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池也池所著的广播剧《神明予我》正倾情推荐中,广播剧神明予我围绕主人公陆徵沈其开展故事,内容是:陆徵相信沈其,因为对他而言,沈其的存在就是他唯一相信的神明和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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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明予我广播剧》精选:
病床上羸弱的少年依旧恬静地睡着,病床前两个身量修长的男人就这么一声不吭地盯着他的睡颜,仿佛要从中盯出个所以然来。
静谧的气氛实在沉闷,憋了半天的威利斯终于忍不住地问道:“你不会喜欢人家吧?”
陆徵没说话,也没否认,盯着祇的眼神一片柔和。
威利斯大概认证了自己内心的猜想,又在他俩之间来回打量了一圈,“你不怕他来历不明的身份会给你带来不好的影响吗?”
陆徵没有继续沉默,他无比淡定地说:“是我执意要带他回来的。”
威利斯欲言又止,停顿了半天才又提起温格尔带队前去边陲驻守一事,“温格尔他们应该已经到了。”
陆徵淡淡地“嗯”了一声就没有了下文。
病床上的人似乎睡的并不舒坦,尤其是被他们两个人的谈话声吵到后紧紧蹙起了眉头。
陆徵不打算再聊了,他走近床边将祇抱起来,又用之前的大衣把他裹的严严实实圈进怀里,顺带拿上了威利斯好心拿来的一些食物。
如同当场看了一出铁树开花的威利斯惊讶的半天合不上嘴巴。
反应过来这是真的不是他在做梦后,他夺过了陆徵手上提着的重物,“我送你们。”
原本温格尔在的话,这种累活应该是他干的,但是现在他远在边陲,这种差事自然就落到了他头上。
谁让他是陆徵少将再忠实不过的追随者之一呢。
威利斯叹了口气,把东西都摆整齐放在了车上,他侧身看了一眼陆徵怀里脸色苍白的少年,止不住的忧心,“他这样,你过几天还怎么安稳离开?”
陆徵仿佛都觉得这是一件不需要思考的事情,语气平静说:“我会带他一起过去。”
威利斯神色立马变得紧张起来:“你疯了,那可是战场。”
陆徵可没跟他在开玩笑,“我会照顾好他。”
随即他没有再跟威利斯解释,系好安全带后发动车辆径直开回了住的房子。
祇再一次清醒,是因为那株鸢尾烦死人地在他耳边哭哭唧唧,好像一万只马蜂都让它放出来了似的。
祇没好气地睁眼,冷冷瞪着它:“我看起来是不是真的很仁慈?”
鸢尾害怕地一抖,立马撤了缠在祇身上的枝条:“大人饶命啊!”
祇原本还想再教育它一番,但看到端着一碗香浓土豆汤从厨房走出来的陆徵,又抿了抿唇彻底闭上了嘴。
他怎么感觉陆徵变得更温柔了?
“还难受吗?”温柔的信徒陆徵把碗放在了餐桌上,继而转身朝他走来。
祇现在的状态比之前好多了,除了手脚有些发虚之外,其他感觉都不太明显。
他摇了摇头,垂下眸子本来想下床穿鞋来着,但倏地被人抱了起来。
“陆徵…”他有些错愕,但男人身上滚烫又温暖的气息有些令他迷乱。
陆徵身上很好闻,应该是洗过澡的缘故,那股山涧冷杉的味道密密蕴在他皮肤里款款发散,只要凑近就好像纵身进森林里徜徉了一圈一样。
祇对这种最原始又自然的气息再喜欢不过了。
想着这个信徒也是他的,于是贴近了男人的脖颈、埋进他那充满冷香的皮肤处细细嗅了一口。
但同时,抱着他的信徒身上骤然滚烫,而且僵硬的身体仿佛在隐忍着什么情绪,肉眼可见地,他的脖颈到耳尖一块也几乎红了个透顶。
放在祇膝弯的那只手掌曲了曲,很快又恢复自然,陆徵稍微把脖子后仰,声音喑哑又磁性,“以后不要这么对别人。”
虽然不知道这个古怪的信徒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但是祇还是顺从地听取了意见,并且安抚自己的信徒说:“我只会对你这样。”
陆徵又陡然一僵,勾在祇膝弯的手指碰到了他凸起比较明显的骨头。
短暂的接触让一股滚烫和痒意一路发酵到陆徵心底,终于像是触电一般,这个原本温柔的信徒匆匆把他的神明放到餐桌前后,就一头扎进了淋浴室,好半天没有再出来。
祇期间好奇地看了淋浴室的门好几眼,不过香浓的土豆牛腩汤实在很合他的胃口,很快他就被这种征服味蕾的快感吸引了全部注意力。
但趁着陆徵不在,那盆装死的鸢尾花又及时活了过来:“大人!大人!”
祇连正眼都没有给它一个,继续苦干土豆汤。
鸢尾委屈地伸出枝条攀附到他肩头,讨好地蹭了蹭祇的侧脸,“大人还是不要频繁地使用神明之力了,您现在的身体根本支撑不了您这样做。”
祇捧着碗喝完最后一口土豆汤,伸手抓住了它的枝条:“知道了。”
说完他似乎又想起什么,问道:“待在我身边,你是不是很舒服?”
鸢尾高兴地舞动枝条,伸长枝叶又去蹭了蹭祇的脸:“是啊是啊,我能跟神明大人说话也是因为这个缘故。”
祇想起之前他醒来时待的那片密林,“如果我拥有种子,是否就能让它们更好地在荒地上长起来?”
鸢尾耷拉了下脑袋,他缠住祇白细的指尖:“很大可能是可以的,但是现在大人并没有信仰之源,如果强行依靠神力的话很可能会像今天这样对自身造成损伤。”
说白了,依旧是还是信仰之源的问题。
可他能去哪里找一群信仰坚定的信徒呢?
正想着,淋浴室的门忽然“嘎吱”一声开了,原本缠绕在祇手指尖的藤蔓也迅速缩了回去装死。
祇看向从腾腾蒸汽里走出来的这个身量修长的男人。
同平时不一样,他湿润的头发垂在额头上,自然地沾湿了他那双深邃又迷人的眸子,里面掺了些水光后仿佛比以往更好看了。
陆徵没想到一出来就能对上少年纯净又明亮的目光,那一刻感觉如芒在背,他忽然有种后悔洗快了的感觉。
他垂下眼眸,故作淡定地走入客厅翻找电吹风——
然后他就被面前单纯的少年给哄骗到了沙发上,并且接受了少年给他吹头发的请求。
陆徵不知道今天算是什么好日子。
总之他挺煎熬的。
纤细又骨节分明的手指穿插在他发间,拨弄的时候宛如挑逗一般迎着温暖的风在他头皮上缱绻流连,时不时的轻揉带起阵阵颤栗,终于在溃破陆徵忍耐的极限时,他毅然决然握住了少年柔软的手指。
电吹风吵闹的声响倏然停住,只剩下格外寂静的客厅里回荡着两人来回缓慢的呼吸声。
“不舒服吗?”祇天真地问。
陆徵握着他的手一时不想放开:“没有,我…”
祇低头看着他,认真地等他接下来要说的话,但是他等了半天,陆徵也没有再开口。
祇没有多想,再次打开电吹风的按钮、挣脱陆徵握着他的手掌后,又重新帮他吹起了头发。
等到他头发全部干燥后,陆徵甚至都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纤细的手指依旧轻轻落在他发间,此时天色已暗,晚风细细刮着窗户,催出阵阵轻响——
“陆徵…”祇轻声喊他的名字。
陆徵的心脏重重一跳,紧张又期待的祈求让他的呼吸变得有些困难,“怎么?”
“你能不能信仰我?”
陆徵的呼吸顿然停住,胸膛里再次炸开的一场烟火把滚烫的温度都注入了他飞速流动的血液之中。
他下意识扭头牵住了少年停在半空中的手指,白细的指尖微红,好看的让人想吻一吻。
但陆徵确实也真的这样做了,他低头用唇碰了碰少年温热的指节,又抬眸用他那双深邃的眸子无比诚挚地盯着祇,缓缓说道:“I believe in you ,forever。”
不算复杂的西方单词祇当时就听懂了,但同时他的心底也突然一抽,接连不对劲的神经搅的他飞速抽回了手指。
陆徵朝他笑了笑,以为他没有听懂,于是又解释道:“我会永远信仰你。”
祇心跳的飞快,不知道是这句信仰的问题还是他自己的问题,看着陆徵好看的眼睛,他头一次有点想要逃开。
倒也不是讨厌,那种情绪叫他说不出来。
他愣在原地许久,直到陆徵把一杯温热的牛奶塞进他手里,他才回过神来。
“喝完上床睡觉。”陆徵说。
祇看了他一眼又望了望他平时工作的书案,那里空荡荡一片,但是不排除待会儿陆徵还要工作的可能。
“那你呢?”他问。
“我也睡,”陆徵盯着他手中的杯子说:“过几日我们出发去边陲。”
喝完牛奶躺到床上,祇的身体确实困倦沉重了很多,他翻了个身,琥珀般美丽的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信仰他的信徒陆徵缓缓躺下。
接着,又见这个信徒用健壮有力的胳膊、自然而然地把他拥进了温暖的胸膛里。
祇尽情在这个成年男人的怀里闻着那股冷杉木的气息,不自觉的陷入一种安全境地,他主动伸手环住了男人的脖子把自己贴的更近。
他那不争气的信徒陆徵又僵住了,居然还主动伸手推开他了一点。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祇本来都要生气了,但听到他的问题又陷入了思考之中。
良久,他闷闷的声音从陆徵的怀里传来:“抱你。”
陆徵心尖儿一颤,脖颈的喉结不自然地上下滑动了几下,他压下那股燥热,低沉的嗓音问道:“为什么抱我?”
祇觉得他今夜实在有些不知好歹,竟然接二连三地问这么多他想不清楚的问题。
但是转念想想陆徵的优点,他又原谅这个信徒了,“没有为什么,想抱。”
陆徵笑了笑,又问,“那你会想抱别人吗?”他虽然知道这个问题毫无悬念,但是他还是想听到少年肯定的回答。
“不会,只有你。”祇说。
陆徵觉得自己有些走运,他向来是一个很沉得住气的人,但今天一连串的冲击实在太多,搞的他有些混沌。
于是低头看着怀里的少年,揉了揉他的耳朵,“我想吻你。”
阳台上的鸢尾听到他这句话迅速缩起来了花瓣,一副没眼看的模样。
但显然无所不能的神明并没有听懂,“什么?”
紧接着男人炙热的唇片贴上他的嘴唇,一瞬间难以忽视的温度让他整张脸从唇上开始烧起来,男人清澈又自然的气息猛然灌入他的鼻尖,可他却出奇地不敢呼吸。
相贴在一起的唇并没有再继续别的动作,却无比突兀地让人难以放松。
祇纤细的手指收缩,紧紧地抓住了陆徵的前襟。
陌生的感觉突袭遍他全身,可他并没有感觉到一点排斥,甚至有些按耐不住的期待。
他微微张开唇,伸出一节粉嫩的舌尖舔了一下陆徵滚烫的唇。
原本还气势十足的男人顿时睁开了眼睛,“你……”
祇觉得有些新奇,又重新凑上去碰了碰陆徵的嘴唇。
反客为主的行径直接逼的陆徵把稳扎稳打的想法都抛之脑后,他手掌抚上少年的后颈直接用力把人压了下来,接着趁着少年微微分开嘴唇的时机,重重探进他的口腔扫荡了一圈,接着缠住少年温润的舌予取予求地厮磨了片刻。
唇上的水色毫不掩饰地宣示了陆徵刚才不做人的行经,但他面前面色绯红的少年并没有露出恼怒的神情。
他微张着嘴唇,不说话就能让人想象出方才的战况激烈。
“吻?”祇抬着湿漉漉的眼眸问。
陆徵用拇指轻轻抚了抚他唇上的水色:“是喜欢,”他牵着祇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它在为你雀跃。”
祇算是听明白了:“你喜欢我?”
陆徵看他迟钝的样子有些好笑:“我喜欢你,只喜欢你,永远喜欢你,就像我承诺会永远信仰你一样。”
祇抿了抿嘴唇,他大抵了解人类示爱的事情,但是他们是不是还缺点什么?
“我们不需要交换信物吗?”
陆徵有些惊诧地坐起来:“那么说,你也喜欢我?”
祇愣着没有说话,坦白来讲他也说不清楚,而且人类存在的这种喜欢的感情对他来说就像是一种很平常的欲望,比如想要跟某个人待在一起,想要某个人一直在视线里等等,这些都算喜欢。
如果非要让他计量一下这种界限的话,他觉得他跟陆徵待在一起的时候很舒服,光凭借着这个信徒对他事无巨细又言听计从的态度,那一直待在一起生活也不是件难以忍受的事情。
所以,他或许是喜欢陆徵的。
但陆徵好像并不在意是否会立刻得到他的答复,而是温柔地揉了揉他的头发:“没关系,”他看向整间屋子:“如今的联邦战事维艰,我父母留给我的东西多数都变卖充了公,我一个人常年在作战基地并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但如果你不嫌弃,这栋房子、楼下的储物间、后院的花园,还有我从军生涯所有的军功章,包括…我自己,你都可以拿去。”
祇微微抬头看他,“这样就算可以了?”
陆徵重新把他捞进怀里,“阿其,这样就算我的全部了。”
祇听到他这句话飞速眨了眨眼睛,滚热又沸腾的心脏的仿佛能够从胸膛里跃出来,还烫着了他全身的血液,害的他从头到脚都不太舒坦。
可他当时并没有再生出逃走的想法,脑子唯一浮现的就只剩完蛋这两个字。
他大抵是坏了,竟然觉得做一个人类还不错,甚至如果陆徵能够一直这样陪着他的话,一直做个脆弱的人类他也并不排斥。
他想的是,反正他已经有一个全世界独一无二的信徒了,这个信徒说愿意无偿奉献他的全部,这样诚恳又热切的仰慕,让神有些心软。
他恐怕真的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