
这让闻明有点开心,同时他又觉得生气,既然放不下,当初到底为什么要走呢?
钱文远觉得嗓子有些哑,他清了清嗓,问道:“你,不是说,这五年过得很好吗?”
闻明用手支着下巴,歪头看他:“那你再问一次。”
钱文远眨了眨眼,舔了下嘴唇,问:“你这五年,过得好吗?”
钱文远看着闻明的眼睛,因为喝酒闻明的眼神有一些涣散,眼睛有点红,隐约能看见一点笑意。
他看见闻明把脸转过去看着水杯,眼里的笑意没了,他用手握着水杯,拇指摩挲了一下杯壁,轻微叹了口气说了一句:“一般。”
钱文远身子一僵,突然觉得屋里有些闷,有点透不过气。
他说一般。
闻明对于夸奖从不吝啬,坏话却不常说。
以前钱文远有段时间打算锻炼厨艺,可惜他们俩大概天生没有这方面的细胞,怎么练味道都是寡淡无奇。
要是味道好一点,闻明就会夸的钱文远好像是世界上最会做饭的人。要是味道不好,闻明也不会说很难吃,只会说:“一般,不过能吃。”但是其实钱文远自己尝一口就发现根本难以下咽。
所以闻明嘴里的“一般”通常指的是“不太好”。
钱文远以为,五年,他们的感情经历也没多铭心刻骨,应该很容易被时间抹去,闻明应该很快就会有新的生活,况且他当初伤得闻明那么深,闻明没道理会对他念念不忘。
可能前一两年难过一点,不过没关系,闻明有很多朋友,他们总会帮他的,可是现在他才知道,闻明过得不好。
闻明看着他的眼神十分幽深仿佛在无声地控诉:“我这五年过得不好都是因为你。”
钱文远觉得身体僵硬的厉害,有些冷,他以为刚才之后他就不会再有什么反应了,因为他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比那句杀伤力还大。
事实证明,时隔五年,钱文远依然还是被闻明攥地死死的。
钱文远实在招架不住,肩膀塌了下来,低声说:“对不起,我……”
他想说什么,可是嘴实在太笨,“我”了半天也“我”不出个所以然来,他除了对不起还能说什么呢?
补偿吗?他怎么补偿?他又有什么能够补偿的呢?
钱文远越想越觉得无能为力,越觉得自己能拿得出手的东西实在有限,还不够丢人现眼。
钱文远自我谴责终于把自己逼得眼眶通红,落下泪来。
闻明心里一惊,觉得自己好像劲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