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君为何下凡来》是由作者墨讷倾情打造的小说,谢其玉裴临是小说的主角,小说仙君为何下凡来讲述了:谢其玉知道自己的师兄是个神,所以这么多年来他都在拜神,只是对方法不会出现在他面前。
热门评价:潇洒不羁苍生为重神仙攻×深情不悔口是心非妖精受
《仙君为何下凡来》精选:
谢其玉一怔,久久未言语。
过了片刻,他才轻摇了摇头,面上笑淡了几分,“我知你何意,子广。可世间没了我一个谢其玉,还会有柳其玉、李其玉,我不会是独一个的。况且你也说了,变数难知,我又怎知此事可有果?本无果的事,若一味强求,不过又添一执妄。若是真没个结果,我又偏要强求,到那时,我怕自己已陷得太深。”
“可是——”
眼见宁览州还欲再说,谢其玉直接打断了他,“不必了,子广。我知你是为我好,我心里也十分感激。但此事就这样吧,不必再说了。”
宁览州看他一眼,无奈地一叹气,终是闭上了口。
“……总归无事可做,那继续对弈罢。”宁览州道,“只这回你可不能再藏拙了。”
“行。”
口上答应着,谢其玉心里却想着其他事。而今漓州一事算是告一段落,他们不日便得离开漓州去云州,只是这样的话,秦如月的去处,却是叫人放心不下。
此前吴家村满村被屠时,秦如月的姑母因着帮忙操办丧事,也在村中,是以没能躲过此劫。他同裴临先前也问过秦小娘子,听她所言,她家似乎与其姑母夫家早有嫌隙,如今她姑母又已逝,不大好独自投奔,可偏偏又再无旁的亲戚。
彼时谢其玉听得一叹,心下有些戚戚。秦如月秦小娘子,而今竟真的成了孤家寡人。他们总不能留秦小娘子一人在漓州,但即使是把秦小娘子带上,这样也非长久之计。
宁览州观谢其玉口上答应,面上却又出神,不由得问他:“怀清?你怎么了,可是有事?”
谢其玉蓦然回过神来,听见宁览州问自己,便答道:“我无事,只是想些事情罢了。”
“在想何事?我看你神情,竟是如此为难。”
谢其玉犹豫片刻,终是一叹,简略地提了提秦如月的事,“我不常与人相处,也不知道秦小娘子自个儿又是何想法。可她不过十一二岁,实在太小,我们总不能丢下她不管。但我实在不知该怎么样才能帮到她。”
宁览州却沉默了两瞬,才开口叹道:“十一二岁,便是举目无亲无依,飘渺天地间,只己身一人。上天实在是不公了些。”
谢其玉听他语气有异,当即看向他,不料竟见一贯笑嘻嘻没脸没皮的友人,此刻面上竟是一派戚戚,颇为伤感,似是感怀之态。
谢其玉猛然明白了,他这个友人,是动了恻隐之心了。
果不其然,他听见宁览州复又道:“……怀清,你是说,秦小娘子有心拜师入道、学习神通,为亲人乡人报仇?”
谢其玉点点头,“此前还在吴家村时,我隐约听见秦小娘子是对嬴女娘娘如此说的,只嬴女娘娘好似劝了她几句,如今秦小娘子做何想法,我也不知。”
宁览州微一颔首,右手食指与中指在棋盘上点了点,似是思考什么。而后他忽抬手,掐指成算,沉吟道:“我算了算,秦小娘子身上像是有大机缘。看样子,她若入道,也是个不错的选择。至于她的师徒缘分——有,甚至不浅。嗯,她若有心拜师入道,我倒是可帮她一帮。”
“怎么?”谢其玉知其所意,不由有些讶然,“你是想收她为徒?”
他对宁览州的了解不可谓不深,就宁览州这么一个潇洒随性的家伙,平日里总念叨着“此身独我最逍遥”,竟然愿意收徒?
“有何不妥?”宁览州“嗯”一声问道,当即将腿一抬翘起个二郎腿,流里流气地说道,“哎哟,难不成你不信我?我宁览州闯荡江湖二十多年,好歹也是有些真材实料在身上。且我师父已死,师门就剩我一个独苗,可不得把师门发扬光大,免得我师父死也不瞑目,夜里托梦嚇我。”
谢其玉也笑了,佯装不信地睨他一眼,“哦?你这么有自信?只你可别忘了最重要一点,秦小娘子还是长身体的时候,你可不能苛待了徒弟。”
“我岂是那种人?”宁览州两眉一竖,“嘿”一声道,“我闯荡这么多年,岂能没有点家私?就是再多养百八十个徒弟也不成问题。”
谢其玉一扬眉,旋即笑眯眯地点头,“这可是你说的。”
“虽非君子,一言也是驷马难追。”
“好。”谢其玉点点头,忽地起身,“那择日不如撞日,咱们这便去找秦小娘子。”
“诶诶诶——”宁览州一愣,看着已往门走去的谢其玉道,“真现在就去啊?”
“怎么?”谢其玉回首笑望他,“你不敢去?还是说,你说的都是吹嘘罢了,不作数?”
“…去就去。”宁览州蹭一下站起,也往门处走,双手却下意识地整理自己的衣裳。
…………
却说二人站在秦如月门前,叩了叩门,来开门的,却是——
“裴子慎?你怎么在这儿?”谢其玉一愣,收回了停于半空中的手。
“是师弟和子广兄啊。”裴临侧身,“我是在给秦小娘子讲些修仙一道上的道理学问,顺带教她画符。”
裴临本在房中待着无事可做,却忽想起秦如月的事来。他的想法与谢其玉相似,此去云州,必还是把秦小娘子带上的好。只是想到此行凶险,以防万一,总得教给秦如月一些自保的手段,正好他先前也答应了同秦如月讲授一些修仙一道上的学问,这便有了顺带教她画符的想法。
门外站着的二人这方往房内看,便见秦如月端坐在桌旁,手里执着朱砂笔,正紧皱着眉,一边细细研究一张画好的黄符,一边自己试着在另一张空符上临摹。
听见人声,秦如月这才抬头,一见是谢其玉,便开口叫了声“谢先生好”。
“谢先生?”谢其玉微讶,侧首看向裴临,“她怎么称你,难不成叫你‘裴先生’?”
裴临一挑眉,笑着点头。
“秦小娘子,莫不是认了你作师父?”谢其玉犹疑问道。
“非也非也。”裴临摇摇头,“我哪里能担得起为人师一职,是秦小娘子说我对她既有教化指点之恩,如此称呼也不为过。”
“那便好。”谢其玉却看了宁览州一眼,点了点头。随后同宁览州一道进了房间。
“什么?”这回轮到裴临一愣,他似有所知地看了眼面上笑呵呵的子广兄一眼,“莫非——”
秦如月虽临摹地认真,却一直竖着耳朵听他们说话,闻言已搁下了笔,下了座。
她不傻,甚至颇有些会察言观色,看样子,难不成——
秦如月偷偷看了两眼谢其玉和他旁边的宁览州。
谢先生她是认识的,可旁边这位,她却是第一次见。这位看着约莫年近而立,双目炯炯,虽说左眼上覆着一道淡色长疤,却不显得可怖,加之他生得端正,行动间又有些随性,倒颇有种世外高人的洒脱之感。
且见他样子,和谢先生似乎是熟人,交情不浅。
想来这位一定也是一位修道之人了,说不定,也同两位先生一样厉害。
秦如月眼睛忽地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