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您推荐好看的小说《徒儿他总想大逆不道》,徒儿他总想大逆不道是一本正火热连载的小说,由作者夜虞所著的小说围绕谟月褚鄞淮两位主角开展故事:谟月根本没有什么白月光,那些白月光都是外人对他的误解啊!
《徒儿他总想大逆不道》精选:
没过多久,褚鄞淮被关押的消息就传了回来。
气急败坏过后,谟月浑身脱力地倒在床榻上,大脑宛若有人在用铁锤敲砸一般,疼痛欲裂,光洁的额上冷汗成片地析出,他急促地呼吸着,乏力得连一根手指都难以动弹。
不久后,床前凑近一个带着清雅气息的人影,只听她无奈叹了口气,言语间带了些责怪:“你啊,被重创了神识还不消停,大动肝火,鄞淮那孩子好不容易才把你从雪溟渊带了出来,你倒好,把人下进牢里。”
谟月闻言,虚弱地睁开眼眸,见着是后嫦回来了,固执地冷哼道:“你们都替他说话,反过来责备我,分明是那孽徒犯了错,我处置他怎么了!”
后嫦摊开针包,取出其中一根扎在谟月的百会穴,又问:“那你倒是同我说说,他犯了何罪?”
“……”
谟月看她一眼,抿着唇,不说话。
“鄞淮这孩子,打小就对你一心一意,从未做过忤逆你的事情,对比我们门下那几个臭小子,他已经乖得不能再乖了,你要是不喜欢他,大可让我收了去,我就喜欢上进认真的徒弟。”
“不可!”谟月黑了脸。
后嫦嗤笑一声:“怎么,舍不得?依我看,若鄞淮真犯了什么事,念在他初次的份上,你教训教训便过了,何必大动干戈,差不多就行了。”
在后嫦的治疗下,头疼的症状渐渐弱了下去,谟月好受许多,唇色也晕染了些粉红,他闭上眼睛,回答:“你们别管,这是我的事情。”
“冥顽不灵。”
后嫦见劝不动,扎好针后又点了炉安神香,“你先休息吧。”
谟月没有应答,松弛地闭着双目,又听后嫦低低叹气,动作轻缓地离去。
殿内终于彻底安静下来,铜制的博山炉徐徐燃烧着香块,淡淡的烟雾和气味飘散而出,后嫦调制的安神香极大地安抚了谟月紧绷的神经,他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陷入深深的睡眠。
……
“啊……慢些……”
榻上,两个浑身赤裸男人正纠缠在一块儿,汗津津的肌肤紧密相连。
身下的美人儿双目含泪,一手死死攥着床幔,浑身颤抖不已。
“师尊可还喜欢……”
他身后的男子眉目英俊,粗黑的硬发凌乱披散着,健硕的胸膛上布满了晶莹的汗水,流畅结实的肌肉贲张,蜜色的肌肤泛起淡淡的红光。
“唔——”
身下的美人脖颈猛地高高抬起,气息急促且凌乱不稳,他回过头迷离地望着身后的男人,张开了殷红湿润的唇。
男人沉了眸光,迎上去含住。
片刻后,美人哭着摇头喊:“放过我吧,受不住了。”
男人伸出强健有力的臂膀,扣着对方的上半身,紧紧桎梏着,防止他胡乱挣扎。
与此同时,美人的耳边传来男人性感磁性的呼唤:“月儿……”
“唔嗯……”
正是这一呼唤,美人闭上双眼,任由大颗大颗的泪珠顺着脖颈滑落,整个人无力地跌倒下去。
“师尊,看着我。”
男人弯下腰,亲吻着美人的耳畔,温柔的嗓音充满了诱惑。
美人睁开朦胧的双眼。
“不要……”
男人却笑了笑:“师尊可不像是不要呢……”
美人被他一口一个师尊喊得是羞愤欲死,挥手便恼羞成怒,一个巴掌打了上去:“孽徒!”
男人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的细瘦的腕子,放到唇边亲了亲,“师尊不要生气,打疼了手,我会心疼的。”
言毕,男人动作更加卖力。
“……”
“啊——!”
谟月猛地从床榻上惊醒,大汗淋漓地起身,环视着殿内的一切。
安安静静的寝殿,没有男人,更没有不知羞耻的交缠。
谟月惊魂未定,一手扶着额头,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怎么会做那种梦。
“执掌,您醒了?需要属下为您传唤仙婢洗漱么?”门外有人问。
谟月缓了口气,反问:“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回执掌,已经是卯时三刻,马上就要辰时了,您要去处刑台么?”
“……你们退下吧。”
谟月起身穿衣,方才的梦境让他仿若身临其境,就连行动都有些迟缓。
匆忙收拾了下,谟月便动身前往了处刑台。
仙门的处刑台位于四峰交汇的中央位置,建立之初,就是为了公开处置犯了罪的仙人或者是有过错的弟子,其外形就是一个用石砖堆砌的巨大高台,台上还立有一根捆绑人用的罪柱。
当谟月赶到时,处刑台下聚集了许多仙门弟子,就连后嫦,南粼,还有霁蘅也在观刑台上坐着。
正常来说,如果只是普通的弟子犯了错受到处置,是不可能让四位仙尊齐聚一堂的,往往只会有感兴趣的仙门弟子们前来看个热闹,顺便引以为戒,只有非常严重的罪人,才会由四位仙尊一同出席审判。
因而大家见到四位仙尊,都以为褚鄞淮犯下了什么滔天罪孽,小声地在底下好奇议论着,究竟发生了何事。
更何况,褚鄞淮身为执掌弟子,他的一言一行都更容易被人诟病。
谟月现身,众人按照惯例行礼道:“恭迎执掌!”
“起身吧。”
谟月挥了挥袖子,面无表情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身旁的三人纷纷侧目,盯着谟月,一个个好似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这时,褚鄞淮也被人五花大绑地压上了处刑台,绑在罪柱上。
远远地,谟月只能看清对方漆黑的脑袋,褚鄞淮低着头,叫人根本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孽徒,你可知罪?”
谟月的声音清晰地传进了台下所有人的耳朵里。
褚鄞淮跪在那儿,好半晌没说话。
南粼皱眉,又侧头看了眼谟月,果真见他的眼中又开始浮现出隐隐的怒火。
一旁的霁蘅发话道:“执掌问话,还不赶紧回答!”
后嫦撑着下巴,叹了口气。
他们三真是为这对师徒操碎了心。
处刑台上的褚鄞淮这才开口了。
“……徒儿知罪。”
谟月冷笑道:“你自己说说,你犯了什么罪?”
“我罪在忤逆师尊,以下犯上。”
“还有呢?”
“……擅作主张,随意行事,不知轻重,不应该对师尊生出不敬的念头,更不应该……”
褚鄞淮嗫嚅着说到一半,没有继续说下去,他始终低着头,高大的身子深深弯着腰,在偌大的处刑台上,他的身影又显得极其渺小。
“更不应该什么?”
谟月的质问传到耳边,褚鄞淮却闭上眼睛,再也不说话了。
他更不应该,喜欢上师尊。
可是这句话,他说不出口。
上方的谟月见他始终不肯抬头,心中的怒火愈发燃起,这孽徒什么意思?难不成是不满自己的问责,所以才一直低着头,表达无声的抗议?
“呵,我看你根本就不知罪。”
谟月冷笑一声,“既然你不服,也不配当我有苏谟月的徒弟,即日起废去修为,打下凡间!”
此话一出,另外三人几乎同时急切地喊道:“万万不可!”
南粼站起身,对谟月不满道:“行了,他不过就是一点小错,你何必斤斤计较,处处苛责?!你若是不想让他当你的徒弟,我收了便是!”
“什么意思?!”
谟月冷冰冰注视着南粼:“你是在公开和我叫板吗?”
处刑台下瞬间哗然。
仙门弟子们哪里见过这么可怖的场景,纷纷吓得又噤了声,生怕谟月和南粼的怒火会烧到他们头上来。
“够了!”
后嫦赶紧劝阻道:“都冷静些,不要意气用事,台下这么多人看着呢!”
南粼这才坐下,没说话了。
霁蘅看了眼后嫦,也跟着劝阻道:“你俩想吵架,私底下随便吵,但弟子们都在的公开场合,还是要注意点。”
谟月黑沉着脸,努力抑制着胸膛的起伏,他转而继续对褚鄞淮道:“你可真是好样的,能让这么多人护着你,倒显得我不可理喻了。”
“徒儿不敢。”
褚鄞淮垂眸回答:“这一切都是徒儿的错,师尊尽管责罚就好,往后师尊的教诲,徒儿一定谨记于心,再不敢生别的心思了。”
谟月听了,脸色终于好看了些。
“抬起头来,看着我说。”
“我……”
褚鄞淮犹豫地皱了皱眉,头反而埋得更低了,他正想找个什么借口搪塞过去,身前却忽然一黑,下一秒,他的下巴就被人抬了起来。
“你什么你?”
谟月站在他面前,手中握着一柄长鞭,用鞭头顶起褚鄞淮的下巴,迫使他看着自己:“优柔寡断什么……”
可接下来,谟月的话就硬生生停在了喉咙里。
只见褚鄞淮原本干净俊逸的脸上,竟生生多出了一条长长的血痕,从眉尾一直拉到唇边,就像是一块美玉突然多出了一道裂痕,碍眼至极。
“师尊……”
褚鄞淮又赶紧低下头,“别看。”
谟月愣了愣,紧接着恼怒道:“怎么回事?”
“是我自己不小心,昨晚不慎碰到了地牢的结界,擦在地上了。”褚鄞淮回答。
谟月静静打量着他。
褚鄞淮知道,谟月并不是心疼他,而是心疼那张酷似沉夜神尊的脸罢了。
半晌,谟月终于又道:“既然其他仙尊都为你求情,看在他们的面子上,就罚你鞭八十,关禁地一个月反省,你可认?”
“徒儿都认。”
褚鄞淮回答。
南粼却又不满插话:“鞭八十?太多了吧,最多三十就够了,八十,想让他死你就直说。”
谟月手上的那柄蛟鳞鞭可不是闹着玩的,蛟鳞坚硬如铁,随随便便一打都能刮下半层皮来,一般人打十下都受不了,三十下就能瘫痪在床,八十下,不就是想把人往死里打?
“没关系,徒儿受得。”
趁着谟月再次动怒前,褚鄞淮赶紧道:“师尊动手吧。”
谟月颠了颠手里的鞭子,下一刻,就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之时,一道凌厉的鞭打便落在了褚鄞淮的背上。
“唔——!”
刺骨钻心的疼痛骤然袭来,褚鄞淮死死咬着牙,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半点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