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是唐安乐离子渊的一本正在火热推荐中的小说《穿成将军的替嫁宠妻》,作者:钱十三,穿成将军的替嫁宠妻该小说主要讲述了:唐安乐只是个替嫁的身份,但他一直以来都想要改变自己的人设啊!
《穿成将军的替嫁宠妻钱十三》精选:
“将军您已传出您经脉尽断,武功已废的消息,怎的还会……”影大皱眉,此次回朝是离子渊早就算好的。
在他守好边境,可护大周数十年平安,在百姓中声望渐高时,也是在皇帝开始忌惮他时,现在设计回朝,不仅仅是护他,也是护边疆军营,护他离府周全。
只是,“太慢了,这兵权卸了也没用了,将士们认人不认兵符,那位终归是忌惮的。”离子渊垂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拇指揉搓着食指。
看来每个人都很着急的要他的命啊。
可离子渊的命除了他自己,谁都拿不走,离子渊神情愈发变冷。
声音也如同蒙了一层冰似的,“回去换另一队暗卫来,今夜你们已经失职了,回御蛟营再训练一个月。”
“……是。”
……
离子渊踏着清寒月色又回了轩霆院,在烛火微亮的婚房前,和黑乎乎的东侧书房之间犹豫一瞬之后,脚步直直的朝着主房走去,推开门走进隔间脱掉衣袍就着冷水擦洗之后朝着木塌走去。
简单披着一件里衣的唐安乐睡得七倒八歪的,两只腿搭着红色锦被,两手又以一种极其奇怪的动作扭曲着,离子渊看得暗自称奇。
但也只是看了几眼,离子渊便躺上了床边闭眼睡去了,这一日发生的事情太多,还是军营里的日子简单些。
大红喜烛逐渐燃尽,落了一桌烛泪。
天光破晓,曙光微现。
离子渊还保持着在军营里的作息,一早便醒了过来。
实则是他这一夜都没睡好,任谁身边躺着一个睡相极差的人都难以安然入睡。
“唐安乐,起来。”离子渊皱眉扔开他搭在他小腹处的手。
“不要吵……今天不想看药理书,我生病着呢……”唐安乐还以为在家里呢,自然而然的耍赖道,眼皮都未抬一下,身子一扭一扭的,直接整个人攀在了他身上。
离子渊额角青筋微跳,这人真是不知廉耻,虽说是过门男妻,但好歹是正室之人,行为举止轻浮放荡,真真是……
“数到三,再不起,扔出去给影七试药。”
“!”试药?!这个词戳中了唐安乐的敏感点,猛的弹了起来。
“起了?”离子渊翻身下床,语气凉凉,他要不是为了今日进宫,会愿意和这人同榻而眠?
唐安乐眨巴眨巴眼睛,怔愣许久才反应过来自己不是在家里。
“今日进宫,谨言慎行,想必不用我多说了吧,”离子渊已经起身换上自己的宫服,“起来换衣。”
离子渊为武将,宫服是绛紫色的暗云云锦宫装,贴身的宫袍着身,尽显威风凛然,没有武将的粗鲁,反倒英气逼人。
唐安乐又再看得眼睛都直了。
“咳咳,这就起来了,”唐安乐摸摸鼻子默默的爬下床,看着已经由侍女递送上来的折得整齐的宫服为难。
“你不是将军吗?怎么身边没有一个人伺候的?你能找个人帮我穿吗?这衣服好复杂,没穿过……”唐安乐厚脸皮的要求,古人的衣服也太难穿了吧。
离子渊无奈,他不喜身边有人贴身伺候,加之军营生活习惯,所以这轩霆锋除了洒扫门庭的几个小侍之外还真就无人可近他的身。
“百无一用,”离子渊语气嫌弃,“站好,看着这是怎么穿的,”离子渊侧身拿起搭在架子上的宫服,低着头动作细致温柔的给他套上。
唐安乐直勾勾的看着他,忽的说道,“离子渊你长得真不错。”
离子渊手一顿,竟然有人说他长得不错?知道他的人不是敬他就是怕他,连多看他一眼都不敢,倒是这小人儿天不怕地不怕的。
“你可知道民间一个传闻,”离子渊帮他绑好腰带,拂直了唐安乐身前柔紫色的宫服,悠悠道。
“什么传闻?”
“护国大将军离子渊常年驻守边境,大周都城内见过他的人寥寥可数,故传闻离子渊此人面容可怖,与境外蛮人一致,食人肉啖人血,无不又敬又怕,就连……”皇宫里那位,自小便是书伴,本如同手足,但到最后他也还是成了那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唐安乐奇怪,左右打量他,“你这脸虽然没有我长得那么平易近人,但是也还不错啦,眉眼凌厉,臭着脸……也挺帅的,是个男人的样子!”
“呵,”离子渊听这话不自觉的笑了一声,挑眉道:“我是男人的样子,你知道?”
“……”唐安乐无语。
这人看着正经,开起黄腔来倒是无缝衔接啊。
“好了,走吧,今日面圣,过后休沐二日。”离子渊忽的又收起笑,干巴巴说道,但心里懊恼,他怎么对着唐安乐就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嘴?
“你别走那么快啊,等等我,”唐安乐连忙跟在他身侧,“离子渊,昨晚上想要杀你的人查出来了没?是谁要杀你?还有,今天为什么要进宫?会不会有危险?会不会被暗杀……”
唐安乐聒噪的声音没有间断的响起,离子渊抿唇,忽的在出轩霆院的门口时站定,让身后的唐安乐直直的撞了上去,疼得泪花立马飚了出来。
“在皇宫里,有一万种让人死得不明不白的方法,极权之下,你没得选,作为奸细,你不知道?”离子渊言语严厉。
唐安乐胆子小得很,一听这话只觉得那皇宫就是洪水猛兽,瑟缩着脖子白着脸去拉他的袖摆。
“那、那你可要护着我啊。”
离子渊心猛的一动,低头眼神死盯着他,他护国,护大周河山,都是他出于儿时愿望所做,是否有人要求他做到如此,他毫不在意,但一个小小的人儿微红着眼睛要他护着他,还是头一遭。
“将军,马车已经备好了。”一道声音拉回了离子渊的思绪。
“走吧。”离子渊压下心里异样,但没把唐安乐手里抓着的袖摆抽出来。
唐安乐瘪瘪嘴,亦步亦趋跟着。
真小气,他偏要缠着他!
以为这马车会多么奢侈宽敞,但唐安乐看着这简陋的刚好只能容纳下两人的马车还是愣住了。
率先登上马车的离子渊看着仰着头傻傻站着的唐安乐,无声叹了口气,弯腰伸手勾住他的胳膊窝,一个用力把他提上了马车。
两人坐上马车,挨得极近,离子渊闭目养神,唐安乐百无聊赖,随着马车的颠簸而晃晃悠悠左右摇摆着,像个不倒翁似的。
“唐安乐,坐好。”
“这马车这么颠……我也控制不住我自己嘛,而且颠得我屁股痛。”
离子渊睁眼,斜眼睨他,表情淡淡的一手环住他的腰忽的一使力。
“嘶!”唐安乐倒吸一口凉气,猝不及防就被离子渊抱着坐到了他腿上。
“这下可满意了?”离子渊嘴边带着坏笑。
既然要他护他,那必是方方面面都要护到。
虽然这样坐着是挺好,但是姿势未免太过暧昧,“那什么,离子渊,你让我下去呗。”
离子渊没说话,只是又闭上了眼睛,唐安乐偷偷看他,见人没动作,扭动着身子就要坐回去。
“别动,就这样坐着,昨晚你折腾得我睡不安生,这次你就给我当个暖枕用好了。”离子渊紧了紧搂着他腰的手,压制住了他。
这这这离子渊要不要说话再引人遐思一点啊!
他只是睡相差而已!
两人一抱一坐,稳稳的到了皇宫宫门。
离子渊睁眼,眼底一片清明,仿佛刚刚只是在假寐一样。
“将军,到了。”
唐安乐作势要下来,离子渊却是一手伸过他的膝弯,一手护着他的腰,弯腰把人抱下了马车。
驾车的影大看到这一场景面无表情的脸似乎都有了一丝裂缝。
唐安乐也是傻眼,站定后摸了摸他的额头,“离、离子渊,你是不是生病了啊?”
“夫人,为夫照顾你不是应该的吗?”离子渊淡淡一笑,拉下他的手牢牢牵在手里。
唐安乐顿时起了鸡皮疙瘩,这这这是什么操作?
“离将军,离夫人,陛下在殿里等二位了,请跟老奴这边来吧。”从朱红宫门走出来的老太监面带笑容的朝离子渊和唐安乐行了个礼。
“李公公,不必行此大礼。”离子渊恭敬的扶他起身。
“将军和夫人感情甚是好,这陛下召二人觐见,想必很是高兴见到这样的。”
“陛下赐婚,必是极好。”离子渊淡淡的回了一句,拉着人走进了这深不可测的皇宫。
原来是做样子给人看,唐安乐心里莫名有些失落,只好恨恨的用指甲挠了挠离子渊的掌心。
九曲回环的宫道绕得唐安乐晕头转向的,到了间金碧辉煌又不失古典陈韵的宫殿时忽的有些不安,脑袋瓜不由得快速运转,去想书里接下来的情节。
可是越是着急,越是没用,他只看了个开头,书里如何发展他一无所知。
“皇上在里头等着呢,将军和夫人进去便可。”李公公弓腰说道。
唐安乐不由得皱眉,驻足不前,额头上冒出了细细密密的冷汗。
离子渊余光撇到,低声附耳,“跟着我就好。”
“嗯。”唐安乐紧张的手都抖了几抖,小碎步挪着,就差没把自己贴上离子渊的后背。
离子渊嘴角微勾,被这个小人儿依赖的感觉似乎还不错。
宫殿中央摆放着一樽四羊环形绕鼎,袅袅升起细白轻烟。
唐安乐皱起鼻子嗅了嗅,嫌恶的皱眉。
“拜见皇上。”离子渊拉着唐安乐行了个拜礼,他功勋显著,早已免了跪拜礼,连带着唐安乐也沾了这个福。
“离将军来了啊,”一道虚弱的清润男声在响起,在诺大的宫殿里还有些回音。
唐安乐一抖,也行了个拜礼,抬眼偷瞄了几眼书案前转过身来的一身金黄龙袍的皇帝,一愣,他还以为皇帝会是什么一把胡须,面目威严的老人,没想到是个跟离子渊一般年纪的青年。
“末将特携夫人前来叩谢陛下赐婚之恩。”离子渊语气不咸不淡的说着。
脸色略显苍白的穆少弘听到这话拿着毛笔的手一顿,滴出的墨水在宣纸上毁了那副刚写好的字画,忽的轻咳几声,“咳咳…”
“将军和……唐公子坐吧,”穆少弘按了按嘴角有些病气的说道。
离子渊也不客气,拉着人往书案旁的檀木椅坐去。
穆少弘看着两人牵着的手,眉头一皱,嘴角扯了扯,“朕还是第一次见唐公子吧,丞相的确是把唐公子教得一表人才。”
唐安乐一僵,他连丞相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回皇上,夫人样貌自是上乘,不过夫人自小寄养在外,与丞相应当是没有教养之恩的。”离子渊悠悠道。
唐安乐一愣,他怎么不知道?是了,离子渊查过原主的过往背景,那他之前说的懂药理,岂不是被他知道他在骗他?
穆少弘一僵,看着离子渊脸色极差,欲言又止,最后只能笑着说道,“将军和唐公子大婚一日而已,感情倒是极好,可将军在这京中可切要记得,朝堂比不得北疆境外,防人之心须及于周身之人。”
离子渊皱眉,看向书案前眉眼显病气的穆少弘,这话是什么意思?
唐安乐是替嫁丞相之子,换句话说,也就是皇帝那边的人,可这话说着怎么反倒像是在提醒他什么?
“皇上说笑了,这世人皆可防,唯独这枕边人不须防,如若如此,那日子未免太过无趣,”离子渊四两拨千斤,他表现出信任唐安乐的样子不正是他们想要的吗?
昨日刺客刺杀加之吩咐唐安乐暗杀他,但他今日却和唐安乐感情和睦的坐在宫殿中,也不知他们会作何感想。
“同读圣书十数载,朕倒是不知离将军是铁血柔情之人,甚好甚好……”穆少弘笑得有些苦涩,语气渐弱,“李公公,把前日太后拿来的碧水春泡了拿来。”
很快的,冒着茶香的茶盅递了上来。
“太后特意送来的,三年一产,你们二人也试试吧,”穆少弘接过茶盅,送到嘴边喝了几口,眼神看向二人。
唐安乐早就口渴了,拿起茶盅就要往嘴边一送,茶香溢到鼻边,唐安乐忽的一顿,面色难看,不知是喝还是不喝,眼神求助离子渊。
离子渊侧眼看他,面色如常道,“皇上,昨日大婚,夫人累坏了,今晨还未进食,茶水还是暂且不饮了。”
唐安乐手一抖,茶盅里的茶水泼了点出来,烫红了掌背。
离子渊这说得是什么屁话!
穆少弘脸色青白,嘴里的茶突然索然无味,干笑着,“是朕欠考虑了,朕还未去向太后请安,不如随朕一同前去,顺道一同用早膳,太后也十几年未见过离将军了。”
想起那个笑里藏刀,心机深重的穆太后,离子渊下意识的嫌恶,正要开口拒绝,李公公进来了。
“皇上,太后娘娘有请离将军和离夫人一同前往用膳。”
“嗯,那离将军和唐公子一同前往吧,”穆少弘整整衣袍,迈步朝前走去。
唐安乐眼睛瞪得溜圆,嗫喏着嘴唇,“离子渊,我,我害怕。”
太后,岂不是皇帝他妈?
“跟着我就行。”离子渊看他吓得脸都白了,颇有些心疼,大掌拉起他的手跟在穆少弘的身后。
几人一路穿行,经过零星几朵花开的后花园后来到了坤宁宫。
“母后,儿臣来请安了。”穆少弘朝着木塌前端坐着,手里捏着佛珠振振有词的穆太后行了礼。
“末将参见太后,给太后请安。”唐安乐一眼都不敢乱瞄,随了句参见太后之后缩在了离子渊身后。
一身端庄贵气的绣金风飞黄线红底宫服把穆太后衬得威严十足,穆太后听到几人请安后手上动作一停,带细纹的眼睛一睁,拉平的嘴唇往上翘,“来了啊,弘儿病可好些了吗?”
“回母后,好些了,劳烦母后挂心。”
穆太后听到此话淡淡一笑,又把眼神投向了离子渊和唐安乐。
“哀家许久没有见到子渊了啊,这一见,都是成家的人了。”穆太后笑意淡淡,不着痕迹的打量着两人。
“我瞧子渊和丞相的公子相配得很,不错不错,皇帝你说是吧?”穆太后故意看向穆少弘。
“……是,母后。”
“子渊为大周立了不少战功,护住万里山河,实乃大周之幸,这回朝之后,便在都城里看看这大周的繁华,这经脉之伤……可也算是因祸得福。”
这太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离子渊暂不得而知,但这话他可知是她在试探他。
“太后说的是,子渊以后可有福了,早已受过边境苦寒,而现今大周平定战乱,一派祥和,子渊又得一良人,实乃Ⅰ子渊之幸。”离子渊一派官话头头是道,听得唐安乐心中暗自佩服。
穆太后忽的把目光投向唐安乐,“好一个良人……过来,让哀家看看。”她朝唐安乐招了招手。
被点到名的唐安乐紧张的一下挺直了背,僵直着身子往前走去,离子渊表情一下有点臭。
唐安乐到了穆太后跟头,乖巧的说道:“给太、太后请安。”
这一举动忽的就取悦了她,明显带着岁月痕迹的手挑起了他的下巴,“果真是个妙人,看来丞相是费了心思的。”
唐安乐咽了口口水,莫非这太后也知道他是奸细?她跟丞相是一伙的?
“以后便是子渊的内室了,哀家除了那些绫罗绸缎赏你之外,还有一物,正巧前些日子大臣送来了一些妙药,其中便有复骨膏,据说能够修复经脉,哀家给了你,你每日给子渊擦上一擦吧。”太后朝身后的侍女示意了一眼,一盒精美金盒就递到了唐安乐手边。
“好、好的,”唐安乐嘴一快,立马又改道,“谢过太后。”
穆太后甚是满意唐安乐的乖顺听话,拍了拍唐安乐的肩膀后,施施然起身,“走吧,一同陪哀家用膳。”
殊不知,身后的离子渊在唐安乐将那一罐药膏接过之后,周身气势忽的一变,煞是可怖,但转瞬即逝。
有惊无险,唐安乐兢兢业业和想都不敢想到的皇帝和太后吃完那顿索然无味的早膳后,获准可以回府时,脚步不知轻快了多少。
等坐上回府的那辆逼仄马车时,唐安乐几乎整个人往离子渊身侧瘫去。
离子渊冷若寒冰的一把推开了唐安乐,跟早上还要把人抱腿上的温存模样全然相反。
唐安乐莫名其妙,这下出宫了,是连样子都不想装了?
可恶。
唐安乐暗自翻了个白眼,把怀里还揣着的那个金盒子药膏拿了出来,啪嗒一打开,凑到鼻下闻了一闻,越闻小脸越皱。
“离子渊,那个太后是个老巫婆!”唐安乐忽的义愤填膺道。
老巫婆?这形容颇为恰当。
但离子渊本不想理唐安乐的,在他拿了太后给的药膏之后,他只觉得有一种被背叛的感觉,但这话让他不得不理。
“说。”冷若寒霜的一个字。
但唐安乐没在意,把手里呈淡绿色的药膏送到他鼻下闻了一闻,“那个老巫婆说让我每天给你搽药,说能修复经脉,我刚刚闻了一下这个药膏,她骗人的,里面一味散骨草就已经能够让经脉逐渐受损到无法恢复!长期使用,还有可能整只手逐渐溃烂!她要借我的手害你!”
“还有,里面还有填了一味香,跟我在皇帝的宫殿里闻到的是一样的!这个长期用的人会弱精!你还记得刚刚喝的茶嘛?”说到兴起处,唐安乐就希望有人附和他,眼巴巴的看向离子渊。
离子渊心中暗喜唐安乐跟他说这些,却也有许多疑惑,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那个茶和香味是药性冲撞的,一内服一外闻,长期使用会使人无法生育,咳咳,是指男人无法那啥,身体还会日渐虚弱,体虚至无法正常活动。”
“弱精是何意?”
唐安乐一愣,小脸一红,他忘了离子渊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就……就是你那玩意儿出来的东西他比较弱,没活性,影响女子受孕。”唐安乐快速瞄了一下他的档口,后立马看天看地的含糊不清的说道。
离子渊细长眼眸一眯,脑子里闪过许许多多的想法,但唯独现在要先办一件事情。
“唐安乐,看着年纪小,这些东西你竟也知道?”离子渊掐着他的下巴转过来,语气不善,他直觉的就觉得面前这个小人儿该是干干净净的,哪里都要是。
“啊?”唐安乐莫名其妙,他说到底都是活了二十一岁的根正苗红的好青年,这点东西他怎么会不知道?
“日后看何书,与何人交友,皆须问过我。”离子渊来气,觉得这样说似乎不妥,又补充道,“你作为投诚的奸细,任何事都要问过我,与我告知。”
“什么事都要啊?”
“嗯,大事小事皆要,如若被我发现你瞒着我什么,后果如何,自负。”离子渊恐吓道。
唐安乐心肝颤了颤,忙点头,“知道了知道了。”
离子渊这才满意的点头,凌冽气势也收了大半,重新思考起唐安乐刚刚的话。
马车逐渐驶入都城中心廊坊处,集市上小贩叫卖的声音以及孩童打闹玩笑的声音,热闹非凡。
唐安乐爱热闹,扒开帘子探头就要往外看去,结果马车忽的停住,唐安乐惯性的就要扑出马车外,惊恐之下,喊道,“啊!离子渊!”
离子渊眼疾手快,一个人环抱把人搂了回来,锁在了怀里,难得有些怒气,厉声训道,“不在我腿上坐着就不安分是吗!”
唐安乐委屈,明明是这马车忽然停下他才差点摔出去的,害怕加之委屈,眼睛里不由得就含了一包泪,要掉不掉的。
离子渊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太过严厉了些,又看见这小人儿又要被吓哭一次,只好缓了口气,动作生硬的拍了拍他的后背,哄道:“是这马车太小了,容易甩出去。”
“就是……”唐安乐瘪嘴重重点头道。
“没事了,”离子渊又再拍了拍他的后背,后朗声道,“影大,你这马车是如何驾的!外头发生何事!”
“将军,前头是兵部尚书的马车,行人小贩过多,无法两车并过,另外,尚书大人派小侍传话欲与大人前往酒楼叙旧。”
“跟他去。”离子渊说道。
“兵部尚书?听起来是个大官,你和他们私下会见,不会被人闲话吗?”唐安乐疑惑,有些担忧。
听到这话,离子渊眉毛微扬,“我的官更大,另外,你以为下了朝堂的官员就需要当做互不相识?凡事总有公事之外的交情。”
“哦……”直接说你和兵部尚书有私交不就好了嘛?而且你是护国大将军,谁不知道你的官最大?
马车停下。
离子渊依旧抱着人下马车,唐安乐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被抱着抱着他觉得还不错。
这一幕落在了不远处从奢华宽大的马车下来的兵部尚书易云渠眼中,跟见了什么似的,拿着一把扇子大踏步就朝二人走来。
“离将军,你这是撞了什么邪吗?”易云渠一张俊郎的脸表情夸张,在他和唐安乐两人之间眼神打着转。
“易云渠,你下次再敢突然拦住我的马车,边境外的兽皮你就可以不用想了。”
唐安乐也不甘示弱,瞪了他一眼后缩到了离子渊身后。
易云渠讨饶,“得得得,吓到你的人是我的错,但是你怎么还用着这马车,这你十年前去边境时就用着的吧?这一回朝,不至于落魄至此吧?”
竟然这么说离子渊,唐安乐朝他龇了龇牙,浑身上下锦衣玉袍,用度不凡,肯定是暴发户!
“废话真多,进去,”离子渊拉着唐安乐迈步往里走,语气嫌弃。
易云渠看见了唐安乐的小动作,挑了挑眉,几人来到了上好的包间后,打趣道,“昨日才与丞相之子大婚,今日就领了这么个妙人儿出来,挺风流啊,这看来是十几载憋坏了?”
离子渊拉着人坐在身侧之后,撇了他一眼,动作优雅的拿起茶壶倒茶。
“我就是跟离子渊成亲的那个人……”唐安乐幽幽道,一双圆溜的眼睛瞪着他。
“没错。”离子渊附和,手上一杯热茶到了唐安乐的手边。
易云渠撑着下巴的手一抖,“……”这丞相之子明摆着就是那群老古董嫁了束缚离子渊的,怎么看着感情还不错?
“果不其然,我看着二人就是有夫妻相,”易云渠睁眼说瞎话。
唐安乐翻了个白眼,但离子渊颇有深意的笑了笑。
“这酒楼的膳食风味极好,可要叫些?”易云渠哗啦一下打开扇子,一副斯文败类的模样。
“小二,各色点心来些,还有些温养胃口的便可,”离子渊也不理他,径自吩咐道。
唐安乐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听到离子渊点菜后,眼巴巴的看着包间的木门。
“先喝几口热茶,膳食很快就来了。”离子渊颇为耐心。
唐安乐乖乖点头,抿了几口热茶。
易云渠眯眼看他二人,直觉这里面有些他不知道的事情。
“今日拦我马车又是为了什么?”
易云渠收起扇子,自己倒了热茶喝,抿了一口后才道,“可知道那位近些日子身体不好?”
说的这是宫中的皇帝穆少弘。
离子渊皱眉,他方才在宫中便觉得穆少弘脸色极差,应是感染风寒,但如唐安乐方才所言,事情远非如此简单。
“那位的宫殿里燃着的香跟他所喝的茶性质相克,外闻内服之后,会致人难以生育,还会致人体弱多病。”离子渊蹙眉陈述。
又再补充道,“那茶是太后给的。”
易云渠吊儿郎当的神色一收,坐直了身子,急问道,“你如何得知?”
唐安乐小脸一扬,“我发现的!”
“那个老巫婆还想害离子渊呢,还好我懂药理,不然就着了她的道!”唐安乐邀功似的看向离子渊。
离子渊没什么表情,只是又给他倒了杯热茶。
很快的,菜都上齐了,离子渊在军营惯了,没什么架子,给唐安乐边布菜边说道,“我昨日大婚,丞相派人杀我,就连北国的刺探都潜入了将军府,盘问之下,和宫里那位也脱不了干系,但今日进宫之后,那位脸色无异,倒是太后似乎对我颇有敌意。”
“离子渊,那位不会害你的,其中必有隐情,你刚回朝不甚了解,且行且看,而太后她……这其中水实在深,”易云渠欲言又止,他和离子渊,从小与穆少弘做书伴到皇权更迭至渐行渐远,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其中的纠葛复杂。
“细嚼慢咽,唐安乐,”离子渊提醒了一句身侧狼吞虎咽的唐安乐,才开口道:“易云渠,这话怎讲?”
“咳,”易云渠以拳抵唇,眼神瞥向唐安乐。
“无妨,在我眼皮底子下养着,出不了什么乱子,”离子渊明白他是何意。
唐安乐鼓着腮帮子连忙点头,他可听话着呢,他只是心里想着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而已好吗。
易云渠一愣,一双风流的桃花眼盛满了不同的情绪,忽的笑开了,“罢了罢了,我索性就同你说了,这十数载你皆在边境护卫,不知这大周都城朝堂里风云变幻,先帝驾崩,穆皇后升为太后,那位登位不过五年,所以,这朝政有一半可控制在太后手中,那位终归只是被推上去的。”
离子渊皱眉,“你的意思是,太后摄政?那这断子绝孙的药……”
“大周太子已立,太子为皇后之子的遗腹子,她断然是不会让他有任何后顾之忧,毕竟皇上也并非她腹中所生。”易云渠说到这脸色晦暗。
离子渊越听眉头越皱,“可那位必定也是有所参与的,我筋脉尽废,班师回朝之途,刺客刺杀几乎每日皆有,北国那边有,大周的也有,其中大半便是那位所派,回朝时又赐婚丞相之子,加之大婚之时欲要毒害与我,听到这,你还护着他?”
纵使三人儿时感情甚好,可这连年来他兵权渐握,那位明里暗里对他的排挤,可都让他寒了心了。
“离子渊我……你该护着他的。”易云渠风流俊郎的脸一下有些黑。
“我护的是大周河山,或还有我所重之人。”
“我已经释出兵权,如若皇宫里那些人和丞相步步紧逼,我也不会是可以任人宰割的砧上肉。”离子渊眉眼锋利,神色冷漠。
易云渠语塞,“算了,这朝堂暗波涌动,你多加注意,算了,我提醒你这干什么?你可比我狠的多。”
“太子年纪尚轻,还有这,咳,丞相那边你多加留意。”他看了看唐安乐。
“我知道了,”离子渊淡淡颔首,“我只须当个逍遥将军便是了。”
“罢了罢了,那你出去付下银子呗,我今日出来的低调,没有带荷包。”易云渠又恢复了他吊儿郎当的模样,挑眉嬉笑。
离子渊撇他一眼,侧头对吃得忘乎所以的唐安乐说道,“你在这坐着,去去就来。”
唐安乐腾空点了下头,等他出去之后,易云渠连忙坐到他身侧,“小公子,你这是叛变你爹了?”
唐安乐咽下嘴里的桂花糕,拍了拍手,心满意足的停下,懒懒的问道,“你想套我话啊?”
这人在离子渊旁边看着人畜无害的,怎么人一走倒是机灵得很,“我只是好奇离子渊这无情无心的人怎么对你如此上心?”
唐安乐装模作样的挺直腰板,字正腔圆的说道,“当然是因为我生的好看。”
易云渠一时无语,忽的又兴致冲冲问道,“那昨日大婚,你们可有……”
唐安乐奇怪的看他,这人真不害臊,哪有当人面问这个的。
“咳,我这有好东西,特意给你们备的,你拿去看看?”易云渠从宽大的袖摆里拿出了个小册子,脸上带着坏笑,也不知道离子渊知道后会有什么表情。
唐安乐半信半疑的拿过来,翻开一页看了看,眼中骤然闪现出异样的光芒,原来古人还有小黄漫呢!
他以前可最爱看漫画,穿到书中后还以为要失去这个兴趣了,遗憾得不行。
虽然是两个男人的小黄漫,但是也够了!
易云渠看他表情,暗道奇怪,这表情是惊喜还是兴奋?两人果真是有肌肤之亲了?
“唐安乐,用完膳了?用完就回府吧。”离子渊推开门朗声道,他这出去一趟实在是有点久了。
唐安乐手一抖,连忙把小册子塞到了衣襟里,“吃、吃完了,这就回去了。”
易云渠笑得风流,挥着扇子起身,“离子渊,等等。”
“你还有何事?”
“你这小人儿可是懂药理?”
“你要干嘛?”唐安乐宝贝似的护住自己藏书的胸口。
“离子渊,旁人我信不过,唯独你了,可否让你这小人儿制药帮他,他……这些年来身体实差。”易云渠语气正经了不少,担忧颇多,他万万没想到这里面会有太后的一份。
离子渊抿唇,看向了唐安乐,询问道,“你可愿?”
“我听你的。”唐安乐讨好的说道,很明显,这样让离子渊心情很好。
“那便帮吧,我会想方法的,先回府了,得空来将军府找我练手。”
易云渠挥了挥手中又收起来的扇子,“你也不是多无情嘛?不枉我送了……”龙阳欢好小册给你那小男妻。
唐安乐心里一咯噔,连忙拉着离子渊往外走,“我好累哦,快回去吧。”
两人出了酒楼,一辆宽敞简单的马车就停在了两人面前,唐安乐拉着他就要往一侧晨时坐的简陋马车去。
“这辆。”离子渊清了清嗓子。
“啊?”唐安乐一时没反应过来,这短短一会儿,马车的档次都变了?
离子渊一言不发的把人抱上了马车,“怎么,不喜欢?”
“喜、喜欢,”唐安乐感动得无以复加,话都说不利索,离子渊也太会了吧,这马车宽敞不说,座椅上还铺着一层厚实柔软的羊毛垫,坐着格外舒服。
要不是这这里太危险,随时都有掉命的可能性,他可真要赖上离子渊了。
“嗯,坐好了。”离子渊扣着人的腰。
唐安乐突然有些内疚,他晨时才答应他事事告知的呢,那他刚刚拿了易云渠的小黄漫要不要说啊……
“离子渊,我要告诉你一件事,”唐安乐表情郑重,似乎是鼓足了勇气一般。
“嗯?”
“刚刚那个兵部尚书一点都不正经,他刚刚偷偷塞了一件东西给我,我不要,他偏要塞给我,”唐安乐皱着眉似乎很困扰。
离子渊眼睛一眯,这易云渠又做了什么?
“给了你何物?”
“喏,就是这个,”唐安乐心痛的手伸进衣襟里拿出那个巴掌大的册子。
离子渊接过,粗粗翻了几页后,喉咙一紧,心中却是一股无名火起,“没收!”
易云渠竟然给唐安乐这些东西,好样的,易云渠。
唐安乐心痛得无以复加,却只好点头,抱着一丝希望问道,“那你要拿去干什么吗?”
“烧掉。”离子渊撇了他一眼,见唐安乐面带心痛,不觉好笑,调笑道:“你对这档子事这么感兴趣?”
唐安乐一臊,这好色之心人皆有之嘛?
“我、我困了!”唐安乐嘴硬道,脆声道,以此来掩饰自己的心虚。
离子渊若有所思的点头,翘起嘴角动作轻柔的把唐安乐的脸按向自己的大腿,“那借你睡觉吧,到将军府还有半个时辰。”
“哦,”唐安乐还真就乖巧的躺上了他的大腿,这马车宽敞,足够他横躺着了。
唐安乐闭上眼睛,企图睡一会儿,但是他发现自己做不到,“离子渊。”猛的睁开眼睛就对上了低着头直勾勾看着他的离子渊。
被抓包偷看的离子渊立马移开眼神,神情自若。
“你偷看我,我抓到了!”唐安乐从来不知道装瞎两字怎么写,反倒是语气调皮的说道。
“我在监督你睡觉。”
“嘁,”唐安乐不屑,想起什么似的,又问道,“离子渊,你刚刚在酒楼里是不是说过你经脉尽废啊?”
也不等离子渊回答,唐安乐就自己伸手探上他的手腕处,把着脉奇怪的说道,“这脉搏有力,一点也不像经脉有问题啊?顶多就是上火了,有点燥郁,跳得太快了点……”
离子渊一脸黑线,收回了手,“小奸细知道得太多死得更快。”
“啊?我就想看看是不是,我好帮你治病嘛……”
离子渊手一顿,心里一暖,但不好表现出来,只好又调戏起他,“我这燥郁是该治治,你要帮我?”
“你让我不能接触这些,你怎么还总是调戏我?我们是假夫妻啊,”唐安乐晃动着脚,表情轻松的提醒他。
天地良心,他就想找个太平地方过他安生的少爷日子。
这话一出,离子渊脸猛得拉长,一只大掌盖住了他的眼睛,“小憩一会!”
就会跟他拽这些文绉绉的字,唐安乐眨眨眼睛,吐了吐舌头后果真睡熟了过去。
离子渊臭着一张脸,他跟这小人人似乎是过分亲近了些,这才多久,他怎的就屡屡管不住自己的嘴,这长长的睫毛挠的他掌心痒,也让他心里刺痒。
以至这接下来的三日都是朝廷的休沐日,唐安乐都是一人百无聊赖的在轩霆院里待着,这离子渊是一刻都没来找过他。
他倒是有些想他了。
“夫人,将军那边派人来问,前几日吩咐的药玉制好了没?”一个面容清秀的小侍朝在树下打盹的唐安乐轻声问道。
这会儿是暖日冬阳,正适合睡觉的日子,唐安乐睡得舒服,听到这话哼了一声,没说话。
他是谁,只要有药材,制药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
小侍不知所措,正想说将军就在来轩霆院的路上,门外就响起了脚步声。
“将……”小侍连忙要行礼,被离子渊伸手制止住了,摆手示意他退出去。
离子渊弯腰半蹲,一张俊脸正正对上他被太阳照暖烘烘红扑扑的小脸,不自觉的笑了,他这几日专为了避开这小人儿,来验证他是不是被这人迷了心。
然而这几日来,他才晓得他是把人划入了自己人的范围内的,就想把人圈在身边,至于是哪一种,还有待了解。
“小猫,醒醒,太阳照屁股了,”离子渊捏着他鼻子逗他。
“哼……”唐安乐嘤咛一声,两手要去拍在他脸上作乱的手。
“醒了?这日子倒是悠闲滋润,还能在这太阳底下打盹,”离子渊见人爬坐起来,打趣道。
“你这几天去哪了?我都见不到你的人,在这院子里好无聊,”小黄漫又被没收了。
唐安乐睡得迷迷糊糊,揉着眼睛抱怨他。
离子渊忍不住就伸手捏了捏他的脸,软软弹弹的,“这几日不是制药?怎的还无聊?”
“那个我一上午就能搞定啦,”唐安乐彻底醒过来后,声音还有些软绵,从身上拿出一罐药散出来。
“我看那个皇帝身体很差,应该被影响了很长时间,所以只能慢慢调养了,最好让他撤掉那些香,还有别吃老巫婆给的东西。”
“嗯,做的不错。”离子渊夸道。
“哼,那是,我可是花了好大功夫做的这药散,能够中和那些药性不说,还能益神醒脑呢。”唐安乐骄傲道。
离子渊看他邀功似的表情,忍俊不禁,但还是严肃道,“戒骄戒躁。”
说完从身上拿出了一块麒麟水心玉佩,敲开暗格把药散推了进去,一缕缕清香飘散开来。
玉佩在阳光下水光粼粼,像颗悬浮的水珠似的。
“这玉佩成色真不错,”唐安乐下意识夸道,医药世家对古玉古董这些也是颇为了解的。
离子渊把玉佩收好,“这玉是药玉,不适合你,喜欢玉?”
唐安乐歪头一想,玉他自然是喜欢的,好的玉可是有市无价呢。
“那便送你,”离子渊把怀里的古玉吊坠掏了出来,古玉成色清透,没有一丝杂质,贴肤温润。
唐安乐新奇的接过来,在手里把玩着,“这玉的形状是大雁?”
“嗯,”这玉是他常年带在身上的,久到他不知道是何时戴上的。
“大雁?”唐安乐忽的咯咯咯笑了起来,“离子渊你知不知道大雁有什么含义啊?”
“何意?”离子渊不解。
“不告诉你,反正这玉你送我了,就是我的了,”唐安乐宝贝似的把古玉坠子戴上了脖子,后藏进了衣服内,贴肤之感温润清凉,唐安乐莫名觉得舒服。
离子渊眯眼,这小人儿倒是一点没有不好意思。
“都说礼尚往来,唐安乐你以何物赠我?”离子渊撩开袍子坐他身侧,悠悠问道。
唐安乐笑着的小脸一顿,不敢置信的反问,“离子渊,我身无二两银,我能送你什么?”
离子渊上下扫了他一眼,笑笑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