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为沈明非晏柏轩的广播剧《爱在晦暗未明时》,是老牌作者鲁作所著的古早小说,小说爱在晦暗未明时改编成广播剧主要讲述了:沈明非看起来有嫌疑,但也只是有一点,可让人意外的是他才是那个凶手。
《爱在晦暗未明时》精选:
“你们听,十三分钟这里。”
一段录音在电脑上播放,一开始周围很静,忽然传来一个带着惊恐的尖叫声:“求求你,放过我……求你……”
随即,声音戛然而止。
这段录音是在潘达平电脑上发现的,经过对比,证实是庄祁的声音,甚至有可能就是他遇害前最后的录音。而除此以外,电脑里还有其他的音频文件,有庄祁的、有沈明非的,还有一些不知道是何许人的。
“这个潘达平,还真是个变态跟踪狂。”其中一名警员感叹道。
时隔半个月有多的庄祁案终于得到了新的进展,警方还在潘达平的屋中搜到了不少与庄祁相关的痕迹。虽然并没有找到最致命的凶器,但已经足够有证据锁定嫌疑人了。
然而这位嫌疑人已经自杀身亡,警方也只好就此结案。
随着潘达平的死亡,风浪渐息,好像一切再度回归平静。
这天晏柏轩刚下班,一个人便拦住他的去路:“请问晏先生有空谈几句吗?”
晏柏轩皱眉看他,他认出这是警局的那位警员,只不过今天他穿的是便服。
“简单介绍一下,我叫徐钦,想找你聊几句。”警员说。
晏柏轩说:“不是已经做过口供了吗?你们也结案了吧。”
“是的,但我个人还有些疑问,所以今天是以私人身份来的。”
“这样我就没必要配合你们的工作吧。”晏柏轩摇头道,“你们就只剩下这点本事了吗?”
徐钦深吸口气道:“晏先生,请求您配合一下,只是几句话,不会耽误您太多时间。”
晏柏轩抬腕看表:“给你三分钟。”
“请问您十一月七号当晚在哪里?”那天正是潘达平自杀的日子。
“酒馆。”
“那你为什么要隐瞒你的同居人是加班?何不直接告诉他?”
晏柏轩笑了一下说:“警察同志,如果你去酒馆喝酒,也不希望家里的老婆乱猜疑吧。”
“去酒馆之后呢?为什么没有回家?”
晏柏轩答道:“太晚了,干脆就在附近的旅店住下。”
“但你好像经常都以加班为借口,难道每天都去酒馆吗?”
“怎么?警察同志怀疑我有外遇吗?”晏柏轩笑道,“这看起来更像私家侦探调查的内容吧。”
徐钦道:“那十一月七号晚,你有人证吗?”
“果然还在怀疑我对吧。”晏柏轩无所谓地耸耸肩,报出了个地址:“如果你还想问,可以去找这个酒馆的老板。不过我劝你还是别白费功夫了。”
徐钦皱眉:“是不是白费功夫不由你说了算。”
“那祝你好运,三分钟到了,我先走了。”
他说走还真的走,徐钦感觉脑子里还是一团乱麻,不由烦躁地抓抓头发。
他自然怀疑过潘达平是不是真凶,而对眼前的晏柏轩,徐钦依然抱着怀疑的态度,总感觉事情还没那么简单,可组长却说此案了结,一切到此为止。徐钦最后做了个决定,他要自己去私下调查。
门口的风铃“叮铃”作响,一个矮胖的男人下意识抬头冲门口喊道:“欢迎光临。”
徐钦走进酒馆,这居然是间清酒屋,而非他最初以为的声色场所。
“请问先生要点些什么吗?”
徐钦在吧台坐下,亮出他的证件:“方便问几个问题吗?”
酒馆老板惊讶地看他:“可以是可以,但我不知道我的经营哪里有问题……”
“不,与你无关。”徐钦拿出一张照片放在他面前,“请问你见过这个客人吗?”
老板仔细打量了下,恍然道:“这不是晏先生吗?我认得他。”
“请问他十一月七号晚有来过这里吗?”
老板微微皱眉回忆道:“好像是有吧。”
“他是几点来的,又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大概十点左右来的吧,走的时候应该十一点多了。”老板沉吟道。
十点到十一点,那他之前的都干什么去了?徐钦手指轻轻敲击吧台:“刚才听你的语气,他似乎是这里的熟客,那他是经常来这里吗?”
“算是吧,不过他最近来得没这么多了。”
“他通常一个月或者一周来几次?一般什么时候来?”
老板答道:“这个不好说,有时候一周来几次,有时候一个月才来一两次。一般嘛,都是晚上来。”
徐钦问:“他平时是一个人来还是和其他人一起来?”
“都有。”
“如果他和其他人一起来,都是些什么人?可以形容一下吗?”
老板道:“这个就更不好说了,有时候是个老头儿,有时候是个年轻小伙。”
徐钦又问了老板几个问题,最后在老板的指引下,他坐到了平时晏柏轩坐的位置。
那是个靠窗的座位,视野极佳,街上的景色一览无余。
徐钦看向窗外沉思着,不知不觉将杯中的酒喝光了,结完账便跟老板道别离开。
……
“哎呀,闹出这样的事,这儿的房价估计要跌了吧。”
“可不是嘛,本来还打算等它升值来着,现在我都不敢住了。”
“……”
沈明非等电梯的时候,听见身旁两个家庭主妇在小声抱怨。
那两个家庭主妇看到他,不觉一惊,脸上又挂上了些许尴尬的表情,“是沈先生啊。”
“你们好。”沈明非跟她们打招呼。
她们不无同情地说:“沈先生很辛苦吧,隔壁就住了这么个变态,还死在屋子里。”
沈明非摇摇头道:“都过去了。”
电梯“叮”一声响起,走出来丽姐他们一家三口,沈明非与他们寒暄道:“晚上好。”
“沈先生好。”丽姐说。
见他们拖着个大大的行李箱,沈明非问:“这是要去旅游吗?”
“是啊,囡囡之前闹着要去玩,好不容易咱俩才请到假。”丽姐的丈夫张生说。
沈明非道:“祝你们旅途愉快。”
他看见那一家三口和谐地相携走出大门,心里隐隐有种说不出的羡慕。如果男朋友也同意他们收养一个孩子,他们也会是幸福的一家三口吧。
其实目前他和晏柏轩的关系也不算太坏。
只是无论如何也恢复不回曾经的那种亲密无间了。
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呢。他想,也许交给时间来解决是最好的办法吧。
人家都说是七年之痒,可他们分明才过了一年,沈明非这样想,又有点难过。
沈明非到家时,晏柏轩也在。他问:“今晚不用加班吗?”
晏柏轩微微抬头看他:“目前不用了。”
他没有质疑晏柏轩之前以加班为籍口隐瞒他的事,只是笑道:“那太好了,今晚可以煮你爱吃的红烧鱼了。”
沈明非从冰箱里取出一尾鱼,洗净刮鳞去内脏,他刀法利落,不一会儿就做好前期准备了。将鱼腌制去腥后,他放进锅里煎,再倒入些许调料,很快便飘香四溢。
待鱼身煎至金黄,他转小火焖十来分钟,收汁撒上葱花便可装盘了。
当两人面对面坐下时,沈明非忽然意识到他们已经好久没一起这样吃饭了。
他轻叹道:“今天不知道你回来,早知道我去超市买条活鱼了。”
“没关系。”
“那你以后还要经常加班吗?”
晏柏轩的筷子微微一顿:“很难说。”
沈明非原本高涨的情绪微不可查地低落下去,他道:“我知道了。”
两人一时无言,相对沉默。这种低气压一直持续到睡觉前,晏柏轩关了床头的灯,侧身背对着沈明非躺下。
沈明非睁大眼睛望着虚空,抿唇半晌,他忽然转过身抱住晏柏轩的腰,将脸埋在他背上,手慢慢地往下探。
这是他求欢的信号,虽然沈明非很少主动做这样的事,但两人都明白。
然而晏柏轩却一把捉住他的手,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抱歉,我今晚有点累。”
沈明非的手一下子就僵住了,脸上一阵阵发热,既是尴尬又是难堪,他讪讪地收回手,低声说道:“没关系。”
他默默地转身,两人以背对背的姿势躺在床上,连空气都是静悄悄的,只听得见对方的呼吸声。
到底还是彻夜难眠。
这样的日子不咸不淡地过去几天,两人都没有提那晚的事,还是照常地相处。没有争吵,没有冷战,沈明非却觉得两人从相敬如宾变成相敬如冰,心里泛起一阵阵难过。
近来他在天台养了些花花草草,看着它们心情也会好一点,只可惜草木无情,人却多情。
今天他正要到天台浇花,楼道里却传出一阵异响,像是有什么人在跑动。
他一开始以为是楼下的小孩儿在追逐玩闹,但越听越不对劲,脚步声愈发急促,与其说是玩闹,不如说那人在逃跑。
沈明非走过去,轻轻推开门,门外的脚步声恰好在这时停住了。一个陌生的小女孩正一脸惊恐地站在那儿,嘴里发出“嗬嗬”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