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躁残王心尖宠》的主角是叶寒南宫凛,是作者一诫所著的一本纯爱小说,小说暴躁残王心尖宠主要讲述了:叶寒当然是有能力的,但问题是他发现南宫凛比他聪明, 同时也比他更有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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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躁残王心尖宠》精选:
月戎国。
晏亲王府 淄鹤殿暗室。
“王...王爷。”
夜寒疼得说话断断续续,额头上大颗大颗的汗珠,如雨点般滚落,浸湿了他的鬓角。
“凌朝皇帝怎么敢让你活着离开凌朝。”
南宫凛轻轻拽动锁链,如愿听到一声闷痛,乌沉冷肃的眸子盯着那张和凌朝皇帝一模一样的面庞。
不是质问,像是呢喃般,语调温煦平缓。
两人一跪一坐,未见博弈,身份分明。
夜寒上身赤裸,锁骨才刚被钉穿,连着一条长锁链,跪在冰冷地砖。
而对面的晏亲王南宫凛坐在宽大的木质轮椅,身着翎羽纹路的鎏金长袍,青锻暗纹朝靴,容颜如画,或因常年不出王府,皮肤略显苍白。
“影卫只有遵从的份,王爷太看得起我了,我很清楚此生都不可能再回凌朝,生死全都交由王爷定夺。”
夜寒紧咬下唇,尽可能完整清晰的回道。
“哦?这是想通了?”
南宫凛纤长的手指若有似无的描画着眉毛,淡淡问道。
夜寒在心里呸了一声,面上却故作可怜的皱紧眉头望向南宫凛,声音都打着卷儿:
“是替从前的自己不值,若能死在王爷手里,也算死得其所。”
南宫凛不动声色松开手中的锁链,对身后的祭刃摆手吩咐道:
“你亲自帮他上药,稍后送回寝殿。”
“是,王爷,那这——”
祭刃望着夜寒尚在流血的锁骨,不敢擅做主张,弯身问道。
南宫凛自行转动木轮调转方向,悠长地语调回荡在血腥味浓重的暗室:
“栓在床前,任何人不得靠近淄鹤殿。”
这暗卫上药堪比上刑,叶寒疼的浑身打颤攥紧拳头,心里咒骂了南宫凛一万加一遍。
南宫凛命祭刃穿透夜寒锁骨之时,遭人暗算任务失败的叶寒中枪身亡,穿越到了这里。
系统匆匆告诉他此次任务后,便消失不见。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不知道刚才一通胡说八道南宫凛有没有察觉换了人。
犹记得系统提示,痛觉神经能唤醒原主记忆,锁骨被钉穿也只记起来一部分,还只是眼跟前的。
“槽,什么破系统!”
夜寒没忍住嘟囔着骂出声。
祭刃警觉地瞪着夜寒,手上动作却轻缓许多。
“你没吃饭吗?”
他是在找死,祭刃却听不懂他的挑衅,只得重新换了说法:
“你太温柔王爷会生气的,呃,啊——”
随着一阵剧痛,原主夜寒的记忆再次一点一点的倒叙式灌入脑海。
夜寒本是凌朝皇帝的影卫,本月初却以凌朝太后义子寒公子名义送给月戎国晏亲王南宫凛为侧妃。
碍于两国情谊,白日里南宫凛待他宽厚宠爱,夜里却用尽手段亲自审讯。
这夜寒是个犟种,不论南宫凛如何审讯都不肯说一句软话,今日更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抵抗,南宫凛才使了如此激烈手段。
记忆戛然而止,看来这疼痛神经的阈值过高,没那么容易轻易获取全部记忆。
他还不知原主到底什么身份,总觉得不止影卫那么简单,以及他来月戎国又是什么目的。
“暗卫大哥,轻点轻点~~”
好汉不吃眼前亏,既然获取记忆这么疼,没记忆就没记忆吧。
系统说他当杀手作孽太深,现在的任务就是活着,在凌朝皇帝和南宫凛的夹击下活着。
他在这个世界不死,为救他中枪的师父就能在原世界活着。
只是在南宫凛手里活下来,怎么听都觉得像个笑话,这还不如从前刀尖舔血当杀手日子呢,至少人身自由,这算什么!
可为了师父,他还真不能好死,怎么也得赖活着。
就不信一个瘸腿王爷有什么可怕的,谁怕他谁是孬种!
被祭刃搀扶着,两人穿过一道漆黑的暗门来到淄鹤殿寝殿。
夜寒多嘴问了一句:
“今夜王爷还来吗?”
南宫凛尚未离宫封王,祭刃便跟形影不离跟在身前,是南宫凛最信任的暗卫。
祭刃明白,晏亲王府从来就不太平,往后更是如履薄冰,面上不觉寒冷如冰,没有任何温度:
“属下不知,公子早些歇下吧。”
将锁链另一头系在床角,祭刃便利落退下。
夜寒坐在床榻边,低头看了一眼穿透锁骨的圆环。
竟然是做工细致的特制银环,看来南宫凛并非一时气恼,早就想好了用这办法对夜寒。
唉,这夜寒的命怎么比自己还苦。
夜寒双脚蹭着脱掉鞋子,刚上床就意识到不妙,他想尿尿。
槽!
这可怎么办,真是一泡尿难倒英雄汉。
“来人,有没有人啊!”
“喂!”
喊了足有几分钟,殿外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王爷,夜寒求见!”
“王爷!!!!!!!”
“南宫凛!!”
夜寒顾不上锁骨传来的阵痛,一手托着锁链防止剐蹭伤口,双腿扭成麻花不安的来回蠕动。
“自你入府,本王夜夜宿在淄鹤殿,今日为何这般急不可耐?让下人看了笑话。”
南宫凛的声音由远及近像个幽灵传来,夜寒急出了汗压根没注意到轮椅滚动的声音。
夜寒生平最恨表里不一的人,说最温柔的话,捅最深的刀,说的就是南宫凛这种人渣。
呸!
“我想出恭。”
轮椅离夜寒越来越近,他也不自觉并拢双腿往后退,直到小腿碰到床沿,退无可退。
“祭刃,搬个恭桶进来……”
“不要!!王爷求您,让我去舒园畅快吧,我不会跑的,除了晏王府我无处可去。”
情急之下夜寒就地一坐,手指轻轻抓住南宫凛的藏青色衣摆,一副受气小媳妇样。
让他当着南宫凛的面撒尿,这张老脸还要不要了。
南宫凛低垂眼眸,盯着夜寒的爪子沉思片刻,随即反握住夜寒的手背,声音低沉暗哑却温柔坚定:
“你若有本事跑,倒省的皇兄记挂着,说不定还能因此质问凌朝皇帝。囚着你,并非怕你跑,不过折辱罢了。”
“是要本王陪你去舒园还是搬恭桶进来?”
夜寒脊背出了一身冷汗,南宫凛太难对付了,如同恶魔一般,油盐不进。
他扯了扯唇,低声溢出一句:
“那还是搬进来吧,我伤口疼,不想动弹。”
谁还没个鸟了!还怕他看不成!
正好让这瘸子好好见识见识,谁才是真正的男人。
两个下人抬着恭桶放好,脑袋没抬又悄无声息的退出去。
看见恭桶的那一刻,夜寒眼里闪着细碎的光,比见到亲妈还乐呵。
当着南宫凛的面,撩开灰色长衫前襟,轻咳一声。
“污秽不堪,不敢脏了王爷的眼,还请王爷回避。”
只差一步就当着南宫凛的面逃出,夜寒还是不太好意思,扭头对南宫凛说道。
“无妨,待会儿本王沐浴,你伺候便是。”
南宫凛怔怔盯着夜寒,坐在轮椅的关系视线始终与夜寒的胯部平齐,被人这么看着谁能尿出来!
更何况南宫凛这话和他所说有什么必然关系?
寄人篱下,夜寒不好继续强硬,只得稍稍侧身,深呼一口气掏出扶着,岔开腿对准恭桶,尿意袭来也顾不上害羞。
索性闭上眼享受起来。
除了略有飞溅,时间略长,味道弥漫久久不散,倒也——
这晚上怎么睡!
难闻死了。
夜寒尿完抖了抖,装作若无其事的提上裤子,往南宫凛那里一瞥。
槽!他还嫌弃地捂上锦帕了!
“都说了让您回避,您看,溅您衣裳了吧。”
南宫凛将锦帕放下,神情淡然的吩咐下人将恭桶搬出去。
再次看向夜寒,目光变得阴沉冷漠:
“五年前凌朝太后寿辰,本王代皇兄前往祝贺,大殿接见使臣和宫宴的皇帝便是判若两人,所以,哪个是你,哪个是他?”
夜寒慌得一批,他对南宫凛说的这些没有半点记忆,可既然南宫凛当时就能察觉出不同,或许真如他所说,那时其中一人或许真可能是他。
只是南宫凛此时提起这件事是为何?
“过去太久我记不清了,您都说了我无处可逃,以后我老老实实待在王府,哪都不去。”
和南宫凛说话太费心神了,思维跳跃,时常前言不搭后语,生怕哪句没对上被抓了把柄。
没把握的事,可以含糊其辞,但一定不能撒谎,太容易露出破绽。
南宫凛指尖轻捻着扶手,眼尾多了一抹讥诮,
“除了你,凌高旻还有几个影卫?”
夜寒:!!!
凌朝皇帝凌高旻身边侍卫众多,暗卫和影卫也分工不同,要是他没记错,凌高旻身边就他一个影卫,凌高旻不便露面之时,基本都是他顶替,换句话说,他知道凌高旻所有秘密。
那凌高旻怎么会蠢到让这么一个人嫁到晏亲王府?就不怕他泄密?
除非——凌高旻有十足的把握,他不敢背叛。
槽,要不要惹恼南宫凛,再疼一次启动记忆恢复系统,被蒙在鼓里的感觉太难受了。
活像个二傻子。
“只我一个影卫,其余听卫,隐卫,归暗卫统管。”
南宫凛嘴角扬起不甚明显的弧度,转动着轮椅面朝殿门前,缓缓开口:
“你并非之前的夜寒,他便是死也不会在本王面前出恭,你比他有趣,走吧,今夜陪本王去淄仙殿安寝。”
我丢!
南宫凛要不要这么牛逼!
换了芯都能察觉?不是,他演技有这么差?
“我怎么过去啊?”
夜寒还连着床角,南宫凛已经转动轮椅自顾离开,只剩他一人。
片刻后,祭刃翻着白眼走到夜寒跟前。
将银环和锁链之间的扣轻轻一掰,身子立刻轻了,只锁骨上留着一截圆环。
所以当真只是折辱?这么容易就打开了?
不禁对自己的能力产生怀疑,怎么遇到南宫凛变得这么蠢?
还被一眼识破!
要是被师父知道,一定揍的自己满地乱爬。
淄仙殿是南宫凛平日里休息的寝殿,自从他进府,夜夜都在淄鹤殿折磨他。
可能是觉得他那里太难闻?所以才带他来淄仙殿?
来王府以后的记忆夜寒还是有的,南宫凛并未娶正妃,侧妃也只有他一个。
可晏亲王府却是吉泽城美人最多的地方,据说凝晖堂和碧晖堂住着不少才子佳人,有些是南宫皇帝赏赐,有些则是南宫凛四处寻来为他解闷的。
大猪蹄子,都瘸了还不消停。
殿内烛火融融,门窗紧闭,丝毫感觉不到冷。
夜寒进殿的时候,下人已经打好了整整一浴桶的水,而南宫凛坐在浴桶里,宽阔的脊背对着他。
“巾布在木架上,还愣着做什么?”
“是,王爷。”
一旁的木架挂着好几条巾布,夜寒随意拿了一条,站在南宫凛身后。
他纳闷的是,南宫墨腿脚不便,是谁抱他进出浴桶的?
光着身子被下人抱进抱出,好羞羞啊。
夜寒将巾布放进浴桶里沾湿,稍微拧干水分搭上南宫凛的肩头。
不对,不对劲。
人洗澡的时候是最不设防的状态,从前执行任务,叶寒就喜欢选在这个时候动手。
在周围没有人帮忙,自己尚且在浴桶里泡着,南宫凛却让他一个别国影卫靠近。
“凌高旻敢让你来,便是笃定你不会说出秘密,不会破坏他的计划,你更不敢轻易动手,快擦洗吧。”
南宫凛黑锻一般的长发垂在浴桶外,头顶氤氲着雾气,少了盛气凌人,多了几分仙气飘飘。
夜寒抓起巾布,一点点儿撩起水花往南宫凛身上擦拭。
南宫凛出身尊贵,就连肌肤都细腻的如脂一般,触手光滑。
被热水浸泡着又呈现出粉白颜色,偷偷往上多看了几眼,五官立体,尤其鼻梁高耸入云,下颌线清晰锐利,薄唇紧抿着。
比夜寒见过的任何男人都好看。
原世界他没谈过恋爱,但他知道自己喜欢男人,系统就拿这个考验干部?
南宫凛盯着夜寒不断吞咽的喉结,和心不在焉擦拭的双手,并未出声制止,直到夜寒意识到哈喇子都要流进浴桶,才轻咳一声,巾布重新动弹起来。
“王爷,那下身——”
“本王自己来吧,你去把本王换下的衣物洗了。”
夜寒:!!!!
刚才那身衣裳溅了他的尿,原来南宫凛在这里等着他呢!
“是,我这就去。”
夜寒撅着屁股将已经没入水里的衣物拎出来,一点一点揉搓。
锁骨疼的厉害,使不上劲,夜寒整只手臂都在颤抖。
醒过味来的夜寒将衣服重新扔回水盆里,站起身气鼓鼓吼道:
“我可是皇上御赐的晏亲王侧妃,不是来当下人浆洗衣物的,王爷别欺人太甚!”
反正南宫凛都说他换了人,索性不装了,爱谁谁吧。
“也是,那便让下人去洗,寒公子收拾妥当了便伺候本王安寝吧。”
“侍寝的规矩,想必先生已经教过,务必里里外外清洗干净。”
虽说是以侧妃身份进府,夜寒却并未出过淄鹤殿。
就连下人进来伺候也不被准许抬头,这府里见过他模样的人不多,南宫凛,祭刃再就是刚进府那天教他规矩的先生。
被南宫凛这么一提醒,屈辱的记忆瞬间涌上心头。
他说不知原主夜寒究竟有什么把柄在凌高旻手里,但自他进了晏亲王府,时刻都在等死。
准确的说,是刺激南宫凛亲手杀了他。
教规矩的先生细致严厉,一丝一毫的细节都没放过,顾虑南宫凛腿脚不便,姿势也以主动为主,比普通的侍夜更屈辱。
不堪皆由原主承受,夜寒还是没忍住打了个寒颤。
只是不知这些日子南宫凛都未碰过他,今夜会不会也只是说说而已。
伺候南宫凛沐浴的奴才进进出出,等南宫凛被推回寝殿躺下,夜寒才察觉曾教他规矩的先生正候在新浴桶边上等他。
“王爷吩咐,今夜要洗的格外细致,公子请吧。”
肌肉记忆骗不了人,夜寒竟看懂了先生的手势,那是让他头朝下趴伏在浴桶边。
里外洗净,正是字面意思,侍夜第一步罢了。
“我自己会,麻烦先生出去候着吧。”
夜寒对此并不算排斥,只是被人盯着,总归不自在。
“往后侍夜前都由在下伺候公子,这也是规矩,还请公子配合。”
这先生长得周正,不苟言笑,夜寒苦笑着点点头。
定也是南宫凛的交代。
夜寒褪去衣衫,顺从伏好,脑子里开始想些别的转移注意力。
月戎国和凌朝最大的不同便是准许男男通婚,怀城帝南宫墨一生只守着一人,为他废黜后宫。
先帝南宫司晨进宫后被南宫墨亲自抚养长大,耳濡目染也只娶一妻,两人一生恩爱,皇后诞下三个皇子,却在生小公主时难产而亡,没过多久,先帝南宫司晨便也追随先皇后而去。
彼时尚未册立太子,长子南宫殇继位,二皇子南宫凛册封晏亲王,三皇子南宫旸册封昭王,朝野上下皆夸赞三兄弟和睦,乃月戎国之福。
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小公主南宫姣尚养在宫中。
“唔~”
满满一肚子的水,激地夜寒浑身一抖,没忍住哼出声。
打断了方才的思考,说起不过短短数十年,月戎国已成了威胁泱泱大凌朝最忌惮的国家,可见南宫殇的手段。
要比先帝更有野心,所以这是凌高旻让他来月戎国的目的吗?
“公子,快去吧,王爷要等急了。”
夜寒一身月白色的纱衣,头发整齐的放在脑后,赤足站在镜前。
修长入鬓的墨眉,眼睛清润幽亮,容颜俊雅,简直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一般。
难怪凌高旻要派他来,连他自己都忍不住多看几眼,方才还觉得是原主高攀了南宫凛,这会儿挺直腰杆,又觉得是南宫凛高攀了。
白白便宜那瘸子!
从净阁到南宫凛的寝殿,铺着长长的红色绒毯,月白色的纱衣映在上面像是一朵洁白高傲的绒花踩在沾满鲜血的血泊里。
夜寒轻轻转动锁骨的银环,一阵痛楚袭来,胸口亦被染上了血迹。
幔帐随风飘动,一阵香气扑面而来。
夜寒坐在床沿,并未去看躺在床榻借光看书的南宫凛。
“上来。”
余光瞥到南宫凛将书册放置在床头,声音浑厚在露重的夜里又多了几分沙哑。
还挺性感。
啊,呸。
这人就是个魔鬼,锁骨的伤还新鲜着呢,提醒自己别好了伤疤忘了疼。
夜寒穿的单薄,盯着看起来就暖和的锦被好久,他收起双腿屁股一转,双腿立刻伸进被窝。
暖和,舒坦!
抬头的瞬间却在南宫凛的眼里看到复杂到怀疑人生的神情。
不是南宫凛让他上来的吗?上来的姿势不对?
“不是让你上床,先生没教还是你装傻?”
南宫凛的声音透着几分冷硬的不耐烦,夜寒心中大喊不妙!
差点儿忘了南宫凛腿不能动弹,他应该说的是让他主动过去,可————
懂,会,明白,和实际操作之间隔着一条银河,无法跨越。
让他坐在南宫凛毫无知觉的腿上,揽住他的脖颈主动靠过去,yue。。。。。。
"啊,啊,,,,疼,,,,,别,,,,"
夜寒正进行着激烈的思想斗争,南宫凛俨然不耐烦的勾住那银环直接将叶寒拉到与他一拳之隔。
完蛋,伤口彻底裂开,他能感觉到暖呼呼的血液沿着胸膛往下流淌。
“本王亲自教,也并非不可,不过本王没有先生的耐心。”
夜寒还是头一回和南宫凛贴的这么近,两人的睫毛都快触碰在一起,他的睫毛就够长了,南宫凛的更长,只不过低垂着,让他看起来更加难以捉摸。
“不用教,我会,王爷松手好不好?”
擦!刚才疼的浑身哆嗦,脑子里竟多了一点儿记忆,是他离开凌朝出发来月戎国前跪在太后殿内的画面。
他看不清太后的神情,却分明听到了太后的哭声。
不是吧,太后义子只是随便给他的身份,为的是有个合适的名分嫁入晏亲王府,不至于真舍不得他一个小影卫吧?
南宫凛半晌没动也没说话,夜寒猛地意识到,南宫凛是在等他继续。
夜寒抬腿往前挪了挪,待他身子完全靠近便款款坐在南宫墨腿上,双臂从南宫墨脖颈穿过。
心脏剧烈跳动,恨不得跳出胸膛才罢休。
南宫凛终于松开了那银环,宽厚的掌心慢慢抚上伤口,丝毫不怕被沾上血迹。
染血的手指一路上移最终放置在夜寒唇间,用了点力气迫使夜寒主动松开牙齿。
血腥味瞬间在口腔内弥漫,夜寒被南宫凛此时眼里的神情吓得怔在原地,忘了呼吸。
看似平静如水的墨蓝色眸子里涌动着不明的神情,令让人遍体生寒。
“你可知道晏亲王府曾是谁的府邸?”
南宫凛手指稍微翻转,并未打算让夜寒回答,继续幽幽道:
“晏亲王府便是曾经的戎亲王府,当年戎亲王被先祖阳徳送去凌朝将军府为宠,是不是觉得熟悉?”
“因果轮回,如今你又被凌朝皇帝送回到了当年的戎亲王府。”
朝代更迭,凌傲传奇的一生至今在凌朝百姓口中流传。
当年因救驾先帝凌睿乾身亡,驸马苍月殉情更成了凌朝的一段佳话。
夜寒只知两人瓜瓞绵绵情深恩爱,竟不知戎亲王当年竟和他如出一辙,是以男宠身份被送去的将军府。
南宫凛这个时候说这事是要干什么!
难不成觉得侧妃身份都是高给了他?
他还不稀罕呢!
夜寒忍着阵阵恶心,想要将南宫凛的手指咬断,太变态了。
“呜呜~~”
从喉底发出一声闷哼,小心翼翼提醒南宫凛取走手指,真是为了活着半点骨气都没有。
但也萌生了新的想法。
他不想整日被关在淄鹤殿做受气侧妃,哪怕做回老本行,也是他的强项。
许是玩够了,又许是良心发现,南宫凛缓缓撤出指头,临了还在夜寒的唇边抹了抹。
夜寒口中得了自由,顾不上唇角的血迹,盯着南宫凛的眼睛说道:
“晏亲王府看似风平浪静,实则危机四伏,皇上也并非传言那般信任您,王府侍卫众多,您能信得过的人恐怕只有祭刃为首的那支暗卫。王爷,您不缺枕边人,我也并不愿意做这囚笼里的侧妃,不如——”
接下来的话说出口,夜寒便一点儿退路都没有了。
喉结不断滚动,试图在南宫凛眸子里寻找哪怕一丝不同,除了一如往常的波澜不惊,什么都没寻到。
南宫凛是在等他继续说下去。
“我这功夫虽比不上武林高手,与寻常侍卫交手倒不在话下,不如让我做您的刀剑,使命必达。”
一口气说完,夜寒这才抬手抹去唇角的血迹,眼神丝毫不退,静待南宫凛作出反应。
他的情况不会比现在更糟,除非南宫墨突然发疯将他彻底囚禁。
总好过给这瘸子侍夜!爽又爽不到。
这和太监逛青楼有什么区别?
南宫凛半晌没吭声,眼神却突然变得玩味起来,两人原本就近在咫尺,扶在夜寒腰间的手往怀里稍稍一用力,银环便摩擦着南宫凛的衣物,两人胸口紧紧贴在一起。
“嗯~~~~”
夜寒比僵尸还硬,不确定南宫墨下一步的动作,更忘了之前学的侍夜规矩。
硬邦邦一条咸鱼杵在南宫凛怀里。
“本王为何要做选择?”
南宫凛身上暖暖的,出口却像是淬了冰,让寝殿的温度骤降好几度。
他这是什么意思?
“啊,不要~~。”
身后一阵凉风习过,夜寒才反应过来,南宫凛将他腰身箍紧的作用。
他被南宫凛用手臂箍紧稍稍夹起,身下的轻薄的羁绊便被轻易扯去。
南宫凛直接跳过了侍夜的前期步骤,单手将夜寒的双手按在腰后,另一只手则揽着他的瘦弱腰身用力往下按去。
这一切发生的猝不及防,夜寒压根没做好任何准备。
那一瞬间,他眼里升腾起一团白雾,这世间万物全都朦朦胧胧看不真切,疼痛占据高峰,要比那钉穿锁骨痛上百倍。
“啊啊,,,求您~~~”
夜寒胡乱喊着,他使出内力运行,却发现南宫凛的内力要强他百倍。
一个常年坐在轮椅的人,怎么可能有如此深厚的内力?
“怎么,是要本王此时让先生进来重新教你?”
撕心裂肺的痛楚让夜寒的双唇不断打颤,思维压根跟不上南宫凛,可他却明白了南宫凛说的意思。
伺候南宫凛的规矩,便是要自己动弹,这便是最屈辱之处。
尚不如娼妓。
见夜寒不说话也不动弹,脑袋汗津津布满汗珠,南宫凛沉声对殿外唤道:
“祭刃,唤先生来。”
“是,王爷。”
夜寒还没从那屈辱的痛里缓过来,见南宫凛真的要唤先生进来,哭腔明显,颤道:
“不用不用,我会。”
南宫凛握紧夜寒的手腕,凑近在他唇角轻轻一啄,柔声回道:
“机会你是自己错失的,后果便要你自己承担。”
两人僵持了片刻功夫,寝殿门被轻轻推开,屏风外一道声音响起:
“王爷。”
夜寒浑身一紧,南宫凛也跟着吃痛的紧皱眉头。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若是此时都教不会,你也不必留在府上。”
那先生扑通一声跪下,叩头声明显,
“属下知错,定用心教习公子,还请王爷恕罪。”
“公子,请您放松,不然会伤到王爷,您悟性高,定明白在下所授。”
夜寒浑身抖得厉害,他怎么也没想到,南宫凛当真叫了先生进来,虽说隔着屏风,可声音如何挡得住。
不想屈辱的活着,南宫墨却用实际行动告诉他,只有更屈辱。
固执的下场会更惨烈,聪明人都不会再去尝试。
夜寒缓缓屈起一条腿,眼泪就这么毫无征兆的顺着脸庞滑落。
亲手扯掉尊严,甘心成为南宫凛的玩物。
想到刚才还和南宫凛谈条件就觉得可笑,他一个小小影卫,凭什么呢?
屏风外先生守着,殿外祭刃守着,一场破碎到极致的侍夜,将夜寒彻底割裂成两半。
尽管南宫凛并未过多为难,甚至还用双手托住他,直到最后生生晕倒在南宫凛肩头。
夜寒做了一场长长的梦。
梦里的场景几乎都是他和凌高旻,他们长得一模一样,皇上不需要他的时候,他便被关在囚室里,需要他的时候,便被召去。
囚室不但有人教他功夫,就连课业都是皇上帝师亲授,生怕出了纰漏。
他还听到了凌高旻在他临行之前的叮嘱:
“晏亲王并非表面和善,此番去月戎国异常凶险,但朕要你活着。”
活着——
为什么每个人都要他活着,凌高旻要他活着,南宫凛要他活着,系统也要他活着。
可是,活着好痛啊。
“疼~~~”
夜寒浑身滚烫,像条受伤的小狗,爪子抓紧锦被,只露出半个脑袋,身子蜷缩着。
伤口已经被先生处理妥当,高热一时没有更好的法子。
睡了大半夜,都不见他吭一声,这会儿倒开始喊疼了。
南宫凛将夜寒抱起,半靠在自己身上,自行端过药碗放在夜寒嘴边。
牙关紧紧闭着,别说是汤药,便是一口水都别想喂进去。
“王爷,属下来吧。”
祭刃站在一旁,见他家王爷手足无措的端着药碗,心想捏紧下颌骨不就灌下去了?
王爷咋回事?
“你先退下吧。”
祭刃:???
这是嫌弃他手段激烈?
待祭刃退出大殿,南宫凛单手托住夜寒的脑袋,薄唇贴上柔软的滚烫,温柔的撬开了牙关。
随后仰头灌满苦药,小口小口缓缓渡进夜寒口中。
南宫凛眉眼渐渐舒展,将见了底的药碗放回几案。
刚扭过头来,怀里的夜寒伸长脖颈,脑袋歪着还没坐起来便哇的一声——
“噗!!!!!”
方才喂进去的药物全数喷吐出来。
药汁四溅,床榻,锦被,南宫凛身上,脸上。。。。。
南宫凛没有喂药的经验,药物压根没往下咽,全都存在喉舌间。
积累到一定程度,便会被胸腔挤压排出。
喉咙得以喘息,夜寒舔了舔唇角,苦的皱起眉头,侧过身拱在南宫凛怀里哼哼两声,却未醒来。
这一番折腾,南宫凛连早膳都未用,自顾推着轮椅在院内乱晃。
“王爷,明日宫宴,您看——”
祭刃将绒毯搭在南宫凛膝盖,蹲下身问道。
皇上只俩弟弟,又都在京城,便约定每月初一携家眷进宫家宴。
南宫凛没有娶妃,就连这所谓的侧妃也并未有聘书,宫宴大可搪塞过去。
反正往常都是他一人赴宴,南宫旸则正妃侧妃左牵右挂,热闹的很。
“命人准备宫服,明日本王携侧妃一同进宫。”
“是,王爷,属下这就去办。”
祭刃看不透王爷了,在王府里都藏着掖着不让下人看到寒公子的容貌,怎么还要带他进宫?
但王爷向来做事有打算,祭刃最大的优点便是听话,唯南宫凛马首是瞻,不敢说半个不字。
晌午时候,夜寒醒来了,就连热度也退了下去,嚷嚷着要吃烧鸡。
夜寒宿在淄仙殿,祭刃让原来的奴才候在院里,只留自己出入殿内伺候。
先生才刚给他灌了汤药,这就开始作妖了?
“先生说您不宜荤腥,该清淡饮食才是。”
夜寒侧着屁股半伏在床榻,昨晚的疼并未随着高热退下离去,反倒越发难捱。
他不过是想借着喜欢的吃食,暂时忘却这难忍的痛楚,怎么就这么难?
以前每次出完任务,他都会去城东头的菜市场买一只烧鸡,和师父干一瓶白酒。
他还没说想喝酒呢。。。。
“哪里的烧鸡好吃?”
南宫凛推着轮椅逆光行进寝殿,祭刃像是看到救星,退至南宫凛身旁。
“回王爷,南街口的那家最有名。”
“你快去快回。”
祭刃一愣,惯性的回了句,“是。”
“等等,买两只。”
祭刃:????
夜寒缩在床上不想搭理南宫凛,他当然明白自己为什么发烧!
全都拜南宫凛所赐,他可是第一回,加上锁骨的伤数次被撕裂,不烧才怪。
别以为命祭刃去买烧鸡,就原谅他。
可当南宫凛的轮椅越靠越近,夜寒本就在床上,还是没忍住往里挪了挪。
明知躲了没用,身体先于他开始害怕南宫凛,完蛋玩意,没点出息。
“你是想取代祭刃,做本王的贴身暗卫?”
夜寒啧了一声,原来让祭刃去买烧鸡,是故意支走他啊。
不过也好,祭刃那小气鬼模样,要是听到这话,平白树敌,还是最难缠的劲敌。
“不是取代,他照旧跟在您身边伺候,我去最苦最危险的地方就好,比如您在南疆有没有仇人?或者北海有没有死敌?往近了说,这吉泽城里有没有您一直想要除掉又不方便下手的人?这些苦差事交给我就好。”
只要能离南宫凛远远的,怎么都好,他就不信,这世上还有比南宫凛还变态的人。
南宫凛似乎猜到夜寒会这么回答,手指掸了掸常服,扬眉轻说道:
“明日同本王一起进宫,你找机会去庸昭宫拿走皇兄桌案上的砚台,若是能在十二时辰之内安全回到王府,本王便考虑你的意见,如何?”
这!!!
单挑他不怕,可皇宫是什么地方,高手云集,禁卫军少说也得几千人,稍有差池他就会被踩成肉饼。
南宫凛竟将他自己仍在皇宫里,还得去皇上寝殿偷东西?
这和直接让他去死,有什么区别?
心狠手辣,歹毒至极,怪不得是个瘸子!
一想到一个瘸子都能将他,整个撕裂————
夜寒气鼓鼓照着床榻狠狠捶了一拳。
“那还是算了,我留在王府混吃等死好了。”
这哪里是选择题,明明是送命题,傻子才会选去皇宫送命只为了小小暗卫的职位。
夜寒用胯骨翻了个身,手肘撑着脑袋,忍过一波剧痛,长舒一口气。
耳边传来南宫凛的轻笑,夜寒以为听错了,抬脸正对上南宫凛没收回笑意的脸。
“也好,你虽伺候的笨拙了些,胜在腰力劲足,本王正妃进府之前,便辛苦你夜夜伺候。”
王八蛋!没人性的混球!
一辈子都别想站起来走路的死瘸子啊啊啊啊————
关键是夜寒相信南宫凛说到做到,且做的一定会比说的还过分。
昨日是让先生在屏风后守着侍夜,今夜会不会......
“我明白这是王爷对我能力的考验,这暗卫的差事,我要定了!”
夜寒撅着屁股凑近南宫凛,信誓旦旦保证道。
被南宫凛这么一威胁,他反倒想通了,怕被抓住的人是南宫凛才是。
他可是晏亲王府的侧妃,要真出了事,这黑锅他立刻扣南宫凛脑袋上,要死一起死。
不知为何,夜寒说完这句,南宫凛并未收回笑容,且越看越恐怖。
难道是哪句说的不对?还是说这不过是南宫凛的计策之一?
他不过是个头脑简单,接收任务执行任务的杀手,和南宫凛斗智实在太累了。
嗯,就当暗卫适合他。
指哪打哪,绝不再和他勾心斗角,多操一分钱的闲心。
“趴过来点,给你上药。”
南宫凛左手放在腿上,夜寒竟没注意他手里一直捧着一小瓶药粉,此时对他招手,才看清楚。
该死,昨晚两人还连着他就昏了过去,不记得后面发生的事。
想来应该是先生帮着处理上药,反正被先生看过无数次,夜寒连害臊都不害臊了。
“不劳烦王爷,我自己来吧。”
“那里,你也够得着?”
夜寒:!!!
当然够不着,还看不见呢,但他没办法接受被这瘸子那啥了,还让他帮着上药,打死都不行。
“我身体好着呢,不用上药也没事。”
夜寒脚指头揪住床单,往里慢慢挪动,边退边说。
他低估了南宫凛的身手,即便是坐在轮椅,长臂一伸,拽紧他的手臂。
等他反应过来,已脱离床榻腾空转了一圈,头朝下趴伏在南宫墨的腿上。
夜寒卧槽一声惊呼。
他并未丧失原主的功夫,加上之前杀手的敏锐,自认功夫还行。
可单以内力来说,南宫凛不止胜他一筹,是远在他之上。
毫不夸张的说,南宫凛只要稍微动动手指头,他便会筋脉尽碎。
“呜呜,您上药慢点,疼~~”
夜寒揪紧南宫凛的衣摆,小声哀求着。
踏马的,南宫凛半点硬的都不吃,看来只能来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