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绛与桃花乡》是由作者凉黑糖Ac倾情打造的小说,临苍是小说的主角,小说天绛与桃花乡讲述了:不可能一直都成为朋友,但他们之间是可以转变关系的,可以变成爱人那样就可以一直在一起了。
《天绛与桃花乡》精选:
他睁开眼睛,被眼前的明亮瑰丽吓了一跳,他从来没想到床可以这么软这么舒适,也没有见过如果亮堂和温暖的居室。手掌下的触感绵软又光滑,让他忍不住将被褥攥在手心里多多感受一下这舒适的感觉。
而且,这里很安全,他的脑袋竟然没有疼。
他张口,嘴里净是一些破碎的音节,构不成一个完整的字。
听到他发出的声音后,这居室外的人也推门进来查看他的情况。
门后挂着皮草的门帘,门帘掀开后,走进来那个锦裘的金瞳男人,他肩膀上停着的那只白鸟迫不及待地冲小孩儿飞过来还叫道:“我要看看你有什么稀奇的!”
白鸟飞到他头上,这儿啄啄那儿看看,最后有些失望地说道:“没什么稀奇的,就是一个普通的小孩儿。”
金瞳男人走近,说了声:“别闹。”
于是白鸟非常不情愿地从他头上下来,他的头发被弄得乱糟糟的,发下的一双眼睛仔仔细细地盯着男人。男人的模样和气势很是威严,但并非是咄咄逼人的那种,更让人感到的是亲切和平和。
跟他从未见过这种规格的居室一样,他也从没有见过如此光鲜得体的人,而且没有责备他,对他没有恶意。小孩子总是喜欢鲜艳的东西,就连他也不例外。
“啊。”
“啊。”
他主动发出声音吸引金瞳男人的注意力,但是男人只是低着头调配着碗里的什么东西。
等男人做完后,才抬眼看了看他,问:“你叫什么名字?”
他说:“啊。”
“名字。”男人不厌其烦地继续问道。
“哦。”
“唔。”他想了想才明白了男人的问题,试探性地指了指自己。
男人点了点头:“对,你的名字。”
他张了张嘴努力想将那些破碎的音节联系在一起,最后嘴里只是出来了一个简单的甚至发音还有些不标准字:“喔。”
“我。”他又试了一遍,终于把字的发音咬对了。
男人有些沉默地看着他,白鸟在一旁感叹着:“这个小鬼确实不怎么聪明啊,该不会天生是傻的吧?”
“他不是傻也不是痴呆。”男人并不这么觉得,伸手理了理男孩的头发,“只不过是没人教他罢了。”
他仔细端详着男孩的眼睛,虽然懵懂无知,却也纯粹得很,这双眼睛亮亮的,让人生出几分好感。
金瞳男人指了指自己,慢慢地说道:“朝、乐、门。”
这是他的名字。
然后又指了指白鸟:“白、曜。”
“朝、乐、门……白、曜……”
他学得很快,毕竟也长得这么大了,而且又能看出他对学会说话也是很有积极性的。
朝乐门眼里多了几分慈爱和温和,将旁边的药碗递给了他:“来,吃饭吧。”
虽说是饭,但它严格来说应该是药粥,毕竟他不久前可是受了重伤差点就真的死了。
他接过碗,药粥并不难闻,甚至还有股清香味,里面不知道熬了什么进去,他舀了一勺吃进嘴里,眼睛瞪得大大的,他从未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药粥很好入口,而且带一股清甜的味道,入口即化。
“喝完了?”朝乐门接过碗,转手准备去拉他的小手,“待在屋里很无聊吧,我们出去走一走好么?”
他有些茫然地看着碗被收走,然后被拉着手下了床,开门之前朝乐门将一件大大的披风裹在他身上,他的手被朝乐门拢在手心里,两人一鸟一起向外走去——
小孩儿有些小心地看着朝乐门,他的手被男人的大手包裹着很暖很舒服,之前从没有人碰过他的手,这种被呵护的感觉令他陌生又惶恐。
拉开那层厚厚的门帘,他从出生开始就沉寂着的眼睛绽放出了惊雷般的亮光,这是他第一次见这斑斓多彩的世界,如此多的的色彩和光芒投影在他眼中连带着他的眼睛都灵动了起来。
他连大地都没用脚丈量过,一下子就来到了天上,看彩霞流云,听风声呼啸。
这个世界原来是这个样子,原来不只有昏暗的房间和单调的石头,不只有到不了的低沉房屋和望不见的高楼。
骏马们腾云驾雾托起这巨大得不似马车的建筑飞驰在云层中,其壮美的景致让人看花了眼流连忘返。
朝乐门蹲下身来,拉着小孩的手去指着云,说:“云。”
“云。”他重复着。
视线再往下:“山。”
“山!”
“树。”
“树!”
朝乐门托起他的小手,继续道:“马。”
“马~”
太多太多了,需要他辨认的还有太多了,但是他很高兴,高兴到笑了出来。
这个表情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时间竟不知这油然而生的感觉是什么,于是指着自己的表情问朝乐门这是什么。
这孩子身上没多少肉,唯独这脸还算是圆乎乎的,他皮肤天生就粉嫩,朝乐门低声笑着掐着他的脸蛋儿:“这是开心,这是你笑了。”
“开心,笑了。”他跟着鹦鹉学舌。
朝乐门又指了指自己笑得表情,对他讲解道:“我这是为你高兴。”
“你,我,高兴。”
“哈哈哈。”朝乐门被他彻底逗笑了,揉了揉他的头调侃着他,“没想到我还会对教小孩子认东西这么兴致勃勃,来,我们继续学。”
“这时候应该说,好。”
他点了点头,主动去把自己的手伸到朝乐门手里:“好——”
湛蓝穹顶,白雪林域,滚滚云烟,天边落日,整个世界都向他敞开了大门并争先映入他眼帘。
但是比这美景更让他高兴的是身旁的这个刚见过的男人,以及他手上的温度,这对他这个孩子来说远比美景更加重要。
在外面呆了很久后,朝乐门又把他带回了居室内,拿出了一套小一点的衣服,问他:“你会换衣服么?”
他歪了歪头,看样子是不会了。
然而朝乐门并没有不耐烦,而是让他站到床上把他身上不合身的寝衣脱下来给他换上新的。
“记好了,这里的扣子要这样扣好,还有这里要从这里穿过来穿上才觉得舒服……”
男孩儿后背上是一道狰狞的刀疤,生生地将光洁白皙的后背切成了两半,这道伤是那时候留下来的,后来被朝乐门治好了。然而他似乎并没有发觉,或许是因为觉得那并不重要吧。
“换好了。”朝乐门说道,“自己记住怎么穿哦。”
他乖乖回答:“好——”
“那乖乖睡觉了。”
朝乐门给他留了灯,带着白鸟走出了居室。
这么大一个居室,能装下好多好多人,却只像是给他一个人准备的。
他把头埋进带着花草香味的被褥里,看着朝乐门的背影消失后闭上了眼睛入眠。
居室外,月明星稀寒气逼人,但是朝乐门却一身薄衣悠闲地在门口盘膝而坐静心吐纳灵气,一呼一吸间真元流转自成循环,白鸟停在他身边欲言又止但是又不敢打扰,只能等朝乐门完成每日必须进行的吐纳才敢说话。
“那个小孩儿不适合修行。”白鸟难得严肃起来。
朝乐门一边闭着眼感受着什么一边附议道:“他的根骨天生闭合无法涌入灵气,但用我的那套办法的话是可以开窍修行的。”
白鸟强调:“但是你看他现在说话都说不清楚,等你教好了也得几年吧,到时候可什么都晚了!”
“而且你看,刚经历那么大一件事,他醒来却什么也不说不问,实在是迷糊!这样的孩子进了修士世界立刻会被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真要是为了他着想,你就应该让他做一辈子凡人,跟在你身边的话他可以什么都不用做的。”短暂的相处后白曜如此建议着,他们救下了这个孩子,但不一定要收他为徒引着修行入道,大可放在村庄里让他度过安稳的一生。
朝乐门却笑着摇了摇头,道:“我却觉得现在就盖棺定论未免言之过早,也许,他其实很适合修行呢?”
“怎么说?”白鸟不信。
说到关键之处,朝乐门却打了个哈哈:“或许只是我的一点小小的期望吧,希望未来他能变得强一些。”
其实不光是朝乐门知道些有关男孩身世的东西,更是因为他看重了男孩的纯粹,那不是蠢笨,而是一种专注和坦诚。相比之下,天赋倒不是最重要的,朝乐门从不觉得天赋能决定一切。
爱就是爱,恨就是恨,心不变,情不变,始终如一,一些大修士大巨擘也难以做到,而这对于修士而言是至关重要的。修士也是人,人生于天地之间便要接触别人,若不能始终如一朝令夕改,谁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呢?
朝乐门见过太多太多这样的人了,有的人面目全非,有的人进退维谷,有的人倒行逆施,真要如自己最初的模样,太难太难了……
“修行,最重要的是维持住自己的那份心,若是连心都守不住,再高的修为也达不到自己的目的。”
“若真要修行,便最多瞄着一个方向,若贪图太多,最后必会一事无成。而且,若蓦然回首,惊觉自己竟然变成了一副自己都不认识的样子,你不觉得是件很恐怖的事吗?”
白鸟不解其意,但也不敢继续追问下去了,只是怪叫一声窜回屋里睡觉去了。
这灵鸟也陪在自己身边不久了,竟然还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朝乐门也不奢求它能听懂了,摇了摇头便继续静坐等待初日新生。
“你应该有一个名字。”
“我。”
“‘我’不是名字啦小呆,我就是我!”
朝乐门不是每时每刻都陪着他的,大部分时间是闲着没事干的白鸟来陪他说话,甚至还给他起了一个绰号叫小呆。
“白,曜。”小呆指着白曜,然后又指着自己,“没有。”
跟着白曜久了他也会说一些简单的语句了,但还是有些不熟练,有时候甚至不明白新词语的意思。
白曜心里感叹终于跟他解释清楚了,扑扇着羽毛说道:“是的是的,白曜是我的名字,所以你也要有一个像我这样好听又好听的名字才行。”
小呆又指了指自己:“白曜。”
“不对,白曜是我的名字,你的名字不能和我撞!”
“床?”
“是撞,就是不能和我一样,你要有一个自己的名字才行,有名有姓的那种!”
“啊,啊……”一到这种时候他就会跟不上白曜的速度做不出回答来。
听到屋内喧哗声的朝乐门推门进来,略带笑意地说:“白曜你话说得太快了他是跟不上的。”
小呆一看朝乐门来了不自觉地笑了出来,还用手掐着自己两边的脸颊让笑容的幅度更大一些。
“轻点掐,别掐疼了。”
朝乐门把小呆抱在自己腿上,说:“明天中午我们就回家了,在此之前,应该给他想一个名字。”
“我的名字。”他附和着。
“我母亲姓临,就以临为姓如何?”朝乐门想了想,便如此提议。
“好——”
白曜在一旁吐槽道:“你知道是什么字么你就好。”
“临……”他模仿着朝乐门,而后鬼使神差地说了姓后面的第二个字,“cang……”
“藏?仓?哪个字啊?”白曜猜着。
也许是冥冥中的什么促使着,也许只是单纯地念出来的还算熟练的音节,他最后将名字确定了下来:“临……cang……”
“草木之色为苍,就取这个字吧。”朝乐门摸了摸临苍的头对他说道,“你自己选的,以后你就叫临苍了知道么?”
“说喜欢。”朝乐门说。
“喜欢!”临苍高兴地符合,从此他就有正式的名字了。
朝乐门笑了几声,将临苍放回床上:“以后你喜欢的东西还会有很多,到时候可别分不出心来。”
临苍乐呵呵地看着白曜,伸出手来轻轻揪了揪它的羽毛,张嘴就说:“喜欢!”
才几天的功夫他就变得这么活泼了。
“乖。”朝乐门又对他说,“马上我们就到家了,那里有很多人,他们会喜欢你,会接纳你。”
“你在那里慢慢就会利索地说话,随心地玩随心地笑,没人会把你关起来,没人会再伤害你,等你再长大一点……”后面的话朝乐门并没有说完,也没有继续往下说下去。
他说的什么临苍没有完全听懂,但是凭着对朝乐门的信任他表达了自己的意愿:“好——”
这个孩子对他很顺从,朝乐门能从他身上感受到信任和信赖,就因为这样,他才觉得有些可惜和无奈。
临苍太过于简单了,喜欢就是喜欢,他没有不喜欢的,但就是这种简单日后可能会成为天大的难题。
翌日正午,马车缓缓下落,这也意味着他们到达了目的地。
朝乐门将自己的披风披给临苍,把他裹得严严实实,他的家现在正在下雪,这可不是个归家的好天气,但是这件披风会将寒风挡在外面。
在修士世界里有价无市的云雪山金花白貂制成的披风,足以抵御穹顶雪山的寒冷,一般都用于顶级的大家族出门探索修炼之用。但是朝乐门购置的主要原因还是因为这貂绒的手感实在上佳令人难以割舍。
天地一片苍茫,眼前的是一座座连绵的大雪山,今天的雪又格外大,临苍几乎只看到了白色的雪和灰黑色的天;朝乐门拉着他的手,这是他没有重新钻回里屋的原因,这给了他勇气。
“这里是极北之地,名曰天脉山脉,它绵延数万里,我们的家就在前方。”
前面的骏马不时地呼气,它们一连跑了好几天了,这样终于可以休息了。
又过了一会儿,临苍可已明显地看见雪山中的一块与众不同的色彩,似乎有炊烟旁边似乎还能看见别的什么东西,那是与灰白不同的颜色,十分艳丽。
“是桃树。”朝乐门指给他看,“冬天开花的冰种蟠桃。”
白曜在一旁也说着:“等天晴了我带你去玩,那儿还有我的窝呢。”
“看窝。”临苍附和着,不断眨眼凝视着逐渐放大的村落。
朝乐门的家就在眼前,是一座大宅,周边还有几十户低矮的民房环绕着。
所有的修士家族都会养一批凡人家奴给他们打扫府邸处理一些小小的琐事。
骏马们拉着朝乐门和临苍稳稳落在空地上,附近都已经被清扫干净了,在他们来之前就已经清扫过数遍了。
早就来了一群人在下面等着他,基本都是村民模样,却站得很整齐有序。站在队伍前面的是一个温婉柔静的贵妇人和一个白衣男孩,村民们在他们身后站着,见到朝乐门后便恭敬地弯腰行礼。
朝乐门率先下了车,回头将临苍抱下来,他长长的披风披在临苍身上被拖在地上一大截,但是他毫不在意地拉着临苍向着人群走去。
临苍将自己藏在朝乐门后面,像只小老鼠。
“欢迎回来,朝乐门。”那温柔的贵妇人上前对朝乐门说道,同时也和临苍打了声招呼,妇人略上了薄妆,颜色正好的红唇扬起亲切的笑容,“你也好啊?”
但是临苍只是躲在朝乐门身后不敢冒出头来,他抓着朝乐门的衣服不知道该说什么。
贵妇人并未因此而生气,反而主动半蹲下来示好道:“好孩子别怕,过来,让我看看你。”
她的声音温柔而恬淡,还主动伸出手来邀请,感受到她的善意后,临苍慢慢露出头来,略带羞怯地看着这个华美的妇人。
“琪琪格,他有些怕人。”朝乐门解释道。
被称为琪琪格的妇人微笑道:“嗯,但他是个漂亮的孩子。”
跟在她身后的男孩也走过来礼貌地问好:“师父日安。”
“久等了。”朝乐门回道。
这时临苍已经从他身后走向了琪琪格,然后将视线投向了那个比他大的男孩儿。
琪琪格拉着他的手,带他过去给他介绍道:“这是朝乐门的徒弟,韩珏。”
那是个比临苍高出一个半头的少年,水青色的衣袍上绣着云鹤纹,满头的发规规矩矩地束着,看上去斯文又端正。虽然不是咄咄逼人,但是韩珏的视线总是若有若无地放在临苍身上,像一只被同类侵占到地盘的猫。
注意到韩珏的视线后,临苍也望向了他,他的眼神平静而坦然,丝毫不见刚才的懦弱。韩珏隐约觉得有些奇怪,却也没感觉出哪里奇怪。
临苍目光已经在他身上来回转移了好几圈了,他的嘴巴微微抖动着,但是却憋不出话来,别人越是看他,他越是想跑到朝乐门后面躲着。
最后朝乐门替他解了围:“好了,我们回家吧,回家再把他介绍给你们。”
他从琪琪格手里拉回临苍,对周围人点头说道:“都散了吧,这么冷的天辛苦了。”
其实她从来没有要求过大家一起出来等他,只是村里的人看见琪琪格夫人出来了也就自发地出来陪同。
村中诸人对朝乐门行礼后纷纷回到了自己家中。
白曜跑到临苍身上安慰道:“好了好了,别怕了,大家都走开了。”
韩珏半是开玩笑半是认真地问:“他以后会是我的小师弟么?”
“也许吧。”朝乐门回答着,他把临苍牵出来,“见一见吧,他比你大几岁,以后叫他哥哥吧。”
韩珏走近后才发现临苍的身高还未到他的胸口,瘦瘦小小的。
他看着临苍时,临苍也直勾勾地看着他,韩珏看着他在心里有些疑惑:他怎么一句话都不说?
“小呆,打声招呼吧。”朝乐门又安抚了他一句。
临苍这才鼓起勇气,张口道:“哥,哥哥。”
他说话的声音小得可怜,但是韩珏还是听见了,他礼貌地应了声:“嗯。”
见韩珏回应,临苍也生出了几分勇气,几乎凑到韩珏面前,大声叫他:“哥哥!”
“……啊,嗯。”韩珏有些被他吓到了,这么近的距离,他看清了临苍的眼睛,比他想象中还要漂亮,这双眼睛简直绝了,不知这小孩的家传天赋是什么。
外面还下着风雪,朝乐门带着一家回了家里。
他的家更是大极了,院中绿植皆是长青常绿的名种,在滴水成冰的大雪天依旧枝叶繁盛,生机盎然;屋舍虽然不是雕梁画栋,但也古朴雅致,大气斐然。若是懂行的修士来此,定要惊叹此宅的用料之讲究,因为在这宅邸的地下,是一座巨大的复合型符文大阵,几乎连接了地脉的灵气,极适合修炼居住。
在临苍眼里,这是个比铁窗外的高楼还要美的地方,别的他是真的看不出了。
朝乐门给他安排了住处,屋里一切设施已经布置全了,香炉里还提前点了香料熏着屋子。
“好大,好亮。”在临苍的记忆里,还没有卧室的概念,“是干什么的?”
韩珏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这很明显就是卧室吧?有床有塌有书桌,他怎么会不知道这是干什么的呢?
朝乐门则解释道:“这是你的房间了,以后你晚上就在这里睡,看,那些小玩具你也可以随便玩。”
“不用去石头屋吗?”临苍发问,他只记得自己的石头屋了。
“没有石头屋。”朝乐门耐心地回答,拉着他在屋里绕了一圈。
他看着对一切充满好奇的临苍,再次解释道:“以后,这就是你的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