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您推荐优质好看的小说《阴郁反派才不需要救赎》,由作者阚纯一倾情打造的小说正推荐中,围绕主角瞿津微生源讲述故事的阴郁反派才不需要救赎小说主要内容是:瞿津看着自己的爱人受苦,而他只想要出现在微生源身边。
热门评价:深情爱好变态攻×阴郁漂亮小画家受
《阴郁反派才不需要救赎》精选:
微生源的后背紧紧贴着他温热的胸膛,他一手揽过了微生源纤细的腰肢,一手抓住了微生源流血的手掌,浓黑的剑眉皱了起来,不经意散发出来的威压让人瞧着陌生害怕。
“这是怎么弄的?”
微生源察觉到瞿津距离自己太近了,甚至动作比顾澥还要亲近熟练,他无法抑制的脸红,磕磕绊绊道:没事,自己不小心摔的。”
微生源敏锐地捕捉到了瞿津漆黑眼瞳中掠过的心疼意味,顿时觉得有些不太自在,想要从瞿津手中抽过自己的手臂,但是根本无法抽回。
瞿津主动开口道:“你是头痛吗?”
微生源下颌线绷紧,感受到瞿津凑过来低声同他说话时,温热的呼吸洒在他的脸颊:“我……”
他的这句话还没来得及说完,整个人的身体便腾空被人抱了起来。
微生源下意识抓紧瞿津的衣服,嗡声问道:“你要带我去哪里?”
瞿津极其自然地回复道:“你受伤了,自然是带你去医院。”
微生源是下定决心打算勾搭上瞿津,但是在这种大庭广众之下,宴会许多人都是他和顾澥的熟人,倘若他和瞿津这搂搂抱抱的模样,让旁人瞧见了,不知道会传出什么闲话。
微生源眉头都快皱成了“川”字,一直拒绝瞿津的好意:“谢谢……但是我可以自己走,你放我下来吧。”
瞿津却并没有听话,抱着微生源的手臂更加用力,他露出一个十分灿烂的笑容:“微生哥是怕被认识的人瞧见跌了面子吗?那你就躲着点把脸遮着。”
微生源无奈,只好将头埋在瞿津怀中,手臂环住瞿津的脖子。
外人只瞧见瞿津怀中抱着一名男子,却不知男子的身份。
瞿津大长腿跨的很快,虎虎生风很快,就从拥挤的人群中挤了出来,朝着楼梯口走去。
苏一真也使出浑身解数,终于挤到了微生源旁边,他从微生源在人群中摔倒就一直关注着不太对劲的微生源,自然而然也瞧见了瞿津抱微生源的全部过程。
不过,瞿津是对微生源施以援手,苏一真对他的举动没有什么异议。
苏一真焦急地问微生源:“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我们分开之后,你不是和顾澥在一起吗?怎么只瞧见你一个人?顾澥呢?”
苏一真的逻辑十分简单直白,他认为顾澥既然和微生源是夫妻,在这个时候,陪在微生源身边的应该是丈夫,而不是来路不明的一个陌生男人。如果微生源受了伤,最应该受到指责的就是顾澥。
苏一真的话如同机关枪一般噼里啪啦砸下来,微生源缓了一秒才在瞿津怀中小声对他道:“我……我不知道他去哪里了。”
微生源心里十分清楚,顾澥八成应该是在所有人都在躲避火灾的时候,选择抛下了身体状况不佳的自己,选择去找他的白月光薛黎熙。
他的丈夫本来就跟他没有感情,自然也谈不上照顾他的情绪和健康。
苏一真嘴里骂骂咧咧:“这种男人真是靠不住……”又冲着瞿津友好的露出笑容:“今天多亏了你,主动出手帮微生,真是万分感谢。您贵姓啊?”
“免贵,我姓瞿。”瞿津的态度很平静。
瞿?苏一真在心中默念着这个名字,突然,一道灵光从他脑海中掠过,他差点咬住了自己舌尖。
云城以前也没听说过有什么姓瞿的人家,但是今天的宴会上有位来自沪市的客人叫瞿津,瞧这眼里长相似乎也对得上号。
这不就是他父亲叫他去打招呼、顺便去套个近乎的人。
苏一真心中千回百转,面上却仍旧维持着那个笑容:“你是瞿津对吗?”
“嗯。”
“早就听说过瞿少爷一表人才,今天亲眼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还乐善好施。”苏一真瞧见瞿津对待微生源的态度亲近,对自己始终是冷淡疏离,又忍不住开口问了一句:“你和微生是旧相识嘛?”
“是的。”瞿津给出了肯定回答。
苏一真的小眼神忍不住往微生源脸上飘,这家伙也太不讲义气了吧,明明和瞿津是旧相识,听他讲瞿津的事,也不肯开口替他引荐一下,还对他瞒着两人相识的事。
在瞿津怀中的微生源察觉到了苏一真的视线,他现在头痛欲裂,而且意识恍惚几乎快疼,昏过去了。
微生源偷偷给苏一真递了一个眼神,示意他稍安勿躁,等待他有空再跟他慢慢解释。
他们终于下到一楼时,消防火警已经到现场了,正在全力以赴熄灭火势。大股大股的浓烟从火源处的房间蔓延出来。
苏一真碎碎念道:“也不知道你丈夫死哪里去了,先开我的车送你去医院——”
忽然,他的话音猛地止住,像是留声机被人掐断了电源一半,他的脚步顿住,站在原处,目光直勾勾的朝着一个方向看去。
“微生,那个是你的丈夫顾澥吗?”他的声音怪怪的,至少不是开心或气愤。
闻言,微生源忍着肉体的疼痛,勉强睁开沉重的眼皮顺着他的目光,直直朝那个方向望了过去。
他一眼就瞧见了人群之中的顾澥,以及他身侧站着的薛黎熙。
他们的距离并不算远,顾澥的声音能够清清楚楚的传到微生源的耳朵里。
只不过是顾澥太过于激动,将四周外界都屏蔽了,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微生源的身影。
他们清清楚楚听到顾澥说:“你没事吧,我听他们说你困在火场里面了。”
薛黎熙素白的小脸上沾了一些黑灰,虽然瞧着有些狼狈,但是完好无损的站在所有人面前。
薛黎熙目光如炬盯着顾澥,仿佛他的世界中只有这一个人的存在,他的声音略显干涩:“我没事,我没在火场,起火时我当时已经离开房间了。”
顾澥无意识的低喃:“那,没事就好。”
薛黎熙的眼泪夺眶而出,落泪如珠,再也无法抑制自己内心的情绪,猛地上前扑入顾澥的怀中,紧紧的抱住了顾澥:
“我们和好吧,我们不要再冷战了。你不要再嘴硬,不要再骗我了,你根本就不喜欢你的丈夫,你喜欢的人是我,你只能喜欢我。好不好?顾澥?”
“你不要说了,我已经结婚了,我们之间再没有其他可能。”顾澥冷声道。
“我不信,你明明还爱着我。顾澥,你说话呀?你回答我的问题呀?不然为什么你会来找我?因为你担心我的安危对不对?我只有你了,顾澥。如果你不喜欢我,那你就推开我,我发誓,只要你推开我,我绝不会再骚扰你,我会自杀我会成全你和那个男人。”
薛黎熙将自己的头埋在顾澥脖颈,那一幅梨花带雨的模样,美人垂泪,真是让人心生怜爱。
顾澥被薛黎熙死死抱住,手臂僵在半空之中,似是拥抱也似是推开。
他站在原地良久,冷静地听着薛黎熙的哭诉声,最终他的手臂还是落在了薛黎熙后背,他没有推开薛黎熙,而是轻轻的拍击薛黎熙后背,像是一种无声的安抚。
这场犹如拍言情偶像剧的剧情,把旁边的吃瓜群众苏一真震惊到下巴都快掉下来了,心中暗自咋舌,这这……这顾澥也太不要脸了吧?他一个已婚的男人,在大庭广众之下还自己的前男友拉拉扯扯,不以为耻,还以为荣了?
他真的是为好友微生源抱不平,要不是微生源身体不适,要立刻去医院,避免节外生枝,真想给出轨贱男人顾澥抡一拳,再问那薛黎熙扯着真爱大旗这幌子当小三怎么当的这么理直气壮?
微生源当时感觉自己的手是冰凉的,脚也是冰凉的,甚至内心深处都没多少怨对,反而像是得到了最终的宣判一样,是一种尘埃落定的死寂。
他想果然如此,果然顾澥还是喜欢他的初恋男友,果然他们最终会死灰复燃。
那他算什么呢?是一个因为家族压力被迫娶回家的男妻?一个无趣至极不解风情的丈夫?一个他不喜欢却占着他丈夫名号的男人?
是枷锁,是累赘,是阻碍。
微生源强行别过脸去,不愿再看顾澥和薛黎熙那对苦命鸳鸯的拥抱互诉衷情场景,他的指甲深深地掐入自己手心,企图用肉体的疼痛唤醒他的理智和清醒。
大脑的刺痛愈发明显了,仿佛千万根银针扎入肉体一般,痛不欲生。整个身体没有半点力气,手脚发软,没有感觉,头脑里一片空白,耳朵里嗡嗡的响。
明明他早就知道顾澥背叛他背叛婚姻,明明对他不再抱有幻想,亲眼目睹此场景的时候,他为什么还会这么难过?
瞿津察觉到微生源惨白的小脸,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就那么一张俊美面容,眉梢眼角都是阴沉沉的,他紧紧抱住怀中的微生源,大跨步朝着外面走去。
顾澥拥抱着自己失而复得的珍贵宝物,根本不知道另一个男人正抱着他名义上的丈夫与他擦肩而过。
瞿津将微生源放入副驾驶座中,要开车去医院,微生源虚弱地伸手拦住了瞿津的动作。
他的嗓音干涩沙哑,轻飘飘的:“不用去医院,我头疼是老毛病了,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瞿津捏住他的手腕,此刻面容上再也没有了笑容,而是格外认真固执的问道:“那你的手呢?”
微生源的手掌上还沾着干涸的血迹,那是他刚才不小心跌倒擦伤皮肤流出的血,后来在混乱中,又不知道被谁踩了一脚,现在手背肿得老高了,简直让人不忍心看。
“我……”微生源还打算说什么?
“如果你现在不去医院,”瞿津漆黑的眼眸像是深邃的夜空,眸光中寒星几点,晃了晃手中的手机,“那我就要给顾澥打通电话,询问一下,毕竟我不放心你这样的状态。”
微生源此刻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顾澥,闻言乖乖的闭上了嘴。
银灰色的玛莎拉蒂一路风驰电掣,最终停在了云城第一人民医院。他们先是进去挂号,将微生源的手掌处理包扎了一下,微生源的手臂包成了一个白色的大粽子。
微生源打算离开,瞿津却从身后扯住了他的衣领,微生源错愕的回眸,抬头望着他,瞿津神色认真:“还要检查一下你头晕,最好拍一个脑部CT。”
微生源现在仍旧头疼得厉害,他知道病因所以不想再去医院多此一举检查身体,干笑了两声,嗓音闷闷的:“其实,也没这个必要吧。”
他小心翼翼的去瞥瞿津神色,只听见瞿津一字一句道:“有必要。”
微生源心知这一遭是躲不过了,暗中连连叹气,小声道:“好吧。”
寒风瑟瑟,瞿津无声将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微生源身上,垂眸将他脖子上系的白色围巾整理好,声音低沉,似是漫不经心:“好吧什么?”
微生源抬眸望着瞿津年轻俊美的面容,主动向瞿津坦白,开口却有些犹豫迟疑:“其实我我知道我得的是什么病,我已经是癌症晚期了,没有多少天了,头疼也是正常的症状。”
微生源和瞿微并肩站在医院一楼的小花坛前,踩在小石子路上,他说这个话的时候,一阵阵腊梅的幽幽清香被东风送入他的鼻尖,含苞颤颤巍巍绽放,暗香浮动,他甚至都能闻到新鲜泥土的气息。
瞿津听到微生源的话并没有怀疑其中真伪,也没有震惊微生源年纪轻轻,竟然命不久矣,而是格外冷静地问他:“你患的什么癌?你的主治医生是谁?”
瞿津如此稀疏平常的态度,倒是让微生源微微感觉有些别扭,仿佛他得的不是什么要命的大病,而是一个寻常的病毒感冒一样。
“恶性脑胶质瘤晚期,主治医生是李宏生。”微生源的回答仍带着迟疑,因为他内心最深处还是记得自己的原始计划,是打算勾搭上瞿津。
虽然顾澥无意中暴露他的身份是已婚人士,但是他仍抱有着一丝侥幸。
他勾搭上瞿津的几率本来就不大,如果直接告诉瞿津自己命不久矣,谁愿意和一个病秧子谈时限仅几个月的恋爱?
微生源内心纠结着,但是他内心深处并不愿意去欺骗瞿津。
瞿津的身形高大,挡在微生源面前的道路,主动抬手牵住了微生源没受伤的那只手,神色十分坦然淡定:“那就再去复查一次吧,今天你的丈夫不在,我陪你。”
微生源微怔愣,琢磨不透瞿津到底是什么想法,微微颔首,精致漂亮的面容上露出了一抹真心实意的笑容,如同薄冰之下娇艳欲滴的玫瑰标本,单薄的易碎的却又如此惊艳。
李医生年过五十,面容和蔼可亲,见到微生源身边一直陪伴着的瞿津,脸上的皱纹都好似舒展开来。
李医生笑眯眯望着并肩而坐的两个年轻人,出声问道:“微生小同志,这位是你的爱人?”
微生源知道李医生是误会了,下意识便想开口解释。他的手被瞿津紧紧攥着,他还没说话,瞿津抢先点头,神色格外认真:“是的。”
微生源十分诧异,却没在外人面前表露,只笑道:“李医生,没想到你还记得我?”
李医生乐呵呵回答:“记忆犹新啊,你的名字很稀有,长的也帅气,想不记住你也很难啊。唉。”他的话只说了一半,这么年轻的小伙子,却得了那样棘手的病,他肯定会有印象的。
他的叹息也是因此而来。医院里是见惯了生死,但是瞧着这么年轻的人时日不多,还是令人惋惜。
李医生道:“你这次来,和上次的心态很不同啊,上次是失魂落魄,这次是淡然乐观。我就说过,这么严重的病不能瞒着家里人不能一个人扛,一定要和家里人沟通交流。很多你解不开的心结,主动和亲近人沟通交流分享,会让你轻松很多。心态积极乐观,对于病症治疗是有很大帮助的。”
微生源虚心受教,乖巧应下:“我知道了。”
李医生又望向瞿津:“微生小同志的病,你应该大致都了解了吧?”
瞿津点头称是:“无论无何,我们都要精力医治,我是不会放弃的。”
微生源原本就微垂头,此刻脑袋微不可查地更加低了。
李医生面容变得严肃起来,简单告诉两人微生源的目前病情。
“……目前肿瘤体积大,而且是在颅内,手术风险太过于大,我是不赞成做手术的。化疗的话……他的身体也承受不住,我说实话,还是尽量保守治疗,尽早入院观察。”
微生源摇摇头:“我不想住院,我想回家保守治疗。”
“你……你怎么不听劝呢?”微生源上次来医院的时候,就透露出他想要回家保守治疗的意愿,但李医生站在专业的角度来看,微生同志并不缺钱,在医院里有最专业的医生团队和护理,肯定是最有利于他治疗的。“家属也要劝劝病人,总不能由着病人独自做决定。”
后面一句话,是李医生对瞿津说的,瞿津却并没有给出李医生想要的答案。
“我尊重你的选择。”
瞿津来到这个时候,就早早知道的所有人的结局,微生源的病是治疗不好的,与其让他困在压抑冰冷的医院,他更愿意陪着微生源度过人生最后的时光,将微生源前二十六年所缺失的东西,尽数全补偿给微生源。
话已经说到这里,李医生就不好再坚持了。或许有人天生就不喜欢呆在医院这地方,强求留微生源在医院住院观察,或许会让病人病情更加严重。
李医生并不迂腐,反而格外好说话,目前微生源的病采用的治疗方法是“鸡尾酒”法,就是许多药需要按照疗程叠加服用,所以瓶瓶罐罐的药装了一袋子。
微生源对于他的病情并不沮丧害怕,甚至在内心深处,他觉得这是冥冥之中上天对他最后的安排,给他解开枷锁和负荷,让他从躯壳的束缚中逃离出来。
微生源和瞿津并肩走出医院的长廊,瞿津关心询问道:“现在头还痛吗?”
微生源轻轻摇头:“现在已经好多了。”
瞿津又道:“我送送你。”
微生源没有拒绝的理由,同瞿津一同走出医院,坐上了瞿津的车。
傍晚五六点钟的道路,堵得跟狗屎一样,一眼望去全是红色的汽车尾灯,还有周围商店鳞次栉比的灯光,在漆黑的夜幕之中,建筑车辆的轮廓隐匿其中,只见灯火密密麻麻像深海里发光的鱼群。
车辆还没行驶多远,路口前是红灯,车队纹丝不动。瞿津坐着主驾驶位,修长的指节搭在方向盘上,安静地看着前方,不知心里在想什么。前面汽车尾灯的红色光线渗进车里,打在他鼻梁和眉弓上,一片温柔幽暗的深红。
瞿津看着前方挪动缓慢的冗长车队,高深莫测。
他的车子里是极简风格,没有任何挂件玩偶靠枕啥啥的,只有一盒纸巾,内饰也很干净,整台车像刚刚从4S店提出来的一样。
微生源呆呆的望着他的模样,明明他曾那么多次画过他的模样,但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和他呆在一个封闭的空间之中,微生源似乎又从他的身上感受到不一样的滋味来。
他一开始只觉得瞿津是运动场上肆意挥洒汗水的俊美少年,是朝气蓬勃的。和他近距离接触才能清楚的感觉到,他不仅仅是一个少年了,他具有成年男人的魅力荷尔蒙以及成年男人的力量感,使其他人根本无法忽略他自身的魅力,他早已从小男孩蜕变成了真正的男人。
瞿津突然出声问道:“他知道你的病吗?”
虽然瞿津地没有指名道姓,但是微生源立刻反应过来,瞿津指的是顾澥。
微生源摇头:“不知道,他什么都不知道。我并不想告诉他,也希望你能够帮我瞒住这件事情。”在旖旎夜色下,他那双眼睛有种水波般温润的光泽,让人根本无法移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