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傲娇鬼王he了》by海与陆沉,原创小说和傲娇鬼王he了正火热连载中,围绕主角楚扶息孟哀时开展故事的小说主要内容:孟哀时为了活着,身边的人要他和鬼王结婚,而从此之后, 他开始见到了另外一个世界。
《和傲娇鬼王he了》精选:
突然,只见那门被粗暴地推开,一股冷风夹杂着冰冷的气息扑面而来。
楚河的手一颤,笔尖在纸上划出一道长长的痕迹。
“这么晚了,你还在磨蹭什么?”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低沉而严厉,仿佛每一个字都带着冰霜。孟哀时悄悄看过去,只见一个严肃但和楚河又有七八分相似的男人走了进来。
楚河听到这声音就抬起了头,小小的孩童一双眼中闪过一丝恐惧,孟哀时只听见楚河轻声喊道“父亲……”,言罢、楚河又看到了父亲那双深邃的眼睛,那里面没有任何情感,只有对儿子的苛求和不满。
“我……我还在复习。”楚河的声音微弱而颤抖。
“复习?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满足我的期望了吗?”父亲大步走到书桌前,猛地一掌拍在桌面上,震得书本和笔记都跳了起来。孟哀时一愣,他从未见过这样的父子。
“你知道我为你付出了多少吗?你知道你肩负的责任有多大吗?”父亲的声音越来越大,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锤子,重重地砸在楚河的心上,那双来自父亲的大手没有给小小的楚河带来一丝的温暖,只是不停的锤击着书桌、如同一次次重击,虚空中殴打着楚河。
楚河紧紧地咬住下唇,他不敢说话,甚至不敢呼吸。他知道,无论他说什么,都无法平息父亲的愤怒。突然,父亲一把抓起书桌上的书本,狠狠地摔在地上。纸张纷飞,笔墨四溅,宛如一幅被暴力摧毁的画卷。
“你这个没用的东西!”父亲怒吼着,他的脸因为愤怒而变得扭曲狰狞,小小的楚河紧闭着眼睛,无声地承担着一切,“我是这么的爱你!”
在这一刻孟哀时突然意识到,那报告里飘落的纸片上写满的,正是一个又一个扭曲的、疯癫的“爱”字。
孟哀时有些发愣的看着面前的小孩,如果楚河如今已经是高三的学生,那这里就是……
孟哀时眼神一凛,环顾四周,这个空间一看就是一个富裕家境的小少爷的卧室,只是多了一个和整个空间格格不入的书桌,上面堆满了试卷、书籍,颜色深沉、阴气环绕,可只要人细细瞧去,就能发现这空间里有太多不合逻辑的存在——太完美,完美到没有一丝人的气息。
这里绝对不是一个真实存在的空间。
孟哀时咬破指间的皮肉,涂在了这房间的地上。
阴阳交接之地塑造成的外壳簌簌脱落、一道道裂缝随着孟哀时的动作缓慢生长,整个空间突然变成一张易碎的纸,一丝丝开始了崩塌。
这里果然是怨念。孟哀时冷笑一声,从兜里拿出一张黄符、猛地将手里的符往着地上一拍,整个空间突然碎成了一片片的碎片!
失去了支撑的孟哀时猛地向下坠落去,失重感让他一下子有些慌神,储存在肺部的空气被不断的挤压、生理性的泪水开始无意识的溢出,孟哀时不敢回头,他害怕下一秒自己看到的就是自己摔落在地面的死亡。
难道他真的、要死在这一刻了?
“醒醒,小鬼。”楚扶息的声音在脑海里突然响起,低沉、稳定。
孟哀时猛地睁大自己的眼睛,整个空间突然褪去,只见自己跌坐在档案室的窗口,呆呆愣愣地看着面前的大敞开的窗户。
他刚才,真的差点从这里摔下去。
孟哀时有些慌张的四处张望起来,他妄图在这个黑暗的、濒死的瞬间找到那个他熟悉的红色的身影。
如想象中的空无一物。
疼痛从胸中生出,孟哀时苦笑一声,他狠狠咳嗽了起来,直到嘴角隐隐露出一点血色。
“你在找什么,小鬼。”一道低沉的男声突然从脑海的深处传来,这种感觉实在奇妙,孟哀时无论经历多少次都觉得自己脊骨发麻。
难以抑制的笑意突然攀上了孟哀时的嘴角,他眼角略带着湿润,却不在意因为恐惧。
“又怎么了,我的冥王大人?”孟哀时靠在墙壁上,月光洒在他的脸上,一半冰凉、一半黑暗,衬得孟哀时的脸艳若山鬼。
“该是本座问你才对。”楚扶息低低地轻笑一声,“小鬼,你不要嫌命长。”
孟哀时一愣,突然大笑了起来。
笑着笑着,牵扯到自己胸口的伤口,又疼得他快要落下泪来。
不对、不是因为疼痛。
只是因为这世界上,现在还有着什么,希望他孟哀时、活下去。
“我知道、你劝我不如去劝劝你那些同事——”孟哀时扶着墙站了起来,松动松动自己的肩膀,手里攥着的属于楚河的支碎叶的成绩单子已经被他揉捏的不成样子。
“还真是不让我休息啊。”
……
一点四十分。
三中,深夜和白天果然是两幅样子。孟哀时想着,又拢了拢自己的外套。极阴之体给他带来了不少好处、短短时间,他那还在咳血的伤口已经只是隐隐作痛。
残月惨淡高挂。夜风吹过,丝丝寒意。孟哀时快速的奔跑在路上。
他需要在两点进入旧校舍,这样才能给他最有可能、遇见一些什么。两点、是今天阴气最盛的时候。
最大风险,最大收益,孟哀时从来就是个机会主义者。
一点五十五分,孟哀时粗喘这看着面前的楼房,凄冷的月光穿透云层斑斑驳驳地撒在旧校舍上,于是四方水泥的盒子在这浓重的夜色之中成为一座被时间遗忘的墓碑。
孟哀时看着校舍老旧的木门,阴阳瞳的能力让他可以在深夜也看得清晰,木纹、残朽、阴森。凄寒在孟哀时的肺腑里震颤。
孟哀时推开那扇腐朽的大门,尘埃扬起、一副久不来人的样子,他沿着走廊缓缓前行,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打破这死寂的宁静。
这校舍布局的颇为诡异,如同一个错综复杂的迷宫。长长的走廊尽头,黑暗浓重的如同胶质。
破旧的窗帘无风而摇曳,伴随着一种难以名状的低语。
“……”
孟哀时心头一紧,他努力分辨那低语的内容,却只能听到一些模糊的片段。
“疼……疼……”
孟哀时一惊,手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攥紧了带来的黄符。他加快脚步,想要找到声音的来源,但那低语声却像是从四面八方传来,无法定位,那声音里灌满了说不出的骇人、凄惶似众生的哀嚎,语气却又天真如稚子的童谣。
孟哀时咽了口口水,只觉胸口沉闷,呼吸困难。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暗中窥视着这片区域。
是人作怪、还是怪作祟?
——两点。
整个空间凝滞了起来,连那似有似无的哀嚎都在这一刻静寂,孟哀时环顾四周,突然勾起一丝冷笑。
刹那之间,冰山融雪、长河奔流,一声尖利的尖叫从深处传来,刺得人耳膜生疼、那诡异的声音如同油滴入水、瞬间激起孟哀时骨血里那磅礴的阴晦之息!
“疼!疼!疼!”
沉重的脚步声打破了夜的宁静,急促,仿佛在黑暗中寻找着什么。时隐时现,让人无法确定其来源。孟哀时咬破自己的手指,只见那缓缓滴落在水泥地面上的血珠无风自动,向着东南方向延申过去。
“疼!”
那凄厉的尖叫声再次响起,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痛苦地挣扎。孟哀时凝神分析,一双阴阳瞳孔在不知不觉之中已然覆盖上浓重的血色、狂妄又颠沸。
三楼最里侧……是在这里吗。
3-309。
破旧的木门上挂着一个歪歪扭扭的牌子,孟哀时站在门前,只见那门板剧烈颤动,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用力挠着门板,满是绝望和痛苦的尖叫一阵一阵的传来,满溢到不足挂齿的绝望
孟哀时攥紧手中的黄符,用圆珠笔再次戳向了自己指尖的伤口,黑色的血液淌出来,空气中似乎有什么为之沸腾,连门窗也开始发出怪异的响动,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用力敲打。
这扎心一样的疼痛却让孟哀时原本紧张的情绪缓和很多,他以掌为纸,以血为液,在自己的掌心画下一道血符。
“游者为物,死者为灵,起!”
门猛地被一阵阴风吹开,孟哀时人却没有着急进去,只见那门板生长出一道蓝色的火舌,腾空而起、竟直直地窜到角落。孟哀时看过去,整个屋子铺陈在他的眼底,小、泛着一股腐朽的尘埃味道,座椅倒在地上,像是经历了什么打斗。
但里面居然空无一物。
什么情况?孟哀时一愣,刚想转身,突然觉得脖子后面一湿,好像什么水滴到了上面。
不会吧……
孟哀时深呼一口气,把自己那鲜血淋漓的手掌狠狠地拍在黄符之上,一道火光烧去,孟哀时猛地抬头,只见那天花板上正爬是一个两米有余的黑色鬼影,他的脖子上挂着一段被血液浸泡的长绳,正是那长绳上的血洒到了孟哀时的脖子上。
“靠!”孟哀时的攥着手里的沾血的圆珠笔、猛地朝那鬼的眼睛扎去,鬼影惨叫一声,向后倒退一步。孟哀时抬手摸到一脖颈的湿润,果然全是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