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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谏记实录

死谏记实录

发表时间:2024-02-18 16:10

主角为叶秉烛羌垣的小说《死谏记实录》已完结正火热推荐中,小说死谏记实录是一本好看的纯爱小说,由作者荷煜所著,内容是:这个世界有这么多墙,但为什么偏偏是羌垣呢?羌垣想不明白啊!

死谏记实录小说
死谏记实录
更新时间:2024-0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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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谏记实录》精选

“叶秉烛,你瞧着窗外,窗外可有圣贤道理啊?” 太傅陈闻道手执书卷,微扬着下巴,视线低垂地睨着临窗的少年。

叶秉烛恍若未闻,面色不变,仍侧头盯着窗外。

陈闻道见状,当即恼怒起来,大喝一声:“叶秉烛!”

白衣少年终于给了他一个正眼:“在,太傅何事?”

“你!”陈闻道见他丝毫悔过羞恼之意都无,强压着怒火,道:“我且问你,‘无冥冥之志者,无昭昭之明;无惛惛之事者,无赫赫之功。’此句和解?”

叶秉烛面无表情且理所当然:“学生不知。”

“你当真是……”陈闻道一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神情,嘴唇嗫嚅着,却总算没将重话说出口。

坐在课室居中的二皇子李奕璋幸灾乐祸地笑起来,大声道:“太傅,叶秉烛出身武家,不通文理也是情有可原,只消能识得字,能写自己名字,便尽足够去考个武状元啦!”

他说完,少年们都哄笑起来。陈闻道瞪起眼睛,他们又立即收声,对这个以严肃苛刻而闻名的夫子心存怯意。

唯有李奕璋还是那副不甚在意的模样。

他能如此骄矜,倒并非没有原因。当今陛下膝下四子,唯有李奕璋出身最好,其余的都是宫女之子,地位远不及他。故而李奕璋在所有人眼中,已然是不可争辩的皇位继承人了。

但陈闻道却并不买这位“皇位继承人”的账,转头道:“那二皇子,你来说一说此句何解?”

李奕璋面上笑容一僵,眼中沉下些不悦来。他一向不觉得读这些书有什么用,未来他继承大统,只需要知道如何统领这些会诵读倒背“之乎者也”的臣子即可。譬如他的父皇,整日里就知道炼丹修仙,但整个大绥不也好好的吗……

陈闻道又转头看了几个二皇子平素里的拥趸,少年们个个把头低下去,混似小鹌鹑,怕被陈闻道这只老鹫给叼出来。

哎!陈闻道正痛心疾首,忧心泱泱大绥如何能交到这帮无知小儿手里,便见临窗的岳凛起身站立:“夫子,学生欲解,不知是否准确,望夫子指点一二。”

霎时间,陈闻道只觉一束璀璨的光辉降临到他的头顶,整个人阳寿都绵延了两年。

陈闻道声音柔和:“岳凛,你但说无妨。”

岳凛道:“惛惛者,用心于事也。赫赫者,出类拔萃也。夫子是想说,学生需潜心读书,方可学业有成,建功立业。”

“不错,岳凛用心向来专一!”陈闻道抚掌而叹,赞完岳凛,又转而看向仍脸色冷淡的叶秉烛。

“至于叶秉烛,我看……”

岳凛却没有坐下,又道:“夫子,秉烛选入宫中伴读不久,父兄又戍守在外。宫廷御园春日乐景,难免思念家人。您仁厚宽容,定然能够理解。”

还没提惩罚,岳凛就把话说到了这个份儿上,陈闻道心中虽然不快,但却也不再多说什么。

下了学,少年们片刻也坐不住,夫子一出课室,他们便簇拥着李奕璋走了出去。李奕璋身份比其他几位皇子尊贵许多,故而攀附拥趸也多。等他们一走,课室里便只剩下寥寥几人。

岳凛回过身去,对后面的叶秉烛道:“叶兄,你初来宫中不久,如果想要走动,可以知会愚弟。”

叶秉烛容色淡淡地应了一声,没看出什么感谢来。

其实岳凛对叶秉烛是存了几分怜悯的。叶秉烛的父兄戍守边关,这几年大绥与北戎的关系愈发紧张,他们无诏数年也不得回京。而叶秉烛说起是选入宫中伴读,实际上只是被押在京城的人质罢了。

想到北戎和人质,岳凛不由把视线转向了课室的另一个角落——那里坐着一个皮肤黝黑的异族少年,正慢吞吞地收拾着自己的东西。

那是北戎多年前送来的质子,好像是北戎王的第七个儿子,名叫“漠渎”。

当年北戎国力不逮,为显诚意与恭敬,便将王帐里大王后的幼子送入大绥为质。可这几十年,皇帝不理朝政,虽然有股肱大臣辅佐社稷,但北戎也依然不可遏制地壮大起来。尤其是近几年,边疆的摩擦不断,很多人都在猜测着恐怕会有战事。

人人都不想打仗,但最不想打仗的,恐怕就是这位漠渎王子了。因为一旦战事爆发,他的人头会是第一个被割下来祭战旗的。

漠渎发现岳凛在瞧自己,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又怯怯地冲他点点头。他是异族人,即使只是少年模样,骨骼身形也比中原绥人高大一些。漠渎身上穿着大绥的服饰,玄色的圆领长袍,衬着他的黝黑肤色和深邃的面部轮廓,有些不太协调。

“岳兄,要不要同回东四所?”漠渎有些犹豫,但还是小声地提出了邀约。东四所便是伴读们居住的地方,在皇城的最东边,到了晚上,与皇城相通的道路还会落锁,以防这群血气方刚的少年们会做出些掉脑袋的勾当。

漠渎的汉话说得极好,是从小便生活在大绥的原因。也或许是因为自小便在这无亲无故的皇城里,他每一步都谨小慎微,性子便也唯唯诺诺,生怕闯下祸端来。

“正好!”岳凛欣然应了,又转而问叶秉烛,“叶兄,可要一同回去?”

东四所是由四栋三进的庭院构成,互相之间以高墙隔离,但又开了小门互通。宫中伴读甚多,所以他和叶秉烛同住一栋庭院。

叶秉烛没有应是,只是一言不发地拾掇书籍。岳凛却知道,这就是叶秉烛同意了的意思。

因为如果他不愿意,会像对夫子一样毫不客气地回绝。

与此同时,漠渎也在暗暗打量叶秉烛。叶临渊将军驻守北屿关,多次拒北戎于关下。他常想象对方应该是个英姿飒爽,豪气干云的人物。没想到儿子却看起来如此清癯,性子还颇孤僻,不近人情。

三人各怀心思,竟谁都没有挑起话题,就这么默然地回到了东四所。

虽说叶秉烛和岳凛住在同一座庭院,但房间却是左右相对,中间隔了不大不小的院落。叶秉烛一回去,便钻进了自己的房间不再出来。岳凛看着他秀颀的背影,暗叹一声,这人委实不太好相处。

不过岳凛也没有那么多心思去关心别人。入宫伴读求学,对于叶秉烛和漠渎或许是桎梏牢笼,可对于他岳凛来说却是求也求不得的良机。

他知道,与皇子授业的夫子,抛开身份来说,皆是文家大儒,是家里请的先生万万所不能及的。跟着这样的夫子学习,对于经史典籍的理解必然大有裨益。

不知不觉间,月上柳梢头。

庭院中种了一棵柳树,看起来有些年头了,在春日里垂下万千枝条,岳凛推窗就能看到。

怀揣着无限热情,岳凛临窗燃起蜡烛,挑灯续昼,决定再温一温今天的功课。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他的房门被敲响了。

难道是叶秉烛,或者侍奉的宫人?这个时候了,莫非有重要的事情?岳凛蹙眉起身,推开房门。

却见屋外立着的,既不是叶秉烛,也不是侍奉的宫人,而是一个极年轻俊美的青年——且面生得紧。

岳凛一愣,问道:“阁下是?”

来人整了整自己的绯红色长袍,毫不客气地走进屋里:“你就是岳凛?”

岳凛没想到这人竟登堂入室得如此自信且随意,不由薄怒道:“你是何人?哪个宫室的?此时怎可随意行走?”

那红袍青年——墙子,兀自坐在房间的太师椅上,抬手支颐:“我看你这么容易生气,难怪动不动就寻死觅活。”

岳凛听不懂他所言,可抛开怒火,岳凛逼迫自己冷静下来,仔细审视着座上之人,心头不由狠狠一跳。

来人的打扮,既不是宫人的服饰,也不是侍卫的劲装。

他是谁?是宫里的人吗?这个时间点宫门已经落锁,东四所也已经封闭,他是怎么进来的?

难不成,他是话本小说里的江湖刺客?

岳凛越想越心惊,在摇曳的烛火下,脸色却愈发苍白。

墙子现在也很烦躁。杨絮催着他入岳凛的梦,他都还没想好说什么呢。他也是一堵很内敛的墙啊!

内敛的墙子斟酌着,决定从生死观切入,便说:“我且问你,你想死吗?”

岳凛腿下一软,心中哀嚎。这人果然是江湖刺客,只是不知为什么会盯上自己!

岳凛再镇定,到底是个十五岁的少年,声音已经颤抖:“你是冲着谁来的?我……我与你并无怨债!”

一提到怨债,墙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自己的灵力修为,他这个小凡人赔得起吗?

“哼!”墙子重重从鼻孔里出气,冷然道,“先不提怨债,以后我再慢慢与你清算。我先问你,你现在想不想死?”

岳凛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么个厉害人物,但看他的态度,是决然不会放过自己了。与其卑微求饶,还不如做条把生死置之度外的好汉!

“我不怕死,你来杀吧!”

墙子悚然一惊!

这人太过分了,现在连墙都不愿意撞了,反倒叫墙来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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