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窥松之名

窥松之名

发表时间:2024-04-22 16:35

作者桑旋柳所著的小说《窥松之名》正倾情推荐中,小说窥松之名围绕主人公魏朗侦贺冼开展故事,内容是:魏朗侦观察贺冼很久很久,他不知道世界上怎么会有贺冼这样的人,看起来发高冷不可接近,实际上也是如此。

窥松之名小说
窥松之名
更新时间:2024-0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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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窥松之名》精选

“……什么?”魏朗侦顺着他的视线,看到地上一个精致的小窝,脸色一变,“我的狗!我的狗呢?!”

他急得四处翻找,边找边唤。

宗筠嫌恶道:“别找了,那狗一进来就对我又咬又叫,聒噪得很,我让他们拎下去了。”

魏朗侦寻找的动作一顿,眼里顿时泛起凶狠的颜色:“拎下去了?”

“对啊!”

“我艹你妈你的,你别太过分!”他终于忍够了这个恶劣的人,愤怒地扑上去给宗筠结实一拳,大吼道:“把它还给我!你说你把它弄哪儿去了?!它在哪儿?!”

宗筠打小就横,没人敢在他面前撒野,更别说动手。他立刻暴怒地反击过去,魏朗侦耳边刮来一阵拳风,随之是令人发聩的痛感,宗筠把他扑在地上:“你敢打我?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打我!打!老子让你打!”

魏朗侦不甘示弱,反扑过去揪着宗筠的领子:“还给我!把我的狗还我!你这个疯子!疯子!”

“呸!我一会就把他送狗肉店!”

“你个鳖孙王八蛋!”

两人都发了疯似的缠斗在一块,你一拳我一脚打得不可开交,室内不断发出激烈巨响,拳肉撞击的声音混合着两人的嘶吼谩骂。

直到门外的保镖察觉不对破门而入,这场野兽般的厮斗才终止,他们将战绩累累的两人扯开,拨了一个电话。

晚上十点,医院病房外,几名护士们正窃窃私语。

“噗,老天,整张脸都肿成猪头了。”

“活该,这霸王龙成天作威作福,终于有人出手修理他了。”

“就是,你不知道,上次做完手术我真的被他训傻了,跟他打配合太痛苦了。”

“说他耐心差吧,他又对病人细声细语的,说他脾气好吧,又对我们凶得要命,跟有暴躁症似的。”

贺冼坐在病房外,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刚接到表妹电话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是懵的。他不明白宗筠怎么会跑到魏朗侦家里去,还跟魏朗侦互殴起来,进了医院。

明明他已经避免跟那个人有交集了,可事情却还是不可控制地变成这样。

疯了,真是疯了。

过了半天,贺婷菲提着几只袋子匆匆赶来。

“哥!”

几名护士一听动静,赶忙散开。贺婷菲气喘吁吁来到贺冼面前,担忧道:“哥,他怎么样了?”

贺冼抬眼:“谁?”

“当然是朗侦哥啊!”贺婷菲奇怪,“你没进去看他吗?他受伤了诶。”

“我知道。”贺冼起身,“你不问一下宗筠吗?”

贺婷菲一怔:“我为什么要关心他?”

贺冼没说话,转身走进病房,贺婷菲踩着玛丽珍跟进去,看见魏朗侦跟自己表哥大眼对小眼。

贺婷菲盯着魏朗侦的脸,睫毛眨巴了半天,惊叫着跑过去:“天呐,朗侦哥,你的脸?!是宗筠干的???这个该死的宗筠真是太过分了,下手这么重,呜,弄这么大一个包啊。”

“我没事,”魏朗侦不动声色避开女生的接触,揉揉包着纱布的额头,看了眼邻床处于昏迷的宗筠,歉笑道:“但是他我就不知道了,真不好意思,把你朋友打了。”

“不不不,分明是他自己找上门的,他活该!再说这顶多叫互殴!”

贺婷菲拍着胸口,对宗筠这个冲动的悍匪十分无语:“难怪他今天发消息问我一堆奇怪的话,还好我留了心眼让他保镖有事打我电话,不然事情要闹大了。”

“谢谢。”

魏朗侦靠在枕头上,视线略过贺冼看向宗筠,忽然问:“他配那么多保镖是怕被打吗?”

噗嗤,贺婷菲被他逗笑了,把手里的皮蛋粥放在桌上打开:“不是的哈哈。来,我那会儿在上晚自习,外边夜市没什么营养的东西,就给你买了点粥,还有这些药。”

“谢谢你。”魏朗侦想起最重要的一件事,“我的狗呢?”

“嗯?什么狗?”

魏朗侦看她一脸茫然,忙拿手比划起来:“就是一只土狗,有这么大,白白的,眼睛很圆,背部还有撮黑毛,你没看到吗?”

“哦,这个我不太知道,我刚从学校过来,他们打给我的时候我还上晚自习呢,所以我是找我哥处理的,你要不问我哥?”

魏朗侦看向贺冼,贺冼穿着常服,大背头有点乱,袖口挽起,黑色护腕卷盖住一截皮肤。他指尖蜷了下,淡声说道:“我让人带走了。”

“……可那是我的狗。”脑海好死不死浮现宗筠说过的话,魏朗侦一下泄了气似的,有种腰杆挺不直的感觉。

贺冼冷视魏朗侦,这是什么表情?

连跟他对视都不敢,是心虚吗?

为什么……还要养着那只狗?

但贺婷菲接下来的话打散了他的思绪。

“哥,既然你把狗带回去了,是不是也要把它的主人带回去呢?”

贺冼背脊一滞,魏朗侦也听得一激灵。

“唉,哥,是这样的。”贺婷菲有理有据地解释,“我看保镖发的照片鸡飞狗跳的,朗侦哥家今晚肯定是住不了人了。我先找人打扫一下,就让朗侦哥先去你那边借住一晚,怎么样?”

·

咔,魏朗侦关上门,贺冼快步走在前面,迎面走来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女人朝他鞠躬,贺冼颔首,侧过头道:“赵姨,带他去客房。”

“好的,少爷。”赵姨看向身后那人,沉稳的面色微微一顿,随即很好地敛去,“先生,跟我来。”

魏朗侦跟着赵姨到一处客房,不知为什么,他觉得赵姨的看他的眼神有些奇怪,但又说不上来。

大概是觉得他形象狼狈吧,贺冼也算可以,不计前嫌收他一晚上,毕竟他也不敢去姐姐那里找骂。

躺在充满淡淡香气的床上,魏朗侦紧盯着天花板垂吊的华贵水晶灯,恍然若梦。

他家之前也算半个有钱人,虽然不及贺冼这样的豪华别墅,但好歹也是好地段的大房子。可如今,那房子已经抵出去四五年了。

今年清明赶上洪水,没能去给亡故的母亲扫墓,也没能去看望狱中的父亲。欠款还了好几年,依然是笔恐怖的天文数字。

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还清呢?

发小出国,姐姐嫁人,身边的人一个个离他而去,各奔东西。算一算已经奔三,却一事无成,一无所有。就连陪伴他的狗也被它原来的主人带走,不再属于他了。

犯下的,欠下的,什么时候才能还清呢?

或许,要到死的那一天吧。

辗转反侧间,魏朗侦陷入深深的梦境。

梦里有发小苏佑,有温柔的母亲,严厉的姐姐,总是与他不欢而散的父亲,还有那一帮并不真心的朋友,以及一抹挺秀如松的少年背影。

春季郊游会选在一条美丽的江边。春阳正艳,飘扬的班旗掠过细长嫩绿的柳枝,枝条荡过芦苇残茬,在波光粼粼的江面漾出碎钻般的涟漪。

学生们来到绿茵茵的草地,卸下行李,开始着手搭帐篷,魏朗侦跟着朋友们选到一个靠近江边的位置。

苏佑早早弄好自己的,过来帮魏朗侦,几人铺开一张餐布,布置起郊游的食物。

帐篷刚搭好,混混头子雷航脸色阴沉地带着一群人气汹汹走过来,一屁股坐在草地上。

小弟们眼色极好,满腔愤懑道:“靠,侦哥你认识那小子吗?”

魏朗侦从背包里掏出一大袋散装豆干:“哪个?”

小弟们齐齐指向远处——

“就是那个,那个贺冼,他抢雷哥的女朋友!”

“女朋友?”苏佑哼笑着咬饮料吸管,看着贺冼对面长发齐刘海的女生,“那不是施妤秀吗,一班班花,雷航,你把她追到手了?”

雷航黑着脸:“还没。”

“呵呵。”苏佑笑了笑,把魏朗侦的豆干拆开,吃了一个泡椒味的,“所以你这么生气干什么?”

魏朗侦笑看远处对坐的两人,两人周围是一群嬉闹的女生:“柚子,施妤秀旁边那是你堂弟吧?”

苏佑一顿:“嗯,怎么了?”

“卧槽苏佑,那是你堂弟?!”几人震惊,“怎么没听你说过,你弟那么牛逼,假的吧?”

“不对不对,他跟你咋不是一个姓?”

苏佑最烦这群人,要不是看在魏朗侦的面子他早就甩脸子了,他莞尔看向魏朗侦:“要不你解释一下?”

魏朗侦后背凉飕飕的,知道自己不小心说漏了嘴,笑着圆道:“哦,其实是不太熟的亲戚,平时没什么来往。贺冼是跟他妈姓。”

雷航哼道:“他妈的小白脸一个,不就是培优班吗?有钱我也能进,有什么了不起的,真搞不懂秀秀看上他什么了,艹!”

小弟们附和:“就是就是!她眼瞎!我们雷哥又帅又高,又有男人味!是她没眼光!”

真够自恋的。

苏佑心中冷笑,他是挺反感贺冼,但是眼前这几个年级倒数的吊车尾有什么资格说培优班的不好,贺冼性子是讨厌,但实力可随便甩这些人十八条街。

人家班花放着帅哥学霸不追,选他这种人?

那不是有病吗!

看到这群人苏佑就嫌弃得不行,跟魏朗侦招呼了声就回自己班的帐篷堆去了。

魏朗侦也不太喜欢听这些人念叨这些自我欺骗的话,脑子里正思索如何逃避,有人慷他人之慨道:“侦哥,要不你帮雷哥出出气呗,你有钱,应该能找到人修理他一顿吧?”

拆豆干的动作停下,魏朗侦若有所思地咧起嘴角:“与我无关,你们随意。”

想了想,还是摸出几张红票子丢给他们:“我没什么空,交给你们吧。”

小弟们笑嘻嘻道:“好嘞!谢谢侦哥!”

到下午,阳光渐弱,学生们开始组织晚会,手里抓着大把的荧光棒和发箍到处分发。

有热心的女生塞给魏朗侦一个狐狸模样的荧光面具,魏朗侦拿在手里琢磨了一会,拉开绳子将其戴在脸上。

夜色吞噬着夕阳,魏朗侦沿江边护栏悠闲散步,面具罩在脸上,将他掩盖在虚无之下,有种前所未有的轻松感。

他张开手臂迎着呼啸的江风,闭上眼睛感受每一丝春天的气息。

忽然,鼻尖传来一阵冷香。

魏朗侦扭头,隔着发散出荧光的狐狸面具,看见一个熟悉的轮廓。

又是他。魏朗侦挥手打招呼:“真巧啊,你干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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