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是唐安乐离子渊的一本正在火热推荐中的小说《千岁贴贴》,作者:钱十三,千岁贴贴该小说主要讲述了:唐安乐没想到他穿越过来就要成为替嫁,这和他原本所想的完全不太一样啊!
《千岁贴贴》精选:
离子渊这说得是什么屁话!
穆少弘脸色青白,嘴里的茶突然索然无味,干笑着,“是朕欠考虑了,朕还未去向太后请安,不如随朕一同前去,顺道一同用早膳,太后也十几年未见过离将军了。”
想起那个笑里藏刀,心机深重的穆太后,离子渊下意识的嫌恶,正要开口拒绝,李公公进来了。
“皇上,太后娘娘有请离将军和离夫人一同前往用膳。”
“嗯,那离将军和唐公子一同前往吧,”穆少弘整整衣袍,迈步朝前走去。
唐安乐眼睛瞪得溜圆,嗫喏着嘴唇,“离子渊,我,我害怕。”
太后,岂不是皇帝他妈?
“跟着我就行。”离子渊看他吓得脸都白了,颇有些心疼,大掌拉起他的手跟在穆少弘的身后。
几人一路穿行,经过零星几朵花开的后花园后来到了坤宁宫。
“母后,儿臣来请安了。”穆少弘朝着木塌前端坐着,手里捏着佛珠振振有词的穆太后行了礼。
“末将参见太后,给太后请安。”唐安乐一眼都不敢乱瞄,随了句参见太后之后缩在了离子渊身后。
一身端庄贵气的绣金风飞黄线红底宫服把穆太后衬得威严十足,穆太后听到几人请安后手上动作一停,带细纹的眼睛一睁,拉平的嘴唇往上翘,“来了啊,弘儿病可好些了吗?”
“回母后,好些了,劳烦母后挂心。”
穆太后听到此话淡淡一笑,又把眼神投向了离子渊和唐安乐。
“哀家许久没有见到子渊了啊,这一见,都是成家的人了。”穆太后笑意淡淡,不着痕迹的打量着两人。
“我瞧子渊和丞相的公子相配得很,不错不错,皇帝你说是吧?”穆太后故意看向穆少弘。
“……是,母后。”
“子渊为大周立了不少战功,护住万里山河,实乃大周之幸,这回朝之后,便在都城里看看这大周的繁华,这经脉之伤……可也算是因祸得福。”
这太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离子渊暂不得而知,但这话他可知是她在试探他。
“太后说的是,子渊以后可有福了,早已受过边境苦寒,而现今大周平定战乱,一派祥和,子渊又得一良人,实乃Ⅰ子渊之幸。”离子渊一派官话头头是道,听得唐安乐心中暗自佩服。
穆太后忽的把目光投向唐安乐,“好一个良人……过来,让哀家看看。”她朝唐安乐招了招手。
被点到名的唐安乐紧张的一下挺直了背,僵直着身子往前走去,离子渊表情一下有点臭。
唐安乐到了穆太后跟头,乖巧的说道:“给太、太后请安。”
这一举动忽的就取悦了她,明显带着岁月痕迹的手挑起了他的下巴,“果真是个妙人,看来丞相是费了心思的。”
唐安乐咽了口口水,莫非这太后也知道他是奸细?她跟丞相是一伙的?
“以后便是子渊的内室了,哀家除了那些绫罗绸缎赏你之外,还有一物,正巧前些日子大臣送来了一些妙药,其中便有复骨膏,据说能够修复经脉,哀家给了你,你每日给子渊擦上一擦吧。”太后朝身后的侍女示意了一眼,一盒精美金盒就递到了唐安乐手边。
“好、好的,”唐安乐嘴一快,立马又改道,“谢过太后。”
穆太后甚是满意唐安乐的乖顺听话,拍了拍唐安乐的肩膀后,施施然起身,“走吧,一同陪哀家用膳。”
殊不知,身后的离子渊在唐安乐将那一罐药膏接过之后,周身气势忽的一变,煞是可怖,但转瞬即逝。
有惊无险,唐安乐兢兢业业和想都不敢想到的皇帝和太后吃完那顿索然无味的早膳后,获准可以回府时,脚步不知轻快了多少。
等坐上回府的那辆逼仄马车时,唐安乐几乎整个人往离子渊身侧瘫去。
离子渊冷若寒冰的一把推开了唐安乐,跟早上还要把人抱腿上的温存模样全然相反。
唐安乐莫名其妙,这下出宫了,是连样子都不想装了?
可恶。
唐安乐暗自翻了个白眼,把怀里还揣着的那个金盒子药膏拿了出来,啪嗒一打开,凑到鼻下闻了一闻,越闻小脸越皱。
“离子渊,那个太后是个老巫婆!”唐安乐忽的义愤填膺道。
老巫婆?这形容颇为恰当。
但离子渊本不想理唐安乐的,在他拿了太后给的药膏之后,他只觉得有一种被背叛的感觉,但这话让他不得不理。
“说。”冷若寒霜的一个字。
但唐安乐没在意,把手里呈淡绿色的药膏送到他鼻下闻了一闻,“那个老巫婆说让我每天给你搽药,说能修复经脉,我刚刚闻了一下这个药膏,她骗人的,里面一味散骨草就已经能够让经脉逐渐受损到无法恢复!长期使用,还有可能整只手逐渐溃烂!她要借我的手害你!”
“还有,里面还有填了一味香,跟我在皇帝的宫殿里闻到的是一样的!这个长期用的人会弱精!你还记得刚刚喝的茶嘛?”说到兴起处,唐安乐就希望有人附和他,眼巴巴的看向离子渊。
离子渊心中暗喜唐安乐跟他说这些,却也有许多疑惑,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那个茶和香味是药性冲撞的,一内服一外闻,长期使用会使人无法生育,咳咳,是指男人无法那啥,身体还会日渐虚弱,体虚至无法正常活动。”
“弱精是何意?”
唐安乐一愣,小脸一红,他忘了离子渊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就……就是你那玩意儿出来的东西他比较弱,没活性,影响女子受孕。”唐安乐快速瞄了一下他的档口,后立马看天看地的含糊不清的说道。
离子渊细长眼眸一眯,脑子里闪过许许多多的想法,但唯独现在要先办一件事情。
“唐安乐,看着年纪小,这些东西你竟也知道?”离子渊掐着他的下巴转过来,语气不善,他直觉的就觉得面前这个小人儿该是干干净净的,哪里都要是。
“啊?”唐安乐莫名其妙,他说到底都是活了二十一岁的根正苗红的好青年,这点东西他怎么会不知道?
“日后看何书,与何人交友,皆须问过我。”离子渊来气,觉得这样说似乎不妥,又补充道,“你作为投诚的奸细,任何事都要问过我,与我告知。”
“什么事都要啊?”
“嗯,大事小事皆要,如若被我发现你瞒着我什么,后果如何,自负。”离子渊恐吓道。
唐安乐心肝颤了颤,忙点头,“知道了知道了。”
离子渊这才满意的点头,凌冽气势也收了大半,重新思考起唐安乐刚刚的话。
马车逐渐驶入都城中心廊坊处,集市上小贩叫卖的声音以及孩童打闹玩笑的声音,热闹非凡。
唐安乐爱热闹,扒开帘子探头就要往外看去,结果马车忽的停住,唐安乐惯性的就要扑出马车外,惊恐之下,喊道,“啊!离子渊!”
离子渊眼疾手快,一个人环抱把人搂了回来,锁在了怀里,难得有些怒气,厉声训道,“不在我腿上坐着就不安分是吗!”
唐安乐委屈,明明是这马车忽然停下他才差点摔出去的,害怕加之委屈,眼睛里不由得就含了一包泪,要掉不掉的。
离子渊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太过严厉了些,又看见这小人儿又要被吓哭一次,只好缓了口气,动作生硬的拍了拍他的后背,哄道:“是这马车太小了,容易甩出去。”
“就是……”唐安乐瘪嘴重重点头道。
“没事了,”离子渊又再拍了拍他的后背,后朗声道,“影大,你这马车是如何驾的!外头发生何事!”
“将军,前头是兵部尚书的马车,行人小贩过多,无法两车并过,另外,尚书大人派小侍传话欲与大人前往酒楼叙旧。”
“跟他去。”离子渊说道。
“兵部尚书?听起来是个大官,你和他们私下会见,不会被人闲话吗?”唐安乐疑惑,有些担忧。
听到这话,离子渊眉毛微扬,“我的官更大,另外,你以为下了朝堂的官员就需要当做互不相识?凡事总有公事之外的交情。”
“哦……”直接说你和兵部尚书有私交不就好了嘛?而且你是护国大将军,谁不知道你的官最大?
马车停下。
离子渊依旧抱着人下马车,唐安乐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被抱着抱着他觉得还不错。
这一幕落在了不远处从奢华宽大的马车下来的兵部尚书易云渠眼中,跟见了什么似的,拿着一把扇子大踏步就朝二人走来。
“离将军,你这是撞了什么邪吗?”易云渠一张俊郎的脸表情夸张,在他和唐安乐两人之间眼神打着转。
“易云渠,你下次再敢突然拦住我的马车,边境外的兽皮你就可以不用想了。”
唐安乐也不甘示弱,瞪了他一眼后缩到了离子渊身后。
易云渠讨饶,“得得得,吓到你的人是我的错,但是你怎么还用着这马车,这你十年前去边境时就用着的吧?这一回朝,不至于落魄至此吧?”
竟然这么说离子渊,唐安乐朝他龇了龇牙,浑身上下锦衣玉袍,用度不凡,肯定是暴发户!
“废话真多,进去,”离子渊拉着唐安乐迈步往里走,语气嫌弃。
易云渠看见了唐安乐的小动作,挑了挑眉,几人来到了上好的包间后,打趣道,“昨日才与丞相之子大婚,今日就领了这么个妙人儿出来,挺风流啊,这看来是十几载憋坏了?”
离子渊拉着人坐在身侧之后,撇了他一眼,动作优雅的拿起茶壶倒茶。
“我就是跟离子渊成亲的那个人……”唐安乐幽幽道,一双圆溜的眼睛瞪着他。
“没错。”离子渊附和,手上一杯热茶到了唐安乐的手边。
易云渠撑着下巴的手一抖,“……”这丞相之子明摆着就是那群老古董嫁了束缚离子渊的,怎么看着感情还不错?
“果不其然,我看着二人就是有夫妻相,”易云渠睁眼说瞎话。
唐安乐翻了个白眼,但离子渊颇有深意的笑了笑。
“这酒楼的膳食风味极好,可要叫些?”易云渠哗啦一下打开扇子,一副斯文败类的模样。
“小二,各色点心来些,还有些温养胃口的便可,”离子渊也不理他,径自吩咐道。
唐安乐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听到离子渊点菜后,眼巴巴的看着包间的木门。
“先喝几口热茶,膳食很快就来了。”离子渊颇为耐心。
唐安乐乖乖点头,抿了几口热茶。
易云渠眯眼看他二人,直觉这里面有些他不知道的事情。
“今日拦我马车又是为了什么?”
易云渠收起扇子,自己倒了热茶喝,抿了一口后才道,“可知道那位近些日子身体不好?”
说的这是宫中的皇帝穆少弘。
离子渊皱眉,他方才在宫中便觉得穆少弘脸色极差,应是感染风寒,但如唐安乐方才所言,事情远非如此简单。
“那位的宫殿里燃着的香跟他所喝的茶性质相克,外闻内服之后,会致人难以生育,还会致人体弱多病。”离子渊蹙眉陈述。
又再补充道,“那茶是太后给的。”
易云渠吊儿郎当的神色一收,坐直了身子,急问道,“你如何得知?”
唐安乐小脸一扬,“我发现的!”
“那个老巫婆还想害离子渊呢,还好我懂药理,不然就着了她的道!”唐安乐邀功似的看向离子渊。
离子渊没什么表情,只是又给他倒了杯热茶。
很快的,菜都上齐了,离子渊在军营惯了,没什么架子,给唐安乐边布菜边说道,“我昨日大婚,丞相派人杀我,就连北国的刺探都潜入了将军府,盘问之下,和宫里那位也脱不了干系,但今日进宫之后,那位脸色无异,倒是太后似乎对我颇有敌意。”
“离子渊,那位不会害你的,其中必有隐情,你刚回朝不甚了解,且行且看,而太后她……这其中水实在深,”易云渠欲言又止,他和离子渊,从小与穆少弘做书伴到皇权更迭至渐行渐远,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其中的纠葛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