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鹊》的主角是时卿,是作者乾归所著的一本纯爱小说,小说惊鹊主要讲述了:时卿这么多年的时间,一直都在寻找自己的师尊,毕竟他当初是怎么被捡回去的,他从来都没忘记过。
《惊鹊》精选:
三人磨磨蹭蹭的下山,走的慢了一些,去的自然就比平常晚了。
本来是想着已经没有什么好吃的饭菜了,没想到熊未惊居然还留了心眼,猜想琥珀初来乍到,又是时卿亲自带回的人,料想地位不大一般,就留了许多的菜,等着人来了,就亲自送上来给她。
却不想琥珀是出现在饭堂了,但是跟着她来的还有檀玠和虞柏,檀玠是没有什么要说的,但是虞柏就不行了。
整个归青天界就属他最挑剔、最娇气、最娇滴滴的像个黄花大闺女。葱不能吃熟的,姜不能吃生的,大蒜不吃,香菜也不吃,吃肉要大块,不大块的都是肉沫沫。
就因为这些,熊未惊时常提防着这小子要闹什么幺蛾子来坑害他,并且去掌门面前告状说他做饭难吃,让他丢了铁饭碗,从此食不果腹,衣不保暖。
可是千防万防,还是没料到时卿座下的弟子一个二个的居然这么团结有爱,一致对外。
他只能是一口闷气憋着胸口,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来,怪膈应人的。
倒是瞧见了他的臭脸色,虞柏还是记吃不记打,这会儿等着熊未惊上菜了,他又是屁颠屁颠的凑到熊未惊跟前询问他为何端着一脸横肉,对自己横眉怒目的。
熊未惊拧眉看他,看那样就是明知故问的,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粗声粗气道:“就你眼神最好,我啥样都让你看去了个明明白白,真是不晓得时长老怎么会将你收为亲传弟子,他都不觉得瞧你就是眼见心烦吗?!”
虞柏:“……”
虞柏:“欸,大师傅,此言差矣,怎么能说我像是个眼中钉,肉中刺呢?!我好歹还能活络气氛不是,给你增添了许多乐子,你不感谢我,怎地还要说我的坏话?!我们不都是兄弟吗?!兄弟之间哪能分的这样清清白白的,说出来给我听,多伤我的心,你说是不是?!”
“哼!”熊未惊不甚在意,杜绝此人攀关系走后门的行径,打破他的兄弟论,“整个归青天界就属你最会油嘴滑舌,这一招我早在之前就见识过了,你还是省省吧!年纪轻轻的就和老子称兄道弟,老子在后厨杀猪的时候,你还在家门口玩泥巴呐!”
虞柏:“……”
“时长老不大喜欢你,也不怪他,要是我碰上你这么个要命的冤家,我可真是倒了大霉。”熊未惊继续说叨虞柏的光辉事迹,企图打消他脑子里边一切不切实际的幻想,“你长得明明是讨喜的模样,就是那张嘴长得不行,说的话真是一句赛一句的不讨喜。偏生是要你论辈分的时候,你总是能将辈分一概而论。那这样来说的话,你叫我一声爹,似乎也不是那么过分了。”
虞柏:“……”
檀玠:“……”
琥珀:“……”
虞柏不满的叫嚣,“各论各的,也不是这样说来论的,我也不是见着一个有钱的就叫爹了啊,你贪图便宜,怎么还把这算计打到我师尊头上了,你居然想和他称兄道弟?!”
一时唇齿反击,熊未惊被堵的哑口无言,无话回复他了,噎了半晌,只能落败转身,继续去端菜了。
虞柏便是长了志气,这会儿愈发像个斗胜的孔雀,那头恨不得直指天际。
檀玠:“……”
琥珀:“……虞师兄,你……总逞口舌之快,也并非最好,言多必失。仙尊不喜你,也是有他的道理。”
虞柏:“……”
“还得是姑娘当个明眼人。”不知道熊未惊何时端着两碟菜出了后厨,闻言还乐哉乐哉的附和道:“总算有个说实话的人了,虞柏你还别不高兴,句句在理!”
虞柏满脸就写着“不高兴”三个字,“熊师傅,你也就是看在我对待姑娘礼让三分之上,特地就事论事的说我两句不讨喜的,虽是事实,但你太过直白,让我以后怎么混,以后还怎么找道侣?!”
“我总不能学着我师兄一副高岭之花、清心寡欲的模样,继承我师尊的衣钵,将踏破门槛前来自荐道侣的修士们,统统拒之门外吧!”
熊未惊端着思考状,认真回答他:“也不是不可以。”
虞柏霎时痛心疾首,一脸“难以面对江东父老”的惨样,猛的捶胸顿足,好一通高明演技之后,才悲愤的捡起筷子,大口扒饭。
熊未惊惊愕:“…………”
檀玠蹙眉:“…………”
琥珀若无其事的捡起筷子,挑挑捡捡了几筷子菜放进碗里,动作慢条斯理的吃了起来,不像是饿了的样子,想来之前吃过了,这会儿不好拂了熊未惊的面子,就作势吃两口,算是尝尝鲜。
虞柏吃相确实不见得多好,熊未惊看他捡起筷子,没几息,又匆匆转身入了后厨。
檀玠没动筷子,只是等着他们二人吃完了,有些话还想再问问熊未惊。
料想熊未惊又是折返出来了,手里还提着一包小零嘴,随手一放,就放在了琥珀的跟前。
琥珀不明所以,抬头看他,“熊师傅,您这是……”
答案显而易见,熊未惊慢吞吞的解释,“都是宗门女弟子托我带上的,每回都多带一些,还余剩这一包。以前也听说仙尊喜欢,只是后来上山自荐道侣修士太多,门庭若市,一来二去歇了下山的心思,让他好多年没尝过了。这回托姑娘给他带上一包解解馋。”
言罢,他又是起身回了后厨,不一会儿又提了两三包出来,动作还是如出一辙。
“这几包糕点,女弟子们最是喜爱,姑娘带回去解解馋。仙尊不大喜欢糕点,他总觉得吃了粘牙,以前尝过一次,就再也没吃过了。”
“你这说的,怎么像甚是了解我师尊的吃食喜好?”虞柏扒饭扒拉到一半,听了熊未惊如此感慨的话,还觉纳闷的询问:“我与我师兄没上山之前,你不就是饭堂的大师傅了吗?!怎地没听见你说的,还似是与我师尊是至交?!平日也没见着你二人有什么点头之交的,也没见你托我送东西,怎么琥珀姑娘一来,你就打算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了?!”
熊未惊让他问的一噎。
檀玠只好出来摆下台阶,“有传闻说你之前是我师尊的侍从弟子,后来掀起的道侣自荐一事,我师尊险些被混入的几个魔修误伤,你因为看守失责被掌门撵下了山,后来还是因为我师尊网开一面,你就留在了饭堂,当了个做饭的外门弟子,确有其事。”
熊未惊点头回应。
琥珀也觉好奇,抬头看他,:“熊师傅,您还有过此等往事?!”
他憨笑的挠了挠头,“都是往事不值一提,不过是仙尊当时出手相救,我一直感激在心,就不大想离开了。”
“先前没发生这些事情的时候,仙尊还经常和我念叨,想吃山下集市上吆喝的小零嘴。仙尊嗜甜,我也就一直记在心里了。早在他将亲传弟子带回宗门的时候,我还想拉着这两小子给他老人家带些零嘴上去解解馋,但是檀玠瞧着太难相处,虞柏跟个皮猴似的,我也被掌门下了禁令不得上银杏峰,这一来二去,也就没有人知道仙尊喜欢吃这些了。”
太难相处的檀玠:“…………”
判若皮猴的虞柏:“…………”
琥珀疑惑:“那仙尊,他为何不自己偷偷下山呢?!”
熊未惊挥挥手,笑道:“仙尊也就是外界传他年纪大,仙风道骨的,其实还是小孩子心性。虽说喜欢冷脸状似不高兴,但是适当的顺从他一些,他也会露好脸色给人看的。以前倒是喜欢下山的,就是后来下山的次数多了,招致了道侣自荐的祸端,他便不爱下山了。掌门也常让他下山走走,一直待在银杏峰上,不踏足烟火集市,到底还是会养成些古怪的性子。仙尊只听不做,久而久之,掌门就不说了。”
“有了亲传弟子之后更甚,让这两小子跟没家门一样,他也不大在意这些了。”
听他一席话,虞柏扒拉着饭菜,愤愤的横来一脚,道:“我就说不全算是我的问题,是师尊懒得管才让我这些年变得越来越胆大的,如今熊师傅更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师兄,你以后休得再拿那套不思进取的说辞来说教我了。”
“……”檀玠瞥他一眼,“这与师尊管不管你没关系。”
虞柏:“…………”
“原来是这样。”琥珀受教的点点头,然后将手中的筷子放下,“仙尊本意大抵是为了省些麻烦事,没成想让二位师兄的性子也养的刁钻古怪了一些,一时间倒是情有可原。况且银杏峰太高,他常年一人住在上头,也是不大喜欢有人打搅了他的清净吧。二位师兄被撵下来住,也说得通。”
檀玠:“…………”
虞柏:“…………”
虞柏单手端着有如脸大的饭碗,嘴里还塞着一大口饭菜,动作一时间凝滞,表情木然、眼神哀怨的看着她。
“琥珀姑娘……”
琥珀侧脸看向他,脸上没带什么表情,衬得有几分不言而喻的严肃感,只是低声询问:“虞师兄,怎么了?!我说的可有何不妥?!”
虞柏鼓着双颊,尬笑道:“没,没事儿,闲来无事感慨一下,呵呵!”
檀玠却是直接了当的拆穿,眼底隐隐藏着些笑意,“或许是觉得撵这个字不大好,还想再改改,比如夜里叨扰师尊休息,自请下山住,还了师尊一个漂亮的清净之地。”
虞柏:“……”
琥珀:“……”
熊未惊:“……嗯,言之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