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为一纸银的小说《廉价的白月光》正火热连载中,小说廉价的白月光的主角为梁颂年谈玉琢,主要讲述了:梁颂年在十八岁的时候就认识谈玉琢了,可过了十年的时间,他们还是没能在一起。
《廉价的白月光梁颂年》精选:
晚上九点多,两人下了飞机,走出机场出站口。
H市容载量最大的机场,进出往来的乘客行色匆匆,人流如织,远处城市彻夜不眠的灯光辉煌星火。
谈玉琢刚刚在飞机上睡了一觉,有点不在状态,隔着成排的高大路灯,他看见街对面安静停着一辆涂装低调的黑色劳斯莱斯。
梁颂年穿着一件简单的黑色羊毛大衣,松弛地倚靠在车门边低头看手机,手机屏幕冷色的光打在他的脸上,让他的鼻梁显得尤为挺拔。
H市湿冷的风吹散他额前的碎发,梁颂年抬起头,街边路灯的光点便落在了他的眼眸之中。
他看见谈玉琢没有惊讶,可能是提前察看了飞机到点时间。
隔着街道、路灯和晚风,梁颂年目光沉静地看着他,片刻后,弯起嘴角微微笑了笑。
谈玉琢忽然就很不想过去,许多年过去了,他似乎还能从这张脸上看到十几岁的梁颂年的影子,哪怕眼前人已经褪去青涩和学生气。
他很少怨怼过去,怨怼不明真相的十几岁,怨怼无辜的十几岁的梁颂年。
谈玉琢迈步向街对面走去,在梁颂年面前站定,忍不住问:“你怎么过来了?”
梁颂年伸手接过王助手上推着的行李箱,打开后备箱,把行李箱放进去后关上。
他没有听清谈玉琢在说什么,问了声什么后,靠近了些。
谈玉琢便重复了一遍,梁颂年在离他很近的地方笑,“看不出来吗?接机。”
谈玉琢看了他一会,转开了眼,打开车门坐上了副驾驶座。
王助没有上车,梁颂年打开驾驶座的门,倾身过来,帮他把安全带扣上。
谈玉琢里面只穿了一件薄毛衣,领口开很大,因为冷,锁骨附近位置的皮肤泛出浅淡的粉色。
梁颂年低头看,调整安全带的过程中,手背擦过他露在外的皮肤,很凉。
“冷不冷?”梁颂年关上车门,一边问他一边调高了车内空调的温度。
谈玉琢知道他在想什么,轻哼了一声,说:“这样好看嘛。”
梁颂年开动车子,“玉琢,你生病的话我会把医生叫回来。”
车外霓虹灯光快速地闪过,斑斓的光点滑过梁颂年的侧脸,他没有生气,也没有用威胁的语气,甚至面色都不算冷峻。
谈玉琢却像被掐住了命脉一样,不出一言,默默地把外套拉到了最顶上。
车子慢慢开出飞机场,下了架桥,谈玉琢闷着嗓子突然说了一句:“我也没有那么冷。”
梁颂年在等红灯的间隙,转过头看了他一眼,谈玉琢又开始后悔,他说话时机不太对,只能焦灼地看着红灯倒计时的数字。
在倒计时只剩下三秒的时候,梁颂年收回了目光,伸手过来捏了一下他的鼻子,说:“鼻头都是凉的。”
梁颂年没有用多少力,谈玉琢龇牙咧嘴的,他用余光再看,谈玉琢鼻头已经红了。
半小时后,梁颂年在宝格丽酒店地下车库停下车,把行李递给侍应生,随后两人乘坐电梯到了顶层。
谈玉琢站在电梯角落里,看着电梯镜子里,自己站在高大落拓的梁颂年身边,脸色苍白,身形瘦弱,像是什么发育不良的学生。
谈玉琢有点心不在焉,又有点微妙的失落,他已经不算年轻了,至少,不像十几岁那样青春。
刚刚结束一段糟糕的婚姻,生完病像是去了半条命,脸上隐隐带着挥散不去的病气。
他想不明白梁颂年吃回头草的意义,特别是对方已经不再需要行服务。
电梯缓缓在顶层停下,梁颂年低头,谈玉琢避之不及,目光直直撞进梁颂年的眼中。
梁颂年像是面对某种很缠人的小狗一样,无奈地笑了一下,伸出手扶住他的腰:“走吧。”
两人走到房间门口,梁颂年拿出房卡。
电梯那边有响动的声音,谈玉琢转头,看见几个穿着宝格丽酒店工作服的服务人员推着餐车,餐车侧前方走着一位中年人,他听见有人叫他“经理”。
对方在打电话,本来不会注意到谈玉琢的,只是像有什么预感似的,他抬起了头。
谈玉琢没有移开视线,直直地看着他。
经理停下脚步,餐车轮子的咕噜声不停,后面的人走上来撞到了他的肩膀。
“怎么了?”
梁颂年打开门,他按住谈玉琢的下巴,谈玉琢转回视线,微抬眼皮看他,眼神很专注,然后摇了摇头。
梁颂年低下头,在他嘴唇侧亲了亲,只做很短暂的停留。
经理怔怔地,僵硬地,在后面人的催促下,继续往前走,房门正好在他的身侧关上,锁芯上锁发出极轻的“咔哒”声。
梁颂年调亮灯,把外套脱下来挂在衣架上,“时间不早了,你先去洗澡。”
谈玉琢没有动,梁颂年以为他还有什么需求,于是转回身面对着他。
谈玉琢鼻头还是粉红的,他往前走了几步,梁颂年怕他生病,用手背贴了贴他的脖颈侧,确定没有发热才放了点心。
“颂年。”谈玉琢叫他,却又不说任何事,只是拿那双漂亮的眼睛看着他。
梁颂年便低下头,和他接吻。
吻并不激烈,很绅士,只抵着他的唇缠绵了一会,梁颂年就停止了,催他去洗澡。
“我为你准备了礼物。”谈玉琢声如蚊讷,低着头,用自己的发旋对人。
梁颂年笑着看他,手放在他的肩膀上,手指侧摩挲他的下颚线,很有兴趣的样子。
谈玉琢解开自己的外套,拉下松垮的薄毛衣,露出一条细细的内衣带。
梁颂年愣住,谈玉琢犹豫地看他,握住他的手,牵引着放到自己的衣领上,慢慢往下拉。
黑色的蕾丝包裹着他单薄雪白的胸部,薄艳大胆,和穿在外的平庸无奇的毛衣形成强烈视觉冲击。
梁颂年攒紧了他的衣领。
“额……”谈玉琢有点喘不过气,委屈地问,“你不喜欢吗?”
“没有。”梁颂年扶了一下额头,看上去很难以面对的样子,“今天气温真的很低。”
“你里面应该穿些保暖的衣服。”
谈玉琢想了一下自己脱下衣服,露出成套秋衣秋裤的样子,越发觉得自己没错,“你那样不会更加萎了吗?”
梁颂年不说话,只看着他,目光依旧很沉很静,似乎和以往没有什么区别,看不出什么特别的情绪,只是看得谈玉琢心里发紧。
“治病嘛,不丢人的。”谈玉琢声音细细的,有点心虚,“你就算不能尚,看看也好呀,好看的。”
“你还准备了什么?”梁颂年问。
谈玉琢支支吾吾的,已经不敢说了,但还是慢吞吞地撩起衣服下摆,在腰部下方一点的位置拉出一条细细的蕾丝带。
依旧是黑色的,勒住他柔韧皙白的腰身。
“很磨人的。”谈玉琢抱怨,又不敢真的发多大的脾气,只小声诉苦,“我穿过来很不容易的。”
梁颂年用力扯了一下他的腰身,谈玉琢叫了一声,不情不愿地站定了。
他的手从衣服下摆伸进去,指腹隔着粗糙的蕾丝布料/揉/弄,谈玉琢难受,脸皱了皱,听见梁颂年说:“用的什么破布料。”
下一秒,廉价的薄布料就被他直接扯了下来,断成一团线团。
梁颂年把东西扔到垃圾桶里,用消毒纸巾擦手,“下次不要随便乱买东西,万一你过敏了怎么办。”
谈玉琢:“……”
在顶层套房暧昧的灯光下,梁颂年站在大床旁边,把消毒纸巾揉成团,看着谈玉琢说:“去洗个澡,洗完澡还要泡脚,十点半之前你要上床睡觉。”
谈玉琢:“……”
他生无可恋:“我要打车回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