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火热连载的小说《当魔尊被抓去给战神历情劫》的作者是大甜甜,该书主要人物是赤渊,当魔尊被抓去给战神历情劫小说讲述了:赤渊抓住了魔尊和他一起经历情劫,但谁知道,他是真的喜欢呢?
《当魔尊被抓去给战神历情劫》精选:
我是魔尊,天界第一战神是我的死敌。
他下凡历情劫,我追入轮回打算悄悄干掉他。
没想到他拿的居然是万人迷剧本。
一对上眼,我就丧心病狂地爱上了他,当了二十年舔狗。
甚至求来禁药,以男子之身逆天行事,给他生了个儿子。
后来我终于被虐身虐心虐死了。
不等我松口气,这狗日的居然抱着孩子追来了魔界……
返回魔界第二天。
我惬意地躺在富丽堂皇的魔宫寝殿,怀里搂着妖娆妩媚的美艳魔女。
啜饮一杯陈年血酒,懒洋洋思考神魔大战何时发动。
这才是本尊该过的神仙日子!
然而舒服不过须臾,守卫慌慌张张闯了进来。
「尊上,大事不好了!」
我目光一凛。
侍卫大喘口气:「赤……赤渊上神杀进魔界了!」
手中酒杯怦然落地。
光是听到这个名字,我就头晕腿软屁股疼。
甚至两股战战,想要找条棉被将自己裹起来。
但我忍住了。
对属下我宣称此二十年在闭关修炼,没有人知道我跑出去惹了一屁股情债,还被天界的死对头压倒。
万一露馅,我堂堂魔尊的脸面可就丢尽了。
眼看着侍卫被来人随手扔出门去,我强作镇定,端坐榻上,冷声道:
「神魔两族互不干涉,今日神君越界造访,难道是想宣战不成?」
赤渊一身白袍,素白的面容比衣衫还要冰冷。
他抬眸淡淡扫了一眼,视线落在我怀里衣着暴露的魔女身上。
魔族向来不拘小节,扯几条钢丝都能当衣服穿,打架时还方便拆下来做武器。
魔女虽然只裹了两片布,这在魔界已经算是保守派了。
但被赤渊这么一瞅,我莫名有种被抓奸在床的错觉。
我松开吓得直哆嗦的魔女。
「你先下去。」
偌大的宫殿只剩一神一魔遥遥对峙。
赤渊朝我走过来,俊逸的身姿越来越近,我甚至闻见了他身上若隐若现的淡雅香气。
怪口干舌燥的。
我皱眉道:「有话直说,凑这么近干什么!」
赤渊在我面前站定,肃穆着一张脸,忽然宽衣解带,撩开长袍。
我刚要大喝一声:「登徒浪子,胆敢在魔宫耍流氓!」
就见他从袍子遮掩后掏出一个小娃娃,塞进我怀里。
「孩子一直哭,可能是饿了,需要喂奶。」
我愕然低头。
小孩儿被施了消音的法术,干嚎不出声,眼泪鼻涕流了一脸,看上去好不可怜。
但是——
我「噌」的一下站起来,暴跳如雷。
「赤渊,你是不是有病?!
「本尊是男的!男的!我哪来的奶给你喂孩子?
「想打仗你就直说,少在这里挑衅侮辱我!信不信本尊现在就发动神魔大战,打上南天门去!」
赤渊面无表情地抹去喷在脸上的口水。
「你这般狗急跳墙,是想耍赖不认账吧?
「你自己生的儿子,你不喂谁喂?」
他挥手在空中幻化出一片巨幕,走马观花般闪现过我们曾在凡间纠缠的二十年。
「需要我帮你回忆一番这孩子是怎么来的吗?」
我面红耳赤地把孩子抱过来。
「倒也不必。」
我真是搞不明白。
为何赤渊下凡历情劫,被虐身虐心的却是我?
赤渊是天界第一战神,却天生冷心冷性。
神族帝君为弥补他的缺失,悟悲悯之心,怜爱苍生。
故命赤渊下人界转世,体味七情六欲。
不过魔族在暗地里一直虎视眈眈,时不时搞点小动作,天界并不敢让战神在外浪荡太久。
所以司命编纂命格时,给赤渊安了个万人迷的人设,男女不限,老少通吃。
用一辈子谈普通人十辈子的恋爱,迅速领悟爱恨情仇。
不巧,本尊下凡想做掉这小子的时机出了点偏差,不慎投胎成了他青梅竹马。
也就是命簿上与赤渊纠缠最久的那个倒霉蛋。
两人从小一起长大,虽同为男子,却春心萌动,懵懵懂懂私定终身。
我受命格桎梏,死心塌地爱着他。
不仅陪赤渊寒窗苦读十余载,变卖所有的家当换钱,给他当做进京赶考的盘缠。
还任劳任怨当随行老妈子,风餐露宿,照料他吃穿。
结果,赤渊的情劫纷杳而至,一路上红粉佳人不断。
他买个包子,老板娘朝他抛媚眼。
他住店打尖,客栈大小姐要跟他私奔。
他遇见恶霸调戏美女,挺身而出英雄救美,不仅美女要以身相许,恶霸也想将他强抢回家。
若是路过个山头儿,那更了不得了。
十里八乡的土匪为了争他做压寨夫人,打得头破血流,损失惨重。
附近官府还以为是朝廷派人来剿匪了,高高兴兴地带着乡亲们来拜谢恩人。
那天我没敢让赤渊出屋。
他一露面,保守来说,现场一半的大姑娘小伙子都会被他收入后宫。
本尊的醋缸已经满啦。
实在装不下更多姐姐弟弟啦。
然而这还远远没有结束。
赤渊一举高中,金榜题名,成了最年轻的探花郎。
跨马游街那日,少年一身红袍,头簪金花。面如美玉,身似青竹。
晌午的日头照在他脸上,一双琉璃般的深邃眸子熠熠生辉。
他骑马经过,蓦然回首望来。
微微一笑,我的心就砰然跳了一下。
楼上微服出宫的公主,心脏也跟着乱跳了一拍。
隔天,圣旨便下来了,招赤渊为驸马。
到这儿,我这个青梅竹马的戏份就应该杀青了。
无非是哭几鼻子,骂几声负心汉,然后讨点盘缠当精神损失费,一个人哭唧唧回老家。
但本尊是谁?
凭实力干翻整个魔族,坐上尊主宝座的人。
岂能轻易言败?
即便当个凡人,老子也得搞出一些惊天动地的大事来。
我找野路子弄来一包生子药,吃完后哭哭啼啼抱着赤渊不放。
讲情分,诉衷情。
赤渊心软了,冒着触怒龙颜的风险,与我缠绵三天三夜。
那药挺管用的。
但人间嘛,挺不讲道理的。
我以为先上车后补票就够不要脸了。
谁料公主更蛮横,她直接把赤渊绑进自己府中,并且派兵将我幽禁。
我剖腹取子,死在荒凉小院的那天,京城正在举办一场盛大的皇家婚礼。
越想越气。
下凡一次,到底给本尊带来了什么?
挖了二十年野菜。
还被噶了一刀。
我划破手腕,给快哭晕的小崽子喂了几滴血,怒目瞪向赤渊。
「孩子是怎么来的?你还有脸问!
「说得好像跟你毫无关系一样,难道我一个人搞得出来?」
我扬手一挥,在空中化镜。
赤渊企图用我在凡间的舔狗行经拿捏我,我直接给他再现那三天三夜的情形。
一间人界寒舍,两道纠缠身影。
窗外细雨霏霏,屋内天雷地火。
比不要脸呗,谁能比得过我们魔族?
赤渊的脸色肉眼可见得爆红,咬牙道:「够了。」
我冷哼一声,收了手。
怀里的小崽子不哭了,嘬着我腕间的鲜血,大眼睛在我和赤渊之间滴溜乱转。
赤渊掌心扫过他的眼睛,把小孩儿催眠了。
「别当着孩子的面说这些乱七八糟的。」
我不屑地嗤笑:「虚伪,你们神仙真是道貌岸然。」
赤渊没反驳,指尖运起神力,抹过我的手腕,抚平那道伤口。
「先前久久哭得伤心,我以为他是你所出,你定然会有办法,所以才来叨扰。
「如果早知道要害你流血,我就不来了。」
我斜眼看他。
「屁话少说,我不吃这套。」
在凡间毫无记忆也就罢了,现如今神魔不两立,套什么近乎?
我把孩子塞还给他。
「还有事没有?没事就滚。
「别想利用儿子策反我,我们魔族六亲不认。」
赤渊被我怼得脸色变了几变,几番想呛回来,又忍住了。
他沉着脸递给我一个玉瓶。
「补气血的灵药,我来助你疗伤。」
我一怔,脸面发热,甩手推了回去。
「疗什么伤?本尊好得很。」
赤渊睨我一眼,出手如电,突然从松垮的衣袍探进去,掌心贴在我腹部狰狞的刀口上。
我瞬间紧咬下唇,忍住一声痛呼。
那是久久出生时留下的。
既然逆天行事,总要付出代价。
我也没想到凡人如此脆皮,那一刀下去,是一命换一命。
这一记重创深入骨髓,甚至遗留到了我的本体上。
赤渊的手抚过伤疤,顿了顿,低声道:「不管怎么说,这次是我对你不住。」
我没吭声。
凡间纠缠数十载,但对于神魔来说,不过弹指一瞬。
千年光阴里,上神与魔尊,只会在战场相见。
如此亲密地面对面疗伤,我颇有些不自在。
但赤渊怕我逃跑,一手运转神力,一手扣住了我的命门。
我只好老老实实坐下调息,没话找话,缓解尴尬。
「我查看过你的转世命簿,当驸马后还有几十年的寿数,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赤渊慢悠悠道:「情劫不在命长,悟透就够了。」
我取笑他:「怎么,那公主是个母老虎吗?刚成亲就让你看破红尘了?」
「不。」
战神的力量是凶狠暴烈的,此刻却被主人运化为涓涓细流,顺着温暖的手掌流淌到我身上。
深可见骨的伤口渐渐愈合,赤渊缓声开口。
「我遇见过一个人,开悟何为『爱』。
「后来他死了,我又丧失了这项能力。
「其他的凡夫俗子教不会我,何必浪费时间。」
我闭上嘴,没敢搭茬。
许久,疗伤结束,赤渊却没有收回手。
我扭头看了看小孩儿安睡中圆嘟嘟的脸,问:「起名了吗?」
「嗯,叫久离。」
赤渊看向我,「说好要长长久久的人,却因为他,提前离开了。」
我转开眼睛,把他的手从衣衫底下捉出来。
「天不早了,好走不送。」
赤渊抓住我的手腕。
「下凡时我没有清洗记忆,人间的每一天,我都很清楚你是谁。
「说过的每一个承诺,也都算数。」
赤渊的掌心有层薄茧,摸在皮肤上,微痒却不刺人。
我抬眼看他,正对上那双亮如琉璃的眼眸。
忽然想起在人界互表心意的那一天,他也是这般看着我。
将一对木雕小人放进我手中,他吃着碗里的小馄饨,神色如同每一个稀松平常的清晨。
「玄阳,就这样长长久久地过下去,也挺好的,对不对?」
早春的风料峭寒冷,夹着一丝极淡的桃花香。
当时我把玩着手中木雕,一眼识破他眼中的试探。
「你玄阳哥可是十里八乡最俊的少年郎,一块木雕换一辈子,便宜你了。」
赤渊笑着握住我的手腕。
「那再加上我的一生,以后你去哪,我去哪。」
「够吗?」
凡尘里的玄阳得意洋洋地反握住赤渊的手,点了点自己的嘴唇,作为答案。
但此刻赤渊故技重施,被我一根根掰开手指。
「你跟青梅竹马的约定,关我魔尊什么事。」
赤渊抿了抿唇。
「你在凡间明明也有记忆,你认出了我,而且答应了。
「为什么现在要否认?」
我轻蔑一笑。
「玩场家家酒罢了,你怎么还当真呢?早知道你也没洗去记忆,我才懒得骗你。」
赤渊攥紧了拳。
「我不介意你继续骗我。」
我头疼道:「神魔不两立啊,朋友。
「两边都快开战了,你有点立场行吗?」
赤渊站起来,逼近我面前。
「你是魔吗?」
他嘲讽地勾起唇:「千年前你杀出血海,坐上魔尊之位,但直到现在,魔族也没有一个人知道你的本名。
「连名讳都不敢报,你也好意思说自己是魔族?」
我冷眼与他对视,许久轻轻一笑。
「可我没有一丝一毫的神力啊,只有一身在血海中浸淫出的魔气罢了。」
我朝他耸了耸肩。
「如果我不是魔,还能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