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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小郎

杨小郎

发表时间:2024-04-09 16:25

《杨小郎》是一本纯爱小说,作者是百合花开,汤丞恩杨启煜是小说中的主角,杨小郎主要讲述了:她必须要得到自己最想要的位置,汤丞恩从少年时期就知道,她要得到自己想要的权利。

杨小郎小说
杨小郎
更新时间:2024-04-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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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小郎》精选

百年前,本是草原骑射民族的大苍在建国后,历代帝王效仿中原,推行中央集权统治制度,改祖制、学文化。

现在在中原文化影响下,除了那带有民族特性的长相外,苍人的生活习俗已然和中原人别无二致。

新年伊始,京城内的红灯笼挂满屋舍门口,新贴上的对联映得家家户户房门前的白雪通红,街上出门的百姓互相拱手行礼,口中道着贺词,脸上挂满对新的一年的期盼。

本就奢华的皇宫内趁着过年布置的也是一片火红,将那金碧辉煌的宫殿更添了一份奢侈。

宣和殿庄严肃穆的大殿点缀着红色,但此时朝堂之上的大臣们却没有街上百姓们的欣喜之色,他们神色各异,明显各怀心事。

他们议的是上一年末黎国与狄国开战之事。

"陛下,汤相未经上奏就贸然给边关开仓放粮,收纳各国流民,先不说我大苍粮仓储备是否能供养这些流民,就是汤相为禀报陛下便私自做下决定,这是大不敬啊!"

绯袍官员伏身于地,口中振振有词。

"臣也以为,汤相此番虽是心系百姓之举,但汤相这一做法是视陛下为无物!陛下还未定夺臣子怎可自作主张?请陛下严惩不怠!"

又一官员执笏出列道。

"陛下,狄黎交战,饿殍遍野,大量流民流入边关各国,这些人只可梳不可堵,给我大苍边关各城管理加重负担,治安愈加混乱。

前几日已出现多起流民抢粮之事,若不加以安抚这部分百姓,恐我大苍边境会秩序混乱,瘟疫四起,臣以为此事汤相虽未提前上奏,但也是情急之举,请陛下明鉴汤相爱民心切之心!"

又一人出列,他跪地行礼,口中是反驳着前两名官员的话。

旁边请奏的两人并未起身,狠狠瞪了这人一眼。

汤党这些小人!什么爱民心切?这意思是难道他们都是草包解决不了流民问题,他们就不爱民吗!

一时间朝堂之上争论不休,围绕着汤相有没有罪,该不该罚争个不停。

龙椅之上的小皇帝习以为常,安静又认真的听着下面这些大臣的争吵,对他而言政事虽然无趣,但稚嫩的面庞却没露出一丝无聊。

大苍幼帝八岁登基,现已有十一岁,朝中早已分两派,一派以异姓王张海楼为首,一派便是这些人争论的对象汤丞恩为首,两派像今天这样争论已是常事。

异姓王张海楼本是民间屠户出身,先帝征战时受其赏识伴在左右,战功赫赫,她曾为先帝以身挡箭,军中无粮时自割腿肉献予先帝,由此册封其为落川王。

衣服上绣着玄色金色麒麟的女人老神在在一手转着小叶紫檀佛珠看着她的党羽攻击汤党,身为一个强力的乾元,她身材高大匀称,气场强势。

虽年近四十,张海楼却不显老态,她面相沉稳,棕色瞳孔如深渊般深不可测,好像任何事在她面前都可迎刃而解。

此时张海楼心如明镜,汤丞恩何许人也?身为大苍第一相的她若是能被这些小打小闹的话说倒台,那她们两派也不至于都得你死我活。

张海楼看了眼位于众人之首的女人——

白衣似雪,一尘不染,背脊直挺,宛如白杨。

任命帝师时,幼帝赐她纯白四爪蟒袍以示敬重,由是她一身那白衣在众绯色官员之中格外显眼。

苍国人自古便是马上民族,哪怕沿袭数朝他们的审美也是以健康力量为美,苍人大多人高马大,哪怕坤泽也少有弱柳扶风之人。

系于腰间的玉带将她匀称的窄腰线条勾勒出来,着身赐服被整理的无半点褶皱,仅仅一个背影便知这人端正克己的品行。

一副清风朗月的身姿立于这身于泥沼的朝堂之上,如莲出淤泥而不染,如竹千磨万击还坚韧。

只是这人明明是个乾元却皮肤白皙,生的皮相也未继承苍人大多特点。

传统苍人面相深邃,瞳色各异,她虽五官精致,鼻梁高挺,唇红齿白,倒像是苍人血脉和楚人长相混合各自长处之后的样子。

只一双如深海般的蓝瞳,在昭示着她身上存在的大苍血统。

若她是长在楚国,这张脸可称得上是惊为天人,但她长在大苍,苍人的审美文化中天然排斥这种看起来就羸弱的面庞。

可大苍上下却无一人不知此人,朝堂之上此人铁血手腕,权势滔天,喝令百官,幼帝也受制于她,尊她敬她,乖乖叫上一声"老师"。

朝堂之下又千呼百应,振臂一呼追随者千万,百姓无一不把白衣丞相挂在嘴边,得民心之势可比肩皇帝。

这便是大苍最年轻的丞相,汤丞恩。

不过二十出头便官拜相位,又是当今圣上亲姨母,身兼帝师职责,从上位丞相之时便政绩赫赫,一心为民,万千恩宠加于一身。

虽党派立场不同,但张海楼心里并为轻视对方年纪,对这个对手敬佩有加。

"陛下。"

瞅着眼前众官吵得不可开交,身为中心人物的汤丞恩终于站了出来,她声音冷冽,如寒冬冽泉般清冷,仅两个字便让方才还情绪激动的大臣们噤了声。

大概是少年入朝做官,汤丞恩没有这个年纪该有的张扬肆意,气质尽是清冷疏离,她为官几年,肃朝堂,算人心,殚精竭虑为幼帝铺路。

汤丞恩拱手行礼,一板一眼无可挑剔,寻常百官行礼仅作来便仅是行礼,而由汤丞恩做来就好像融入骨子里,既正,且雅,赏心悦目。

这也难怪,汤家家教是大苍家族中出了名的严,到了汤丞恩之父那辈,对这个家族后生更是予以厚望,平日教导最是严格。

"狄黎自古恩怨只多不少,近些年两国边境更是摩擦不断,我大苍虽与两国恩怨无关,但接壤边境大大小小承接了众多流离失所之民。

年末狄黎开战,北楚蠢蠢欲动,先帝曾日理万机,使我大苍子民能有如今国泰民安,衣食无忧,但无论狄黎哪方取胜,对我苍而言都无益处。

前日两国又战,曾经小股流民进入我国,地主乡绅们明哲保身,如今若再不管,流民肆意掠夺,结股成匪,长此以往恐会乱我国之根本,故臣擅作主张开放粮仓。

但此事确是臣之僭越,臣自请罚。"

说完一番周全肺腑之言后,汤丞恩便恭敬跪下。

这一番话进退有度,主动请罪态度诚恳,让张党各官把亏吃进肚子里应是咽不下去。

苍人自小习武,将士矫勇善战,开国时甚至人人舞枪弄棒,别说读书了,识几个大字的都找不出来几个,凭借着强大武力苍人打下了一片国土。

原本地处中原的楚国也迫于形势迁都北境,但太祖打江山易,守江山难,于是历代皇帝都大兴科举,广推儒学。

不过重武轻文已成历代朝廷的默认之风,能像汤丞恩这样伶牙俐齿的少之又少。

"陛下,汤相心怀百姓,此举也是为我大苍社稷而为之,望陛下从轻发落,臣以为罚俸三月,禁足十日以示警戒便够了。"

张海楼这时站在一旁微微欠身,开口道。

"准。"

龙椅上的小皇帝见汤丞恩沉默,便点头应允。

"谢陛下,陛下圣明!"

还未等官员再议他事,张海楼开口道:

“陛下,臣还有一事。"

汤丞恩看去一眼便垂眸立于众人之中,仅一眼两人眼神无声中便已交锋一瞬。

"何事?"

"陛下,汤相身为百官之首,如今年岁也已二十有余,汤相清风霁月,疏朗正气,我朝中坤泽无一不心生向往,天下之本在国,国之本在家。

汤相为官多年,形影单只,孤家寡人,百姓莫不忧心。臣恳请陛下做主,为汤相点一良人,伴与汤相左右,这样也让我大苍百姓放心,让汤相无后顾之忧!"

这话一出朝中哗然,张海楼怎么可能好心为汤丞恩做媒?不管是何居心,定有猫腻!

小皇帝闻言感兴趣的眼前一亮,是啊,他之前怎么没想到?

他印象中姨母一直孤身一人,从未见过姨母对哪家坤泽有意过,若是能给姨母找一个称心如意的坤泽,那姨母也不至于如此冷冰冰,对他还那般严厉……

但还未等他开口,汤丞恩出列行礼道:

"多谢王爷挂念臣之家事,只是臣已心有所属,无意另娶他人为妻,还请陛下成全臣之决意。"

汤丞恩抬头看向那面带深意的雍容华贵的女人,蓝眸中毫无惧意,神色如同利刃出鞘般刺人,她一字一句,看着张海楼的面孔随着自己的结下来的话逐渐变冷:

"臣闻昨日王爷新娶第十六房夫人入门,臣还以为早已恭贺过王爷,今日从他人之口得知原来是另有他人。是臣失了礼数,不知王爷龙马精神,未来得及恭贺王爷。”

“改日,臣定当上门赔礼。"

说起落川王张海楼,朝野上下都有一个大家心知肚明、缄口不语的秘密。

据传张海楼割腿献肉时,因未及时处理落下了病根,自那之后似乎便不能人事。起先这流言蜚语是无人信的,但不知这话怎么传到张海楼耳朵里去了。

对于一个乾元来说这无疑是莫大的侮辱。于是传言传到张海楼耳朵里后,她便隔三差五取妾室入门,似乎想通过这种“风流事”来证明自己某方面的能力。

但人若是越想证明什么似乎就代表着自己越缺少什么。

这一番行为非但没证明张海楼的能力,反而还间接落实了她确实不能人事的传闻,毕竟她膝下仅有的一子也是未受伤之下诞下的。

由此娶妻一事成为张海楼不可触的霉头,汤丞恩在朝堂之上的那番话可算是狠狠踩了张海楼的痛脚。

由是两派的暗中交锋又谁也没讨到好处。

“家主。”

散朝后,宫门口汤家的家仆已恭候多时,朴素的马车停在宫门外,马车马匹无甚装饰,仅有代表着汤家的云雷暗纹刻于车厢下方,马车后画着一只腾跃而起的奔鹿,这便足以彰显这车车主的身份了。

“祝大人托奴给您带个口信,说将在琼花阁等候家主一同吃酒,请家主勿忘了和她的约定。”家仆恭敬行礼道。

汤丞恩显然还不准备出宫,想起祝南星那难缠的性子,这人性子直率,认准的事情就是十头牛都拉不回,今天她若是失约,保不准日后怎么缠她,偏偏汤丞恩还拿这种生性直爽的人有些头疼。

“让观棋替我给她带口信,就说陛下召我,今日是我失约了,日后再补偿她。”

“是。”

交代完事情,汤丞恩转身向紫宸殿走去。这基本上是汤丞恩每日下朝后必做的事情,幼帝现下年岁尚小,仍不能独自批阅朝政,因此朝中的折子目前都是由汤丞恩这个丞相批阅的,幼帝在旁学习即可。

也无怪乎张海楼一党看不惯汤丞恩这一行为,暗自说她挟天子以令诸侯。

无需交付任何身份牌令,汤丞恩这张脸就是最好的通行证,宫中的侍卫无人不认识这位权势滔天的白衣丞相,一路上自然是恭敬放行。

小太监和宫女们见到汤丞恩也是纷纷行礼,连当今圣上都要对她毕恭毕敬,宫内自是无人敢顶撞汤丞恩。

“哈哈哈,好春水,快给朕看一眼……”

“那就要看陛下的身手了。”

御书房内宫女和孩子的嬉笑声如银铃般悦耳,还未踏进院内的汤丞恩听到这嬉闹声不禁皱了皱眉。

守在门外的小金子看似毕恭毕敬,实则耳朵尖尖听着屋内小皇帝和宫女的笑声,心里又想着自己何时也能找个良人对食。

还未等他想到若是受了赏在宫外哪里置办个宅子,眼前白衣一下子惊的他心肝一颤——陛下这下要糟了。

“见过汤相。”小金子服侍皇帝这几年,见过张王爷推门而入,也见过臣子趾高气昂,独独从未见过汤丞恩有任何不合理数的时候。

汤丞恩从不因自己的身份而自视甚高,在对待幼帝上,她的礼数一直都是周全的。

“劳烦金公公通报陛下一声,汤丞恩求见。”

分明是没什么情感波动的声音,汤相的表情也没什么变化,小金子愣是感觉自己背后出了把冷汗,把持朝政的汤相岂是什么软柿子?

这是在怪他没看管好这些下人,让宫女扰乱圣心,耽误了陛下功课。

“是,奴这就去告诉陛下,还请汤相稍等片刻。”

元奕八岁分化成乾元后不久,先帝便撒手人寰,他作为先帝独子顺理成章被重臣推上帝位。

自懂事以来,元奕接触最多的人不是先皇,也不是和他没有血缘关系的当今太后,而是朝堂上为丞相,朝堂下为帝师,血缘上又是他的姨母的汤丞恩。

在他的眼里,汤丞恩比起臣子或是老师,她更像是自己的父母。

汤丞恩从不骄纵他,相反,汤相对他的要求严苛,功课要求甚高,时常督促教导他,让小小年纪的元奕早就知晓自己身上的责任之重。

但随着年岁增长,元奕慢慢成长为少年帝王,他也不再是那个哭闹着要汤相留宿陪他的孩童。

十一岁的元奕已经逐渐能理解一些朝堂政事,也逐渐有了许许多多少年人的想法。

但纵使小小孩童的心有千万般稀奇古怪的思绪,当他面对汤丞恩时,他的内心也是敬畏惧怕的。

就像现在的御书房内,早已没了方才的嬉笑声,元奕的贴身侍女春水恭敬的垂头立在一侧,他也正襟危坐,看着那像自己行李的臣子心中打鼓。

待元奕免了汤臣恩礼后,汤丞恩问道:

“陛下,今日《左传》可有读过?”

元奕自幼被汤丞恩照顾长大,就像所有孩子会观察父母情绪那般,元奕看到汤丞恩那抿住成一条线的嘴唇便知姨母现在很生气。

“还未。”

元奕有些恼自己不争气,张海楼曾与他说过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虽然他未想过要汤臣恩去死,但听了张海楼那番话也觉得自己也不是孩子了,也该像自己的父皇那样有点帝王气魄。

——起码在面对姨母问他功课时,他能理不直气也壮的说出没做完。

“奏折可曾看过一遍?”

“未曾。”

“可有习字?”

“没、没有。”

御书房中一片沉默,立于两侧服侍的下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陛下贵为天子更应以身作则,修身明志,以光复我大苍社稷。这些日子陛下的功课未免过于怠惰了。”

汤丞恩看着这孩子在襁褓之中到牙牙学语,再到如今逐渐长出少年身姿,过几年元奕也要在朝堂上立稳脚跟了,将幼童培养成一个合格的帝王,她肩上的担子不可谓不重。

这番话是说给元奕听,又何尝不是说给她自己听。

“姨母,我知错了,你不要生奕儿的气,奕儿顽劣,定会把功课补上的。”

元奕心中自知不对,但他也摸清汤丞恩的一些脾性,虽然汤丞恩像个捂不热的冰山,脸上鲜有过多的情感表露,但只要他这么唤她,元奕便能感觉到汤丞恩的态度会有一些缓和。

果然,听到元奕这么说,汤丞恩确实心软不少。

她从未为人父母过,也未曾有过学生,她这些年教导元奕都是按自己小时父亲教导她的方式来。但这孩子毕竟不是她,她已经把少时自己的功课减半布置,如今看来也许还是操之过急了些。

“今日把功课补上,我禁足十日时,课业照旧,我会每日差人送到丞相府检查。”

“奕儿知道了。”

今日下朝后,元奕本来抱着汤相禁足,他可以轻松几日的快乐心情随着这几句话一下子烟消云散,蔫巴的样子把他那些小心思简直写在了脸上。

汤丞恩只当作没看见,伸手去拿桌案上凌乱扣着的书以检查一下元奕看书看到了哪里。

“姨母别——”

“啪嗒。”

汤丞恩的动作太突然,本就是听到汤相求见便慌里慌张摆出皇帝架势的元奕更没多余时间去藏东西。

那书是几日前张海楼入宫陪他解闷时带来的,对张海楼个异姓王爷元奕是不讨厌的,甚至每次还有些期待张海楼进宫。

因为与汤丞恩见他不同,落川王每次来都会变着法带些宫外的新奇玩意儿,而且也会陪他玩些游戏,从来不会过问他功课如何,书读的如何。

就连春水也是张海楼送给他说是给陛下解闷的,春水虽比他年长几岁,但和汤相选的那些下人不同,会像个同龄人那样陪他打闹,也不怎么怕他。

今日便是春水不小心发现了他落川王送他让他藏起来的书,他们才出现了方才嬉笑打闹的一幕。

但汤相突然求见,情急之下元奕只好将那书夹在自己之前扣在桌面的书中,等着汤丞恩走了再好好藏起来。

在元奕如坐针毡的不安中,他听到汤相那不食人间烟火的嗓音缓缓念出了封皮之上的三个字。

“《春月夜》?”

——————

脸色铁青的汤丞恩疾步快走着,之前宣和殿宫门外的家仆已经把马车赶到到了紫宸殿的宫门口,在车前等她的人也换成了家中管事的王伯安。

看到王伯安后汤丞恩压下了心中对元奕的那些恨铁不成钢,王伯安为汤家的大管事,接送她出入宫这种事自然不会让他来,此时他的出现证明着家中出了事。

“家中可是发生什么事了?”汤丞恩走到马车前皱眉问道。

“回家主的话,祝大人托人给府中带信,说是吃酒时看见夫人和小姐今日在街上散心时,小姐不小心顶撞了位富商。

谁知那富商得理不饶人,他家下人非要叫家主亲自去道歉,不然就不放夫人和小姐回府。祝大人出面那商人也不同意放人,现在他们正在琼花阁等候家主亲去。”

王伯安拱手行礼,将事情娓娓道来,语气有些对那富商的不满,说完他还忍不住补上了两句:

“那商人是个什么身份?也敢叫咱汤家家主亲自去道歉?还敢扣了夫人小姐,家主不如让老奴领了家仆直接去把夫人小姐带回来,不去见这什劳子的商贾!”

自古以来商人地位便是下等,别说出而为仕的读书人瞧不起商人,就连官府中这些奴仆也是自视比商人高上一等,也无怪乎王伯安有着如此态度。

“王伯,慎言。天子脚下,王公有罪亦与庶民同罪,若是真是我汤家冒犯了他人,我身为家主赔礼道歉也是应该。要是以身份论对错,不分青红皂白,颠倒是非,那我汤家又与那些贪官污吏何异?”

汤丞恩呵斥道,哪怕从小接受着身份阶级不可逾越这些教育,她打心底对于这种违背公序的潜规则是排斥的。

这也是汤丞恩这个丞相在民间口碑颇好的原因,她从未瞧不起庶民,出行办事时在百姓面前也不端丞相架子,对于汤家的下人汤丞恩也是如是要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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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小郎》是一本纯爱小说,作者是百合花开,汤丞恩杨启煜是小说中的主角,杨小郎主要讲述了:她必须要得到自己最想要的位置,汤丞恩从少年时期就知道,她要得到自己想要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