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赶考》by我有一只小蛐蛐,原创小说上京赶考正火热连载中,围绕主角:开展故事的小说主要内容:他只是想要赚够了钱之后离开,而至于其他,其实他本人根本没有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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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京赶考》精选:
从孔府侧小门进入,刚踏过门槛,白言就被别有洞天的宅院所吸引,他一直以为电视剧中的装饰布置多少有些夸张的成分在,可今日亲眼目睹,只觉得电视剧还是过于保守了。
孔府秉持着为官清廉以及读书人的淡雅之气,府内陈设一并按照苏式园林风格打造,府内湖、山、亭、石坐落有致,让人不免眼花缭乱。
“眼睛不要乱瞟,什么该看,什么不该看自己心里要有数,做仆人的没人教规矩,别到时候惹得哪位主子不欢心,你就得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白言没想到身前这位少女看着年纪不大,说起话来却如此尖锐直白,脸不红心不跳的把死挂在嘴边,让白言大冬天的后背蒙出一层细汗来。
“不过也不必过于提心吊胆,主子们没那么多时间在一些低下的仆人面前露面,只要心生敬畏足矣。”
“多谢姐姐教诲,白言定当克己复礼,小心做人。”
“赶紧赶路吧,夫人可不喜欢亲自等人。”
“是。”
白言简单应和着前面的姐姐,便老实的将自己的头低下,步步紧跟着前面人的脚后跟向更里面的院子走去。
里面的院子相对于外面的恢宏壮阔,倒要更加精细别致,处处可见绿瓦青砖,鲜花翠草,行动有序的仆人们正忙于自己手中的活,一个个都没有注意到白言的到来。
白言心中正疑惑着,院子虽然是大了些,可每天有这么多人打理,为何手中还有干不完的活。
“我知道你在疑惑什么,我当初第一次进府的时候和你一样好奇,当时我问了孔妈妈,她给我回的只有一句话‘如果你想要留在孔府,你就得会察言观色,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你的自己掂量清楚。’这句话我同样送给现在的你,希望以后能谨记于心。”
这是白言第一次感受到这种大院的威圧感,一个不过十八的小小女仆,就能说话干事如此老练,足以见得孔家对下人的管理与培养那是相当严苛,白言想到这不免为自己能不能留在孔家享受这份保障而感到担忧。
两人话语之间,已经走到正厅的门前,白言前面的姐姐已经进入正厅,白言也半步脚踏过门槛,可院子里突然传来的嘈杂声,却令他的脚悬在了半空。
白言刚想回头,就看到刚进入正厅的姐姐早已转身走了出来,四处张望着不断流动的人群,伸手便拉住一个慌乱的女仆。
“这院子里发生了什么,怎会如此慌乱?”
“花姐姐,大事不好了,三公子因为冬天房间暖炉烧的太热,总是犯困,所以想着出门清醒清醒,坐在院子的青石上看书,谁知道三公子看得入了迷,加上石头结冰,一不小心滑到池子里了。”
“什么?那赶紧去外院叫上几个男丁,要快!”
不愧是跟在孔妈妈身边的人,反应迅速、行事果断,里院都是一些伺候主子、打杂浆洗的女仆,压根见不到懂水性的男丁。
白言看着前面的“花”姐姐一脸焦急的冲向内院的池子,从她的表情和行动速度不难看出,这位“孔三公子”在孔家的地位之重。
白言见花姐姐离开,自己不敢一人面对夫人,便低着头紧跟上去。
折回到刚刚的内院,白言这才发现内院的池子不比外面的浅,现在院子里的女仆们已经将池子周围围得水泄不通,一个比一个着急,甚至有些不经事的,早已在池边哭成了泪人。
白言借着花姐姐的面子,这才能从人堆中找到一个容身之所,清楚的看到水池中心正有一个借力漂浮的男子,见年岁,似乎要比白言年长,只不过每天锦衣玉食的伺候着,衣着打扮也是十分精致,所以整体看起来要比白言年幼。
男子即使身处冰冷刺骨的寒池,依旧将手中的书本高高举起,不想损害分毫,可奈何男子水性不足,借着衣服暂时浮在水面,可随着池水不断浸湿外衣,整个人便以飞快的速度向下沉。
“三公子!你坚持住,男丁马上就到!”
花姐站在岸边朝池子中心的三公子大喊了好几声,并且示意三公子尽可能往岸边上靠。
白言看着那张血色全无的脸,就知道三公子已经快坚持不住了,不说三公子会不会淹死,就算是在这冰水中待上一刻钟,再抗冻的身子也会受不了,更何况是如此娇弱嫩气的三公子。
“花姐姐,这事我得做!”
白言心中一直有一杆秤在衡量一条命和自己的未来谁更重要,花姐姐刚刚的教诲也是一直在心中回响,他害怕自己再次落到歹人之手,他害怕自己现在手无寸金会饿死街头,他害怕重来一世还是输的一塌涂地。可是他也不想看见一条鲜活的生命在自己眼前流失,这一世父母的教导白言永世难忘。
白言说完便跳下水,虽然白言的衣服看起来十分厚重,但对于深谙水性的白言来说,这根本不是阻碍,入水便如下潜的鱼,几个抬手动作之间,便在孔三公子面前露出头来。
岸上的女仆们见状都高兴的叫出了声,完全忘记礼数和尊卑。
“三公子,抓住我的手。”
孔三公子全身都冻僵了,嘴里也灌入了好几口池水,整个人的动作放缓不少,白言见此立马扛住他的肩膀,更加用力的向岸边划去,心中一直默念:
你可千万别死,我还指望这你到时候上岸帮我美言几句,这样我就不用流浪街头了,那样的日子我真的过怕了。
白言拼命的向着岸边游过去,不过白言还是小瞧了这被水沾湿的棉衣,以及忽略了自己现在不到十五岁的身体,还没到岸边就快脱力了,好在岸边的花姐及时伸来一根竹竿,这才勉强将两人救上岸。
“三公子,三公子你醒醒啊!千万不要吓奴婢!”
花姐姐趴在三公子身边大声呼喊着,其它女仆也都围了过来,看着三公子惨白的脸颊,大家都以为三公子遇难了,一个个哭的梨花带雨,全然忘记了躺在一边的白言。
白言缓了一口气便从地上爬起来,心里狠狠咒骂着世道的不公平,但身体上还是很诚实的靠近溺水的孔三公子,如果他救不活,那自己最后的救命稻草都没了。
“现在哭有什么用,赶紧动手救人啊!哭能救人吗?”
白言突然吼的一嗓子,让院子立马变得安静下来,大家连忙给白言让出一条道来,希冀的眼神注视着白言靠近毫无知觉的三公子。
“花姐姐,三公子现在是口鼻中有池水,必须对着嘴传气才能将积水排出,不知现在可否有人能胜任此事?”
白言心想着自己只管提主意,接下来的活交给别人干,可花姐姐扫视一周,都没看见一个男丁出现在眼前,倒是女仆们一个个脸红得不行,像是红烛光染在脸上。
白言看到花姐姐纠结的表情,两眼一横,嘴对嘴朝着三公子吻了下去,一次又一次的朝着三公子嘴里渡气,让三公子的胸腔尽可能的将积水逼出来。
周围的女仆中大多数都是未嫁人的大姑娘,哪见过这架势,一个个都羞涩的用衣袖遮住自己的双眼,但内心无穷的好奇心又让她们撩拨开衣袖的一角,偷偷的观看着眼前这难以启齿的画面。
“呼…呼…呼”
白言对着三公子嘴里呼了不知道多少气,可三公子就是没有任何反应,白言害怕误事,只能和花姐姐悄悄说道,他要把三公子衣服扒开。
花姐姐也管不了这么多,只能照办,让女仆们一个个背过身去,围成一个圈,保持一定的密闭性,身边也多上了一个暖身的火炉。
白言二话不说便扒开三公子的外衣,因为里衣穿的过于繁琐,白言直接粗鲁的将其扯开,把衣服蹂躏的不成样子。
白言用力的按压着三公子的胸腔,接着用嘴渡气,轮番好几次按压,三公子终于吐出了积水,迷迷糊糊的伸手指向白言的脸,白言直接将手按倒,接着便晕倒在了三公子身边。
两人刚倒下,外院的男丁就来到了池边,可现在所有的事都被解决,免不得被花姐姐狠狠数落了一番。
“现在天气冷了,活少了,值岗的人也不好好干活了,派的人去了这么久才到内院,要是三公子有什么好歹,夫人一定饶不了你们。”
花姐姐说完话就派遣着两人将三公子抬回了房,至于白言,花姐姐也替他寻得一间不错的厢房,暂时休息着,等着孔妈妈一回来,便将此事的来龙去脉,尽数告知,等着孔妈妈处理。
孔妈妈从外面采买回来就听到了府上发生的大事,那些流言蜚语早已满天飞,说什么孔三公子被一男丁纠缠、两人关天化日之下行不苟之事,孔妈妈听到气不打一处来,立马和夫人商量关好自家大门,先从内解决谣言的起始。
现孔家商行正处于风口浪尖,如有损害孔家声誉的谣言外传,孔家定将郁城掀个底朝天也要揪出来嚼舌根之人,将其舌头绞掉,拉到乱葬岗喂狼!
孔妈妈当着府中所有人的面立下规矩,这倒是让孔府重归平静,只是这三公子,因为溺水加上受寒,足足养了半月有余才得以恢复,至于这白言,孔妈妈也是个心善之人,从不以怨报德,让他在厢房中休息了好几日才亲自带着去见夫人。
白言一连几日没有走出过厢房,每天都有新鲜美味的餐食送到嘴边,这样的日子倒是过得逍遥自在,躺在床榻上,白日便开始做起梦来:
在这样的大宅院里生活,看来也不像传闻的那般规矩多多,压抑难受,每天锦衣玉食伺候着,看来这传闻的人倒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白眼躺在塌上开始自言自语起来,心中早已幻想着自己以后成为着大宅院的主人,心中该有多爽。
“该醒醒梦了,夫人叫我带着你去瞧瞧。”
白言听到异响,吓得一骨碌,差点整个人从踏上滚下来,双手撑着俯身趴在踏上,不敢抬头。
“孔妈妈,我马上收拾好。”
自从上次救下三公子,白言自己贴身的破烂衣物早就被扔得远远的,孔家家底雄厚,对于下人的开支从不吝啬,白言换上今年秋天新出棉制作的棉衣,身上格外暖和。
虽然衣服表面没有过多的装饰,但简单朴素的几个花纹也是普通人家不敢想的,白言现在正处这花儿一般的年纪,皮肤嫩得可以掐出水来,两边脸颊在暖炉和棉衣温热的加持,渐渐泛起嫣红,像是小酌了几盏。
白言不敢过多享受温暖舒适,连忙弯腰低头站在孔妈妈身边。
“规矩不用我来教了,夫人既然亲自叫我来带你去见见,你留下来自然是十拿九稳,只不过进入孔府并不是代表着你能后世无忧,我看你的志向也不是单纯在这世道活下去,年轻人要敢拼敢闯,接下来的路就得看你自己如何走下去。”
“谨记孔妈妈教导!”
白言听着孔妈妈的话连连头,心想这孔妈妈倒是活的通透,仅见面两次就能看穿白言的性格。
确实对于白言来说,生活从来不缺苦难,上一世自己是个孤儿,没有途径,只能从小在福利院长大,但他从不认命,他也不会一直原地踏步,只是上一世的命运捉弄,让自己收获无果。这一世他必须得向上向好,不得到最好的生活绝不会善罢甘休。
进入孔府后的第六日,白言终于跟在孔妈妈的身后踏上了自己生死未卜的路。
“孔妈妈,不知道三公子现在身体怎么样了?”
“这些事不需要你来打听,别以为你的花花肠子我不知道,如果你想借着三公子的手一步登天,那我还是劝你趁早打消这个念头。”
“孔妈妈你真是误会我了,我不过是想在孔家混口饭吃,何来一步登天之说?”
“你自己心里清楚就行。”
白言心想:
不愧是千年的老狐狸,就是难对付。
“到时候见到夫人,我自会替你美言几句,救主有功,至于其它福气,那得看你自己有没有这个造化。”
白言听到这句话时,原本担忧的眼神立马涣散着光芒,本来全需实力的事情,现在看来又稳了一成。
“谢谢妈妈,以后白言定当不拘泥于言语,定当以行动感谢妈妈。”
“少和我贫嘴,别误了时辰。”
“是!”
白言向来是是个会察言观色的角,对于这大院的规矩也是过目不忘,有样学样的模仿着照顾这几间厢房的女仆,也算是把孔家的规矩和人员情况摸清了。
孔家是书香世家,世世都有人在朝廷为官,只不过现在的孔家老爷为人灵通,八面玲珑,在官场混的风生水起,孔家也因此达到前所未有的巅峰时刻,一度成为郁城实力最强的家族之一。
郁城位于偏远的南方,离京城有数月的路程,就算是快马加鞭没日没夜赶路也得数十日,因此郁城向来是独自管理,朝廷对此没有太多的束缚,这也让的孔家与老式家族梁家成为郁城两霸,彼此分庭抗礼。
现在谈回孔家,孔家老爷只有一位原配夫人,这位孔夫人也是孔老爷的青梅,两人从娘亲的肚子里就定下娃娃亲,两人从小一起长大生活,也理所当然的喜结连理。
两人彼此敬重,孔老爷重视官运与外宅,孔夫人则是一心相夫教子,管好内院,两人彼此联手协作,将孔家打理的井井有条,才有现在独霸一方的孔家。
三人共育有三子,长子孔善年,次子孔熙临,幼子孔宸朗。长子孔善年从小精通算术,从小随着孔夫人管理着孔家流水,在经商方面有突出天赋,孔老爷对于孩子培养方面也是极为豁达,放手由长子在商场上闯荡,孔善年也是没有辜负父亲的厚望,成功带领着百年不通经商的孔家跻身郁城商经高位,有超越经商世家梁家的趋势。
梁家作为精明的商人,向来是不愿与人表面结仇,毕竟多一个朋友比少一个敌人强太多,梁老爷也是忍痛割爱将自己唯一的嫡女许配给孔善年,两家正式成为亲家,这关于两家将在商场上决一胜负的谣言也就不攻自破。
孔善年从始而终的性格继承了孔老爷,与梁家嫡女两人举案齐眉,现育有一儿一女,生活艳羡天仙。
孔家二少爷孔熙临,从小体弱多病,因此孔老爷特地取名熙临,希望好运统统降临在儿子的身上,儿子能够健康成长。
孔家二少爷从小就被孔老爷逼着强身健体,天一亮便起床打拳、舞刀弄剑,闻鸡起舞,日子一长,二少爷当真是爱上了刀剑与武术,在突出天赋与爱好的加持下,前不久便进入军营,跟着陛下钦点的大军前往西北之地,收复失地。
至于这孔三公子,也就是前不久白言救下的书呆子孔宸朗,他是老爷和夫人最疼爱的一个,孔夫人快高龄产下他不说,他更是继承孔老爷喜爱读书的性格,嗜书如命,两老甚至在家创办私塾,专门请教书先生来孔家专程为期答疑解惑,希望自己的幼子能够学有所成,以后能上京赶考,一举夺魁,在官场混上一官半职,保佑孔家半百安宁。
白言边走边回忆着之前听闻的孔家传闻,可从脑海中翻腾的记忆对于现在的自己没有半分益处,接下来的路还是得自己一步一步摸索。
“夫人,孔妈妈来了。”
白言上一次半个身子踏进的正厅现在门口站着夫人的两个贴身婢女,其中一个正侧身向里面传话。
“孔妈妈就别在外面久等了,进来吧。”
听到这一句话,婢女识相的退开,孔妈妈也是一脸欢喜,毕竟能受到自己主子如此重视与关心,做下人的都会为之欢欣,只有白言在担心,这孔夫人可不是好惹的主,一句话便将如此有主见的孔妈妈拿捏,平时对其潜移默化的影响得有多大。
“夫人,亏的您如此关心奴婢,可奴婢还给孔家添麻烦。”
“孔妈妈你真是客气了,如果不是你管理内院有功,现在孔家必将成为众矢之的,一人一口唾沫星子淹死人。”
“夫人客气啦,老奴不敢当,只是这个老奴擅自做主买下的男丁不知夫人当下该如何处置。”
三两句话之间话题便转移到白言身上,一时厅内一片寂静,白言低着头丝毫不敢向上抬高半分,孔妈妈的教诲在脑海中一直回荡。
“近几年,我吃斋念佛,对内院的事早已无心管理,这事你也是好心为之,至于具体的安排,你和大儿媳商讨即可。”
“是是是,那老奴先行告退,就不叨扰夫人休息了。”
“这位男丁是不是就是当日救下朗儿之人?”
“正是!”
听到孔夫人提到此事,孔妈妈是又惊又喜,惊的是过去好几日,夫人依旧关心此事,喜的是夫人向来记功不记过,这对于白言来说是件好事。
“这位救命恩人不必如此拘谨,孔府不是什么吃人的地方,我也不是什么老虎,大可抬起头来正常交谈,我还想当面替朗儿言谢。”
孔府说完过了一会,白言迟迟没有抬头。
就在刚刚,他借着斜视的余光观察着大厅的环境,竟然看到在大厅左侧屏风后居然站着一个人一直在偷听,从白言这一端看不清楚后面人的面孔,不过他不清楚对面能不能看清楚这一切。这次见孔夫人果然没有自己想的那般简单,在孔府,随处可见的都是眼线,丝毫不敢放松半刻。
只是令白言不思其解的是,屏风后面站着的人似乎并不怕被人发现,他今天的目标就是盯死白言,视线似乎从未离开过白言半寸。
白言看得出神,根本没有听到孔夫人的言辞。
“难道是身体还没有休养好?”
孔妈妈也是惊讶于白言的不理睬,在一旁笑着应和夫人。
“夫人见笑了,这位小孩呢,从小生长于山野,没有见过孔家如此恢弘气势,每次见到主子们时都会有所畏惧,上一次听花儿说道救三公子时,他也是连连询问好几次才敢于施救的,这孩子规矩的很。”
孔妈妈说着说着就凑近白言,侧脚狠狠踢在了白言的脚踝上,白言吃痛这才缓过神来,猛的一抬头,直接与夫人四目相对。
“看来孔妈妈说的没错啊,现在看来这位恩人面红朱润,病态似乎是不沾边。”
白言听不出这话里是否带话,只能假装憨厚老实的笑一笑,眉眼弯弯如月,倒是无言胜似言。
“我替我们家朗儿先谢谢你的救命之恩,今后在孔家为生定不会亏待于你。”
“谢谢夫人,能救下三公子也是我的缘分,我已被孔家买入为奴,定当全心照顾主子,如果当时三公子有什么意外,那也是要了我的命啊!”
孔妈妈没想到白言也是一个伶牙俐齿的角,平时充傻装楞也就算了,现在居然在夫人面前来唱上戏了。
“是一个忠诚的孩子,那你今天的去处就不打扰儿媳妇了,现在内院的后厨待上些时日吧,以后有正经差事再定好去处。”
“夫人,这男子留在内院不妥啊。”
孔妈妈突然插上一句,后院是女仆们生活干事的地方,除了主子们,很少能见到男丁,如果白言待在内院,这怕是不和规矩。
“没事,私塾的教书先生最近也会带几个书童和其它大家的少爷过来学习,到时候内院自然随处可见男丁,不需过多担心。”
孔妈妈见夫人连忙的解释,自己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谢谢夫人,夫人真是菩萨心肠,定是菩萨降世孔家,才会让孔家官商两达!”
一句接一句的阿谀奉承令夫人的脸上添上了几分笑容,孔妈妈也从震惊转变成佩服,小小年纪能如此通透,也是一个可塑之才。
“好了,那这买奴一事既然已经解决,那你们就先退下吧,我也有些乏了,想休息休息。”
说完,夫人便侧身一只手置于紫檀木面撑住头,另一只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看起来是有些累了。
“好,夫人好好休息,我带着他先去熟悉熟悉后厨。”
“嗯。”
孔夫人绵长而又柔弱的一声应答,好像是故意拖长了一些,直到两人走出大厅才从耳边消失。
“现在解除心中疑惑了吗?”
“原来是他,看起来怎么比我还小,这样的身板也能救人?”
“你这样比较,倒显得自己更小孩子气了,人家深谙水性,能说会道,察言观色也是不在话下,你倒是得多学着点,如果能让这种机警的人专心奉主,那我也就不用如此担心了。”
“难道母亲大人就觉得朗儿这么一无是处吗?”
“怎么会!娘亲只是在教朗儿变强大,这样才能保护自己,保护自己所爱之人。”
孔夫人停顿了一会,接着说道。
“成为像你父亲一样的人。”
“朗儿一定不辜负娘亲和爹爹的厚望,朗儿这就去读书!”
说完,厅中站立着的一位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男儿意气风发的跑了出去,冬日里的暖阳打在他身上,镀上层层金光,他的未来一片光明,与未来凶险难卜的白言形成鲜明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