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L的花园所著的小说《如何在恩批万人迷文中存活》正倾情推荐中,小说如何在恩批万人迷文中存活围绕主人公傅成云开展故事,内容是:傅成云只是想要成为一个小透明,他比较喜欢看别人经历修罗场,而不是他自己经历修罗场。
《如何在恩批万人迷文中存活傅成云》精选:
傅成云一觉醒来睁开眼,正对上一张俊美的脸。
傅成霖不知道什么时候上的床,此刻正闭着眼,眉头微皱,看起来睡的不是很安稳。
傅成云除了在育婴堂的时候睡过大通铺,之后就再没与人同床共枕过。刚开始的时候还会吓一跳,过了几天也就慢慢习惯了。
他看着傅成霖的脸,愣了会儿神。
傅成霖长的其实十分好看。只是因为脾气太臭,导致傅成云经常忽视这位二哥的美貌。现在人睡着了,这份好皮相的优点便被尽数放大,看的傅成云连气都不敢喘大了,唯恐自己的凡人浊气污染了对方。
缓了缓神,傅成云微微抬头看向窗外,判断着大致是下午了,具体几点未可知。
他这一觉睡的有些长,被窝也因为傅成霖的缘故被暖的过于热了些,这让他口渴难安,很想喝口水润润嗓子。然而他伤口未愈,又是在左肋下,行动坐卧都很不方便,没人帮忙便不好起来。
少年瞪眼看着床头桌子上的茶杯,眼露渴望,想了想,还是试试探探地伸出手臂,想把杯子够过来。
然而他还是高估了自己手臂的长度——抻了半天胳膊,他不但没把杯子取来,反而还牵动了伤口,顿时痛得一激灵:“唔……”
这一声很小,然而还是把一旁熟睡的人给惊醒了。
傅成霖猛地睁眼,就看见傅成云面目扭曲,眼泛泪花,手臂在半空中不尴不尬地僵持着,抬也不是,放也不是。
他翻身坐起,握着那只不尴不尬的胳膊,好让傅成云不再继续牵动肌肉,一边皱眉道:“睡个觉的功夫,都能把自己睡出事来,你也是能耐。”
傅成云挤眼忍痛,不敢反驳,直到那痛劲过去了,才睁眼看向傅成霖,嘴唇蠕动:“我渴了……”
傅成霖将他的手臂安然放回被窝里,闻言睨他一眼:“哦,现在知道说渴了,刚才为什么不叫我?”
见傅成云没说话,他继续道:“我是怎么跟你说的?想要什么就直接喊我,不管什么时候,是也不是?”
傅成云垂下眼睛,有些紧张地笑了一下,知道自己理亏。
好在傅成霖质问完以后也没再多说什么,而是直起身子,伸长手臂,将茶杯拿了过来,然后动作娴熟地托起傅成云的脑袋,一边将茶杯凑近他的嘴唇:“喝吧。”
傅成云被傅成霖喂完水,直到重新躺平下去的时候都觉得这事有些不可思议。
自己竟然有被傅成霖伺候的一天。
傅成云其实不到该出院的时候。然而傅老爷子那边的汉奸风波未平,傅成霖恐再出什么事,便给他办了出院,又从维多利亚医院请了大夫,定时上门看他的伤势。
傅成云倒无所谓是住院还是回家,反正他不管到哪都是躺着。然而他没想到的是,回了家后,仆人没把他往自己屋里抬,反而是一拐弯,直接抬到了傅成霖的床上。
这可把傅成云吓坏了。然而傅成霖却态度坚决,表示傅成云是为了救他才受的伤,如今人行动不便,家里的老妈子又不够细致,他决定亲身上阵,跟傅成云通吃同睡,亲自照顾才能放心。
傅成云一开始只当他是一时脑热,过几天就算了,没想到对方竟是来真的。
头几天他伤口疼的崩溃,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一开始他不敢吭声,只默默忍着,冷汗流了满头满脸,结果傅成霖不知道怎么发现了,大半夜披衣起来。
傅成云以为他被自己惊醒,可能会有起床气,结果却见傅成霖伸手过来,摸摸自己额头:“是不是疼?”
“疼就叫出来,别忍着。”他用手帮傅成云将头脸上的汗擦干,一边打铃,叫人送水和毛巾上来:“我说了要照顾你,并不是装个样子。你有任何不舒服,不管什么时候,都要及时跟我说,知道吗?”
傅成霖语气很淡,声音里还带着点刚睡醒时的鼻音,在月色下听着竟有种奇异的安心。傅成云终于是忍不住了——他只是个半大少年,如今乍然挨了一枪,于他而就是天大的痛苦了。他哀哀地抽了一声:“我疼……”
“二哥,我疼……”身体上的痛苦令他分外软弱——虽然他本也不是什么刚强的人。这一刻,神使鬼差的,他伸手拽住了傅成霖的手,哭道:“二哥……”然后便一发不可收拾起来。他用自己汗湿的脸去找对方温凉的手,翻来覆去,一声接一声地叫着:“二哥,二哥……”像是把全身心都交付在了“二哥”这个称呼上,仿佛这个人就是他的救世主,是他的全世界,只要他这样一声声的去喊他,身体上的痛楚就可以消失。
傅成云一向活的小心,可在伤病的侵袭下,看着斜披了一件衣服,周身洒满了月光,用手覆住自己额头的傅成霖,闻着他身上飘来的,那股融合了肉体与香水气味的独特芬芳,听着他那略微沙哑的音调,他突然就觉得这一刻,于其说这里是现实,倒不如说是一个梦——在这个梦里,他可以不用做自己,而是抛去所有小心,对面前的这个人尽情的哭,尽情的笑,尽情的依赖。他可以像个真正的,受宠的弟弟一样,赖唧唧地喊对方“二哥”,哭着说自己疼啊,把平日里不敢撒,也不能撒的娇,统统放出来,磨的对方无计可施。
这一夜闹了许久。仆役们端了水与毛巾上来,结果又被呵退了出去。房间里黑漆漆的,二少爷一直在低声说着什么,那声音近乎是哄劝了,依稀是在说让人进来看看,开灯什么的。另一个声音则是一直小猫叫唤似的哭,一边哭一边咕哝,然而声音太模糊,只有那一声声“二哥”还能勉强听出来。不管二少爷说什么,那哭声都很委屈,就是不许他离开,也不许人进来,更不许人开灯。
仆役被呵退之后就离开了,也不知道之后究竟是怎么回事。总之第二天,他只见二少爷起的较往常晚了些,眼下虽然残存着点没睡好的青黑,但精神却意外的不错。
吃早餐的时候,傅成霖的唇角一直是微微上扬的,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吃过早饭,他又上楼去看了一眼傅成云,结果就发现人醒了,正仰躺在床上出神。
因为昨夜哭过,傅成云的眼睛十分红肿,睁不太开,看上去有些滑稽。傅成霖见了他这样,笑了一声,但却不是往日里惯常讥讽的笑,而是单纯出于有趣:“怎么起这么早?”
他这一笑惊醒了傅成云——他一个激灵,从天花板上收回的目光,习惯性地想支起脑袋去看对方,然而动作幅度有点大,牵动了肌肉,又是一阵疼痛。
傅成云“咯”地梗了下,脸也皱到了一起。傅成霖见状,也严肃了表情走来:“怎么回事,又疼了?”
他伸手过去——昨夜傅成云就是这样,非要用自己的脸去贴他的手,好像自己的手是什么止疼妙药一般,不给贴就哼哼唧唧地哭。傅成霖有了经验,便很自然地要去贴人的脸,然而这一次,他却看到傅成云怯怯地向后缩了一下,眼帘也垂了下来,满是回避之意:“不不不,没事,只是抻了一下。”
傅成霖的手顿时就僵在了半空。
另一边,傅成云一觉醒来,想到昨天晚上自己的种种表现,心里很虚。
他也不知道自己昨晚到底是哪里来的狗胆,竟然那样胡搅蛮缠。傅成霖性子不好,昨晚没将自己叉出去不说,竟然还全数容忍了下来,估计也是看在自己是重病号的份上,心中却指不定多不耐烦——他心中惴惴,觉得自己以后还是不要跟对方同床来的好,不然指不定还会做出什么更招人嫌的事。
因此在看到傅成霖皱着眉朝自己走来时,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躲。
一时间,屋子里安静了。
傅成霖的手还僵在半空中,他看着缩着脑袋的傅成云,脸上的表情一阵冷过一阵,然而就在傅成云闭上眼睛,以为他要发怒之时,却只觉得脸上一疼。
只见傅成霖掐住了他的脸颊肉,没用多大力,但威胁意味十足:“躲,躲什么躲?”
“昨天晚上不是还挺会撒娇的吗?哭湿我两个衣袖,今天就变成缩头乌龟,这算什么?敢做不敢当?”
傅成云被他捏的脸蛋变形,龇牙咧嘴,怯怯道:“唔(我)……对唔起……”
然而俊美的青年却不吃他这一套,只眯起眼睛,冷笑一声:“哦,光用嘴道歉,你还真有诚意啊。”
傅成云不敢吭声了——他倒是想起来做点什么,然而他现在这模样,连躺着喘气都费劲啊!
他讨好地笑笑,刚张口想要求饶一番,却听傅成霖话音一转:“你要是真心实意觉得抱歉,我倒是有个主意,可以让你将功抵罪。”
傅成云眼巴巴的看着他。
结果就见人手一松,抱着壁,老神在在往后一靠,倚在墙上。
他身高腿长,身上还披着件深蓝的飘逸睡袍,做这个动作时有种莫名洒脱的味道。
“你昨天是怎么喊我的,就罚你今天再喊二十遍吧。”
他恶劣挑眉:“——而且要和昨天晚上一模一样的调调。”
“差一分都不行。”