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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君骑马来广播剧

郎君骑马来广播剧

发表时间:2024-02-03 11:18

作者四腔心所著的广播剧《郎君骑马来》正倾情推荐中,广播剧郎君骑马来围绕主人公裴潋宋遗青开展故事,内容是:裴潋很会扮猪吃老虎,看起来弱小的他其实文武双全,只是在伪装自己而已。

最新评论:温润如玉君子受&文武兼备厚脸皮攻

郎君骑马来广播剧小说
郎君骑马来广播剧
更新时间:2024-0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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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君骑马来广播剧》精选

宋遗青慢慢红了耳根,脑中一片空白,腿上飘飘忽忽的跟着裴潋往前走。等再回神,俨然到了阁楼下。

再说孟阮清与陈君琮站在阁楼上,看到下面相携而来的两个人,再次傻眼了。

不是去接宋公子么?怎么接了位小娘子回来?

“阿迟小心些。”

裴潋依旧握着宋遗青胳膊,生怕他跌了。如果忽略他眸中若有若无的笑意的话。

宋遗青动了动,想抽出胳膊,没成功……

“维崧兄待客实属‘周到’。”

硬的不行。宋遗青开始拐弯抹角强烈暗示。他又不是小娘子,上个木阶都要扶?

可惜,他再次低估了裴潋的脸皮厚度。裴潋笑意更深,一脸无辜。“阿迟不必见外。”

宋遗青僵笑:“维崧兄?”

裴潋挑眉:“作何?”

宋遗青:“维崧兄怕不是忘了,宋某有字。”

裴潋:“阿迟字见章。裴某没忘。”

宋遗青:“……”

又一次暗示失败,宋遗青知道了,裴潋这厮的脸皮厚度没有上限,绝对没有。

等上了阁楼,就见神色复杂的孟阮清与陈君琮站在一处,直愣愣的盯着两人看。

裴潋开口介绍,“右司郎中府宋公子,宋遗青。”

“啪嗒!”

孟阮清手中用来附庸风雅的竹扇掉在了地上。脸上神色几经变换,目光还一直放在裴潋和宋遗青身上。

当然,陈君琮没有竹扇可以掉,脸色也没好到哪去。

不怪他们。实在是冲击力太大。

宋府的公子是小娘子的打扮?

裴潋喜欢的那位宋小姐,莫非就是这位宋公子!

“怎么?裴某脸上有花?”

裴潋将竹扇捡起来,重新放进孟阮清手里。后者仿佛被惊醒,回顾四周,对宋遗青笑了笑,直接拉过裴潋到一边,低声问:“这是宋府宋公子?”

“如假包换。”

扯开衣袖,裴潋应道。

孟阮清又问:“你喜欢的是宋遗青?”

陈君琮不知何时也凑过来。裴潋干脆靠在栏杆上,很是自然问:“有问题?”

孟阮清和陈君琮一哽。

这问题大了去了!

脑中不自觉过了一遍宋复知道后,被气的升天的模样。孟阮清替裴潋抹了一把冷汗。

就说哪有小娘子会做出爬假山这种事。公子与小娘子隔墙相望的故事本来还挺美……

孟阮清忍不住瞅瞅裴潋,再瞅瞅宋遗青。后者虽穿着小娘子的装束,但文雅清秀,自带文人风骨。

啧,如此看看,公子与公子隔墙相望的画面,居然还挺和谐?

陈君琮不知想到了什么,眉头紧锁,一言不发。等他二人拉扯完,才抿唇道:“许是因为自小体弱,才做小娘子养。这在衡朝也时常有。”

这是小娘子与宋公子的事?

陈君琮话里话外刻意忽略裴潋喜欢宋遗青一事,孟阮清总觉得哪里不对。可又见对方脸色似有些不好,到底没再说什么。

等这三人再转身,气氛有些微妙。宋遗青一头雾水,又见方才那两人先后行揖礼。

“在下孟阮清,字益之。”

“在下陈君琮,字仲未。”

只有裴潋还神色如常,先是将请来的文人雅士一一落座,然后又让家仆摆上时令瓜果与酒水等。

衡朝诗会不止会以诗文与茶助兴,有时还会用酒来激发诗才。

酒是饶梅花酒,不若其他酒辛辣,带着甘甜味。最是受文人和女眷们喜欢。

宋遗青坐在右边首座,看着裴潋与那些文人相谈甚欢。他喝了一杯酒,只觉得口中都是梅花香气。

诗会开始时能随意定题。只为了将气氛升起来。等半个时辰左右,才会定个立意。这些立意多以当下环境而来。

这里在朝为官的,国子学的贡士都有。几首诗还是轻而易举。只是比谁做出的诗更好。

若说作诗作词,衡朝的文人是最不怕的。不仅不怕,还是最拿手的。豪情万丈,婉约情切,或者风花雪月,各有各的做派。

作为今日诗会的东家,裴潋跑不了先做一首表示表示。

孟阮清平日里被裴潋坑狠了,抓住这个机会附和道:“维崧兄今日不做一首诗,只怕说不过去罢?”

在场的十有八九都看过裴潋进士及第的那篇策论,但还没有一人见过他做的诗。衡朝文人,就算籍籍无名的,谁还能没做过一两首诗?偏偏裴潋就是。

“裴某才疏学浅,可否让至交好友代劳?”

裴潋笑的十分“谦虚”。不动声色找借口拒绝的同时,还拉上了右边的宋遗青。

“不成不成,我……”

好不容易找到一次坑裴潋的机会,孟阮清哪里肯同意。可惜话说到一半,猛然被陈君琮拉着衣袖坐下。

陈君琮对孟阮清使了个眼色,目光扫过低声交谈的众人,笑道:“我朝诗会向来不分尊卑长幼。既然是至交好友代劳,自当行得。”

“所言甚是。”

众人也纷纷附和,没有异议。

突然被拉出来作诗的宋遗青愣了。他看向裴潋,眼中尽是疑问。

好端端的,怎么就扯上他了?还至交好友?

对方回了宋遗青一个自信的笑容。

宋遗青:“……”

纵然满头雾水,但众多人等着,宋遗青也不好再推脱,干脆大大方方起身作揖。

“如此,宋某便献丑了。”

一旁笔录的家仆拿起笔蘸了蘸墨,铺好纸张,先用台阁体写了一行字。

“建元七年四月二十二,裴府西园雅会所录。”

诗会阁楼的位置正是裴府西园,四周垂杨傍柳,飞红入荷塘,是赏春景的雅处。说是“西园雅会”一点都不假。

帘幕后,乐伎轻捻琴弦,缓慢低沉的古琴声撩拨宋遗青的思绪。他略微思索,便道:“朱寰青眼过,客路白头多。势欲填沧海,横身赴绿波。”

全诗短短二十个字,是首五言,再普通不过的格律。

“好一个‘客路白头多’。格律虽普通,却胜在下阕无畏决心,志向高远。”

有年轻贡士忍不住称赞。同为读书后生,自然能产生这种共鸣。

自先王真宗起,蛮夷接连犯边,扰的边境衡朝子民苦不堪言。抢粮不算,还杀害无辜。偏偏因为前朝混乱百年,如今天下安定,先王与现在的官家都不欲再起战火,每次都是不了了之。

从去年开始,蛮夷之间便嘲笑衡朝的男儿都是软骨头。

这话自然引得许多文人武将愤恨,可官家不想出兵,也只能将这份嘲弄往肚子里咽。

那贡士又问,“可有诗名?”

宋遗青回道:“即事所作,无题罢。”

笔录的家仆听闻,下笔的手微顿,思虑些许,看了看裴潋,又看了看宋遗青,终于落笔。

“代太常卿裴潋书,衡朝,宋遗青。”

众人不知,宋遗青也只当记录的是“无题”一名。

千年后,就在一众考古学家和文学教授都认为掀起建元新制变革的裴潋与宋遗青是因同朝为官相识时,一本记录衡朝建元年间,参知政事裴府诗会的《西园雅集》出土,里面开篇便赫然是宋遗青的一首五言,诗名《代太常卿裴潋书》。

宋遗青为裴潋作的开局诗还算成功,等赋诗氛围炒起来后,可苦了陈君琮与孟阮清二人。

尤其是孟阮清。方才属他对裴潋幸灾乐祸的厉害,此时,裴潋是诗会的东家,落在他手里,自然得不到好。

看着苦着一张脸想诗句的孟阮清,裴潋忍住笑意饮下一杯饶梅花酒。

今个孟阮清不作个三四首诗,可别想混过去。

却不知这一幕落在宋遗青眼中,裴潋在他心里终于彻彻底底变成了一只甩着毛茸茸大尾巴的狐狸。

连作三首诗,孟阮清干瞪眼,真的憋不出来了。陈君琮坐在他旁边看着都着急。偏偏每个人席位相隔有些远,扯着嗓子伸脑袋给孟阮清打小抄又是何其的不易。

拯救孟阮清的不是一心想给他打小抄的好友陈君琮,是裴府的家仆。

按规矩说,家仆突然出现在诗会上,算是扰主人与宾客兴致。但那家仆形色匆匆,不顾在座文人异样的目光,疾步走到裴潋身边低声说了什么。

众人只看到家仆离去后,裴潋突然起身拱手,面带愧意道:“家父有事相商,维崧失陪。可否让裴某二位好友代劳?”

这衡朝老幼妇孺,谁不知道裴潋的父亲是从二品参知政事裴彦傅?说白了,那是当朝副相,没人敢得罪。得罪不起,只能附和。

“裴兄只管去便是,我等自便。”

“许是朝政大事,不可耽搁。”

“所言有理……”

此时,没有人跳出来唱反调。那不是愣头青,是没眼色。

当然,最不乐意与备受打击的当属又被裴潋坑了的陈君琮与孟阮清二人。

一个笑容僵硬。

一个干脆笑都懒得笑了。

可怜众人围观这三人,恭维的话都说的小心翼翼。

只不过裴潋离去时,确实脚步匆忙,似乎真有要紧事。挺拔的身影转眼就消失在了阁楼下垂柳小道中。

诗会的气氛因着冷了些许,不多时又热闹起来。

裴潋借着柳荫隐去身形后,没有往父亲的书房去,反而转脚去了裴府后门。

那里早就有位家仆牵着马等候,神色有些慌张,见裴潋来了才上前问:“郎君可来了,万一阿郎知晓该如何?”

裴潋接过缰绳,笑道:“不妨事。我爹正躲书房里呢。”

说着,又催促家仆。“你去,再把宋公子叫来,就说我前几日借了他一物,现下要归还。”

家仆挠头,纵然疑惑,还是被裴潋催促着又往西园阁楼去。

在裴潋离开不到一刻钟,众人眼瞧着方才那家仆又匆匆赶来,扫视一圈,这次瞅准的是右座的宋公子。

待家仆说完,宋遗青迟疑问:“我怎么不记得?”

家仆有些为难应道:“我家郎君是这么说的,许是宋公子忘记了?”

宋遗青:“……”

算上这次诗会,他总共与裴潋也就见了三次面,何时借过东西?

众人只见一直端坐寡言的宋公子起身道:“裴兄说有一物交还,见章失陪。”

众人:“……”

这其中有猫腻!一定有猫腻!

还个东西,非得挑现在?

但这次的始作俑者是太常卿裴潋,官家近期很是看重的。众人还是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哑巴聋子。

孟阮清恶狠狠对陈君琮低语,“裴潋他不仗义!”

陈君琮有些嫌弃的默然不语。明摆着的事,为难这位现在才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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