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畸形关系》是由作者酷鲨手倾情打造的小说,江律傅竞川是小说的主角,小说畸形关系讲述了:江律的身份定位一直都是傅竞川的小情人,而不是傅竞川的爱人,而他也很害怕傅竞川,根本没想过和他天长地久。
《畸形关系》精选:
他们的鼻尖抵在一起,潮湿的鼻息喷薄在对方的脸颊、侧颈。
傅竞川掰着他下颔的手指骨节,泛着白,能看得出来很用力,他在他的口腔里攻城略地,如同原始社会的野兽一样,用最原始的方法,对着猎物打上烙印、标记。动作称得上粗鲁,毫不温柔,甚至带着急切,似乎恨不得马上就把江律拆吞入腹。
舌尖被咬得发麻,像电流一样的麻痒感极速地从他的舌苔处蔓延,扩散到他的四肢百骸,他整个人都被吻得晕晕乎乎的。
他有一瞬迷茫,眼里空洞,像是被抽走了灵魂。
胸腔里的心脏像是密集的鼓点一样跳动着,似乎快要从他的胸口处跳出来,他下意识屏住呼吸,稳住心跳,手指紧攥着被褥,像是找到了支撑点。
呼吸是那样灼烫,像是燃烧的壁炉里冒出来的一簇簇火星子,呼出来都是带着能灼伤人皮肤的烫意。
江律感觉到自己的皮肤被烫着了,呼吸在不知不觉间变得稀薄。
他像是被毫无预兆的海浪席卷到沙滩的游鱼,缺乏海水的滋养,也缺了氧气,呼吸都困难了。
傅竞川漆黑的眼珠倒映在他的眼底,没有半分情欲,而他却已深陷情欲。
每次都是这样,傅竞川在任何时候都是衣冠齐楚、从容不迫的,而他在傅竞川的衬托下,显得尤为狼狈。
傅竞川停下来,松开泛白的手指,“这是我的副卡,没有上限。”
江律直愣愣地看着傅竞川递过来的副卡,是纯黑色的卡,镶着金边,这卡就跟烫手山芋似的,他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想说不要,但又怕火上浇油。
“那我先收着。”江律想着,等结束这段关系,他会将卡原封不动还给傅竞川。
“这钱,你几辈子都花不完。”傅竞川眼神在江律身上停留几秒,语气有些重,像是在命令,“下次不要来地下拳场了,总是受伤,老了就浑身病痛。”
江律把卡攥在掌心,他目光平静,轻巧地将话题转开,“我有点痛,想先回去擦药。”
傅竞川打量着江律,眼角处有伤,衣服上还有血腥味,胳膊肘也有伤,他扬了扬下巴,嗤了声:“这时候知道疼了。”
江律的脸色发白,垂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傅竞川又冷着脸,挖苦了江律几句,说:“愣着干什么,起来,去医院。”
江律对自己的身体有数,“就皮外伤,回家涂点跌打损伤的红花油就行了……”眼见着傅竞川的脸色逐渐阴沉,他及时刹住话头,傅竞川说什么,他照做就行,没必要跟傅竞川置气,到头来受苦的也只是他。
“来了。”江律爬起来,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
傅竞川转过头,看他,“怎么了?”
“就是有点头晕。”江律揉着脑袋,眼角处的痛感瞬间像是火一样呲啦蹿上来。
“别是伤到脑子了。”傅竞川算得上刻薄,“待会儿让医生给你看下脑子。”
“不至于吧。”江律感觉自己的脑子不至于被伤到了,要真是这样,十万块的提成都不够看脑子的。
傅竞川嗤了声,“去医院就知道了。”
江律没在意傅竞川轻蔑跟嘲讽的语气,他睁开眼睛,慢吞吞跟在傅竞川的身后。
地下拳场依旧沸腾,喧嚣,像是煮熟的沸水一样喧腾。
肥仔眼尖,一眼就看到江律跟他身后的傅竞川,他先是跟傅竞川打了声招呼,没成想却是落着一张冷脸,他讪讪地笑了声,颇为尴尬,急忙让底下的马仔去把江律的提成拿来,用黑色塑料袋装着,沉甸甸的一袋,他递给江律,“比原定的提成多了两万。”
接过黑色塑料袋,江律没看,觉得很沉,数量是对的,“谢了。”
肥仔笑了下,“应该的。”
傅竞川眼底是不加掩饰的讥诮,“没出息。”
江律又挨了傅竞川的数落,倒也没觉得有多生气,他觉得傅竞川说得还挺对的,他看着就像是没出息的人。
傅竞川给他副卡,是他这辈子都挣不到的钱,但他却不想要,可不就是没出息吗。
肥仔面上尴尬,知道气氛不对,同江律寒暄几句,对傅竞川说:“傅少,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不打扰你们了。”
傅竞川连眼睛都没有抬一下,权当做是没有听到。
荆棘岛第一医院是傅家投资的私人医院。
傅竞川直接走绿色免排队通道,让副院长亲自给江律看诊。傅竞川考虑到江律说脑子疼,就让副院长给江律开了一系列的检查项目,核磁共振、ct、彩超、验血、裂隙灯检查,除了菊花没检查以外,什么地方都检查了一遍,这可把江律累得够呛。
检查结果半个小时就出来了,江律身上都是皮外伤,没有伤筋动骨,也没有伤到脑子。副院长觉得傅竞川小题大做,却也不敢表露出来,给江律开了跌打损伤药,跟内服的消炎药,并嘱咐江律这段时间要饮食清淡。
回到枫南居,已经是傍晚了。
江律提着一袋子的消炎药跟跌打损伤药,沿着楼梯,走回房间,将门掩上,把药随意掷在小圆桌上,态度极其敷衍。
他脱光衣服,只留着一条勒紧的白色内裤,走进浴室,打开浴室的智能喷头,调到合适的水温,站在淋浴喷头下,感受水流浇灌在皮肤的奇怪触感。他的脸上、胳膊、肩膀,都有伤,淤青破皮处在接触到水的那一瞬间,会很疼,像是有不轻不重的鞭子抽打在皮肤上面,他很想把身体给缩起来。
但他在拳场打架,皮肤有血腥味,还有咸汗味,必须要洗干净了,才能涂药。
过了几分钟,他关掉浴室的喷头开关,走过去,用干净的白色浴巾擦干水分,也没有穿衣服,直接走出浴室,刚一开门,浴室里的雾气就涌了出来,在朦胧的视线中,他看到傅竞川躬身在看副院长开的那袋药。
听到动静,傅竞川卷起说明书,塞进药盒里,他招手,“滚过来,我给你擦药。”
江律浑身赤裸,走到傅竞川的跟前,屈膝蹲下,把受伤的地方毫无遮挡地暴露在傅竞川视野之下。
他的身材是不错,但他的身上却出现各种新旧交织的淤青,还有丑陋到面目可憎的伤疤,像是一条盘桓在他身上的蜈蚣。
傅竞川的眼底暗沉,他将消毒喷雾剂从药盒里抽出来,挑开密封瓶盖,往空气处喷一下,才喷到江律前胸处的伤口,消毒水刚喷到江律的伤口处,江律的身体蓦地就缩了下,像是在疼,但他也没躲开,老实地跪在地上。
小麦色的身体在颤抖着,像是在遭受着什么样可怕的刑罚。
“现在知道疼了?”傅竞川盯着江律的红肿破皮的伤口,“让你别去拳场,你非要去找罪受,你这是活该。”
江律没反驳,他低着头,感受到药物刺激着皮肤的灼伤感。
只是被傅竞川骂几句话而已,不痛不痒的。
之前他去地下拳场给周韵挣化疗费,也是像现在这样,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完整的皮肉,他还舍不得花钱买药,炎炎夏日,伤口都溃烂了,跟一瘫腐烂的猪肉一样,他闻着都觉得很臭,要不是他现在碰到傅竞川,估计他过的还是跟之前一样捉襟见肘的生活,永远会被碎银几两所束缚。
傅竞川的占有欲是很强,但傅竞川对他也很不错,在生活方面,从来都没有亏待过他,还会帮他上药,顶多是被骂几句而已。
耳边的絮絮叨叨,江律知道药擦好了。
他爬起来,把药瓶都收好了,放在抽屉里,连带着一摞钱也塞进抽屉里。
抽屉里现在已经有几十万了,都是江律这些年里攒下来的,他准备要给周韵买房子。
他身上的淤青破皮处很多,躺在床上,找了个舒适的位置,为了不碰到伤口,连动一下都是不敢的。
他拿起手机,点开二手房买卖的软件,输入地址,在上面查看荆棘岛南边城镇的房价。
傅竞川去洗了手,走到江律身边,搂着江律的腰,“在看什么?”
“南边城镇的房价。”江律对傅竞川没有任何隐瞒。
“你要买房?”傅竞川睨着江律的龟裂的手机屏幕,眼里没什么过多的情绪。
“我妈说,等她身体好点,想要回老家。”江律想了下,“但之前化疗,老家的房子卖了,得重新买一套。”
“你要买多大的?”傅竞川问。
“两居室。”江律只攒了几十万,只能买得起两居室。
“你也要回去住吗?”危险像是蛛网一样,密不透风地缠裹着江律。
江律转过头,挪动了下僵硬的身体,“要吧,我是你的情人,总不能跟你过一辈子。你是傅家的人,迟早都要结婚生子的,我是男人,也生不出孩子……”
傅竞川漆黑的眼珠,像是无机质的玻璃珠一样,“谁说你生不出孩子。”
“什么?”江律愣着,没明白傅竞川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傅竞川泄愤似的,咬他的耳垂,声音嘶哑,“没有我的允许,你哪里也不准去。”
“我只是随便说说,没说真的要走。”江律不知道傅竞川为什么总是喜欢无缘无故生气,“好疼…”
他说的都是事实,他是男人,傅竞川总有厌弃他的一天,到时候他就会被打回原形,过回原本的生活。
“记住这种感觉。”傅竞川阴狠地看着他,“你要是跑了,我会让你更疼。”
江律没当一回事,他以为傅竞川只是随口吓唬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