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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煞王爷太宠妻

恶煞王爷太宠妻

发表时间:2024-02-04 17:12

主角为林念殷呈的小说《恶煞王爷太宠妻》是作者不知山河正连载的一本小说,恶煞王爷太宠妻的主要内容是:林念当然是自愿嫁给殷呈的,殷呈并没有传闻中那样可怕,反而是个很好的人。

恶煞王爷太宠妻小说
恶煞王爷太宠妻
更新时间:2024-0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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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煞王爷太宠妻》精选

当今圣上一母同胞的亲弟弟,九王爷殷呈大胜北方蛮夷,班师回朝了。

说起这位九王爷,殷国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八岁时去往边疆,十四岁上阵杀敌,赢得大小战役无数,如今二十二岁,杀神名号传遍全国。

御花园内。

皇帝睨了一眼旁边懒洋洋的黑衣男人,“怎么,给你办宴会,你还不乐意了?”

“无趣。”殷呈打了个哈欠,闭上眼,示意小太监来捏肩膀,“还不如再拨点银子给我。”

皇帝敲了敲他的脑袋,“十万白银还不够你花?”

殷呈理直气壮道:“谁嫌钱多?”

“别跟我装傻,我办这个宴是什么目的,你心里清楚。”皇帝道,“你且看看,可有喜欢的?”

殷呈掀开眼皮,瞧着花园里环肥燕瘦的一群漂亮小哥儿,很快又闭上眼,“不喜欢。”

皇帝拧了他胳膊一下,“你仔细看看。”

“仔细看了,不喜欢。”

皇帝叹口气,“我在此处,倒是吓着他们不敢上前了。”他起身,“你自己好好挑挑,若是遇到喜欢的,我为你赐婚。”

殷呈摆摆手,“知道了,你回吧。”

皇帝走后,御花园才渐渐热闹起来。

这场宴会明面上说是给呈王殿下接风洗尘,可邀的都是年轻的小辈。

众人这一品,随即品出味儿来,陛下这是在给呈王殿下选王君呢。

九王爷殷呈凶名在外,不少胆小的哥儿听到他的名号都会吓哭,更别说与他同处了。

再者,好人家谁舍得把心肝宝贝嫁给个行军打仗的人,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守了活寡……

若非皇命难违,恐怕没几个哥儿愿意来参加这个相亲宴。

殷呈也知道自己名声不太温和,又怕吓着这个吓着那个,到头来御花园哭一片,又得头疼。

莲池旁,几家相熟的小公子见皇帝的轿辇走远了,才敢开口说着话。

一个高挑的小哥儿拍着胸脯,“刚刚皇上在这里的时候,简直吓死我了。”

“是啊是啊,我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脑子里一片空白。真佩服爹爹和哥哥,每次上朝看到皇上的时候还想得起公务。”南宫彩捧着脸,过了一阵,问:

“诶,你们说呈王殿下喜欢什么样的小哥儿?”

王照一脸惊恐,“你不会想要嫁给呈王殿下吧?”他察觉到自己声音太大了,赶紧压低声音,“呈王殿下那么凶,你竟然还想嫁给他,你不要命了?”

“我倒是觉得殿下很英俊很好看呀……”南宫彩说。

王照大吃一惊,“你眼神真好,隔这么远都能看见他相貌美丑了。”

“就是感觉嘛……感觉应该很英俊……”南宫彩扭头问旁边的人,“小念,你觉得呢?”

林念穿着一身素雅的白裳,一头柔顺的青丝被青玉簪挽起,饱满白皙的额头上,额间一朵红色的花瓣福印。

他轻启朱唇,“不可妄议皇族。”

“嘁,林念你最没意思了。”王照问,“我去看那边的牡丹花了,你们去不去?”

南宫彩扭头问:“小念你去吗?”

林念摇摇头,“你们去吧。”

殷呈耳力非凡,饶是三个小哥儿的声音很小,他也听得清清楚楚。

宴会无趣,这些小哥儿也无趣,那个叫林念的小公子,更是无趣。

不知怎的,他竟想看一眼这个守礼的小古板。

他挥退捏肩膀的小太监,睁开眼,朝亭子外看过去。

这一眼,莲池旁冷清的身影恰好落在他的眼里。

殷呈怔然一瞬,随后眯起那双狭长邪气的眼睛。

虽说性子是冷淡古板了一些,这容貌实在没得说。

一双水淋淋的杏眼因为透下的阳光而微微阖着,白玉一样的皮肤也似在发光,红润的唇轻轻抿着,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为难的事,整个人看上去有些心不在焉。

殷呈心想,若是娶亲,这个就不错。

他长腿一迈,朝小美人走去。

谁知这时,一个风度翩翩的男人摇着折扇走出来。

殷呈顿住脚步,眉目不善地盯着这个半路杀出来的竞争对手。

殷顺,祖父义阳王在年轻时站对了位置,有了从龙之功,特准袭爵三代。

到殷顺这里,刚好是第三代。

只是义阳王的门楣发展至今,和嫡系一脉的血缘相当淡薄了,勉强算是搭上半个皇亲。

早春时节,殷顺穿着一身薄纱绸缎制成的锦衣,摇头晃脑地念出诗词:“春来多花蕊……”

见小美人没有反应,他咳了咳,靠近了几分,“林公子,好久不见。”

林念回过神来,“见过世子。”

“我与公子前些日子便见过,不知公子可还记得?”殷顺借着说话的由头靠近林念,眼神也逐渐透出一丝邪恶来。

“当日林公子可是与本世子相谈甚欢呢。”

林念的脸上挂着疏离却不失礼貌的笑容,整个人却不动声色地朝后退了两步。

殷顺说的前几日乃是宁远侯府老太君寿诞,在侯府时打过照面。

通程也就只是向他行了礼,也不知从哪里得来的相谈甚欢。

林念本就有些不悦,看殷顺一脸势在必得便觉烦闷,正想找借口离开,余光却瞥见一个宫侍正直勾勾地盯着他。

这眼神实在不善,像是蕴藏了什么阴谋。

他浑身生出一股寒意,下意识就想离开,却不曾想那宫侍竟然跌跌撞撞奔来。

被宫侍撞倒的一瞬间,林念看到了殷顺对那宫侍使了个眼色。

他立马就明白了殷顺的谋划,一旦他落入水中,殷顺跳下水将他救起,众目睽睽之下,他再没有清白可言。

可他已经来不及躲避了,心中却只有一个念头。

此等恶贼,就算是死,也绝不能让他得逞!

林念在心中决绝,却没有看到不远处高台亭楼上,一道黑影疾速掠过水面。

一片叶落入水中,泛起一圈涟漪。

林念被人揽着腰抱回岸边,待他站稳后,腰上那条有力的手臂已经撤回去了。

整个过程不过须臾之间,就连他自己都没反应过来。

林念怔怔地望着面前的人,这几日殷呈回京,他的名字反复被人提及。

以至于见到了真人,反倒是让他有种不真切的感觉。

危急关头,他还有心思胡思乱想,南宫彩说得没错,这人相貌实在英俊……

殷呈完全是凭本能将人救下,虽说春寒已经过去了,可这么一个娇弱的小哥儿掉进池水里,难免生病着凉。

这个殷顺爱花,却没有点惜花之心。

殷呈尤为看不上这样下作手段,若是喜欢,就大大方方争取,使这些小手段,未免太脏了些。

“你是哪个宫伺候的?”殷呈看向那宫侍。

宫侍早在看到殷呈的一瞬间就已经吓得六神无主了,此时听到问话,脸色煞白,“噗通”一声就跪下了。

他不断地磕着头,可嘴里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道:“回殿下……奴……奴……”

“既然不想说,那就别说了。”殷呈没那么好的耐性,朝暗处勾了勾手指,暗卫现身,将这个宫侍擒住。

“带去大理寺,让他们好好查查,看谁胆子那么大,竟然敢买通宫侍。”

“是。”

暗卫抓着宫侍离开后,殷顺脸色煞白。

殷呈在心中不屑,就这胆子,竟然还敢在皇宫里搞这些算计。

他笑道:“世子别怕,有本王在,不会让刁奴伤了你。”

冷汗顺着殷顺的额头滴落,“是,是,殿下英明神武。”

殷呈一抬手,余光却看见林念颤了两下。

怕我?

也是。

传言说九王爷恶鬼转世,青面獠牙,能止小儿夜啼。

这些京城里不谙世事的天真哥儿,怕他也正常。

目光扫过林念面无血色的脸庞,以及不远处战战兢兢的小哥儿们。

他收起笑容,顺势拍了拍殷顺的肩膀,转身离开了御花园。

殷呈一走,南宫彩和王照就围了上来。

南宫彩哭了出来,“呜呜,小念,你没事吧?”

王照叉着腰,指着殷顺的鼻子就开始骂:“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花花肠子,你少在林念面前转悠。”

林念拉住了王照,“我有些累了,陪我休息一会吧。”

王照瞪了一眼殷顺,三个小哥儿互相搀扶着去了另一边的水榭休息。

……

御书房内,皇帝刚听暗卫说完御花园的发生的事,殷呈就窜了进来。

殷呈嚷嚷:“给我赐婚。”

皇帝饶有兴致问道:“怎么,看上林家那个小哥儿了?”

殷呈老实巴交地点头,“嗯!”

“不急。”皇帝话还没说完,殷呈就开始闹了。

“什么叫不急,我都二十二了,别人家二十二都当爹了,我连老婆都没有。”

皇帝哭笑不得,“又开始说我听不懂的话了。”

殷呈咳了咳,“我连夫郎都没有。”

“林家老父战死边疆,老二善从商之道,每季税贡至少百万金银,老三今年科举有望夺魁,老四老五是双生子,镇守西南疆域数年。”

“跟我有什么关系?”

皇帝道:“林家除了那个出去混江湖的老大,满门皆我大殷肱骨。”

“我听不明白。”殷呈说,“哥,你能不能说点我能听懂的。”

“若是其他的小哥儿,随你喜欢。”皇帝道,“可林家这个小哥儿,你得先让他喜欢你。”

殷呈露出一副清澈而愚蠢的笑容,“所以呢?”

“朕不会逼迫林家。”

“都开始跟我‘朕’了……”殷呈翻了个白眼,“行行行,我知道了,我自己追。”

皇帝觉得好奇,“为何偏偏瞧中了林家那个小哥儿?”

殷呈答得理直气壮,“他好看呗。”

“除此之外呢?”

殷呈想了想,“看得顺眼?”

皇帝有些无语,“我是说除了相貌之外。”

殷呈诚恳道:“……身段?”

“滚吧。”皇帝头疼,开始撵人。

“哦。”殷呈出了御书房后,转个弯儿溜进了御膳房,提着两壶好酒,找个了僻静的地方自己喝酒去了。

一场宴会持续到傍晚,黄昏照着宫墙,映出一片赤金。

宫门外,各家的马车林列,小福站在马车旁翘首以盼。

林念被南宫彩和王照搀扶出来,小福一见,立马奔上前:“公子,发生什么事了?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林念摆摆手,“先回去再说。”

和两位好友道别后,林念坐上了自家马车,只是还没到家,就晕了过去。

当天夜里,林府一阵兵荒马乱。

还是林府主君叶氏沉着冷静,先是命人请了大夫,而后又派人打听白天在宫里发生的事。

林念这一病,就病了足足三日。

还不等林家打听打探消息的人回来,京中就先刮起一道风。

消息是从大理寺传出来的,说当天冲撞林小公子的宫侍招了。

原来竟是义阳王世子殷顺买通了宫侍,想要将林小公子推入水中,好趁机叫林小公子失了体面嫁给他。

这可把林家上下气得不行,就连一贯温文尔雅的老三都忍不住怒拍桌案。

“这义阳王府什么意思?欺我林家无人吗?”

叶氏沉默半晌,“老三,去把你父亲的牌位捧出来,咱们上义阳王府要个公道。”

林念强撑着病体,被小福搀出来,“小爹爹,哥哥,不可。”

“念哥儿,你出来作甚。”叶氏赶紧将林念搀进来,“小福,你是怎么照顾公子的!”

林念道:“小爹爹勿怪,不是小福的错,是我执意要来,小福拦不住我。”

“念哥儿,这事儿你就不用管了,我和你的几个哥哥也不是干吃白饭的!”

叶氏道:“咱们家虽说式微,可也不惧他义阳王府。你莫怕,我定要给你讨个公道。”

“小爹爹三思。”林念道,“没有确凿的证据就贸然上门,就算宫侍说的是真的,义阳王也不会承认。”

“且不说此事尚未发生,就算是我今日当真是……以林府现在的处境,想要状告皇亲国戚,也并非易事。若是义阳王反咬我们一口,反倒让我们失了先机。”

“况且三哥科举在即,若义阳王记恨,从中使坏,那我们便再没有机会讨回公道了。”

林念一口气说完,脸色发白,心疼地几人围着他打转。

还是老三最先冷静下来,细细思索道:“念哥儿的担忧不无道理。”

叶氏恨恨道:“我忍不下这口气!”

老三拍了拍叶氏的后背,“父君,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同样听到消息的还有躺在王府梧桐树上嗑瓜子的殷呈。

“消息是谁放出去的?”

“义阳王的死对头,大理寺赵大人的一个门生。”

殷呈问:“林府那边什么动静?”

暗卫道:“原本林府主君是打算给小公子讨个公道,不过小公子说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这小古板还挺聪明。

区区一个宫侍的证词,只要殷顺一口咬定不知情,是有人陷害,火就烧不到义阳王府。

不过按照义阳王那个老东西阴险狡诈的风格,这宫侍定然活不到问责那天。

殷呈“啧”了一下,又问:“那林小公子如何了?”

“说是大病了一场,应该是被吓着了。”

殷呈心想,吓一下就卧床三日,小哥儿的身体未免也太差了,这要是落水了,得去半条命。

殷呈这两天总觉得不得劲。

做什么都提不起兴致,就连上朝都是没精打采的。

闲暇之余,脑子里时不时就蹦出那张清冷绝尘的脸,就跟魔怔了似的。

可人家现在还在养病,贸然上门,不被打出来都是看在皇族的面子上。

这个年代的小哥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这要如何与他相见。

殷呈愁啊。

府中的大侍子镜衣看不过去了,“王爷,您要实在没事做,就去西山打猎,别整天窝在府里,又不是小哥儿,整天在府里算个什么事。”

殷呈仰躺在假山上,闭着眼晒着太阳。

“打猎?没意思。”

镜衣又说:“或者什么诗会之类的,最近京城这样的活动很多啊。”

“诗会?我吗?”

镜衣想起那一手勉强算是工整的丑字,率先说服自己,“还是算了,王爷您连平仄都分不清楚,还是别去诗会丢人了。”

殷呈耳边刚安静没一会儿,镜衣又说:“最近白玉盘开得很鲜艳,王爷,您要不去赏赏花?这个时节,有许多小公子都会去赏花。”

殷呈坐起来,狐疑地盯着镜衣。

镜衣老实交代:“我们都想让您快些找一个王君回来。”

一说到王君,殷呈就不自觉地想起了林家小美人,他问:“你刚刚说的白玉盘在哪儿?”

镜衣咧嘴一笑。

殷呈轻功极佳,从采了一朵白玉盘到潜入林府找到林念的闺房,只用了不到半炷香的时间。

因此手里的这朵比脑袋还大的白玉盘此时正苍翠欲滴。

一声不响跑来人家闺房,跟个登徒子似的。

殷呈犹豫几秒,很快他就说服了自己。

只是送个花,送完就走。

想到这里,他厚着脸皮敲开窗,林念的侍从小福问了一句:“谁呀?”

殷呈放下花,脚尖一顿,飞上了屋顶。

小福推开窗,就看到一朵白玉盘摆在窗柩前,他有些惊喜地捧起花,“公子,是白玉盘!”

林念头也没抬,淡淡道:“扔了吧。”

小福挠挠头,“可是公子,你先前不还说想去看白玉盘吗?主君又不让你出去,现在……”

“扔了。”林念沉声道。

“喔。”小福乖乖将花扔了出去,又听到林念在屋里说:“毁去,莫让人发现。”

小福乖乖应道:“知道了。”

他将那朵白玉盘跺得稀烂后埋进了土里,才回屋跟林念复命,“公子,我都处理好了。”

殷呈听到屋里说话声渐小,叹了口气,离开了林府。

屋里的两人对这一切一无所知,小福不解,“公子,为什么要把花毁了呀?”

林念放下书,问:“那你可知这花是谁人所送?”

小福摇摇头。

林念又问:“倘若这花是殷顺送的呢?”

小福立马道:“该毁!毁得好!下回我再看到这样莫名其妙出现的花,我马上毁了去!”

“让家丁最近都仔细着点,谨防有人混进来。”

“是。”小福走到一半,又折了回来,“公子,要不要跟主君说这件事啊?”

“小爹爹已经够心烦的了,别去烦他。”林念道,“哥哥那边也暂时莫提,既然这人只是送花,想必暂时不会对我做什么。先观察几日,若明天还发现有陌生的花出现,再说不迟。”

“知道了公子。”

殷呈半夜潜进皇宫的时候,跟皇帝的暗卫打了一架。

他松了松肩膀的筋骨,“哥,你这几个暗卫不行啊,怎么连我都打不过。”

皇帝刚就寝,闻言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他起身穿衣,“你大半夜来找我,最好是有什么要紧事。”

殷呈嬉皮笑脸地把他推回龙床,“咱哥俩好久没说悄悄话了,今晚我就在你这里睡了啊。”

皇帝无语,“你是小哥儿吗,还要跟哥哥说悄悄话。”

殷呈没注意到皇帝脸上一闪而过的不自在,跟在自己家似的,“小安子,去给本王找一套寝衣过来。”

皇帝:“……”

“哥,你那么僵硬做什么。”殷呈道,“以前咱俩又不是没在一张床上睡过。”

“那时候你多大,现在多大?”皇帝都想踹他了,混不吝的,也不知道在边疆学了些什么回来。

殷呈换了寝衣,滚到龙床的角落,“我又不占你多大位置,瞧你小气吧啦的样,还一国之君呢。”

“脏死了,离我远点。”

“放心吧我来之前洗过了,干净着呢。”殷呈道,“哥,我真的有点悄悄话跟你说。”

“说吧。”

殷呈有些不好意思,“嘿嘿。”

皇帝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别逼我踹你。”

“我想问问你以前都是怎么追哥儿的。”殷呈说,“我想追林念呢。”

“相貌?身段?”

殷呈道:“我超爱。”

皇帝:“……”

殷呈被踹出寝宫的时候,还很愤愤,“你都还没跟我说你以前怎么追小哥儿的呢!”

门里没声。

殷呈可怜巴巴地说:“哥,我冷。”

“……”过了一阵,寝宫里传来一声压低声音的怒吼,“滚进来。”

殷呈立马变脸,笑嘻嘻钻进去。

皇帝清了清嗓子,“追求小哥儿,一定要用真心。”

“然后呢?”

“……没了。”

“就这?”

“就这!”皇帝干巴巴道,“闭嘴,睡觉。”

殷呈心不甘情不愿地闭上嘴。

第二天一大早,殷呈醒过来的时候皇帝已经去上朝了,他在御膳房混了一顿早饭后才慢悠悠打道回府。

看来哥哥也不靠谱,殷呈忧郁而惆怅,脚步沉重极了。

早市已经开了,到处都是热气腾腾的烟火气,散发着浓烈的香味。

殷呈原本还在绞尽脑汁地思考怎么追老婆,突然闻到面食点心的香味,突然福至心灵。

小哥儿都爱吃糖糕果脯,这位林小公子保不齐也喜欢!

他随手抓到一个卖糖葫芦的小贩问:“兄弟,哪家铺子的糕点好吃?”

卖糖葫芦的小贩很热情健谈,“是给家里的小哥儿买吧?”

殷呈点头,“你怎么知道?”

“嘿嘿,我家夫郎就很爱吃这些甜啦吧腻乎乎的东西。”卖糖葫芦的小贩指着一家铺子道:“那家甜糯斋,百年老店,小哥儿们都爱吃。”

“谢了。”殷呈扔给他块银角子,朝糕点铺子走去。

“嘿,还是个有钱的爷。”小贩收起银角子,继续唱卖起来,“卖糖葫芦咯,又香又甜的糖葫芦。”

他的叫卖声融进早市里,和其他的声音汇在一起,共同谱出一幅热闹的盛景。

如今桃花酥正是时节,颜色也粉嫩,小哥儿最喜欢了。

殷呈恰好买到最后一份桃花酥。

等待店小二打包糕点的时候,铺子里进来了一个人,看衣着应是大户人家的小厮,言谈举止也很是趾高气昂。

“掌柜,我家主子要买下所有的桃花酥,赶紧包起来。”

掌柜赶紧道:“这位客人,实在是不好意思,小店最后一份桃花酥已经被那边的客人先买了,您看看能不能换其他的糕点?”

“对对对,爷,您瞧瞧我们铺子里其他的糕点,一样很好吃……”店小二赶紧捧上其他糕点,谁知却被小厮打翻在地,圆鼓鼓的糖糕掉在地上,还被他踩了两脚。

小厮不耐烦地打断:“我家主子就要桃花酥,你们听不懂人话吗?”

“这……”掌柜十分为难地看着殷呈。

“你管他作甚。”小厮冷哼,“得罪了我家主子,到时候你这铺子开不下去了,可别怪小爷我没提醒你。”

“嚯,好大的口气。”殷呈好奇地问,“你家主子是谁啊?”

“小爷我大发慈悲告诉你吧。”小厮高傲地扬起头,“我家主子可是呈王殿下!”

殷呈空口呛了一下,他震惊道:“谁?”

“当朝九王爷,当今圣上一母同胞的亲弟弟,大名鼎鼎的呈王殿下!”小厮说完,高贵地瞥了一眼铺子里震惊的众人。

“既然是呈王殿下,那就没办法了。”殷呈对掌柜说道,“劳烦,将那包桃花酥给他吧。”

小厮拿鼻孔看人,“算你识相。”

他拿到桃花酥离开后,店小二才弱弱开口:“掌柜,刚刚那位爷没给钱……”

掌柜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破财免灾,不得罪呈王殿下就好。”

他将一包花生酪塞到殷呈手里,“这位爷,实在对不住,今天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这包花生酪算作小店的赔礼,还请你不要怪罪。”

殷呈接过花生酪,将银子摆在案台上,露出呈王府腰牌给掌柜扫了一眼,“他不是呈王府邸的人,下回见了,不必怕他。”

掌柜睁大双眼,刚想开口,殷呈已经走远了。

离开甜糯斋后,假冒呈王府小厮的人又去了其他的铺子,照本宣科的套取了许多东西,直到两手都快拿不下了才停手。

他七拐八拐钻进一个小巷子,见到一旁等待的锦衣男人,毕恭毕敬道:“世子,都办妥了。”

殷顺点点头,“可有人怀疑?”

小厮道:“世子放心,没有人怀疑我的身份。那些刁民一听说是呈王,哪里敢多问。”

殷顺满意地点点头,“做得好!”

“世子爷,那这些东西……”

“赏你了。”

“多谢世子爷。”小厮顿时谄媚地说道:“世子爷您这个法子实在是妙,既消磨了呈王的威望,又无需我们付出金银便能拿到这么多东西,简直是一石二鸟。”

“你个眼皮之浅的破烂玩意儿,就这点东西就叫你迷了眼。”殷顺骂完才觉得舒了一口气,道,“好好替本世子办事,好处定少不了你。”

小厮点头哈腰道:“是是是,小的多谢世子爷提携。”

“该死的殷呈,竟然敢坏我好事。”殷顺阴恻恻道,“我倒要看看,如果京城百姓联名上书,他还能不能在京城立足。”

巷口突然跑进来一个人,他上气不接下气地喘道:“世子,快,林公子来了!”

殷顺赶紧问道:“都准备好了吗?”

另一个小厮道:“世子放心,都准备好了。”

殷顺点点头,带着小厮扭头朝巷子的一边跑去。

巷口处,一辆素雅的马车缓缓而来。

小福一路都在碎碎念,“这个神医也真是的,咱们林家花这么大的价钱请他,他还摆谱。每次都得咱们亲自上门……”

林念被吵得头疼,“小福。”

“公子,我在。”小福慌慌张张地问:“你是不是又头痛了啊?”

在小福看来,公子哪里都好,就是身体不太好,打怀胎里带出来的病弱,每月都得找神医针灸。

“你别说话了,我就不头痛了。”

“喔。”小福顿时瘪下嘴,公子这是嫌他吵呢。

突然,马车一个颠簸。

“公子小心!”小福尖叫一声,整个人立马趴在地板上,用身体接住了林念。

林念扶着车壁站起来,第一时间去查看小福的伤势,焦急地问:“小福,你怎么样?”

小福捶着自己的胸脯咳了两声,“公子,我没事。”

马车外传来车夫的声音:“公子,你们没事吧?”

林念掀开车帘,询问道:“出了什么事?”

车夫道:“不知是谁在作恶,将好端端的地挖了一个坑。公子,咱们的车轮陷进坑里出不来了。”

林念搀扶着小福走下马车,转而去查看地上的坑洞。

挖坑的人显然是有意而为之,坑洞里被填满了淤泥,表面还残留着一层薄土和破碎的树枝。

此人挖了坑后,为了确保不被发现,故意用轻树枝和泥土掩盖痕迹,山野之中的猎户常以此种手段设置陷阱。

车夫尝试了许久,都不能将车轮从坑里抬出来。

林念蹙起眉,“你先回府寻人,我在此地等你。”

“那公子你……”车夫有些犹豫,担心他们两个小哥儿在外面有什么危险。

“速去速回。”林念道。

这里离林府不算远,车夫若是骑马,一个来回也不到半个时辰。

车夫也知道这是最好的办法,于是说:“那公子你们小心,我很快回来。”

还不等车夫卸下缰绳,旁边一辆奢华的马车就驶来,似无意地停在他们的马车旁。

这马车通体用的都是黄花梨木,连布帘用的都是一匹千金的云缎,更别说上头装饰着琳琅满目的宝石珠翠。

由此可见,这马车的主人非富即贵。

林念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下意识后退。

殷顺掀开车帘,先是斥责了车夫一顿,随后带着七分惊讶三分恍然地看向林念,拱手道:“原来是林公子,真巧,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你。”

小福窜到林念面前,防备地问:“你怎么在这里!”

一旁的义阳王府小厮大骂道:“世子与你家公子说话,哪有你一个小侍子说话的份!”

殷顺假模假样训斥道:“大胆刁奴,还不速速退下!若是吓到了林公子,本世子唯你是问!”

“是是是。”小厮故作自责地打了自己几巴掌,“明知林公子是世子爷的心肝……咳咳,小的该罚,小的该罚!”

林念被恶心得皱起眉。

殷顺见状,随即关切地上前两步,问道:“林公子,你没事吧?”

小福如临大敌,“你作甚!”

殷顺在心里骂小福贱胚子净坏事,面上还一派温良:“本世子绝无恶意,就是想关心关心林公子罢了。”

他没有要停下的意思,车夫急忙挡在两个小哥儿面前,“世子爷,我家公子吹不得风,该上马车了,还请您恕罪。”

他说着,扭头疯狂给背后的小福使眼色。

小福立马顿悟,“公子,我们先上马车吧。”

林念点点头,若是在这里与他纠缠久了,就算是什么都没发生,流言蜚语也会随之而来。

“等等。”殷顺道,“林公子,我看你的马车陷进坑里了,一时半会也走不了。不如坐本世子的马车,本世子送你回府,如何?”

“不必了。”林念道,“多谢世子好意。”

殷顺见林念油盐不进,也没多少耐性了,语气也不耐起来,“怎么,林公子是看不上本世子的马车,还是看不上本世子?”

“哟,谁马车掉坑里了。”一个黑衣蒙面人突然出现,吊儿郎当地蹲在地上检查了一下车辙。

小福在心中忿恨,怎么一个坏蛋还没走,又来了另一个!

在众人好奇或防备的目光中,蒙面人单手抬起马车,轻而易举将陷入淤泥的车轮解救出来。

小福惊得张大了嘴巴,这人的力气也太太太大了吧!

林念愣了一下,目光瞥到了蒙面人腰间的龙纹玉佩。

林念:“……”

他颔首行礼,“多谢这位郎君出手相助。”

黑衣人摆摆手,“小可爱,赶紧回家去吧。”

林念白皙的面皮顿时涨得通红,急匆匆想上马车,和黑衣人错身之际,手里似乎被塞了一包东西。

小福瞪了蒙面人一眼,“哼,登徒子!”

林府车夫见状,急忙收拾好缰绳,驾车离开了小巷。

眼看到手的美人又没了,殷顺怒火中烧,“什么贱奴也敢坏本世子的好事,给我打死他。”

几个小厮听到命令后立即围上来,蒙面人嬉皮笑脸地说:“哎呀,打不过,溜了溜了。”

蒙面人几下就跑没影了,殷顺气得踹了小厮好几脚。

甩掉小厮的追打后,殷呈掀开蒙面的布巾,招来暗卫。

殷呈道:“查清楚他背后之人,别让他死了。对了,跟镜衣说,以后王府出门采买,全部当面结清货款。”

暗卫领命,消失在阴影之中。

……

林念独自在闺房看书时,才从裙摆里拿出那个小巧的油纸包。

被他救了两次啊……

一想到那个人叫他“小可爱”,林念就止不住的脸红耳根烫。

他拍了拍还有些发烫的脸颊,神使鬼差地捻起一块花生酪放进嘴里,甜味瞬间在整个口腔里肆虐。

“公子!公子!”小福在门外喊,“主君来了。”

林念赶紧把花生酪藏进袖子里,欲盖弥彰地拿起一旁的书册看起来。

“我的儿!”叶氏进屋后,拉着林念左看右看,“我听车夫说今天那畜生又来了,你没事吧?”

林念护着袖子里的花生酪,“小爹爹放心,我没事的。”

“这个畜生,仗着祖宗萌阴就在京城胡作非为。你放心,等你三哥科举后有了功名,咱们上殿前告死他!”

叶氏摸着林念的头发,“我的儿,只是你受委屈了。”

“当下还是哥哥的仕途重要,我的委屈可以等。”林念脸上有些不自然地小声说,“况且我今日……我……咳咳……”

林念实在说不出两次都被同一个人救了这种话,只得红着脸不做声。

“对了,我听说今日还有个义士救了你,可曾问了姓名?”叶氏道,“也该咱们好好感谢他才是。”

林念支支吾吾,还是小福说:“主君,义士既然蒙了面,肯定不愿别人知道他是谁,保不齐是好心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呢。”

“也是。”叶氏突然想起来,“对了,你大哥来信说他要回京了。等你大哥回来,让你大哥晚上摸黑去揍他一顿。”

叶氏越想越觉得此计可行,“明面上咱们得罪不起义阳王府,但是你大哥晚上飞过去把人揍一顿,谁知道是咱们。”

“大哥要回来了?”林念惊喜道,“可说是什么时候?”

叶氏将老大寄回来的信递给他,“约莫也就这前后几日了。”

林念上一次见到大哥,还是在十岁那年,如今六年过去了,也不知道大哥现在长什么样子,是不是更沧桑了……

“对了,念哥儿,我今天来啊,还有一件大事要与你商量。”

“小爹爹请说。”

叶氏道:“你如今也到了该说亲的年纪了,之前媒人也来过,带来了许多家适龄的郎君的画像,你可想要看看?”

林念咳了咳,“小爹爹,我这身子你也知道,就算有见了我容貌心生欢喜之人,一旦我嫁过去,他得知我这破败身子无法生育后,我的日子定也不好过。”

叶氏道:“念哥儿莫要胡思乱想,真心爱你的人又怎会在乎这些。退一万步讲,倘若那人嫌弃你身子,我和你几个哥哥也会为你做主。”

林念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个人……若是他的话……他会嫌弃吗?

可以他的身份地位,将来的后院又何止一人……

想到这里,林念心中顿时酸涩起来,头一次怨恨起自己的身子来。

若是自己能生,应该也能与旁人争两分……

看到林念沉默,叶氏心中也不好受,“我家乖宝就算是一辈子不嫁,那也是小爹爹的乖宝。”

林念展颜,露出一个坚强的笑容,“小爹爹放心,我若是有了喜欢之人,一定告诉你。”

叶氏摸了摸他的脑袋,两人又说了一会儿体己话,直到晚夜才停歇。

恶煞王爷太宠妻小说
恶煞王爷太宠妻
主角为林念殷呈的小说《恶煞王爷太宠妻》是作者不知山河正连载的一本小说,恶煞王爷太宠妻的主要内容是:林念当然是自愿嫁给殷呈的,殷呈并没有传闻中那样可怕,反而是个很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