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力推荐大家观看主角为林升如宵小说《我一男的,穿越后拿了宫斗剧本?》,作者:烟二,小说内容有趣,文笔老练,我一男的穿越后拿了宫斗剧本主要讲述了:林升认为自己的穿越有些不对劲,为什么他拿的是宫斗剧本。
《我一男的,穿越后拿了宫斗剧本?》精选:
花朝节前夕,如宵来袅袅楼和林升一起用了晚膳,还差人去司礼监取来了明日要穿的礼服,显然,是打算留下过夜的意思。林升早已习惯了这种有名无实的“侍寝”,甚至招呼石头用贡香将屋子里外熏了一遍,换上了新的锦被。
第二日天未亮,同榻而眠的两人便在石头的轻声呼唤中醒来。
林升依稀记得,昨晚熄灯前自己和如宵之间还留有一尺宽的“安全距离”,两人夹枪带棒地还相互嘲讽了几句,一夜过后,不知怎么就滚到了一起去,准确说,是他抱着人家胳膊不撒手……床帐一拉开,羞得石头扭头又去外室候了片刻,等皇妃彻底清醒,这才进来伺候两位主子洗漱更衣。
今日是花朝节伊始,按照惯例,皇亲国戚和受邀的文武百官都会前往昭阳殿观礼,因尚未立后,凉妃作为后宫之首,须得陪同国君出席。
枣色的华服用上好的香料熏了一夜,沾染上淡淡香味,林升闻着很是舒服,石头替他绑好发髻,束冠也换成了与新衣颜色相衬的紫金玛瑙冠。收拾妥帖,林升对着镜子左看右看,愈发觉得自己这颜值还是挺能打的,如宵看不上他,纯粹是瞎。
其实他很不习惯古人的繁复装扮,且不说每天需得早起梳头发,天热还不能随便袒胸露背撸袖子。不过,自打那次烧烤轰趴被孟梓鸣“教育”过一通,他的想法便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万一哪天穿越回去,光靠这身行头,就够自己这种预备役打工人快活好几年了吧?
为了帅也为了钱,再不习惯也得忍着。
如宵也已换上了和他款式相似的枣色长袍,只是外面还罩了一件绣着金色盘龙的玄黑色大敞,看上去身姿挺拔,俊美又不失帝王威严。林升看得挪不开眼,心想,怪不得那明威将军会因为国君封男妃的事而不痛快——他若是个有权势的月渊女子,怕是也想将这样标志的美人抢回家当个镇宅之宝。
简单用过早膳,林升便跟着如宵乘上了候在袅袅楼外的龙凤辇。
特意为宫廷盛会而准备的龙凤辇由四匹白马合力拉动,可两人同坐,三面无遮挡,仅有华盖稍作遮掩。林升身着华服、浑身僵硬地坐在如宵身边,被迫接受着沿途宫人们偷偷瞥望过来的目光,难免有些不自在。
如宵觉察到身边人的异样,伸手挤开他的五指,似是要与他十指相扣。
林升本就在神游,突然被这样一撩,条件反射般向另外一边躲,一时间竟忘了自己坐在一人多高的辇车上,眼见着就要摔下去,好在如宵眼疾手快,一把搂住他的腰,将人拽向自己。
脑袋抵上对方那颇为结实的胸口,林升第一个反应是:好家伙,这种程度得做多少次拉力器十字夹胸和平板哑铃飞鸟啊……
第二个反应是:我在做什么?我为什么在他怀里?
反应过来的他着实尴尬,垂着眼只言旁的话:“这马车安全措施做得不行,需要好好改良……”
如宵笑道:“爱妃说的极是。”
笑归笑,他的手却没松开,恰到好处地按压着林升被腰封勒出线条的窄腰上。
林升的目光落在如宵漂亮修长的手指上,什么都没说,默许这只手暂时停留在这个位置。
花朝节是月渊国的一个传统节日,定于每年的二月十二,其本意是女帝率众臣为月渊百姓所信奉的花神庆祝诞辰,渐渐演变成了全民狂欢的节假日,虽说这一任月渊国君是男儿身,但老祖宗留下的礼数却不能废。
宴席设在昭阳殿外的广场上,半个月前,宫中御花匠便大司礼的授意下开始移栽、搬运各种奇珍异草和山石盆景,用以装饰宴会场地。林升跟着如宵走下龙凤辇,只觉得芬芳扑鼻,放眼皆是艳丽的花朵和盛装的美人,不由心情大好,连步伐都比往昔轻快许多,甚至有些替仍在禁足中的三位室友感到遗憾,无缘这样盛大的赏花宴。
两人入席时,文武百官起身行礼,林升粗略一算,除却内侍和舞乐优伶,月渊朝中官员的男女比例差不多1比10,好在,不少官员都带着家中男眷前来赴宴,风姿卓群的年轻男子们倒也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先前来御花园闹事的明威将军白云舒也来了,只是她今日担任安保重任,领了一队侍卫在昭阳殿外巡逻,看到月渊国君和皇妃到来,甚至都没有上前打声招呼。
距离国君席位最近的位置上坐着一名身穿鹅黄华裳的貌美女子,五官和眉眼和如宵有些相似,毫不顾忌礼数地盯着首次亮相的皇妃笑。出于礼貌,林升冲她微微颔首,女子很是高兴,当即别有用意地对他拼命眨眼,笑得更欢了。
林升避开那道堪称“灼热”的目光,内心猜测,这位定然就是月渊国传奇人物——陈雅若雅王殿下了。
关于这女子的传闻很多,中心思想却很统一:雅王自幼饱读诗书,有治世之才,但品行不端,骄奢淫逸,见到样貌清秀的男子便想着掳回王府,这些年来,少说也祸害过百余人。更过分的是,她将那些宠幸过的美貌男子囚在王府中,却不给名分,至今没有立过一位王夫,如此一来,那些男子便与男宠无异,有失夫道,即便日后有机会离开王府,也很难再嫁入正经人家。
民间还有流言,说雅王贪恋享乐,常年服用“避子汤”,结果弄坏了身子,已经无法再生养子嗣了,故而没有被先帝立为皇太女。不过,雅王本人似乎对帝位并不在意,依然我行我素,过着荒诞无道的生活。
宴席舞乐响起前,如宵按照祖制率领群臣跪拜花神白玉像、为其添香,说了些场面上的客套话,这才招呼众人入席,顺势向雅王举杯道家常:“皇姐近来可好?”
“我?我还不是老样子,倒是陛下你……实在是深藏不露。”陈雅若冲他身边的林升抬了抬下巴,掩口失笑,“凉妃甚好,甚好。”
“雅若皇姐说笑了。”
“改明儿得空,臣定要给陛下和凉妃献张画。”
“免了吧,怎敢劳烦皇姐。”
“不劳烦,不劳烦,荣幸之至。”
两人一来一回,像打哑谜般说着旁人听不懂的话,林升也懒得细究,暗暗觉得这对表姐弟的关系看上去好像还不错,雅王虽然喜欢开玩笑,但很有分寸,没让弟弟当着众臣面前下不了台。
很难想象,这样生性快活、不拘小节的女子也会往永宁宫安插眼线——如宵亲口说过他身边有雅王的人。
林升又瞥了一眼雅王正对面空缺的席位:至于那位同样不容小觑的幽王,至今还未出现。
他收回目光,不巧与近处的男子眼神交汇。那男人剑眉星目,身材挺拔,一看就是身手不凡的武将,只可惜神色过于凌厉,生生让人生出些许畏惧,可即便如此,还是有不少女官轮番上前给他敬酒,神色少有的殷勤——在月渊国能有这种待遇的男子,想来也是非凡人物。
林升浑身打了个寒颤,迅速低头抿一口酒,而后听到如宵俯身递过来的一句提点:“那人便是大司马,纯钧。”
虽然面上挂着笑,他的声音却出奇冰冷,仿佛裹着冰渣子:“稍后你随我去敬酒,不管他对你说什么,听着便是。”
林升会意地点点头,按照座次,他早已猜出对方的身份。如果自己拿到的真是辅佐国君的剧本,这气度不凡的大司马定然是最终BOSS无疑。想到这里,他不由又打量了纯钧几眼,但对方的心思并不在他这儿,只时不时瞥望一眼那张空席,对其他官员甚至月渊国君的敬酒都显得兴致缺缺。
如宵并非先帝亲生,又是皇子,自然不在储君候选人之列,若非是手握兵权的大司马倒戈、与幽王和离后转而支持他,以女子为尊的月渊国无论如何都不会出现男皇帝;也正因为如此,如宵如今的一言一行都在大司马掌控中,说的难听些,不过是个傀儡……只是不知自何时起,那看似温顺懂事的傀儡皇帝竟滋生出了一些自己的想法,至少册封凉妃这件事,就没经过大司马的同意。
好在凉妃入住永宁宫这段时日,大司马也没有找麻烦,说明在重臣眼中,这位自外邦远道而来的男皇妃实在不足为虑……
林升头一回切身体会到月渊国君的困境,看如宵的眼神不由多了几分同情,思考着该如何帮他一把,直到雅王席间将话题引到自己身上,才缓缓回神。
“不知凉妃可有什么才艺?”
“啊?”
“今日高兴,不如就请凉妃献舞一曲罢。”陈雅若单手托腮,眼眸里满是醉意,语气也愈发轻佻,“你瞧我们月渊男子,各个都能歌善舞、听话乖巧,会讨女人欢心……啧,不知紫苑男子的身段又如何呢?”
这已经是公然调戏皇妃了吧?就算男人在月渊国地位再低,他现在的身份怎么说也是皇妃啊,能像那些优伶般在这众目睽睽之下跳舞吗?林升立刻向如宵投去求助的眼神,没想到那家伙非但没有制止雅王的妄想,居然还在一群女官们的起哄声中,颇为期待地望向他……
你期待个屁啊!
老子只会第十套广播体操时代在召唤你要不要看?
林升不着痕迹地瞪回去,心中却着实无奈——该来的,终究会来。
按照国际惯例,穿越者无论男女,都免不了要借助现代文明智慧的结晶当众solo一段才艺震慑古人,意识到自己穿越的第一天,林升就在思考这个问题。可惜他既不是夏有辰那样的学霸,也不是贺游那样的务农小能手,会背的古诗词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其他才艺就更别提了……唯一能拿出来献丑的,恐怕就只有和孟梓鸣参加“校园十佳歌手”比赛时练的那几首歌。
果不其然,那些女官并没有善罢甘休的意思,林升只得应声:“要不,我唱首歌给各位大人助助兴?”
陈雅若来了兴致:“好啊,好啊,什么歌?”
他想了想:“呃,就是我们紫苑国一首平平无奇的民歌。”
如宵眯起眼睛,猝不及防发问:“紫苑民歌?叫什么名字?”
林升抓抓脑袋:“叫……男人哭吧不是罪。”
“……男人哭吧哭吧哭吧,不是罪……再强的人也有权利去疲惫,微笑背后若只剩心碎,做人何必撑得那么狼狈……”
一曲完毕,四座皆惊。
在座男子各个惆怅万千,轻声叹息,惊讶于紫苑民歌竟如此符合他们此刻心境!林升丢掉手里充当话筒的一根香蕉,冲四周鞠了几个躬,一抬眼,他甚至看到侍候在氍毹旁的几名男侍卫偷偷背过身抹了眼泪,就连出场就自带冰山气质的大司马都微微睁大眼睛,用指腹轻轻摩挲手中的白玉杯,不知在想些什么。
如宵面露喜色,起身离席,伸手迎接结束表演的皇妃:“爱妃,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朕不知道的……”
听闻这句熟悉的台词,林升不禁感慨:流水的穿越剧情,铁打的霸道语录。
见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两人身上,林升犹豫片刻,紧紧握住那只递过来的手:“我们那儿的歌还行吧?”
“很有深度。”
“哈哈,回头教你唱。”
“好。”
如宵一边回应,一边借着身高优势在他头顶轻抚数下。雅王当即发出一声惊呼,林升循声望去,发现她满脸兴奋地和身后侍女小声嘀咕着什么,时不时还望自己和如宵身上瞥望几眼。雅王这般举动,恍惚间竟让林升想起以前班里女生聚在一起热烈讨论各自爱豆的场面,他不禁挺直脊背,想留给在场的小姐姐们一个好印象。
“皇妃在大庭广众之下吟唱此等歌谣蛊惑人心,不知该当何罪……”
阴沉的女声在身后幽幽响起,林升猛地回头,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张陌生面孔:如此喜庆的节日,那女子却着一身素纱黑裙,几朵不知名的粉色花朵被风吹落在她脚边,随后便被毫不怜惜地碾过;浓重艳丽的妆容遮不住女子眼底的淤青,美则美矣,却美中带着一点病态,像是许久没有好好休息过的样子。
她的目光只在如宵身上一落,便刀子似的掷向林升:“皇妃见到本王都不行礼么?一点规矩都没有……”
不等如宵提醒,林升放低姿态俯身拱手:“见过幽王。”
敢这般当众训斥皇妃的,想来,也只有幽王陈幽落了。
年轻的国君长呼一口气,松开扶在林升腰侧的手,挂上半真半假的笑脸:“幽落皇姐怎到现在才来?”
“臣身子不适,耽误了跪拜花神,还望陛下莫要怪罪。”幽王不情愿地欠了欠身子,算是行礼,语气像一潭死水般毫无波澜,“臣最近听说了一些传闻,陛下新封的这位凉妃怕是还没适应月渊皇宫的生活,惹出不少乱子,是该好好教一教规矩了——至少,该明白自己如今的身份,什么歌能唱,什么歌不能唱。”
雅王起身相劝:“幽王太过言重了,是本王提议让凉妃献艺助兴的。”
林升点点头,忙为自己辩解:“那不过是我家乡的一首歌,中心思想就是随便抒发一下男人压力大,没别的意思……”
“放肆!女人说话,男人插什么嘴!没别的意思?所以,凉妃就是在公然蔑视月渊国的规矩了?”幽王冷哼一声,根本没有顾忌如宵的脸色,径直下达命令,“来人,将他拖下去领二十廷杖,长长记性。”
曾经的皇太女虽被罢黜,可朝中依然有支持她的势力,陈幽落敢公然折辱皇妃、挑衅国君,分明就是让要文武百官看清楚,这月渊皇宫中到底谁说了算,林升看着如宵藏在衣袖下的手死死攥紧,如同自己那颗被揪紧的心……
末了,月渊国君认命般地松开手。
如宵沉声应和:“皇姐教训的是,凉妃他确实该罚。”
听闻此言,林升如坠冰窟,一脸不可思议地望向如宵:怎么又把他给卖了?月渊国君这棵大树自身难保,根本不能遮风挡雨,前有大司马,后有陈幽落,坐在龙椅上的如宵就像一团软糯的面团儿,任谁都能过来揉捏一下……
他从一开始就站错了队!
心头的寒意还没过,很快,林升又听到了如宵的声音:“只是,这二十廷杖罚得未免也太重了,朕这几日还想着将凉妃接进养心殿小住,望皇姐体谅。”
“男人就是矫情。”陈幽落不屑的目光扫过众臣,“陛下,臣不是在罚凉妃,而是在替月渊女子教训那些妄想翻了天的男人——这做法,有何不妥吗?”
并不打算硬碰硬,如宵望向若有所思的纯钧:“大司马……”
话音未落,救兵便已就位。
果不其然,纯钧放下手中酒盏,缓缓开口:“凉妃本就是紫苑使节,初来乍到不懂月渊规矩,幽王何必和他一般见识?”
男子的声音极沉,叫人一时间听不出喜怒,陈幽落只是“哼”了一声,似乎并不打算卖前夫这个面子。朝堂上只手遮天的大司马吃了美人冷哼,不由苦笑,将那张英气逼人的脸转向月渊国君:“皇妃不懂规矩,便教他规矩,依臣所见,不如就罚凉妃抄写十遍《男德》引以为戒,陛下觉得如何?”
如宵点头:“就依大司马所言。”
行吧,林升现在觉得自己才是那个被揉被捏被捶打的面团儿。
形同傀儡的国君虽不能与幽王抗衡,但他身后的大司马却可以,再加上雅王在一旁打圆场,存心找茬的幽王一甩衣袖,冷着脸走到自己的席位上,再没提廷杖之事。见大司马与幽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渐渐散去,提心吊胆的群臣终于松了口气,在如宵的示意下,丝竹管乐再度响起,昭阳殿内外一片易碎的祥和。
闹出这么大动静,这花朝节的宴席,林升是吃不下去了。
他早早告退,回到袅袅楼“反省”,一路都在自我安慰:罚抄总比挨打强。
夏有辰说的没错,月渊国和他们曾经生活的世界完全不一样,若是激怒了手握实权的权贵,很可能当场毙命。如宵愿意纵容他,不代表幽王、雅王和大司马也愿纵容他,想要保住小命、再过上舒坦日子,似乎只有一个办法:帮助如宵坐稳龙椅,得实权者,才能在皇宫中挺直脊梁。
开局就很艰难的权谋剧本没跑了。
林升伏在桌案上长吁短叹,石头小跑进来,将怀里沉甸甸的一摞书放在桌案上,震得他脑瓜子疼:“这是什么?砌墙的砖头?”
“回主子,是《男德》全本。”
这一套少说也有十本吧?比《月渊律》厚太多了啊!
林升艰难地吞咽口水,脑瓜子更疼了:“这么厚的玩意儿,你们都读过?”
“主子您又在说笑了,别说念书了,奴才们连斗大的字都不认识几个……女人们不总是说嘛,男人读那么多书有啥用啊,还不如嫁个好人家!”石头嘿嘿一笑,也没觉得被人这样“降维打击”有任何不妥,“不过,奴才们刚被选进宫那会儿,司礼监管事的嬷嬷教过我们《男德》,就是什么‘未嫁从母,出嫁从妻,妻死从女’之类的规矩,背不出来可是要挨打的!”
林升捏着鼻梁:这个荒唐至极的月渊国没救了。
抄书不是件容易事儿,特别是抄这种毫无道理可言的封建糟粕,再加上林升对毛笔这东西根本没有熟练度,宣纸上的字迹基本与墨团无异……破罐子破摔的凉妃很快便在自我催眠中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飞鸢扶着浑身酒气、步履不稳的月渊国君走进内室,他才揉着眼睛站起身:“怎么醉成这样了?”
飞鸢笑着答话:“陛下今日高兴,便多喝了几杯。”
兴许是因为醉酒的缘故,如宵双眼迷离,一见到自家皇妃便扬起嘴角,转身将飞鸢往门口推:“飞鸢姑姑你不必管朕,回养心殿歇着吧!春宵一刻值千金,朕今夜要在袅袅楼和凉妃翻云覆雨到天亮……”
被点名的凉妃立刻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要不是飞鸢在场,他说不定会冲上去趁机狠狠捏扯那家伙的破嘴。
先前与如宵喝过一次酒,林升知道他酒量不错,今日宴席所饮酒水皆是女子钟爱的青梅甜酒和桃花酿,十分清淡,能醉成这副德行,也不知是被灌了多少……
想到这里,同情心泛滥的林升上前搀扶了一把,摇铃唤来石头,嘱咐他去准备热水和醒酒汤。
待飞鸢和石头双双离开,挂在林升肩上的男人忽然睁开一只眼,先前的醉意也瞬间烟消云散,笑盈盈地解释:“不‘醉’成这样,回不来啊。”
啧,又是演的……
被骗过去的林升气不打一处来,吃力地挪到床边,将人扔了上去。被如此“粗暴”对待,月渊国君也不生气,他翻了个身,眼角带着一抹红,定定看着自家皇妃:“你若是想骂,就尽管放声骂吧,我不怪罪。”
“骂谁啊?”林升嘟囔着,转身给他倒了一杯茶,“大司马?幽王?”
“骂我。”
“骂你什么?”
“骂我没用,骂我是个废物,连自己的皇妃都没法保护——陈幽落今日在昭阳殿故意挑事要罚你,我却什么都做不了。”如宵接过茶却并没有喝,只小心翼翼捧在掌中,“你不想骂我吗?”
那是一种故作轻松的语气,用以遮掩沉重和不堪,林升思考片刻,顺着那家伙的意思说了一个“想”字。
“那你骂,我听着。”他低语,“我早该被骂了。”
“心里已经骂过了,嘴上就免了吧?”林升直言,“骂了等于凉了。”
或许是头一回听闻如此大逆不道的答案,如宵怔了半天才想起来笑。
还能笑出来,说明心态没崩,林升松了口气,斟酌着道出内心疑惑:“他们,呃,我是说,大司马和幽王,还有那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官员们,他们一直都是这样毫不在意你的感受吗?”
他并不懂得朝堂之争和制衡之术,只是出于一种人类朴素的情感,认为亲眷之间、君臣之间、男女之间,都不该是那种戒备又疏离的关系。
如宵没有回答,也许,是默认了什么。
郁积许久的正义感和同情心瞬间涌上心头,林升上前一步,将神色消沉的月渊国君从床榻上拽起来:“哎,今天是花朝节,本就是高高兴兴的日子,别想那些烦心事啦!走,跟我去个地方!”
如宵虽有疑惑,却还是乖乖起身跟随:“爱妃要领我去哪儿?”
林升推开房门:“化悲痛为食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