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北渚所著的小说《【种田】骄夫难宠》正倾情推荐中,小说种田骄夫难宠围绕主人公民泽沈知南开展故事,内容是:民泽根本不知道在传闻为什么会那样,他不想要成为恶人,但却成为了那个恶人。
《种田骄夫难宠》精选:
日上三竿,沈知南悠悠转醒。
昨日李翠花在他饭里下的药效还有后劲儿,不然他哪儿能睡到太阳高挂才醒。
新媳妇要奉茶的,沈知南爬起床,在床尾看到折叠好的衣服,心头一暖,除了民泽还能是谁给他准备的。
脱掉艳丽的红色喜服,换上麻布长衫,衣服是他之前在朱家时李翠花给他的,想来是他儿子朱柳的。这朱柳应该不常下地,衣服几乎是长衫,不似他们穿短打衣衫,下地干活要方便些。
走出房,堂屋内没人,正对大门有些年头的漆红色木桌上供奉着一个牌位,“民氏三郎民三之灵位。”
没想到这个世界的文字居然是繁体字,沈知南想,文字通那就方便了。
这灵位是谁?
昨儿拜堂自己晕晕乎乎的,也不知道怎么进行的。
踏出堂屋,门外一片绿色吸引了他,一小片菜园子,除了白菜其他的他都不认识。
四周一眼望去,茅屋房舍,山川茂林,沈知南第一次正眼瞧这世界,春意盎然,处处充满生机。没有耸立的高楼大厦,纵横交错的道路,密集的人流,空气中都夹带着芬芳,花香青草香。
正欣赏着自然的风景,猛烈的咳嗽声将他拉回现实,家里还有人吗?
寻着声音,沈知南停留在堂屋右侧的房间门外,破旧的木门还透着裂缝,秉持礼貌,沈知南敲了敲门。
“咳咳……进来。”一道虚弱的女声从屋里传来。
沈知南轻推开门,见床头靠着一女子,侧脸线条柔和,猜想一定是位美人,但不知是谁不敢轻易进去,他知道古代女子最重名节。
“你好,我叫沈知南,听你咳得厉害,需要帮你请为大夫吗?”沈知南站门外道。
里面躺着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民泽他阿娘民王氏——王青。
王青扭头便见屋外乖巧的沈知南,努力扯出一抹笑,“孩子,进来吧。”
沈知南这才看见王青的全貌,是位中年妇女,转念一想能在这家里的除了民泽母亲还能……不不,也不一定。
不了解民泽的家庭情况,沈知南怕自己说错话,走到王青床前,“您是民泽阿娘吗?”
王青点头,拉住他的手让他坐床边,“你叫沈知南,不是柳哥儿?”
沈知南心虚地垂头,不知道该不该解释给她听,要是知道了会不会把自己送回杨柳村。
看出沈知南的担忧,王青道:“你昨天跟泽儿拜过堂了吧。”
沈知南点头。
“拜了堂。咳咳……你就是泽儿的夫郎,你不要害怕。”王青双手握住他的手,轻轻拍打抚慰。
沈知南抿唇,眼里湿润,王青的温柔让他想起了离世的爸爸,但朱大山夫妇的作为还是给他留下阴影,小心翼翼地抬头便对上王青那双饱含爱意的慈目,当下有了决断。
“我不是朱柳,是朱大山夫妇对我下药,把我替嫁过来的。”沈知南立马委屈巴巴诉说,“我从外地来,流落到杨柳村,被朱大山夫妇救下,我以为他们是好心,没想到是一开始就打算把我替他们儿子嫁过来,我不是有意不说的,昨天整个人晕乎乎的,也稀里糊涂地就拜堂了,我……我也不知道的。”
王青拖着沉重的身子坐起来,拍了拍沈知南的背,“好孩子,咳……我知道,别难过,不管你是谁,既然已经和泽儿拜了堂,咳咳……那就是我民家的夫郎,我就是你的阿娘。”
沈知南毫不矫情,王青给他的感觉跟他爸爸太像,忍不住让人想要靠近,噘嘴哽咽地叫了声,“阿娘~”
“诶~好孩子。”
王青一听到门外他流利的官话就知道昨天接回家的新夫郎有问题,想不到这朱家的是个狠毒的,竟然把素不相识,无相干的人体检过来,也是哭了这孩子,指不定是那户大户人家的公子。
她不在乎沈知南是不是朱柳也是有私心的,家里已经没有银钱再择一门亲事,要是去朱家要回聘金,指不定会被他们倒打一耙,而阴差阳错嫁过来的沈知南看样子也没有要离开的打算,但也得把人留住了。
“阿娘,您咳得厉害,我去给您倒杯水,茶壶在哪儿?”沈知南吸溜鼻子道。
王青指了指床头边上的柜子,“那个竹筒就是。”
沈知南起身,打开竹筒水还温着,便倒了一杯在竹筒盖子里,“阿娘,小心呛着。”
古代人的竹筒不就是现代版保温杯吗?
王青喝了杯水咳嗽好了许多,“以后便叫你南哥儿吧。”
沈知南不明白为什么要加哥儿两个字便问,“阿娘,为什么要叫我南哥儿呀。
“傻孩子,你是男子,嫁过来称夫郎,这里叫新夫郎都是哥儿。”
他明白了,夫郎也就是老婆的意思,哥儿跟媳妇差不多。
“明白了,阿娘,我有很多不懂的东西还需要您教我呢,我家乡离上河村很远许多习俗都不一样。”
会流落到他们这个小村子里,王青想他是不是与家人走散了,可他又没有说要走,猜不准,王青便试探性问:“南哥儿,你家中父母姐妹可还在?”
沈知南摇头,心伤道:“家中就我一子,父母亲几年前就离世了。”
可怜的孩子,王青由衷心疼,“没事儿,以后啊,阿娘就是你的亲娘,阿娘和泽儿就是你的亲人了。”
亲人?沈知南不是没想过,以前坚持不下去的时候也会冒出随便找个人嫁了的想法,组建一个有爱的家庭,但他的性别样貌令他不敢奢望能有正常人会娶他。
而现在……他却阳错阴差的拥有了家人。
“嗯,阿娘,以后我会好好孝敬您的。”沈知南眼神坚定自信不已,但他咬下唇的动作却出卖了他。
王青忍俊不禁,这孩子怎地还小孩子心性。
眼瞅着就要中午了,沈知南饿了,民泽去下地了,他找到了灶房又无从下手,烧灶炉他不会啊,这黑黢黢的铁锅是煮饭还是炒菜的?米饭又在哪儿?做菜的调味呢?
宛如无头苍蝇,沈知南左摸右看,就是找不到头。
终于,院门传来响动,民泽扛着锄头背着背篓走了进来。
沈知南撇着小嘴窜到民泽身前,“我饿了,我不会做饭~”
民泽愣了下,放下手中锄具,背着背篓走向灶房,沈知南如小鸡般跟在身后。
“等一会儿。”
昨儿席面上几乎没有剩菜,民泽翻了下食材,还剩下一块半斤左右的五花肉,可以做个豆干炒肉。
看着民泽手里的五花肉,沈知南来了食欲,咽了口水,眼神直勾勾的盯着肉说:“这个做红烧肉一定很好吃。”
红烧肉?民泽脑子里一闪而过什么,他没抓住,但耳熟,可又不知是什么,“红烧肉是什么,怎么做?”
不是吧,红烧肉都没有吗?沈知南倏地眼睛一亮,这不就是赚钱的商机吗,不枉他看了这么多食谱。
“就是把肉切成方块儿,然后焯水,油里放白糖炒出糖色把肉倒进去,再放调料就行了,做出来的肉亮锃锃,软糯可口,下饭神器。”
听他这么一说,民泽立即就明白了,脑子里也蹦出了一些画面,但家里没有糖,“家里没糖。”
沈知南道:“没关系,随便做点就行,我就随口一说的。”吃不到很可惜,但并不是非它不可。
民泽开始烧饭,从角落翻出剩余的糙米,看到米的那一刻,沈知南才真正意识到民泽家有多穷,在朱家他吃的好歹还是白花花的大米饭。
也是,昨儿席面定也花了不少银钱,吃的饭也是花白大米,而且阿娘还病着,要花不少钱,这个家赚钱刻不容缓。
沈知南道:“有没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
民泽只抬眼看了沈知南一眼,道:“不用,你去看看阿娘……”烧火的手顿住,他还没带沈知南见阿娘。
觉察到民泽的异样,知道他要说什么,便说:“阿娘哪儿我去过了,给阿娘喝了水,阿娘暂且歇下了。”
“……谢谢。”民泽继续烧火。
沈知南觉得他太见外了,笑说:“也是我的阿娘,应该的。”
纯真的笑容看得民泽恍惚,紧接着又继续手里的活。
小灶房里两个人有点活动不开,沈知南离开灶房不打扰民泽烧饭,但也不闲着,到小菜园子里拔了几颗白菜,白菜个头不大,手掌大小,可以让民泽炒了或烧个汤。
又走进灶房拿了个小木盆子在土褐色大水缸里装了半盆子水洗菜。
洗菜水他也没浪费,顺便浇了菜园子。
清洗干净的菜放到灶台。
做好饭,已经是正午时候了。
饭菜是沈知南站在灶房外看民泽一步步做的,他也才明白为什么他吃的菜都没什么味儿,原来是缺少了很多调味料,比较有限。
当然,有时候菜本身的鲜味就足够了。
吃完饭,民泽又拿上锄头要出门,沈知南问:“你要去哪儿?我跟你一起去,两个人干活总快些。”
“不用,你在家照顾阿娘。”
说罢人就走了,沈知南都还没回他话。
多说两句话又不会少块肉,不交流感情怎么来,哼,大木头一个。
民泽走后没多久,家里来了客人。
“柳哥儿可在家?”
沈知南不认识人,走出来应,“在,您是?”
陈桂儿扭着腰走进屋里,“你个哥儿,小小年纪记性咋不好嘞,我是你桂儿婶,去你家说亲我们还见过呀。”
见过那就不可能认不得我和朱柳,除非我和朱柳很像,怪不得朱家能心安理得的把我嫁过来。
但沈知南还是解释道:“桂儿婶,我不是朱柳,我是沈知南,是朱大山夫妇把我替嫁过来的。”
他不怕外人知晓身份,没人会多管别人家的闲事。
“怎么会不是柳哥儿?”陈桂儿将信将疑,仔细上下打量了一番沈知南,细看眼前的人和当日见到的却有不同。
朱柳生性胆小羞怯,沈知南乐观不畏怯,也没有沈知南有气质,最主要的是他一口官话说得顺溜,朱大山一家哪里像是会说官话的。
“你……朱大山夫妇个挨千刀的,居然敢糊弄人,看我不去他家讨个说法。”想明白的陈桂儿面带怒气,人说着就要往外走。
沈知南拉住了她,“桂儿婶,这事阿娘说了不追究了,既然我嫁过来了,就是民家的夫郎。”
闻言,陈桂儿才泄了气,长叹一声,“哎,你阿娘那么说那便听你阿娘的。”
冷静下来,她也才晓得了王青的考量。
沈知南也就此询问民泽家里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