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播剧《旧朝秘事》正倾情推荐中,广播剧旧朝秘事围绕主人公炎熠丘士文开展故事,作者熳山里所著的内容是:丘士文只是这个时代想要好好活下来的一个普通人,他没有什么能力,也不够幸运,但找到了喜欢的人。
《旧朝秘事广播剧》精选:
张真还不知道自己被人家盯上了,走到一处巷口的位置,他刚要向前继续抬步突然被人抓住衣领子按到阴暗巷子里的墙上,猛烈的撞击让他突然觉得胸口一股热流要涌出来,被他极力压下。
睁眼发现是刚才那两个商量着抢人钱财的宫里人,无奈地暗叹口气,这老天爷是真不想让他活啊。
沙哑的嗓音透着苍凉,“你们…要什么?”明知故问。
那瞎了只眼的狞笑一声,这一笑让他本就有疤痕的脸上更显得吓人,“没什么,就是想和张师父您借点盘缠赶路,你也知道,我们兄弟俩家里离得远,这路上免不了花销大一些,所以只得和你借点了。”
瘸了腿的高壮男人按住张真肩膀点头附和,满是胡茬的脸上透着厉色,“对啊,我们会还给你的,张师父。”
张真斜睥对方,虽然生病,却依旧挡不住生气而带来的勇气,“哼,给你们?给你们我不就活不了了?”眼神不带丝毫妥协。
“嘿!你这病秧子,我们和你好好说话还不管用了?”
张真又是几声咳嗽,面上带着不正常的病态潮红,“我要治病,不能把钱给你们……”一句话说得呼哧带喘,听得人心焦。
“行!那你也别怪我们不顾旧情了!”
瞎了只眼的男人尖利地说道,接着用仅剩的左眼看向身边高壮的男人,使了个眼色,随后如暴雨般的拳头落到张真身上,打得他不得不蜷住身子抱头躺在泥泞的雪地里。
疼,好疼!
肋骨、胸口、脚、头…哪里都很疼,也好冷。
一股热流流进眼睛里,原本半眯的眼睛彻底闭上,张真暗自嘲讽自己,也没想到他张真最后不是病死,而是因为十两银子被人打死,还真是不值当。
突然间,耳边响起两声闷哼,接着像是什么东西掉在地上的“咚咚——”响声,昏迷之际,张真微张开眼睛,看到一双极其有神的丹凤眼正望向自己。
……
张真是被一阵药香唤醒的,他看着头上用木头搭成的破旧屋顶,回忆起晕倒之前自己正被那两个一同出宫的人揍着,现在这是怎么回事?伸手,不自觉摸向包在头上的白布。
“哟,睡了一天一夜,终于醒了?”
一个低沉的男人声音传来,张真顺着声源望去,眼睛瞬间睁大,因为他看到原本被人成为“疯跛子”的那人正一副很是干净的模样坐在夹起的火盆旁,柴火噼里啪啦地燃烧着,给屋子里带了些许暖意。
张真费力地坐起来,“是你,救了我?咳咳!”没等说完就咳了大半会儿,听得那“疯跛子”眉心紧蹙,对方递过来一碗水。
“喝吧。”
张真谢着接过,原来,疯跛子并不疯。
后面他听那男人说:“是我救了你,本来不想管你的,谁让他们俩太吵,扰得我心烦。”接着扔了一截树枝进了火盆,红色的火星溅出一两滴落在地上,瞬间成了白烟,消散在空气中。
“谢谢你。”张真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只会说谢谢。
男人没理会,拍拍手,又拿过放在一旁桌子上的黑药汁,“喝了,用得你那十两钱。”
张真听了先是愣住,接着才反应过来,对方这是帮自己找了医生,听话地接下,然后皱着脸强灌了下去,当真是苦!
男人随意瞥了他一眼,站起身,“好了,我该走了。”
“诶!大哥,咳咳,大哥留步!”
男人脚步顿住,没回头。
张真继续,“这么晚了,你去哪?”
“怎么?还想让我留下来照顾你?老子都看顾你一天了,还不知足?”男人转身抱臂看着张真。
就着火光,张真发现面前的男人其实算是年轻,虽比自己大了些但看样子不过三十,而且剑眉星眸,也当真是一名俊俏的男子,对方梳起的发髻只用一根黑色发带高高绑住,搭配一身玄色常服更让这人透着股潇洒。
可…张真越看,越觉得面前男人周身散发出的气息像是死去已久的人,明明是个大活人,怎么会给他这种感觉?
张真随即摇头,回道:“不是的,就是觉得这么晚了,大哥你就在这陪我歇一晚上吧,明儿个一早再走也不迟。”
屋外的暴雪伴着狂风呼号昨晚就开始了,这一天一夜也没有停歇的趋势。
男人定定地看向张真,随即又坐回火盆旁边,不再说话。
……
长久的安静让张真觉得有些不适应,想着该说些什么打破尴尬,讪讪一笑,用破风箱般的沙哑声音问道:“所以,大哥,你不是疯子对吗?”
男人眼皮都没抬,闭紧嘴用鼻子哼出一声,“唔。”算是回答。
“那你,为什么要装疯啊?那个,你别担心,我就是单纯好奇,要是你不想说可以不说。”张真坐在破屋子里唯一的木板床上,身下是厚重的干草,估计是男人帮他铺的。
这时,男人用树枝扒拉火盆的动作停下,抬眸用那双灼灼的眼睛盯着张真,给张真看得心里一阵发麻,寻思是自己说错了什么话?
那男人开口,“为了办事方便。”
“额,办事?什么事?”张真以为对方是想偷些宫里的钱财,因为每年遣散的人里都不乏这种人。
此时,男人漆黑的瞳仁里映着火光,通红一片,如尝了血的狼,开口,一字一句道:
“杀皇帝。”
屋外的狂风似恶鬼哀嚎,听得人心颤不已。
……!!
张真惊恐地睁大双眼,两只手倏地抓紧身下的干枯稻草,一动不敢动地盯着眼前神情漠然的男人,杀,杀皇帝?!
看到他这样,男人只是轻蔑地笑了一下,“怎么,怕了?那现在还想让我在这里吗?又或者你在心里盘算着明天找个时候把我打晕,然后将我这个杀害皇帝的乱臣贼子送到官府?”虽是这么说着,但张真却没有在男人的神色中发现一丝畏惧。
久久的沉默后,张真努力压下心中的惊愕,摇头道:“死了就死了,现在把你压过去也只是徒增条人命罢了。”他也没说,自己病成这个鬼样子怎么可能有力气去管别人的事情?
又问道:“所以,先皇这次驾崩是你做的?”
男人点头又摇头,“是又不是,一半一半吧,毕竟我还没那个能力亲手血刃了那个狗东西。” 提到已经去世的皇帝,男人神情里全是狰狞与憎恨。
“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张真小心问道。
男人随意瞧了眼张真,可这阴鸷的一眼却让张真全身寒毛顿时竖起,肩膀不自觉瑟缩一下。
他听到男人轻笑一声,开口道:“小子,反正还有些时间,听我给你讲个故事如何?”
张真尽力恢复神情,扯起嘴角点头道:“好。”
“这故事有些长,你可要耐心点儿听,不过…我的时间也不多了,所以我尽量长话短说。”
嗯……从哪儿讲起呢?不然就从小侍卫第一天在宫后苑那片当差说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