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您推荐优质好看的小说《可他的尾巴会发光诶》,由作者文云木倾情打造的小说正推荐中,围绕主角白翌景天讲述故事的可他的尾巴会发光诶小说主要内容是:难道当初看上的是他这个人吗?不!从一开始看上的是他尾巴啊!
热门评价:貌美直球模特飞蛾Ox黑皮壮汉男妈妈萤火虫A
《可他的尾巴会发光诶》精选:
酷暑下的影棚闷热如炉。
白翌裹着厚重的羽绒服,借补光灯错落的缝隙,看见了蹲在角落里的男人。
那人身材壮硕,穿着双黑色帆布鞋,水洗牛仔裤,宽松的黑色体恤被健硕肌肉撑得像是紧身款,袖口处修饰着饱满的肱二头肌。
一头利落的短发下香烟气半遮了容貌,人群交错间与他对上视线的一瞬。
他松弛的后背似乎一僵,紧接着掐断了抽到一半的烟,三两步消失在视野中。
白翌头顶那对儿绒长的触角一抖。
“咔——!准备下一场!”
小助理朱晓立马冲上前拖脱下白翌身上的羽绒服,顺手把冰贴按在他额头。
“哥!没事儿?这组怎么一口气不给人喘啊,大热的天——”
白翌一手扶着冰贴,揪起被汗粘到身上的领口,头顶毛茸茸的触角被风扇吹得乱颤。
“没事,还吃得消。”
白翌灿烂笑笑,站容化妆师擦汗补妆。
作为京城当下最红的平面模特,满街广告牌上随处可见其身影的代价,就是要四季昼夜颠倒着拍摄。
只要金主钱给到位,雪地拍泳装,盛夏拍冬装,那都是家常便饭的事儿。
身为白蛾omega,白翌生来一头绒白毛发,淡粉水润的桃花眼,外加一对儿软乎乎的细绒触角,任谁看了都会春心荡漾的清纯相。
不愧为京城某杂志票选的:“最想以母爱呵护的男模”一位。
“都怪那什么没点时间概念的货车司机,”朱晓拎着手持风扇阴阳怪气:
“整整迟到了三个小时,拍摄行程紧赶慢赶还要延迟,怕是要到后半夜了,咱今儿都得住棚区!”
秋姐扫粉的刷子没停,这位脚踩着细高跟,长发用抓夹随性一抓的化妆师乜了他一眼:
“不都说了是因为高速事故堵车。都是打工人,体谅体谅得了,总不能让他扛着车飞过来。”
“那也不能迟这么久——”
“小朱,我刚刚好像看到了个alpha。”
白翌狭眯的眼微微弓起,弯身凑到俩人跟前小声说。
朱晓先是四处看了,很快“嗤”了一声:“哥,说什么呢,快成濒危动物的alpha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先不说危不危险——怎么,闻着费洛蒙味儿了?”
白翌摇摇头,表达否定,目光再往刚刚那男人站过的地方瞥去。
朱晓的话没错。
当下社会中大部分人口都是beta,omega已经算是少数群体了,更别提仅凭自身费洛蒙气味便能让他们神魂颠倒精神恍惚的alpha。
Alpha人口数量极其稀少,且因生理特性导致他们更多集中于不易为普通人接触的上层社会中。
白翌心里清楚他们不会轻易在这种场景下现身——
更何况那人只是个普通到甚至有些破落的货车司机。
再收工时,已经是凌晨一点多。
白翌拖着疲倦的身子回到保姆车,小朱利落地爬到行李箱里,翻出个陈旧的萤火虫小夜灯。
这小夜灯是他打小起走哪儿带哪儿的贴身宝贝。
白蛾omega无法避免趋光性本能,这导致他会在绝对的黑暗中尤其渴望光源,
早就掉漆了的夜灯光线暖黄不刺眼,刚好起到安抚睡眠的效果,还能很大程度避免一些意外的发生。
白翌离了它,几乎睡不着觉。
不过今天出门前没过会在车里外宿,本就老旧的电池锁不住电,还偏忘了充电,早就停产的古老型号充电线也没带。
萤火虫的屁股挣扎着闪了几下——灭了。
白翌:“……”
朱晓扶额:“哥……”
白翌叹了口气,两撮触角软趴在头顶两侧,一下子困意全无。
只好披上外套,拍拍那还在自责的说:“先睡吧。我出去上个厕所,走两圈儿透透风,乏了就回来。”
这个时间位于外郊的摄影棚区早断了电,加上天阴,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白翌从公共厕所出来,蹲在厕所门口唯一亮着的白灯下边刷了会儿手机。
眼看这个点儿再不睡,明天拍摄怕是要没状态,不得不起身摸黑找回去的路。
他绕到隔壁棚区的集装箱附近,这里挺荒芜的,平时除了野猫从来不会有人涉足。
就像现在,废弃集装箱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声,赶紧快走了几步。
他打基因里是有些怕猫的。
“呃哈……”
那“猫”出了声。
白翌顿时惊起满身鸡皮疙瘩!
这哪儿是猫?
分明是个男人的喘息声!
难不成荒郊野岭,大半夜闹、闹鬼?!
那声音听起来并不轻松,像是忍着什么痛苦,又夹杂着怪异的抒解氤氲。
白翌紧张地捂住嘴,大气不敢出,小心翼翼蹭着草地绕过拐角,正准备助跑逃命的瞬间,视线下意识往里一撩。
脚步豁然顿住。
那是……光?
温和暖黄,明亮却不刺眼,看上去并不炙烫。
白翌脑子里“嗡”地一声响,来不及暗叫不好,四肢已经开始不受控制,被本能驱动着朝光源走去。
越是接近光源,就越是头昏脑涨,胸口发烫,逐渐丧失危机意识。
飞蛾扑火,正如其名,对于带有蛾类基因的omega来说是个非常危险的本能。
绝对的黑暗中一团正和喜好的光源会让他们身不由己,哪怕那是团熊熊炉火,或是疾驰的汽车尾灯,都有可能会一头扑撞上去。
他在那光影下愈发目眩耳鸣,无法抗拒生理性的冲动,以至于根本没注意光源处那男人听到人声,急匆匆提着裤子——
想跑,发现自己在个死胡同里,无路可退。
男人慌得话不成句,拼命往墙角背着身挤:
“不是,我,我没有,你听我解释,我不是变态,我……”
白翌揉了揉眼。
他并没有抬头看向男人的脸,而是双眼瞪圆,嘴巴惊愕微张,直勾勾盯起他的。
屁股。
“我——的天……”
白翌难以置信地捂住嘴,恍惚中似有波涛涌入大脑,头皮发麻。
“是……是你的屁股在发光?!”
哔哔,哔哔,哔哔——”
景天抬起下巴深吸了口气,不情愿地摸索着关了闹钟,望向灰白色的顶棚。
啊,是我的货车里。
头好疼。
他揉了揉太阳穴,暗想怎么又在车里睡着了。
夏季行情不景气,工地酷暑政策下一个接一个的停工,没几家愿意在大夏天装修运货的老板,好不容易从同行手里抢来个摄影基地的活儿。
还因为高速事故堵车,不仅没拿到工钱,白费力气倒贴油费,差点被讨要误工费。
虽然自己的人生操蛋得早不是一天两天,亲爸欠一屁股债后人间消失,留他个孤儿十岁起就被债主养来赚钱还钱。
被债主逼着地下拳击打了近十年比赛,好不容易长大独立,攒钱买了辆车逃离那发霉的拳击场,难得安生。
只是赚的钱仍旧需要按月分期还债,没几块能真正到自己手上,算不上亏不亏的,
但按这个月的收入势头怕是连底线都还不上,李北泰那疯子又得来找事儿。
想到这,他摸了摸脖子后边十几厘米长的疤。
疤痕蜿蜒爬行在颈后,失能的腺体早没了什么痛不痛的,只是偶尔会在易感期后别扭着发痒。
脑袋里一阵阵的刺痛让他有些恶心,恍惚记起昨天影棚中隐约笼罩那股清甜的费洛蒙香气——
不知道那个镁光灯下漂亮的omega模特是在向谁试探性地散发费洛蒙,但毋庸置疑的是,那股味道让他陷入了突如其来的易感期。
Alpha专用的抑制剂格外昂贵,并不是自己支付得起的东西,只好如往常一样独自解决。
……
然后呢。
我是怎么回到车上来着。
景天很烦躁于易感期带来的记忆中断,探出身子试图去够副驾抽屉里的烟盒,忽然发现半边儿胳膊是麻的。
有什么东西压着自己。
他定定盯了会儿后视镜里自己那张头发凌乱的脸,等到精神头回来了些——
“我!!”
景天一把掀开身上盖着的外套,
果不其然,借阳光斜入,枕在他胸口的omega缩成一团,皮肤白得几乎荧光。
大抵是因为景天突然大叫,omega困倦地“嗯……”了一声,
咂咂嘴,又往自己胸口里钻了几分。
怀中人头顶一对儿雪白触角低垂着贴在脸侧,面色透红,嘴唇如樱红润,一看就知道睡得不错。
白翌搓了搓触角,微微仰头,视线半懵向上,睫毛扫得脸下的腹肌一阵颤抖。
身边人呼吸急促,擂鼓似的心跳声到底把他给吵了醒,白翌正想着开口打个招呼,
谁知那男人见他醒了,瞪着双骇如铜铃似的虎目,怔怔对耳边的手机道:
“喂,警察局是吧,我自首。”
白翌:……?
“对是的,我似乎把一位Omega给…”
“哦,没有标记。没标记不算?不是不是的,哦警察先生,或许不是通过费洛蒙进行的强制行为,可能是出于身体压迫,我无法制造费洛蒙,我……”
——“嘟,嘟,嘟,嘟”
白翌一把抢过手机,挂断了通话。
“你还真是个Alpha。”白翌嗤地一笑,
“我就知道自己没看差,就算没有费洛蒙的气息,但基因上的相互吸引并不会出错。”
景天呆举着手机,视线茫然顺着白翌的脸不自主地向下移。
白翌虽然是个omega,但作为模特经常健身,与那些软绵绵的小甜O相比不仅容貌是胜人数倍的鲜活青春,身材也十分高挑,匀称的薄肌显得更加健气。
透白肩颈皮肤在阳光下浮出青蓝色血管,星星点点不和谐地分布着好几处粉红的痕迹,根本没法忽视。
景天顿遭了当头一棒,头皮发麻,四肢冰凉,冷汗直冒。
他的表情上是没有什么变化的,至少在白翌看来如此。
这个男人的外表格外壮硕,像极了什么远古壁画上的人物,也跟壁画一样硬邦邦的木讷,毫无生气。
白翌的视线难免地定在他脸上,他的额头宽阔,眉骨的凸起显得眼睛更为不善的地深邃难测,瞳孔很小,泛着暗红色的光,看向别人时会露出一部分眼白。
这让他看起来极为严肃,一举一动都像是在随时勃然的边缘。
他的肩膀很宽,薄料的黑T绷在身上隐约透出胸肌的轮廓,袖子下露出的那截手臂呈现着长期被阳光烘烤出的深铜色,延伸出小臂肌肉的线条。
不过最让人在意的还是那对儿有些变形外翻的耳朵。
白翌知道这种耳朵大多是散打或拳击选手才会因长期练习而造成的充血畸形饺子耳,或许他在成为货车司机之前,还从事过其他运动。
说实话这样的人万一一拳下去,命怕是会没了半条。
不禁怀疑起自己昨天是怎么有胆量上他的车,估计还真是被那暖光迷了魂了。
他谨慎地扭脸埋到景天颈侧,飞快吸了一口气。
果不其然,这位Alpha身上半点费洛蒙的味道都没有。
说实在的,白翌并没有过什么一夜——情的经验,这会儿靠演技硬着头皮故作镇静,心里仍旧打鼓。
昨夜属实是个意外。他想。
自己并不是会被所有会发光的东西弄得头晕脑胀,但昨天这男人屁股发出的光,属实是让自己一下迷幻失魂,
关于最后到底是怎么滚到一起的。
其实自己也记不太清了。
不过他既然不是beta,那作为Alpha,做一爱时为何不会释放费洛蒙,又为什么会沦落到开货车打杂的生活。
这种问题上,他定是有难言之隐,冷不丁问起来当不太礼貌。
但既然已经到了这份儿上,比起俩人一起尴尬挠头,倒不如自己装成心有余力的情场高手更能缓解氛围。
白翌挪了挪坐起身,捋直触角,打破尴尬道:
“一会儿还有拍摄,该起来做准备了。”
即便压在身上的人起了,景天还是一动不动,光眼珠子叽里咕噜跟着白翌走。
“联系方式。”白翌往身上套着衣服,把手机递到景天面前。
景天犹豫了一下,接过手机沉声道:
“你放心,提起诉讼,还是赔偿的,我一定尽力配合。”
“赔偿?”
白翌扑哧笑了,弯着对儿漂亮的卧蚕,看向景天的眼神有些耐人寻味:
“怎么赔,你要多少?”
景天懵然。
“昨天是我主动,要赔也得我赔不是。”白翌存着号码,漫不经心说。
景天撑起半个身子,闹心地拨了拨头发。
“不记得了?我头回见那儿会发光的人,是我主动问你能不能给我看看,你只顾惊慌往后躲,看得出是易感期突至,精神迷乱。”
Alpha揉上太阳穴,懊丧地点头:“对……抱歉,不太记得,我努力想想。”
“不用想了,我说就是。”白翌看他顶着张不近人情的阴沉脸,后背却紧绷着畏缩难堪,觉得逗起来有趣,哈哈笑着往前挪了些,贴到浑身不自在的景天肩上,说:
“但你看上去太难受了,我就提议啊——
白翌坐在景天身边,不紧不慢地一颗颗系着衬衫扣子:
“我帮你度过易感期,你把那会发光的屁股借我,睡个好觉。”
景天还在用余光瞄白翌身上的痕迹,不安道:
“那你怎么办,今天不是有拍摄。”
“哦,没事儿,今天拍冬装。”
“这种天拍冬装,你们模特也够辛苦。”
“我身价一小时一万五,辛苦吗?”
“……”
景天无言以对,尴尬搓手。
白翌看出他的彷徨,这人八成是在想自己到底图他什么,但又出于情面,不好意思张口去问。
“你是萤火虫Alpha?”白翌打开车门,抓起自己的手机,把腿垂在外面,歪头问道。
景天点头。
“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呢。”白翌的声音很好听,正如脸庞清新,胸无城府的直白,干净得像三月的风。
春风盎然,所到之处,总会撩动些什么,绽放些什么。
让看似已死的枯木,干草,重获新生。
“景天。”
“哦,景天。”白翌从车上跳下,盈盈笑着,朝他挥手喊道:
“我喜欢你——”
景天瞳孔一缩,手指豁地勾紧手刹。
“——的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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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翌揉着腰往回处走,暗想这一晚上后劲儿倒还挺大。
“哥!”朱晓从前面跑过来,急匆匆问:“哥,昨天去哪儿了,早上没看见你人。”
白翌偷一扯嘴角,藏掉眼底窃笑:“找小夜灯去了。”
“小夜灯?”
朱晓显然没理解他的话中深意,但看人精神状态不错,不像是熬了一夜。他撑起遮阳伞,随口说:
“棚区还有这东西呢。”
“有啊。”白翌抿嘴一笑,眼神意犹未尽,说:“相——当满意。”
“那您跟人说说,咱带走行不行。”朱晓认真道:
“瞧您那个萤火虫破成啥样了,电池都不太好,动不动就没电,说给您买新的,还都看不上。”
白翌停下脚步,回头往远处望了一眼。
端起胳膊思索道:
“带回家啊……那么大件儿,我得考虑一下。”
朱晓八成是没在意个小夜灯能有多大,只把遮阳伞往他头顶偏了些。
公司的摇钱树呢,晒黑可不行。
小朱推开化妆间的们,跟里头的造型师打了个招呼。
“秋姐!人到了。”
“嗯,来啦。”
秋絮正忙着整理眼影盘,这女人看起来有个三十岁后半,包臀裙的加持下身材线条饱满,但不是风情万种的意思,反倒有些高冷酷傲的范儿,让她看起来雷厉风行,不太好惹。
“今天先拍六套,滑雪服,会带雪镜,就不着重眼妆了。坐下。”
秋絮先是混了几瓶粉底调色,白翌的肤色白得特殊,市面上难有适合他的粉底色号。
过分假白,或压暗肤色,都是暴殄天物,于是次次都得手调。
好在二人合作久了,调色这事手到拈来。
塌磕了磕粉底刷,正准备上脸,疑惑了一下,奇怪问:
“小朱说你昨晚在车里睡的,还只睡了四五个小时。”
“是啊。”白翌闭着眼,应道。
“那不对啊。一般这种时候,隔天你的皮肤状态都差得很。”
秋姐的指肚划过白翌的脸,没有丝毫滞留感,滑溜溜的满是胶原蛋白。
“奇怪了,怎么今天这么容光焕发的。去美容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