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为宁江泽温景宴的小说《上上签》是一本掉马暗恋小说,小说上上签是作者迟不到所著讲述了:宁江泽有个暗恋的人,不仅是如此,他暗恋对方很多年却一直都没有告诉对方,结果现在他被人喜欢了!
《上上签宁江泽》精选:
宁江泽搭谈舒文的车到咖啡馆,周日车流比平时大,一些区县返程的也都在下午四五点这个时间段。
路上堵了阵儿车,到的时候晚了十分钟。
领养人比他还晚。
坐着等了会儿,宁江泽把小丑狗从狗包里解开,拿出来放腿上,摸出根鸡肉肠喂它。
“不好意思,来晚了。”
一道男声从对面的位置落下来,宁江泽抬头,看见对方捂得比他还严实,帽檐压得非常低。
看不清男人的脸,宁江泽觉得声音耳熟,但一时间想不起来是谁,“……你是?”
“我是来接狗的。”男人握拳抵在唇边低低咳嗽了几声,声音沙哑。他捏实鼻梁上的口罩,解释道,“不好意思,感冒有点严重。能听清我说话吗?”
宁江泽到的时候点了一杯摩卡和泰式耶乳,现在才好。服务员放上桌,宁江泽原来给自己点的摩卡,但却抬手将加了冰的耶乳拿到自己面前。
和他联系的领养人是女生,所以他才点的偏甜的。谁知道来的是个男人,还感冒了。
“能喝咖啡吗?或者重新点。”
“不用。”帽檐下的眼睛眸色微动,男人手指蜷缩了一下,偏过头咳了咳,“……谢谢。”
男人是来替女生接狗的,宁江泽和领养人确认之后才让人把狗带走。
“可以加个联系方式吗?”男人接过狗包,始终半低着头,看不清面容,说话小心翼翼的。
他在宁江泽问之前解释:“姣姣工作经常出差,她大多数时间都把狗寄养在我这里,到时候可以给你反馈小狗的适应情况。”
这么亲近的关系不是兄妹就是男女朋友,宁江泽点头,拿出手机打开二维码:“扫吧。”
从咖啡店出来已经五点半,温景宴到现在都没回消息,宁江泽猜他可能还在医院。
医院右边往上的那条街有一家葱油面店,宁江泽原计划是想打包一份带给温景宴。他进店后没一会儿,一个中年男人也跟了进来。
对方戴着帽子,宁江泽无意间瞥到他时,男人几乎都在盯着他看。
提着葱油面从店里离开,他发现无论自己往哪条路走,对方都不远不近地跟在他后面。一双下三白地眼睛紧紧盯着他,像是生怕宁江泽走丢。
这种感觉与捡狗的那晚重合,但是宁江泽不确定是不是同一个人。他加快步伐,避免与男人正面冲突。
要是仇人还好,就怕遇上精神有问题的。
走到门诊大楼外的街边时,叫的车终于从天桥下的转弯处出现,宁江泽注意着身后那人,忙招了招手。
车身刚停稳便钻进了副驾驶。
“怎么了?有人在追你?”
宁江泽注意力都在尾随者的身上,上车后一直在看窗外。听见话里带笑的熟悉嗓音猛地回头。
“……怎么是你?”
温景宴瞥了眼他那侧的后视镜,目光转向他,但很快便看向前面的路况,“你不是在招手吗。”
宁江泽一噎:“我那是在打车。”
“都一样。”温景宴说,“去哪儿?我送你。”
网约车司机左等右等等不到人,医院那段又不能停留太久,交警就在天桥下的交叉路口。
宁江泽一接通司机电话,对方噼里啪啦甩来一大堆话,挺着急。
“不好意思,我临时有事,麻烦您取消一下订单。”超过一定时间取消会赔付一部分,司机态度很好,客气的说了几句,宁江泽便挂了。
他和温景宴同处同个密闭的空间,还离得很近。司机嗓门大,通话内容温景宴听得清清楚楚。
“我是不是抢人生意了?”他笑着说。
“是,司机大哥已经在提刀来的路上。”宁江泽木着脸,手上还提着葱油面,没地方放,只能拎着。
喉结微动,温景宴嘴角的幅度越发明显。他低低笑了声,转头看见宁江泽正以一副“你笑屁啊”的表情看着他。
宁江泽上车后没说去哪。温景宴开车从医院出来时,远远见到对方第一眼,发现宁江泽整个人都处于防备状态,冷着脸,看着凶,又有点慌。
这会儿放松了不少。
葱油面的味道充斥车厢,温景宴瞥了眼,问:“那是给我的吗?”
面放久了已经坨了,虽然确实是给他带的,但宁江泽现在不想给他。
不好吃了。
“不是。”宁江泽想也没想就否认。
温景宴说:“那你跑这么远,就是来买葱油面?”
宁江泽开了点窗散味儿,出奇地没和温景宴呛:“我来送狗。”
闻言,温景宴总算是知道这人情绪怎么这么不对劲儿了。
早上两人在微信上聊过领养人的一些情况,知道宁江泽挑的不会差。他嗓音温沉缓和,开口道:“领养人各方面条件都合适,别担心。”
宁江泽没说话,行驶中的疾风将他的头发吹向乱。过了会儿,他说:“没担心。”
三月下旬,言淮还未完全回温,今天平均只有十三四度,温景宴将他那侧的车窗关上,降下点自己这面车窗。
“流感高发期,当心感冒。”说着,他单手掌控着方向盘,右手伸过拿过宁江泽手中的面放在置物箱上。
温景宴的指尖冰凉,宁江泽抿了下唇,多看了眼重新握回方向盘的手。
性格使然,宁江泽习惯在任何事上站主导地位。他习惯照顾人,习惯事先定好行程,把事情安排妥当。
抬眼看见前方的路牌,脑子才慢慢归位似的,想起还没和温景宴说他要去哪儿。
“你就随便找个靠边停吧,”宁江泽捏了捏眉心,有些倦,“我打车回去。”
行驶方向和青山别居相反,温景宴说:“这儿离你那儿挺远的,吃顿饭再走吧?”
“到时候你开我车回去。”
“不,”宁江泽嫌麻烦,“明天还得给你开回来。”
“不开回来也行。”
说着,温景宴将车平稳地驶入小区,宁江泽这才发现这人从一开始就没打算送他回去。
下了车,温景宴提着干得一滴也没有了的葱油面从地下车库上去。他没坐直达梯,领着宁江泽坐的另一部到一层,这边出来要走一段。
“带你认认路。”温景宴指了指前面那栋楼,说要往怎么走,坐哪部电梯到哪层。
他指节泛红,宁江泽不动声色地扫了眼,顺着往温景宴指的方向看了眼。
嘴唇嗫喏两下,宁江泽忍了忍。
走了几步,他憋不住道:“你把面给我。”
“怕我私吞?”
“……”
果然,不管什么时候和这人说话,宁江泽都觉得他很欠揍,“冷了还留着干嘛,我拿去扔了。”
这段路没有垃圾桶,温景宴不觉得提着有什么,说:“等会儿我扔。”
宁江泽懒得管他,不说了。
春天长冻疮的可能性小,但也不是没有。等他的手上长了冻疮,又痒又红,肿成猪蹄了才知道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这种不听劝的人,就该让他吃点苦头,才知道锅是铁造的。
温景宴看着宁江泽板着脸从他身后绕到右手边,两秒后,手中的葱油面被对方拿走。
“手,”宁江泽蹙着眉,压着脾气发号施令,“放进来。”
温景宴往他外套口袋看了眼,笑了:“放哪儿啊?”
随着一声不耐烦的“啧”,一只温热的手覆上他的手背。宁江泽用力地握住温景宴的手塞进外套兜里。
他体温高一些,手揣兜里走一路了,兜里也暖和,有一点温度。
宁江泽把他的手塞进去就想抽手,然而刚有撒开的动作,温景宴便自然的反握住他。
“你在衣服里贴暖宝宝了?”温景宴问。
手指被不轻不重的捏了下,宁江泽抽出的动作一顿,握住温景宴冰凉的手拢在手心,随后轻飘飘地瞥他一眼:“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虚?”
温景宴比宁江泽高出一点,平时很容易被忽略,肩并肩走一起后才看出那点细微的差别。
不止身高,温景宴肩也比宁江泽宽,手也比他大。以至于宁江泽一只手包不住对方的手,反倒让温景宴握着了。
那碗凉透了的葱油面被宁江泽扔进垃圾桶的时候,温景宴还拦着。
“别扔了,等会儿热一热还能吃。”
面条这种东西,就没有给它留第二顿的机会。宁江泽拎着面悬在垃圾桶上方,而温景宴攥紧他的手腕不让扔。
“你要吃?”
温景宴没说话,但看着他的两个眼睛,一边写着一个字——想吃。
没料到他这么爱吃葱油面,宁江泽看了看面,真的救不回来了。
“这已经不能热了,我下次再给你买。”
“咚!”重物落进空荡荡的桶底。
宁江泽:“?”
温景宴松开手,顺势将面从他手中拿出扔进去。他的手自然的搭上宁江泽的后背,推着人往外走,神情自然:“下次是什么时候?”
“……不知道,你想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宁江泽回头看了眼放在楼道间的垃圾桶,心想温景宴怎么这么善变。
前一秒还非吃不可,转眼眼都不眨一下就给扔了。
宁江泽问他:“你一直这么听劝吗?”
按下密码,温景宴推开门让他进去,点头说:“是啊。”
宁江泽:“……”
温景宴做晚饭与宁江泽乱七八糟加调味品的风格相反。
少油少盐,清淡但是味道很好。两人吃过饭后,温景宴找了部电影放着,“我先去洗澡,你自己玩会儿。”
“不了,我先……”
“坐着,”温景宴脚步没停,回头说,“洗完送你。”
话是这么说,但最后温景宴也没送成,还把宁江泽一个人留在家里。
他临时接到电话,在他手中手术的眼肿瘤患者家属又在闹着见主治医生。
手术没问题,家属神经过于紧张,难缠。术后观察期,儿子一叫疼,他就觉得是温景宴出了差错,住院医和值班医生怎么解释都不听。
温景宴今早去看了病人的情况,特意和老头沟通了一阵。对方当时一口一个“谢谢温医生”,到了晚上就又开始闹。
“我去医院一趟,”他看了眼时间,说,“不确定什么时候回,你困了就在这儿睡,明天再走。”
不等宁江泽回答,温景宴关上门就走了。
现在八点,时间并不晚,宁江泽犹豫了一会儿,没走。
被跟踪两次,他现在不太想晚上出门。
温景宴家的装修风格和陈周越的取向有点像,都是极简大气的风格。透明的茶几上除了放着一高一矮的两个香薰和一本杂志以外,连灰尘都没有。
宁江泽还以为温景宴会搞点那种红啊黄啊的暖色,走温馨风。
没想到相反。
一个人待着没什么意思,电影播完,宁江泽起身在屋里四处转转。卧室和书房他没进,在健身房瞎玩出一身汗,想去洗澡时想起不是在自己家。
「1:你什么时候回来?」
身上有汗不舒服,温景宴一时没回消息,宁江泽打算先回去。
刚打算出健身房,忽地听见有什么在笼子里扑腾的动静。跑步机正对着的窗帘是拉着的,声音从窗外传来。
他拉开窗帘,才发现推开玻璃门,外面还有一个阳台。
右侧尽头养着盆很有型的罗汉松,一旁置放了张椅子和小桌子。向外伸延的树枝下,是一个精致漂亮的三层小别墅。
鸟的。
淡黄色的玄凤鹦鹉站在第二层栏杆上,脸颊两侧有两团傻里傻气的红。另一只白色从顶层飞下来,后背有一些黑灰色羽毛,看着比小傻帅。
头顶那几根长毛也比小傻飘逸。
两只鸟看见生人,飞到一堆站着,扯着嗓子就开始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数字。宁江泽来了兴致,坐在椅子上拿手机记。
最后发现是串电话号码。
好奇心使然,他在拨号键盘输入,点下最后一个4,号码下方出现了温景宴的名字,而那两个背完手机号的家伙,用着一口怪异且生疏的嗓音喊着——
“我爸、有钱!我爸、有钱!!”
这句话太复杂,小傻不会,小帅边喊边往小傻脸上怼,急眼了:“快说,我爸有钱!”
宁江泽:“。”
都教了些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