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所著的小说《师父在上》正倾情推荐中,小说师父在上围绕主人公凌昱开展故事,内容是:凌昱很喜欢自己的师傅, 他想要和师傅发展成为完全不同的关系,可师傅却一直都没有发现他的感情。
《师父在上》精选:
我下山前,混账了一回。
将师父关在密室,蹂躏了数日。
师父高冷禁欲,可他抵不住烈药的腐蚀。
少有的清醒时刻,他红着眼尾嗔斥我:
「孽徒!是我把你惯得不知天高地厚,敢给我下药?」
后来,自知罪孽深重的我,逃命天涯。
师父却发了疯,布下天罗地网找回了我。
光天化日之下,他将我抵在街角,挺腰贴着我的耳根问:
「孽徒,那日是怎样强迫师父的……是这样吗?」
师父受伤了。
唤我给他上药。
我看着他形状美好的唇瓣。
想狠狠啃咬。
师父褪下衣袍背对我坐着。
裸背白皙的肌肤上,剑伤纵横交错。
却也有一种奇异的破碎美感。
让我想将他推倒狠狠蹂躏。
师父浑然不觉我这个弟子对他生了腌臜的想法,叹息唤我:
「昱儿,让你给为师上药,唤半天都没反应。」
我沉着眸,勉强维持着声音的平静:
「昱儿遵命,师父。」
借着手上的药膏,我抚摸上师父光裸的背。
那夯实紧绷的肌肉,美妙到让我手掌颤抖的触感……
师父看着消瘦,没想到脱了衣服,这么有肉!
少年的我血气方刚,当下全身一热,血冲脑门,鼻子里温热的液体流了出来。
师父正好侧身看过来,皱眉:「你也受伤了,昱儿?」
他拿手帕擦拭着我的鼻血:「七窍流血,只怕是内伤。」
说着就伸指去搭我的脉搏。
我连忙跳开,心虚的眼神飘忽:「昱儿没有受伤。我……只是太热了!密室不太透气!」
师父点点头:「此次为师去齐国军营,替陛下刺探军情,为师受伤一事不宜外宣,只能谎称闭关在密室里养伤。你来接应为师,既撞见为师受伤了,照顾为师的事只能交给你,委屈你了。」
「师父说哪里话?照顾师父,昱儿义不容辞!」
师父看着我,唇瓣含笑,眉眼欣慰。
我上前继续给他上药。
许是疼痛,师父闷哼了一声。
我却听得心神一荡。
身体里那只蠢蠢欲动的恶兽似再也压抑不住。
坐在师父的身后,我眸光异样地看着他线条流畅的后背,完美的脖颈和侧脸,问他:「师父出关后,真的要遣昱儿下山?」
「你父亲来信了,他让你回王都。」
「他从来都不关心我,凭什么他让我回我就回!」
师父叹息一声:「你是他的嫡子,他怎么会不关心你?」
我冷哼一声,看着师父:「师父也想我回去?」
「昱儿,你八岁就随为师来了九寒山,至今已有八年了,是时候回去了。」
我漫不经心地「哦」了一声,继续给师父上药。
他只以为说服我了,却不知,我往他的伤口里,撒起了合欢散。
一种唯有交合才能解毒的烈性春药。
我并不想忤逆师父。
我去接应他。
想早些见到他。
他若收回成命,我便继续乖顺地做他的弟子。
我十六岁了,长大了,从小就皮糙肉厚顽劣莽撞的我,都长到八尺,跟他一样高了。
体型比他还健壮。
模样俊绝,身材健壮的我,本想徐徐图之,慢慢跟他谈感情。
他却应诺我父亲,让我下山。
给师父的伤口都上好药了。
师父转过了身来。
失血苍白的面庞,轮廓分明,散发着华丽而矜贵的美感。
乌黑如墨的垂腰长发,丝绸般柔滑,流淌着淡淡的月华光泽。
气质温雅的他,浑身透着一股平和气息,宛如山水画里的仙人。
我瞧着师父,弯唇一笑:「师父可真好看!」
师父面色微红,只以为我如往常一样孺慕夸他,温和的眸光看着我:「昱儿长得才好看呢。你父亲春申君本就是我西凉国数一数二的美男子,昱儿长得很像他。」
思及我那父亲……
我淡淡一嗤,倒了一杯茶,双手给师父奉上。
「只是,你父亲春申君……气质温润清雅,昱儿眉骨眼锋,却透着凌厉张扬。」
师父点评后,抬手喝茶,姿态优雅。
我目不转睛地看着师父将茶水饮尽。
他不知道,茶水里我也早放了软筋散。
平常高手半个月内休想使用内力。
师父这样的绝世高手,要想恢复内力,怕也要七八日。
万事毕,我悠然靠着石壁,等着师父体内春药发作。
嘴角蕴笑看着师父:「师父忘了,我……从小就是个顽劣叛逆的孩子?」
师父浑然不觉我话里的暗示,笑了笑,跟我叙起旧来:「是。为师第一次见你,你正受罚,屁股被打得皮开肉绽,却还瞪着你父亲,不肯跟他求饶。」
我父亲……
春申君哪里是在罚我?
他是要打死我。
听着师父的叙旧。
我不禁回想起红尘往事来。
我叫凌昱。
西凉国丞相的嫡子。
我父亲姓凌名春申,又位极人臣,人们便以战国时期楚国的丞相春申君比拟他,赞誉他明智而忠信,宽厚而爱人,尊贤而重士。
父亲为了政务鞠躬尽瘁,又长袖善舞,上得陛下倚重,下得臣民拥戴。
人人都说他是位好丞相。
但他不是个好丈夫、好父亲。
他独居一院,更常常宿在书房。
记忆里,我从没见他去母亲或者别的姨娘院子里留宿。
他也不喜欢我两位庶兄和我这位嫡子。
后来长大了,我听到传闻,才知他不喜欢女人。
他喜欢男人。
他喜欢我西凉国的国君。
他与陛下曾是少年爱侣。
后来他想有后嗣,就与陛下断绝关系,娶了我娘,又纳了几房姨娘。
娶妻纳妾后不久,他又后悔了,去找陛下修复关系。
却已失了圣心。
后来陛下又遇到了毕生不二伴侣——南楚国的江南王,后来我西凉声名赫赫的羽王。
曾经他期盼的后嗣,两位庶兄和相继出生的我,都成了毁了他情路的孽障。
他从没正眼看过我们。
两个庶兄孺慕敬仰他这位丞相父亲,明礼懂事地做着他的乖儿子。
我却不一样。
听说婴孩期就格外地活泼好动,三岁点火烧了半个相府;五岁随羽王进宫玩,砸核桃把陛下的玉玺砸破了一个角;七岁上,我已是王都的混世魔王。
八岁,我绑架了靖郡王的儿子,将他开膛破肚,想看看他是不是长了狼心狗肺,不然怎么生剖孕妇的肚子取人家的紫河车吃?
我父亲……嗯,春申君他气惨了。
大街上堵到我。
下令就地将我乱棍打死!
我趴在地上,屁股被打得皮开肉绽,疼痛蚀骨钻心,我心想,我可能真的要死了。
可怜我才八岁,还没有活够,就要离开这个世界。
我眼皮耷拉,迷迷糊糊中听到一个清润的声音。
「住手!」
我掀开眼皮,看到在卫兵的簇拥下,羽王身边,披着灰氅的男子向我走来。
灰氅男子内着云缎锦衣,唇瓣含笑,五官俊美,逆光走向我的他,恍若神祇。
神祇走到我面前,解下灰氅,盖在我裤子被打烂的屁股上。
「春申君,令公子顽劣了些,但品性不坏,就由我带回九寒山教化吧。」
那个神祇就是我师父。
我西凉国皇帝的堂弟,珧王,高卿尘。
他武功盖世,又通奇门遁甲机关括术,尤其一身医术如再世华佗,令人起死回生。
世人渐渐忘记了他「珧王」这个封号,皆尊称他为「药王」。
从红尘往事中回过神来。
我笑了起来。
「那是我们的初遇。」我看着师父。
师父莞尔一笑:「虽是初遇,为师却早闻丞相家三公子混世魔王的大名。为师本来还忧心昱儿当真混账难以教化,没想到,昱儿很听为师的话,是个顶顶好的孩子。」
我年幼时性情顽劣乖张,对谁都不服管教。
可在师父的身边,却像被撸顺了毛的小狮子一样。
师父气质温雅,浑身透着一股平和之气。
常年钻研医术的他,身上浸染着淡淡的药香。
待在他身边,我狂躁暴戾的心,渐渐平和了下来。
有他在,我总是莫名的心安。
从小到大,我没有感受过温暖。
春申君冷待我。
母亲自怨自艾,顾不上我。
羽王要陪皇帝陛下,要经营他的商业帝国,只能偶尔来陪我玩。
将我从春申君的棍杖下救出,终年待在九寒山传道授业的师父却不一样。
我是他的关门弟子。
又最年幼。
他亲自指点我读书习字,手把手地教我练剑抚琴……
我眸中微湿地觑着师父,脸上却笑着:「也有不听话的时候,师父也手把手地教授师兄们的时候。」
师父摇首一笑:「你呀,就爱争风吃醋。跟你师兄们是,跟云郡主一个女孩儿也是,那年云郡主来九寒山……」
师父突然止住了声音,不太自然地看着我。
我坐正身,邪肆地看着师父:「怎么不讲了……师父?」
三年前。
云郡主来九寒山玩耍,正好来了初潮。
血把裙子都染透了。
云郡主吓死了。
师父对她温柔安抚,又是让她静养,又是给她熬红糖水。
当晚,我去到师父卧房,对师父说:「师父,我也来葵水了,我要喝红糖水。」
师父从被窝里起来,又气又笑,拎着我的耳朵就要将我往房外扔。
「你一个男孩子,来哪门子葵水?」
我从他腋下钻过去,一骨碌爬上了他的床。
「我肚子疼,我要跟师父睡!」
师父啼笑皆非,懒得赶我,回来了被窝。
那一晚,我闻着师父身上淡淡的药香,睡得格外香甜。
天不亮我就醒了。
我看着师父俊美的面庞,一阵失神。
失神地,吻上他的唇瓣。
恬静的睡颜被惊扰,师父微微睁眼,看了看我。
我壮着胆子,继续亲他。
他闭了目,犹然似醒非醒,蒙眬中却也衔住了我的唇,舔咬回应。
手也揽上了我的腰。
短暂的缠绵,他陡然睁眼,清醒了过来。
四目相对,他愣了一瞬后,将怀里的我放开,腾地坐了起来。
气息紊乱的他,平息了一阵呼吸后,转头看我,眼角染有猩红之色,声音喑哑道:「昱儿,以后不许来我屋里睡!」
我装作懵懂无知:「可我肚子疼啊师父!」
「肚子疼也不行!」
不知是想到了那事,还是合欢散发挥作用了。
师父面色酡红。
望着我的眸子,虽不自然,却也温柔得像一池春水。
「为师……也有做错事的时候……不讲也罢。」
向来传道授业解惑,侃侃而谈的他,磕磕绊绊回着我的话。
那饱满柔软的唇瓣,莹亮中又透着某种干渴。
他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我掺了软筋散的茶。
一饮而尽。
终于鼓起勇气看我。
然而只看了一眼。
他就愣住了。
素日平静无波的眸子,充盈起欲望。
脸上红潮加重,蔓延到了脖子。
他呼吸粗重。
唇瓣一翕一动间,他似乎更干渴了。
我挑眉。
看着师父猛然拿起茶壶,仰首,就着壶口喝着茶水。
一壶茶下肚,这里面软筋散的量?
我欲阻止,又收回了手。
罢了。
他软成泥就软成泥。
我接下来费力,服侍好师父就是。
我盯着师父急迫吞咽茶水的动作看。
合欢散的药效,给他受伤苍白的面色,添增了血色。
也乱了他温雅平和的气息。
现在的师父,不像山水画里走出来的仙人。
像是冶艳俊美的妖魔。
依旧好看得不似红尘中人。
看着师父吞咽茶水,滚动凸出的喉结。
没有中合欢散的我,也被刺激得喉结滚动,口中干渴。
是时候了。
我坐过去。
坐到了师父身边。
师父正好将一壶茶喝尽。
意犹未尽地虚空倾倒着。
奈何只有几滴水迹落下来。
「抱歉。」师父嗓子像被火烧过,哑涩地开口,「为师有些失态了。」
我低笑。
师父还有如此可爱的时候。
都这个时候了,还在对我说抱歉,还在顾忌他为人师表的形象。
我见他拎着茶壶起身,似乎想再找些水喝。
但显然不太适应,现在内力全失又空虚的身体,蓦然跌坐了回来。
我赶紧伸臂将他扶住。
师父在我怀里看着我。
努力压制的感觉似乎又上来了。
「昱儿……」
茶壶落到地上,「叮咚」一声响。
他滚烫的手掌抚摸上我的脸颊。
似乎是触碰到冰凉的源泉。
他两只手近乎贪婪地在我身上摸索着。
我看着怀里的师父,轻轻地笑了起来:「我在,师父。」
低首,吻上我日思夜想的人,和那日思夜想的唇。
唇舌交缠难分难舍之际。
师父却猛然退开。
先前还抚摸我胸口的手,紧拧住我的领口。
「是你,给为师下的药?!」师父反应了过来,并且强令自己清醒神智。
我舌头顶了顶腮帮,含笑看着师父:「是我,您的昱儿。」
师父看着我的眼神,水光潋滟的潮雾中,又有些复杂。
他红着眼尾嗔斥我:「孽徒!是我把你惯得不知天高地厚,敢给我下药?快把解药给我!」
回应他的。
是我蓦然俯下身,不再温柔,近乎粗暴的吻。
手扯开师父腰带的时候。
尖锐的刺痛,抵在我的后颈。
我浑身一僵。
那是师父身为药王施针救人的银针,也是他的独门暗器。
不需要内力。
以他的指法,刺入我后颈穴位,瞬时便能取我性命。
我到底是,低估了师父。
我闭上眼,已经做好受死的准备,任凭师父惩戒我这个欺师灭祖的孽徒。
抵在我后颈的银针却撤走。
师父的手臂垂落下来。
银针落到地上,发出叮脆细微的响声。
师父,终究是不忍心杀我。
我睁开眼看师父。
师父却已闭上眼不想看到我。
「师父……师父……」我热泪盈眶,去亲他。
将自己揉进他身体里地想亲近他,再亲近他……
我一直唤着师父,泪如雨下。
师父眼角也有一滴泪滚落了下来,却抵不住合欢散的侵蚀,很快缠上我。
后来的我,再分不清脸上淌下的,是泪水,还是汗水?
后来的师父,妖冶得发疯。
也令看着他发疯的我发疯。
一切都已经失控。
……
师父又闭上了眼睛,偏过头去不想看我。
我抱住师父,孩子一样将头枕在他肩膀上,委屈道:
「师父,你可知我有多喜欢你?」
「十二岁那年,半夜起来洗裤子时,我想我完了。」
「我可能也像我最讨厌的春申君一样,喜欢上了男人。」
「为了验证这件事,我去骚扰师兄们。」
「不出意外,大师兄、二师兄、四师兄将我揍了一顿。」
「好男风的三师兄,红着脸对我道:昱儿,你还小,再等几年……」
「等他大爷!」
「我把三师兄揍了一顿。」
「我确定了,我不是喜欢男人。」
「我只是……喜欢师父。」
「喜欢那个将我从春申君的棍杖下解救出来的,神祇一样的师父。」
「喜欢给我传道授业解惑,手把手教我练剑抚琴的师父。」
「喜欢温雅平和的师父、俊美高洁的师父、温柔笑看我的师父……」
「师父所有的样子,我都喜欢。」
抬起头来看师父时,才见师父不知何时偏转了头来,目光复杂地看着我。
蓦然与我目光对视,师父又移开了视线,看向了别处。
我凑上前。
小心翼翼、万分虔诚,又带着讨好的意味。
轻轻地吻着师父。
许是合欢散药性还未完全解除,不一会儿,师父呼吸又急促起来,情不自禁地回应起我的亲吻。
欲望一经点燃,很快又呈燎原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