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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夜岩枭

囚夜岩枭

发表时间:2024-02-19 11:59

《囚夜》是一本由作者一个欧倾情打造的短篇纯爱小说,岩枭上官透是小说中的主角,囚夜主要讲述了:应该要成为师徒关系,这本来就是他们之间的关系,可意外的发生都是因为日积月累。

同名广播剧: 《囚夜》
囚夜岩枭小说
囚夜岩枭
更新时间:2024-0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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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夜岩枭》精选

上官透心中其实是不怎么爽快的。

岩枭联络上了魔教的手下,自然不会来武林大会比试一场就善罢甘休。拿出那《莲神九式》第三卷,搅乱如今江湖态势是其一,其二……恐怕是要借此扯幌子、好引他上台,趁他无暇顾及旁事之时,借机脱身、回到魔教去。

偏偏月上谷代表的是朝廷,《莲神九式》第三卷出现,如若不上台取得,不仅会引得江湖大乱,圣主那边也无法交差。

他知晓自己留不住岩枭,也不可能将岩枭困在自己身边一辈子。可岩枭所犯的是惊天大祸,安王之事无法善终,偏偏又扑朔迷离,需要将人留在身边、撬出缘由来,方能寻得解决之道。

如今计划被打乱,任凭上官透如何潇洒心性,此时也难免有几分怒意。他特意叮嘱了无命,要他看住岩枭。然而无命武力虽然不凡,魔教后手却尚未得知,能不能看得住,恐怕仍是未知数。

罢了,兵来将挡。先赢过这一场,将《莲神九式》拿到手中再说。上官透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双眸却已然一片沉静,周身气息舒缓从容,似有清风拂月之意,看似柔和,却圆润饱满、毫无疏漏之处。

而素菀方才瞧了岩枭一眼,见教主只是淡淡瞧过来,既没说要她留手,也没说要她下狠手,心中有些摸不准岩枭的意思。照她瞧来,若是自己被人穿透了琵琶骨,锁到一处地方数月有余,便是那人是她心中挚爱,她也得让那人挫骨扬灰、永世化作一抔黄土,才能纾解心中恨意。

素菀不再多思。莺声一笑,从腰间解下佩戴的玉箫,凑到了唇边。绫罗裙摆摇曳晃动,如展开的花瓣,悠长箫音自声孔中溢出,因有内力裹挟,转瞬便扩散到了整个场域的每个人耳中。

这乐声幽幽绵长,动听悦耳,却似闺阁女子如泣如诉、悲哀怜人。谁人没有过爱人之心?或是情投意合、或是离别困苦,台下众人听了,无不心神微动,泛出几丝苦意来,然而这苦意之中,却又有一道别样力量,逐渐积累,搅动着内息。

玄天鸿灵观的满非月也因这乐声微微失神,继而醒转过来,霎时一声冷笑,“雕虫小技!”

话虽如此,她却不敢托大,左右瞥了两侧的门人一眼,扯了扯嘴角,冷声道:“运转内力,抵挡箫音,若是走火入魔了,我可救不了你们!”

已有女子听得如痴如醉,闻言一个激灵,回过神来,额角也落下几滴冷汗。忙屏息凝神,运转内力,收敛情绪,不敢再多听箫音。

台上坐席之内,华山等门派长辈也都如此叮嘱门人弟子,莫要受乐音所扰。

上官透晃了晃折扇,眉目微凌。他可没打算让素菀将这一曲吹奏完毕,脚尖微点,朝素菀的方向袭去,扇柄在手中转了个半圆,继而“唰”地合上,仿若一柄短剑,直指素菀面部。

冷风飒飒,飘逸的衣角如燕尾划过云端,扑面而来的冲势却带着无法抵挡的寒意,仿佛下一刻就会划破她的脸颊、留下无法痊愈的伤疤来。素菀眉头一拧,暗暗骂了句“不知怜香惜玉的混蛋” ,足下运力,凌空翻转,脚尖轻盈地踩上折扇前端,整个人如同飘落在潭水中的花瓣一般,轻飘飘地借力而起,落到了高台上的偏远一角,身形微晃,像是不小心崴到了脚。

然而即使如此,素菀吹奏长箫的动作却稳如泰山,虽然因着运转内力、躲避攻击的缘故,箫音飘忽一瞬,仍在绵绵继续。

场内众人虽然都在运转内力抵挡箫音,却也瞧得目不转睛。

上官透是何人?月上谷主,天家在江湖的代名人。虽然有着一副好样貌,也常在江湖中露面,世人却只知道他轻功不俗,以此私会红颜知己如臂使指,然而,甚少有人见过上官透真正出手的模样。有人猜测他只会轻功,不过花瓶一个,有月上谷的势力撑腰,才能在江湖占据一席之地;也有人猜测他内力深厚,平日甚少出手不过是天性闲云野鹤、懒得与旁人打架罢了。

如今终能瞧一瞧上官透究竟实力如何,谁都好奇得很。

“方才我见那小妖女没站稳,怕不是受了伤?”

“莫说胡话了!上官公子的折扇不过碰到了妖女的脚底,还成了个踏脚的,哪里用得上力气伤人?”

“欸你这家伙心思不正啊,怎么替魔教说话?”

“江湖以武会友,魔教正道何必分得那么清楚?”

低低的议论声渐起,越发热烈。

素菀没打算与上官透正面对上。她其实并没有表面上那般云淡风轻,方才脚尖触到上官透的扇子,本想着借力拉开距离,顺便落一落上官透的面子,没曾想,那折扇根本不是普通木头制成,对方的内力竟然能灌入折扇之中,再穿透她的鞋袜,袭到腿脚之上。不过转息,她的小腿就已经抽痛起来,若非有绫罗长裙遮掩着,定然能让所有人都瞧出,那处已然有些发肿了。

素菀总算知道岩枭为什么未曾给她示意……她根本敌不过上官透!何谈留手不留手!

她暗暗咬了咬牙,有些不甘,想要再使出些招式,让上官透狼狈一番才好。但念及自己今日来的目的与任务,还是闭了闭眼,压下了心头恼意。指尖微动,在长萧声孔间移动,气息扁平延长,箫音急转直下,低低吹出两三曲调,继而蓦地高昂起来!

似濒死之人临别之际的恸哭与声嘶力竭,又似困兽在牢笼中的悲鸣与哀嚎,音波掺杂浓厚内力,自玉箫声孔中爆出,仿若砸入水中的巨石,溅起的波纹顿时冲向四面八方。

以内力驱动音声,再以音声助推内力,相辅相成。此招不俗,素菀面色顿时惨白如雪。效力却也惊人,霎时间,台下周遭离得近的江湖人士都面色一白,有些内力虚弱的更是血气翻涌,嘴角渗出一丝血来。然而,此举可奈何不了上官透,他甚至足下都未曾动上半步,通身内力涌动,手中折扇立时展开,灌注了内力的扇面超前方一挥——

音攻如同铺面而来的潮水拍上了厚重的山峦,尽数被抵挡了回去。而素菀手中的玉箫,也如同撞上了刀刃的瓷器,“咔嚓”一声,碎成了两段。

淡淡嘲讽之意在双眸中一闪而过,上官透勾了勾嘴角,望向面色惨白的素菀,又瞥了一眼台旁搁置的《莲神九式》,刚要张口说些什么,不远处却蓦地传来一声响,似是座椅翻倒。上官透闻声望去,顿时瞳孔紧缩。

原本的坐席上,瓜果杯盏摔了一地,岩枭扶住身边的矮桌,捂住胸口吐了一口血。垂落的前发遮住了眉目,瞧不清面容,汩汩鲜红却沿着嘴角滴落,流淌不绝。

一时间,上官透的目光牢牢钉在了那一抹殷红之上,思绪仿佛分作了截然不同的两面,矛盾着冲突与挣扎。

——这是岩枭的计谋,素菀是他手下,怎会伤他?如此一出是为了引自己分神,好让魔教有机可乘。

——不……岩枭是真受伤了,他内力被锁,素菀的音攻又覆盖了整个场面,根本无法抗衡。

——魔教之人尽皆心狠手辣,其中哪里会没有篡位之心的人,说不准是要岩枭的命?

——不对!如果魔教想要岩枭死,又何必大张旗鼓地救他?还拿出了《莲神九式》来?

诸多思绪在脑海中一闪而过,上官透微微分神了一瞬。然而比武台上,一瞬,就足够做许多事了。一声娇声轻笑在耳边响起,素菀不知何时拉进了距离,离他仅仅三步,“上官公子,三心二意,可不是明智之举。”

袖口微抬,一条如筷子粗细的白蛇自素菀袖口蹿出,张开大口,就要朝上官透咬来。上官透皱起眉,距离离得近,躲不开 ,只能扬手,折扇竖劈而下,转瞬将那条白蛇斩成两截,喷涌的蛇血如飘散的水珠,洒到了上官透的前襟与发间。

是时候了。

素菀瞧见那蛇血,双眸微眯,碎掉的半截玉箫还握在她手中,凑到唇边,屏息吹出一个短促又尖锐的音。立时,场地四周“扑扑”几声,仿佛有东西爆破开来,莫名的灰白烟雾升腾而起,转眼间就飘洒而上,如同灰白的罩子,瞬间遮挡住了众人的视线。

这、这是什么?毒雾不成?惊声四起,众人都慌乱起来。

主座之上,林启原本瞧见那红衣的炎公子吐了血,心中不忍,想着到底是上官公子身边人,正要前去扶上一把,或是输送些内力,为他缓和伤势,还未触及到对方,比武台上的变动就抓住了他全部的注意力,也难以兼顾到这个华风坊出来的、半分内力都没有的“小人物”。

林启一甩袖,运转内力,扬声喊道:“诸位莫要惊慌,此处有神医谷的优秀弟子,区区烟雾、不在话下——”

华山与金刚门、神医谷的弟子们相互对视一眼,都站起身,随时准备救人。

一旁的玄天鸿灵观自然不惧,她们都是蛊毒为伴,本就浑身是毒物,自然有避毒之法。然而虽是如此,她们却也没有出手相助的打算,只冷眼瞧着众人乱成一片,又被神医谷那些青衣女子们安抚镇定。满非月拢了拢手指,轻轻嗅了嗅这白雾的味道,双眸间的兴味一闪而过,“有意思。”

她侧首吩咐门人道:“都注意着,有东西来了。”

似是应和她的话语。远处,渐渐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似是翅羽摩擦,又像是甲壳擦蹭到坚定的地面,有人在看台外围,眼尖,瞧见什么,顿时失声尖叫起来:“毒虫!有毒虫!”

黑压压的一团冗动的扁平东西自比武场地的墙上攀爬而下,不多时也就呈现在了众人面前。最前方的乃是成千上百只毒蝎,翘起的尾刺泛着幽幽绿光;随后跟着的是足有掌心大小的蜘蛛,大螯开合,蛛丝拖曳在石板上,呲呲作响,将走过的地面腐蚀出焦黑的痕迹;又有天空中飞来的毒蜂,黄黑交错的虫身尾部蜂针锐利;最后方是数百条色彩斑斓的长蛇,蛇尾摆动,毒牙锋利,冗动纠缠着朝这方游来。

这毒虫仿佛被人驱使,一部分朝比武台的坐席上冲去,一部分朝台下众人游走,而更多的一部分攀上了比武台,将上官透与素菀包围在了其中。

神医谷的弟子们当真急坏了,青衣飘起,四散到比武场各地,分发可驱赶毒虫的避毒丹。然而,浓雾遮挡了视线,杯水车薪,时不时便会传来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与血腥味,当是有人被毒虫咬中,继而毒发。

鸣剑山庄与其他正派门人都下了坐席,或是刀光剑影、将毒虫斩碎,或是凝聚内力、硬实肌肉与皮肤、避免被毒虫啃咬、忙着救人。

一片混乱。

上官透扫了一眼周遭的毒虫,皆是五颜六色的长蛇,嘶嘶吐着蛇信、竖瞳紧盯着自己,便知晓了素菀方才丢出那条白蛇是什么目的。

蛇以温度气味识别万物,方才那白蛇定然是这些蛇的天敌,如今自己身上沾了蛇血,又是活人一个……

上官透扯了扯嘴角,浓雾遮挡令他瞧不见坐席之上的岩枭如何,心中更是不豫,开口时也没了以往的温和,“你是铁了心要救他走了?”

众人自顾不暇,无人注意得到他们的对话。素菀轻声一笑,捞起脚边的一条青蛇来,抚摸了两下,“他是我们教主,不救他救谁呢?”

上官透将话听到耳中,目光微深,开口问道:“哪怕舍得《莲神九式》?”

素菀一声嗤笑,似是不屑,语声中又掺杂了几分难言的古怪,“莲神九式?真以为人人把它当个宝?不过是——”

她蓦地住了口,像是意识到自己说多了,顿了顿,不欲再多说什么,只是道:“今日得见上官公子真容,着实不俗。就此暂别,后会有期。”

说罢,腾身而起,转瞬消失在了浓雾之中。

下一刻,蛇群扭动着长身,鳞片摩擦,朝上官透扑咬而来。下有毒蛇,上有毒蜂,轻功再如何优越,此时也没有了用处。这些东西奈何不了上官透,却也将他困在了高台之上。

无命方才也被岩枭突如其来的吐血吓了一跳,继而又是见到浓雾毒虫来袭,怕岩枭伤重,又怕这是魔教之策。他的任务是护好岩枭,又深知自家公子的武力,应付这些东西无碍,思索之间,在毒虫到来之前,就决定先将人带离这一片混乱区域,以防出现差错。

比武场在东都郊外,再往西不远处是一片茂密树林,无命带着岩枭在此处落定。岩枭像是脱了力,一路上没有挣扎、也未曾说话,唯独落地之时咳了两声,又吐出一口血来。

岩枭也是无命看着长大的也不愿当真看到他受如此内伤。遂半蹲下来,一手揽住岩枭肩部,另一手就要按上岩枭后心,为其输送些内力,缓和伤势。

谁料,电光火石之际,指尖蓦地一痛。继而,那处的皮肤转瞬化作乌青,蔓延而上,不过一息之间,半个臂膀已经麻木不堪。脚下一软,不受控制地倒在了林间的土地之上。

一只背部暗红的蜘蛛自岩枭的领口钻出来,沿着岩枭的侧脸,缓缓向上,一直攀到了他的头顶,扒开几缕长发,隐藏在了发间。

林启当然寻不到魔教的埋伏,因为埋伏的根本不是活人,而是这些被驱使的毒物。谁会注意墙壁上的一只蜘蛛、或是路旁的一条野蛇?这些个小东西,最容易暗杀,也最容易隐藏。

岩枭当初不让上官透动他的头发,自然不是因为什么“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俗事,而是发间就藏着这么一只毒蛛,不愿让上官透发觉罢了。他抹掉嘴角的血液,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望着无命,眸色闪动,像是思索,又像是审度。

无命身体麻痹,无法言语,双眼却仍能看得见东西,与岩枭的目光对上,脑海中一个念头闪过,霎时出了一身冷汗,了悟了对方如今的心思。

——他在权衡,要不要杀了自己。

似是瞧出了无命的想法,岩枭古怪一笑,抬脚,墨色短靴踩上了无命的胸口,饶有兴味地低声道:“当年杀了悦容,他赶我出谷……若是今日杀了你,不知他会对我如何?”

岩枭脾性难辨,喜怒无常,又甚是记仇,对上官透容忍得很,却不意味着就能放过自己一马。这次岩枭被囚,自己在其中也出了不少力。更别提自己是公子的近侍,多年来伺候公子,谁知道岩枭会不会因此嫉妒生恨?

无命委实不敢确定。

正在此时,远处一道女声响起,“教主可是要对这小子动手?”

是素菀,她显然瞧见了岩枭的动作,轻飘飘地走近,一手拎着一个包袱,另一只手中握着半截玉箫,断掉的部分尖锐凌厉,柔声笑道:“教主如今功力未曾恢复,合该静养,还是让属下来罢。”

岩枭淡淡瞥了素菀一眼,收回脚,问道:“东西带了吗?”

素菀将包袱丢过来。内里有岩枭惯常穿戴的黑衣与面具。将衣物换上,岩枭又瞧了躺倒在地的无命一眼,不再多言,只是对素菀扬了扬下颌,淡声道:“走。”

二人的身影逐渐消失在密林之中。无命通身的麻痹之感持续了半个时辰左右,逐渐褪去。他揉着额角,勉强坐起身来,望了望地上那身被丢下的明红外衫,突然觉得自己似乎能对岩枭的古怪脾性窥见一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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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夜》是一本由作者一个欧倾情打造的短篇纯爱小说,岩枭上官透是小说中的主角,囚夜主要讲述了:应该要成为师徒关系,这本来就是他们之间的关系,可意外的发生都是因为日积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