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您推荐好看的小说《出将》,出将是一本正火热连载的小说,由作者陆长庚所著的小说围绕赵玄礼陈长卿两位主角开展故事:是穿越了,但他却想要走另外一条别人都没有走过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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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将》精选:
看完陈长卿的表演,赵玄礼就连要找他议事这茬都给忘得干干净净,完全抛在了脑后。是夜,赵玄礼像是被人夺了魂拿了窍似的,魔怔地躺在床上,双眼紧闭,攒着身子,离愁别绪,翻来覆去,久久不能合眼,那台上一幕幕的水袖云罗和唱词总是挥之不去的在他脑海里不停地上演着。
起初,他只认为是这种新颖的艺术形式冲击着他的大脑而已,可直至他上床休息,那一幕幕夺人魂魄,摄人心窍的唱词总是能在他即将忘记的时刻把他的欲望勾起来,让人想忘也忘不掉。
十几年间,他虽然见过不少漂亮的女孩子,任她是多么的倾国倾城,在他赵玄礼看来只是凡间俗物,再好的面皮也只不过是人间枯骨而已,放眼世间少有人可以配的上他的鸿鹄志,少有人可以配的上他的凌云壮志,他真正想要寻求的是“人间少有,天上难寻”的天仙一般的人物。
可如今他是怎的,一个扮成女人模样的男子竟让他抛之不去,让他记忆犹新,若是被旁人知晓岂不是贻笑大方?即便他这样那样的开解着自己,可身体的反应却实实在在地摆在那里,欲望是不会欺骗自己的……
想到深处,赵玄礼身体的欲望已经到达了极点,向来不擅此道的他都已经开始忍不住了,一团欲.火不断游走在腹下,顿时间便不受控,赵玄礼双眼紧阖,纾解一番。
次日清晨,赵玄礼洗漱未毕,府邸中的一个下人便进来禀报:“少爷,长卿少爷说让您去衙门一趟,说是……出了一点意外……”
“什么意外?”赵玄礼把毛巾一撇,有些惊恐地问道。
“听那个小厮说来,好像是刺史大人已经派兵围了陈府,而且还把少爷从府邸绑去了县衙,接管了全县的衙役。听说……听说……那个许家的魔头也在那里。”
有了昨天晚上的事情,赵玄礼看见陈长卿的脸免不得生出一股罪恶与羞耻,也就打算着今天不再去见他,可不巧的是这件事情发生在这个节骨眼上,也就由不得他不去了。
赵玄礼来到县衙,有些难为情的看了看陈长卿,这才于一旁落了座。刺史正襟危坐于大堂正中,身披缨络黄锦袍,腰系碾玉狮子带,脚穿鹰嘴抹绿靴,腰间系一把玄黑嵌玉宝剑;陈长卿坐在左手边首座,束一根玄真白鹤仙玉簪,身着白衣云绣飞鹤仙氅,外披一件锦绣暗蓝袍;许乘端坐于右手边的首座,脸带笑意,眼露凶光,一把利剑横在桌案上,双手紧握扶手,气势逼人。
三人皆沉默不言,唯有刺史和陈长卿眼神微瞥,上下打量,左右思索着如今的形式。一方为了将罪人绳之以法,明正典刑,为民请命,一方则是权高势重,可以一手遮天的官宦人家,这且不说,更为致命的是这许家的背后可是当今皇帝的叔叔,身份之显赫非旁人能够比拟。
冯夺虽然忝居刺史,手里管着一方州县,可有些时候他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哪一个州郡里没有几个这样的大人物啊,在这小小的地方他这职务还算的上是高官厚禄,可跟着那些京师朝堂上的官员一比就好似寒鸦与鸾凤,根本就不值一哂……
两者一比,他也不得不担上骂名,再苦一苦百姓了。
刺史大人一拍惊堂木,呵斥陈长卿道:“陈大人,你为何无缘无故夺了人家的棺材啊,这许家和刘家都已经将状纸送到了我的手里。他们状告你横征暴敛,强征捐税,凌强.暴寡,敲骨吸髓,那状纸我也看了,若是活人也就算了,竟然想不到你竟然还在死人身上打主意,你这不是丧尽天良,暴戾恣睢嘛?”冯夺双指指着陈长卿,“气得他”都浑身发抖。
赵玄礼刚想要起来答话却被陈长卿抢了先机:“大人,常言道:‘事莫贵乎有验,言莫弃乎无征’。既然刘许两家告我凌强.暴寡,敲骨吸髓,那便需有证据,不知他们是否能拿得出真凭实据?若是拿不出证据,按照我朝律令,陷害在朝官员是要杀头的。”
许乘倒是不慌不忙,胸有成竹地说道:“这种事情凡是当地百姓都是人尽皆知,即使大人再如何口如悬河,舌似利刃也是推脱不掉的。如若刺史大人不信,只管在当地找些百姓询问一番,一切自然都了然于胸了。”
刺史大人:“哎!既然我亲自来这里处理这桩公事,便是因为您信得过我,许尚书信得过我。古人云‘水有源,树有根’,这事就还是从哪里兴起便从哪里解决的好。勿要招惹其他的事端!”
陈长卿看出来其中端倪,此二人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一个威逼一个铺路,识时务的自然是知道这条道该怎么走,该如何走了。只不过他们这算盘打的虽然响亮,却是用错了地方,如若那三十余名百姓尚且活着,如若那老者没有在府衙前以命相逼,也许他还真的会想一想这条退路。
可是,他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
赵玄礼不忿带有玩味地道:“最近不知怎的,我家下人忽然喜欢上了养狗,在集市上左淘右淘,这才买了一只像样的狗儿。原以为这狗对人忠诚,买回家能看家护院,可谁知道这家伙竟也是个不忠不孝的畜生,完全把辛辛苦苦养育他的主人抛之脑后,把随手扔给它几块骨头的人待若上宾,拼命地朝着这些人摇尾巴,如若我是这狗的主人,我巴不得一枪挑了它。”
在场的人无不是摸爬滚打许多年的人物,这波含沙射影、指桑骂槐没有听不出的。吃着百姓献上的粮食却不为百姓做主,反而助纣为虐,为了些许好处便投向权势之下,这字字句句都是说给冯夺冯刺史听得。
刺史本是好意提醒,也不想将事情搞僵,可这些人就是冥顽不灵,迂腐至极,也就怨不得他下手狠毒了。
“听得你当街抢了人家的棺材,说是为奸人所害,可事实呢?你一番勘察之下却在尸体上没找到半点的伤痕,你们这些贪官污吏若是吞剥一些活人财物也就罢了,现在怎么都开始赚起死人的买卖来了?许家小姐少爷深明大义,也按照你们的意思让人把尸身验了一个遍,你们难道还要冥顽不灵嘛?”
赵玄礼还想要据理力争,陈长卿急忙投过一个眼神制止住了他,起身施礼道:“大人教训的是,可现在我们与许家已经结了仇,现在放手不知道我们还能不能在这县城里活下去?”
刺史大人看他们有了松口的意思,急忙走下堂来,一脸欣喜地道:“现在这件事情只有在场的诸位知道,既然陈大人想要尽释冤愆,本官自然是要给你一个薄面。多交一个朋友胜过多树一个敌人嘛,索性这件事情也没有掀起多大的风波,本官就在此为双方讲和,许少爷看在本官的面上,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各退一步行个方便。”
许乘本身就是一个阴晴不定的人,除了有些狂妄之外也颇具心机,若不是许家老爷子得知此事写了书信托刺史了结此事,他定不会像现在这样轻易松口。他暗藏阴狠地道:“刺史大人都已经替他们说情了,我自然没有不听得道理。既然这样,之前一切既往不咎,如何?”
赵玄礼可不答应,猛拍桌案,一脚踹在了座椅上:“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趋炎附势、阿谀奉承我从来都不会。”说完,赵玄礼便离了县衙。
陈长卿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刺史大人勿怪,我哥哥就是这个脾气,他一个水军统领,大小也是个官,脸面还是要些的。这样嘛,您二位给我一点时间,我三天之内必定说服他,届时摆下酒宴让他当面赔罪。”
刺史大人看事情成了,别提有多高兴了,一口便应承下来,也不再追究赵玄礼说的那些混账话,毕竟现在这个结局对双方都是有好处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自然也没有那么多的要求。
……
等到众人都散了场,陈长卿也回到了府上,一进门便遇上了斜倚在书案上的赵玄礼。赵玄礼也被他来的动静惊动,没了再看书的心情,转而瞥向陈长卿道:“你有办法扳倒他们了?”
陈长卿并没有当面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故意激他道:“不是说了嘛,这个案子就此打住,双方各退一步,保全性命,图个干净。”
赵玄礼将书简放在书坐上,双手朝背后的书案上一架:“你是什么人我还不知道嘛?鬼灵精怪的,你没有把握的事是不会干的。我都能看出来这只是许乘的权宜之计,你不会看不出来,你就给哥说说呗!”
陈长卿有些佩服似的看了一眼,赏了他一杯茶喝:“说下去。”
“许乘这个人性格乖张,不是你说和解便和解的了的。他做事从来是不计轻重,县衙外的那三十条人命就足以证明;遇到他佩服的人,他竟然不惜自己的身体,削下手指作为赔礼,一个对自己都下手如此狠毒的人,我是绝对不相信他会这般轻易放过他的猎物的。更何况,这本身就是一个令他十分感兴趣的豪赌!”
陈长卿有些刮目相看,激动的他直逼赵玄礼的面门:“哥,所以说你是为了配合我才在台上说的那些话?”
两人的距离之近忽然让他想起了昨天他脑海里那些龌龊的心思,不自知的便红了脸颊,再加上这一声亲昵的“哥”一叫,顿时间便迷的他不知道了东南西北。在他的记忆里,陈长卿从来没有如此亲昵且又有暧昧的喊他一声“哥”,这一声“哥”就像是一个从来没有吃过甜的小孩第一次吃到了糖,心里的那份惊喜别提有多么的炙热了。
赵玄礼支支吾吾中带着一丝丝的娇羞:“你别把我想的那么直,如果我们这么豪爽的答应了他们,他们反而是不信了。”
“想不到哥你也有和别人耍心眼的时候!”陈长卿笑个不停的说着。
“这还不是跟你学的,当时发誓要查案的时候你不是也以退为进在许乘手里换来了这一个月的期限嘛!只允许你是个大狐狸,我就不能当个小狐狸?”
陈长卿只在那嘿嘿的笑道:“哥,你这话说错了。我不是大狐狸,我是狐狸祖宗。”他调戏地抬起赵玄礼的下巴:“不过,你还真是个小狐狸。”
第一次被陈长卿近距离的接触,第一次听见陈长卿如此肯定的夸他,赵玄礼那双眼睛里藏得柔情似乎都要陷在陈长卿这个不知深浅的洞中。
“长卿,我……”
陈长卿:“嗯?”
“没什么,我就是想问问你下一步准备怎么做?”
陈长卿双手向后撑着地,意味深沉的说道:“这件事既然做下了,那也就意味着我们已经陷入朝廷这个漩涡之中了,解决完这些事后最应该做的就是远离是非,之后的路我也已经想好了,等到了京城见了陛下,我会想办法让你坐上大将军,领军镇守边关为朝廷收复失地,匡扶汉室。”
赵玄礼原本是想问这个案子如何终结,却听到了如此出人意外的回答,他心里不禁有些佩服起他这个弟弟来。在他的眼里,陈长卿顶多是个有些小聪明,只想着明哲保身的懦夫,着实让人看不透的是他居然还是一个忠君爱国,骨子里有股热血的汉子。
赵玄礼有些看不懂地望着他:“我能坐上大将军嘛?”
陈长卿笑了笑:“现在诸侯称霸,天下名将也已经在各国传开了。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啊!凭借我的智谋,你的本事,我定会让你在名将排行榜上位列三甲。”
赵玄礼有些无奈的笑了笑:“行军打仗靠的是谋略,你这种小聪明在战场上是顶不上大用的。”
陈长卿站起身来,翻书倒柜的寻着东西,一边翻一边说道:“乱世出枭雄,没人去做又有谁知道天下入何人之手呢?”
说着,他丢给了赵玄礼一本竹简:“这本书我默了好久呢,现在送给你。”
赵玄礼接过新的台本,也没怎么在意:“你又写新书了?”
赵玄礼翻开竹简读了几行,瞬间绷直了他闲适斜倚的身子,眼睛都要望出血来,他难以置信地道:“这是你写的?”
他手中拿的哪里是台本啊,这分明就是一卷兵书啊!
赵玄礼虽然不爱读诗书子集,却对着兵书爱不释手,来来回回已经读过不下数十遍。只不过这个世界的背景太过单薄,自此之前有名的将军和军事家根本没有几个,留下的名著也就那么“形单影只”的几篇。当他看见有人可以从用兵的十三个方向详细的展开论述,而且句句字字都可以比拟先贤之时,即便是眼前这人与自己再有什么深仇大恨都已经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了,更何况写出此书的是他的弟弟啊!
他的弟弟!一个多么骄傲的身份啊!
自己的弟弟能写出震古烁今的兵书啊!
陈长卿还不知道此刻赵玄礼的内心正经历着什么,只是随口说道:“这也不是我写的,是我在另外一个世界里学来的。只不过有些地方记不住了,只能凭借自己的理解给他补充上!”
若是在古代给别人言说这个世界之外还有一个世界,只要是个精神正常的人都不会相信的,以他们对这个说辞的认知,只能是某些谦虚的,一种充满文学艺术的说辞而已。说白了,也就是一种不会让自己沉浸在狂喜中的自谦……
赵玄礼喜极而泣:“我不管,反正世上就只有你一个人写的出来,我就认定是你写的。”
陈长卿眼看他有些兴奋过了头:“这是《孙子兵法》,一个叫孙武的前辈写的,真的不是我!”
陈长卿擦了擦眼泪,反正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也不怕出什么丑了:“之前那个《甄嬛传.台本》也是你写的,那词写得多好啊!我都从来没有见过,你还在这里狡辩~~”
陈长卿有口难辩:“那个也不是我写的,是一个up主叫做‘五花肉馅儿的饺子’写得,真的不是我!”
“那在梨园上念唱词的是你吧?我都没见过那种腔调。”
陈长卿道:“这也不是我创的,是一些前辈打磨出来的。”
赵玄礼有些委屈地道:“反正就是你生气了呗!问你这儿也不是你写的,问你那儿也不是你写的,你就是还生我之前的气,故意挤兑我!”
让他这么一说,确实有了那点意思。之前陈长卿在现实生活中,若是家里父母兄弟之间闹了脾气,好像还真是死鸭子嘴硬!不管是不是自己干的,只要在气头上,丢过来的任何坏事都会被自己揽下来。
“跟你说过多少回了?写完作业再看电视,这电视怎么还是热的?”
“你又把事儿往你弟弟身上推?你敢说这个东西不是你弄坏的?”
“你敢说是弟弟先打的你?”
“对对对,都是我做的。反正有事就是我做的呗!他不写作业也是我做的,不喝水也是我挑唆的。都是我做的。”
嗯,有那个味儿了!
陈长卿脑子里一浮现出这些画面,在结合现在这个情况,说自己不是因为生他的气而故意气他,都有些说不过去了。
他只得换一个说辞道:“在这个世界里,我应该是第一个写出来的。”
“看来他们都不会是你的对手啊!我也不是。”赵玄礼忽然意识到这个问题。
陈长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