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撩了,炸毛学渣他遭不住》是一本纯爱小说,作者是鱼鱼鱼子桨,范澄何青远是小说中的主角,别撩了炸毛学渣他遭不住主要讲述了:范澄的确是个学渣,他的成绩也一直都不好,只是他也习惯了啊!
《别撩了,炸毛学渣他遭不住》精选:
“嘶!”
范澄感觉脑子炸开一般刺痛,眼睛试探性的想要睁开,却在一瞬间又被强光刺的合上。
神奇!他居然还活着,当时那一拳,对方明显是抱着要他命的架势抡过来的,自己居然没死?还真是够命大!
以后又多了一个吹牛素材。
“小子,别躺在地上装死,起来!”
沙哑难听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这次,范澄睁开眼睛,看清了眼前的景象。
一个穿着花衬衫的男人嚣张的俯视着他,嘴里叼着烟。
那张五官各异的脸在烟雾中若隐若现,散发着难闻气味的脚一下下踢在范澄的身上。
范澄单手撑在地上,看着对方细狗般身材,嘴角嘲讽的勾起弧度。
就这身板,居然还敢和他叫嚣,一会不把这家伙揍的叫爸爸,他范澄把就把头拧下来当皮球踢!
自从打拳这些年,敢在他面前这么狂的屈指可数,要不是这次被李强那个阴险的小人下了药,对方根本不会是他的对手。
可在范澄出手的那一刻,他傻眼了,这一胳膊的肥嘟嘟的肉是什么情况!?
他的肌肉呢?他的力量呢?难道他范澄的头就要被拧下来当皮球踢了?!
软绵绵的拳头落在花衬衫男腿上,就像是在挠痒痒,惹得对方哈哈大笑。
“呦?小胖子还敢反抗了?刚才一声都不敢吱,现在是被打爽了,想多来几下?老子满足你!”
花衬衫男笑着说,下一脚攒足力气,重重踢在范澄腹部,范澄直接失去控制,身体重重的砸在墙上,又落回地面。
带有歧义侮辱的话,惹得他身后几个混混笑的前仰后翻,刺耳的笑声在巷子回荡。
“小子,赶紧把兜里值钱的东西都掏出来,还可以让你少受点苦。”
“哥哥们的耐心可是有限的,你要是再磨叽一下,我们可保不准拳头下一次会在那落下。”
“都这么多次了,你也该懂点事了吧,每次打你,我们也很累的。”
范澄忍不住剧烈的咳嗽,腹部以及腿上胳膊上都刺痛难忍,显然是被揍了有一会了。
显然这个身体不是他的,但范澄也搞不清楚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但紧要关头是先离开这里。
这些人看着就是欺软怕硬的社会渣滓,就算把所有值钱的东西给他们,恐怕也不会就此放了他。
目光从那群不修边幅、又臭品味又差的混混上移开,范澄打量起自己的装扮。
脚下的鞋子、身上的衣服都是名牌,肤色白皙,细皮嫩肉的,看着就是锦衣玉食的少爷,难怪会被盯上,这在流氓眼中和肥美的五花肉没什么分别。
“难怪会被盯上。”范澄低头喃喃自语。
范澄思考几秒后,猛地抬起头,眸子死死盯着带头的花衬衫男,即使身上狼狈不堪,可那双眸子却闪着亮光,语气狠烈嚣张,有点二世祖的味:
“我舅舅可是警察,刚才我和他通过电话,五分钟之内,他就会过来找我,你们要是不想被关进去吃几天牢饭,就赶紧带着你身后的垃圾滚蛋!”
花衬衫男看着对方忽然变换的气场,愣神了几秒,随后大笑不止。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舅舅是警察?我还是警察局局长呢!你什么背景,我们最清楚不过了。”
“就算真的让你报警,你敢去?不怕你宴哥哥不理你?”
幽深的巷子里阴潮的很,此起彼伏的刺耳笑声回荡,凡是路过的人都绕着走,生怕事情牵扯到自己身上。
范澄看着对方嚣张的态度,烦躁的咂嘴,舌头顶着上颚,宴哥哥又是个什么玩意。
这群渣滓,真是把他看看扁了。反抗和恐吓看来都没戏,挨一顿打也算不上什么大事, 只是这些以后他一定要连本带利还给这群杂碎。
范澄蜷缩在角落里,用手护住脑袋,尽可能的把自己折叠,保护脆弱的部位,这是范澄在孤儿院学会的第一个技能,只是长大后就不怎么挨打了,今天还真是新鲜的头一份。
“警察来了,警察来了!”一个急切的声音从巷子口传来,紧接着一阵警笛声响起。
小混混们顿时被吓的撒腿就跑,花衬衫也跟着人群窜出幽深的巷子。
花衬衫男逃跑着,可当他视线瞟向警笛声的方向时,发现根本没有什么警车,反倒是看到一个纯白色的衣角从拐角处的墙露出。
花衬衫男大着胆子,往前探步了一不,发现一个少年手里的手机播放着警笛声,靠在墙上,眼睛半胧着。
“呦呵,没想到好学生也喜欢管闲事了?”花衬衫朝地上啐了一口,死死瞪着少年,晃着步子吊儿郎当的朝前走。
范澄见混混都跑了,迅速起身,瘸着腿,高一下低一下的从里面走出来,就看着了这样一幕。
少年像是浸在山水画中的人物,简单的白衣黑裤,身形颀长挺拔,带着一顶黑色鸭舌帽,额前的碎发微微遮挡住眼眸,狭长的睫毛下是清冷的眼神。
午间,日头正毒,少年毫无遮挡暴露在阳光下,可鼻尖上一点汗珠也不见有,靠近还能闻到淡淡的皂香味,很清爽。
范澄咽了一下口水,这哥们挺帅啊,虽然比他还差那么一点点。
或许是范澄的视线太过炽热,一直低眸的少年抬起头,和范澄来了个对视,可那双好看的眸子满是厌恶不加掩饰,嘴角跟着抽动一下。
花衬衫嚣张的上前,伸手揪住少年的衣服领口,凶狠的警告道:
“何青远,你现在要是乖乖滚蛋,我不拦着,但你要是非找死的话,我就让你尝尝我这拳头的滋味!”
何青远修长的手指不费力的拨开那丑陋的手,好看的眉毛因为嫌弃对方微微皱起,淡淡的吐出几个字,“可以试试。”
声音不大,但就是有种莫名的威胁意味。
花衬衫在心中思索一番,又撇到空无一人的身后,最终没有选择跟何青远硬刚。
而是放了几句狠话,仿佛在证明他一点也不怕何清远,只是大发慈悲放对方一马。
临走还用眼睛狠狠的剜了范澄,说了一句:‘你等着。’
范澄不甘示弱也白了他一眼,随后看向旁边的少年,虽然现在范澄还没有搞清楚状况,但人家确实救了自己,还是应该谢一下的。
知恩图报是延续多年的传统美德,范澄一直都是这样的好宝宝。
“谢了,兄弟。”范澄忽然想起刚才那个花衬衫说,这个男生叫什么何青远?“要不加个微信,我改天请你吃饭。”
何青远斜睨着范澄,听他说的话,嘴角嘲讽的弧度明显,“装不认识?”
上下打量范澄之后,似乎对范澄灰头土脸的样子十分满意,最后淡淡的留下一句话便抬步离开了。
“早知道不救了。”
“哎?你什么意思?”范澄大声喊着,但对方却完全没有回头的意思。
他只感觉对方的态度莫名其妙,对方离开的步子似乎带着....愉悦?
范澄有些气愤的跺地,瞬间腿上传来的痛感,又让他呲牙咧嘴。
神经病啊,真以为自己很帅啊!比小爷差远了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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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里逐渐浮现出一些陌生的记忆,范澄一瘸一拐的向着印象中的家走着,终于到了地方。
范澄抬起头,看着气派的大门。嚯,还真是有钱的贵公子啊。
一边走着,一边勘察着周围的环境,花园里全部都是些娇艳又难养的鲜花,地上铺着漂亮但没什么用的鹅卵石。
来到卫生间,范澄才看清楚自己现在的样子。
小脸肥嘟嘟的,但却不丑,琉璃般的眸子亮晶晶的,左眼角下还有一颗痣,巧的是,范澄原本的脸上,这个地方也有一颗小痣。
可是除了这颗痣相似,其他的是半点不沾。
镜子里的景象,差点让范澄两眼一黑,晕过去。
圆滚滚的肚子,全是虚肉的大腿,胖嘟嘟的胳膊,他每天呵护每天训练才维持的完美身材,全都消失不见了!
打开水龙头,双手捧起凉水,冰凉的清水拍打在落满汗珠的脸上,企图这样来达到让脑袋清醒的目的。
看着镜子里略显陌生的自己,范澄脑袋乱的像是一团浆糊,刚才发生的一切让他有种既陌生又熟悉的感觉。
水龙头还开着,清水源源不断的拍打在白色水槽上,形成细小的泡沫群,随后就迅速消失不见。
“何青远....何青远...何”范澄反复念着刚才那人的名字,眉毛越拧越紧,似乎思考着什么。
范澄猛的抬头,眼眸中是满满的震惊。
“靠!该不会是穿书了吧!”
惊叹的同时,这句话像是一个咒语,打开了某个开关。
范澄脑袋像是被一下子塞进了一整颗皮球,胀痛难忍,一幕一幕如同电影片花一般在脑海内闪过。
原主的所有记忆在几秒钟内在范澄脑海中过了一遍。
“还真是给了我一个大惊喜。”
范澄跌坐在地板上,满脸无奈和生无可恋。
他,范澄,一名刚刚爆红的拳击手,还没享受几天奢华日子,就穿进了前几天看了一本脑残小说中。
《学霸哪有校霸香》,当天范澄熬夜看完,并且奉上了500字的国粹辣评。
实在是小说内容太过匪夷所思,范澄都想跑到作者面前扒开脑子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肥皂,加水一冲,全是泡!
故事背景在一所高中,男主相貌堂堂,家世显赫,却脾气暴躁,顽劣异常,在高二那年被新转学的女主吸引。
女主乖巧可爱,对每天喊打喊杀学习还差的校霸男主,没有半点好感,反倒是对同班学霸-何青远,也就是悲情男二有好感,经常跟在他身后问问题。
对此,校霸心中万般不爽,开始在学校疯狂找何青远的麻烦,仗着自己家底丰厚,欺负何青远没有家人庇佑,一而再再而三的做出过分的举动。
最后甚至在何青远参加高考的路上,把他的腿打断,扔在了巷子里,自此,一直是高岭之花的他被拉下神坛,一蹶不振。
女主对何青远心中有愧,悉心照顾他半年之久,在这期间,何青远被感动,可女主却告诉他,我们只是朋友,她爱的一直是男主,照顾他也只是帮男主赎罪,希望何青远可以原谅男主。
苦情男二彻底陷入低谷,一年后成为某行业大佬,疯狂攻击男主的企业。
可就在男主被何青远彻底碾压时,却忽然爆出新闻:知名企业创始人跳楼自杀。
作者甚至连何青远自杀的原因都没写,就急着续写男女主的甜蜜。
这篇小说就像是老太太的裹脚布,又臭又长。
男女主的爱情完全不顾别人死活,让看的人心肌梗塞,男二则是让范澄又可惜又气愤。
心疼是这么好的的一个人因为两个傻逼耽误了一生,气愤是面对他们的刁难,他前期却不反抗,最后还跳了楼。让范澄看的心堵,恨不得传进书中,帮他揍校霸,然后把男女主绑在一起,渣男贱女简直天配!
范澄则是男主小弟团中存在感最弱最怨种的一个,和女主同一时间转到这所高中后,给男主当了两年的自动取款机,暗地里帮着男主偷偷欺负何青远。
范澄穿书的时间节点是原主已经转学过来半个多月,并且因为当男主的提款机,时不时给何青远使绊子,本身性格就比较阴郁,被整个一班嫌弃,在学校真是没有能说的上话的人。
“他为什么给那脑残当小弟来着?”范澄悠哉的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悠哉的吃着茶几上洗好的水果。
“咳咳咳.....”
忽然脑海中冒出一个画面,把范澄呛的不停咳嗽。
当初原主刚刚转学过来,不巧走了地痞流氓常出现的小巷子,被刚才的花衬衫一众人堵住勒索。
原主不光被抢光了现金,还被围着揍了个鼻青脸肿,所有的苦头都吃了一遍后,男主才迈着悠闲的步子出现。
在原主的视角里,校霸仿佛站在光中,他意气风发的模样,让原主移不开眼。
现实是校霸只是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狼狈不堪的范澄,眉头微皱,不轻不重的冲花衬衫说道:
“啧,不是告诉过你们,不要对我们学校的人出手吗?”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让从来没有被关心过的范澄顿时心花怒放,从此对男主马首是瞻。
“真够脑残的。”范澄嫌弃的评价着自己的脑残行为。
视线移到圆润的肚子上,范澄手中的红提也吃不下了,拖着走几步就气喘吁吁的身子,上了楼,打开房间,瞬间被房间内的景象吓的连续国粹。
范澄吐槽:“这小子是真变态,阿不,真爱。”
房间里面贴满了男主的照片,就连书桌上,床头前,甚至是卫生间都立满了男主的相框,简直就像是一个狂热变态粉丝。
虽然这个男生长的还算能看,但是满屋子都是他的照片,还是让范澄汗毛直立。
照片看上去大多都是偷拍视角,在范澄看到书桌上各式各样的相机后更加确定了心中的想法,设备还挺齐全,看来是真爱。
范澄看着满墙照片,叹了口气,原主的审美也是一般,这个校霸长的根本就没有何青远帅,而且还是只穿了最简单的白T的很帅,换身衣服不得帅上天,就是脾气太差。
不过成年人灵魂的范澄怎么会和小屁孩一般见识。
范澄感叹道:“小爷就是大度。”
既来之则安之,范澄躺在床上,开始思考起来事关自己的第一件大事。
学习成绩!
原主可是一直位居在何青远之下的学霸,虽然各方面一般,但确实学业成绩优秀,刚转来一中,在开学考试中直接一跃成为年纪第二,一举成名。
可范澄是一个只有初中文凭,对学习一窍不通的学渣,因为孤儿的缘故,对范澄来说,吃饭才是头等大事,光是活着就非常不容易了,哪里还有精力学习书本上没有什么用的知识。
想着想着,范澄的眼皮渐渐达拉下来,实在是床铺太过柔软,也可能是学习这件事过于催眠,直接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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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肥猪,起床了!”一声吆喝伴随着粗鲁的敲门声。
范澄听到动静,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上正正盯着自己的人,瞬间就清醒了。
“好家伙,提神醒脑。”天花板上是一张脑残男主没穿上衣的照片,腹部微微有些腹肌的轮廓,但不是非常明显。
“喂,醒了没啊。”刚才敲门的人直接推门而进,是一个染着藏蓝色头发的男孩,眉眼和范澄有七八分相似。
紧接着便是嫌弃的吐槽:“每次进来,我都掉一地鸡皮疙瘩,真恶心!”
“赶紧的,晚了你就自己跑去学校吧。”
蓝毛男孩是范澄的弟弟,名叫范嘉慕,和范澄的好脾气不同,他是个当之无愧的叛逆男孩,性格暴躁成绩一般,绝对不是忍气吞声的性格。
两人虽然在同一所高中,但范嘉慕严令警告过范澄,不允许范澄告诉任何人两人的关系,在学校要装作不认识。
两人坐着家中的专车到学校,范澄在距离学校还有800m的地方被赶下来,范嘉慕则是坐着车直达校门口。
“臭小子,早晚收拾你。”范澄盯着车屁股,恶狠狠的说道。
“呵。”一声冷呵从耳边传来。
何青远单肩背着书包,从范澄身边擦过。
“喂!你等等。”范澄想要拉住对方,可奈何对方走的太快,他还一瘸一拐,连对方的衣袖都没有碰到。
“一个二个都听不懂人话。”
范澄赶着铃声踏进班级,刚推开门。
“哗啦!”一盆冷水淋头浇下,把范澄淋了个透心凉。
教室里刹时间充满了哄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
“飞猪出浴了。”
“真羡慕,免费洗个澡。”
范澄抬眸,看着全部都在看笑话的众人,一脚踢开落在地上红桶。
‘砰!’巨大的声响,让教室里瞬间安静。
“好学生都会告老师哦。”范澄眼睛弯弯,笑意盈盈的说道,原主是忍气吞声的性格,他范澄可不是任凭捏圆揉扁的布娃娃。
上前几步,把红桶捡起来,轻轻放在刚才说羡慕的同学桌子上,友好的建议:
“现在去厕所接一桶凉水,你也可以免费洗。”
话毕,范澄一瘸一拐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期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
其中一个男生站起身,冲范澄叫嚣道:“小学生都不告老师了,你真没种。”
范澄不咸不淡的回到:“你有种?那你让我看看。”
范澄的话,惹的全班一阵哄笑,刚才站起身的男孩顿时被笑的满脸通红,还想再反驳什么,可下一秒,班主任就带着课本进班。
“怎么回事,我就晚来了几分钟,这班里一圈人的嗓子都被毒哑了?”
班主任是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同时也是英语老师,凌语冰,说话最会阴阳怪气。
往前面的凳子上一坐,她一剂眼刀看向下面的学生,厉声道:“没哑,还不赶紧背!”
“abaabaabaabaaba.......”下面马上顿时传来阵阵读书声。
凌语冰手指在讲台的桌子上一敲一敲,注意到正在擦身上水的范澄,走到他课桌旁,敲了敲,示意出去。
“别告诉我,今天你局部有雨。”她不动声色的阴阳道。
她平时对这个学生最是头疼,刚刚转来一个月,虽然成绩是确实很不错,但是性格沉闷,一直没有被班级接纳,这几天就总是发现,范澄的书破破烂烂,或者衣服上出现奇怪的图案。
但每次问他,偏偏都说没事,无论自己怎么问,他都是低着头不吭声,自己也只能无奈作罢。
话音刚落,范澄立马红了眼圈,亮晶晶的眸子可怜兮兮的望着凌语冰,完全发挥了这么多年来积累的演技。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做错什么了,刚刚进门,一个装满冰水的红桶就从上面掉下来,淋了我一身....”
胖嘟嘟的脸蛋,加上这可怜兮兮的眼神,纵使是冷面阴阳王也有些无措,慌忙从口袋拿出几张被压扁到不能看的纸,递到范澄手里。
“放心,今天我就好好修理修理这群崽子。”说完,就雷厉风行的进去,喊了几个名字叫去了办公室。
“另外。”凌语冰眼睛看向下面,最后随意的指向范澄旁边位置的何青远身上,“第一名,你带范澄去领一身新的校服,顺便去医务室看看,别再发烧了。”
“如果她们不给校服,就让她们给我打电话。”
“行了,你们几个小混蛋跟我走。”
原本在低头补觉的何青远,隐约听到了班主任叫他的声音,疑惑凝眉看向旁边的范澄。这人今天又被那个宴无脑安排了什么作妖任务,来折腾他。
这会何青远真是困的睁不开眼,脑袋也跟着卡顿,雾蒙蒙的。
此刻的范澄哪里还有之前在班主任面前的可怜,满脸饶有兴趣的看着班主任消失的方向,不要太开心。
“自己去。”何青远甩下一句话,就又扭过头继续睡了,懒得多和范澄废话。
“?”范澄扭头看向旁边睡死一样的人,有些不爽推了推何青远,“去哪领校服。”
何青远烦躁的睁开眼,没有充足的睡眠,青白的眼白上充满红血丝,眼皮十分疲惫的半睁着,看向打扰自己补觉的罪魁祸首。
站起身,拿起椅子背上的校服,随意的套在身上,幽幽的瞟向范澄:
“走。”
说完没等范澄反应,快步走出教室。
“哎!等等我。”范澄慌忙起身跟上。
范澄抬起头看到马上就要走不见影子的何青远,嘴角抽搐,这人脚上绝对有马达,走的是真快。
因为腿上有伤,范澄走不快,再加上他现在是一个体虚小胖子,走起快步来就更加困难。
紧赶慢赶才终于赶上何青远,他此刻坐一个庭院里,脑袋靠在石柱上,眼睛闭着,发出均匀的呼吸声,看起来睡的安稳。
昨天时机不对,没来得及仔细看看何青远,此刻范澄终于有机会仔细欣赏何青远的脸。
刻板的中式校服在他身上丝毫不觉难看,反倒十分衬他,似乎睡的不太安稳,细密的长睫时不时抖动,高挺的鼻梁下,唇角微微向下,给原本柔和的脸增添一丝硬气。
颜狗属性大爆发,范澄情不自禁伸手,在即将碰到对方眉眼时,那双天生含情的眼睛蓦地睁开,死死瞪住正要冒犯自己的人。
“额....我是看你有眼屎,所以想帮你擦掉。”范澄尴尬的编着理由。
何青远看智障一样看着范澄,懒得搭理范澄的小把戏,下巴微挑,“前面就是,赶紧去领。”
“小子长得帅了不起啊,吊什么吊....”范澄小声嘟囔着, 不满对方凶巴巴的态度。
“嗯?”何青远挑眉歪头。
“没什么,我先去领。”
何青远此时没有了睡意,看着一瘸一拐的范澄,想起昨天他在巷子里不同以往的嚣张模样,心中又泛起一阵冷笑。
昨天在巷子口,他本无意管闲事,别人的安危之际他向来不关心,仅仅保证他和奶奶的正常生活,就已经让他狼狈不堪了。
但是听到范澄开口威胁小混混时,脚下的步子便移不开了,这和平日里的范澄大相径庭,一时,不知道平日里的范澄是伪装还是本真。
或许是想要看戏,或许是想要探究对方的本性。
行动比脑子快,便帮了他一把,现在看来,真是多管闲事,对方还是一如既往的让人讨厌。
“走吧,我好了。”范澄直接换上了新的校服,虽然没洗,但胜在干爽,湿哒哒的黏在身上属实不太舒服。
“医务室你应该不陌生吧。”何青远赶人道,他双腿翘在石凳上,双手靠在墙上,头枕在手上,眼睛慵懒的半眯着,他不打算回去了,早读时间还有十几分钟,刚好在这里补个觉。
何青远这句话倒也不是恶意,只是简单的陈述事实。
范澄对医务室,是除了教室和厕所最熟悉的地方,因为体虚加上起经常在学校发生磕碰,他可是医务室的常客,三天两回就要去一次。
“昨天,谢谢你。”范澄答非所问,直接坐在何青远旁边,“晚上请你吃饭。”
“折现吧。”
“你很缺钱?”
“怎么,我说缺,你难不成要给我金卡。”何青远嘲讽的开口,上下瞟了范澄一眼,决定回班补觉,在这肯定是睡不成了。
起身朝着教室的方向快步,手指在额头上揉了揉,缓解疼痛,一双攥着鲜红钞票的手出现在何青远的视线里。
“这是我口袋里全部的现金了。”范澄解释道,“给你。”
觉得不妥又加了一番解释,“虽然你昨天出口嘲讽我,但你救了我,这都是应该的,没有其他的意思。”
范澄最不喜欢欠着别人,反正这些也是原主的钱,原主本身就对不起何青远,给点补偿也是应该的,想起以前的钱都进了校霸口袋,范澄就感觉肉疼。
何青远没接,看了看数量不少的红钞,估摸着大概有两千左右,够奶奶一个月治病的费用。
想起奶奶,何青远望向红钞的眼神有些出神,奶奶的身体越来越差,他好怕,怕奶奶不等他,留他一个人在这里,何青远垂着的手攥成拳头,用力到有些发抖。
忽地,脑中闪过一丝思绪。
何青远抬起头望向四周,这是一个死角,周围没有监控,又因为是早读时间,校园里几乎没有人影,倘若他真的拿了范澄递过来的钱,到时候是黑是白便任由范澄编排。
又或者,范澄身上带着伤出现在附近的监控中,那就又多一个罪名在他头上。
何青远想到这里,心中对范澄厌恶更加,以前的小动作,他只当是范澄受到宴昊燃的威胁,不予理会,可对方反倒是越发变本加厉。
他不过只是想安安生生的过完高中,带着奶奶去治病,偏偏所有人都不让他顺心。
“滚开!”何青远双眸中有若冰寒,不善的斜睨着范澄,扬起的手臂打飞范澄横过来的手。
红色的钞票顿时脱离控制,如同天女散花在空中飞舞最后因重力摇摇欲坠的落在地上,瞬间,红色的钞票便把两人围了个圈。
范澄胳膊吃痛,又因本身腿上有伤,失去平衡,一屁股摔在地上,顿时疼的呲牙咧嘴。
“范澄,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不要一次次拿你的小聪明来试探我的底线。”
何青远俯视着地上的范澄,对方红了眼眶,点点星光在眸中闪烁,从前,范澄便是这副模样对着他说,自己受了宴昊燃胁迫,被逼无奈才如此作为。
如今看着,只叫他犯恶心。
“我的屁股......”范澄疼的直斯哈斯哈的,豆大的眼泪直直砸向地面,实在不是他想哭,是这个身体的忍耐力太差,他控制不住。
何青远的身影早就不见踪影,范澄一边擦泪,一边捡地上的毛爷爷,这么多钱,足够他在以前的日子里吃上两个月饱饭了,自己好不容易大方一次,还被对方这样对待。
他在心中暗暗发誓,再跟何青远说话,他就是狗!
顺道去了一趟医务室,把昨天的伤口都处理完,已经开始上第一节课,范澄姗姗来迟到达教室。
讲台上是一位带着银框眼镜的男老师,看起来文邹邹的,对于范澄迟到的现象也没有责怪,讲课十分投入。
范澄坐到位置上,看着黑板上的古诗。
还好还好,是语文课,好像....能听懂,看向右边的课表,下一节课就是数学了,心中没来由的慌,偷偷摸摸从课桌里抽出一本数学书。
打开,上面是满满当当的标红笔记,旁边还放着已经改完错的试卷,能够看得出原主是一个努力型选手,对待学习的态度还是很认真的,除开学习就是纯眼瞎加脑残。
范澄眼神无意瞟过旁边的何青远,对方对于范澄回来没有表现出任何情绪,手中的笔在纸上哗哗的写着,微弱的沙沙声传到范澄的耳朵里。
挺直身子,范澄斜睨着眼神偷看对方的试卷,上面写着偌大的几个大字:全国理综卷。
范澄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不是才刚上高二吗,课本还没学完,就写全国卷子,这人什么水准,小说里也没说他这么学霸啊,直接反超同龄人一圈。
一个胳膊挡住范澄的视线,何青远左臂放在桌子上,把卷子遮住了大半。
小气,范澄在心里嘟囔着,却发现何青远压根没有注意到他,只是在认真做题,心中没来由的更加不爽。
“叮铃铃!”下课钟声响起,班里的学生像一下子解开了某种禁制,班里顿时热闹起来。
“何青远,可以给我讲讲这道题吗?”坐在范澄前面的女生扭过身子,拿着一张卷子朝何青远软软的问道。
女生浅栗色的头发被扎成两个小辫子,垂在肩头,长相在甜美和俏皮之间难以形容,眼睛像小鹿一样闪着亮光,灵动的眨巴着。
不出意外,这个人应该就是女主,范澄在心中暗暗猜测,下一秒,心中的猜测就被验证。
“云樱,你的作业。”物理课代表手中抱着一摞练习册,站在女孩的旁边,催促道。
“这里,给。”云樱把练习册递给课代表,又扭过头和何青远说话。
课代表朝范澄伸手:“你的呢。”
我的,范澄脑子一下哄的炸开。
他就说早上怎么感觉不太对劲,他没拿书包!才穿过来第二天,学生的生活他还没适应过来,居然把书包都给忘了,至于作业,他就更不知道原主有没有提前写了。
“我...我忘带了。”
课代表脸上露出诧异,但也没刻意刁难范澄,“那你跟物理老师解释一下。”
“好。”范澄看着课代表要走,问道:“怎么不收他的。”
“他作业都是单独布置的。”课代表耐心的解释,虽然对于今天范澄话多感到奇怪,但他可没八卦的心,还不如多刷几道题,免得到时候被踢出一班。
范澄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看向旁边的何青远。
他正在给云樱讲题,态度一如既往的冷,看都不看对方一眼,在旁边写下两个公式,“用这两个,套一下,答案就出来了。”
说完便继续手中的卷子,没有要进一步解释的意思。
云樱看着卷子,有些云里雾里,但是看着对方认真专注的写卷子,也不好意思再问,舌头舔舐了一下嘴唇,视线移到范澄身上。
“范澄,你数学也好,可以给我讲讲这道题吗?”
“我....我看看。”范澄装模做样的拿过试卷,眼睛频繁的眨巴,随后一脸淡然,指着方才何青远写的公式:
“用这两个公式就出来。”
“好吧。”云樱撇嘴,拿过卷子开始自己研究。
一节数学课算是直接要了范澄的命,上完课,大课间有40分钟的休息,高二的学业压力没有那么重,学生们都撒欢似的去校园里面活动。
范澄却像是被抽干了气血,整个人都瘫在桌子上。
真是要了命了,为什么老师在讲台上说的是中国话,但是他偏偏就是看不懂呢,单个字都明白,组合在一起就像是天书,晦涩难懂。
“走啊,老何,打球去。”一个小麦色皮肤的男孩手中拿着篮球,站在范澄旁边,热情的邀请何青远打球。
何青远把头埋在胳膊间,摆了摆手,清冽的嗓音从缝隙中露出:“不去!”
尹池看对方困不行的样子,好心问道:“你昨天打工这是又打到几点啊,别太拼!”
何青远却好像已经睡熟,没有反应,尹池也不在意,手中的篮球在地上拍了几下,离开时不知是故意还是无心,硬生生把范澄的课桌给撞歪,和一众人勾肩搭背嬉笑离开。
范澄白皙的小手吭哧吭哧把沉重的书桌移回原地,因为里面的书很多,桌子十分的重,一个没控制住,他的桌子就朝着何青远的桌子撞了个正着,对方的桌子都跟着晃了两下。
“额....”范澄闭着一只眼看向何青远的方向,虽然心中有些抱歉,但面上却一副我没错的表情。
谁知对方却丝毫没有抬头的趋势,范澄靠近能够清晰的听到对方平稳的呼吸声,许是范澄靠的太近,那股熟悉的皂香钻进鼻腔。
昨晚这是睡的有多晚,困成这个样子,刚才听尹池说他在打工,看来真的是很缺钱,范澄记得小说中只交代了何青远父母离异,自己一个人生活,所以性格冷淡,没想到也过的这么苦吗。
思绪渐渐飘远,范澄越发觉得命运对何青远不公,明明是多彩绚烂的人生却都被他们两人毁的一干二净。
但想起早晨的屁股蹲,范澄又气不打一处来。
“关我什么事。”自言自语道。
班级里没有人和范澄相熟,也没人愿意和他一起玩,自己一个人坐在位置上,桌子上的数学题看的他头晕发懵,索性决定出去走走,远离数字的折磨。
刚起身,旁边原本还在熟睡的人,那双桃花眼半拢着望向窗外,眼神跟随着走廊上慢悠悠的范澄。
‘关我什么事。’刚才范澄忽然自然自语说的一句话是什么意思,平时也不见他吭声,偏偏今天却格外爱说,昨天在巷子口还装作不认识.......
范澄步伐悠哉,在学校里面瞎溜达,一副乡下老太太进城的模样,在心里不停感慨,但词语略微贫乏。
“这楼可真高。”
“居然还有钢琴室,这么高级。”
“体育场好大,比之前的初中大了一倍呢。”
“嚯!游泳池,这水...真深,有点吓人。”
在范澄以前的生活中,学校是一个相当陌生的场所,大多时候,他都在一些餐馆打工、高价卖盗版球鞋、在街边发传单,后来安姐找到他,他便一心学拳,这一打,便是6年。
读书,对范澄来说没有什么用,既填不饱肚子,又没法给自己一个栖身之所,远远不如别的方法来钱快。
走进厕所,范澄再次感慨,这学校一定是贵族学校,厕所都装的这么豪华,简直了。
刚解开裤子,旁边紧接着就站过来一个人,左右各一个,范澄有些不解,旁边这么多位置,你不去,偏偏站他旁边,难不成是变态?
范澄快速解决,正打算洗手离开,一左一右两只手限制住他的去路,正是刚才站在他身边的两人。
范澄好看的眉眼顿时挤在一起,他们上完厕所没洗手,就抓他胳膊,真埋汰。
范澄不动声色的想要挣脱,有礼貌的抬头问道:“两位有事?”
“宴哥找你。”其中一个人不客气的说道,眼皮都不带抬一下的,嫌弃的放开范澄,在水龙头冲了好一会。
看着对方的动作,范澄眉毛直抽抽,我还没嫌弃,这家伙先嫌弃上了?
“宴哥?”
其中一个校服上全是涂鸦的男生,听出范澄疑惑的语气,讥笑着调侃:“怎么,高兴傻了?”
范澄假意附和笑了两声,“有点。”
一句话又惹得两人哄笑起来,他们站在范澄身后,完全不打算给范澄溜走的机会。
“走吧!”
范澄走在前面,脑子开始疯狂运转,圆溜溜的眼睛贼兮兮的打量着周围,转角处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脚下步子加快,上前揽住尹池的肩膀,哥俩好似的对着尹池笑道:
“打完球了,一起回班?”
尹池身后跟着一群一米八几以上满身肌肉的男孩,都是刚刚打完篮球,满头大汗,洋溢着青春的气息。
尹池原本正在和身边人聊游戏,忽然一个宽大的身影朝自己奔来,打完球太过疲惫没反应过来。
“你抽什么风?”尹池用力打掉对方搭在肩上的手,因为用力,白皙的手瞬间出现一个红印。
范澄低声:“拜托拜托,帮帮忙,后面两个人找我麻烦呢。”
闻言,尹池不动声色的朝后面瞟了一眼。
虽然心中是讨厌足了范澄这个人,但是碍于是一个班的同学,尹池也不打算真的冷眼旁观。
“走吧,回班。”尹池小麦色的胳膊随意搭在范澄肩上,哥俩好的拉着人一起回班。
后面的两人对视看了看,上前拦住范澄的步伐,“你去哪,宴哥找你。”
尹池抬眼,黑瞳布满狠烈,一把推开对方,语气生硬:“好狗不挡道,挡道的话,我可就不客气了。”
本身尹池就是体育生,轮廓硬朗,眉目之间满是英气,加上常年运动,肌肉运动过后充血显的更加夸张。
那两个细狗一样的人,推他们就跟推小鸡仔差不多。
“你!”涂鸦校服的男生不服气,想要动手,及时被旁边的男生及时拉住。
“抱歉抱歉,我们先走了。”男生笑眯眯的没有敌意,拉着涂鸦校服男生离开。
也不看看尹池身后有多少人,居然还想动手,一人给他们一拳,都够他住一个月医院了。
“到地儿,滚蛋吧。”尹池一把推开范澄,眼中的厌恶不加掩饰赤裸裸的瞥范澄。
范澄看着远去的身影,无奈的撇撇嘴,还真是川剧变脸达人。
今天半天,范澄也是真真体会到自己在学校的不受欢迎程度,几乎是没有一个好脸色。
煎熬的一天终于在最后一节生物课下课时宣告结束,范澄没背书包,索性把需要带的书和作业装在一个透明塑料袋里,脚下虚浮的朝校门走去。
范嘉慕已经坐着家中专车先走了,这一个月来一直如此,像是故意要折腾范澄一般。
“算了,全当减肥了。”范澄拿出纸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迈着沉重的步伐。
“真巧啊,胖子,又见面了。”花衬衫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笑的夸张,一口微微泛黄的牙叼着一压根牙签,看起来就是流氓本人。
“你说说,这算不算是妙不可言。”
范澄小声嘀咕:“呵呵,那我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什么?”
“哎?别走啊。”花衬衫挡住范澄的路,伸出手掐住范澄的下巴,“你这张脸还真是极品,只可惜......长在你身上。”
被花衬衫冒犯的眼神恶心到,范澄用尽全部力气挣脱,手不动声色的伸进裤子口袋。
“够了。”一个男生从后面走来,阻止了花衬衫的动作。
亚麻金棕的发色在阳光照耀下更加好看,眉宇之间带着一股戾气,虽然生的好看,可他的眼神叫范澄没来由的不舒服。
房间照片的正主突然出现在范澄面前,有点冲击,视线久久停留在宴昊燃脸上,他在思考,眼前这个男人到底是怎么把原主和女主迷的神魂颠倒,不离不弃的。
看了半天,范澄得出一个结论,这两人都眼盲。
盲啊,盲点好。
“今天找你,怎么没来?”宴昊燃语气生硬,质问意味明显。
“哦?今天啊,拉肚子.....突然就拉肚子了。”
“随便。”宴昊燃无所谓范澄怎么了,他只在意为什么今天该给的钱没给。直接伸出手摊在范澄面前,无名指和中指微微勾起,轻佻的很。
“啊?”范澄有些疑惑,想起前一段时间刷到的短视频,弯腰,试探性的要把下巴放在对方手上。
谁知对方看到后,反应剧烈,慌忙撤走手掌,另一只手用力搓着手掌。
“你他妈在干嘛!”宴昊燃语气中带着浓重的愤怒,黑瞳中一片阴影,恶心的看着范澄。
耐心全无,钱也不打算再要,给花衬衫一个眼神,随意的说道:“我先走了,别把人弄死。”
看来是这些日子对范澄太和善,也该让他长长记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