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居室友对我图谋不轨》的主角是祁屿谢浔,是作者仲夏所著的一本纯爱小说,小说同居室友对我图谋不轨主要讲述了:还以为找到了一个好室友,但原来对方也只是想要和他谈恋爱罢了。
《同居室友对我图谋不轨》精选:
“刘婶,不带这样玩儿的,我们之前说好的,你怎么出尔反尔啊,”祁屿得知会有新室友搬过来同自己住,此刻一脸的不解与愤怒。
“嗨呀刘婶这不是老糊涂了吗,你看我都答应人家了,把他赶走也不好你说是吧?”
“理是这么个理,但你也没提前和我商量过啊,”祁屿越想这事就越郁闷。
刘婶自知理亏,“小屿,你看这样行嘛,我给你租金和水电费减半。”
租金和水电费减半对于祁屿来说是个莫大的诱惑,每天的花销已经够大了,最近这段时间都没时间出去兼职,经济来源基本都靠着爸妈和他那个便宜表弟提供。
再者说,他并不想从这里搬走,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么处距离学校近,环境清幽的房子。
“那……行吧。”
刘婶生怕他反悔,立刻拟了份新的租房合同,双方签字盖戳完就拿着其中一份离开,临走时还特意嘱咐,“小屿啊,晚上记得留门,他说预计得要晚上十点整才会到这里。”
祁屿懒懒的回了句,“知道了。”
多个人住就多个人呗,我当空气眼不见心不烦就行,祁屿转身回房砰一声关上门,继续潜心研究法理学,为两个月后的考试做准备。
饭点时间,祁屿放下手中的书籍走到厨房,打开冰箱才发现啥都没,真穷啊,他嘟囔一句,从兜里掏出手机点了份黄焖鸡米饭。
半小时后他摸着圆滚滚的肚子,打了个饱嗝,拿着法理学的书窝在床上看,那知识点太过于复杂,以至于他中途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就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他迷迷糊糊的推开门走到客厅,没有人啊,就又走回卧室,抬眸看了眼挂钟上的时间。
这都十二点了啊,那还看个毛线的书,祁屿决定睡觉,没做完的事明天再来做。
翌日
祁屿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他伸了个懒腰才从床上爬起来,走进卫生间洗了把冷水脸才觉得清醒些,准备出门找点吃的时,看到玄关处摆放着的双男士凉拖鞋,愣了两秒钟。
这不是他平时会穿的款式。
他不喜欢深色系的,看着太压抑了。
新室友该不会是什么孤僻压抑,有抑郁倾向的人吧?祁屿猛地摇了摇头,想什么呢这是,还是先下楼买早餐把肚子填饱重要。
他照常到附近的包子铺买了俩肉包和豆浆,打算去趟超市买点速冻水饺,途经里巷时被一小孩儿撞了个踉跄,豆浆洒了一地。
“哥哥对不起,对不起。”
祁屿甚至都没来得及看清他长什么模样,只隐约看到他的左眼眼尾有颗痣,这么着急做什么?当然他也没太当回事。
他到超市买完速冻饺子就拎着回家,下意识的往对门看了眼,房门紧闭没有一丝光亮,那估计是不在,不在好啊还省得麻烦。
人际交往这东西真的很微妙,你永远猜不到下一个转角会是怎样的人出现在你眼前。
他到厨房给自己煮了碗饺子,双手捧着走进房里,边吃边看着今日的头条新闻。
“阳城一中坠楼案”
事故发生于半小时前,现场被警方封锁,根据现场的初步勘察并未发现有任何他杀的迹象,此事发生时正处于学生放学期间,大家都是亲眼目睹的这般惨不忍睹的场景。
事件舆论发酵速度太快,学生间开始议论纷纷,猜测他杀,搞得大家都人心惶惶的。
祁屿点开图片来看,死状确实够惨的,周边的树叶都被鲜血染红,这个死亡的时间点选的也恰到好处,如果是他杀完全没必要选择在放学期间,这般的引人注目。
可如果是自杀……
他放大一帧帧的看,手臂上明显有被利器划伤的痕迹,看这伤口的愈合程度,明显是在死亡时间的前十二个小时发生的。
吧嗒,祁屿听到了开门声,想来应该是他那位室友回来了,他放下手机走到门口,透过猫眼往外看,这一看依旧没看到对方的身影。
住进来也不知道来跟自己打个招呼?这么没礼貌啊,祁屿在心里腹诽着,那就这样僵着吧,把彼此当空气挺好的。
他回到桌前,端起那碗水饺三下五除二的解决掉,空碗就放边上,自个儿去将法理学的书籍拿出来看,做题时脑瓜子疼得厉害。
真想穿越回到报考志愿那天,一巴掌抽死自己,选什么专业不好非得选择法学专业,这下好了吧,学得都快秃头了都没学明白。
盛夏初天黑得慢,都已经六点整天色依旧是亮堂堂的,祁屿透过窗户往外看,街道上行人匆匆,车辆穿梭其中,一派热闹繁华景象。
他瞅见那路边摊有卖糖葫芦的,就以最快的速度下楼直奔而去,买了两串糖葫芦到附近的公园散步,途经绿化带时瞧见有个小孩儿蹲在那儿,将自己缩成一团双手抱着膝盖。
他就伸手轻拍了下小孩儿的肩膀,“怎么一个人在这,是跟家里人吵架了吗?”
小孩儿抬头,露出张清秀稚嫩的面孔,乌黑的眼睛浸满泪水,怯生生的看着祁屿。
祁屿怔住,怎么哭了啊?我可什么都没干,他蹲下身把手里的糖葫芦递给他,“糖葫芦给你别哭了啊,要不该有人说我欺负你了。”
话音刚落这小孩哭得更厉害了。
祁屿只觉得脊背发凉,他最怕小孩哭了,“诶诶诶,你别哭啊,大哥你别哭了我求你。”
“你哭我更想哭了,我也没打你啊。”
周遭聚集着越来越多的人,指指点点的话语传入祁屿耳中,让他有种想要遁走的冲动,但也不能晾着这小孩不管是吧。
索性,他就拉着小孩的手离开这地方,走到壹号小区路口停下来,此时天色已暗,路灯下祁屿能清晰的瞧见小孩脸上的泪痕,以及左眼眼尾的那颗痣,恍惚间想起来早上撞到自己的那个小孩,不会这么巧吧?
事实就是这么巧。
看这小孩哭也哭完了,祁屿就蹲下问他,“诶,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吧。”
“我没有家了。”
小孩说话的声音轻飘飘的,好似随时都会消失,祁屿顿了下才反应过来他的话是什么意思,他……是孤儿吗?
“我哥哥被他们害死了。”
祁屿愣住,脑子里有一瞬间的空白,不由自主的联想到上午阳城一中发生的坠楼案,被害死了……被害死了?
真的这般凑巧?这小孩是他的弟弟。
“你,哥哥叫什么名字?”
“许京瓷。”
身份信息完全对得上,祁屿烦躁的抓了把头发,怎么就偏偏让他遇到这种事,刚这小孩说“哥哥被他们害死了。”
‘他们’是谁?
事情的来龙去脉又是什么。
人世间有太多的恶是我们无法阻止的,但却也不能坐视不理,他身为法学生,“学好法律,为人民服务”这一宗旨始终铭刻于心,
他反手拨了通电话过去。
半小时后,他带着这小孩来到市中心一栋高档公寓内,乘坐电梯来到11楼,敲响房门。
吧嗒,门被打开。
他们走了进去,小孩怯生生的躲在祁屿身后,眼眶还微微泛着泪花。
祁屿转过身看他,柔声说了句,“别怕,他是个好人,会为你和你哥哥主持公道的。”
“你就把你所知道的说给我们听,哥哥我也是学法律的,可以帮助你的。”
小孩这才敢从祁屿身后探出头来,看向坐在沙发上的男生,他小声的开口,“我哥哥是被害死的,他,他们,打我,还打我哥。”
“他们很坏,很坏,我很疼。”
“哥哥也很疼,很疼的。”
“手,很疼。”
他说着就把衣袖撩起来露出手臂上那些青紫色的淤痕,一条条的触目惊心,他抽噎着继续讲述,“很疼,他们还拿刀扎哥哥……”
“他们是谁,”祁屿问。
“我怕,很害怕。”
“很疼的,哥哥很疼,血,很多血。”
“他们打我,踹我,很疼很疼。”
“哥哥,哥哥他很疼的。”
“我也很疼,很疼。”
……他只重复的说着这两句话。
姚宥谦走到小孩面前停下,轻轻的拍着他的背,“别怕别怕,先把眼泪擦干好不好?”
他拿过纸巾给他擦眼泪。
小孩的哭声渐弱,他俩没在问他事件发生的详细情况,现在这情况问也没什么用,他根本就没法提供任何有效的信息。
短短的六个小时警方就已经结案处理,死亡原因是自杀,没有任何强有力的证据就草率结案,网友都不信这是一起单纯的自杀案,人均狄仁杰开始推测事故发生的起因经过。
那小孩被安抚好情绪后,就乖乖的坐在餐桌上吃饭,不知是多久没吃此刻狼吞虎咽的,姚宥谦让他慢些吃不够还有,他才放缓速度。
趁这小孩吃饭时,姚宥谦走出来阳台拍了拍祁屿的肩膀,“发什么呆呢你。”
“没,”祁屿转过身看向那那小孩,问了句,“他现在要怎么处理,就住你家?”
“你把他带我这来不就是这个意思?他也是这个案件的证人之一,就在我这待着吧。”
祁屿笑了声,“你倒是懂我。”
明月高挂于半空中,祁屿望着远处那栋灯火敞亮的人民法院,突然有感而发,“你说,我们普通人真的打不赢资本吗?”
姚宥谦耸耸肩,表示这题无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