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界打工人》的主角是方随谢时安,是作者猫里偷闲所著的一本纯爱小说,小说天界打工人主要讲述了:方随完全不知道,他以为乖巧听话的徒弟身份大有来头!谢时安根本一点都不可怜!
《天界打工人方随》精选:
“对了师尊。”谢时安安静操纵灵舟,接近四方净土时突然开口问他:“您先前不是让我不要声张您醒过来的消息吗?为何方才如此大张旗鼓?我险些都没明白您的意思呢。”
方随轻笑道:“林昭已经添了一把火上去,也不差我这一捧油了。”
不知玉识君死亡原因之前,方随想的是一切从长计议,三界稳定许久,他的醒来注定不同寻常。
在雷灵的洞天中意外得知了当年发生的事情,方随忽而不想藏了,不为其他,既然那些人平平坦坦地过了这么多年,就算如今他没有证据,也无从下手,至少不能让他们好过了。
自己的憋屈固然难受,别人的抓耳挠腮更令人痛快。
“嘶。”方随蹙了蹙眉,不着痕迹地摸着自己的胸口。
“师尊,您怎么了?”谢时安让灵舟悬停在空中,几步走到他跟前:“可有哪里不舒服?”
方随摇头道:“无事,只是自醒来之后,我这胸口便总是隐隐作痛,不知可是当年留下了后遗症……”
谢时安几乎立刻道:“不会的,您的心早就……”
方随反问道:“早就?”
谢时安意识到方随是在诈他,眼眶立即就红了:“师尊,您别用这种事情骗我,您想知道什么我都会告诉您的,只要您问。”
方随以为谢时安会心虚什么的,没想到人直接就要哭了,忙不迭收起一副虚弱的模样,回过头哄徒弟:“诶,为师方才是真的有些痛,如今已经好了,别哭。”
谢时安不接他这招,委屈地别开脸把眼泪憋回去,说:“没有要哭,师尊您不喜欢我哭,我不会哭的。”
这话实在是冤枉!他方随从来没说过!
方随正欲给自己辩解两句,谢时安已经憋好了眼泪回头同他说:“师尊您是想问您的心是否失而复得过吗?”
方随谨慎地点头。
“有的。”谢时安说,“八百年前,我在九登山找到您时,您的胸口被剖开,心脏不见踪影,后来我听说是……大师兄做的,我不相信,去了秋水境找他,大师兄已经完全入魔,神智不清,但还是认出了我,把您的心脏还给我后,将我赶了出去。”
“我用灵力治好您的伤口,心脏也放回原处,等了您许久,可您始终不醒……无奈之下我遍寻仙界最珍贵温养的白玉在后山建了那座白玉窟,保您肉身无虞,此后便是……八百八十八年。”
谢时安轻描淡写地概括了那八百多年,垂眼向他认错:“徒儿没有主动提及,是徒儿的错,徒儿是怕您回想到当年的事情,心情悲恸,这才有所隐瞒。”
方随心说这哪还能找到你的错处,是他的错,他就多余这一演。
谢时安此人不按常理出牌,可又处处为方随之着想,方随知道初来此世界,到底应该多点戒心,玉识君死后的八百年间发生了什么,没有天书给的准确消息,从别人的口中得知总归有偏差。
但谢时安无论是从插件给的科学数据还是一直以来的表现,全都无从指摘,多怀疑两秒都显得他像个没良心的。
“不提此事了。”方随连忙叫停,怕再聊两句他的愧疚指数直线上升。
无他,若谢时安当真对方随之一片师徒情深,他这个神魂占据着人家的身体,受人家徒弟的情意,还要怀疑人家徒弟的用心,没这样的道理。
灵舟平稳地停到了九登山,谢时安将灵舟收到自己的袖里乾坤中,问方随:“师尊,很晚了,您现在要休息吗?”
“再晚些吧。”方随叫住准备开溜的封从心,“别着急走,你也过来听听。”
封从心小声抗议:“师尊,我困了。”
年轻人就是觉多。
“很快。”方随哄道,“进来坐会。”
封从心在二人的注视下溜不了,只好不情不愿磨磨蹭蹭地挪到了屋内,继续小声抗议:“可是师尊,我饿了,你们都辟谷了吃不吃无所谓,我饿一天了都。”
方随为难道:“我这儿也没吃的。”
“我有。”谢时安从袖里一掏便掏出一盘模样精致的糕点,摆到桌子中央:“昨天做的芙蓉糕,师尊您也一起吃点吧。”
“谢谢师兄!”封从心又幸福了,抓起一块放进嘴里,双眼放光:“师兄,您真是天底下最好的师兄!”
有奶就是娘。
方随莫名想到这一句,险些笑出声,将将维持住仙尊的人设,矜持地捏起另一块花瓣造型的芙蓉糕,缓缓咬了一口。
嗯,果真是天底下最好的徒弟。
“扇儿,我尝这糕点里没有荤腥,你也是能吃的吧?”方随见谢时安坐着没动静,不知怎么想的,竟让谢时安随意吃自己做的糕点,话音出口方随暗道是不是太不要脸了。
谢时安也不在意,反而谢他:“多谢师尊。”
主客次序乱作一团。
封从心捧着糕点一个接一个往嘴里塞,瞪大眼睛好奇地瞅着他们。
方随轻咳一声:“扇儿,同我们说一说今年弟子大会的情况吧。”
“是。”谢时安道,“今年的弟子大会将在三个月后举办,地点定在扶桑山谷,负责主持的宗门轮到了重明宗。”
“扶桑山谷地处元州边界,即便驱使灵舟日夜兼程也需七日才可到达,路途遥远,接近重明宗管辖地界同样不允许灵舟通行,师尊,我们需要早些动身。”
玄沧大陆共分四州,四方净土和莲华宗都位于中州,剩下还有重明宗所在元州,妖族聚集的冥州,以及被魔族占领的秋水境。
“这是四方净土的宗主令,师尊,这些年我一直替您保存着,如今终于可以物归原主了。”谢时安从袖里乾坤拿出一块方正的令牌,递到他面前:“今年的弟子大会师尊您会亲自带队吧?”
“自然。”方随没有拒绝,接过宗主令收入袖中。
弟子大会的问题解决了,接下来就是弟子的问题了。
方随担忧地看了一眼专心致志啃糕点的封从心:“弟子大会这么些年不允许杀害参赛弟子的规则没有变动吧?”
若是封从心不小心死了她这危险系数是该清零还是拉满呢?方随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还没想明白,只能尽量让人先活着了。
“没有,不然徒儿也不会生出让小师妹替上这最后名额的想法。”谢时安道。
方随宽心了些,交代谢时安:“这段时间你尽量多教她一些保命的术法,活着最重要。”
“活着最重要。”谢时安转头交代封从心。
封从心似懂非懂:“活着最重要!”
她才活了三天这些人到底在咒什么!
“回去歇息吧。”方随挥手解散夜聊小组。
谢时安跟封从心说:“回去歇息吧,”
封从心快乐地跳起来蹦跶到门口,突然想起来什么扭过身扒着门不解地问谢时安:“师兄你不回去吗?我可以等你一起!”
谢时安沉默片刻求助地看向方随。
方随:“?”
谢时安这是……想继续跟他一起睡的意思?
方随心说你想过来睡你自己跟她说,你看我作甚,又不是我不让你睡。
“师兄?”封从心看不明白状况又提醒道,“来呀?”
谢时安的眼神有如实质,瞳孔是兔子一族特有的剔透的红色,方随假装看不明白他的意思同他对视,两秒后崩溃地败下阵来,对一直催促的封从心道:“你先回去吧,我同你师兄还有些话要说。”
封从心闻言不疑有它,飞快跑了出去,像是怕他们再把自己叫住一般:“那我可先走了!师尊,师兄,你们好好说话!”
“师尊有何话要同徒儿单独说吗?”谢时安目的达到装起了大尾巴狼,竟然来问起了他。
方随顺手敲了下他的脑门:“睡觉。”
“我错了,师尊。” 谢时安见好就收,径直就化了原形跳到他怀里,讨好地蹭了蹭。
……
睁眼时谢时安已经不在屋内了,方随走到院子里,谢时安果真又在做饭。
“师尊,您醒了。”谢时安穿着平常的简短黑色劲装,黑发用条纯白的丝带系到一起,丝带的两边长长地拖了下来,被山风吹得乱动,让方随莫名想起谢时安原形时候的两只耳朵。
谢时安见到他立即端起一碗水饺献到跟前:“早上我想给您做些清淡的,就包了点饺子。”
“我也帮忙了!”封从心捏起一个模样奇怪的面团凑上来,“师尊您看,这是师兄教我包的!”
谢时安压低声音悄悄传音给他:“我好不容易给您留下的一碗,再迟些都要被小师妹吃光了。”
“也就是说没有我的份了?”空气中有人自来熟地接话道。
“你来干什么?!”封从心一瞬间炸了毛,龇牙咧嘴又怂耷耷地躲到方随身后:“不给你吃!”
方随抬眼一看,果然是林昭。
“好吧。”林昭说,“不吃就不吃。”
封从心没料到这一句,一肚子骂语酝酿了半天最后憋屈地咽了回去,只好生硬哼了声扭开头不理他了。
林昭逗完了就放着封从心不管了,上前向方随一礼:“师尊,听说这届弟子大会您要她上场?”
听谁说的?方随昨天才决定,今天林昭怎么就兴师问罪来了。
林昭似乎看出了他的困惑,笑道:“来仪阁精通三界五花八门的消息,我有安排人多留意她,师尊莫怪。”
方随没看出来他“莫怪”里的歉意,不过他准备给人家族里唯二的独苗苗扔上战场,林昭不满也情有可原。
方随点头正准备好好解释一番,林昭已经飞快应道:“好。”
……好?
然后呢?
没了?
林昭“好”完像是完成了今日份拜见,低下头越过他直接对他身后的封从心道:“我送你一样东西。”
封从心刚探出来的一点头顷刻缩了回去,拒绝得坚定:“不要。”
林昭指尖轻恰捏出来一团火:“你先看看。”
封从心耐不住作祟的好奇心重新探出来一点头,林昭指尖火焰颜色鲜艳,却似乎没有温度,温顺地待在他的指节上,封从心脑袋出来的一瞬间,那火焰烧得猛烈,眨眼烧尽,只剩一根漂亮的翎羽被林昭捏住。
封从心失望道:“不就是一个破羽毛吗?有什么好看的,跟谁没有似的。”
封从心忘了自己现在是人形,只本能地扭了扭屁股,炫耀道:“我也有!一尾巴呢!比你的还漂亮!”
“不是羽毛。”林昭纠正道:“是翎羽。”
“羽毛!”
“翎羽。”
“你烦不烦!”封从心忍无可忍,“不管是什么我都不要,你快点拿走!”
林昭说:“由不得你。”
话音刚落,那支火红的翎羽便化作一道焰光,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窜进了封从心露出来的脑门里。
封从心痛苦地捂着脑门跑开,怒骂道:“你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