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玄学破案:与死对头一起卧底娱乐圈》作者是冀于四月,江律冀清茶是小说中的主角,玄学破案与死对头一起卧底娱乐圈主要讲述了:作为死对头的他们,现在却要成为搭档然后一起闯荡娱乐圈。
热门评价:爱国敬业心思缜密腹黑攻×长的很金贵实际接地气猫妖受
《玄学破案:与死对头一起卧底娱乐圈》精选:
俞母从她那流浪的小窝自然醒来,朦胧的双眼逐渐聚焦,映入眼帘的便是正在打坐的冀清茶。
她清楚地记得,昨天并未向冀清茶透露过自己的居所所在。更何况,她流浪已久,早已习惯了浅眠,周围稍有风吹草动便能将她从梦中唤醒。
俞母起初有些愣神,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冀清茶昨日庄重承诺的身影。一下彻底惊醒,从窝里蹦出来,快步走到冀清茶跟前。
但当她站在冀清茶面前,准备开口的瞬间,一种难以言表的纠结涌上心头。原本要说出口的话语在舌尖上打了个转,又被她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冀清茶在俞母转醒的一刻就已经睁眼了,不过由于他带着墨镜,俞母看不真切。
他只是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俞母欲言又止的神情,等待了片刻,发现俞母确实没有进一步的表示,便主动询问:“你为什么不喊醒我。”
俞母身体一僵,顿了几秒才回复道:“不是说高人入定后不能轻易打扰嘛......”
冀清茶从地上站起来,直视着俞母的眼睛,缓缓开口:“你昨天声泪俱下地求我,今天却不敢接受真相吗?”
俞母的手在细微间颤抖着,她慢慢地低下头,脏乱的发丝随之垂落,遮掩住了她的脸庞,使得冀清茶难以窥探她内心的情绪。
冀清茶没有催促,只是静静地注视着俞母。
俞母似乎无法再承受这份煎熬,连续吞了几口唾液,无力地坐到地上,低声问道:“你直说吧,我女儿是不是已经不在了,到底是谁害的?”
冀清茶微微颔首,没有回应凶手是谁的问题,反而将话题重新引向俞母:“你好像并不意外。”
“你告诉我,到底是谁杀了我的宝贝女儿!”俞母声调先是激动愤怒地上扬。然而,在冀清茶无形威严之下,她的愤怒渐渐被压制,语气也随之软化。
“凶手之一就是你当初纠缠过的那个同学。”冀清茶平静的说。
“果然......果然是她。”俞母抿紧双唇。
冀清茶不知道从哪变出来一瓶酒,摆到俞母的面前,示意喝点。
俞母也没有推拒,拿起酒瓶猛灌了一大口,断断续续地讲述往事:“那天,我亲自去学校询问情况,有人告诉我,那女的是俞珑的朋友。我虽然没读过书,但是我活了这么久,能看不出来吗?从她的眼神中,我看不到对朋友的母亲的友善,只有满满的嫌弃和厌恶。她告诉我俞珑去做了荷官,声称自己曾劝过俞珑,是俞珑不听,一心只想赚大钱回来为我养老。”
“我不信啊,三番五次的找那女的要说法。然后,她每次派别人把我赶走,再假惺惺装作才发现的存在,施舍一些食物给我。渐渐的,大家都相信她的表演了,甚至后面不少人自发的动手赶我走。有一次,我甚至被打晕了过去......”
俞母思绪仿佛穿越了时空,将冀清茶也带回到那段回忆之中。
“老婆子,他妈的谢小姐都说了多少次,你女儿是自己出国的。少来纠缠她,以后再来都是这个下场,老子见一次打一次,呸。”这是俞母在清醒的时候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还未等她攒足力气挣扎反抗,后脑勺便狠狠地撞在冰冷的水泥地面上。紧接着,几口痰落到她的脸上,这一连串的打击让俞母陷入了短暂的昏迷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俞母感觉自己背后传来阵阵凉意,随着意识的回归,周围的景象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奇怪的是,她并未感受到丝毫遭受打击而带来的痛楚。她试着擦拭了一下脸上的痰迹,惊讶地发现自己的脸庞出乎意料的干净。
俞母仍沉浸在迷茫于疑惑之中,这时,耳畔传来一个七八岁的小孩清脆的笑声。小孩笑盈盈地走到她面前,用稚嫩的声音跟她说:“奶奶你醒了呀。我爸爸刚刚帮你包扎了哦,嘿嘿,爸爸还特意叮嘱我,等你一醒,让我带你去见一个姐姐。”
俞母有些疑惑的看着小孩,身形未动,问道:“你爸爸是谁?姐姐,哪个姐姐?是我的女儿吗?”
“呃......”小孩歪头,似乎在努力回想,但又没有什么头绪。最终小孩摇摇头,抓向俞母的手腕,直接把俞母整个人从地上拉了起来,眨了眨眼睛,“爸爸就是爸爸呀,姐姐我也不知道是哪个姐姐,总之你去见一下就知道了。”
俞母感觉有一股寒意不断侵袭着自己的身体,让她只想找一个温暖的地方蜷缩起来。然而,她的双腿仿佛不受她的控制,不由自主地跟上了那个小孩的脚步。
一路上,他们遇到了不少驱赶过她的学生和保镖,但是小孩每次都能很巧妙的带她避开了这些人的视线。
最后两人停在了正在小憩的谢若淳的身后,谢若淳似乎在做噩梦,脸色发白身体也在发抖。
俞母压低声音问小孩:“你带我看的是这个姐姐?”
小孩心情愉悦,哼着童谣,答非所问:“爸爸给我的任务完成了!我晚上可以吃糖了!“
俞母本想追问,却听到有熟悉的声音在哭泣,哭一会又发出阴险的笑声。俞母四处张望,最后发现声音的来源正是昏睡的谢若淳,可她的嘴唇紧闭,根本不可能是她发出来的。
俞母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就鬼迷心窍了,竟鬼使神差地走向谢若淳,耳边那熟悉的声音也愈发清晰。
当距离缩到一米之遥时,那诡异的声音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她日思夜想的那句“妈——”。
“但是我根本看不见她,我能感受到她在哭,她在喊着妈妈,我却无能为力......我回头去看那个小孩,他也消失了身影。我急啊,我尝试各种方法安抚她,带她走,都无济于事。也可能那只是个梦吧......我又回到了一开始的地板上,那股被殴打的疼痛刺激着我的大脑。但我总觉得那不是梦......”
听完俞母的描述,冀清茶敏锐地捕捉到一丝线索,这明显是离魂的症状。
但是按理说,离魂之人应当能够窥见同为游魂的俞珑,如今却出现了俞母求而不得的状况。
这其中定有蹊跷,而那个领路的小孩可能是解开谜团的关键。
俞母回忆这些的时候,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她的声音随着故事的展开逐渐低沉,每个字都透着深深的疲惫和沉重。
“后来我跟警局闹,他们根本不信另有凶手,一直维护那女的,我气血上头就这么要挟了警察,然后被他们送进精神病院。”
“我根本没疯,进去后冷静了下来,积极的配合治疗,不然精神病院怎么可能这么快放我出来。”
冀清茶对谢若淳的恶趣味有所了解,不禁怀疑:“谢若淳会这么轻易地放过你吗?”在他看来,谢若淳绝不会对玩物如此轻易罢手。
俞母没有接冀清茶的话,自顾自说着:“我出来之后也没什么活着的希望了,想着和女儿一起去下面团聚也挺好。准备一死了之的时候,我猛然想起来,我女儿的魂还缠在那女的身上呢。”
“是谁教你招魂的?”冀清茶问道。
“我们村有个土方法,说可以用馍招魂,不过招了这么久,也没招到我女儿的魂。我就想啊,会不会有那么一丝丝的可能,她确实还活着......”
俞母的故事讲完,手中的酒瓶也见底了。
虽说是讲给冀清茶听的,但冀清茶认为她更像是讲给自己的。
突然,她将玻璃质地的酒瓶摔碎在地,迅速捡起一片锋利的碎片,毫不犹豫地朝自己的脖子划去。
冀清茶眼疾手快的拦住了俞母,“犯人已经被抓捕了。他们不值得你去死,你的女儿也不希望你这样结束生命......我亲眼看到了你的女儿,她到最后都想保护你。她说她下辈子也想继续做你的女儿,你是世界上最好的母亲。”
冀清茶撒谎了,他与俞珑的对话寥寥无几,又怎能洞悉她内心对母亲的爱意?
但是他觉得俞母需要这个谎言。
俞母听到冀清茶的话,如同得到了解脱,放弃了自杀的念头,或许她需要的仅仅是旁人肯定与理解。
她的手垂落在身侧,反复地问着:“真的吗?真的吗?”
冀清茶坚定的点点头,给予俞母想要的肯定:“马上新闻就会爆出来他们入狱的消息,姐姐你值得更好的未来。”
“稍等,这是她让我给你的。”冀清茶脑海中灵光一闪,突然想起来俞珑的执念还在他手中呢。
昨天自己跟俞珑交流一半,就被赶来的江律打断了。当时他行色匆忙,直接躲了起来,执念随手就收进了储存法器。
“那鬼差怎么干活的。”冀清茶谴责。
要知道,这些东西都能随着人的死亡转换为灵体,自然算是灵魂的一部分。如果找不回这部分灵魂就转生,下辈子肯定会影响身心,带来一些毛病。
俞母就见冀清茶捧起一团空气,随着他手掌的缓缓闭合,那无形的空气逐渐凝聚,最终化作了实实在在的物体。冀清茶的掌心赫然出现了一张百元大钞和一张纸条。
冀清茶轻轻地将这两样东西递给俞母,微笑着说:“拿着吧。”
俞母只是颤颤巍巍地抽出纸条,跟冀清茶说:“道长,我要这个就好了。我身上也没多余的钱财,这一百块钱您收下吧。”
“这是遗物我不能拿,是您女儿的一份孝心。”冀清茶本就不是图钱才接的这一单,他还指望俞母心愿了结,给他多算点功德呢......
“我真羡慕阿俞啊,有您这么关心她的母亲。”谢若淳将一瓶水递给俞母,“您路上辛苦了,我今天只带了水,您尝尝这进口的水味道如何。”
怎么回事?!我怎么又穿进了俞珑的记忆。
冀清茶疯狂检索自己的行为,回忆起自己刚对俞母说那一句“这是一份孝心”。
这俞珑怎么两个执念!?
冀清茶失去了对心跳的感知,肉体仿佛变得轻盈飘渺。
这是他首次体验当鬼的感觉,出乎意料的是,他竟然迅速适应了这样的状态。
“是因为这个节点的俞珑已经适应了当鬼的感觉吗?”
冀清茶陷入沉思之际,身体却不受控制地冲向谢若淳,张牙舞爪地摆弄了一会。
紧接着,一股力量从他体内被无情地抽离,使得他的身体顿时萎缩了一圈。
在那股力量触及谢若淳的一刹那,仿佛有一股臭水涌入她的鼻腔,让她无法抑制地干咳起来。周围的保镖立刻察觉到谢若淳的不适,纷纷上前为她顺气。
谢若淳脸色苍白,对于 俞母的不满更是溢于言表,那份原本维持的“善意”在此刻彻底崩溃。
她怒目而视,对俞母投去一记充满怨恨的仇视目光。
然后,那种未知“脏东西”的阴影迅速在她心中盘旋,使得她如同触电般将目光收回。在众人的陪同下,逃离了这个是非之地。
冀清茶心里舒服了一些,“当鬼好歹是没有当人这么憋屈了。”
冀清茶还在期待俞珑后续的报复,结果故事就这么毫无征兆的没了......
缓过神来,只见俞母的手在他眼前试探晃动。
他投以一个“别担心”的眼神给俞母。
随后,他郑重地重申了刚才的话:“俞珑很爱您,这是她这一生的执念——登上银幕,给您一份好的生活。这份遗物,请您务必带给她。”
俞母紧紧握着那两张看似很轻的纸片,然而它们却承载着俞母这一年中最沉重的梦魇。
她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无声地从眼角滑落,湿润了她的脸颊。渐渐的,俞母的呼吸变的平稳,陷入了深深的梦乡。
冀清茶见俞母睡的安详,轻手轻脚地从怀中取出一颗自己炼制的丹药,塞入俞母的嘴里。
又小心翼翼地治疗了一下外伤,他的手法娴熟而轻柔,生怕饶了俞母的好梦。
处理好一切,又从空间里拿出一袭毛毯,轻轻地披在了俞母身上,默默转身而去。
......
“阿姨,阿姨,醒醒。”一位身穿警服的年轻人拍了拍俞母的肩膀。
俞母的呼吸逐渐从深沉的睡眠节奏中平稳渡过,胸口微微起伏。她的手指轻轻动了一下,仿佛在与梦境中的事物做最后的告别。
她的眼睛缓缓睁开,瞳孔逐渐适应外界的光线。
“您好,我是A市分局的关书达。”关书达将自己的警官证展示给俞母的查看,接着递给俞母一份文件:“您就是俞珑的母亲吧,很抱歉打扰到您。我们是来还您一份清白的。”
俞母赶忙接过文件,迅速的浏览着其中的内容。
这份文件是特意为她准备的,用词简单明了,字里行间充满了对凶手有着满含个人色彩的谴责与愤怒,也给俞母深深的慰藉。
当然,沉浸于确认真相的俞母并没有注意到这么一份官方文件的漏洞,只是看着看着,原本干涸的眼角又泛起了红润。
她感觉自己这一年来没敢流的泪在今天算是流完了。
关书达见状,没打扰俞母,以温和的口吻低声说道:“俞夫人,我们已经找到了您女儿的遗体。您调整好了请麻烦来一趟分局,同时我们也有几个问题想问您。”
话语落下,关书达给俞母留下独处的空间,让她能够平复情绪,随后便离开了。
“江哥,文件我送到了。你下飞机了吗?唉,悠着点吧,咱们特管部虽然缺人,也没必要这么操劳。下次这种文件,我来拟稿然后你修改也行啊。”关书达驾车驶向临泉影视大学的方向,拨通了一个电话。
电话那头,江律的声音略显冷淡:“你拟稿还不如我直接写的快。”
“行行行,还不是你自找的工作量。”关书达道。
“临影那边你好好盯着,挂了。”江律没接关书达的怨言,直接挂掉了电话。
......
临泉影视大学校外小吃街尽头,这几天来了一个奇怪的老头。
老头身穿一件破旧的黄袍,原本的颜色已斑驳褪色,显得有些暗淡。白发白胡子交织在一起,没人跟他说话的时候就盘着手上的一串龙胆纹的金丝楠木。
这位老头正是乔装打扮后的冀清茶。
解决完俞母这单,有一股温暖的力量仿佛涓涓细流,源源不断地涌入他的身体。冀清茶原本以为这份功德能够让他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无忧无虑,然而,就在这时,功德的注入却突然中断。
没了?!这么点?
自己接单的时候可是算过了的,绝对够一个月的啊!
冀清茶的脑中浮现出江律的那一枪,反应了过来。
“你这么大个天道就这么吝啬吗?还有那个个k头怪,强功德司……”
算了,他面相好像就是丧父丧母,还是不咒他了。干活干活……
冀清茶之所以选在这个小吃街,正是为了利用自己敏锐的听觉,从同学们不经意间的交谈中搜罗一些情报。
“天啊,看新闻了吗,谢若淳塌房了,而且没得洗直接是杀人案啊!”
“这好几天前的事情了,你这是几G网啊?我看她那茶里茶气的样子就不像好人,据说藏尸还有伪造受害人出国的消息全是她父亲的手笔。她爹可是兴珠娱乐的董事,旗下艺人都惨喽。”
这是冀清茶不止一次的听到这个消息。
兴珠娱乐身为圈内有名的大牌公司,业务覆盖影视、经纪、音乐三大板块,且他的都有一席之地。
“不聊这个不聊这个。我跟你讲,今天社团活动实在是太有趣了。我们去了主校区那边的废弃的教学楼,发现了好多有趣的东西,有学长学姐留下的剧本,还有些明星大学时期的合照,就跟寻宝似的。我拍了好多照片,你看你看。”
“旧教学楼不是严令禁止进入的吗?你加的什么社团,害人啊!”
“我开学的时候还邀请过你加入,是非自然事件研究社。我们社长得到了校方的批准,只要探险前填个安全责任书,校方就不会对此次进入进行处罚。牛吧,我们一开始也不敢信的。真的,你是不是后悔没加入?”
“我反正是不信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的。”
“我们社团的人都不信好吧,都是致力于破除封建迷信的,你看我这不是一点事都没有。”
闭目盘珠的冀清茶缓缓睁眼,目光落在这个大言不惭的少年身上。这满身阴气缠身,还真敢大放阙词自己一点事都没有。
不过这股阴气并没有什么杀意,顶多让这人倒霉几天。冀清茶也懒得跟这种人较劲,闭眼继续冥想。
冀清茶不打算招惹他们,那少年倒是注意到了他,拉着另一人的手走到冀清茶摊位前,指了指广告牌上写的“看相占卜”说:“师傅,给我看看相呗。”
冀清茶依旧闭目盘珠,直言拒绝:“不算不诚之卦。”
“切,就是没本事。”少年摆摆手,“吴昊磊我跟你讲,我们社长揭露了好多这种骗局。这些所谓的算命大师,其实都是靠一些说话技巧和心理学原理来推测一些人的信息,然后再给你一些模糊的建议。是不是啊,师傅?”
冀清茶并没有接他的挑衅,淡淡的说:“等你遇到事了,自然会需要我。”
“张文天咱们走吧,人家这么大年纪了,还是靠这一行吃饭的,咱们看破不说破。”吴昊磊拉了拉张文天的衣角,低声劝道。走前还给冀清茶鞠了一躬。
“人家行骗咱还不能砸场子了,年纪大怎么了,有手有脚的。”张文天回头给冀清茶做了个鬼脸。
冀清茶在心中轻轻叹息,他在这条街摆摊一周,对如今人间界玄术思想的严重封闭性感到无奈。
他初涉偏远山区时,便遇到一群坚定的唯物主义信徒,他想靠自己会的些玄术本领得点功德都得各方打探;而当他踏入繁华的大城市后,这种偏见更是如潮水般汹涌而来,使得他这下彻底没功德赚了。
而他会的另一项本领——中医,也因没有医师资格证屡受大城市人的拒绝。
俗话说,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冀清茶有这一身本领,要是只做些扶老奶奶过马路的小事,天道自然不会给他积多少功德。
但要是敢用能力坑蒙拐骗,那估计会天打五雷轰。
也正是这个原因,他的功德小金库现在聊胜于无。
大城市太复杂,冀清茶想回乡下!
但回山海界是不可能的,那群老头子要是知道师傅走了,怕不是自己要成为下一个压榨对象。
更何况,他总算听闻了些冀家的消息。
其实冀清茶不明白,这个国家为何要对玄学力量进行如此强力的封锁,却又让各种玄学思想在世间广泛流传。
尽管张文天刚才对他百般不敬,但他所提及的旧教学楼仍成功引起了冀清茶的兴趣。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张文天身上的阴气应该是从那里沾染的。
“不知道那边有没有鬼需要我帮忙。”
更令冀清茶费解的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已经废弃十年的教学楼,既然校方已经下过禁令,为什么又在近期专门开放给社团做探险。
即便有所谓的安全免责协议作保障,一旦发生意外,学校恐怕也难以避免遭受公众的诟病吧。
“除非……有上级下达指令!”
特管部吗?有可能,那如此看来特管部更不可能是民间组织了。
但是这样随意牵涉无辜之人进去,真的有人性吗?
经过深思熟虑,冀清茶还是决定亲自前往旧教学楼探寻一二,他心中却隐隐担忧这正是特管部布下的圈套。
“去看看吧,功德还能撑一周多,到时候多观望不出手就好。至于隐蔽方法……算了,接受事实吧。”
深夜,月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温柔地洒在静谧校园的围墙上。
一只五个月大的小橘猫狗狗祟祟地从一个破洞钻出,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四周的环境。它的目光在夜色中流转,警惕着潜在的威胁。
猝不及防间,它的后脖颈被一只手揪住提起来,它急忙回头,想看清到底是哪个人类对他如此恶毒,必将这个人碎尸万段。
然后,它就看到了这辈子最恐怖的眼神......
流浪猫刚跟冀清茶对视上视线,立刻炸毛了。
只见一双茶绿色的竖瞳在黑暗中闪烁着幽暗的光芒,犹如细长的利剑,透露出一种凌厉而威严的气息。
流浪猫鼻头上散布着点点黑色雀斑,瘦小的身体布满了浅浅的抓伤,哆哆嗦嗦显得可怜极了。
冀清茶没想到这个世界的猫心灵这么脆弱,他本来只想友好的打听点事,结果直接给猫吓应急了。
他有些尴尬地把猫放下,只见它迅速地缩进一旁的灌木丛中,全身蜷缩,瞳孔放大,任凭冀清茶再怎么呼唤也不见。
冀清茶四处张望了一下,确保处在监控死角且四下无人,“嗖”的一下变成一只烟灰色的大猫。以命令的口吻对着草丛的流浪猫“喵——”了一声。
“出来,问你几件事。”
流浪猫这下反而不敢躲了,颤颤巍巍的出来,然后开始干呕。
冀清茶无奈地舔了舔流浪猫的头,温柔的梳理着它的毛发,细细安抚着流浪猫受伤的心灵,尽量散发友善的气息。
见它缓缓停下来干呕,也没有那么紧张了,冀清茶用猫语问道:“问你点事,你知道旧教学楼吗?”
“您说的是这片树林尽头的那所空房子喵?人类每次追到那边缘就不会再深入了喵。地盘都被我们瓜分完了喵,不过大哥你这么厉害喵,肯定能把它们都干趴下喵。”在流浪猫看来冀清茶给他舔毛就是接纳它了,这下完全不害怕了,反而兴奋了起来。
“详细说说那栋房子。”
“有只大狸花很厉害喵,所有猫都不是它的对手喵,它占了一大块领地喵。还有一只大黑喵,也很过分喵,都不给幼猫位置喵,前两天我还和它打了一架喵......大哥能不能帮我抢一块好点的地皮喵,我睡的那个位置实在是太烂了喵。”流浪猫尾巴直直竖起,蹭了蹭冀清茶。
冀清茶听到这个回答,心中不禁涌起了一丝嗔怒。不过看这流浪猫才这个年纪,也就憋了回去。
“我给你带路喵。”流浪猫往破洞处钻,随后回头确认冀清茶是否跟上。
冀清茶并没有紧随其后,而是化为人型,吓了流浪猫一跳。不过这次流浪猫也就惊了一下,随后爬到他的身边,试探性地闻了闻,确实是大哥的味道。
冀清茶再次揪起他的后勃颈,手一翻出现一些器具和草药,研磨上药包扎优雅至极。眨眼间又变出一颗丹药,塞到流浪猫的舌头中段,说道:“吞下去,不许吐出来。”
流浪猫只觉得刚刚一幕大哥实在是太帅了,没意识到嘴里的东西就咽了下去,被冀清茶一句话才拉回神智,刚刚滑过的苦味瞬间弥漫了整个味蕾,流浪猫又开始干呕。
冀清茶见状,点了一下猫两耳间的凹陷处,渡了一点自己的妖气给流浪猫,算是自己吓到它的补偿吧。
流浪猫顿时感觉到有一股暖流从头顶百会穴处涌入,在体内流传,身体的不适感瞬间荡然无存,舒服得直打呼噜。
心中暗想,“本以为今天难逃一劫喵,却不料竟因祸得福喵,遇到了如此慷慨的大哥喵,实在是它的大机缘喵。”
冀清茶看它变得活蹦乱跳,再次变回猫形,朝旧教学楼方向走去,“喵”了一声示意流浪猫跟上。
流浪猫乖乖跟着冀清茶充当第二条尾巴,嘴里还不停的念叨:“大哥你是什么品种的猫喵,感觉和我们都长的不一样。”
在月光的映衬下,猫形态的冀清茶,鼻梁高挑,下巴线条流畅而优雅,茶绿色的双瞳冷冽而神秘,尽显雍容华贵。不仅如此,冀清茶的体型也异常魁梧,足有一米长。
流浪猫感觉冀清茶等会不用出手,旧教学楼的其他猫都会望而生畏。
流浪猫曾听说过,这种猫好像叫缅因。然而,在它的印象中,缅因通常是长毛猫。它盯着冀清茶这半长不短的烟灰色毛发,很是疑惑。
冀清茶看到流浪猫盯着自己的毛发,内心就不禁涌起一股恼火。
他前几日剪掉头发的时候就感觉到异样了,这几天一直没敢变成猫查看,他实在是接受不了自己猫形态的狼狈模样。
当年化形的时候,他便是一袭长发示人,师傅也夸奖他的长发飘逸动人,正适合他。岁月流转,冀清茶自己也对这秀发珍视有加。
显然,流浪猫并未察觉到冀清茶内心的郁闷,反而以一副讨好的姿态问道:“大哥你能不能教教我化形喵,我也想学喵。”
冀清茶的妖术水平充其量是初窥门槛。他师傅可是人,没有妖气,自然无法传授他妖术。但好在师傅的玄术造诣颇深,融会贯通之下,冀清茶也是自创了一些小妖法。
至于化形之道,这确实是冀清茶未涉足的领域。想来他的父母都是已成功化形的妖,血脉加持之下,他十个月大的时候,就能顺其自然地化身成人。
不懂归不懂,但在小弟面前,他怎能轻易放下面子?只得装作高深莫测的跟流浪猫说:“我刚刚已经给你渡了妖气,引领你跨入了成妖的门槛。你自己感受其中奥妙,自然会成。”
流浪猫竖起的尾巴快速的颤动,不停的往寄清茶身边蹭,“大哥之恩,小弟我必将铭记于心,百倍报答喵。”
“离我远点,男女授受不亲。还有,别喊我大哥了,我叫冀清茶。你喊我全名就行。你叫什么?”
“不行喵,大哥永远是大哥喵,你是不是不想认我这个小弟了喵。学校里的人都喊我小橘喵,要不大哥赐我一个名字喵。”流浪猫用期待的眼神看着冀清茶。
冀清茶见流浪猫如此坚持,便不再强求让他改变这个让他稍感不适的称呼:“你就叫小黄。”
“这么土喵?学校里面的那只狗也叫小黄的喵,我不想和他撞名字喵。而且人家是母猫喵,大哥你能不能帮我想个俏丽灵动、冰清玉洁的名字喵。”小黄有些不满地嚷嚷道。
冀清茶他自己的名字就是师傅乱起的,他怎么会取名。一副爱要不要的架势对小黄猫说:“冀小黄。”
“好的喵。”冀小黄夹着尾巴以示屈服。
......
两猫在闲聊中不知不觉走到旧教学楼门口,冀清茶绕着这座建筑走了一圈,表情越来越凝重。
教学楼周围的泥地上布满了坑坑洼洼的浅沟,有积水的部分恰巧构似一个“王”字,而最上面的一横弯曲延伸至半个教学楼被包围。
“上次下雨是什么时候来着?好像是前天夜里下了场淅淅沥沥的小雨。”
按常理来说,这些沟中的积水早该蒸发渗透了。眼前的景象并非如此,这显然是有人有意为之,布置这阴宅风水中的“抄古龙体”。
俗话说,“抄古龙体,纵然富贵,亦主充军”。意味着这种风水虽然看似吉利,实则暗藏玄机,正是吉中有凶,先吉后凶的布局。
若是让对风水一知半解的人来看,恐怕还会感恩戴德布阵之人,殊不知这其实是居心叵测。
“还好不是先天风水所构成的,不然就棘手了。”
冀清茶再三确认这里的问题仅限于风水,并无任何阵法布置,这才带冀小黄走进去。
刚撞开门,一群流浪猫便以虎视眈眈的目光凝视着他们,猫耳半压,露出一截耳背,尾巴末端微微抽搐,气氛瞬间变得非常紧张。
冀清茶并没有兴致跟一些灵智还没发育成熟的猫崽子打闹。他瞳孔微缩,对外“哈”了一声,同时释放出一点妖气。
倏忽之间,整屋的猫别过头去,耳朵压平,趴在地上,不敢有丝毫动弹。
冀小黄就站在冀清茶身后,趾高气昂地摆出一副猫仗猫势的样子。它一开始还担心冀清茶会把其他猫全收为小弟,自己地位不保。现在看来,自己的担忧完全是多余的,大哥并没有这个意图。
建立起自己的统治地位,冀清茶巡视起整栋旧教学楼。他的尾尖无意识的微微勾起,目光锐利地扫过每一个角落,仔细辨别着散落的黄符。
这些黄符有新有旧:较新的几张被巧妙的塞在最为隐蔽的地方,不过是些用来补救风水不吉的符镇遗留,符上只有一点点薄灰,看得出来是近期放置在这里的;旧的多数已经褪色霉变,散落在地上只像杂乱的垃圾,冀清茶在此之中看到“镇宅中邪妖法”,“镇房屋自响法”,“墓穴符”等各种符镇法的痕迹,像极了病急乱投医的患者。
冀清茶透过这些旧符仿佛能看到背后的疯狂。
身后的冀小黄就跟着一路抓捞蹭尿,把冀清茶巡视过的领地都“占领”了下来,没注意之下,撞到了停在一扇门后闭上双眸的冀清茶。
冀小猫高高直立的尾尖微微弯曲,疑惑地看向大哥,也不敢出声。
冀清茶隔墙感受了一下房间里的阴气,那气息虽浓厚却没并未带有明显杀意。
“看来,这就是这次的任务目标了。”冀清茶用身体将门撞开一条小缝,身体挤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