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丞相携手狼王打江山》是一本纯爱小说,作者是林青久,纪琰江景朔是小说中的主角,狐狸丞相携手狼王打江山主要讲述了:纪琰和江景朔一起携手,他们之间似乎没有什么误会,也会一直都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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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丞相携手狼王打江山》精选:
夜幕低垂,万古城的灯火逐渐亮起,最显眼的莫过于“醉乐坊”三个斗大的金字。
纪琰还没有从那顶楼中出来。
在舞台前排最中央的位置上,江景朔有点坐不住了。
这纪琰该不会是被骗了吧。
这想法一出来他不禁觉得无比荒唐。
可他转念一想,纪琰是谁,那可是之前在朝堂之上都游刃有余的选手。
他真是想多了。
过于在意了,江景朔心想,立刻饮了一杯花茶,与平时喝的茶不同,口感绵密,微苦中带着一丝甘甜。
这种地方,怪不得这么招人。
大红灯笼高高挂起,绘有艳丽的花卉图案,它们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宾客围坐在华丽的桌旁,品茶谈笑,外面专属搭建的舞台上,是青楼女子们犹如燕子般轻盈地飞舞。
她们舞姿优雅,长袖飘飘,似翩翩起舞的蝴蝶,让人目不暇接。
杯盏交错,醉乐坊内的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奢华而又放纵的氛围。
这里的每一个角落都被欢乐和欲望所填满,仿佛是隔绝了尘世烦恼的梦幻之地。
让人飘飘欲仙,软到骨子里。
忽然,舞台之上的女子全都散去,一时间舞台之上暗了下来。
硕大的台子上空无一人,空中突然洋洋洒洒地落下了红玫瑰花瓣,孔明灯缓缓飘起,大红灯笼重新点了起来。
绣花软榻之上彼时正半躺着个美人,一袭蓝缎宫群裹着他的纤腰,肩头的披帛轻轻滑落,露出凝脂般的肩颈。
他的妆容精致,唇点朱砂,眉画远山,一双明眸仿佛能说话,但眉眼间似乎流露着淡淡的忧郁,却又被笑意掩盖。
“快看!那不是花魁吗?”
人群中突然有人指着他出声。
江景朔几人顺着嘈杂声望了过去。
老鸨子面上有些挂不住。
徐行只看了一眼,叼着鸡腿的下巴差点被惊掉了,并不是太过于惊艳什么的,而是因为:“这花魁……是男的?”
“那老太婆骗我们做甚,干嘛一口一个姑娘的叫啊?”
哪有男人愿意被叫成姑娘的啊……
徐行很震惊,他会有心理阴影的。
没人回答他,萧长策轻哼了一声,摇头表示他不懂欣赏。
江景朔很诧异,那位花魁手中轻拾着茶杯,一脸玩味的表情打量着舞台之上。
他有些好奇,纪琰到底是如何说动这样一个人物打破原则的。
丝竹声缠绵响起,只见舞台中央款款出现一个身穿一袭浅绿色薄纱衣,珠帘遮面,上衣只达肚脐的男人,他步履轻盈,身姿曼妙。
没有袖子的材质以丝绸和薄纱为主,其上有金色刺绣镶边和纯金的饰品点缀,垂落在肚脐之上,赤足踩地,脚腕处挂着小巧精致的铃铛。
唯一不足的,是耳朵上没有耳坠。
妩媚风情,倾国倾城。
舞台之下被惊艳到噤声。
血色罗裙飘然旋转,明珰乱坠,绮袖并起,眸光流转间夺人呼吸。
那是……纪琰?!
“……我靠。”徐行并不想多说什么了,这个世界也太疯狂了。
堂堂大陵丞相,跑到青楼里卖艺,传出去不知道会引起怎样的一番热议。
宛若灵蛇的舞姿,媚眼生波,口若含丹,白皙如玉,腰肢细软,姿容绝美。
举手投足间似有万种风情。
角落里半躺的花魁露出了一脸的笑意。
纪琰舞到高潮处,指尖的戒指突然滑落,顺着舞动的方向,飞向了江景朔的面前,被某位假装矜持的王爷一把抓住。
他只觉得握着戒指的手指都在发烫,又无意识地猛灌了好几杯茶。
“公子,请问这茶需要续上吗?”一旁的萧长策一脸玩味地盯着江景朔红透的耳尖。
“……滚。”江景朔喉结滚了滚,哑声闷道。
“得嘞。”萧长策继续盯着舞台上的那人看。
纪琰一眼就能看见在台下坐着的那位狼崽子,逐渐生出一种玩味的心思,他故意在某王爷面前轻轻撩拨一下纤腰。
珠链下的嘴角噙着笑,似乎在挑逗某人。
江景朔不禁下意识想到,这么纤细的腰,只要他双手贴在上面,盈盈一握……
“咳咳咳……”茶水呛得他剧烈地咳嗽了起来,在他体内翻江倒海。
纪琰满意地勾了勾唇。
小动作被花魁看得一清二楚,不免感叹一声,他站起身来。
一舞毕,纪琰从后台退了下去。
台下尽是意犹未尽的宾客,高喊着:“再来一曲!”
有的围堵在老鸨子身旁,求纪琰的姓名。
江景朔下意识地向老鸨子投去了警告的眼神。
“哎呦呦,各位客人呐,真是不好意思,这位公子可不是我们醉乐坊的舞姬,都是贵客,得罪了可不好。”老鸨子点头哈腰地解释着,鬓角连冒汗汗。
江景朔可没功夫跟她耗,他二话不说就往后台去,完全忘了花魁才是最重要的。
不知道为什么,看见纪琰穿成这样在大庭广众下跳舞,他有种想把人关起来的冲动。
他可真是疯了。
纪琰刚要换衣服,身后就响起了一个令他极为熟悉的声音。
“你如何说服的他?”
纪琰答的自然:“这是我们之间的承诺 ”他盯着江景朔略微闪躲的目光:“暂且不能说。”
江景朔轻“呵”了一声,别开了目光:“无论怎样,本王还轮不到让丞相大人出来卖吧?”
他这话说的着实难听,但也不是全无道理,可是纪琰不爱听。
纪琰一步一步朝着他靠近,脚腕处的铃铛一步一响。
每一步都让某位王爷的心为之一颤。
江景朔从没动过感情,他不懂自己心里这种异样滋味,尤其是对着佞臣丞相,种感觉简直奇怪极了。
心里像是被纪琰用手捏住,连心跳都变得极快。
“身中剧毒的不是您,您怎知我不急?”纪琰抱着肩膀,噙着一抹阴阳怪气的笑。
薄纱随着他的动作晃了晃,露出身体优美的曲线。
江景朔用舌头顶了顶后腮,忽然抬起手掌捏紧纪琰的下巴。
他微微弯腰凑近到他的面前,目光晦暗不明道:“那丞相大人知不知道,我急不急?”
像个疯子,江景朔拽着纪琰的手伸向了自己的那处。
换做旁人,要么羞要么臊,他反而在手上施加了一股力气,捏的面前人闷哼出声。
“看起来,是挺急。”纪琰玩味地说道。
江景朔一把甩开纪琰的手腕,强装镇定道:“是那茶壮阳。”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但在纪琰眼中,就是狼狈逃跑。
纪琰从后台出去的时候,已经换好了衣服。
完全没了刚才的风情媚态,端的是清雅淡漠。
他盯着花魁:“还望公子说话算话。”
“当然。”花魁点了点头,目光里都带着一丝震惊,他的确没想到这个纪琰,会西域之舞。
他从未见过如此标准的西域舞,方才眼睛里已经淬出了光。
当然,也没人知道,纪琰曾经所在的大梁原本就是西域的一部分。
即使在这个世界,他刚听到花魁说道西域舞的时候,整个人都恍惚了一瞬。
大梁皇宫歌舞升平,西域舞不过最平常,纪琰玲珑心窍,学什么都快,早就看会了。
花魁清了清嗓子,对在座的宾客说道:“各位,我乃醉乐坊花魁,南宫司鹰。”
下面逐渐议论纷纷:“他不是叫司滢的吗?”
“南宫可是大姓……”
“今日这烟花之地真是热闹。”
“……”
南宫司鹰继续说道:“一日后,醉乐坊将举办一次比武夺魁,夺魁者夺花魁,夺得我本人。”
此话一出,下面引起幡然大波。
“花魁这是要把自己卖出去啊?”
南宫司鹰摇头笑了笑:“这原本就是我与这位公子达成的一个交易,既然我一饱眼福,自然要旅行承诺。”
纪琰回他一个笑容:“多谢。”
他说着余光抓到了偷看他的江景朔,后者被抓包目光突然飘忽起来,一点不见刚才在后台的疯批病态。
纪琰心想,这人八成是有点抽风在身上的。
———
大陵,金銮殿。
皇帝正在逗鸟,高长桂迈着小碎步,快步走到了皇帝身侧,小声地说着什么耳语。
“哦?”皇帝听后有些不可思议,不屑地开口:“你是说贺承轩?”
高长桂应声。
顾一舟没能拦住他们,是他的疏忽。
“他父亲交代他出海办事,怎会和他们几个相识?”皇帝深思熟虑道。
大陵没有一个老实的,确实该换换血了。
“回禀陛下,老奴听说,他们是想乘此船去蓬莱岛。”
皇帝冷笑道:“天真。”
“朕不想夜长梦多,”皇帝轻轻地撑着下巴,接着说道:“但朕也不想亲自出手。”
“外面是不是还下着雪呢?”他用手指轻点着桌子,问道。
“回禀陛下,已下了一晚有余。”
“长桂,有些消息该放一放了。”
“老奴领命。”高长桂点了点头,轻退出了殿门。
转眼来到了一处景色秀美之处,所谓君子之居所,必有梅兰竹菊。
东宫——太子的居所。
高长桂踏入的时候,正看见太子正在亭里赏雪喝茶。
半束起的长发披散在肩,一根白玉簪锁住束发。
还是那样干净。
寒冬腊月,也不怕冻坏了身子。
“长桂公公来了。”江景酥懒懒地抬了抬眸子,全然没有欢迎的意思。
“殿下,寒风湿气重——”
“公公有话直说,是父皇叫你来的吧?”江景酥叹了口气。
“陛下担心殿下的身体,所以派老奴来看看。”高长桂硬生生把想说的话咽回了肚子里,他还是有些不忍心。
这样干净的一个人要踏足夺嫡之争,血腥会染红他的衣服,权欲会染脏他的心。
“父皇若是真担心,必定会亲自来看我。”
高长桂捏着手中的字条,终究还是递给了他。
江景酥浅皱了皱眉,前额的刘海被风吹乱,再抬眼时,高长桂已经离开了。
手中的字条像枷锁,揪住了他的心。
江景酥盯着上面的字,良久,他抬眸轻吹了一阵口哨。
唤出来了一只小小的鸟,小东西从竹林中飞出,不管怎么看,都是很不起眼的那种。
江景酥揉了揉它的小脑袋,随即提起笔写了什么,卷进一个小竹筒,系在了这小鸟的腿上。
小鸟动了动脖子,叫了两声便飞走了。
“小东西,一定要把这个带去给我那个苦命的兄长。”江景酥叹了口气,又掩面咳了起来。
还未走远的高长桂把这一切看在眼里。
他掏出衣袖里另一张字条,“看来,烈亲王那边,咱家是非去不可了。”
高长桂说着摇了摇头。
小殿下还是心太软,这样下去当然不行。
他必须做点什么了。
———
万古城。
一日后,比武夺魁如约而至。
以高大的城楼为中央,两边的屋宇星罗棋布,有茶坊、酒肆、肉铺、庙宇、城畔的海水波光粼粼,醉乐坊门前绿树掩映,垂柳婆娑。
暖香阁里、鸳鸯台上已然是人山人海,萧长策和徐行一路怼进鸳鸯台。
“拿开你的脏手,少碰本公子。”萧长策一脸嫌弃地持着扇子拍开了肩膀上的那只手。
徐行吃痛,他撇撇嘴:“喂,少装了,萧家公子哥儿,欠我的鸡腿呢?”
萧长策闭了闭眼,深吸了一口气,极其别扭地从兜里掏出了仅剩的几个铜板,一把拽过徐行的手,毫不犹豫地拍在了徐行的手掌心中。
萧长策的余光中,徐行的眼睛都冒光了。
萧长策不屑地哼了一声。
谁能想到,这个家伙之前是他父亲给他雇佣的影卫呢?
不着调,萧长策在心里吐槽。
徐行在手心中颠了颠,有总比没有强,他还是满意的,拿着铜板转身一溜烟就跑了。
打榜的人从人群中费力地挤了出来,他敲着手中的家伙,大喊道:“夺魁比武——现在开始!”
话音刚落,就听一阵锣鼓声,比舞台变成了比武台,两个无名小辈率先登上台去。
虽是无名,但这剑耍的好看,纪琰在上面看的津津有味。
他挨着萧长策坐,因为人群太挤,只好抻着脖子,把脑袋往萧长策那边靠。
抻得累了,他索性顺势靠在了萧长策的肩膀上。
这一幕,恰好被刚好抬眸江景朔看见。
江景朔正在下面排队,夺魁他势在必得,只是他并不乐意接这活。
昨天晚上,醉乐坊的人群散去,几人就开始合计,明天的比武夺魁谁去……
徐行:“病怏子绝对是不行,败家子公子哥就是绣花枕头,我的身份不能暴露在这种场合。”
萧长策:“……”虽然这话他不爱听,但是他更不想夺什么花魁,所以他并不想多说什么。
纪琰惋惜地叹道:“是啊,我这病秧子自然是不行的。”
“哎,看来就只剩下您了,这可如何是好呢?”纪琰假装很为难的样子。
“纪琰,本王看你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江景朔带着一丝怒气。
“那怎么办呀?难道王爷是不行?”纪琰目光飘忽,“没信心夺魁?”
江景朔瞬间绷不住了,他凑近了盯着纪琰的脸,发问:“你竟敢质疑本王?”
纪琰礼貌地笑了笑:“当然没有。”他接着说道:“那王爷去?”
没等江景朔开口,纪琰又塞了他一嘴:“王爷一言九鼎,说去,就去。”
他说完,拍了拍江景朔的肩膀,在他耳边悄声说道:“放心,又不是让你娶花魁。”
“这最后关头,另有玄机。”
就这样,江景朔硬着头皮走进了参赛队伍。
结果一抬头就看见纪琰竟然在悠闲地看热闹,不仅如此,还……
他冷冽的目光,不禁让萧长策头皮一凉,他隐约间好像感受到了杀气。
偏偏他旁边的那位丞相全然没有发现。
江景朔气的冷哼一声,挪回了目光。
萧长策立马挪开了肩膀。
纪琰:“?”
萧长策:“丞相自重,我还想继续活着。”
“……”
随后,纪琰就看见,江景朔在比武台上杀穿了。
萧长策不禁感慨,顾一舟那次都没见到他身上有这么大的戾气。
真是可怕。
“你家王爷受什么刺激了?”纪琰打心里发问。
萧长策:呵呵……你说呢?
他才不吱声,萧长策选择别过头去,装哑巴。
正所谓,能活最好,若是不能,死了也行。
江景朔一路杀进前十,天色已经渐晚,纪琰半躺在椅子上,已经昏昏欲睡了。
虽然还想睡。
但是他现在还不能睡,他答应南宫司鹰的事还没完成。
为了让自己清醒一些,他强忍着困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转身远离了这嘈杂之处。
四周的呐喊声逐渐消失在耳边,他才驻足脚步,一抬头正好望见了一轮圆月。
脑袋又开始疼了,似是撕裂般的疼痛,生生扯着他的脑神经。
不知何时,他的眼中出现了一双鞋。
纪琰顺着那双鞋向上望去,那人的脸上带着面具,但看身型,应该是个十几岁的少年。
果不其然,那人突然开口说话了。
“丞相大人。”一阵清爽的少年音从他的口中发出。
纪琰对这人完全没有印象,他敢肯定,他没见过。
“你是何人?”纪琰问道。
那人没有回答,而是递给了纪琰一封信。
信封上面印着“纪琰亲启”四个字。
字迹潦草无比,一看就不是什么读书人。
更像是放荡不羁的武将之辈。
笔锋苍劲有力。
纪琰接过那信,还没有得到答复,那人就翻墙离开了,走之前,那人却说道:“丞相大人若是做好决定,明日这时,你我在醉乐坊会面。”
决定?
那人是谁?
纪琰皱了皱眉,醉乐坊?他在那里闹了那么大的动静,不管什么事,在那里会面岂不是自报家门?
他捏着信封,想着要不要跟江景朔他们从长计议。
纪琰想了想,还是决定要自己解决。
他拆了信封,却只看了眼落款——烈亲王府。
他抿了抿唇,没有继续看下去,只将信封塞好,转身回了醉乐坊。
萧长策见纪琰走了好一会儿,以为出了什么事,刚走到门口,就见纪琰正要进来,面色比刚才出去时还要憔悴。
“你没事吧?”萧长策问道。
“无妨,只是风吹多了,有些头疼。”纪琰说着,望了望比武台,已经不见江景朔的身影。
“你家王爷呢?”他又问。
萧长策微微探头往下瞅了瞅:“咦?刚才还在……怎么——王爷?!”
他的目光越过纪琰,直盯着他的身后。
江景朔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纪琰的身后,他凑到纪琰的脖颈处,语调冷淡:“刚才去哪了?”
“吹风。”纪琰回答道,没有什么表情,更没有什么情绪。
江景朔有些不满他的反应,他直起身来:“本王在下面比了许久,丞相大人连口吃的都不送,是打算饿死本王吗?”
纪琰有些烦躁,但他还是语调平平:“王爷是没钱?还是没长手?”
话音刚落,他紧接着补充道:“还要我亲自送,是不是还要亲自喂到王爷嘴里?”
萧长策在一旁看着二人之间的火药味渐浓,拿感觉就好像回到了大陵,之前两个人势如水火的时候。
江景朔为之一愣,但很快隐藏了这种莫名其妙的情绪。
“纪琰。”江景朔叫道,“本王是不是对你太客气了?”
“王爷对我客气过吗?”纪琰冷笑道。
“你不想活了?”江景朔额头的青筋止不住地猛跳,他盯着眼前的纪琰,恨不得将人撕碎。
纪琰淡淡垂眸:“我生在夹缝之中,怎样都是一死,王爷当真觉得我怕死?”
这话一说,江景朔打量了他一眼,目光重新变得复杂起来。
“这么说来,倒是本王错了?”江景朔掐起纪琰的下颚骨,目光阴翳。
纪琰的脑袋又开始疼了,脑袋里的绞痛盖住了江景朔掐着他下颚骨的痛。
纪琰也不挣扎:“贺承轩来了。”他面色静如水,毫无波澜。
这个样子的纪琰,像是丢了魂的怪物,萧长策心想。
江景朔听后,将目光落在了醉乐坊的大门口,那里走来了一个一袭红衣的矜贵公子,来人果然是贺承轩。
他看着纪琰那副任他摆弄的样子,恨得直咬牙,“在我皇叔的事情真相大白之前,本王是不会放过你的,你最好,给本王记住了。”
“没求过你放我。”纪琰冷呛道。
江景朔咬了咬牙,终究是什么都没说,留下一声冷哼,摔门离去了。
只剩下萧长策和纪琰,二人相对无言。
江景朔看着贺承轩的到来,心中有了数,这大概就是纪琰口中的玄机。
贺承轩的到来,让醉乐坊突然噤了声,他在万古城也算是有些有些名气,主要的原因是因为他的那个有钱的老爹。
贺承轩一踏入其中,目光就钉在了花魁的身上。
果真,是他。
南宫司鹰也一眼就望到了她,俩人竟然极其默契地低了低头。
贺承轩垂眸勾了勾唇,不敢去看上面的花魁了,而是敲响了比武台边上的鼓:“我要挑战,争夺花魁。”
听到这话的南宫司鹰心里泛起一阵酸意。
他万万没有想到,当年一声不吭就一走了之的人,竟然会回过头来找他。
正当贺承轩踏上比武台的瞬间。
突然,“轰——”地一声,随着巨响,醉乐坊整个地面都晃了一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