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你就从了我吧》是由作者山川不寻倾情打造的小说,纪奉言顾昭宁是小说的主角,小说师尊你就从了我吧讲述了:纪奉言留下了顾昭宁,于是这么多年也一直都在守护顾昭宁,可不知道时候开始,他对顾昭宁有了不同的感情。
《师尊你就从了我吧》精选:
顾昭宁一行人吃过饭又浩浩荡荡滚回万书坞了。
他继续抽出那本没看完的《反派大师兄的自我修养》逐字逐句精读起来。
素影见状,笑的比纪奉言的内心戏还欢,她那个毫无血缘的弟弟竟开始看书了,并且是毫不耽搁的看!
同时她也不免有些怀疑,这人到底还是不是顾昭宁,依照他那个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行头,即便是逼他看,他都未必能看得进去多少。
怎的今日如此奇怪,一进来就想扎书堆里头呢?
[虽然好学了,但这还是小宁吗??]
可能谁都不知道他学的是如何俘获师弟的芳心。
纪奉言载着寒竹,悄声与他说了几句话,把他吓得差点没站稳跌下去,下意识扯住了他的衣袖。
他将人扶稳,叹了口气,问道:“你当真是寒竹吗?”
“主上,千真万确。”
“那你…不能飞了么?”
“暂时不能了……”
他闻言,沉思良久,决定将这个重任交给他最信任的药仙。
巫奚青天白日打了个寒颤,但他没当回事,和素影甜蜜相处下来完全把这茬事忘了,也完全没往此处想,只觉得可能是箐琊太冷,五华又太热,一下染了风寒。
不过小小风寒,不足挂齿。
除了顾昭宁,众人动作还算麻利,谁都想赶紧干完赶紧回家,所以便格外振奋。
不过看在他难得看一次书,也无人责怪他,反而想让他好好学,大不了就帮他打扫了又如何,反正累不死。
凭借着他一目十行的速度,他成功在日暮之前读完了整本,只是意犹未尽,就连回到长风殿,扑倒在床榻上,还是觉得心中堵闷。
他又将自己蒙在衾子里,一遍遍回忆着书中的情节,忧愁更甚。
奇怪,明明最终两人已经修成正果,十分圆满,却依旧很难受,像分别了两位老友。
[又不是死的死疯的疯,怎会如此呢?]
[小师弟遇见大师兄也算是苦尽甘来了吧……真好。]
身心疲乏,顾昭宁还未怎么动脑思索,困意便爬上了他的眼皮,变得愈发沉重。
他睡了过去,在梦中,又见到了那个满身伤痕血污的纪奉言,可惜这次身边,却没有那个凶神恶煞的‘顾昭宁’。
又是一片虚无之境,四周皆是一片黑暗,他垂首跪坐在地上,不知是因为太冷还是太疼,无助又隐忍的颤抖着。
顾昭宁见到这个熟悉的场景,只觉得心疼。
他一步步踏着雪走过去,发出的声响惊动了纪奉言。
那纪奉言使尽了浑身所有的力气,缓缓仰起头,嘴角的鲜血顺着下骸流向锁骨。
顾昭宁此番瞧得仔细,他才发觉他身上的衣物已经破损的不成样子,他跪下轻颤着手,想去触碰对方那血迹斑斑的脸。
待他将抚上那张冰冷的脸颊时,纪奉言却化成了一团气,转眼间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许是触景生情,即便知道这是假的,他依旧忍不住眸中的泪水。
“昭宁…你来了……”
顾昭宁心中一惊,原来他能看得见自己。
于是他默默收回眼泪,坐到了纪奉言身旁,道:“师尊,我来了。”
“我……知道,你是假的。”他抬起破烂不堪的袖子擦了擦嘴角的血,道:“我亦知我……该死…”
他只听着便一头雾水,不知他口中的该死究竟是指什么,但他不忍见纪奉言如此挫败,在他的心中,纪奉言是永远不可能表露出这种做派。
顾昭宁不等他说完,便急着驳道:“不…你很好,师尊!不管这里的你发生了什么,我都觉得你很好!”
心中郁结难解,堵在心口总是闷闷的,他生出了一个十分大胆的念头,使他经脉中的血翻涌不止。
他想说出那句他想了许久的话,他在心中重复了千百遍的话。
“我心悦你……师尊。”很显然,面对着这张脸,他仍旧有些底气不足,可周身血液流淌的急,他又牟足了劲大声喊了一句:“不管你相信与否,我心悦你!”
虚幻之中的纪奉言听到此话,却是惊慌失措,一时间不知该做什么,像个做错事的孩童,脸上更多的是恐慌。
面对着严苛的审讯,他咬牙挺了过来,那顾昭宁刺向他心口那道血窟窿,也已经干涸,可伤疤依旧。
可他败在了这句话上,字句又仿佛又化成利剑,伸进干涸的血窟窿中来回搅动。
纪奉言颤抖着双手,强撑着身体挪向一边,直至实在没了力气,他趴在地上再也起不来,滚烫的热泪融化了地上的雪,他已经感觉不到任何痛楚了。
“师尊……师尊!!”
顾昭宁很想扶他起来,可奈何他一碰便成了一团气。
“你为何……一边亲手杀了我,一边…又……”不待他说完,喉间涌上一股腥甜,他吐了一大口血,支吾了半天,才将这句话连在一起:“为何,一边……又对我说…这种话…”
顾昭宁心急如焚,却无能为力,只能跪在地上一遍一遍求他不要再说了。
“我……我言错了!我是假的!!不要相信我的话!”他把头深深埋了下去,不敢直视纪奉言现在的样子:“师尊,别说了!你快死了……”
是的,他快死了,死在顾昭宁那个荒诞无稽的梦里,死在虚无幻境中的雪地里,死在另一把靛青色的百岁剑下。
轻轻的,他幻化作了漫天星辰,不知去往何处了。
他或许再也梦不到这样的纪奉言了。
待他再次将头抬起时,面前人已不复存在,留给他一句‘为何要说这种话’,只是可惜,答了他也听不见了。
梦醒了。
顾昭宁依旧躺在长风殿那张熟悉的榻上,他抬手抚上了双眸,只觉得一片湿漉漉的,还有干涸的泪痕,扯得他脸皮都有些难受。
好真实的梦,他竟死在了自己的面前。
罢了,再如何心痛,也只是个梦而已,人还活蹦乱跳的,在莲海峰商量着怎么斩他情根呢,与其担心他人,不如担心担心自己。
他迅速抹了把脸,将泪痕洗净,偷偷摸摸去了观雪殿一趟。
许是昨夜的梦对他来说触动太大了,他竟有些担心纪奉言。
倒也不是担心,他这种待在天承宫几乎不出去的武力高强者,除了仙果吃太多暴毙而亡,还真想不到第二种死法。
不过是单纯想看看他,看看他便安心了,不然心总是悬着的。
他从青石板的长廊中偷摸溜进后门,从窗前小心翼翼探出半个脑袋。
这扇窗恰好是纪奉言寝房之中的,遂,他刚探头便看见了里面的人,只是似乎他也精神不佳,站在铜镜面前,胳膊撑在桌上,对着自己的脸发呆,时不时揉揉眉心,想必也是没睡好。
或许他们永远都不会知道,昨夜的梦是相通的,他们只当都是虚假的梦。
纪奉言不明白,为何自己好端端便被顾昭宁捅了一剑,想不通自己为何该死,更想不通为何过会又来了个顾昭宁扬言说心悦与他。
只是这种感觉十分强烈,他深陷其中,无法自拔,更无法支配自己的灵识,似乎被人施了法,这个梦必须如此进行下去。
顾昭宁也不明白,为何纪奉言会孤身一人跪在那里,为何要说自己该死。
这个梦好似被安排好了全部,只需要循规蹈矩的演下去。
只是他们不知原来彼此也身在其中,亦不知顾昭宁的那番告白之言是真的。
纪奉言只当自己是有些走火入魔了,竟连梦境都逮着顾昭宁不放,又想了想他那个半吊子样,他又难以接受了。
真矛盾,分明吃醋的时候还不是这个样子,现在却又装起清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