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您推荐好看的小说《名剑被偷以后》,名剑被偷以后是一本正火热连载的小说,由作者窄境月光所著的小说围绕林应朝两位主角开展故事:林应朝当然不是故意的,这把剑从一开始就是个意外啊!
《名剑被偷以后》精选:
林应朝心下暗道不妙,将手搭在剑上,旁边的段问宵却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
“是熟人。”段问宵道。
林应朝放下手,跟着他们转头望去。
果然是熟悉的场景。
殷棠梦朝他们走了过来。不同的是她今天没有穿平日的粉白长裙,反而穿得朴素到不打眼极了。
林应朝有些警惕地望着她,而在殷棠梦的角度,林应朝刚好处于段问宵身后后一定的地方,恰恰被遮住了。
李云深先打破了寂静,他讶然道:“殷大小姐,你今天怎么了?”
殷棠梦走过来,剜他一眼,道:“怎么,不好看吗?”
“没有,挺好看的。”李云深道。
“你也说说。”她转向段问宵,看见了在后面的林应朝。
“别有一番风味。”段问宵随口捧着场。
殷棠梦顾不上驳回段问宵的阴阳怪气,问道:“哎,这位是谁?”
“我师弟。”段问宵简洁地回答。
殷棠梦更奇怪了。
李云深道:“有点复杂,但你只需要知道他现在是林应朝,我们的师弟就好了。”
林应朝审时度势,像一个真正的懂事小师弟一般乖巧地叫了声“殷大小姐”。
她本想应一句,却不知余光中看到了什么。
“啊,他们来了。”她惊叫一声,忙不迭地在人群中跑走了。
“大小姐?”李云深见她反常,便也追了上去。
这大小姐怎么一惊一乍的。
林应朝有些跟不上这节奏:“我们也要跟上去吗?”
“跟吧,反正我们也不知道去哪。随便跑着跑着可能就甩掉后面的人了呢?这时候就要靠赌。”段问宵看上去不太在乎。
四人拨开面前的人群,几乎从宜安的西边跑到了靠东的地方。这边早上没有西边那么热闹,靠近一个小湖的湖畔,湖边杨柳刚抽了芽,青翠色欲滴。不远处有有一幢小楼,临湖而立,令人看着有几分聘婷的意思。
殷棠梦看看后面,喘着气停了下来。
林应朝他们便也跟着停了下来。
李云深有些担忧地看着她,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事,离家出走而已。”殷棠梦很快就平复过来,又继续补充道,“我母亲非要将我嫁给一个吃喝嫖赌的纨绔,我可不干这事,就离家出走了。现在母亲派家里的人要把我抓回去。那些人都是看着我长大的,我又不好回手,只能被看到就溜了。不过等我父亲出镖回来劝劝她就好了,这段时间我可能要在外面先避避风头。”
这就是江湖吗,逃命还带扎堆的?
林应朝心里感叹。
段问宵道:“那真是巧了,我们也在逃命。”
殷棠梦奇道:“你们又是什么回事?”
这次轮到李云深一五一十地讲了事情的经过,段问宵在一旁补充。
殷棠梦“啊”了一声,道:“要不你们去我家,我母亲难搞但我不至于搞不定。我先答应她,这婚事拖着拖着就黄了。”
“不用。”段问宵道,“无端关系重大,背后的势力我怕义刀对抗不了,反而会连累你家的人。”
李云深点头:“没错,船到桥头必有路。”
林应朝在李云深告知殷棠梦情况时在一旁四处看风景,对着波光潋滟的湖,他提出了个大胆的设想。
“要不我们就在这里把无端扔了?”
……
好像也不错。
“别。”还是段问宵制止了,“我们还要用这个钓大鱼,再说你不是没有称手的武器吗?玉箫你用不了,用它也挺好。”
用无端吗?好像也可以。林应朝看了眼腰间的剑。
“又有人来了。”殷棠梦注意到那边不寻常的骚动。
段问宵道:“看来是有人下命令了。”
“去那楼里面躲躲?”
“那是个什么楼?”李云深问唯一的当地人殷棠梦。
“嗯……”殷棠梦想了一会儿,在记忆力搜出了这不起眼的小楼,“我记起来了!那是一栋琴阁,叫锁月阁。”
段问宵平淡地补充了一句:“据说是望月十二楼之一。”
“什么?”李云深和殷棠梦都被他这一句惊到了。
“望月十二楼……”似乎在听他说过。林应朝喃喃道。
李云深在一旁解释:“一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江湖组织,里面的人都是女人,个个武功高强,行踪神秘。”
殷棠梦问段问宵:“人们只知有这么一个组织,却不知这望月十二楼是不是真的有十二栋楼。你怎么知道锁月阁和望月十二楼有关系?”
“据说。”段问宵摊手。
李云深看了一眼远处,道:“他们快靠近了,走吧。”
四人运起轻功向锁月阁而去。
林应朝稍稍落在后面,琢磨着望月十二楼的事。
他是什么时候提到的来着?
“你听说过望月十二楼?”
林应朝侧头一看,段问宵不知何时慢了下来与他并肩同行。
他料想到段问宵这种心思缜密的人必定会留意到他方才脱口而出的自言自语,便早有准备。
“我父亲之前似乎跟我讲过这个名字。”
段问宵继续问:“他还跟你讲了什么吗?”
“我记不清了,我之前对这个就没什么兴趣。”
“哦,是吗?”段问宵看着他,眼神里似乎不带任何的怀疑意味,但看久了容易让人有踏进深渊的感觉,不知不觉中就陷了进去。
林应朝侧过了头,不再去看他,道:“师兄莫要勾引我。”
“师兄?”段问宵不去理他说话的内容,倒觉得这称呼有些好笑。
“你方才先叫的师弟。”林应朝道,“难道师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段问宵笑道:“蹬鼻子上脸。”
“什么蹬鼻子上脸?”耳尖的李云深听见二人在说话,便也凑了过来。
“我找不到合适的称呼叫你们。”林应朝苦恼,“既然我现在的身份是归雁山的弟子,那我便想叫你们师兄,可惜他说我蹬鼻子上脸。”
李云深忙说:“你别听他说,我才是归雁山这一代的首徒。这事我看就这样吧,要是大仇得报后你无处可去的话,我会跟掌门禀明情况,让你来归雁山的。”
“谢谢李师兄。”得偿所愿的林应朝看起来颇为欣喜,但又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连笑都像是藏着的。
他挑了个李云深不注意的瞬间,狡黠地冲段问宵眨了一下眼睛,知道对方确实看到了后,便又当作无事发生地看向了眼前的锁月阁。
锁月阁不高,仅仅三层,悠扬琴声和婉转歌声萦绕不断。风摇动挂在房檐的风铃,风铃细碎地响着,更带出了无边的风流雅致。
在前面的殷棠梦突然稍稍拦了一下后面的人。
“不对,正门那边有另外的一帮人。”
林应朝朝前看去,穿着统一,威风十足的一群人列着队向锁月楼走来。走在前面的是一个青年人,看起来温润如玉,谦谦君子。
“白衣淡黄衣带。”段问宵沉吟一下,“定遥叶家的人。”
殷棠梦道:“也是,无端剑出现那么大一件事,之前碍于面子不来,如今都有正当理由了,肯定立马赶过来。”
李云深道:“定遥离屏州近,所以那么早就到了。”
林应朝对江湖之事一窍不通便在一旁听着,想了一下插话道:“刚刚那边那些人可能不是追着我们来的。他们约在了这里见面?”
“我也觉得是这样。”段问宵表示赞同,他指了指他们上方锁月阁二楼开着的一扇窗,“我们从这里进去,看看到时能不能听到他们说什么。”
“也好,反正我们那么多人肯定能制住里面的人。”李云深道。
这一本正经的分析不免让殷棠梦怀疑起了归雁山是如何教导弟子的。她拍掌道:“就这么办,我来负责女子。”
窗里是一间装饰得极为雅致的包厢,四处挂着淡粉色的帷幔,黄杨木的矮桌上放着高矮不一的几个素净青瓷瓶,瓶中插着各异的花枝,白而小巧的杏花上还沾着水珠。香炉氤氲着熏香的烟,使得整个包厢内都是温柔缠绵的气息。
一个十六左右岁的少女坐在隔开里外的屏风内弹琵琶,一男子在外面喝酒听琴。
那少女着一身似燃榴花般的红裙,容貌娇美,眼波流转皆含情意,一点朱砂痣缀于眉间,更能摄人魂魄。如葱十指轻拢慢挑,便能醉人于无意之间。
男子岁数也不大,长得还算凑合,穿着讲究,料子看着也十分昂贵,腰间缀一剔透玉佩。摇头晃脑地喝酒听琴,只见敲着膝盖毫无章法地打着拍子,正是大官家纨绔子弟的标准模样。
上一刻这包厢里还万般安宁惬意,下一刻便悄无声息地多了几个人。
殷棠梦把少女搂着,一边手捂住她的嘴。
少女的手里本闪过一瞬寒光,像是一把锋利的匕首,但被搂住时浅色的月牙胎记在她眼前一闪而过。她立时猛地收了回去,停止了任何的动作,并没有惊动身后的殷棠梦。
另一边少年的遭遇就大相径庭了,他直接被李云深敲晕在了地上。
“啧。”段问宵大为惊异,评议道:“强盗行径,强盗行径。”
林应朝看见他们动作之熟练敏捷,大受震撼,跟在段问宵身后语气中带着迷惑:“为什么他们用的方式如此不同,我要学谁的?”
段问宵谨慎道:“谁都不要学。”
“唔唔……”
那被殷棠梦半抱着的少女没有挣扎,只是发出声音提醒众人她的存在。
殷棠梦看看其余的人,用眼神询问要怎么办。得到“你自己看着办”的答复后,便对少女连劝带威胁道:“姑娘,别担心,我们不是坏人,不会伤害你的。我很快就放开你,你不要叫出声,不然你就会像外面那个人一样被敲晕,知道吗?”
少女乖顺地点了点头,殷棠梦便把手松开了。
李云深把那少年拖进去,而林应朝和段问宵则负责检查周围的环境。
林应朝将室内的事物一一看过后,他望了一眼站在门后听外面动静的段问宵。
没有什么特别的。
“这样吧,我问什么你就回答什么。好吗?”他们走回屏风后就听见殷棠梦开始试图问那少女问题。她现在已经放开了少女,坐在了她的身旁。
段问宵寻了个利于观察情况的近窗位置坐了,离另外三坐一躺的四人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林应朝也没什么兴趣走进去,便坐在了段问宵旁边。
少女瞧见刚刚抱着自己的人,脸颊有几分飞红。
“哎,你脸红什么呀!”殷棠梦见她这种反应,恼羞成怒地叫了起来。
“啊。”少女的头低了下来,像霜打的花枝。“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我心里认为姐姐好看,姐姐不要生我的气。”
其余的人都有些幸灾乐祸。
“好啦好啦,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殷棠梦也觉得自己有点过了,“你是谁?这个男人又是谁?”
“我第一次见闯进别人的地方还问别人是谁的。”林应朝悄悄跟段问宵说。
段问宵心以为然,却随口胡诌道:“我们在干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来着之事,自然行事也该不同寻常。”
“小女柳溪花,是这里的乐伎。那边躺着的那位爷是屏州刺史的爱子韩尺松。”
“他就是韩尺松?”殷棠梦的脸色有几分古怪。
“怎么了?”李云深问。
“我娘要我嫁的纨绔。”
还未等李云深发作柳溪花就先说话了,跟方才怯懦的样子大不相似:“姐姐不可以答应,韩公子他……真的就是那种草包纨绔,他吃喝嫖赌没有嫖,虽然没犯过什么大错,但必定是没有什么前途的。姐姐既漂亮武功又高强,不必委屈了自己。”
林应朝听得一愣一愣的:“这是什么情况?”
段问宵在一旁也非常地茫然:“可能这就是一见如故吧。”
殷棠梦登时有些感动,握着柳溪花的手道:“是吧,我也觉得这种纨绔子弟完全配不上我。”
柳溪花继续道:“而且我听说一事,江湖中人不是不能与朝廷中人有密切往来么?为何你母亲要作此决定?”
“还有这种规定吗?”林应朝小声道。
段问宵的位置前放了张桐木长琴,边听那边说话,边百无聊赖地撩拨了几下,竟也流出了一小段乐音。
他按住了颤动的琴弦,道:“有的,不过此事说来话长了。
殷棠梦皱眉,也是满脸的想不通:“确实有此事,我也不知为何母亲要这样做。”
“咳。”李云深在旁边中断了这一刻的姐妹情深,道:“先说正事。”
殷棠梦便松开了柳溪花的手,柳溪花也乖乖坐好了,看着非常的知事理。
“你知不知道望月十二楼?”
柳溪花先是惊讶了一瞬,迅速平静下来后又有些犹豫,一副不知如何是好的为难样子。
殷棠梦道:“好了,我知道了。你不说也可以,我们无意窥探你们的秘密。我只是想问,你知道今天有两个大门派要在这里会面吗?”
柳溪花蹙起眉尖,想了半会儿,道:“似乎是有,昨儿我听人说定遥叶家和饮墨湖的人要在这里见面。”
“饮墨湖掌门的女儿是现在叶家家主的夫人。”段问宵同林应朝解释,又继续说道。“不过我觉得他们在锁月楼见面跟望月十二楼没什么干系,只是见此处偏僻,特地选的此处。”
殷棠梦继续问道:“你知道他们要谈什么吗?”
“我不太清楚,我只是锁月楼从外面招来的小乐伎而已,那些‘望月十二楼’的事情,我只是偷偷听来的。”柳溪花有些着急地说,但她又像想起了什么大事似的语气中带了点恍然大悟,“是不是为了那名剑无端,最近的江湖大事应该只有这件了吧?”
“哎,姐姐,你见过无端剑长什么样吗?”
在场所有人都沉默了。
柳溪花笑着打破这寂静:“啊呀,是我笨。既然都被偷了怎么可能会见到。”
李云深道:“柳姑娘,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要躲你这里吗?”
柳溪花茫然:“为什么呀?”
林应朝晃了晃手里的无端,第一次加入他们的谈话:“因为无端被我们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